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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偏颇,可也不能不承认有些“合理性”。几年来,对公安机关的执法要求越来越严,有些地方甚至和美国对警察的要求差不多,甚至有人提出了零口供之说。可是,他们忘记了中国的执法环境,也缺乏配套措施。譬如,在西方国家,只要证据充分,犯罪嫌疑人不承认,也完全可以定罪,而中国虽也有这种情况,可往往是特例,检察机关基本上视口供为第一证据,证据尽管很充分了,可是没有口供,往往会退卷给公安机关。同时,我们的执法对象也和西方不同,西方人普遍文化水准高,法律意识强,只要他们知道警方掌握了证据,往往不再顽抗。相反,中国有相当一部分罪犯不是这样,不管你证据多么齐全,他就是不承认。李斌良就曾办过一起杀人案,各种证据完备,还进行了DNA检测,都认定是他,可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听了之后却说:“什么鸡巴DNA,反正不是我!”真把人气个半死。现在又遇到这样一位,咋问也不开口,什么好脾气的人能忍住不动手?审了一会儿,李斌良也审不下去了,同时也觉得肚子饿了,就让秦志剑找刑警大队的同志去饭店买来简单的几样饭菜,陪着“乔亮”吃起来,并边吃边谈。李斌良:“乔亮,你这么顽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你想一想,现在,你有这么大的嫌疑,我们能轻易放过你吗?”秦志剑:“那是,你要是想靠不说话这条扛过去,那就大错特错了,不信咱们就耗下去,看谁能耗过谁!”“乔亮”大口吃饭夹菜,还是一句话不说。秦志剑用筷头子点着乔亮:“我还可以告诉你,按照在关规定,对拒不讲清真实姓名和居住地并有犯罪嫌疑的人,我们可以无限期关押。难道,你想在拘留所过一辈子吗?”“乔亮”依然如故。秦志剑把筷子一摔,又一把夺下“乔亮”的筷子:“你少装疯卖傻。告诉你,我们已经去查询你手机里那个通讯记录了。别以为它是神州行就查不到,你敢保证那个人就跟你一个人通话吗?我们知道了这个号码,就可以查出他的所有通讯记录,等一切都查清的时候,你想说也晚了!”乔亮眼睛里闪过一丝游移的光,好像被触动了,但是,他马上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拿回筷子,继续大吃起来。秦志剑的指望落空了。邱晓明和苗雨找到移动通讯公司的领导,查到了和“乔亮”通过话的那部神州行手机通话记录,看后大失所望,因为,这部手机就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接的,另一次是打出的,而且,都是乔亮的电话,再没有别的记录。二人只好失望地上车回转公安局大楼。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公安局的院子里亮起了灯,二人驱车向院内驶去,迎面,一个青年民警从公安局大楼内走出来,苗雨注意地瞅了一下,突然地:“邱局长,快,就是他……”对,就是他,尽管他现在穿上了警装,可苗雨还是认出,他就是昨天晚上跟踪过自己、也就是刚才在街头发现并追寻过的青年。邱晓明:“这……真是他吗,你没看错?”苗雨:“就是他,快停车!”车还没有停稳,苗雨就跳下车。刚刚走出的青年民警看到苗雨,突然返身又进了大楼。苗雨跳下车,飞速奔入公安局大楼,可是,门厅内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影。苗雨奔到旁边的值班室窗口外:“同志,刚才进来一个人,你看到他去哪里了吗?”值班的老同志正在看电视,听到苗雨的话掉过头:“这……他是刑警大队的,好像上二楼了!”苗雨:“你认识他,是刑警大队的?叫什么名字?”值班员:“他是去年分来的,叫什么名字我说不清,不过,肯定是刑警大队的!”这时,邱晓明也奔进来,苗雨:“邱局长,他是刑警大队的,咱们快上楼!”二人向楼上奔去。
二楼,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里,李斌良、秦志剑和“乔亮”已经吃完了饭,继续进行较量。乔亮虽然仍不开口,可是,他显然被秦志剑说的查询手机的事击中了,眼中出现了忧虑的神情。秦志剑见状,抓紧时机进攻:“怎么样,你是让我们费点事查出这个人来,还是你自己交代,这在处理结果上可不一样啊……”这时,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李斌良急忙打开门,苗雨一脸焦急出现在门口,邱晓明站在她身后。李斌良:“苗雨,怎么了?”苗雨:“快,你们出来一下!”李斌良和秦志剑走出审讯室,关上门。秦志剑:“怎么,查
出什么来了吗?”苗雨:“不是……我们碰到那个人了,是刑警大队的……”苗雨简要地讲了一下,李斌良也吃了一惊,提出了和邱晓明同样的问题:“真的,你没看错?”苗雨:“不可能。他看到我,返身就进了楼,值班室说他是刑警大队的,可是,刑警大队除了值班中队的两个同志,别的办公室都锁着门,没有人。”有这种事?李斌良和秦志剑立刻放下审讯,和苗雨、邱晓明共同寻找这个可疑人。然而,正如她说的那样,除了值班中队有两个同志之外,别的办公室的门都锁着,而值班的两个同志证实有脚步声走过去,他们以为是内部人,也就没注意,不过,他们好像听到有个门响了一下,好像是进了哪个办公室。几人向走廊深处奔去,逐个办公室敲门。李斌良内心热血阵阵冲动:如果苗雨没看错,如果这个人真是刑警大队内部人,那么,他极可能与正在侦破的案件有关,不是内奸也是知情人,找到他,案件就可能取得突破……可是,能这么容易吗?李斌良又犹豫起来:昨晚留在记忆中的印象是个年轻人,值班员也说是去年才分到刑警大队的,他是个什么人呢?他真的和案件有关吗,如果有的话,会是什么角色……门一个个敲过,都没有反应,是里边真的没人,还是有人故意不出声?李斌良要求值班中队的两个刑警守住楼梯口,严防任何人下楼,他带着秦志剑、邱晓明和苗雨又敲了一遍门之后,来到卫生间门外。秦志剑和苗雨还把手枪拔出来,轻轻推弹上膛,准备闯入。忽然,卫生间内传出“哗哗”放水的声音,还没容得人反应过来,随着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一个青年民警从里边走出来,看到几人,现出吃惊的表情。中等偏上的身材,瘦瘦的长方脸儿,厚厚的嘴唇……确实是他,错不了。苗雨一把揪住青年民警:“这回你往哪儿跑!”青年民警莫名其妙地看着四人,对邱晓明:“邱局长,怎么了?”邱晓明:“吕康,你在搞什么名堂?”李斌良觉得,邱晓明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吕康:“我上厕所呀,怎么了?”秦志剑:“李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斌良:“把他带办公室去!”秦志剑和苗雨押着吕康走向专案组办公室,邱晓明正要跟随,李斌良拉住了他:“邱局长,你等一下!”李斌良注视着邱晓明,邱晓明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李斌良:“他叫吕康?”邱晓明:“对。警校毕业生,去年分配的。”李斌良:“你了解他吗?”邱晓明:“这……怎么说呢,他在阵控中队,工作挺认真的,平时看不出什么!”李斌良:“真的吗?那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邱晓明……〖BT25专案组办公室内,秦志剑和苗雨也在询问吕康。苗雨咄咄逼人,一句接一句,不让他喘过气来。她问他刚才在干什么,他说上便所。苗雨问,已经下班好长时间了,又来局里干什么。他先是反问,咱们刑警还分上下班吗?然后解释说,他在读一本刑侦教材,下班时忘在办公室了,回来取。苗雨又生气又着急:“你撒谎,刚才在街上,你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躲了起来?”吕康:“你说什么呀?我刚才是在街上,可是,没看到你们哪?”苗雨:“我和邱局长在车里,你看到我们的车就躲起来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说,你昨天晚上这个时间在哪里?”吕康镇静地:“昨晚?在家里呀。”苗雨:“你家在哪里,谁能证明你在家里?”吕康:“我在北边的居民区租个房,我自己在家里看书,没人证明,怎么了,你们要干什么呀?”秦志剑:“你小子挺能装啊,那好,我问你,值班室说,你刚刚从楼里出去,为什么看到她,又回头就往楼里钻,还钻进卫生间。”吕康:“这……我……我是想起点事,所以又回来了!”秦志剑:“想起有泡屎没拉吗?为什么在楼里不拉,走出去后又回来拉?是闹肚了吗?”吕康支吾着:“这……我……你们不信拉倒,反正我什么也没干,不信,你们去问邱局长,看他说我是什么人!”办公室外,邱晓明已经向李斌良讲清了。李斌良不相信地:“你说,他是你的人?”邱晓明:“对。我要他暗中注意郑书记家的动静,同时,也对本市的几个嫌疑人进行监视。”李斌良:“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邱晓明:“谁也不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李斌良:“曾局长也不知道吗?”邱晓明:“不知道。”李斌良:“这……你为什么这样干?”邱晓明:“我谁也不敢相信。你大概也察觉出来了,这个案件非常复杂,不知牵扯到谁。”李斌良:“可是,他是去年才分配的,你为什么要使用他,而不使用更老练的人呢?”邱晓明:“正因为他从警时间短,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触得少,人也就单纯一些,可靠一些。另外,局内人也不会想到他在做这种事。”李斌良狐疑地盯着邱晓明。邱晓明直视着李斌良:“李局长,请你相信我,我这个人能力不强,可我知道自己的职责,这样的案子出在我的辖区,破不了是我的耻辱,我必须采取能够采取的一切手段来破案。”李斌良被邱晓明的话打动了,也相信了他:“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发现他之后,给你打了个手机,一直占线,直到第三次才打通,你是在和他通话吧!”邱晓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正报告你们的事,我刚放下他的电话,你就打来了!”看着李斌良,“李局长,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问吕康,看他和我说的是不是一样……对了,这个办法还是他向我提出来的!”李斌良走进专案组办公室,邱晓明留在门外。吕康说的和邱晓明说的完全相同,而且,还补充说,昨天晚上,他发现李斌良和苗雨从郑书记家出来,以为是坏人,就暗中跟踪,后来听到二人自报是警察,就猜到了他们是专案组的,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逃跑了。今天晚上也同样如此,他躲避苗雨,同样是为了避免暴露。他还承认,今晚给邱晓明打过手机,也就是苗雨发现的那次,主要是询问一下,专案组来了,他怎么办,可是,他从邱晓明的语气中知道身边有别人,就没往下说。苗雨转向邱晓明:“邱局长,这么说,咱们俩在追他的时候,你一定跟他见过面。”邱晓明笑了笑:“对,当时,我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办,就让他换件衣服躲起来。想不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一切都明白了。李斌良看着邱晓明和吕康,不知说什么才好。邱晓明:“李局长,你们既然都知道了,我希望能保密,吕康的事除专案组内部人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李斌良、秦志剑和苗雨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秦志剑又转向吕康:“你既然在注意郑书记家,发现过什么没有?”吕康:“没有。自从发案后,郑书记家一直空着,没有任何人出入。”苗雨:“对了,我们还在客运站看见过你,就是今天中午,你在那里干什么?”吕康看一眼邱晓明:“这……我在监视马强。”苗雨:“什么?当时,马强在客运站?”吕康:“对,我一直在暗中监视他。”李斌良忽然想起,在客运站碰到那个青年,急忙问:“马强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额头上有个刀疤?”吕康:“对。你们看到他了?”李斌良不答反问:“他在客运站干什么,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吕康:“没什么可疑的,他好像在接站,可是,到站好几班车,并没看到他接到什么人。”李斌良:“那么,他有什么可疑表现吗?”吕康:“这……不明显,他只是有点焦急的样子,接过一次手机,还打过一次手机……”“时间!”秦志剑突然打断吕康的话,“快说,我是说,他接手机和打手机是什么时间!”李斌良一下明白了秦志剑的意思:“对,他接手机和打手机都是什么时间,你还记得吗?”吕康:“这……因为盯人,所以经常看时间,我还真注意了,他接电话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打手机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也就是两点左右……”李斌良一下想起乔亮被抓获后,他的手机来的那个电话,正是下午两点左右。苗雨急促地把这事讲了一下。邱晓明一拍大腿:“天哪,对上了,对上了,你们忘了,乔亮手机的通讯记录上,打出的那个电话也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哎,吕康,你怎么没对我讲马强在客运站这件事啊?”吕康:“这……当时,我没觉得什么异常,就没汇报!”秦志剑对李斌良:“李局长,可以认定了,乔亮的两个通话记录都是马强的。”苗雨:“对,肯定是他,李局长,咱们去抓他!”李斌良:“不,当务之急,是拿下乔亮的口供!”秦志剑掉头向外走去:“这回,我看这个小子还能不能扛下去!”李斌良紧随在秦志剑身后。
秦志剑推开审讯室的门,头往里一探,突然愣住:“李局,坏了!”李斌良心一跳,推开秦志剑一看,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室内没有一个人影,自然也没有“乔亮”。他逃跑了。李斌良后悔不迭:天哪,李斌良,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疏漏,光顾着查吕康,忘了审讯嫌疑人!
秦志剑:“门锁着,他要是跑,只能走窗子!”秦志剑奔向窗子,向外望去,李斌良、邱晓明、苗雨和吕康都奔过去。窗外,是一条僻静的巷道。苗雨:“你们看……”巷道,距窗子不远处,一个人影一瘸一拐地向远处溜去。正是“乔亮”。秦志剑:“快追!”苗雨:“不行,来不及了……”是啊,从这里跑出屋子,跑下二楼,再跑出办公楼,绕到后边,最少也要几分钟时间,而在几分钟里,“乔亮”完全可以逃脱。还没容李斌良做出反应,只见吕康身影一闪,已经从窗子跳下楼去。苗雨惊叫出声:“吕康……”吕康已经落地,爬了起来,也一瘸一拐向前追去。前面的“乔亮”发现了吕康,一瘸一拐地加速向远处逃去,可是,吕康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几个人在窗子前看着他的身影向“乔亮”扑上去。李斌良:“快——”几人被提醒,急忙向室外奔去。等他们赶到,吕康已经将“乔亮”按在地上,“乔亮”仍然困兽犹斗。可是,他再也不可能逃跑了。几人上前,很快将他制服,把他从地上揪起。李斌良抬头向上看去,二楼的窗子虽然不是很高,可是,从上边跳下也需要胆量啊。他拍了一下吕康的肩膀:“怎么样,受伤没有?”吕康:“腿了一下,已经没事了!”果然,他行走已经恢复正常,“乔亮”却仍然一瘸一拐地走着,不过,看上去也无大碍。难以想象,他居然戴着手铐从二楼跳下来,真是个贼皮子。灯光通明,李斌良、邱晓明、秦志剑坐在审讯台后,脸色严峻,苗雨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记录。“乔亮”看着眼前的阵势,觉察到形势不妙,从额头的汗珠上就看出他心里已经发虚。审讯方案已经确定,由秦志剑主审。秦志剑猛然一拍桌子:“怎么,你还不说实话吗?”“乔亮”不再沉默:“这……我……你们要问什么呀?”秦志剑:“装什么糊涂,你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的,是你说还是我说?”乔亮:“这……我……我记不清了……”秦志剑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点你一下吧。和你通电话的人和一种畜牲有关。明白了吧!”“乔亮”摇头:“不明白。”秦志剑:“你就装吧。那好,我再问你,你知道蒙古人最擅长骑什么?”“乔亮”:“这……我不知道?”李斌良心里暗笑,秦志剑的提示显然太绕了。他把话接过来:“真不知道吗?我再问你,农民耕地除了用牛,还用什么?”“乔亮”:“这……拖拉机!”李斌良差点笑出声来:妈的,这小子是真的糊涂还是故意捣乱?秦志剑又拍了下桌子:“故意的是不是?那好,我就直说,跟你通电话的人和我们刚才的提问有关……”“乔亮”脸色陡变:“这……他……你们真的查出来了?”这回,他显然是听明白了,也证实了分析判断是正确的。李斌良和秦志剑都不再说话,邱晓明温和地开口了:“我们现在不但查清了谁和你通的话,也查清了你不是江泉人,不叫乔亮……对了,如果你现在说实话,还算你坦白自首,不然,我们就再也不问你了!”秦志剑:“对,给你三秒钟,到底说不说,不说,这场审讯就至此结束!”“乔亮”急忙地:“别别……我说,我说……”自言自语地,“既然你们已经查出来了,我现在说了也不算叛徒,你们说得对,跟我通话的是山阳人,叫马强。”秦志剑:“这你就别说了,我们已经知道了。你说说,你跟他通电话时都说了什么吧!”“乔亮”:“这……第一次是我给他打的,告诉他事情已经干成了,他让我偷偷离开沙场,先扒车,在中途下车,然后坐公共汽车回山阳……”原来如此。看来,马强出现在客运站是等着接他。李斌良:“那么,第二次电话呢,你们说什么了?”“乔亮”:“你们知道,他打第二次电话时,我已经被你们抓住了,没接!”秦志剑:“这么说,是马强指使你在沙场整事了。”“乔亮”想了想,“嗯”了一声表示承认。秦志剑:“你具体说说,他是怎么指使你干的,你为什么替他干这种事?”“乔亮”吞吞吐吐地:“这……他就让我装成找活干的民工,混进沙场,弄出点事来,最好有人死伤,我就把支着的柱子弄歪了,然后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我也不知他为啥让我这么干哪!”邱晓明:“那么,你为什么听他的?他给你钱吗?”乔亮急忙摇头:“不,我不是图钱,他也没给我钱。”秦志剑:“那是为什么?”“乔亮”脑袋耷拉下来,不出声。秦志剑:“怎么,又哑巴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傻呀,总不能什么也不图为马强干事吧?”“乔亮”还是不出声。李斌良改换了一个问题:“你从前认识马强吗?”“乔亮”抬起头:“不认识,在来山阳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他。”李斌良:“那么,你为什么会听他的,你是从哪里来山阳的?”“乔亮”又低下脑袋。秦志剑:“说话。看来,你又糊涂了,前半截已经算你坦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