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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丝间摩挲,我压抑的直哆嗦,却没有退开也没有推开。尽管我连他的靠近都忍得艰难。
“呃,怎么都跑这儿集会了?曲桐,你该去和Alan先生合照了。”
Wendy迟疑的声音很快复归常态,只是眼神里带着浓重探究地望着我们,她显然很好奇我们三个人各具特色的神情究竟源于什么。“唔,好……南川,西年,后会有期。”她矜持的眨眼微笑,挥挥手扭身离开了,只留给我一个摇曳的花瓶形俏臀背影。
Wendy只是愣了一下,没做任何表示,略颔首旋身留给我一个更花瓶的美背。
继歇斯底里的失态后我再失一机,那高傲冷艳的背影应该是我甩给她们的,而不是她们摇曳生姿的寒碜我!
我的郁闷更深了,并隐隐透露出忧郁的趋势。
“琢磨什么呢?回去吃韩式火锅好不好?我想想家里有没有香菇了,冰箱里有没有?……”他边走边侧过头揉了下我的肩膀问,等了会儿不见回答,他依旧兴致勃勃,“哎,你也不会记得,还是先去超市再回家。”
乘电梯抵达地下二层停车场,他一直在试图引起我的话题,可我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他终于无奈地叹口气。
“年年,不想说话是不是?那我们回家再说,回家慢慢说。”
像一阵秋风卷起落叶,明明是很美很悠扬的画面,挑起的却是落寞的情绪。他这样好看的男人,不过掀起唇角艰难了些,却是千头万绪如砂笼罩在我的心头。
说什么呢?我是会更伤心、愤怒、歇斯底里,再被他好言安抚,抱着哄劝一番了事?或是心寒情尽,从此楚河汉界,分割了断?
我现在不清醒,跟他在一块儿更是清醒不了。
趁着他转身去取车的空当,有一辆大众驶来,我迈步冲过挡在前面,车主惊慌的刹车。我做出惊惶的表情拍他的车门,示意他我遇到了危险,他打开车门,我坐进副驾位。
汽车驶离的时候我从倒车镜看到许南川仓惶奔跑追赶的身影,一霎那不知是畅快抑或是更浓重的失落。那一刻就像石化的心“咔嚓”断裂了一块,不知道痛却又觉出了空。
“需不需要报警啊?那人在后面追呢。”车主是个中年男人,体型微胖,说话的时候略有些紧张的颤音,他的胆子看起来不太大,敢“见义勇为”很难得。
“不需要,他追不上,谢谢你。”只要开出博物馆的范围,我下了车再打车回学校就……至少今天没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原来是个坏人。小姑娘出门在外可要小心,世道太乱了,博物馆的治安都这么差。”
“他不是坏人。”车子驶出停车场,看不到许南川的身影时我辩驳。男人想必不知这状况该如何应对,住了声,从后视镜不解地看着我。“只是偶尔......有邪念罢了。麻烦你,出了大门把我放下就好,谢谢。”
说完我暗暗咬舌,恨自己心里千百个恼他,别人却是说不得一句。
“哦,其实你说个目的地,我把你送过去也不麻烦,你穿这么单薄又受了惊吓,怕是会生病啊......呃,小姑娘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中医师,有老婆有儿子,我儿子今年读初中。”
要不是他提醒,我还真忘了随便上陌生人的车是不太靠谱啊,可是......
我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没事,我相信,谢谢您的好意。”
男人没再作声,驾着车驶向大门,可没想到车子到了大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疑惑地嘟囔,看到另一辆车从旁边驶出,他降下车窗同保安交涉。
我心下狐疑猜测,想法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见一路虎揽胜在距离车身几米处停下,许南川愤怒矫健的身影从车上一跃而下,蹭地窜到大众旁,单手卡要单手敲车窗。
“下来,穆西年你给我下来!”
我缩起身子不看他,无视他可能比墨汁还黑的表情。
“哎,保安你拦我们干什么,快抓那个人啊,他要劫……”男人转过身,后知后觉地说,“你们认识的呀。”
“我们不认识。”不想认识他。
“可他明明叫你的名字了?”
“先生,你最好让那位女士下车,否则形同于绑架。”
男人还在云山雾绕,保安又下了剂猛药!
第二百七十章 毛病'VIP'
男人又是害怕又是失望,对他来说绑架这么可怕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出。不仅如此,他见义勇为的善心原来是一场乌龙,他对我表示强烈的失望。
他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用眼神表示谴责,唇线紧抿打开中控锁,激动到颤抖地说,“请你下车。”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坑骗您感情的啊!
我大半句话还没说呢,许南川拉开车门抓过我的胳膊又拽又抱把我弄下了车,他箍着我的腰弯身冲车里说,“抱歉,我老婆在和我闹脾气,耽误你时间了。”
“啊,那倒不要紧,只是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是,我会好好教育她,您走好。”
等其他人走开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挣开他的手臂,面对面双眼喷火,“教育我?你凭什么教育我?上梁不正......不对,你个道德品质败坏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异想天开!”
我踢腿踹上了他的小腿,下了力气的,软面小羊皮靴挨上去,不说痛入骨髓吧,至少也让他屈膝抱腿倒吸气了。
开春的冷风非同一般,像无数条浸了冷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
我抱着胳膊跺脚,无心欣赏他扭曲的面孔,诘问的眼神,调转方向往大门外走。
可没走上几步,那个复原能力极强,原地满血复活的破大川从身后迅猛地把我举起来,手臂环在我的大腿上几乎是扛着走到他的车旁,拉开后座门把我“砰”地甩进去。我过去总觉得那些被迫关进车里出不来,让男人有时间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的女人,她们实在是太矫情了!想跟着走就说你想跟着走,一脸受强迫不情愿是给谁看,闹哪样啊!
他们是有多迅速,你们是有多笨拙啊?!以为拍暮光之城,遇上吸血鬼男人了呀!
那个时候我的确很女强,可形势比人强。我本一心想要跑,奈何现实很残酷。
我可不是做做样子的,被他甩进车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翻身开门跳车,一系列动作多么的连贯顺畅,我在脑子里飞快预演并且付诸行动。
怎奈我脑袋磕在座椅上,虽然不疼可却有些懵,想要蹭下车他已经阖上车门,想要翻身坐起来却差点翻下座位,等我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车子都开出好远一段了。
听起来着另一套动作也还是蛮连贯,味儿却不知差了多少。
此时此刻我该作何表示?各种方案各种离谱。
A:拍打车门大叫“快停车!放我下来!”——扯淡,徒劳!
B:扑过去掐他脖子,边大叫“不停我就掐死你!”——暴力,危害公共安全!
C:降下车窗钻出窗外呼救“救命啊!绑架啊!”——丢不起那个人......
我只好气哄哄地端正坐好,从后视镜盯着他,向他传递我的怨愤。看起来似乎他的怨气比我还大,并且做到了全然无视我存在。我就不信这样强烈的愤怒他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的能怎样?!我歪着身子挠车窗,反正我不打算和他说话。
挠着挠着不经意发现许南川他不对劲,他紧皱眉头不自然的歪脖子,不时还瞄我两眼,状似痛苦。
我停住了动作琢磨原因,他恢复常态关注路况,就像之前的不自在是幻觉一样,我翻了翻眼皮,继续挠,结果他又不自在了。
哟!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听不得这声音啊!
有各种奇特毛病的人特别多,像恐高症简直太平常,例如有的人有密集恐惧症,像是洗衣粉搅出的泡沫就看不得;还有的人有尖锐恐惧症,针尖、剪刀尖就不能瞧;还有的人听不得特定的声音,例如不锈钢之间的摩擦。
我都不知道,金钟罩铁布衫加身的许南川听不得挠玻璃啊!
这是多么令人喜悦且欲罢不能啊!
终于,许南川在我欢乐跳跃的节奏下,瞥了我一眼,静默地按下音乐播放键,一串清灵的钢琴曲缓如清泉流泄,他发现这丝毫不能缓解玻璃奏鸣曲带给他的强烈刺激,他再次瞥了我一眼,静默地挑了首摇滚乐,并且放大了音量。
我......消停了。
其实......手指又麻又痒,我猜自己从此也要对这种声音感到牙疼了。
他可能以为我不会那么乖顺,车子开回公寓,在车场停好,他极迅速地跳下车要拉车门。
一直被动挨打不是我的作风,作为军人的后代,这么抹黑的行为不能做顺溜啊!我反应也不慢,先于他一步推开车门,还好他反应快后仰头,否则非要撞得他鼻血奔涌不可。
我蹭着开启的不大的空隙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既然这么野蛮地把我掳这儿了,我还跑什么啊,我不跑了!
经过这一路的斗智斗勇,除了我被迫上车这一个环节算是先下一城外,其余环节还是占了些上风的,我积攒了些勇气和自信,等着和他对着干。
他落了我几步,这个速度怕是刚刚晃神了,我们前后脚步入电梯,他试探了两下,用指节碰了碰我的手背,然后毫不犹豫地握住,温柔轻唤,“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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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内疚作者伤不起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