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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茧成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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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安宁正色说道。“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苏珊见她有些生气了,口里敷衍着。
  安宁看见苏珊一脸的不相信,欲张口,想想,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好多说的。
  睡在床上,又想起心底深藏的那个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他的的身影,他的怀抱,历历在目,如同深刻在心底般,一闭上眼,就会自动浮现出来。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忘记呢?心中隐隐阵痛,泪水已夺眶而出。不要想,不要想,安宁狠狠命令自己,可脑子却不听使唤的想起许许多多甜蜜的往事。清晰可见,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可是到最后总会想起那恶梦般的那一夜,往事越甜蜜,如今越痛苦,心痛欲裂,安宁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无声的呜咽愈发让人心碎,安宁闭着眼,泪水在脸上蔓延,她并没有擦去,用手伸到枕下,熟门熟路的从瓶子里取出三粒白色的安眠药服下。
  白天的学习和喧哗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夜深人静之时,那心口泛起的疼痛让她彻夜无法入眠。只有求助于药物的帮助,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不得不饮下这毒。
  爱是什么?让人如此痛苦,让人如此绝望。若是早知是这个结局,当初还会选择开始吗?银白色的月光照进寂静的室内,洒在那满是泪水的容颜上,显得那么忧伤和黯然。

  做义工

  一大早,安宁就被狠狠的摇醒了,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不由呻吟出声。怎么回事啊?一早就搅人清梦啊。
  “安琪,安琪,快醒醒,要迟到了。”苏珊焦急的推着安宁的手臂,试图让她清醒。
  “什么事?”安宁迷迷糊糊的按着太阳穴,“今天早上好像没课啊?”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做义工。”苏珊焦急如焚,一大早怎么叫安琪,她都不醒,急死她了。
  “什么?”安宁混沌的脑子划开一道光,天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顾不上脑袋嗡嗡的响,安宁急的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稍稍漱洗一下,就和苏珊飞奔出去了。
  今天是和苏珊一起去医院做义工的日子,居然给忘了,实在是昏了头了。安宁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过的太不经心了。
  美国人有做义工的习惯,教会、医院、学校、博物馆、图书馆、公园、救火站等社会机构都有义工的身影。安宁私心以为这是个好习惯,能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需要的人群。
  医院里飘浮着浓浓的消毒味,刚进门的安宁胸口有些难受的翻腾,一年前那段住院的经历让她至今对这股子消毒味道难以忍受。可是越不能忍受,就越要面对它,这样才能打败它。这句话是当年爷爷经常在她耳边说的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她咬牙撑过了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
  苏珊担心的看着苍白的安宁,“安琪,你没事吧。”
  “当然没问题。”安宁深吸了口气,笑道:“我们开始吧。”
  在医院做义工是件很辛苦的事,还要不怕脏,不怕累,有时甚至要习惯这世间的生死离别。上次在医院做义工时就遇到一个她们经常来护理的老太太刚刚逝去,那慈祥温暖的笑脸,还记忆犹新,可却已天人永隔,安宁的心堵的慌。明知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可当自己遇上时,还是会很难过。
  “苏珊,安琪,你们来护理一下这间的夫人吧。她的家人很苛刻,你们要小心点。”护士莫妮卡温柔的说道。她是个棕发有一脸雀斑的女子,性子非常温和,早和她们几个混熟了。
  “好的。”
  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两人进去后,心里讶异,互视了一眼,这间明明是高级病房啊,豪华的装修,齐全的设备,照理说应该有专门的护工,为什么让她们两个义工来呢?难道是有钱人的怪僻?
  一位四十多岁紫色眸子风姿绰约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个狂肆不羁雍容贵气的中年男子,正满脸温柔深情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副情意绵绵,温馨甜蜜的场面。
  安宁两人有些不敢过去,呆立在一边面面相觑。那女人看到后,一笑,犹如百花齐放,“都过来吧。”
  “先生,夫人,你们有什么需要?”苏珊开口道。
  那男子总算转头看了她们一眼,那幽深的眼瞳如望不到底下的深谭,让人不由心惊。
  “你们两个陪我夫人聊聊天,不许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她听,多给她说些开心的事,听到了没有?”冰冷不见人气的声音冻的安宁心里发寒。
  “明……明白了。”苏珊的声音里有颤声,明显吓着了。
  那男子转过头去又是一脸的温柔,亲了亲爱妻的唇,“我先去处理些事,中午就过来陪你吃饭。”
  “好,老公,我等你。”那女子脸上有丝笑意。
  那男子依依不舍的离开后,安宁才放心的舒了口气,那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过来坐吧。你们别介意,我老公说话一向有些冷淡。”那女人倒挺温和的,身上有股亲切温暖的气质,引的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苏珊忙说道:“没关系的,夫人想听些什么?”
  “就说些你们平日学校里发生的事吧,我很想听听。”
  苏珊打开了话匣子,专挑些有趣的,开心的事滔滔不绝的说给她听,苏珊的口才不错,加上动作听的别人兴味盎然。
  安宁见没自己什么事,便站起细心的打扫起室内的环境。室内其实已经很干净了,安宁找了条抹布重新擦拭了一遍,将病床边的花瓶里的花重新换个样子插了一次。以前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插花,又有些灵性,经常被老师作为样板展示。因此花在她手里重新插一遍后,就焕然一新,感觉别致新颖,又不失新清淡雅。
  “花插的不错,以前学过吗?”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沉醉的安宁。
  “是的,夫人。以前学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学业太重,不得不放弃了。
  “这位小姐是哪国人呢?”看来那女子对安宁产生兴趣了。
  “中国。”
  “中国?是个好地方。只是我们从来没去过。跟我说说那里的风土人情,好吗?”温柔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安宁已经好久没想起国内的事物了,怕一想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起别的。
  低头沉默的一会儿,那女人大概觉查出点什么,“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们说些别的吧。”
  安宁嘲讽的笑笑,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些事总得面对的,再怎么压抑也会有克制不了的一天。
  安宁整理了思绪,淡淡的说起国内的各种风土人情,各地的美食,各方的美景。说着说着,不由泛起深深的思乡之情。真想再吃一次南翔的小笼、荠菜馄饨、生煎锅贴、宁波猪油汤团、萝卜丝酥饼,真想再逛一次那古色古香的城隍庙,繁华的淮海路……
  沉浸在心中的思绪中,声音慢慢停了下来。脸上淡淡的思念让她整个人泛起一层柔光,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安琪,安琪。”
  啊?安宁猛然惊醒,两双盯着她看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关系,想家了吧。”女子温柔的声音有着理解。
  “是啊,想家了。”
  “想家的话,暑假里就回去好了,反正过几个月就到了。”苏珊安慰道。
  “回家?”安宁浮起一丝苦笑,怎么回去?她回不去了,她已经没有家了。
  女人看着安宁眉间深藏的忧伤和苦涩,有点心软,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多愁思呢?
  “安琪小姐,听你这么一说,就有些想尝尝中国菜了,你知道哪里的中国菜比较地道呢?”那女子转开话题,笑意盈盈。
  安宁甩甩头,好像把所有的伤心甩到脑后,振奋了下精神,“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吃方便面的机会比较多。
  “这样啊。”那女子有些失望,“我很想尝尝地道的中国菜。现在外面中餐馆的菜都经过改良了,已经吃不出纯正的口味了。”
  这样啊,没办法了。看她这么失望,安宁的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喜欢眼前的女子,让她感觉很温暖。突然想起一道点心,“啊,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包饺子给你们吃。”她只会做这个,以前家里的保姆是北方人,包的饺子是一绝,馅香味美,每次都能让她们吃的口齿留香。因为喜欢,做法又简单,所以学着做过。
  “真的吗?”“真的吗?”另两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问道。
  “真的。”安宁羞涩点点头,“不过我的手艺不是很好。”先说一声,免的到时做的太烂了丢脸。
  “没关系。”那女子拿出电话,咕噜噜说了一长串话。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人。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进门的那人恭恭敬敬的问话。
  “安琪小姐,你需要什么东西?吩咐他去买就行了。”
  “好的。”安宁报了一串需要的食材,那人领命而去。安宁犹豫道:“放在哪里做呢?”这个地方放在哪里呢?这是个大问题。
  “就在这里吧。”那女子笑着说道。
  “什么?”安宁目瞪口呆的盯着她。她坚定的点点头。
  安宁呆呆的环视一周,虽然这里装修豪华的像酒店,可这毕竟是医院,恐怕不大好吧。
  不一会儿,又进来二人,默不作声的整理起来。一会儿功夫,就整成了个小型厨房。
  安宁感觉自己像个土包子,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会儿就离奇的弄出这一幕来了呢?还这么随意的弄在医院的病房里。看了眼苏珊,她也是一脸呆呆的样子。看来不只是自己是个土包子啊,还好,还好。
  食材很快买来了,安宁打起精神,指挥着几个人洗白菜、洗肉、沥干水分,再接下来切菜切肉沫,自己撩起衣袖,拿出面粉开始和面擀皮。
  苏珊在旁边看着,“安琪,要我做些什么吗?”
  安宁看着手里的面团,笑笑,“不用了,等会包饺子的时候你再帮忙。”
  擀皮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太惊奇了,一会儿功夫,一张皮就擀好了。这怎么弄的呢?在场的人好奇的要命。
  “让我试试。”本应躺在病床上的人坐起来,跃跃一试。
  吓的一边的人不住劝阻,“夫人,您千万不可劳累,让先生知道了,非得发脾气不可……”
  “是啊,是啊。夫人……”
  “夫人,您就可怜我们,千万不要亲自动手,有什么事尽管让我们这些人去做。否则到时倒霉的是我们这些人……”
  七嘴八舌的劝阻声中,病人只好无奈的躺回床上。
  安宁心无旁婺的擀着皮,拌着馅料。好半天,才笑着说:“可以开始包饺子了。”
  苏珊早在一边虎视眈眈了,无奈是插不上手。听了这话,欢呼一声,“怎么包?我来帮忙。”
  安宁先包了一个做示范,再手把手的教苏珊,可惜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到后来干脆放手,让她自由发挥了。安宁快手快脚的包了二十个,放入烧开的烫水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锅放在盘子里了,倒了点香醋,安宁笑盈盈的端到床边,“夫人,您尝尝。”
  看着一脸笑意的安宁,那女子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不过说了声想吃中国的食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就热心的忙碌了半天。眉宇间清朗霁月,黑眸清澈明净,是个心地纯正善良的好孩子。
  接过盘子尝了一口,不由惊喜的笑道:“很好吃。”
  “真的吗?”安宁一直凝神关注着她的反应,好久没做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真的。”她含笑温柔的点点头,“非常好吃,很香,味道很鲜美。谢谢你。”
  “不用啦。”安宁不好意思的摸摸发梢,“您喜欢就好。”
  等到中午那个狂肆不羁的男子回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热热闹闹众人包饺子,吃饺子的一幕,他的妻子笑逐颜开的快乐容颜。真的是好久没看到她如此快乐的神情了,男子心中也不由的涌起一丝笑意。

  大骚包居然是刑警

  又到了中国传统春节,美国人是不过春节的,他们传统的全家团圆的节日是圣诞节。阴历大年三十这天是周未,宿舍里的另三人都出去约会了。苏珊自从那次遇见艾力后,一直以为是安宁的男友,在那后就再也没拖安宁出去玩过。
  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飘着一缕缕的雨丝,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安宁现在真的很讨厌这全家团圆的喜庆日子,她躺在床上只想一睡不醒,再也不要想起那么多往事,那么多熟悉的人,不要再想的心口发疼,头痛欲裂。每逢佳节倍思亲,可她呢?她的家人也许正在庆幸少了个眼中钉,肉中刺吧。她最爱的人,此时恐怕早把她忘的干干净净了吧。
  安宁心被针般疼,眼泪不由落了下来。明明逃到海角天涯了,却逃不掉心中那疯狂的思念。安宁再也忍不住,将手臂送到嘴里,狠狠咬紧,那铁绣般的血腥味扑入鼻内,身体的疼痛稍稍缓解了心头的刺痛。
  如果能失去记忆,那该多好啊。如果能有让人失忆的药,安宁愿意用一切来换。换一片空白的记忆,没有疼痛,没有绝望,没有背叛的过去。想到此,心更疼了,安宁咬的更用力,眼泪更疯狂的涌出。不要想,不要想,安宁,你可以撑过去的,你绝不能就此倒下。你绝不能让那些伤害你的人笑话你,你要比他们活的更好,总有一天你要将那些背弃你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铃铃铃”一声声清脆的电话声打破了一室的悲伤,安宁不想动,把头埋在被窝里,任那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
  电话铃声终于坚持不下去,停了。片刻之后,门外响起敲门声,没回应,“吱”的一声,门开了,厚重的脚步声从外面进来。
  被子被打开,安宁恨恨的瞪着来人,怎么这么不识相啊?谁让你没经过同意就进来了?在这么伤心的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乔其看着一脸泪痕,伤心欲绝的女孩子,不由一阵心疼。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呢?这会让他很担心,很担心。
  乔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牵挂着这个女孩子,这段故意和安宁隔离开的日子里,他都会担心她有没有再伤心?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好好吃饭?这次正好经过她的学校,他实在忍不住进来看看她。想知道她是否好好的?是怎么过这个春节?
  可没想到电话怎么打也没有接,进来一看,却见到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疗伤。乔其的心在那刻疼的发紧,眼眶隐隐发热。
  乔其发誓他真的不是爱上这个女孩子了,只是心疼,为她感到心疼,只是看她这么伤心难过同情她而已。
  安宁恼怒的夺回被子,又想躲回壳里。乔其一把拽开被子,扔到一边,“起来,我请你去参加联欢晚会,快点,快点,愣着干吗?”
  抓起直愣愣的安宁,把她推到洗手间,“进去洗把脸,快点。”
  安宁像个木偶一样听其摆布,等洗好脸,才回过神来。“我不去。”
  “说什么呢?”乔其敲了敲她的头,“我专程赶过来邀请你。你还给我摆架子啊。走了,把这件外套带上。”他边说边把床上的那件粉蓝格子的呢大衣往安宁身上套。
  安宁不停的挣扎着,这人怎么这么莫明其妙呢?说不去了,还硬是攥着她朝往走,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人吗?
  乔其不理会她的挣扎,看她实在闹的慌,把她扛到肩膀上,朝楼下走去。安宁气的要命,抡起手臂,一拳拳狠狠的砸到他身上,可就像给他挠痒痒般毫无反应。真是个野蛮人,安宁欲哭无泪。楼梯上不少女生盯着他们两个,窘的安宁把脸藏起来,真丢人!
  乔其没事人般把安宁放进车内,系上安全带,锁上电子锁,才得意的哼着歌,坐到驾驶座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安宁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不是说了吗?请你参加联欢晚会。”乔其笑嘻嘻的启动车子,“呼”一声飞驰出去。
  安宁拽紧身下的椅子,开的那么快,吓人。
  “开慢点,你以为马路是你家开的啊。”实在忍不住,冲口而出。
  乔其看看她惨白的脸,慢慢放慢速度。
  “放心吧,我开车技术很好的,不知道有多少罪犯因此落到我手里。”
  罪犯?什么意思?安宁转过头,“什么意思?”
  “我是说很多罪犯因为开车技术没我好,结果被我抓到手。”
  “罪犯?”安宁更迷糊了,“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没说过吗?”乔其扬扬眉,瞥了她一眼,“我是名刑警。”
  刑警?安宁感觉到吐血了,他这副德性怎么可能是刑警呢?
  “你是在开玩笑吗?”
  “什么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哪点不像个刑警?”
  “哪点不像个刑警?我看你没一个地方像。”安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实话。”
  “吱”的一声,跑车猛的一下子停住,安宁不提防,被吓了一大跳。
  “你干吗?你是不是有病啊?”安宁摸摸蹦蹦乱跳的心脏,每次都这样,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被吓死。
  乔其不紧不慢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往安宁眼前递,“你看看清楚。”
  咦?居然是刑警的证件?安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接近证件,反复打量证件的真实性,又来回的对比证件上的照片和眼前之人的区别。
  乔其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还不相信他。虽然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不相信,可却是事实啊。他哪里不像个刑警啊,难道刑警还有标准模式?
  安宁拿着证件足足看了十分钟,才开口问道:“这证件做的好真啊,哪里做的?”
  乔其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啥叫做的好真啊?这本来就是真的。
  他气哼哼的抢过证件,重新开车。安宁不住的打量着他,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乔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安琪啊,又怎么了?”
  “你怎么可能是刑警呢?如果说是模特、电影明星、富二代等等,我还能相信。可是刑警?你这种人居然是刑警?太不可思议了。”
  乔其已经不想跟她费话了,翻翻白眼,不理人。
  安宁实在是太震惊了,你想想,平时一个这么骚包的人,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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