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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捂着难受的胸口,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以后,她也没多少时间可以交代了。
“是,娘亲。您说的话,女儿都记下了。”
竹心默默地守在柳娘床头,聆听教诲,只是不争气的泪水已在她眼眶里打转。
可是,真的如娘所言,只要她用心去做,就能使他对她改观,慢慢喜欢上她吗?
★★★
“一拜天地!”
佑赫和竹心手中各牵了一头红吉巾,双双行礼。
新娘子蒙着红头巾看不到表情,而新郎则一脸的冷酷。
“二拜高堂!”
老王爷笑眯了眼,而一旁的凌芷燕则嫌恶地别开眼。
幸亏柳娘病重实在出席不了竹心的婚礼,否则凌芷燕恐怕要更加“憋气”了。
“夫妻对拜!”
佑赫盯住眼前蒙着盖头的女人,眉头深皱起。
“王爷?”
见佑赫迟迟行夫妻之礼,监礼官轻声提醒。
竹心心里一颤,他该不会是要当众反悔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佑赫已经“豁出去”地“点”了头。
“礼成!”
监礼官兴奋地宣布,围观的宾客中立刻想起了雷鸣似的鼓掌和喝彩声。
“恭喜王爷和王妃,现在可以送入洞房了!”
喜房内,红烛摇曳着朦胧喜庆的光芒,屋内所有的器皿都被更换一新,上好桃花木做的桌椅都铺盖上了红绸缎。
竹心独坐在软而舒适的床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她端正姿势,背脊挺得直直的,小手局促不安地使劲揉捏。
期间,只有几个婢女进来过。
按照习俗,朝她怀中撒了些莲子和枣子,寓含“连连生子”和“早生贵子”的吉祥含义。
婢女们退下之后,直到很晚,都未有人踏进房门。
夜已经很深了,他还没有回房。
酒宴还没散吗?
会不会。。。。。。他今夜不回来?
竹心暗自揣测了无数种可能,仍然抵挡不住内心深深的期待。
她会遵照娘亲的话,做好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以后,就算他对自己再冷淡漠视,她也要坚强!
她要加倍对他好,当做赎罪也行,当做什么都好。。。。。。
她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她没有别的什么过分的期愿,只是期待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存在,并不是那么令他厌恶。
★★★
一晃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夜幕更加深沉,此时已进入后半夜。
竹心折腾了一整天,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上下两眼皮开始激烈地打架。
可她又不敢先睡,如果他回来看到自己没等他,或许会不高兴吧?
两难之下,她只好仅凭着微薄的意志使劲驱逐着不停捣乱的瞌睡虫。
夜越深,心越痛,他该不会来了吧?
是忘了吗?忘了她的存在,继而忘了她的等待?
正当竹心处于迷蒙半睡之际,房门突然被人用力地一脚踢开。
只听得无辜的门扉发出一声刺耳低沉的哀鸣,竹心的困意也随之消失殆尽。
幔巾下面那个因倦意而耷拉下来的小脑袋倏地抬高,直觉告诉她——是他来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等不及了?”
不知让她魂牵梦萦了几万遍的磁性男音砰然掷地,却依然是如此这般的冷冽。
竹心傻傻地笔直坐正,竟一时无法接他的话!
“我、我有在等你。”
她支吾了半晌才道。
“哦?是吗?”佑赫漫不经心地挑起眉,“本王还以为长夜漫漫,你又寂寞难耐了!”
他一语双关地嘲讽,影射当日在他酒里下了迷药的事。
一阵袭人的凉意从竹心的背脊窜流而上。
“你——”
“是谁给你的权力,可以直呼本王为‘你’?!”
还没等竹心的话说完,他不客气地打断,邪炽气息逐渐逼近竹心颤动的小身子。
“你娘应该教过你对夫君要用敬称吧?”
他勾起的危险笑意,瞬间又消失殆尽:
“改口再说一遍!”
他厉声命令。
竹心的肩膀因他压迫式的语调而微微地起伏。
“王爷,臣妾。。。。。。”
“臣妾?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本王的王妃了?”他挑起眉,那种表情仿佛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你只配自称奴婢!”
“是。”竹心黯下眼,“奴、奴婢知道了,以后奴婢会注意的。”
“很好!你果然很适合这个角色!”
他恶质地邪笑。
他根本不把竹心当做自己的妻子,而只是个硬生生闯入他生活的贱婢!
竹心抑制住胸口的酸涩,强迫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
不错,她是穷酸的老百姓,可却从没有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
这是第一次,因为对方是他。
他瞥了一眼她头上的红盖头,慵懒地哂笑:
“你还盖着那玩意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摘下来?”
隔着一层幔巾的竹心低垂着螓首,眉睫微微动了动。
“可以吗?”
对方没有回应。
“如果奴。。。。。。婢可以这样要求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
还不习惯自称为“奴”,对她而言,放下自尊,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不是侨情,只是觉得很希望他能为自己完成每个新娘子都期待的“重要时刻”。
“可是本王似乎并不怎么想要看到你这张惹人厌烦的脸。”
他说着伤害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波澜不兴。
对这桩婚事,他毫无诚意。
竹心的心隐隐地抽搐起来,盖头底下的螓首越来越低。
难道他对自己的鄙夷和漠视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仅仅是取下幔巾的小事,他都不肯?
“豁”地一声,竹心头上的红盖头被人粗鲁地掀起,然后飘然落地。
竹心惊慌地抬起头,无意间,对上了他那冷冰的眼。
薄薄的一些阻隔物落地,显露出了久匿于喜帕之下的绝尘美貌。
佑赫眯起英气的眼,紧紧攫住今晚看起来特别娇美俏丽的脸庞,他竟有片刻的移不开视线!
“王爷?”
竹心的轻唤将佑赫从短暂的失神中拉了回来。
她能这么美,是他意料之外的。
但,美人也不能代表什么。
他江佑赫的女人哪一个没有花容月貌?只不过,她排名比较靠前而已!
“这下满意了?”
他重回了轻蔑的态度,冷睨着她的“美”貌。
“今天的妆画得挺漂亮的嘛,只不过动机又不单纯吧?”
他抬起她削尖的下巴,更仔细地欣赏她完美的妆容。
几乎是不用猜测的,一计得逞之后,她又想用“美人计”蛊惑他了?
“我没有。。。。。。”
“嗯?”
他挑起眉,她又忘了他的警告。
“是奴婢没有。。。。。。”
她仓皇的改口。
娘说过,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顺从他的意思。
“看来你是下了番功夫,是不是怕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置于她下巴上的力道加大。
竹心瞪大美目,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王爷。。。。。。”
“难道不是想用美色引诱我?”
他咄咄逼人。
竹心摇头,再摇头。
“知道我娶你并非善意,你就不做点准备?”
竹心垂下眉睫,殷桃小嘴张得不大,乍一看像是在做着可爱的嘟嘴表情,加上那粉滴滴的小脸蛋。。。。。。
该死的,居然那么好看!
佑赫皱了皱眉,为自己竟三番四次觉得她漂亮而懊恼——
今天,他总没再被下药吧?
“奴婢要做什么准备?”
竹心蹙起眉,懵懂地问。
佑赫以为竹心的话是故意的挑衅,殊不知,她是的的确确不明白。
“哼!”他冷嗤一声。“那本王教你该怎么做!”
他徒然放开了置于她下颚的大掌,狎气地瞥了她一眼,笑容阴鸷。
“既然你想要用身体和脸蛋引诱我,刚好本王也不介意,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你该不会陌生吧?”
他眼神极具挑逗,无形中给了竹心一种迫人的压力。
竹心呆滞地瞪住他,过了好半晌,才领会了他的意思,突然映红了双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对这个方面极度敏感,潜意识里就直想逃避。
那回,只是逼不得已。
如果不是娘亲病得这么严重,她绝对不会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行为!
“但是。。。。。。但是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她从脑海里苦苦搜罗出了一个拖延的借口。
他略皱了下眉头,不耐烦地道:
“麻烦!你不是很喜欢那档子事,直接进入主题不是更好?”
他邪妄的表情令她心惊。
“不可以不喝的,娘说过,交杯酒代表的是天长地久,不喝是不吉利的。”
他像是听了一个极端荒谬的笑话般,不屑地挑眉,轻浮地勾起笑痕:
“野心果然不小,还想和本王天长地久?但是这就要看你够不够这个本事了!”
佑赫早失去和她再继续耗下去的耐心,他娶她的目的就是要羞辱她、折磨她!
他随手将放置在茶几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翻转已空的杯子,半悬在空中,挑起眼看她。
“看清楚,酒已经一滴不剩。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你后果自负!”
“可是。。。。。。”
这样也算喝交杯酒?
“别给我废话!脱!”
他的眼中突然迸出了浓烈的火星子,强势地命令让人不可置否。
“脱?脱什么。。。。。。”
竹心瞬时就被他霸道强制的口气吓懵了,美瞳因惊慌而瞪得老大。
他冷冷嗤了一声:
“脱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还玩什么清纯?”
竹心怔怔地看着佑赫嘴角扬起的篾笑,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还杵在这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我帮你脱?”
他轻蔑地往她的身子上望了一眼,严厉地催促。
竹心的水眸睁得徒大,面前邪狂的男人,当真教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不再是当初救她的“大英雄”,而彻底成了一个邪佞的恶魔。
“不。。。。。。我做不到!”
“做不到是怎样?听不懂?”他慢慢逼近喜床,蛮横地一把拉起床上的竹心,“还是,你要表现出你很矜持?”
竹心无力地摇头。
就是为了报复她,所以才要求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吧?
他修长的指狠厉地钳制住她尖瘦的下巴,攫住她双眼的利眸忽明忽暗,简直想要射穿她的灵魂!
“对于你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应该不是件难事才对吧?”
他挑起眉,狠心的话,口气居然温柔得想说情诗。
随后,他的冽眸突然转炽: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别给我矫柔造作、顾作姿态,本王可没那个工夫跟你穷耗!”
竹心愣然看着他,大脑好像罢了工,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太清楚他言出必行的作风,自己执意不肯,反倒只有增加他的戾气。
“是。。。。。。”
她颤抖着双手,开始解领口的纽襻。
眼泪冲刷了她精致的妆容,试图强忍住心中强大的屈辱感,可自己手却不听使唤。
半天,她只解开了两颗纽扣。
他狎气地审视她梨花带雨的俏容,口里却尝到嗜血的快感。
他无预警地伸出一只手,异常轻柔地替她抹去了滑落在她香腮上的泪珠。
轻柔的手势称上邪妄的神情,显得特别不协调:
“哭得这么委屈,妆都花了?”他啧啧赞叹。
正文 第十六章
韩林儿撅着红润的唇,娇滴滴地叙述了一番自个儿的“情深意长”。
“哦?原来林儿是个痴情种。”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知道这女人的小算盘,但——
这也不是不可以。
韩林儿绝非善类,如果把她引进江王府,岂不是以毒攻毒,趁早替他扫清障碍?
思及此,佑赫的嘴角莫名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甚至,他可以再多找几个女的!
也当是他这个丈夫为她准备的“新婚礼物”吧!
★★★
新婚第二日,江王爷又立即纳了十多位妾室。虽然只是纳妾,可这些妾室的来头无一不是显贵人家出身。
惊天消息一经爆料,就被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
佑赫冷眼笑看议论纷纷的人群——
难道她会传绯闻,他便不会吗?
可笑——
柳竹心,游戏才刚刚进入预热。。。。。。
★★★
“哎呦!你这个坏心肠的女人,让我喝这么烫的茶水,你想谋财害命啊?”
凌芷燕尝了一口茶水,挑剔说太烫,便开始颐指气使地教训竹心。
“应该不会的,我试过水温,稍凉过之后才端给您的。”
竹心照实说。
“还敢顶嘴?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
凌芷燕“蹬”得一声,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将整杯的水全数倒在竹心脸上!
“啊——”
“倒杯水都做不好,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她继续破口大骂。
竹心颤抖着脆弱得肩膀,蜷着弱小的身子,一句都不敢顶撞。
“你家不是穷得叮当响吗?如此说来,这种伺候人的活你做起来应该得心应手才对吧!”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去给您重沏!”
竹心慌张地从地上爬起。
“慢着!”
凌芷燕从背后喝住她。
“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竹心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望着一脸尖刻的“婆婆”,她真的好害怕。
娘亲就从来不会这样骂她。。。。。。
“昨晚,佑赫没回你房里睡?”
她故意问,其实一早就知道答案。
竹心垂下头,两眼呆滞地盯住地面——
“是。。。。。。”
“哼!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相公连新婚之夜都不肯留下来过夜,你也称得上是古今第一人!”
凌芷燕尖酸地嘲讽。
竹心一言不发,满腹的委屈她和谁也无法说。
“啊哼!”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天一大早,佑赫就纳了十几房妾室。”
“纳妾?”
竹心哑然失声,大水眸因极度的惊愕而瞪得老大。
他们才刚刚成亲一天,他居然着急着纳妾!
“怎么?敢情你还不知道?”
竹心像个木偶娃娃一般地摇头。
凌芷燕冷瞥了一眼,哂笑道。
“你这个王妃算得上是彻底白当了!佑赫这么做是告诫你,不要以为怀个孕就有多了不起。只要他挥一挥手,多得是贵胃人家的女儿扑上来,以后也不在乎你肚子的这一个。
竹心只感觉一阵阵强烈的酸涩感侵袭而来,但她却不可以哭。
她怕她的眼泪,只会换来更多的嘲讽。
“现在知道佑赫为什么不愿意娶你了吧?就凭他的条件,就算纳妾都是上层社会的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高攀了他,一直都知道。。。。。。
“你今后最好循规蹈矩,那些个小妾都是有名望人家出身的小姐,你可得罪不起!”
凌芷燕还在趾高气扬地摆“婆婆”架子,刻薄的字眼一字字从她嘴里迸出,却无半分愧疚。
竹心麻木地“听”着,脑子里想得全是“纳妾”二字——
她的心口像被人深深剜了一刀,痛得她几乎没有知觉了,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
竹心的生活比婚前更加忙碌。
她每天要很早起来。
柳娘的病情每况愈下,她几乎已经脱不了身。大夫说,她娘亲随时都可能会过世。
而凌芷燕则趁着老王爷被太皇太后宣进宫一个月的时机,更是肆无忌惮地使唤竹心。
就算她知道柳娘病危,但依然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除了要求竹心每天一早来奉茶,还把竹心当奴婢一样地唤来呼去。
竹心必须随传随到,任凭她高兴。
至于佑赫,她只能听说他和后院的那些小妾打得火热,每晚留宿在那里。而她,自从大婚那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
“少王妃,少王爷传你到花园赏花。”
这天,竹心刚刚服侍柳娘喝下药,一个女婢突然来通传。
“他要见我?”
竹心纳闷地问道。
“是!少王妃。”
“可是,我娘。。。。。。”
“不。。。。。。要紧。。。。。。竹心。。。。。。你去。。。。。。”
柳娘艰难地开口。
在她看来,竹心和佑赫一定是新婚燕尔、难舍难离。而竹心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于照顾她,佑赫一定是感到失落了。
“娘,脱了我,你有事要叫人怎么办?”
“少王妃,您去吧!柳夫人就由我帮您照看一会儿,没事的!”
“那。。。。。。好吧!娘,我会尽快回来的!”
竹心看到柳娘隐隐期盼的眼神,只好松口。
“走吧走吧。。。。。。”
“好,娘。”
望着竹心匆匆离开的背影,柳娘欣慰地笑了——
只要他们小两口和和美美,她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随时可以安心地去了。
★★★
“你来了?”
佑赫随意搭腔。
“是。”
竹心来了才知道,原来要求作陪的不只她一人。
他左拥右抱,怀里还躺着一个。
“王妃娘娘好啊!”
三个女人挑起眼,轻笑着问好。
听得出,她们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过来坐。”
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