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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婚,仅仅为了穿上它。
夏小冉不禁赞叹道:“好漂亮啊!”
经理恭维道:“景太太,不如先去试衣间换上看看?”
苏晓沐点点头,转身对夏小冉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试一试,待会再看我给你选的伴娘服。”
“好。”夏小冉也跟着笑,眼睛还没离开那套缀满珍珠的婚纱。等苏晓沐进了试衣间,她才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拿起本婚纱杂志随意翻看,也许是入了眼,根本没有比刚才那套婚纱更美的了。
蓦地,她听见另一侧有几个女人在谈笑打趣。
“哟,瞧瞧好事近就是不一般,红粉飞花,我都不敢站你身边,不然一下就被比到天边了。”
“你也别羡慕,有本事你也来一回十年长跑?”
“就是就是,我们家岚岚可是苦尽甘来的。”
“好哇,你们再笑话我可生气了!”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夏小冉决不会认错,是王岚,真是冤家路窄。忽然忆起这里是婚纱店,她脸色白了又白,书页被她抓成一团皱褶,她先前说,她要跟邵峰准备订婚了,所以现在是来选礼服的?
她想马上离开这里。
偏偏王岚也发现了她,同样的,脸色很不好,她身旁的几个朋友相互耳语一番后,有个脸尖尖的女孩子冷讽:“马经理,你们家是谁的生意都接的吗?我可不想降低自己的书位。”
站在一旁的经理左右为难,一边是王委员家的千金,一边是景太太的朋友,得罪了哪一个她在京城都混不下去。
王岚勾起唇角,故作大方地说:“诶,人家打开店门做生意,来者是客,你做什么要为难人家呢?不过……”她挑眉看着夏小冉,“我哥应该没可能娶你吧?”
饶是夏小冉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发作,不过还有人比她更来气,声音又亮又耿直:“谁娶我们家小冉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说话客气点!”
苏晓沐换好婚纱走出来,当即惊艳全场,是一个即将退休的名设计师收山之作,全手工定制,世界上只此一件,穿上它的苏晓沐的气场更是无人能敌,那是一种天生不认输的骄傲。
王岚被人抢白,当即变了脸色。
“你又是谁?”刚才那个脸尖的女孩子质问,也是王岚的好朋友,周跃民的妹妹周晨。
“我是谁?”苏晓沐冷笑,脸转向经理说,“马经理,你告诉她我到底是谁!”很好,不过是仗势欺人,谁不会?
经理暗叫救命,硬着头皮介绍:“周小姐,这位是景先生的太太。”
“哪个景先生……”周晨有些不屑,又忽然惊呼,“你是说景衍?”
马经理陪着笑说:“正是景衍先生。”
王岚这才正眼望向苏晓沐,打量的目光透着怀疑和探寻。苏晓沐把夏小冉护在身后,落落大方地让她们看个够,而且穿了九寸高跟鞋的她比王岚高出了一个头,更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景衍,名声显赫却像谜一样的景先生。
周晨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被王岚扯住,而且她还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跟苏晓沐示好:“景太太?失礼了。”
苏晓沐微扬起下巴,有些冷傲地睨着她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地在她手背上点一点意思一下,然后又马上收回来,勾起唇假笑:“不好意思,我有点洁癖。”
王岚一听这话差点气昏,涨红着脸“你”了半天,愣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气氛这下子变得更加紧张了。
恰好这时,一个好听的温和的声音响起:“怎么?选好了吗?”
邵峰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清冷的目光毫不设防地与站在不远处的夏小冉相遇,然后深深地凝住。
有一种眼神,叫一眼万年。
有一样感情,绝无可替代。
有一个爱人,他永不能忘。
眼神 手机阅读 mbook
那样的凝神专注,只维持了一秒钟就迅速挪开,陌生得仿佛彼此只是路人。
邵峰走到王岚身边,微笑着说:“还没选好吗?”
王岚看到他们冷淡的反应,才安心地笑得甜甜的,挽住他的胳膊到一旁坐下:“不是让你别来了吗?医生让你多休息,你怎么老是自己跑出来?”似乎想为刚才的委屈出口气,她嘘寒问暖地急于表现亲密,“我刚选了几个款式,还拿不定主意。”
邵峰轻笑:“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了,是我妈他们说要再观察观察,过几天就能正式出院。”他耐心地解释完,然后接过婚纱目录继续说:“来,我帮你选,保准好看。”
王岚的笑容加深,用余光看了一下夏小冉,点点头说:“好呀,你选的我都喜欢。”
旁若无人的亲密,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什么叫做咫尺天涯?
要不是紧握着苏晓沐的手,夏小冉觉得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没有勇气看他对别人好,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她很想很想他,想得快发疯了,可她能怎么办?她只能逼自己忘记他,忘记他的笑容,忘记他的好,忘记自己也曾这么亲密地挽着他逛街,他为她选衣服为她系鞋带,忘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可奇怪的是,这些记忆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深刻,像有一把钻子一直使劲往她心窝里钻,锥心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全身都难受,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原来,相遇也可以这么痛彻心扉。
苏晓沐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用极小的声音说:“别哭,再难受也别哭,你得让他知道,没有他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夏小冉木然地点点头,梗着喉咙央着:“晓沐,我们走,快点走。”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失控。
“好。”苏晓沐让店员带她到侧门等着,她回试衣间迅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在转角处看到刚才那个那人,深邃的眼睛一直望着某一个方向,她抬眼看去,夏小冉站在那里,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单薄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跑了。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之间有怎样的一段过往,可那种眼神她很熟悉,是爱而不得,是爱到心底,是爱不能言。
夏小冉生平第一次买醉,想用酒精麻痹已经疼得无可救药的神经,她没有说什么,就一味拼命地灌酒,苏晓沐劝说不住,只好舍命陪君子,没想到也跟着喝得一塌糊涂,两个女酒鬼在包厢疯喊起来。
苏晓沐把鞋一甩,站在沙发上,指着夏小冉说:“你爱他,他也爱你,却不能在一起!”又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爱他,他却不爱我,我们却要结婚了!哈哈,有趣,有趣!”
夏小冉喝的晕晕的,根本听不到苏晓沐说什么,只是抱着酒瓶,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泪流满面,嘴里一直呢喃着邵峰的名字,其他知觉已经麻木了。
经理怕有什么意外,早早地打电话报告给景先生这里的事。
不一会儿,景衍来了,跟着他来的,还有林进。
景衍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抱起已经喝酒的苏晓沐,跟林进点了点头就默然往外走。
林进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包厢想扶起夏小冉,被她用力甩开,他不得已使了点劲,硬是把她带回了公寓,把她安置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夏小冉只是喝醉,不是喝傻,她还能认出林进,扯着他的袖子呵呵地笑:“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觉得我挺下贱的?”
林进抿着唇,看着她因为喝酒而酡红的瓜子脸,冷淡的声音终于有点缓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夏小冉在他背后忽然大声喊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自己,我就喜欢邵峰,就喜欢邵峰……”
门合上,把所有的忧伤所有的痛苦都关在里面。
林进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号码是零开头的,国际长途。
他捻息烟,抹了把脸才说:“傅先生。”
傅希尧一边看秘书传真来的图纸,一边问道:“她不在家吗?都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夏小姐今天陪苏小姐去试婚纱。”林进说着顿了一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傅希尧很敏锐,一向比别人更快地抓住要点。
林进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试完婚纱她们就到酒吧喝酒。”
“什么?她怎么好端端的跑去喝酒?你怎么不看住她?”傅希尧把笔一扔,脑门突跳,这女人每次喝酒准没好事,酒量又小,他不自觉担心地问:“她没怎么样吧?”
“我送她回公寓了,请别担心。”
林进下意识地想隐瞒某些事,可后来傅希尧还是知道了。
他不问不查,也多的是向他通风报信的人,又是为了邵峰,他觉得自己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面子里子全没了。偏偏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拿乔,明明已经温顺了许多,这回回来居然又开始对他不冷不热地敷衍着,还真给他长脸了!
他倒要瞧瞧,她怎么飞出他的五指山?
接着一连好几天傅希尧都没有回公寓,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控掐死她,他得先冷静下来,再想一想怎么才能整治整治这个女人,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而夏小冉则以为他已经厌倦了自己,忐忑了几天,都没有见到他出现,她心理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可没想到,解脱只是一时的,因为王岚和邵峰的订婚邀请函直接寄到了公寓。
她知道,王岚绝对是故意,她在跟自己示威,她在炫耀是她得到了邵峰。
夏小冉紧紧捏着那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卡片,又想起莫教授一再提起的交换生留学的事情。
她想,也许她现在最该做的,是离开。
作者有说要说:
邵峰的父亲是那种强势的绝对要掌控一切的人,首先他是从不雅的照片里知道夏小冉的,印象已不好,再说,一个地方大学的博导虽说是书香世家,可跟邵家相比还不能算是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邵峰是独子,又为了她几次跟家里闹翻,所以他们自始自终不喜欢夏小冉。还有哦,先别急着怪邵GG啦,要耐心看下去哟。
预告,下章接楔子&有重大转折。
死心 手机阅读 mbook
夏小冉刚推开公寓的门就听到脚步声,她抬眼一看,是傅希尧,他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脚上踩着软拖鞋从二楼旋梯走下来,手上抓着毛巾,头发有点湿,应该是刚洗完澡。
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她浑身不自在,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的紧迫感又随之而来,好像无论怎样温和的傅希尧,在她眼里看来都是极其危险的。她忽然觉得手里挂着的包包有千斤重,那里面,是她刚问教授拿到的留学申请。
傅希尧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慢慢朝她走近,又越过她走到敞开式厨房里,开了冰箱瞅了一眼,再回头问她:“你吃过了?家里没买吃的么?”
夏小冉低着头,闷声说:“我,我今天练琴练晚了,就没买……”也不知道他要回来,她忐忑地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脸,想了想又说:“还剩下几个鸡蛋,要不我给你做个蛋炒饭吧?”
傅希尧睨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也好。”
他今天的胃口很好,一大盘蛋炒饭几乎都是他吃了,而她惴惴不安地只是吃了一点,因为她有心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提留学的事,心跳像打鼓似的咚咚咚直响,她怕他会阻止她。
饭后,傅希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夏小冉在厨房洗碗。
他忽然抬起头问她:“你在学校没什么事吧?”
她拿着洗碗布的手一顿,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没,没什么事啊,怎么这么问?”她表面上平静,心里已掀起了翻天巨浪,难道他知道她填申请的事了?
她不自觉地看了看他,他的目光又已经转向等离子背投的新闻,点头说:“我就随便问问,反正有什么事你记得跟我讲就成。”
“好。”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还没发现。
时已深秋,天气微凉。
刚天亮傅希尧就醒了,夏小冉缩成小小的一团蜷在他怀里,紧密得能感受彼此的温度,她还睡得很沉,他忍不住伸手拨弄她微乱的发丝,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不需要的占有,只要静静地相拥已经满足了。
他看到她空空的脖子,想起昨天去拍卖行拍的那条绝版项链,便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只红色的心形丝绒盒,取了项链给她戴上,没想到他眼光真不错,配她莹白的脖颈最合适不过了,据说,送项链可以锁住一个人的心。
他昨天刚从浙江回来,今天早上又要飞去上海,不过是一晚的时间,他选择了来这里,感觉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他想见她,心念一动就来了。就像现在这样乖乖地地呆在他身边多好,她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他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她白皙的脸颊,她觉得不舒服,嘤咛了一声又继续睡,他嘴角勾起浅笑,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心里想,冉冉,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没想到傅希尧才出现一个晚上又走了,夏小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给了她更多的勇气和时间去准备出国的事情,她专业技能测评为优,又有导师的推荐,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她也跟张娴和苏晓沐几个朋友说了,只除了,没有告诉傅希尧。
林进被派去外地,而傅希尧和她这一整个月就见了那个夜晚的一面,每日的例行电话也减少为一周一通,她想他应该是想要用冷淡的方式结束这种关系了吧?那天王岚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他母亲已经给他物色了一个女孩子,也是高干出身,真正的门当户对。王岚以为这消息能打击到她,她错了,傅希尧真的能放手去跟豪门千金结婚,她求之不得,伤心?犯不着,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辈子再也不见。只不过她很怀疑,傅希尧那样不可一世的人,会甘心受人摆布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很快地,申请批下来了,夏小冉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这天夏小冉回公寓收拾自己的东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还在找她的琴谱,没看来电提醒就接起来,柔柔的声音:“喂,你好。”
“是我。在干什么呢?在学校还是公寓?”居然是傅希尧。
夏小冉冷汗涔涔,咬着唇说:“在公寓。”
“看来不用上课啊,真好,我都忙得几天没合眼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嗯,那你多多休息。”
傅希尧故作难过地抱怨:“这么客气的话听得我真伤心,就没别的跟我说了吗?”
“我……”夏小冉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跟他,朋友不是,情侣不是,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她准备离开了,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算了,不为难你,挂了。”他主动挂机。
夏小冉盯着手机好一会儿,莫名其妙的电话。
她不知道傅希尧就在公寓楼下,他看着她拿着行李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们一起住了那么久的地方,他冷冷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些不知所谓。
他打发了林进,自己一个人回了公寓,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暖意。他的东西整齐地在原位摆好,可她的,全部都不见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好像她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样。
蓦地,他瞥见梳妆台前那个丝绒盒,打开一看,那条项链果然躺在里面,或者说,他送她的所有的东西都留在这里了,你还想着给人家什么呢?她根本不稀罕呢!
他一怒之下,甩手就把盒子扔向镜墙,哐啷哐啷随了一地的玻璃,仿佛还不解恨,他又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铁青的脸色狰狞得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就是不爽,很不爽,他没想到她那样胆小的性子真的敢捻老虎须,他也没想到,无论自己做什么,还比不上人家邵峰一个眼神,也许他傅希尧在夏小冉的眼里TMD的就是一个挣不脱的狗皮膏药,一个大大的笑话。可怎么办呢?他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他也说过,她夏小冉没权利结束,他才是她的主宰,她想走?谁答应了?无论如何,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女人。
后来他把自己这种莫名的占有欲归结为男人征服女人的天性。
傅希尧在机场把夏小冉截了回来。
看着她哆嗦害怕的样子他就想笑,她怎么就那么天真呢?他得到手的东西从来就是他的,她怎么可能跑得掉?他认为在生意场上要打败对手,就要让对方一蹶不振,永无东山再起之日。对夏小冉也是,她希望越大,受到的打击才会越大,也会更记住教训,不许忤逆他的教训。
他给过她机会的,不能怪他。
夏小冉被他在贵宾室狠狠折腾了一个下午,连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只是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公寓,她苦笑,这好像无休无止的循环。
主卧似乎重新装潢过,依旧奢华到极致,只是她一直厌恶的境墙消失了。她忍住酸涩的身体踱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能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让她明白她只是被傅希尧捏在手心的玩具,若他不松手,她永远只能当个玩具。
突然头顶上的花洒被猛力扔到地下,发出巨大的响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傅希尧进了浴室,她已经无所谓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傅希尧又急又气,拉着她往浴室外去,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劲拉得骨头作响,疼得她龇牙咧嘴地难受着,可她硬气地忍着。她以为他又要折磨自己,可没想到他只是把她拖到床上,一条大毛巾盖在她头上身上不太温柔地乱搓,身体的接触让她感到有些燥热,他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存心跟我作对让我生气的是不是?都快十一月了你还洗冷水澡?想冷死啊?”傅希尧火气极大,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在夏小冉身上根本不管用。
本来夏小冉还随他摆布,听了这话居然痛快地接话:“是啊,我还真想死呢!”
“你!”傅希尧擦毛巾的手立即停了下来,把毛巾一扔就气冲冲地走出主卧室。
剪不断,理还乱。
又过了两天,是夏小冉的生日,傅希尧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说话,他的气还没消,那只专门为她定做的钻石手镯也扔了,装得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一样。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她不在房间,也不在琴房,转了半天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