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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的婚事，在A市，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
所以，面对周医生，我也不想隐瞒……毕竟，她，是我……这可悲的爱的……唯一见证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周医生问。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握的！即使，我再如何的不甘愿，那么，又能如何呢？”我，低着头，坐在窗沿，看着窗外……晨曦初露的样子。
而周医生，也站在了我的边上。
锦瑟，还在沉睡……在药物的作用下，这个时候，即使在她的耳边敲锣打鼓，她也是不会清醒过来的。
所以，我和周医生的谈话，她永远都听不见。
我问：“锦瑟，她……这辈子，还能怀孕么？”
“今天，我只是替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而已！还能不能在孕，还需要更详细，更精密的检查！”周医生回答，过了一会后，她见我没回答，又说：“你们的孩子，也差不多该五岁了吧！……你告诉锦瑟，那是你的孩子了没有？”
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转过了头来！！！
我看着周医生，我的眼泪，慢慢的盈满了眼眶！！！
“怎么了？……聂少，你这是怎么了？”周医生，简直是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
我想到了，小朋友。
我和锦瑟的……第一个孩子！！！
想起小朋友，我就有难以言说的疼痛！！！
那种痛，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刀般……生疼生疼的！
“孩子……死了！”最后，我告诉周医生。
“什么！！！”她，也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会这样的？”
“……”我想开口说的，但是，张了嘴，我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慢慢的从窗沿下滑下来，背光站着，看着在床上沉睡的锦瑟！！！
她的右边脸颊，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肿得要命。
因为暂时还不能随便移动，所以，她被插上了导尿管……床沿，垂着尿袋，尿袋里，已经蓄积好些尿液了……我上前去，就着床底的一次性尿壶，放掉了一点。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周医生给我递来了湿巾纸，让我擦手。
她说：“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冲着她苦涩的笑了笑，我说：“你是第一个，会觉得我伤心的人啊！……他们，都认为我不伤心，甚至，锦瑟一度认为是我杀死了小朋友的！！！”
“胡说，你一定很伤心的，我知道！”周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
“是啊！我的确是很伤心，但是……”我看了看在床上沉睡的锦瑟，我说：“她比我更伤心！！！所以……我反而不能表现得那么伤心。因为，如果我也伤心，我也失控，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总有一个人，要比较坚强的！”
“这么些年，难为你了！”周医生，说。
“还好，有你理解我！”我，真心的说。
67 【聂少霆】 04
当年，在锦瑟割腕自杀。
好在，被发现得及时，抢救回了一条命。
当时，我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脸色，那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的心里，真的是气疯了……气她，宁愿死亡，也不愿意接受与我在一起。但是，我更加的难受，更加的心疼啊！
这个，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她死去呢！
但是，那个时候，我更加知道，即使，锦瑟被救活了，但是，等她清醒过了来，也不过就是行尸走肉罢了。
我不要那样子的她。
我要的，是活生生的，能跑能跳，能笑的她。
那个时候，我必须要给她一个重生的理由！！！
因为，我害怕她死去……心，死去。
所以，我向周医生求助！！！我逼着周医生，帮我和昏睡未醒的锦瑟做了人工受精手术！！！
我们故意延长了锦瑟昏睡的时间。
我们确保手术成功后，才让锦瑟醒过来。
我们甚至欺骗了锦瑟怀孕的周数！！！
因为，我知道，如果，那个时候被锦瑟知道，怀的孩子是我的的话，那么她必然不肯生下来的。
那个时候，其实，是我的自私吧！
自私的想要锦瑟生下我的孩子……所以，宁愿让误会着孩子，是慕容斐的。
自私的想要把锦瑟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更加不能让锦瑟知道孩子是我的，这样子，我才好利用孩子，成为我留下她的筹码。
所以……那个时候，骗锦瑟，是八周。
实则，这个孩子，不过就二周大！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锦瑟身体的缘故，还是人工受精结合成的孩子缘故，小孩子早产了一个多月。
所以，一直比同龄的孩子瘦小，身体也没有同龄的孩子强壮。
锦瑟为此担忧过很久……她一直不知道，孩子是早产的。
*
“放心吧！等锦瑟的情况稍微好点后，我会给她做精密的检查的！”周医生，安慰我。
我才从五年多之前的回忆中，走出来。
我，对着周医生，点了点头。
她又说：“聂少啊，我知道，你很爱很爱锦瑟。我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在真爱面前，不要放弃，哪怕你喜欢的人要求你放弃！你明白么？”
我，无声的撕扯了下嘴角。
不要放弃！？
哪怕是我喜欢的人，要求我放弃！！！
我，苦涩的说：“周医生，如果，十年前，你告诉我的话……那多好！那样子，我和锦瑟，必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
也许，是我的神情，太过于严肃了吧。
也许，又是我的语气，太过于沉重了吧。
周医生，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少皇打来了。
电话中，少皇说：“风缺喻已经出手术室了，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啊，幸好……神的保佑，让风缺喻活过来了！！！
这样的话，等锦瑟醒来，至少她也有了一份的勇气了！！！
不过，少皇又说：“……那几个伤害了锦瑟和风缺喻的人，已经被抓来了！而且，主谋，也抓到了……不过，风缺喻在昏过去之前，有跟人说，要亲自处置那些人！”
“我知道……！不过，我要先会会他们！”我说。
“也好，我也这么想的！！！”少皇，阴冷的说。
末了，我们两个，都笑了一下。
挂上电话后。
我对着周医生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周医生，麻烦你这段时间留下来照顾锦瑟，好不好？”
周医生，点了点头。
我又说：“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要告诉她！”
周医生，又点了点头，她说：“放心吧，聂少！我不会多嘴的！”
“谢谢你……”我说，我又看了看还在安静沉睡的我的爱人，我说：“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够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了……其余，我别无所求！”
说完这句话，我就走出病房了。
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譬如说：如何告诉任氏夫妻，锦瑟的情况；风缺喻的事情，要不要跟风家的人说；如何处理那些人；还有……我的婚礼！！！
不过，等先过去看了风缺喻再说吧。
风缺喻的病房，在锦瑟的楼上。
我到那里的时候，少皇和他的手下，等在门外。
我上前，问：“怎么回事？”
“这里，是无菌病房。风缺喻的情况，伤口这样的，在一般的环境下，是很难愈合的，所以，只能呆在无菌室里！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少皇，道。
我，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面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少皇说：“这里面，有好几道门呢！看不到的！”
“锦瑟那，怎么样？”少皇，又问。
“没事了！现在，还在睡，我想让她多睡段时间！现在，周医生，还在那看护着。”我说。
“那就好！”少皇点头，然后，又说：“现在你是要回去换衣服呢？还是跟我去‘聂门’的地牢？”
“去地牢！”我说。
换不换衣服，无所谓。
邋遢，也无所谓。
现在的我，很想见识下鲜血是什么颜色的！！！
少皇，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手下说：“你们先过去，准备下！我立即就到！”
“是！”手下们，训练有素的立即消失了。
我这才和少皇一道走出医院。
68 【聂少霆】 05
少皇，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手下说：“你们先过去，准备下！我立即就到！”
“是！”手下们，训练有素的立即消失了。
我这才和少皇一道走出医院。
外面，太阳，已经是光芒万丈的了！！！
醉酒，一夜未眠，加之被少皇淋了冷水……现在的我，站在阳光下，觉得有点的步履不稳，觉得有些的头晕！！！
“霆，你一定，要撑住！”上车前，少皇说。
“恩！”我点头。
少皇他只是在告诉我，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
在“聂门”的地牢里，我终于见到了，那几个我恨之入骨的人！！！
一群的男人！！！
其中五个，是伤害了锦瑟和风缺喻的人。
还有一个，在给我和少皇点头哈腰，一直讪笑的人，想必就是那五个人的大哥。
而，还有另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显然，已经被修理了一顿，修理得很惨很惨的人……就是，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地牢里，一共七个人！！！
我，慢慢的走近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
那个人，此时此刻，显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稍微的一点声响，就让他越发的抖动了身躯。
这模样，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觉得……可怜到懦弱的人了，玩起来，也没意思了。
可是，这儿时刻，却丝毫引不起我的同情心！！！
我走近了他。
我蹲下身体。
我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头发，迫使他抬手。
也许，是我的手劲大了吧，这个人，尖叫了起来。
那声音，犹如是熊叫般的难听！！！
那张被迫抬起的脸，此时此刻，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脸上，青的，白的，黑的……交加！！！
那个“大哥”立即讨好的走过来，说：“聂少，这个人，我们已经打过了，没事，死不了，如果聂大哥不解气，继续打，没问题！！！”
这个“大哥”太谄媚了，我不喜欢。
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靠我太近了，口气，都吹到我身上了，我更不喜欢。
所以，我站起身，猛的一回身，就送了他一脚。
正中，他的腹部，让他一下子，就撞到了边上的墙上……哀号。
我说：“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我的话，刚说完，少皇的手下，就过来了，拉起那个已经爬不起来的“大哥”。
少皇用眼神示意他的手下，好好招待“大哥”。
“招待”过后。
少皇下令，废了那“大哥”的双手。
之后，就是哀嚎声了。
“吵死了！把他舌头割了，拉下去！”少皇皱眉。
他的手下，立即执行！！！
少皇，是最不喜欢吵闹的人。吵到他的人，无疑，是犯了他的大忌！！！
舌头被割，是什么样的场景，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舌头被割，吐出来的，是满口的鲜血……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先前，那个谄媚的人，再也笑不出，也说不出话了！
那个“大哥”被拖了出去，手已经被废，就这么垂着……嘴里，一直吐着血泡！！！
这种景象，老实说，我已经好多年不曾看见过了，也一下子，震惊了。
但是，少皇和他的手下，却依然冷面十足，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个，其实……原本应该是我和皇的世界！
只是，因为皇保护我，从来不让我接触到这些罢了！他希望我能够有个光洁明亮的身份，所以“聂门”的事务从来都不需要我来管罢了。
可是，他自己却一直承担着这一切。
皇……我的哥哥！！！
……………………………………………………………………………………………………
见到自己“大哥”的遭遇，站在地牢中间的，那五个人原本的求饶声，立即就消失了！
他们不敢吵到少皇了。
他们纷纷跪下，求饶！！！
但是，今天，神休息了！！！
即使，神，没有休息……这个地牢，也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所以，今天，这几个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收回了我的震惊。
我的注意力，重新的回到了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身上！！！
即使，已经看不出这个人的本来面目了。
但是，我还是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姓崔的，拆迁办的政府人员！！！
我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慢慢的站起来。
他双手做拱，他口齿不清的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大哥，求求你……求求……！！！”
我看见，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只是现在，已经肮脏不堪，血迹斑斑了。
我看见，他的手指，已经明显的畸形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我记得，我在几天前，就找人，招呼过你！让你，有些话，不要乱说，有些事，不要乱管……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我是吼出来的！！！
“是……是，是！！！”姓崔的，求饶，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好疼！！！”
疼！？
当然疼了。
前几天，我就让人揍了他半死，进的医院。
今天这么糟糕，只怕是直接被那个“大哥”从医院里拎出来揍的！！！
我说：“放了你！？”
他一个劲的点头，一张猪头样的脸，在我面前，频率相同的点着，我看着，极为不舒服。
所以，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我的松手，让他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发出“扑通”的一声。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好，可以放了你！这样吧，我的女人受的伤，还有……风少受的伤，一并在你身上讨回来，我这里的帐，就算了结了！！！”
我的话，才刚刚说完。
少皇，就给我递上了刀！！！
这把刀，据说，是和在废弃仓库找到的一模一样……伤了锦瑟和风缺喻的刀子！！！
我拿着刀子，笑着，走近了那个姓崔！！！
他，往后缩着。
但是，这里，能有多少地方，能让他缩呢！？
所以，当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必然还是要接受我的惩罚！！！
…………………………………………………………
森冷锋利的刀片，抵上了他的右边脸颊。
我说：“这里，我的女人，被你弄伤了……”
我边说，手上的刀，边用力的刺入……划下……
“啊……！！！”哀嚎声响起。
姓崔的，想要扭动，躲避。但是，我先一步，用脚踩住了他的胸口，他避无可避！！！
那一道，我从他的右边眼睑，划入耳蜗，然后，滑至了下颚！！！
完全是照着锦瑟的伤势来划的。
我愤怒的对着嚎叫的人，说：“你叫什么叫？疼么？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承受的，你必须得承受！！！……还有你们！！！”
我回头，看着心慌慌的那五个，还没有遭罪的男人，阴冷的说：“你们在我的女人身上做了什么，我要让你们一样样，都尝试下！！！……你们，别想着推卸责任，我一个个，给你们记得很清楚！！！”
说完，我就回头了。
我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这个姓崔的！！！
我还要在他的胸口，他的胸上，他的腹部，他的大腿上……一一划上！！！
反正锦瑟，伤了的位置，我一个个的都划上了伤痕……至于，伤口深浅的问题，就与我无关了！我想划得深就深，想浅就浅。不过底线就是，一定不能浅过锦瑟！！！
最后，我一刀刺入了姓崔的腹部，然后……拔出！！！
这，是为风缺喻报仇的！！！
…………………………………………………………
等到我做完一切的时候，姓崔的已经奄奄一息，地上都是血了。
我站起身，看着坐在一边红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少皇。
少皇摆手。
他的手下，立即给我端来一盆水，递来干毛巾，让我净手，擦干！！！
那个姓崔的，也被另外几个手下，拖走。
少皇吩咐，说：“好好的送去医治医治，然后，好吃好喝的养着……风少，还要亲自招呼呢！”
听着少皇的话，我扯唇笑了一下……这个聂少皇，果然还是比我毒。
分割线……
接下来的五个人。
很好对付了，在少皇的一群手下，轮番招待了他们一番之后，我就照例的，把锦瑟受的伤，一一的呈现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他们，抵赖不掉！！！
因为，我算得清清楚楚！！！
哪个人的右脸颊，应该狠狠的划伤；哪个人的胸口应该划伤几道口子；哪个人的腹部应该划伤；哪个人的腿上，应该狠狠的划伤……
……
地牢，阴冷的地板上，血迹斑斑……还躺着五个年轻的男子。
“结束了？”少皇，问。
我，扔掉了刀……示意，结束了。
少皇的手下，立即把刀子，处理掉了。
照例有人过来，送上水，送上毛巾……我，净手。
然后，我又看见了，少皇的手下，又给这些个人，灌了点什么东西。
我不解的看着少皇。
少皇阴冷一笑，他说：“你的帐，算完了，我的帐可没算！”
*
后来，我才知道，少皇，给这些人，灌了chun药。
让一群的男人，关在一个囚牢里面，再灌上强力的chun药！
那是什么后果，我们，心知肚明！！！
*
从“聂门”的地牢里走出来。
有那么一刻，我是不敢面对阳光的。
我看着少皇，我说：“皇，这么些年，你很辛苦吧！”
少皇说：“我从来没觉得活在这个世界……辛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