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飘荡，水泥的楼房在下雨天一定会有一大片一大片水渍浸湿后显现的深灰色。而没有网的球筐球门，是那么像瘦骨嶙峋，衣不遮体，在风中孤苦伶仃的流浪汉？操场上了几级台阶的空地上，是学生公寓。它本体虽是可爱的粉红色，可我为什么偏偏认为这十分像一栋废弃的幼儿园？也许是源于上面的旧迹太过斑驳了吧……
差不多该回教室打扫了，我回头，教学楼的一个个窗户里都闪动着忙碌的人影……这一切，才让我觉得我看到的是一个现实中的世界，而不是素描纸上的线条。
眼前灰白的世界流淌出一种灰白的水流，像光线一样无可阻挡的渗透进了北星充满裂纹的地面，然后在那些极细微而潮湿的断层中，慢慢生长出了一种不安的水草。
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对？回教室的路中，我忽然在心里这么问。环顾一下，五颜六色的人影，悦耳玲珑的欢声笑语，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可为何，抬头我发现阳光不那么灿烂了？难道是因为太阳周围的云层越来越厚吗？定睛一开，忙碌着打扫的人们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暗影。
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像山泉一样动听而天真，是小学同学夏荟吟。心中短暂的沉重瞬间消失，一种清清凉凉的欣喜浅浅的包围了我，不顾周围侧目的目光，我便手舞足蹈衣角浮动地飞奔了过去。发丝在风中胡乱缠绕。
与夏荟吟的亲热间，我忘记了刚才的不安。也许……是我太多心了吧！陈旧不就说明这所学校历史悠久吗？历史悠久的话教学经验一定很丰富吧！
于是便开始搂着夏荟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我们位于一楼第一间的教室里拥挤的同学们，谁谁谁比较帅，谁谁谁长得真美，谁谁谁发育不良……内心有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小学同班同学的刘伊婷，小学隔壁班的孟雨雯和麦怡常，除了她们还有这么多看起来很出色自信并且友善的人们！看来北星特快A班的美誉不是吹出来的！我拖着夏荟吟快步走进教室，融入到那些明艳的人群中。
他们与她们深深映在开学第一天我满怀期待的瞳孔中，他们是无比优秀的，我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的外表如此自信，亮丽，我无法比拟……然而，我没有注意到，在我的身后，在不知不觉中，那些已被我忽略的不安，像带有吸盘的水草，慢慢痴缠上了我纤细轻快的脚踝。在我一无所知，开心地行走微笑跳跃时，它们已像鱼网一样嵌入了我那时清澈的血液，循着毫无杂质的天真尾随而上。无所遁形……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浅情夏末
浅情夏日。我从刘伊婷嘴里听到这个地方。
这个名词是一种清凌凌的感觉，像一杯原汁原味的柠檬汁，听入耳中却像将那气泡上下浮动的情景望入眼里。清新悦耳亦赏心悦目。
我将课本、练习册、文具盒……一股脑的塞进书包，回头看着刘伊婷：“没有。那是什么？”
“是一家冷饮店，在学校后面那条街上。”她帮我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据说非常不错，不管是环境还是食物还是价格，当然也包括里面帅帅的服务员！”
她意味甜美地冲我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间仿佛抖落出一粒一粒的星星。我心中，刘伊婷真的好美好美，这样的看法似乎是从小学刚和她接触时就在心里延伸出的。她有我没有的触到腰部的流云长发，她有我没有的秀气的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她有我没有的温挺的鼻梁，她有我没有的高挑柔韧的身材，她有我没有的含情脉脉的嘴唇，她有我没有的……她顾盼生姿，流转动情，开朗大方，于是她结识了许多新的朋友。
她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生吧？至少是在进入316之前。北星中不要求学生除星期一以外的时间都穿校服，在许多漂亮衣服打扮下的刘伊婷，就像一只美好的孔雀。孔雀，是的。记忆里最明亮的就是她轻盈柔软的舞姿，尤其是在小学最后一次儿童节时在班上即兴跳出的孔雀舞，让我的心还在小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艳惊四座的意思。
我明白我在她面前，更是鲜明的对比出了她的明亮，众人的眼光也都是第一时间聚集在她身上，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嫉妒，只有一种崇拜，让我总是笑眯眯的望着她，就像她笑眯眯的望着我，另外还有一种满足。因为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会在每天放学后和我一起回家，就像现在来叫我去浅情夏日一样。
在她身上总是弥漫的香香的气味中，我背上书包跟在他们与她们后面出了教室，在叽叽喳喳地谈笑中暗自思索前面那一排承受整个书包重量的右肩或左肩是什么感觉……
去浅情夏日是孟雨雯提出的。她除了约和她几乎形影不离的刘伊婷、麦怡常、温馨（我们的女生班长），还另外约了罗信、刘依婷（呵呵，她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耶！），以及几个我叫不出名字的男生。
呃……她好像没有特意来约我，当看到我出现在刘伊婷身后时我发现她美丽的大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满。她约的人都是那些在班上或走廊里随意走过都很惹人注意的人，开学那天我便已注意到了，那样形形色色的仪态，那些形形色色的青春。可爱，妩媚，活泼，成熟，甜美，时尚，潇洒，帅气，自信……他们与她们走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大气与和谐，就像从路旁的树阴中坚决透出的阳光，刺眼，闪亮。
我在最左边勾着刘伊婷的胳膊，歪着头好奇的听着这些并成一排走的人的聊天。心想，如果不是刘伊婷特意来叫我，我或许不会这么幸运的和他们一起去吧？我很开心，因为刘伊婷没有忽略我，结束后可以和她们一起回家而不至于一个人走，在半路孟雨雯和麦怡常就会和我们分开，那样就是我和刘伊婷互相作伴走完剩下的路。
那些有趣而暧昧的校园恋爱，那些压抑着的对老班的咒骂，那些关于超级女声这个名词的狂热，那些关于《天国的嫁衣》这部电视剧的不同看法；那些……那些……渐渐的，我眼神开始茫然了，因为我发现从他们嘴里说出的名字与片段我一个也不知道。是一种毋庸置疑且干净纯粹的陌生，它们没有任何预兆的岔入我的脑海，让我来不及思索，只得有些费力地去追逐他们不断跳跃的话题，与笑闹……
我与他们就这样走过了从北星到后街之间短暂的路程，他们时而打闹与我时而追赶的步伐踩碎了在大树下本来就稀稀落落的光点。下午微凉的风从我的手臂间轻盈的穿过，我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
风送叶落中，我将一个旁听者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直到坐到浅情夏日的柔软的天蓝色沙发椅上时，这个角色还在持续。我们这伙人占了许多的位置，正值营业高峰，座位明显不够，只能挤挤了。
我趴在桌上，裸露在短袖衬衫外的手臂贴着墙壁，皮肤真切的感到一阵冰凉，像是它被漆成的冰蓝色一样舒服。另外身边刘伊婷的身子紧挨着我，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也那样清晰，让我觉得店里由拥挤而产生的烦意似乎减少了……
这种感觉，就像被端在服务员手中餐盘上的柠檬奶茶一样，暖暖的，浅浅的甜中，也不着痕迹地融入了丝丝缕缕的酸……
“菜单你看完了吗？”耳边传来刘伊婷的声音。我连忙不停说着抱歉，把菜单递给她。然后大声对对面一个阿姨喊道：“阿姨！我要一杯西瓜汁！”
他们的话语从未间断过，我也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的东西都不知道？我的话语似乎 变少了，或说我几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仿佛有一大片吸引我的花园在河的对面，而河这边的我即使有一百个想过河的想法，也始终找不到通往对面的桥梁。
在短暂的郁闷后，我仍旧努力聆听着那些纷繁而新奇的事件，却未曾留意到那座通往对岸的桥梁在越藏越深，逐步隐匿到我今后的日子中。
“你好安静。”对面一个瘦瘦的男生有些漫不经心地和我说。让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嗯？哦！或许吧？”我笑了笑望着他，这个将我的角色短暂改变了一下的人。
“对这里没兴趣？”
“不是，不是没兴趣，而是……”而是什么？对啊，是什么让我身坐在这么一个布置雅致的地方，心却像被隐秘的拨开了一个小缺口，里面悄悄流出一些莫名的液体，暗暗的，凉凉的……
“什么？”他笑着问。
我不自然地吸了一口刚到的奶茶，然后懵懵懂懂的说：“是空调太强了吧……”
这个男生回到了之前热火朝天的聊天中。我则咬着吸管，一遍一遍打量着浅情夏日。冰蓝色的风铃一动不动，像是折了毛茸茸的翅膀，我叫不出名字的流行音乐断断续续的在顾客的之间穿梭，冰蓝色的墙面与椅子是一种高雅的韵味，而那只呆滞的旧挂钟却又带来不协调的冲突。
心中那莫名的感觉浓烈了一些，却暂时无法得知那是什么，更是无法了解这种在后来的路途中被我千百遍体味的叫做失落的东西，在不深不浅的出现时会带来怎样的苦闷……
望向刘伊婷，持续好久的侧脸使我得以观察到它的线条圆润柔和，一样让我觉得是一种无可复制的美好。却隐约觉得似乎没有苏茉颖无奈地望着我时鼓起的两腮那么可爱，也没有郑雨茜在看到我又不淑女时蹙起的双眉那么真实……和初次见到北星中那些水泥装点的事物时一样，我隐隐感觉到有什么正冰冷而不知不觉的缠上了我前进的脚踝。
结束后，像往常一样和刘伊婷一起回家。她依旧和孟雨雯、麦怡常一起买北星门口的烧烤。似乎从开学她发现她们也在316时起，她们就未分开过。刘伊婷笑得好快乐，透过烟雾弥漫我看到她一手抓一串鱼丸，和其他两人抢着虾丸，举手投足间是一种不真实的景致。我等待着，心里的不安似乎被浓浓的油烟给驱散了，另外我觉得很开心，因为刘伊婷即使有了她们也没有抛下我，依然甜笑着说安静，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不曾改变过的，回归的人们周身被夕阳镀上的橙色光影，快速地从我们身边移过，仿佛不曾出现，又仿佛不再会出现。岔路口，孟雨雯她们和我们分开，我周围的空气静下来许多。刘伊婷，我，我们不变的依然聊着班级里发生的事，我却发现，刘伊婷的笑容，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又一个岔路口，刘伊婷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我独自行走着。忽然想起，不久前，我也是在一次聚会后独自走着回家。不同的是，开学前的那最后一次，我是那样的开怀与跳跃，开学后的这第一次，我发现我符合了我名字的意义。
又是一次回头看，橘子般的落日，被北星中的教学楼顶割去了不明显的一块，看起来却少了些什么，多了些什么。
是我多想了，一定是的……不，我连我想的是什么都无法得知，但我明白它一定会在不久后就昭然若是。总之，今天，我第一次和这些早就深深映在瞳孔中的优秀的同学接触。妈妈说我不可以和不思进取的人接触，可他们看起来是这么细心而充满活力，所以对今天的接触妈妈应该很满意吧？
我加快步伐，莫名的，已知的，半莫名半已知的各种情愫浅浅的包围了我消瘦的身躯。地上的落叶似乎逐渐增多。
其实，在从浅情夏日出来，看到满地的梧桐叶后我便察觉，夏季，到了尽头。
第四章 这个讨厌的家伙
有鬼，绝对有鬼，从我捧起数学课本上了没几节课后，我就发现绝对有鬼！
我手杵着下巴，身子斜向右边靠着墙，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沿着黑板不停走来走去背对着我们的，苍老迟缓的身影。60多岁的她已经不知道将黑板写满几遍擦去几遍了，我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挪动过，以至于我的胳膊，腿，还有小屁屁已经从酸痛变为了麻木掉。
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中间随意放着没有盖好的笔，笔尖零落出几点墨迹。这本专门为数学服务的本子上断断续续的记着几行字，从这几行字和那个游游荡荡的苍老的声音里，我明白了有一种数叫负数。也明白了和它牵扯到的算式难度比小学时的提升了一个档次。
和小学一样，我在数学方面太不感冒了。一周下来，我发现似乎我在假期里自学的初中数学内容一到了正式的课堂上就全被洗脑了。现在那个在讲台上移动的很严肃的奶奶，据说她是退休后又被北星以重金反聘回来的。唉，她的养老金一定高得吓死人！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柯南的漫画海报贴画之类的，还有其它推理小说……
可是最严重的问题是，她讲得我全都听不懂！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那个的小考数学成绩我是怎么考出来的，我既没有梦到题目，也没有遇到命题人的托梦，那么……除非有鬼，不然我实在无法确定现在坐在316班教室里的安静和那个坐在小考考场里的安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眼睛的余光有些郁闷地瞟向周围，果然啊，A班的学生就是不一样。那些一个个全神贯注的坐直的身影像是一种种执着，不动摇，不停滞。抬头凝神听课，低头奋力记着笔记，虽然面容上小学的稚嫩与天真的青色气息依然存留，可是一种倔强与好胜的气息已经丝丝缕缕渗透进了眉眼间，看起来既不协调却又有说不出的契合。
目光落在同桌身上，韩秋荻。这是一个比我还瘦得女生，甚至瘦得有些病态。她的五官是很精致（或说在我眼里316班女生除我之外的五官大部分都很精致），弯月眼，柔软到有些慵懒的马尾。她很柔弱小巧，只是她巴掌大的脸蛋上有些讨厌的雀斑，就像一朵白蘑菇上粘了几块泥迹。我发现她做的笔记异常详细，字迹秀气整洁，泛着的墨光却让我看出了凉意，使这种韵味变得有些冷漠……字如其人吗？
“你好认真。”我突兀地说。
专注中的她大概被吓到了，纤弱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微蹙眉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好一会 儿，她才淡淡的说，哪里……
心上被什么轻轻擦了一下，擦痕处有些酸酸楚楚的东西漫了点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些东西让我有些不舒服。
不行……即使有鬼，我也不能再这样呆坐下去了，我还是努力看懂这些概念吧。我不明白为什么韩秋荻有时很甜美很活泼，可有时她却冷冷冰冰不太愿意搭理我。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乖乖女，或许是因为一向大大咧咧的我和她不搭调吧，如果我能向她一样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坐下来认真听课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好朋友呢？她好可爱，像肖宸茜（从本章起郑雨茜更名为肖宸茜，不再提示）一样可爱而坚定，我想和她成为朋友。一定会的。
然而，就在我踌躇满志，抓起笔准备像她一样刻苦时，下课铃风一般地刮进了教室。
韩秋荻离开座位去找姓胡的奶奶请教了。我想我或许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不然再继续石化下去身上不知道会不会长出植物……我把笔一甩，蹦蹦跳跳地离开座位。
“碰！”很不巧，从和我们隔一条过道的那套课桌椅间缓慢地走出一个人。一急一缓，于是我毫无悬念地撞在了他胳膊上。
“大姐，悠着点，别激动。”他一脸傻笑。
“对，对不起。”我急忙道歉，“我这样横冲直撞惯了。”
“可是这样横冲直撞是很容易伤及无辜的。”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忽然表情变得很怪异。
“你……你是不是憋得太久了？也难怪，这节课奶奶不让去厕所。我也是想下课赶快去，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急……最好赶快解决，下节老班的课就更不可能去了。”
你……你……
“你去死！”我吼了出来。没注意到讲台边，板着脸讲题的奶奶和一脸认真的韩秋荻皆抬头不满的瞟了我一眼。
“我不是要去厕所。”我极力平静下来。
“哦……可是你行动的姿势好奇怪，感觉你四肢不协调……是先天还是后天呢？”他貌似有些关切的再次打量我。
拜托……似乎有一股不安分的气在气势汹汹的在我恢复知觉后，开始酸痛的身体里上涨，目标直奔我瞪大的双眼和咬牙切齿的嘴。
“啪！”“啊！”两个响声几乎没有间隔的响起。
他扭曲着五官用手捂着肩膀，我则不停搓揉着有些生疼的掌心。似乎用力有点大了……
“我说，看着你营养不够发育不良的，怎么下手这么狠？你是不是暗中啃了菠菜啊？”他眯着狭长的眼睛，一脸无奈地说。
而我不打算继续搭理他，再和这个讨厌的家伙耗下去十分钟很快就耗完了。于是我很不淑女的挤开他，风风火火地冲出教室。耳朵自动忽略了这家伙嚷出的话，你等着我会报仇的！
报仇？哼！大不了再给他一掌……
我来到教室外的走廊站定。已经快进入秋天了，可是天上的太阳还是又大又圆。似乎刚被一阵强劲的风肆虐过，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云。那样清澈的蓝，是用任何一种颜料都调不出来的，盈盈如水中又像刘伊婷的皮肤般吹弹可破。几只自由的飞鸟在那片细腻的蓝色中嬉戏而过，不知道将飞去何处。同一时间，凉爽了许多的风轻轻摩擦过我的手臂与衣角，激起一种惬意的战栗。也将北星的地面摩擦出几叶枯黄的凋落。
旁边一阵谈笑声传来。扭头，是刘伊婷，麦怡常，还有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他一脸既傻又开怀的笑容，两位美女也是笑依依的。忽然他们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即那个家伙便带头哈哈大笑，刘伊婷捂着嘴，花枝乱颤。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估计是在教室的事吧，这该死的家伙又在怎么毁我形象……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从小学就这样。不过这家伙还真可恶，一直在唧唧歪歪，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打刘伊婷的注意……不行，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油嘴滑舌……
在我在心里对他拼命画诅咒叉叉时，又怎么预料过，之后那些一波波向我袭来的我无法应对的变故呢？就像天上的飞鸟在这片天空洋溢快乐时，无法预知会在下一片天空的云层中有怎样的辗转翻覆与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