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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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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在月光下看着他朦胧的眼睛,“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嗯。”

    “那夜,你曾经以为那天晚上……是孟漫对么?”

    他深深吸气,点头。

    “你把我当成是她,是因为你希望我是孟漫吗?”她终于还是问出来。这是始终横亘在她心里的一个结,她想听他亲口说。

    “不是,因为以前我每次毒发,她都会来给我送解药,然后陪着我度过月圆之夜。我那天服了解药之后脑子不太清醒,把你当成是她……”

    “那你希望是孟漫吗?”

    他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种难言的羞愧,“以前她几乎每个月圆之夜都陪着我,我若希望和她发生什么,就不会等到上一次。”

    落尘点头,她喜欢这个答案,无论真假。

    “好!”她给了他答案。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就算有一万个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又怎么样?她爱他,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你真的愿意?”他的脸上露出她好久没见过的笑容,在这妖娆的满月之下,格外的迷惑人心,就像那晚一样

    妖娆的满月?她猛然抬头看向天空,真的是月圆之夜。

    “哥?!今天是月圆之夜,孟漫给你送解药了吗?”

    他说,“我已经告诉她,我死都不会再吃解药了,让她不必给我送了。”

    她明白,他不想再让自己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所以宁愿承受吸髓噬骨的疼痛,宁愿用这种痛苦来惩罚自己。

    好在她有所准备,前几日采了许多的曼陀罗花制成熏香,“那今晚,试试我的方法吧。”

    有一个月圆之夜,浓郁的曼陀罗香气芬芳四溢,宇文楚天割开手腕和脚腕上的血脉,让曼陀罗的香气引诱着蛊毒离开他的身体,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引出他体内的一些蛊虫,但也让蛊虫在血脉中冲撞不停,加剧了疼痛……

    他咬牙承受着,额头的汗浸湿了他墨色的发,直至他再也无法承受,目光涣散,迷离。

    他疼得全身没有了力气,昏迷中他仍能清晰地感受着疼痛,也能感受到落尘抱着他,她的眼泪流过他的唇边,咸咸涩涩的味道。

    他张开失神的墨瞳,双臂无力地抱着她。

    他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他愧疚,自责,可如果时间可以退回到上一个月圆之夜,他还是想再错一次

    ******

    那片山还在,那片云依旧,只是两人的心绪已经不似从前,好像开心,但那开心又仿佛隔着天上层层云雾,隐约,朦胧。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远远看去,天边鸿雁一字排开,向着夕阳的方向飞去,坐在崖边,山下幽冽清泉尽收眼底,壮阔的夕阳便在这唯美的视线中,慢慢坠落,散了一地鲜红,落了一世繁华。

    直到美景再也看不见了,宇文楚天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他试探着靠近,薄薄的呼吸落在她的颈子上,她不由得全身一颤,下意识后退。

    他便没再靠近,站起身,将她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天色晚了,我背你回去。”

    一步一深情,一语一重生,两个人说笑着,仿佛享尽世间无限美好。直到多年之后,落尘回忆起那段简短而美好的时光时,总是会嘴角含笑,若是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仍旧不后悔爱上楚天,因为爱,是一种任何语言都无法诉说的美好,只有真正体会了,才明白,原来世间的一切都换不回那刹那的芳华美好。

    回到小院的时候,落尘已经在宇文楚天的背上睡着了。

    他小心将她放在床榻上,刚晒过的被子柔软宣厚,落尘呓语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宇文楚天刚想躺下休息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所异动,他轻声走了出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手中牵着一片汗血宝马,他一身简衣素服掩不住飞扬的傲气。

    宇文楚天见过这个人,在北周的皇宫里,彼时他跟在皇帝身侧,寸步不离。

    男人未多说什么,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宇文楚天,“有人让我送来给你。”

    他展开新,看了看上面的字眼,微微皱眉,“好,我明日就去。”

    “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那人片刻不多停留,上马便驰骋而去。

    就在他将信鸽抛上天空的时候,落尘揉着眼睛从屋内走了出来,“哥,你是不是有事?”

    “嗯,皇叔请我去一趟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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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绕指柔情(二)
    “北周?皇叔?”落尘回味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你是说,宇文邕?”

    宇文楚天点点头,道:“他是我们的叔父,这一次他派人来送信,说是皇后身染怪病,皇宫的御医素手无策,想请我去帮忙医治。︾樂︾文︾小︾说|”

    “哦!”北周路途遥远,他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她默然垂下脸,看着地上被风卷起的尘土。不知父母为她取名字时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命运恰如她的名字,如地上的浮尘一般,不管愿不愿意,只能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她不想永远这样,她想和雪洛一样,可以做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很显然,他不这么想。

    看出落尘不舍,他轻轻摸摸她的头,“小尘,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其实,他又何尝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北周之行,怕不会只是看病这么简单,或者说他要医治的恐怕不是宇文邕爱妻的病,而是他心中那不能言说的“顽疾”,所以他这一去必定凶险万分,带着落尘同行,定会让他分心。

    “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嗯,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落尘看看天色,又看看宇文楚天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的直觉告诉她:“你是去找梦姑娘吗?”

    “我,是有正事找她。我这次要带些人去北周,让她帮我选几个身手不凡的,还有,我要托她照顾你一下。”

    听起来确实是正事,“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宇文楚天走后,落尘开始帮他收拾衣物,还有他平时用的餐具,当然还有她刚刚为他绣好的香囊,里面装着她精心为他调制的香料,有一种她的味道。

    准备好行囊,落尘又去宇文楚天的房间,想看看还有什么他随身的东西需要带,比如他还没看完的书。

    走到床边,她无意中看见一尊手掌大小的白玉人像安然躺在枕头旁边。她忽然想起雪洛说过,他心中有一个人,所以他眼中没有任何女人,所以他很多个不眠的夜晚会在月下刻人像,刻下心中那个女子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会是谁的样子?孟漫吗?

    她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来,不敢去看,又想要看清楚,清楚地记在心里。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拿起白玉人像。当她看清楚玉像的脸,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她揉了几次,又细看,真的是她!

    是她只着薄衫,眉目含笑地看着他练剑的样子。

    若是那张脸她会看错,她肩上一朵幽兰的刺青,是不会错的。

    她茫然坐在他的床边,一遍遍摸着平滑如镜玉像,上面不见一点刀刻的粗糙感,像是早已有人用手指慢慢磨平。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他月下刻下的人是她,因为他想念她吗?想念到需要把她的样子刻下来,放在枕边,伴着他如梦,或者夜不能寐时,放在手心里把玩?

    恍惚中,她又想起了他两次吻她的情景,那是她年幼无知,不懂何为情,何为欲,现在她懂了,再回味起来,那唇齿间的纠缠,分明充斥着浓重的情、欲的滋味。

    她对他来说,只是妹妹吗?

    门声响动,落尘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玉像,宇文楚天已经寻着烛光摇曳走回了房间。看见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他神色慌了一下,却没有解释什么。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问。

    “嗯。只是这个人像……”她看着他问,“不知你是否要带上。”

    他点头,“要带的。”

    她便将人像放入他的行囊中,抬头见他还在看着他,目光中好像期待着继续问点什么,于是,她就问了,“这玉像长得和我好像,是我吗?”

    “是,当日我见这块白玉完美无瑕,触手生温,想刻成你的样子送给你。后来玉像刻好之后……我又舍不得送你了。”

    “舍不得?”这三个字里,她隐约体会出一种暧昧不明的味道,心忽然跳得飞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她,一向淡然悠远的他,此时倒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变得小气,让我舍不得放手的,就只有你了!”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再看下去,心就会飞出身体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低垂的脸,指尖撩起她遮在脸侧的发丝,“小尘,我承认我对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我不后悔,若是没有这次错误,我可能永远都不敢奢望拥有你……”

    他直直望着她,眼底的深情毫不掩饰,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她也努力想说点什么。

    可以她现在脑子里就像被火烧过,全是一片灰烬。

    惊得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发出声音,说出了一句她心底最激烈的心声:“既然如此,你带我去北周吧!”

    “……”宇文楚天也是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好吧!”

    ……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但与以前的全然不同,这一晚她是整整傻笑了一夜,翻来覆去耳边都是宇文楚天的那句话:“小尘,我承认我对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我不后悔,若是没有这次错误,我可能永远都不敢奢望拥有你……”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要不是那一夜的罪孽,她哪里敢奢望会和他成为夫妻。

    现在,他们都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那么,因由如何,曾经如何,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将来,他们可以一生一世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次日天还没亮,宇文楚天便准备妥当,在门外等着她,落尘也不想耽误时间,出门和他汇合,一起启程去北周。

    北周朝在湘江之上,都城长安与北齐临着赤水和北桑山,这一路不近,他们两人共乘一骑,飞驰过绵延的山路。

    虽说马上颠簸,让她的骨头都要被震得散架了,可能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她便觉得这是最舒适的一场旅程。

    一路上,宇文楚天告诉她,到了北周可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让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她坚定地点头,指着自己从未离身的首饰,“你放心吧,表哥给我做的这些首饰全部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有了它们,没人能伤害我。”

    提起陆穹衣,宇文楚天便没再多说什么,抬头看着前方的路。

    她继续给他解释每一样首饰的用法,告诉他里面放了什么样剧毒的药物,他一直听着,不置一词。

    落尘原本想把她的武器描述的厉害一点,让他安心,看出他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她又挑了别的话题,“哥,你不是说这次去北周是去看病的吗?为什么会有凶险。”

    “北周的名医不少,若皇叔只想请大夫看病,不必不远千里派人来找我,所以我猜,看病只是个说辞,他请我去是另有他意。”

    “他意?”

    宇文楚天低头,附在她耳边道:“你可听说过宇文护?”

    耳畔被他的呼吸撩拨的麻麻的,她脑子又被火焰焚了好一阵才恢复记忆,想起自己在陆家看过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籍里记录过一些北周的事,而宇文护便是里面最常出现的一个名字。

    宇文护,北周的大司马,位高权重的北周重臣,也是北周皇帝宇文邕的堂兄。据说他为了把持朝政,暗杀了宇文邕的两个哥哥,宇文邕在他的扶持下当上了皇帝,所以对他言听计从,不敢违逆。

    “听说过,”她回道,“与他有关系吗?”

    他贴她更近一些,近得连他微乎其微的声音都能清晰落在她耳中,“若我没有猜错,皇叔除掉他的时机到了……”

    “啊?!”原来不是请他去看病,是去杀人!还是杀北周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大司马,这哪里是危险,这分明是送命。“哥,这些皇权争斗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搅进去?”

    “我本不想搅入皇权斗争,可我上次见过皇叔一面,与他长谈一夜。他是个好皇帝,励精图治,行事果决,又沉毅多谋,志在天下。我相信他将来必定能结束北齐的暴政,一统天下。所以我想帮他,助他一臂之力。”

    落尘扬起头,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从未见过如此神采飞扬的他,她仿佛透过他闪亮的黑眸看见了一个繁华似锦的世界,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没有疾苦,没有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

    这是他们当年流浪时一心想要寻找的世界,原来,它是存在的,存在于他的期望之中。

    她靠在他怀里,只要他认定的事,她就会陪着他,不论成败,不畏生死!

    *******

    天色渐晚,他们找了个最近的客栈落脚。吃过饭,安顿好落尘,宇文楚天让人去买了一些草药,悉心为她熬了,喂她喝下。喝了药,她翻江倒海的内脏平复下来,快要碎成渣的骨头也不再那么疼了。

    吃饱喝足,她便有些困乏了。他说要保护她,又要修习内力,为了两全,便在她房里调息练功,直至天亮。

    第二天一早,宇文楚天雇了一辆马车,与她乘车同行,虽说车子坐着舒服多了,可速度比骑马慢了很多,她怕耽误了他的大事。“哥,这马车太慢了,我们还是骑马吧,别耽误了皇叔的大事。”

    他淡淡道:“皇叔二十年都能等,不会差这两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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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绕指柔情(三)
    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于是她心安理得,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一边欣赏着外面碧水蓝天的风景,一边吃着刚才在街边买的糖葫芦,一边与身边这位刚刚由哥哥升级为未婚夫不久的男人,促膝长谈。

    这滋味,还真是甜得就像裹在糖葫芦外面的那一层蜜糖。

    糖葫芦转眼吃完了,她的未婚夫立刻拿出手帕,帮她擦手上的糖,谁知越擦越粘,后来反倒弄到他的手指上,他们的手就粘到了一起,再然后,他们下车用水洗干净了蜜糖,他牵着她的手还是没分开。

    于是,他们就坐在一起,十指相扣着聊天。

    “哥,我听闻宇文护身经百战,武功极高,我们以前的两个皇叔想要除掉他都没有成功,最后反倒被他害死,这一次,真的能成功吗?”

    “你放心,皇叔筹谋多年,不到时机成熟,他不会动手的。”

    “哦,你不是说要带些身手好的人去北周吗?”她四处看看,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马车夫,不见其他人影,“为什么我这一路没见到别人?”

    “他们先行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长安,等我需要他们时再召唤他们。”后面的话有些隐秘,所以他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告诉她,“组织中一流的高手都是隐匿真是身份的江湖高手,除非必要,在组织内他们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如果有任务,孟漫会用特殊的方式和暗语传递他们消息,他们便会身着黑衣到指定地点汇合,一起做事。”

    “哦,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她也自然地贴近他问,身子也与他靠近,再靠近,不知不觉两个人便相拥着半躺在车内,靠在一起轻声说话。

    “我在组织里的身份特殊,有些人的身份我了解,有些人我则猜得到。”

    “那主人呢?你可猜到是谁?”

    他道:“猜不到,我只与他见过一次,还是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里,他的声音阴冷,行事诡秘狠决,我前所未见,他的武功招式我也从未见过,应该不是中原江湖的人。”

    她仔细回想着自己读过的江湖传记,上面对夜枭的记载极少,对这个门主也是只字未提。看来这个人确实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想要找出他来不是一般的难。

    她正思忖着,马车的车辙刚巧压到一块石子,车厢猛地一个颠簸,她一不留神,从椅子上向下跌去。幸好他正拉着她的手,及时扶稳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才幸免于难。

    惊魂刚定,她忽然发觉自己正趴在他身上,他们离得那么近,以一种很是让人遐想万千的姿势。她本想坐起来,谁知他搭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她再也没有可以逃避的空间

    看出她的局促不安,他嘴角扬起的笑意渐渐消失,“你很怕我,是吗?”

    她确实有点怕,怕他离她太近,怕他那种强势的力量带给她永生难忘的蚀骨之痛。但,他如果非要靠近,非要做点什么,她是不会拒绝的。

    他轻叹了口气,放开她,坐正身体,不再靠近她。为了证明她不是害怕他靠近,她挪了挪身子,坐近他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贴在他身侧,头倚在他的肩膀上。

    “哥,什么时候带我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她开始惦记着未婚夫这个身份什么时候能坐实。

    “等我做完需要做的事,我一定带你去。”

    “那你什么时候能做完?”

    “很快,一定会很快。”

    马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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