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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里是南部、西部的交界线。
想到此,我连忙道,“城隍爷,后续将会发生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城隍爷不紧不慢喝着酒水,道,“狱帅级强者的拼杀,不可避免。”
我道,“不是吧?”
城隍爷道,“年轻人,你难道忘记某些事情了?而且,源头就从你身上延伸的。”
呃?
我一头雾水道,“忘记?我忘记了什么?”
城隍爷道,“四个月前,排行第七的迦楼倌,在南部土地死亡;而现在,葬经鸟族的十多个强者也殒命,它们相互间的仇恨,已经很深。”
徘徊第七的迦楼倌,的确是被我杀死的,那次是侥幸。
后续,七大阴倌一直没有报复事件,估计,也查不出谁才是凶手,因而不了了之,以城隍爷的想法看来,七大阴倌肯定将迦楼倌的死,全部推到葬经鸟身上了。
那种仇恨,的确不好化散,只有相互杀戮才是唯一出路。
坐立不安的情绪中,我担忧开口道,“城隍爷,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担心两大狱帅级恶斗的战场,会波及我们人间罪恶城!”
城隍爷皱了皱霜白眉头,道,“这个可能发生!”
我道,“有办法避免吗?”
城隍爷道,“有!不过这一次,你要更能豁得出性命,而且是十死九生的局,如果敢闯,或许人间罪恶城能最大限度得以保存。”
我追问道,“什么办法?”
“釜底抽薪!”
“趁十翼葬经鸟王离开花溟河老巢,你率领那几个狂徒杀过去。”
“捣鬼葬经鸟的千年基业。”
“銮殛倌与葬经王的杀伐,会半途中断,波及的范围或许会小很多。”
……
城隍爷说了很多,他的这个办法的确是剑走偏锋,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旦不成,则是粉身碎骨的结局,可是如果成功,葬经鸟族的鼎盛也可能一去不复返。
到时候。
想要再来人间罪恶城分一杯羹,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沉思了蛮久,我道,“花溟河的深处,估计仍有八翼葬经鸟守护,不好攻破啊?”
城隍爷道,“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此时,外边黑暗的天空,“轰隆隆”作响,整片天简直要颠倒过来一般,无穷无尽的金色闪电在交织,同时间,一道洪钟大吕的“法令”也在昭告世间。
“三……日……后……讨……伐……七……大……阴……倌……”
字字诛心,简直能穿透魂魄。
这一刻,南部土地上的所有生物,全都噤若寒蝉。
一些弱小者,更是全身抽搐吐血而亡。
最终,那些能焚山煮海的可怕闪电,横跨南部云霄,直冲西部土地。
很明显,这是一招宣告强权的杀伐。
直指七大阴倌。
忽明忽暗的天,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最终平静下来,一些喜好看热闹的生物,早就冲入西部土地,前去七大阴倌的殿楼观察情况。
“这……就是狱帅级强者……隔空一击……未免太可怕了吧?”我的心绪难以平复,毕竟原先的一幕,实在太过骇然听闻了。
城隍爷没有多大惊讶,道,“死物晋升到极致就是如此!”
没多久,犻风老头便传回了消息,七大阴倌的基业没有损毁半分。
凶狠强大的“銮殛倌”出手,不费吹灰之力,独自屹立在邪念重重的空中,轻易挡下了那一轮可怕雷鸣闪电。
城隍爷又道,“林三,不能生出畏惧之心,否则的话,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城隍爷不愧是成精的人物,居然看出了我的情况。
我站起身,道,“我需要闭关一天!”
此时我的心异常紊乱,尤其想到要对付如此可怕的对手,全身便一遍遍莫名发冷,发寒,犹如死尸般从头到脚透着冰冷,那是一种复杂的绝望感觉,心里边,好像被一块千斤巨石死死堵塞,无形的压抑,让我几乎难以喘息。
我需要一点时间稳固心态。
一天时间,我都拽着那方陵园鬼牌位,犹如即将溺死之人,死死拽住飘过水面的一根稻草,虽然知道无法救命,但是就是不能放手。
最后,我甚至坐在一口烂木箱上。
又是一个森然迟暮的黑夜,我才走出了府邸大门,直接去联系那几头红狈怪,要联合枫部曲几个狂徒,即将做一件轰动阴宇宙大地的事件。
青囊老尸所在的庄园。
尸气沉浮中,我面对面说道,“青囊老尸,我需要一个保命的东西。”
青囊老尸摇头,回道,“狱帅级强者的一击,我也应对不了!”
我道,“是狱将级无敌强者发出的攻击。”
青囊老尸一愣,密布死人尸斑的皱纹老脸,显出狐疑表情,却也没有多问,它伸出一截皱巴巴的腐烂手臂,“铿”的一声脆音,手臂爆碎,下一刻,我的左臂多了一段乱纹,五杠纹路,青囊老尸沙哑道,“这五团气息,可以让你阻挡狱将级无敌道行强者的五次冲杀,只能自保而已。”
五杠乱纹。
每一道杠都涌动及其可怕的本源尸力,几乎可以算是最本源的魂根力量。
没想到,为了帮我,青囊老尸居然这么拼?
我道,“多谢!”
披上“黑无常”的斗笠、面具、麻衣,带上显著标志的一根“丧魂棒”,瞒着其他生物,我悄无声息离开了人间罪恶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且,罪恶城里,有我遗留的一道假身。
一片幽谧黑暗的林子里,紧张的气息开始蔓延每一片角落,原本在四处游荡的大量生物,九成以上都隐藏起来,生怕被无端斩杀。
葬经鸟的巡逻队伍,也都收拢回花溟河。
就连八翼葬经鸟强者,也已不得见。
估计此时,十翼葬经鸟王在聚众开会,相信那次“会议”,亦是无比凝重的画面。
在三眼邪魅原本居住的地方。
一处遍地尸骸的死地;我们七个生物汇合了,大家看着精气神很不错,有说有笑,葬经鸟族一个个的死亡,对于它们而言,那就是最大的兴奋剂。
第518章 阴宇宙《六十八》()
白骨骷髅马,每次见到这头白骨森森的庞然死物时,不知为何,我心里都是不禁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匹骷髅马的体内,隐藏着什么黑暗冰冷的可怕气息?
甚至,是一个千年恶鬼的幽林蛰伏着。
扫视一阵,遍体生寒,会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栗错觉。
“咔咔!”
踏着遍地的骨骸,踏骨成粉。
枫部曲这家伙都快手舞足蹈了,生鬼头亦激动得发出一些奇怪音符,望着它们,听着嘈杂声,我只能一个劲摇头,心里感慨,为什么这几个狂徒不能聪明些?
看似强大,实则愚蠢。
如果此前的“杀生”行动,不是我在指挥领导,恐怕它们活不到今天。
“咳咳!”
让场面稍稍安静下来后,我开口道,“几位,南部、西部统治者即将展开大杀伐,这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机会!”
没说完,三眼邪魅便问道,“出击?趁机兴风作浪?”
黑壮如铁,虎背熊腰的高大狡猿,簇立似一尊可怕幽塔,声如闷雷道,“黑无常,如果在狱帅级强者底下作乱,不是嫌命长吗?”
我道,“避死延生即可。”
狡猿一脸凶眸,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怎么能避死延生?”至始至终,这家伙似乎都不愿参与斩杀葬经鸟的事件?三眼邪魅露出笑容,缓解气氛道,“好了,我们无需多说,依旧听黑无常的安排即可。”
踏着尸骸站定,场面安静下来。
一对对死物眸子聚焦在我身上,在等我发话。
我道,“杀入葬经鸟的老巢,也就是花溟河深处,如果遇到狱将级无敌道行的八翼葬经鸟,到时候,由我亲自对付,你们几个负责粉碎它们的基业。”
枫部曲惊道,“黑无常,你抗衡无敌道行的八翼鸟?”
我道,“是的!不过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在十分钟内解决,然后快速离开。”
生鬼头狐疑道,“十分钟?”
三眼邪魅也道,“时间太少了吧?攻入葬经鸟总部区域,就不止这点时间。”
我道,“只有这点时间!一旦超过十分钟,十翼葬经鸟王会杀回,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一头天狗族道,“岂不是各安天命?”
我道,“因为踏足葬经鸟的老巢,这一次的确更凶险,恶斗时,能否最终活下来,确实要看各自的本事,当然,不想去的可以离开。”
没有一个人动。
“诸位,你们也都活了百年岁月,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我继续道,“这一次是南部、西部最强者的攻伐,它们后部力量空虚,原本坚不可摧的总部成为了薄弱地带,以后,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的话,一字字说得铿锵有力,其实算是一种激将法吧!
只要十翼葬经鸟王坐镇中央,压塌众生。
谁还敢去妄动风云?
即便再愚蠢,对面的几个生物也知晓其中利害,岁月前,它们的族人都惨遭葬经鸟灭族,唯独自己苟延残喘活了下来,仇恨日益加深。
那是一种不共戴天的大仇大怨。
“咚!”
枫部曲一步重踏,惊起百般骨粉,恶狠狠念道,“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
生鬼族立即道,“死亡又如何?”
三眼邪魅似笑非笑道,“有趣,有趣,相信一战之后,我们几个的名声,将会在阴宇宙土地上引起莫大轰动,长久被各族生物牢记于心。”
体型高大的狡猿,“杀!”
两个天狗族生物也应允,一时间,出现一副同仇敌忾的愤怒场面。
许久后,我才道,“你们几个,谁知道花溟河深处的建筑布置?”
无人知晓。
它们也都没有深入过花溟河。
我道,“既然如此,那就用傀儡探路了!”说完后,我走到旁边不远处,找些枝木材料,很快扎好了一个傀儡木人,然后咬破手指,在傀儡木人的背部写上一道符文。
“出殡红联,照冥路。”
双手一动,一张鬼对联出现在我身前,然后给傀儡木人披上了“外衣”!
趁枫部曲、生鬼头他们不注意时。
我还将“迦楼倌”的一滴血染在傀儡木人的额头上,到时候,即便傀儡木人遭到粉碎,追本溯源后,这一段恶果,也是加持到西部的七大阴倌身上。
而不会发现幕后人是我在搅动风云。
“嘭嘭!”
看着仍有几分丑陋的傀儡木人飘空起,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而傀儡木眼,此时也相当于我的视线。
枫部曲冒出了一句,“黑无常,你究竟来自什么种族?怎么懂得这些偏门偏法?”
生鬼族也道,“先前见你施展了烛火千星,一株长香祭天,现在又来什么鬼对联?这些法门闻所未闻,也没有听说,是那个古老族类的传承术?”
我道,“自己创的!”
一时间,对面六个生物皆在一口口倒吸冷气,瞳孔收缩,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出一幅幅无比震惊的错愕表情。
我莫名其妙道,“喂,这很奇怪吗?”
三眼邪魅立即道,“黑无常,你要知道一个道理,创造一种法门,可是比掌握难得多啊?而且十倍百倍不止!”
生鬼头也道,“非天资翘楚者,不可创法。”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我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很弱的偏门法术,算不得什么。”
此时,身披“鬼对联外衣”的傀儡木人,已经钻入了花溟河,正朝着深处穿梭。
速度不快,因为附近能感应到好几股危险的气息。
第519章 阴宇宙《六十九》()
“出殡飘亡联,照澈无生路。”
站在几株稀疏枯萎的鬼树底下,我再次掐诀,掌心大的一副鬼对联飘曳出,犹如两截黑红色泽交织的死亡衣袖,钻上高空,消失在花溟河深处。
这是强法。
利用鬼对联死衣,隔空加大控制那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傀儡木人。
高空上,花溟河深处的水域,每一片区域都显得无比沉重。
仿佛那一重重翻滚的黑水浪花,全是重如黄金水的有毒水银,即便是没有生命波动的傀儡木人,仍旧举步维艰。
旁边一侧,躯体仍在一点点腐烂的三眼邪魅,开口道,“黑无常,有什么发现吗?”
死寂的林子里,站在原地,我皱着眉宇开口道,“傀儡木人还在穿透黑水域,暂时未见一栋建筑光景。”隔空掌控一道傀儡木人,难度很大,尤其我才是狱将级初期的道行,体内的“灵异气”不断浑厚澎湃,会显得捉襟见肘。
为了探查葬经鸟巢穴,却也不得以为之。
五分钟后;
“黑无常,怎么你的那句傀儡木人,还没到达地点?”
十分钟后;
“这么困难吗?早知道,我亲自分离一个分身去查探情况了!”
二十分钟后;
“傀儡木人,是不是被葬经鸟发现,并且碾碎了?”
……
来回徘徊,这六头生物等得很不厌其烦,在旁边一遍遍催促着。
“到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念道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奇怪了,在黑水里簇立着一堵墙,四周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建筑,唯独一堵黑红色泽的墙壁。”
虎背熊腰,透着野兽气息的狡猿问道,“黑无常,走错方向了?”
我只是回道,“再等等!”
此刻,在花溟河水里穿梭的傀儡木人,在我的“特殊手段控制”下,开始一步步靠近那堵离奇古怪的高大“墙壁”,出乎意料,并不是一堵简单的水墙。
锈迹斑斑的前面,鼓荡着一个个死亡气泡,上边,居然挂满了一具具尸体,支离破碎的骨骸,每一具都千疮百孔的,像是被怨力光线击穿……
而这些生物,大都是附属于葬经鸟族的种族。
忽暗忽明的水域里,死亡气息无比浓烈,压抑的气氛,让人心里很不好受。
这一边,我向枫部曲、三眼邪魅等几个说清楚了画面,场面立即嘈杂了;
“黑色水墙?挂满破碎尸体?”
“枉死的状态?”
“而且,还有很多狱将级生物殒命的画面?”
“黑无常,你没有看错吧?”
“不可思议,究竟是被谁杀死的?难不成,是暴躁如雷的十翼葬经鸟王出手屠灭?”
……
我说道,“看那些伤痕窟窿口子,确实出自葬经鸟之手,估计是找不到我们几个凶手,便找了一些替罪羊,杀鸡给猴看,做威慑之用。”滥杀无辜的做法,在我看来,被葬经鸟族做到极致了!
傀儡木人,绕过“水墙”区域,继续穿入深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铿”的一声震颤,傀儡木人好像撞倒了什么东西,等反应过来,一截簇立在水中的巨大雕像,脑袋被撞榻了。
这里,这才是葬经鸟族类居住地。
山高葬鸟,水里筑巢。
几乎算是违反物理常规的一种生活繁衍方式。
如果这里是地球,不知道要引起多么震惊的轩然大波,声响一出,涟漪一圈圈往外扩散,无形中,已经有几个可怕生物靠近傀儡木人。
傀儡木人没有动,只是一对“木眼”在飞速转动,观察八方情况。
也将画面传达了回来。
“铿!”
一抹红芒划过,傀儡木人的腿部粉碎。
“轰!”
毫无征兆下,傀儡木人的半边区域遭重,彻底化为齑粉。
“哐!”
沉闷的水域剧颤,傀儡木人一下土崩瓦解散架了,最后的画面,傀儡木人的半块脊椎板被抽离走,黑幽中,还有什么水中恶鬼发出海啸般的怒吼。
“呼呼!”
我回过魂,说道,“傀儡木人被杀死了,我们先离开这片区域。”
担心被追本溯源查询到踪迹。
我们赶往狡猿居住的一处瀑布地域,这里水流哗啦啦震动,可以很好遮蔽行踪。
三眼邪魅着急问道,“黑无常,观察出什么情况了吗?”
我点头道,“有收获。”
随即,在地面上随意点画一些建筑,给几个生物一一讲解情况。
“黑无常,你是说,这个点内有一座狰狞如恶鬼站立的金塔?”一个天狗族生物问道,看它的表情,似乎思虑出了什么意味?我回道,“对,就在这,有一座金塔,外围横有一根根飘曳的铁链!”
“是它!”
天狗族生物露出无比兴奋的眸光,并且露出獠牙建齿,“古老年间,据说已经坍塌了,没想到又被葬经鸟重铸,这是我们的机会!”
呃?
机会?
啊?
我们几个都懵逼了,不知道天狗族生物要表达什么?扶稳头上斗笠,移了移面具,我发出沙哑冷音问道,“这座并不完整的金塔,里边封固着无穷尽的葬经鸟宝藏?还是属于一个地根大阵脉?”
天狗生物摇头,尖齿烁烁白铁光,“那是一座古代牢狱!”
我道,“看着不像吧?”
金塔虽然不是很完整,不过外边折射金色光线,仍透着一股气势磅礴的厚重气势,即便说是一位狱帅级强者的居住地,相信,也不会有人质疑。
天狗生物解释道,“久远年代前,那是南部土地上一任统治者,也就是黄金魔鸟建造的,当时,就是为了封禁一些极大罪恶生物,后来,黄金魔鸟的统治力日薄西山,被葬经鸟推翻强权后,那座金塔牢狱也坍塌大半,原本以为早就化为齑粉了,没想到,仍存在着!”
枫部曲两手一摊开,道,“一座牢狱,对我们有什么益处?”
天狗生物白了他一眼,道,“牢狱里关押的生物,来历都不一般,如果我们合力,将那座金塔牢狱覆灭,释放出大罪大恶的残暴生物,事半功倍。”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原本我以为驱动傀儡木人,已经没有多大收获,不曾想,无意中得出如此信息。
我皱着眉宇,问道,“牢狱内,黑暗旧时代,曾经被黄金魔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