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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一下接一下顺着我的背,在我的头顶不断地出声安慰着。
“年年,你答应我不这样哭哭啼啼的,你二哥没事,没有生命危险,你这样是想把他哭出事么?”
“三叔。”
我已经安静下来不少,只是还停不下抽噎,被父亲威严浑厚的声音一震,就连抽噎也憋回去了。
大哥用手帕擦干我的眼泪,略有深意的笑着指了指他胸口地图一样深绿的一块,“你这样是有损大哥庄严的军人形象的。”
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求证,“爸,您没骗我?”
穆参谋沉着嗓子咳了一声,压低了眉,“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最不喜欢反问句了,说了也等于没说啊,我拉扯着大哥的袖口,他即刻会意捋捋我汗湿沾在额头的碎发。
“危险是有的,但手术很顺利,你要相信你二哥呀,他怎么忍心看你难过。”
我爸说:“哭累了吧?你出去找陈叔叔,让他领你去休息室,一会儿你妈过来你再跟她回去。”
感觉到腰间一阵震动,我还以为是自己饿得肚子叫,后来才意识到是卫衣兜里的手机发出的。
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掏出手机,上面显示两个未接电话,竟都是许南川的。
第八十七章 因公负伤'VIP'
一个善良地人该是怎样?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以最广的宽容去原谅,以最久的耐心去度化?
那是佛性,人性与之相较,永远隔着七情六欲的业海。
我按下许南川的号码回拨过去,单调的等待音只响了两下就被他接起,那边有些嘈杂的声响,他转移了位置便空寂下来。我刚说了几个字,他就打断了我的话,“怎么了?小丫头生病了?”肋“没有。”
“那怎么声音这么闷……哭了?”
“唔……嗯。”
“怎么哭了呢?今天不是我们年年的生日,谁敢惹小寿星不高兴?”
我已不做小孩儿很多年,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大人了,可许南川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低低的刻意放缓的哄劝语气让我在这样的时刻又是鼻尖一酸。
真不敢想象我居然是哼哼唧唧的把刚刚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说二哥怎么样了,说坏人多么可恶,说我爸都不知道安慰我,说我多么害怕他醒不过来,说着说着就又流泪了。
“唉~小丫头,你在那边哭不是让我着急么?”
“我就要哭就要哭,我还要法官都判那些坏蛋死刑!”
他们本就坏事做尽,该下地狱,但这些都没有让穆洛谨受伤来得更让我愤怒,这才叫切肤之痛,没有所谓的道德、正义、法律的牵绊,令人不惮于最为恶毒的想象。之后无论我说什么,许南川都只是做个合格的倾听者,偶尔说上几句,直到听到彼端有人叫他。
我抹了抹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虽然他看不见,“大川哥,不好意思,是不是耽误你了,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这无疑是个混乱沉重的小年,奶奶那头是瞒不住了,全家都往医院跑,二伯母也提前从T市往回赶。
好在二哥脱离了生命危险,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老人家说。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进来,到最后我不得不关机,我能跟许南川说前因后果,像是好不容易在苍茫大海乍见浮木一般,却不想对斯童,对贺云北说。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大人与我们这些刚刚成年的大人的不同吧,我觉得无论倾倒给他什么样的沉重,他都能直起脊背抗住。
加护病房的不远处有一个身着病人服的高大男人靠在墙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穆洛谨的病房方向。
他的手臂上还绑着固定的夹板,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皮肤黝黑却难掩面色灰败。
“打扰,你认识穆洛谨?”
那人像是还没回神,眼神朦胧着渐渐聚焦。他的眼睛是狭长内双的丹凤眼,眉与眼间的距离很近,这样的人会显得肃杀凌厉,但他的轮廓刚毅,从内散发出的气势也是凛然大气的。所以本是属性妖孽的面相,因此变得正气威武。
“你是……洛谨的妹妹?”他略有迟疑的问我。
没错了,这位负伤的同志定是二哥的同事了!
“嗯,哥哥你认识我?”
他淡淡的牵起一抹尚称得上是微笑的表情,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见过你们兄妹几个的合影,上学的时候他摆在寝室,工作了他又搁在办公桌上。所以,我算是认识你六年了。”
“啊,你跟二哥是大学同学,还是同事呀。真遗憾这么多年才见面,我是穆西年,哥哥你是……”
“邵家诺。”
“你……伤要不要紧?还是,要去看我哥?”
我吃不准他这是从里面出来了,还是一直没进去。他的样子太奇怪,照常理同事负伤是担心的,可他除了担心更多了些愧疚和痛苦的表情。
就算两个人是朋友关系,那么愧疚从何而来?
邵家诺把目光再次调向病房门口,我妈正巧从外面进去,他说,“不了,人太多,我改日再来看他。”
第三天穆洛谨从加护病房转了出来,他的状态还不错,只是一夜之间就消瘦不少的样子。
我进病房的时候他正劝二伯母回家去,“妈,您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有护士呢……还有年年呢。”他见我进来挑挑眉算是打过招呼。
“是呀,二伯母,您回去吧,都在这待两天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二伯母甘萍和二伯是在大学相识,毕业就结婚做了家庭主妇,没经历过社会的洗礼,性格比较柔弱,但同时也是个在生活上一把罩的贤内助。
她从T市回来就直接在病房的陪护床住下,就觉得自己动手才能放心。
好不容易劝她回去,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问他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什么。
“哦,你的同事,叫……邵家诺的有没有来看你?”我播着橘子跟他说话。
穆洛谨怔愣了片刻,接着慢慢舒展开绷紧的脸色,“他,来过?”
“嗯,在外面站着就是不进来,哦,他也受伤了。”
“什么?!”二哥倏然起身,抻动了右胸的伤口,疼得他倒吸口气,躺回了枕头上。
这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该多疼呀,我皱起眉厉声厉色,“做什么这么激动,觉得伤得轻,想再加重啊?”
“不是,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二哥细瘦的手掌牢牢扣住我的手腕,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没事,没事,胳膊骨折,其他地方很好。”他这才渐渐松开手,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抽出张纸巾擦他额头上的薄汗。“这么关心他,那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么个人?我听他说你是为救他而受伤的?”
2011。05。175000毕
第八十八章 不要感谢,却要命?'VIP'
明知无法尽如人愿,却偏偏希冀得偿所愿。人有多执着,就会有多痛苦,却只落下个自作自受地名声。
若是可以选择,你我皆凡人,谁又愿枯坐菩提树下,细数轮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满庭落花?
那天的邵家诺用低若叹息般的声音对我说,那一枪原本是要射进他的心脏的,关键时刻是穆洛谨扑到他身前替他挡下致命的子弹。肋他说他甚至听到了子弹穿透皮肤,在肌肉里穿行的声音。
人在惊恐的状态下往往会呈现机械性动作,何况是末路狂徒。逃犯不断地扣动扳机,这样的后果无疑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救回二哥的命。
万幸的是两人身后就是楼梯,穆洛谨扑向邵家诺的时候自然会有冲力,他们从楼梯滚落,这才躲开逃犯的火力攻击。
接下来,其他的警员及时赶到,并开枪将逃犯击毙。
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二哥的行为固然令我崇敬,可他拿自己的命这样不重视还是让我生气。
念在他重伤未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闷声闷气地嘟囔,“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能不能想个更好的办法……呸、呸,不会有下次。”
穆洛谨看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按住胸口蹙起眉,“哎哟,你个小封建迷信,可别逗哥哥了。”他跟我解释,不是他不爱惜自己,不怕死,而是那只是下意识的应激反应,根本不过大脑的,他来不及思考,去权衡利弊。
“不信你去问大哥,他们当兵的在战场上就更是这样了,你以为真的就只是军规军纪,不往上冲就得进军事法庭?别国的军人咱不清楚,咱们中国的军人在战场上就见不得战友受伤,身边有战友倒下,就会疯了一样的向前冲,所以……”
我想他是不是说太多话累了,可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停顿,唇角淡淡的笑容糅入了几分可以淡化了的缱绻温暖,二哥顾盼生辉的桃花眼里瞬间涌出数不清的情绪,复杂到我甚至不能分辨一二。
“邵哥哥?你过来了,你坐……坐沙发上吧,舒服些。”
这间VIP病房里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把椅子,椅子比较硬,而且我坐在这也能离二哥近些,他要什么也方便,所以把邵家诺让到了沙发上。
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渣,看起来比那天更憔悴了。身上的病人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牛仔裤和绒衣的搭配,估计是已无大碍准备出院了。
我翻弄着病床旁的水果篮,“邵哥哥,你吃什么水果?香蕉、橘子、苹果,还是喝水?”
我转身看病床对面的邵家诺,他却看也没看我,甚至好像根本没听见我的话,只是面色紧绷地看着对面的穆洛谨。
再看我二哥,也是如此,只是他平躺在床上,只好偏头去看,别扭的姿势看不出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像是在赌气看谁先吱声,先破功。
“二哥……”我轻轻用指节碰了碰他,他疑惑地望着我不断向邵家诺的方向使眼色的表情,平时机灵的穆洛谨这会却呆了,我叹口气,把他的床头稍稍摇起来一点,顺便在他耳畔悄声说,“你怎么不理人家?”
“……唔,哦,你来了。”
多么令人绝倒的一句话!人家进来半天了好不好,再说你说话怎么还跟小孩子闹别扭似的?
“嗯……你,感觉怎么样?”威武刚毅的男人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终于问出了一句探病的常用语。
“挺好,我的复员能力有多强你也知道,你呢?伤筋动骨一百天呐。”二哥妖孽的状态找回来了,神态轻松,嬉笑调侃。
邵家诺苦笑了下,抬手挠挠额角,“要不是你替我挡下那两颗子弹,我可能连伤筋动骨的机会都没有……”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穆洛谨说,“谢谢你。”
“……呵,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要人感激的?我是乐意,这样的话你就省省吧,换个人我一样挡上去。”
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要察觉到气氛不对,何况我还是个满敏感的人。
邵家诺这样说很正常啊,他一脸的愧疚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因为他,我哥才受伤的。
可穆洛谨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他向来随性而无所谓的,可从来不会这样看似在奚落人,实则是在堵气。
他轻斥邪笑的样子,同尴尬僵硬的邵家诺,两人之间竖起了鲜明的壁垒。
穆洛谨火花迸溅,却都打在人家不应战的冰凉墙壁上,二哥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好,我是自作多情,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邵家诺的语气淡漠,边说边站了起来。
“你去哪?!你总是这样,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我没同意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二哥……”我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过去没少想象像穆洛谨这样拥有狐狸一样美貌的脸蛋酝酿出狠辣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如今见到了我倒怂了。
桃花眼角瞬间蓄积起风暴,咬牙切齿的,真怕下一秒他的头顶就会出现乌云打雷下雨。
是你刚刚说的不要人家感谢,怎么这会儿连人家的命也要啊?!
“你……”
邵家诺的话还没说完,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叫了声叔叔,以及川少。
真想拜谢来往各路神明,我正在怂着呢,就派救星来救场了!
“二伯,大川哥!”我蹦蹦跳跳地过去,挽住二伯的胳膊,“您可来了,二哥刚才在发脾气,吓死我了。”我拍拍胸口,呼哧呼哧喘气。
第八十九章 异性长辈'VIP'
我相信每个人都至少有那么一段无法与外人道地往事,并非一定是万万不能释怀,单单只是自我保护罢了。
有一只小猴子,肚皮被树枝划伤了,流了很多血。它见到一个猴子朋友就扒开伤口说,你看我的伤口,好痛。肋每个看见它伤口的猴子都安慰它,同情它,告诉它不同的治疗方法,它就继续给朋友们看伤口,继续听取意见,后来它感染死掉了。
一个老猴子说,它是自己伤自己而死的。
痛,说一次就复习一次。
二伯听我这儿绘声绘色地告状,故意板起面孔,“哦?都这样了还能发脾气啊,跟二伯说说,这个混球他是因为什么啊?”
“年年!”穆洛谨用眼神向我传递信息,理他才怪!
“英雄楷模是大爷,他嫌屋里热,直冒火气呢。”我摇头晃脑冲穆洛谨吐舌头,没说错吧,这火发的。
“多大的人了,嫌热叫年年调下空调不就好了,怎么还能发脾气。”
“臭丫头。”二哥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我毫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躲在二伯身后,“爸,您看您,我没事儿您还过来干嘛?”
“你当我为了你,我是看你奶奶来了,你可把老人家吓坏了。”
这父子俩忒像,都是好心不会好好说,不过说起来,穆家人多多少少还都有这个毛病。“小丫头,我太伤心了,我站这这么长时间你看都不看我?”许南川假作捧心状,神色苦闷地望着我,怎么不知道他还会耍活宝的?
“看啦,看啦,你进门我不就看了。”
他引起注目满意了,就不再理我了,走到病床旁第一句就是,“臭小子,怎么受伤的?警校白待了?”
我不相信他不知道穆洛谨是怎么受伤的,既然是和我二伯一起来的,就应该已经了解情况了。而且看样子他也是认识邵家诺的,这样当着邵家诺的面提起,不是让人增添罪恶感嘛,多么不利伤员恢复。
“是……”
“唉,我说哥哥你就不能发发善心,别让我回忆了。”邵家诺刚吐出一个字而已,就被穆洛谨截下了话。
“小邵,你也受伤了,回去休息吧,好好休养,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南川,你回贺老那儿是吧?带年年回去吧,这孩子生日也没过上,这两天也辛苦了。”
邵家诺离开后没一会儿,二哥就困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护士来换过点滴,二伯让我跟着许南川先回去。
我一直觉得二哥和邵家诺之间有些怪异,又一时咂摸不出来,可走在许南川的身边,我突然就开窍了,圆满了。
“别看。”大川哥突然拉过我搂在他怀里。
可类似“别看”、“别想”的话,一般人下意识的就会“又看又想”,我偏过头的时候,他的手正要按住我的后脑勺,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人鲜血满面地躺在病床上,被推至电梯的方向,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口中正“呃”地涌出一滩鲜血。
“嗯~”我忍不住申吟一声,双手无力地想揪紧许南川腰侧的大衣,腿也发软打颤,被他轻松地提了起来。
我的脸深埋在他敞开的衣襟里,厚实的棉衬衫柔软温暖,我奋力的呼吸着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柠檬清香,这次因为毫无缝隙的贴近,丝丝缕缕绵密的檀木香沁入鼻尖,殷殷切切地安抚着我。
许南川的下巴在我的发间磨蹭,痒痒的还带着些许的力道,“不让看你还看,真是一点都没变,怕血的毛病还没改掉?”
其实与其说我怕血,不如说看不得别人疼,这样的人属心理暗示很强的团体,易受影响。
青少年时期,像许南川这种可以被称之为“高贵优雅”的,彼时是这样形容的——又拽又牛装13,是很没人缘的一类人。
人缘若是真差到相当的程度也就算了,关键是他长了副招人喜欢的好皮囊,在女孩子中间很有人气,惹碎一地芳心。
话说某个女孩子喜欢上他了,某个男孩子又喜欢那个女孩子,爱不能同时已经很悲剧,更悲剧的是那个男孩子还有暴力倾向。
相当于在唯美爱情片中间插播香港黑帮片,整个一暴力美学。
许南川可谓是躺着也中枪,听贺云北说是还没跟那女孩子怎么着呢,就被开了瓢。
那天天高云淡,初秋时节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时光,实在不是个杀人越货的坏日子,但对处于羡慕嫉妒恨的青春期男孩子来说,激情犯罪太有可能了。
我和陈墨砚在回大院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巷,冷不防看到额头上汩汩地渗出血水,跌跌撞撞走出来的大川哥,简直吓傻了。
砚台让我跑回家喊大人来,可我那个时候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更别提跑步。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瞥了我一眼,说你看好大川哥,我去叫人。
当时我觉得他临危不惧好英勇的,不像我没出事的时候怎么都成,出了事就成了瘪茄子。
我扶着大川哥靠坐在墙根儿,跟他并排坐在一处,翻出书包里心爱的kitty手帕递给他,说大川哥你擦擦,你会不会死啊,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你姥爷怎么办,你妹妹弟弟怎么办……
从那时起经过日后的细心观察,我发现自己紧张害怕的时候话特多。
他把手帕翻了个个,按在头顶,并不生气我口无遮拦,只告诉我他没事,会活很久很久……
印度是个盛产香料的国家,印度美食便是在这得天独厚的环境中孕育,马萨拉就像是这个古老悠久国度的浓缩,如此馥郁浓香。
在一间浓艳色彩扑面袭来的印度餐厅里,眼前是男人成熟俊挺的面孔,耳畔是男女对唱节奏舒缓的慵懒梵语,唇齿间滑动的是喷香蕉叶鱼……突然间有种羽化成仙,褪去凡胎的舒畅感。
或许是气氛太好,或许是槐花蜜似的粘腻灯光照得人昏昏欲睡,总之清醒度大幅降低,迷迷糊糊的就把话说了出来。
“大川哥,你也认识邵家诺的吧?认识多久了?他和我哥是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鼻梁,我说不要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