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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认识——”他的眼眸,望向的那些稻苗。
冉父愣住了,他不知道风冿扬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这种感觉,让他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似乎以前的那种对这男人的危险感,现在又一次重现
“其实,我这次来,很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冉依颜现在每天拿这件事儿压我,折磨我,折磨我连觉都睡不好,所以,我说你生的女儿不懂事儿——”似乎,又提到了烦躁处,他又一次重复了这样的话语,看了冉父一眼,似乎对是一种抱怨。
“自从她跟我离婚之后,她的户口应该是迁回了冉家,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她就是冉家的人,所以,她的户口,是不是现在还在你的户口本上——”男人深谙的眸,瞟了坐在地上的冉父一眼…
冉父的眸子里有种掩藏不住的惊讶。“你。你是要干什么…。”
“你的女儿本来就是我的人,我的老婆,我想你这点是相当清楚的吧,她现在根本没有条件嫁别个的男人不是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拖着我们的婚礼,不肯跟我复婚,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她还在犹豫,她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耐性,我要她,要让她进我的门,所以,我手里只要有她的户口本,那么,结婚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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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码了两个五千,一个补昨天的二更,一个补今天的更新。
第两百三十章
女人说完这句,就愤然转身。
什么都再懒得开口。
而男人在女人撂下狠话转身之时,那淡定的眼眸倏尔猝寒,瞬间,阴鸷满满。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风冿扬气郁,整个一下午也根本没有心思再处理公司的要务。
她一向不太喜欢出门,闲来无事都不会太来光顾他的公司地点,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她居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么劳师动众的带着人冲到他的办公室,半点脸面不给他留,直接用他们的婚礼逼迫他,让他放了那个男人,结果,只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混球男人。
不气,那是假的,从她走后,那脸上的愤怒气色就再没有平复过,阴沉的脸,沉冷的表情,然后,凛人的寒眸,一下去,办公室进出的秘书战战兢兢,都知道他在生气。
文件埋在宽厚的手掌之下,但是,许久,沉默中,却是大掌一翻,五个手指蜷缩成拳状,然后‘嘭’的一声,愤怒的打在桌面厚实的文件上…
只要她越在乎,他就偏偏越想摧毁,他是她男人,她的一门心思不应该全部花在他身上,反而去惦记旁人干什么。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会令他这个准丈夫很难堪么。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每天心里总挂念的不是他,却仿佛总是把他当局外人一样。旁边阿猫阿狗的人物,她倒是记挂的很好。
呃,还是很久,没有给她点苦头吃了么。
坐在那里,女人。女人。男人的薄唇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好久都没有碰了…
风冿扬没有放人,当然,那么听话也从来都不是他风冿扬的作风,然而,今天下去,他却心里是觉得沉甸甸的,走出办公室的脚步也越发匆匆,他知道,他自己都知道,这还主要是那个死女人引起的,她的警告,让他的冷酷嗜血的痞气腾升,但是,另外一方面,从心里,却也让他总是有那么一根刺在心头,如鲠在喉,卡的他不舒服,总还是挺虚她的。
他害怕她不跟他结婚…。
因为,已经不止一次结果表明,强求的东西不行,她的一次次离开,甚至,用死亡来寻求解脱,所以,他的确也不愿意在忤逆她的意思。
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都尽量的纵容她。
其实,冉依颜不提起,风冿扬都把这件事儿忘了。
然后,周围都是岗哨,差不多五十米一处,这边是非民用资源采集区,这是民营的一处大型矿产采集区,主要出产铅矿,由风家和林家合资采集,这个矿区才经营两年多,一直收益也不算太好,两大家族都有放弃的意思,但是,因为设备设施都还在,而且,也稳稳的有赚,所以,就不痛不痒的持续着,里面的旷工,都是跨地域过来的工人,那些工人,整天吃喝都在矿上,有的还带着家属过来,带着子女,挣点辛苦体力钱。
一家老小,托儿带母,吃喝拉撒的全在矿上,也都是很穷的人迫于生计无奈,才选择干这种辛苦事儿,挣这种辛苦钱。
那黑黑的隧道,监工在旁边罩着矿灯,男人的皮鞋踩着湿润的碎石,那鞋尖有些细小的石屑,一路往矿区深处走去。
铁丝网隔着的区域,然后看得见矿坝上的几户挂在电线上的露天的白炽灯。
“真没有想到今天总裁您会亲自过来——”走在前面的监工,不仅举着矿灯的手在打颤,而且那脸色,早已经成灰,既紧张,担心,同时也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名牌西装,那英姿挺拔的身材,那浑身流出的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尊贵唯我的卓然气质的男人。
后面跟了一大堆的人,风冿扬的几个贴身保镖自然不在话下,全程陪同,矿业的总经理,区域负责人等,都来了,原因,就是因为总裁来了。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百务缠身的金贵躯体,此刻,竟然会心血来潮的会想要来矿区…
“人呢——”
没有理会后面的这些人那副小心翼翼极力的想要拍他马屁的员工,那些人心里各种哆嗦和复杂,男人直接撇开一切,直奔主题。
“人在后面,单独看管的——”
男人看看此刻并不属于他的这个环境,还有,轻轻抬头,那深蓝色的夜幕已然四合的天幕,跟着监工走,所谓的后面,就是一处职工住的小屋。
从一条矿上的黑色碎石面成的小路,走近,有一股霉味。
接着淡淡的光,那个是一个砖石砌成的一排房子,每间屋子都不大,男人满身是伤,穿着肮脏的白色背心蹲在床边处捧着一个铁盅子吃饭。
那背心几乎已经不见白色,大片大片全是土色,白色已经被混染了。
上身穿着白色的背心,看见的那大片漏出来的古铜色的肌肤,然后上面有沙石的摩擦的痕迹,还有一道道的粗糙的擦痕。
青色的粗料短裙,人字拖,那指头都被磨的不成形状,不过就短短几天而已。
男人蹲在床脚捧着一个白色的盅子吃着晚饭,里面是白面条混着黄瓜的清汤面,那面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还能见到两滴油花儿。
蹲在床边吃,是因为没有餐桌——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窗台,什么家具都没有。
但是,生存,是人的本能,不管在什么恶劣条件下…只要能生存,人都会这样选择——
当有人走进来时,男人正举着盅子喝汤,那盅底如一般的盘底大,完全盖住了男人的脸。
“好吃么——”什么时候,这样一道清亮的带着磁感的音色就从男人的头上突然落下,很好听,抑扬顿挫,却是让人一听就能体会到这里面的浓浓的讥诮语味,而,不只是声音好听,吐出这几个字的微微轻启的绯红色薄唇也好看的非常。
而孟旭思绪一惊,已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了,将手中的饭盅一取下来,就看见眼前那光鲜亮丽,五官精致,修眉俊眼,眼眸盈亮,薄唇弯曲,穿着名牌的不带一丝褶皱的崭新的西装,全身上下贵气逼人的男人。
他抬头的那刻就惊呆了,到男人缓步走近,他那满脸伤痕的脸上,褐色的瞳孔里那抹浅浅的恐惧倏尔弥漫了整个瞳孔。
那一刻,男人的走近,他唇角的优雅的浅笑,孟旭是害怕的。
“吃,你倒是乐呵,还知道吃——”男人就这样简洁的一句,走近,直接,脚一踹,对准了孟旭手中的盅子,而,孟旭也因为风冿扬的到来吓傻了,手是没有握紧,而风冿扬的力道一向都大,就算是男人,也几乎没有几个能单挑的过他。
他用力的一脚,孟旭的手没发端稳,然后盅子从手里飞出,直接踢到了脸上,打翻,那油腻腻的汤羹和面条还有黄瓜,就洒了一身。
好不狼狈。
但是,瞬间,风冿扬两步就跨过去,可是说是冲过去,一把揪住孟旭的头发,往铁床的杆子上猛力的撞
“你。就凭你,你知道你是什么角色,你到底算个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老婆身上——”
男人一边用力打,然后因为气愤,他的内心羞愤,每次男人在涉及到这些问题上,总是不能自控,这种事,是比任何事儿都伤尊严,丢脸的一件事儿。
气,他这么不气,他心里一直囤积的怒火,那股股的怒意在心里酝酿,他不是不想发泄,而是,对象是冉依颜,他不敢,发泄不了。
因为,其实在感情方面,他一直都是弱势,一直看似在主场控制的他,其实,永远都在被她的感情的牵制着走,他乞求她的感情,哪怕是一点点。
但是,他也知道,因为顾云芷的出现,那段时间,他的彷徨和迷茫,给她增添了困扰和伤郁,只是,他自己并不觉得。
后来,直到出现了那件事儿,她的犯错犯的让他吃惊,那一刻他震怒,但是,当她哭着道出了实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没脸再怪她。
是的,那是他自己的错,当感情摆在面前,他却忽略了她的感受,然后纵容了自己。
他没有脸怪她,没有那个理由怪她。
他可以放过她,但是,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风冿扬的妻子,哪里是别人可以去随意染指的,哪怕只是动一下这样的念头都不可以…。
冉依颜,这辈子,唯一只是他风冿扬。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是他的私有物,别人,不可以触碰。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他和冉依颜之间的关系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希望结果不是他预料的那样惊心,如果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不仅这个男人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冉依颜这个女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从心里再来纵容她,宠爱她…
给她的,只会是一辈子禁锢——
因为,她应该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如果她敢这样做,就说明,她的觉悟太不够了。
第两百二十九章
终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按捺不住了,强装不了镇定了,把手中的烟卷往烟灰缸里用力一摁,立马起身绕过包厢的大玻璃茶几脚步慌张的朝门外追出去。
见到那抹纤细的身躯匆匆的背影,男人的脚步更加的匆匆,两步跑上去,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脚步停下,然后自己上前两步挡到了她的面前…
那昂藏的身体一站在面前,就仿佛是挡在面前的一堵厚实的墙——
“放开——”女人冷漠的声音,那蛾眉蹙起,却根本不看她,秀眉微拧,然后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舍得我放么——”男人抓着她的手臂,不仅不放,反而将她的身体朝自己这边拉近。
同样,横着两道浓眉,沉冷的声音——
“放开——”女人用着力想要将手臂从他的大掌下挣脱出来,声音也随着拔高。满脸的不耐。
“矫情,矫情,该死的,你到底要给我矫情到什么时候——”感觉到女人的用力挣扎,男人不仅一点不放,反而一个反手将女人牢牢的按到自己怀里,脸上是有点怒火了,怒了却又是带着满满的心疼,不让她挣扎,也不舍得放开她,更不想让她这样气呼呼的离开他的视线,他其实只想这样,这样将她死死的摁在怀里。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放开——”冉依颜用力的挣扎,但是,身体四周为包裹着她的熟悉的他身上的浓烈的温度,他身上的熟悉的香味,还有那股淡淡的并不排斥的香烟味。
这个男人的劲是那么大,当他把她搂在怀里的力道,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弱的她,就算是两个她都别想挣脱开。
“放开,我放开你就不哭么,我放开你心里就真的好受么,我放开你敢说你就不生气了么,你心里就不生我的气了么,然后你不会闷着一张脸以后都不理我么——”男人的一连串的发问,加上箍着她的力道太紧,因为他用了很大的力,情绪有些激动,气息有些喘。
说到哭,当他说到哭,本来是根本不想流泪的冉依颜,却真的差不多想哭出来。
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明明强留着她不肯放她走,但是留在身边却一次次的让她伤心。
总是让她生气,让她受欺负。
“我只爱你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对其他女人根本没兴趣——”许久,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男人的力道松了松,然后,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额。
“屁话,你刚才怀里还抱着的女人呢,人家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我看你跟她亲亲我我好得很呢——”一想到他的手臂里,刚才拥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冉依颜心里就直犯上一阵恶心,因为她心里其实是有感情洁癖的。
这辈子,她认定了一个男人,差不多就不会更改,尽管他一再伤的她体无完肤,尽管有苏煜宪这样的好男人就在她面前,她最后真的都没法将自己献出去。
要让她改变,重新判断自己的归属感是多么的难,如此,就是他一再的伤她,而她却一再的沦陷最终的缘由。
因为,潜意识里,她没有想好背叛他,就算不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习惯。
想到刚才的画面,他跟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画面,还有他现在抓住她手臂的这只手,想当初可是抓住那女人的细腰呢,她想想都是一肚子火
“谁叫你每次对我不理不睬,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如果今天看不到你气呼呼的转身,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呢——”男人贴着她的侧脸,而那温柔的不坏好意的笑落下,唇轻轻的吻着她的额角。
听到他的话,冉依颜的脸有些讪然。
是自己破功了么,她以为,自己能掩藏的很好,掩饰的很好,从那件事儿之后,她明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面对他的认错,她依旧没有太大的感觉,她以为,他原谅了,放下了,而第二天,当两个保镖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才知道,他哪里是真的放心她,反而用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对她进行了人身的限制,那一刻,她去办公室找他见面的那刻,恨的她咬牙。
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每次都将她欺负的死死的。
但是,她却很多时候拿他的手段和厚脸皮无可奈何。
“嫁给我,宝贝——”此刻,她在沉思,男人却在她耳边低浅的声音喃呢。
那低低的性感魅惑的嗓音。
那热热的气息如风般掠过,带着他呼吸里的气息扑到冉依颜的脸上。
她的脸,突然热的发烫。
妥协了,一时间,这么多天的矜持和装出来的淡漠,就在他着热热的让人无法招架的气息里,在他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冷冰身躯的炙热温度里,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发昏了,没有说不的余地。
她心慌,心突然慌的很,她想挣脱,却没有他的力气大,恍然间,她仓皇出声。
“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想什么呢,难道我还不够优秀么,你看看,别人没有的你老公我都有,别人有的你老公我还是有,你想想,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谁那么了解你的身体,这是世上,除了我,谁能给你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在她耳边,那迷情的声线,字句暧昧,仿佛要渗透到冉依颜的心底。
她的心伴随着他浅浅的优美的字句节奏,如小提琴般沙哑而带着蛊惑般的力量,将她带进他的语境里,让她在他的话语里沉沦。
冉依颜迷茫了。
她身体有些冷,美丽的眼眸抬头看他,看到他脸上惯性的笑,却是将信将疑,有片刻的失神。
而男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柔,那俊美的脸庞更加的魅惑,英俊非凡。
“好,我嫁给你——”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的点头。
“但是——”片刻,她顿了顿“你以后不能逼我做任何我不情愿的事儿。”
“好——”没想到,这次,这个男人居然什么条件都不讲,帅气的往上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发,一口就答应下来。
风冿扬在找人秘密的筹办婚礼,场地,自然还是在山庄里。
因为,这一次,他想给冉依颜一次正式的,大型的婚礼。
然后,地点选择山庄不是别墅,是因为,亲人和长辈都在山庄里,而他,希望他很冉依颜的婚礼能得到所有人的鉴证和祝福。
而冉依颜不知道,她还在忐忑。
这些天,她一直在别墅,她知道风冿扬派了些人出去,采购置办婚礼上的材料,他的动作那么快。
快的让她不是幸福,而是忐忑。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做什么事儿都目的性太强,自从他答应她不再逼她做任何她不情愿的事儿,他就真的没有逼过她,对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几乎是很听她的话,是一副极力的不招她生气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