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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急忙拉住我妈的手,这被角是我刻意耷拉在床下的,大川哥那副大身板谁晓得能不能藏得住!
她了然的笑笑,拉起被子顺势也坐到了床边,“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爸当年追我的时候更粘人,天天在我宿舍楼下站岗,我们团长也不好说他,尽叨咕我来着。”
这人哪,就是有趣,当时那情状真真是要多烦有多烦了,可如今她再说起来眉眼唇边都像是蜜丝拉扯起来,一层淡薄绵长的糖浆飘荡在馨香的空气中,甜蜜又喜悦。我的下巴抵在膝盖上,不自觉的浅笑着,幸福的样貌永远不会千篇一律,但它们却有一根同样的芯儿,那便是心底里密密匝匝的恬淡愉悦。
“年年呐——”妈妈软腻的手从我的额头捋着发直顺到脑后,眸光温润如流水蜿蜒在我脸上的每一寸,浓浓的爱意和丝丝的不舍念头倾注其间,融融流溢。
“今天之前我尚存顾虑,如今我这心呐,也算是能揣妥当了吧。你说大川他为了你挨鞭子我只觉得活该受着,今儿伏低做小的,倒是让我们感动了一把。你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跟我叨唠呢,说大川是真稀罕咱小年年,进咱家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搅着了谁不放人。就看他那眼神儿啊,不管看着哪呢,总往你身上飘……”
我妈可开心了呢,看着还挺自豪的,手指跟节拍器似的比画着方向。我哪好意思让她接着说啊。
“妈……您别说了啊,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能说的,受老公喜欢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你这样薄的脸皮,还没糯米纸厚哟。”她掐着我脸上的肉肉,其实真挺厚的。
“话说回来,年年你也要懂得惜福,不是谁都能像你这样幸运的。像咱们这样的家庭,纵使你爸的要求宽泛些,没想着一定要你门当户对,名利这些东西只要男孩儿底子好咱家都能给得了他,可怎么也不能像……那孩子家里那么多牵扯不是?”
她压低了声音,谨慎的看了我一眼。幸而消息压下来了,若是发现了近来这些事儿可是不得了了。
“咳,不说这个。我们原本还想着你能和墨砚在一块儿呢,还真是世事无常,大川年纪比你大得多些倒也好,能知道凡事多让着你。”
“对了妈,你们到底把日子定在哪天了,大川哥她不告诉我,你告诉我呗~”我心想让床底下那个卖关子,我不紧着问他就真不提。
“你们通知砚台没?告诉我日子也好叫他回来啊。”
“就别问了,谁也不会告诉你,这是按保密文件下达的,咱这大院都是当兵的得遵守保密条例。你也别好那个奇,惊喜你的明白?”
她戳我的额头,是真戳嘞,我妈她时常会忘记要对我温柔。
“陈家那边会告诉,看他能不能赶回来吧……哟,都这个点儿了?早点睡,明天精精神神的去看贺爷爷。
见我妈站起来了,我紧忙着也跟着站起来,在她面对面的位置挤出个地儿来,就怕她一不小心瞄到床底下。
“呵,哪用那么正规,贺爷爷从小看我长大,太熟悉了。”
“这回可不一样,你现在的身份是外孙媳妇……”
我又无意间打开了景女士的话匣子,等她被我爸喊回去的时候,我估计大川哥都该在床下睡上一觉了。
许南川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样子别提多狼狈,我趁他还没缓过神来,摸出手机留影。
“拍什么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时候你不拍,臭丫头,坏心眼儿。”
我无惧他斜睨着的危险眼神,嘻嘻笑着,“以资纪念,以资纪念,颓废美,挺好的。好了,警报解除,快回去睡觉吧。”
我推着他想往窗口走,他两条长腿就像生了根,说什么也不动。
“我要在这儿睡。”话音刚落一溜烟钻进浴室,我杵在原地傻了会儿就跟着进去了,不想他正在解手!还从镜子里不怀好意的瞅着我笑!
还有那羞人的声音啊!许南川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捂着嘴低叫一声,压低嗓门愤怒斥责,“你真是流氓到家了!”带上门钻回了被窝,警惕的盯着墙壁转角的方向,手里握着我的武器——乌龟兄。
没一会儿他收拾利索出来了,歪着身子靠在墙壁拐角处的边沿,挑起额前一缕发丝捻了捻,斜唇轻挑的笑。
他只穿着睡衣翻墙而来,我早该猜到他居心不良。又让这金贵的身子猫床底下,莫不是还想找我秋后算账?
哎哟喂!怨不得我哎,我冤不冤呐!
他修长若修竹的手指一粒粒挑开莹润的贝壳纽扣,每敞开一分,我便捏紧乌龟脖子一分,剑拔弩张步步为营。
我真不是怕他对我怎么样,我只怕自己越来越期待反扑过去多丢人。
性。感的麦色肌肤,锁骨肌肉什么的,看着多诱人,多引人浮想联翩,急于犯罪!
可这目光啊,就是挪不开,说句不恰当的,就跟看恐怖片是一个感觉,明明是怕得很,偏偏透过指缝也要偷偷瞧,变太的自虐心理。
他越老神在在,我越是呼吸困难,眦目欲裂,喉头干涩,蠢蠢欲动。
也不知是他刻意放慢了动作,还是我自主将他的每一个动作定格储存,总之就是觉得他特别的磨人。
他的上衣丝滑布料滑脱肩膀,沿着手臂“唰”的掉落在地,我的心跳“咚!”鼓动了下耳膜。
他的手插进裤腰间,我终于扛不住了,单手捂眼,单手伸出去,推收,“停、停、停,STOP!我爸妈就在走廊那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突地床褥一陷,是许南川跳进床里来,他倏地掀开被子,抱着我的脊背挪开点,挤我的小空间,笑得好不贼兮兮,“什么叫不要脸?咱爸妈说不定……”他打住话头,把我紧紧压进他的怀里,下巴搁在发心理直气壮,“睡觉!”
“谁跟你咱爸妈啊?”我推他光。裸的前胸,碰一下就像触电似的弹开了。
“你——再不睡觉我就拉你陪练了啊?”他声线磁靡,闻之让人不由酥了半边。
“练……练什么啊?”我呐呐的问,不知他说什么,也不知自己问什么,还有点飘飘然般。
“床上摔跤。”
……“?!”
他的胸膛小幅度震动起来,下巴在我头上磨蹭几下,同样光溜溜的腿也缠了上来。
“宝贝快睡觉,我也很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为什么要早起?”
他抓捏我的胳膊,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我也不知怎得为了寻求庇护竟往他怀里钻。
“难道你觉得天大亮了让院子里的人看我爬水管是件很光彩的事?要不要敲锣打鼓多找些围观群众啊?”
他退开一点低头看我,我都能想象得出他的眼神,就是恨铁不成钢呗。他们那时候都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可我们没必须强制啊。
我这是心思简单,谁像他那么多心眼儿,挨个孔钻。
“年年,我今儿跟你交代句实话吧……”他心酸的长叹口气,搅得我浑身筋脉都拧起了麻花,特不落忍。
他眸光沉沉,积蓄起满满的哀愁,我扬起头回望他,莫名的恐慌,紧紧搂住她的腰身,生怕他说出什么让我无法承受的话来。
“你笨得让我心都碎了……哎哟!肝也碎了啊!”
这不是明晃晃的贬低加挑衅么,我狠捶他一拳,他龇牙咧嘴的叫唤,吓得我急忙堵他的嘴。
他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双眸温柔如暮霭,温热气息喷薄在我的掌心,濡湿的触感丝丝麻麻。
我涨红着脸抽回手,他嘴角翘着,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我的手腕,倾身从眉心连成一道起伏的线路啄吻到我的下巴。
“没关系,我就是你的智商。”
“?!”……
临睡前我猛然想起不知唐玮最近怎么样了,撑开他昏昏欲睡的眼皮,问了句。
他茫然的张开眼,懵懂的慢悠悠地眨了眨,睫毛扇啊扇,终于从鼻腔里轻哼出声,闷声闷气的说,“人已经没事了,正在办出国手续吧?我交代专人去做了,哪来的美国时间天天惦记他……”正要接着睡,想了想又说,“喂,他可能回来A市,没事……有事也别见他了。我不想监视你,自己自觉点。”
还想要监视我?!雇私家侦探么?!
“嘁~你才要自觉点呢!我就这么点事儿,不仅过去了,你还全都清楚。可是你嘞,有多少事?别说芝麻绿豆的我不可能晓得,就算是西瓜那么大的,你也没让我了解过。”
我说得很是委屈,不作假我是真挺委屈的。不是没想过翻箱倒柜有一说一都问出来,可到那个关头,每次都打住了。
以为他未必会说是一方面,怕自己显得小家子气也是一方面。
再说了大川哥他从来也没对我刨根问底,他不过……碰巧全程参与罢了。
过去都过去了,就那么着了。单说现在,他身边环绕,或者可以说环伺着的若都是曲桐那个级别的,我这清粥小菜谁天天吃不腻啊。
莫非我这正是所谓危机感?
“呵,小东西,改日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现在必须要睡觉了,听话,不闹了啊。”
看看,这就是代沟,不同的年纪觉得重要的事永远不一样。我明明很认真地,他却觉着我是在——闹!
第二天九点不到我就被我妈揪起来了,我惊醒的昏头胀脑的四处瞧,确定许南川不在屋子里才安心下来。
我穿戴整齐强打精神,走到贺家院子前远远就瞧见他颀长身影伫立在院门外。
冬日透明的金光洒落他一身,镀上一层氤氲的金边,恍如《我的父亲母亲》里的画面。
换了个人觉得更是惹了眼,入了心,很温暖,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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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肥的一章有木有,我斗志高昂有木有?!
第二百二十四章 炒粉摊〓
老家A市的冬季有着凝冽的温度,空气中仿佛都悬浮着漫天漫地细密的冰珠,每一粒的冰珠里包含着的是一场季节盛宴的精髓,冷到极致又纯粹。
下着雪的时候要比平时暖和些,只有雪停时阳光映照反射着,温度才比正常低那么一两度。肋我和许南川从家里出来,正赶上头一天下过一场鹅毛大雪,蒙着围巾呼出的哈气能在布料和眉毛上结出白色的霜花。
他有好多年没去过老街了,他少年时估计也是去不上几次的,这人挑剔讲究的紧。
老街之所以出名,除了名副其实古老的巴罗克式建筑群,还有品种繁多各色卖相一般味道绝顶的小吃。
听说他少时满挑食,不干不净绝不能认作是吃了没病。我就亲眼见过一次,从树上直接摘下来的杏子,云北问他,“哥,给你。”
他轻蹙眉头,望着杏子的眼神不可抑制的染上抹嫌恶,咳嗽一声避开了,“还是不要了,你们拿屋里洗洗再吃。”
北北“哦”了声,转回身冲我们挤眉弄眼,他私下里也没少觉着表哥忒讲究,尤其是对他这样一个日后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的流浪摄影师来说。
我拉着他跳上公交车,很豪爽的扔了两枚硬币进去。我悄悄看他,还挺从容的,一点也没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局促。想当年我蹬自行车上学,人家跟个旧社会小少爷似的坐军区家属车。我问我爸为啥他就可以?我爸说是为了保障中央领导子女安全。
如今我深感欣慰,这朵温室的花朵终于长成可以室外培育的小树了啊!
乘车点距离始发站不算太远,我们还能有座位,车行渐远,乘客也多起来,到后来为了给人让座我们两个都只能站着。
他握着车上的把手,稳稳当当的伫立着,我抱着他腰两侧,他勾过我的脊背。
哪怕是山呼海啸的拥挤人海,我也只在他的臂弯里,恍若与一切隔绝开,这场景莫名的让我脸泛潮红。
“脸怎么这么红?都说开车出来,要是冻感冒可怎么办?”
明明训斥的语气,可我听着便如温泉入了心,所以其实我是传说中的M体质么?
我和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他胸前蹭了蹭,掩盖掉嘴角犹如M并发症的腻笑,真是腻啊!
“哎,你在国内利用过公共交通没?”下车后我问他。
他认真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怎么?”
“行啊,还知道要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很有发展,公交车上的座位应该多被你这样的人占领,以备不时之需。”
许南川的嘴角抽动两下,呼吸间蒸腾的白雾弥漫在眼前,依稀间他似乎赏了我一个白眼儿,怨年颇重。
“小丫头,这是夸人呢么?这算常识好吧。”
“别说,还真不是人人做得到。走了,我想吃炒粉。”
站在炒粉的摊位前,乌漆抹黑的大炒锅里,摊主掌着大炒勺翻飞手腕拨炒着黄澄澄软趴趴腻呼呼的米粉,一大坨啊一大坨。
许南川不可思议的瞪视着眼前的状况,唇半张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要几碗?”老板中气十足的喊着,掀起眼皮看了看许南川,上下打量了一圈,转而看着我问,“几碗?”
“一碗,大份儿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要。”大川哥急忙出声阻拦,还抬手跟交警似的比了个停的手势,拉着我走开了。
“宝贝,那东西不能吃。”他深呼吸几下,无波无澜的说。
“能吃,可好吃了,你试过就知道了。等我,乖。”我跳起来摸了下他的头顶,又回到摊位前。
等着摊主盛炒粉,撒香菜辣椒的空当,我悄悄看看摊主,油滋滋的羽绒服外套着又是油渍又是锅底灰的白色围裙,也难怪大川哥会纠结成那个样。
“老太太,给外孙买炒粉来了?”摊主吆喝了声,看起来是遇上了熟客。
档口很小,我向旁边挪了一步,无意间瞥见身旁的老人家,看起来似是有些眼熟。
“嗯哪,外孙回来了,他要出国留学了,回来看看我。”老人家眉开眼笑,脸上被岁月雕琢的痕迹堆积着骄傲。
“哎哟!这是大好事啊,是学校公派不?将来可是有大出息喽,今后也能好好孝敬孝敬他姥姥,看他姥姥这么辛苦。去哪个国家啊?”
“听说是得了个什么奖,公费的,要不我哪供得起,那孩子可知道上进了。去那个叫什么……典当?……不是不是,有个典字来着……”
“瑞典。”我无意识的接了句。
“对,对,就是瑞典、瑞典,小年轻都知道。”老人家拍着手冲着我笑,那时只是看到她睡卧病榻的样子,这段时间恢复的真是很好。
“老太太的外孙学习可号了,在北京念大学呢。给你姑娘,三块。”
我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老板说,“连这位姥姥的一起。”
“使不得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老人家急忙摆手推托。
“没啥使不得,被我赶上了,我就想沾沾喜气成不成啊,姥姥?”我握住老人家的手微笑,毛绒手套上满是细小的绒球。
“都别争了……姑娘,找你的钱,老太太的炒粉算我的。”
“年年,怎么还不过来?”许南川的长腿几步迈了过来,不明所以的视线向这边投来,抿着唇有些不悦。
“姑娘,男朋友着急了,快过去。”
“哎……姥姥,路上滑,您当心些。”
“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转身离开后大川哥特无奈的说。
“快吃,堵上你的嘴。”我挖了一勺炒粉递到他嘴边,他吸吸鼻子,痛苦的张开嘴吞咽。“怎么样?还可以?……”
“……凑合……再给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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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
有进步,有进步!早了点,早了一点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博弈'VIP'
许南川在A市停留了四天就必须要回去了,我估摸着他是不是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完了呢?
晚上他会偷偷爬进我卧室,早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猜贺爷爷必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见着我就一副怪模怪样的表情。肋这样算起来大川哥就是白天也和我在一起,晚上还是在一起,唯一能背着我做点什么的时间大概就是我、夏宇语和阮宁请三个人去冰雪节玩的那一小段时间了。
这俩人儿手牵手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再看确认了,我差点没蹦起来,边扯着冻僵的嘴角憨笑边埋怨他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谁说不能相信爱情啊!像宁清这样美得万紫千红的女孩儿这么多年只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最终还修成正果了,怎能不说是件美妙的事。
夏宇语咱都是知根知底的啊,长相文雅俊秀不提,人品好学业好能力好,三好男生啊!
只是他再好,怕也不是宁清周围最拔尖的,所以说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该是你的双方都逃不过。
他们在一块儿起腻,弄得我像个电灯泡似的,尤其是夏宇语还一本正经的伸出手跟我道“恭喜”,就更让我觉着别扭了。
我拍开他的手,哼哼的从鼻子里出气,“别整的跟两国会晤似的,你这明显是排挤我呢!早知道我就把大川哥找出来,也不用这样被人嫌弃。”他有些讪讪的收回手搁回身侧,轻笑一下,冻得近乎苍白的脸孔很快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别说别的打马虎眼,你就是想要礼物,嫌我这祝福不实际。”
“嘿!我还真是这么想的,不如折成现金吧!哎哟喂,那我可以收……三次呢,发大发了!”
“美得你!”阮宁清勾抱住夏宇语的胳膊,单薄而线条优美的眼皮优雅的翻了一圈,嫣红唇瓣嘟起来。“小语,甭理她,越理她越上脸。”
看来我是真被这两只排挤了啊,说起话来明明就是一家子的口气,只有我是个外人嘞!
我心酸的耷拉着眉梢,抹抹眼角,更加辛酸的说,“同一时间失去两个最好的朋友,这滋味,真TM难受!宁清你过去都是连名带姓喊他的!”
“今时不同往日啊笨丫头,谁像你啊?哎,你当大川哥的面也是——大川哥、大川哥——这么喊的?”
她的柳眉水波似的折起来,黑白分明会说话的眸子不像是询问,倒像是……
我茫然地点点头,她果真像有准备一般第一时间开启了话匣子,可又像是特别懒得跟我说话的样子,嗤笑,“你呀你,就是这么不长进,就没更好听的称呼可以说?他怕什么你来什么。本来就比你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