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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给手机插上充电,然后躺在床上。真舒服啊!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手机已充好电,我查看一番,全是来自我家里的未接电话和信息,我看了几条,感觉很恐怖,便没看其余的。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我坐在床上想,要把赵曼搞到手。可这丫头太难啃了,还给我弄出了情敌来,不知老六是否已经跟她上床了,可能又戴一顶绿帽子。他妈的,还是去煮包方便面吃吧,饿死了。
吃完方便面,我接着想心事,在我爸倾一生奋斗而来的三房一厅里转来转去。转到又需要吃方便面的时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好像真的没长脑子一样。我爸骂了我十几年的话竟然是对的。于是我又给我爸打电话,可他老人家依然关机。 。。
王凤(一)
夏日的未名湖畔,浪漫的氛围中荡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在湖边的一丛小树林里,王凤和吴强正在缠绵。先是*,然后开始摸索对方的身上的某些敏感器官。清风徐来,将炽烈的情欲吹散四周,化成绵绵诗意。
“不要啦,讨厌。”当吴强试图在某个部位深入时,王凤嘴里娇嗔着,而身体却向前迎送。她喜欢吴强身上的气味,喜欢他瘦削的脸庞、他的高鼻子、他的八百五十度的黑边眼镜。更喜欢他那双正在她裙子里游走的手。她闭上眼镜,感受着那修长柔软有着玉一样颜色的手指的爱抚,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架乐器,在被它的主人弹奏。她嘴里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身体像融化了一般贴在吴强的身上。“我要,我要… …”她嘴里呻吟着,手开始解吴强的腰带。
吴强慌忙从她的裙子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握住她的手,小声说,“不能干,四周都是人,会被*的,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王凤使劲掐一下吴强的手,“讨厌,老娘一腔*被你浇灭了,你得赔我,晚上去我们学校赔。”
吴强为难地说,“不行啊,晚上得见导师。”
王凤又捏他的鼻子,“骗人,你肯定是去见那个bitch。”
吴强说,“不见了,坚决不见了。”
王凤掏出手机说,“你发誓,说永不见她。然后再说十遍,赵娜是个不要脸的骚臭bitch!我要录像为证。”
吴强说,“这不好吧,我是搞美学的,怎能说这样的话,不可以。”
“说!”
“不说!”
“说!”
“哎呀,你不能捏我那儿,天哪,好,我说,我发誓,赵娜是个……”
“嗯,很好,表情很夸张,”王凤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威胁道,“你要再敢见她,我就把这个放到网上。”
“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王凤手机响了,铃声是还是那个小乞丐的吆喝声。
吴强皱皱眉头,“讨厌死了,你怎么还不换铃铛?”
“我愿意。”王凤撇撇嘴,打开手机,喂了一声。 。 想看书来
王凤(二)
“姐,是我啊!”我坐在朝阳门外的街椅上,大声嚷道。幸亏我当时把王凤的手机号码刻在这椅子的后面,因为我被打昏两回,她的号码早被从记忆中打没了。
“你谁呀?谁是你姐?你搞错了吧,我没弟弟。”王凤道。
“姐,你忘了吗?我是那个乞丐…王子, 简称丐王的。”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因为我真不愿意再提做丐王的勾当。
“是你呀!”王凤兴奋地叫起来,“小乞丐,赶紧谢我,是姐让你大大地火了一把。”
“姐,你的论文完成了吗?什么时候我可以去收拾bitch和jerk啊?”我问。
“不用了。bitch已经被干掉了,jerk回来了。你怎么样啊?马达,你爸让你回家了吗?”王凤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吓一跳,奇怪地问,“我爸也从来没有不让我回家啊。”
“网友们早把你人肉出来了。有一个住在你们楼里的网友说,你因为偷东西和调戏*被你爸赶出家门,所以才流浪街头。”王凤说。
苍天啊,竟然还有这种版本。我说,“冤枉,我没有调戏过*。我追求的是一个大龄女青年啊。”
“啊?还有一个大龄的,她是谁啊?说给姐听听。”王凤急切地问。
“故事很长,得从幼儿园说起…”我说。
“看看,还是调戏*。我的小要饭弟弟还蛮*。对了,你还有个小丐后哪,她怎么样?你们还在一起吗?你得小心,她可是有来头的。她在网上出现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嘁哩喀喳被删个精光,连我的博客都被网站封了,你小心曝尸街头。”王凤夸张地说。
我靠,江湖如此险恶。我忙说,“姐,您放心,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丐帮了。现在有件事想求姐出出主意。”
“好啊,出主意是我强项。”王凤兴奋地说,“我在北大,你赶紧过来,还可以见到那个jerk。”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在北大食堂就餐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北大的学生食堂吃饭。好在我已经理了头发、修了胡子、身穿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没有十分地自惭形秽。王凤一见到我,还哇了好几声,说我挺帅。
但看着那满满一食堂的男女,我后悔极了,觉得自己的肠子不停地变色。如果当初我听了我爸、我妈、还有我众多的老师们的话,那怕是其中一个人的一句话,没准我也可以天天在这儿吃饭了。而我爸可以趾高气扬地在楼里出来进去,拍着胸脯说,哼,我儿子是北大的!楼上的老赵也肯定可以拍着胸脯说,哼,我女婿是北大的!
“不好意思,我们食堂的菜味道很差,请王子大人多担待。”吴强说。
他一趟一趟地往我们占的桌子上端菜,并不停地劝我快点吃、多吃点。我看得出他是个挺善良的人,肯定以为我们这些做乞丐的,吃顿饱饭不容易。我挺喜欢他,他大概就是我爸我妈做梦都想我成为的人吧。我觉得他就像是我的前世一样亲切。我握着他的手,眼含热泪,说,“姐夫,你对我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啊。我也要学美学。”
“可别学那玩意儿。百分之八十瞎掰,百分之二十胡扯,百分之百找不到工作。”王凤道。
“怎么着也比你那乞丐人生观好,乞丐还有人生观?扯!”吴强反唇相讥,“王弟,你说,你当乞丐时候,想过人生问题吗?”
我说,“我就想吃饱肚子。”
“对嘛,快点吃,这是烧茄子,我们大师傅最拿手的,我吃了六年了,还是那个味。”吴强指着一份油汪汪的烧茄子说。
我夹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口腔中马上充满猪油的浓香和味精的鲜美,“太好吃了,”我赞叹道,“大师傅真舍得下料,不愧是名校啊。”
“快说,你让我出什么主意?”王凤瞪着我问。
“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个大龄女青年,我追她很多年了,愣是没追到手。她最近和一个卖包子馄饨的家伙勾搭上了,我急啊,姐,快没戏了,你说该怎么办?”我忧愁地说。
“这还不好办,”王凤道,“把她灌醉,或者下点**什么的,先把她办了。”
“姐,这太生猛了吧。”我差点被一嘴的茄子噎着。
“不可,万万不可,”吴强在一旁说,“这是流氓行径。”
“俺们姐弟俩就是流氓,怎么着吧。Jerk吴,我庄严地告诉你,你已经严重地伤害过我一次,要是还有第二次,你就会亲身体验到流氓行径如何落到你的头上。老弟,告诉你姐夫,你一般怎么耍流氓。”王凤用筷子敲着桌子上的塑料盘子说。
“我…我习惯用板砖,但是…这个…姐夫是多好的人啊!多么儒雅,我…我…肯定不会使用板砖。”我结结巴巴地说。
“对,不用板砖,用更阴险的,金属制品。”王凤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捉奸
我因为实在没主意了,才想起找王凤给我出个主意。本以为一位搞社会学的硕士研究生定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没想到她只会出馊主意。除了给我出馊主意,王凤还不停地威胁吴强。看来jerk吴和bitch赵之间的*韵事深深地刺激了王凤,以至于饭桌上充满腥风血雨,筷子、叉子、勺子都变成了潜在的凶器。
“用筷子戳死你。”
“用叉子叉瞎你。”
“用这把勺子喝你的脑浆。”
… …
“姐夫,你可一定要贞洁啊!”我心惊胆战地央求吴强,“否则的话,我们姐弟俩只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吃过晚饭,天色尚早。吴强说要去见导师。我说我要去继续纠缠我的大龄女青年。
王凤说,马达,先送我回人大。
我说行。
吴强先走了。王凤拉着我向大门口走了十几米,又折回头,躲躲闪闪地跟踪吴强。
“他一定是去见那个bitch。他导师又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在晚上见他。”王凤说。
“不会吧。”我说,“姐夫挺老实的一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还没有完全收复失地。”王凤道。
来到一栋学生宿舍楼附近,吴强不往前走了,他开始边打电话边在楼下徘徊。过了几分钟,楼里跑出一个女生,她走到吴强的身边,俩人说了几句话,女士挽住吴强的胳膊,然后准备离开。我一见那女生的摸样,觉得身子麻了半边,也明白吴强为什么敢于冒生命危险了。如果是我,我也会的。我同情地看一眼王凤,心想,姐呀,你没戏。
“马达,找块砖头!”王凤命令我一句,然后从我们藏身的一丛夹竹桃后冲了出去。我看一眼四周,没发现砖头,就捡了根枯树枝握在手里,跟过去。
王凤拦住俩人的去路,喝道,“站住!”
吴强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凤儿,啊,你别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吭哧道。
“我还以为我已经收复了沦丧的国土,弄了半天,还在敌人手里。”王凤冷笑道,“马达,去街上叫几个乞丐来,按姐上次交代的办。”
我答应一声,腿却没动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挽在吴强胳膊上的女孩。她大概就是传说中的bitch吧,整个儿是仙女下凡呀。
“吴强,你的黄脸婆怎么又来了,她的样子好凶哦。会不会又要割腕自杀呀?”仙女轻启樱唇,莺声燕语道。
“割是要割的,上次左手,这次右手,老娘割过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但在这之前,我先要割了你。”王凤凶巴巴地说。
“误会啊。”吴强叫道,“你是知道的呀,赵娜是我的师妹,导师让我俩一起去见他,仅此而已。怕你多心,才没跟你说。”
“原来一场误会,姐,纯属误会。”我赶紧息事宁人。心想就是割了我,也不能伤害这么美的女孩,人家好不容易下凡一趟,怎么能血糊糊地回去。
“见导师?哼,为什么勾肩搭背?”王凤不依不饶。
“这没什么,”吴强说,“这很正常。我们毕竟是师兄妹嘛。”
“师兄妹可以这样吗?”王凤转脸问我。
我赶紧说,“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那好,我陪你去见导师。马达你也来。”王凤说完。走向前,把赵娜推开,自己挽住吴强的胳膊,说,“走呀!”
俩人向前走去。赵娜和我跟在后面,我不停地侧脸看她。她冲我莞尔一笑说,“你是黄脸婆雇的流氓吗?为什么老盯着人家看?好下流哦。”我的心砰砰乱跳,赶紧把目光从她高耸的胸部移开,说,“你们学校的楼真旧啊。”
在教授家
导师的家在校外,我们走出北大西校门,挤上公共汽车,坐了六站地。下车后,走了五六分钟,来到导师家的楼下。然后爬了七层楼,才站在导师家的门口。路上的气氛很不好,王凤只顾和吴强说话,并不时做点不雅的动作。而赵娜似乎认定我是流氓,一路上不时警告我,“不要碰我哦。”“你怎么又看人家?”“离我远点”等等。
吴强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我本来期待看见一位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老人,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精瘦身穿背心短裤的老青年。
“尹老师好!”吴强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好,咦,怎么多了二个人?呵,这个我见过,人大搞乞丐的女才子,”教授指着王凤道。“这个是谁?”他指着我问。吴强说,“他就是她搞的乞丐之一。”
我说,“我叫马达。”
“哎呀,失敬失敬。快请进,快请进。”教授拉着我的手,摇晃几下,然后,把我们让进屋里。
教授的房子明显比我家的小,厅里洋溢着康师傅方便面的味道,到处是书和衣服。
“师母出差了,家里有点乱,自己找地随便坐,喝水也自己倒。”教授说。
我们坐下后,教授就开始对吴强和赵娜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他说话很快,抑扬顿挫。吴强和赵娜不时插问一些我也听不明白的问题。后来教授又和王凤聊了几句,好像是关于乞丐的事,但我还是听不明白,只能跟着傻笑。
最后,教授问我,“你有什么问题呀?”
我说,“我有问题。”
“说说看。”教授鼓励我道。
我说,“我的问题是,我如何才能战胜我的情敌?”
教授哈哈大笑,“哈哈,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来,大家讨论讨论,各抒己见。”
赵娜说,“我先发言。你可以到你情敌那儿割腕或者上吊、服毒也行,把你的情敌吓跑。”她说完,瞟了一眼王凤。
王凤说,“你可以去整容,多花点钱,上上下下,该削的削,该垫的垫,把自己弄成个完美的花瓶。”说完,她瞪了一眼赵娜。
吴强说,“关键是你爸,你爸需要奋斗,只要你爸牛了,你也就战无不胜了。”
教授说,“同学们的发言很好。马达同学,很有启发吧?”
我忍不住哭了,抽噎着说,“他们说的真好,太有才了。”
教授又说,“哎呀,这个情敌,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很头痛的 …”
我心中一惊,他怎么和大师一个腔调。
“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情敌,”教授接着道,“令我非常头痛,恨不得杀了他。后来,他就死了。喂,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干的。是一辆汽车干的。他死了,我很高兴,惭愧啊,我真的很高兴。我想这下可好了,她是我的了。可没想的啊,我的第一个情敌尸骨未寒,又有了第二个情敌。我继续头痛起来,比第一次更强烈,无处发泄,我就开始写诗,写了很多。我觉得写的很好,就向杂志投稿,可是一篇也没投中。这是为什么呢?我就开始研究诗,写了很多论文,没想到论文都发表了。还莫名其妙地成了教授。成了教授就非常忙,从早忙到晚,就再也顾不上想情敌的事了。”
听完教授的话,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哭丧着脸说,“可是,我不会写诗啊。”
赵娜说,“弱智,教授是让你忙起来。”
吴强说,“我有主意了,我可以让你忙起来。”
见到周杰克
西单,一座富丽堂皇的办公大楼第二十八层。
我走出电梯,在楼道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我要找的银河系开发总公司。正犹豫间,看见电梯里出来一对男女,俩人打情骂俏着过来。
“请问,银河系开发总公司在哪?”我迎向前问。
“嘛?开发银河系?你神经病啊,不知道。”男的说。
女的问,“你找谁?”
我说,“找周杰克。”
“哦,他呀,跟我来吧。”女的冲我挥挥手。
于是我跟着她,七拐八拐地在迷宫般的办公走廊里转了一阵。最好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女人敲敲门框,探头说,“杰克,有人找你。几天不见,你公司又改名了。”
里面传出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不是改名,这是新业务,想不想入伙?”
女人说,“免了吧。”。然后跟我招招手,走了。
这位周杰克是吴强的大学同学,大一的时候,就立志成为中国首富,然后一直在为之奋斗。
他绝对是个狂热的家伙,吴强说,没有人能在他手下干满三个月。你去试试吧,肯定累得没力气想你的情敌。
我心情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看见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坐在桌前,正埋头在一个笔记本电脑上写东西。
“周总,您好!”我谦卑地叫一声。
胖子抬起头。
我赶紧又说,“我是马达,吴强介绍我来的。”
胖子说,“好,你先坐一会,等我写完这份报告。”
我四下里看一眼。办公室不大,摆着两张桌子和一个双人沙发,墙上挂着很多镜框,靠墙角的地方堆着一些箱子。我小心地移到沙发跟前,把半个屁股放在上面。先研究一番镜框里的东西,是些营业执照和表扬信什么的。又研究胖子,觉得他很像一个南瓜摞在一个冬瓜上,南瓜部分最突出的就是两道眉毛,又粗又黑几乎连在一起。其他的部分无甚特色。
“马达是吧。”周杰克终于写完东西,他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
我急忙掏出打火机,冲向前,给他点上。然后,站在他的桌前,点头哈腰地说,“是,鄙人马达,请周总指教。”
“坐,坐下说,”周杰克抽口烟道,“既然吴强强力推荐你,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想发财吗?”
我说,“想。”
“声音不够响亮,真想发财吗?”
我站起身,高声喊道,“报告周总,真想!”
“很好,像你种不学无术的家伙,要想发财,就得玩命,要不凭什么该你发财。”他停顿一下,“你有讨饭的工作经验,这一点我很欣赏。啊,这个,说明你不要脸。想发财就得不要脸,但光不要脸是不够的,还得玩命,你行吗?”
我大声回答,“周总,我行!”
“很好,说说我这儿的规矩,我这儿不发工资,你要自己去赚,赚了钱我给你提成,赚不来钱咱俩一块喝西北风。”
我说,“周总,您放心,绝不让您喝西北风。大不了,我去讨给您吃。”
周杰克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