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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柳木砸落地面,粉身碎骨,最后时刻,勇哥三人险而又险逃过了一劫,望着一地木屑,我擦了擦额头汗水,心有余悸道,“差点一木惹出三命!千算万算,还是低估这里的危险。”
老鬼望着地上,道,“活人走进这里,怎么就被束缚了?”
我道,“煞气作祟!”
而且是难以化解的煞气,或许这地底下,除了那些金银财宝,还埋葬着什么?
我们两个也往门楼外走出去,几步后,脚踝处,也被一股刺骨森冷的“气”缠绕,不过身体一晃,便挣脱束缚走出去,余光看向身后地面,一片狼藉的碎木底下,微微暗红,好像是一颗血淋淋的腐烂心脏在跳动的森然画面?
逃过一劫的四个人,远离出三十米外,并没有离开,老鬼只得冷哼一声,“还不走,留在这里等着丧命吗?记得回去后,多给祖宗烧香磕头,祈求福顺。”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也走了大半。
我们走到老奎身旁,我道,“老奎,我需要几样东西,麻烦您老帮忙带过来!”
十几分钟后,铲子、黄布、酒罐、百米等等到了门楼旁,我和老鬼对众人说了一些话,让全部女人、小孩、老人回避,她们体质偏阴,容易阴物上身,不宜呆在这,这不是什么喜庆聚会,而是有一处死亡之地,人走了七七八八。
随即,我们再回到门楼底下,铺好黄布,将金元宝放进去,然后继续挖泥,往下三寸左右,又发现不少的财物,不止金元宝,还有不少老物件,都是比较小型的古物,比如小茶壶、扳指、耳环、手镯……没有盒子包裹,全是散在泥土里。
说明不是人藏物,而是鬼遗物。
一一包裹进黄布,然后放入酒罐中,盖好了盖子,我说道,“让这些财物消失,只能等夜幕降临,才能开坛让五鬼运财了。”
老鬼环视四周,道,“老林,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声音?”
呃?
我诧异道,“什么声音?”
老鬼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声音很轻很脆,就在我们周围响起,好像是在地底下?”我确实没有听闻,不过看老鬼的脸色,不像是无中生有。
我一咬牙说道,“要不附近三丈都刨了吧?”
一拍即合,我们继续铲泥挖坑,其他镇子上的人,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了,对他们而言,平时路过这里都要绕着走,尤其晚上,更是不敢走这一条道。
而我们两个“不怕死”的年轻人,敢在门楼下东土,自然让他们吃惊,此时,刘老板也和几个属下到了,站在一旁,也没有敢上前。
“两位高人,你们在挖什么?”刘老板的目光,全在地上的酒罐,不言而喻,他是听到消息后奔着那些金元宝、首饰等物过来的。
“挖死物!”老鬼简单道。
“找死鬼!”我也吓唬回了一句。
“听说……有不少好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刘老板指了指酒罐说道。
这家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天,被人皮面具缠得几乎丧命,刚好了两天,就惦记上诡异门楼下的其他宝贝了,老鬼喊道,“你不怕招惹鬼物,可以自己过来瞧瞧。”
刘老板谨慎跨出了两步,犹豫后,还是缩回脚步,“那些不义之财,还是交给政府吧!”
这话一出,就感觉大事不妙,我和老鬼立即对视一眼,心里边,已经在咒骂这白眼狼的刘老板,果不其然,又听刘老板开口,“两位高人,这宗事太扑朔迷离,我已经电话打给镇长,他会派人来给你们帮忙的。”
明着是帮忙,暗着是来夺这酒罐里的东西。
昏暗中,老鬼低声道,“老林,既然这刘锦发不仁义,那我们也别客气了,给他们点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灵异高人不可惹的禁忌。”
我赞同道,“最后,让这刘锦发倒大霉。”
老鬼诡异一笑,“这简单,有的是法子治他,我们护住的东西都敢夺,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罢,老鬼走到酒罐那边,拉开背袋,开始捣鼓一些东西,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在阴暗的门楼底下掘土。
不到两分钟,已经有政府人员过来,三男两女,西装革履的穿得很正式,精气神也显得很足,一看就是“无神论者”,过来后,他们先到刘锦发那边嘀咕了几句。
没有一个中年人,很显然,那些中年官员知道此地不详,不想趟这趟浑水,就派来几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年轻,到底是阅历不足啊!
与刘锦发说完后,他们才往门楼一步步走过来。
“怎么回事……这边怪冷的?难道真有鬼徘徊?”一个年轻女孩皱着秀眉念道,她的声音很好听。
像是白女无常的声音,放下铁铲,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声音好听,人也长得很水灵。
“真颖,不要耸人听闻,树荫底下,温度低一点这不很正常?”一个身材魁梧的阳光青年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秉公办事,代表的是政府,代表的是人民,有什么可怕的?”
这阳光青年底气倒是很足。
“两位,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表情比较阴沉的青年严厉喊道。
“做事的人!”老鬼回道。
“你们不是施工公司的人,不过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就不怪罪你们擅自挖土的罪了,现在赶快离开!”脸色阴晴不定的青年再次开口,颐指气使说道。
“好!”老鬼也不反驳。
放下铁铲,带上自己的东西,我们便往外走出去,此时,他们站到了酒罐旁边,叫真颖的女孩,捂着口鼻道,“好重的酒气。”
一个青年揭开盖子,伸长脖子往酒罐望去。
“啊!”
顷刻间,惊叫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宁静,那个青年像是见鬼了一般,后撤两步指向酒罐,“这里边……有鬼……”两个比较胆小的女孩,也不禁后退三步。
阳光青年无语道,“你没眼花吧?光天化日的,就算有鬼,它就敢现身不成?”
那个青年脸色突显一丝狰狞,“真的……那个鬼……还朝我笑了……那种笑容……太可怕……”
不用想,定然是老鬼做的手段。
我小声问道,“老鬼,你在酒罐里放什么东西了?那张人皮面具?”
老鬼站在原地,也是云雾雾里的表情道,“没有啊?我没有打开酒盖,做的布置都在酒罐底下,他们移动酒罐的时候,才会触动机关。”
我惊道,“那酒罐里的是?”
望着前方昏昏暗暗的门楼底下,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我连忙大声喊道,“你们合上盖子,赶快走出来,否则真有飞来横祸。”
脸色阴沉的青年,却是不屑道,“传播谣言,你们两个再散播让民众恐慌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带着无边的凄厉,还是打开盖子的那个青年,突然跌倒在地,脑袋都磕破出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青年的脚底下,折射出一阵又一阵异常妖艳的血红色。
一颗拳头大的心脏浮现,它拖着一条条如毒蛇般恐怖的血管,从地底钻出来,缠上青年的右腿,那些血管在飞快疯长,很快将青年的一条腿密密麻麻缠住。
隔着很远,都能见到青年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
第225章 诡异门楼《九》()
诡异的门楼,昏昏暗暗的地底深处,怎么会钻出一颗“心脏”?
那颗心脏暗黑透红,看着是腐烂了,却似乎还在一颤一颤的不安跳动?此刻一条条半米长的血管,犹如疯长的食人藤蔓,滴落着腐烂液体时,不断朝青年的腹部、胸膛缠绕。
“心脏”也变得越来越大了?
难不成,它还能通过不断的吸血膨胀壮大?让人想不通的一种鬼怪离奇事件。
“啊!”
“救……命!”
凄厉的叫喊声撕裂宁静,即便是白天,也让人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他其余四个同事,诚惶诚恐的慌乱表情,没有了意气风华的锐气,没有来时的傲气,一个个呆若木鸡傻站着,只剩下满眼的万分惊恐,显然是被这残忍的场面镇住了,胆小的两个女孩,月容失色,更是捂着脸不敢再看。
我和老鬼冲过去,我连忙道,“老鬼,你去处理酒罐财宝的诡事,我救他!”一到近前,涂抹了朱砂的扎纸刀往血淋淋的心脏刺去,出乎意料,这“心脏”没有闪躲,只是一个劲往青年的胸膛移动,似乎要取而代之,要贯穿进青年血皮,成为青年的“新心脏”?
“噗!”
扎纸刀刺穿了心脏,我猛力将它挑起,似乎受到疼痛,这颗“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大,隔着半米,仿佛是一头体型巨大怪的心跳声。
阴森森的门楼底下,我额头冷汗直飙,持刀的右手都不由在发颤。
与此同时,几条黏糊糊的奇怪血管,沾着血迹,朝我手臂快速爬上来。
我左手一抓,掌心的桃木粉发挥了效果,一把将它们扯断,站起身时,整颗心脏被丢出几米开外,眼疾手快,抽起旁边一把铁铲,“铿”的一声重音,“心脏”被铁铲劈成两半。
“滋滋滋!”
肉眼可见,那颗心脏在快速腐烂,不到五秒钟,已经化为一滩浓水,黑糊糊的恶心粘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顾不上多看,我转身走回青年旁边。
啊!
瘫倒在地上的青年,嘴里还在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他的一条左腿,裤子已经破烂,望去简直是一副皮开肉绽的画面,红肿发白,密布点点死人斑点,好像被吸血鬼吸干了腿部血液。
再迟一些,估计这条腿要变成一条枯骨了。
老鬼也走了过来,表情很不好看,说道,“血毒进入了他体内,难办了!”
青年在挣扎,看着与死亡很远,其实他的脸色在快速发黑发暗,尤其是额头印堂,黑痕病流离一般,整张脸加上痛苦扭曲而变得更加森然。
我道,“还有办法救治吗?”
老鬼道,“只能送去医院换血!此外别无他法!”
我道,“生死有命,是他们自己闯进来的,因果也加不到我们身上。”
此时,觉察到没有其他危险,其他四个政府青年才反应过来,一一围拢上前,发出关心问候,左腿伤痕累累的青年,几乎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虚弱到极点的表情。
老鬼道,“赶快把人送医院,迟了,医生也无能为力!”
往外边看出去,一处屋檐下,刘锦发那个老狐狸已经溜得无影无踪,肯定是见大事不妙,赶紧离开撇清关系了。
送他们走后,我望着门楼,开口道,“老鬼,在藏尸岭那里,你还记得一件事吗?”
老鬼道,“什么事?”
我道,“当年在六蜡庙全军覆没的王团长,他的胸口里,那颗心脏还在吗?”
人可以没有心脏。
僵尸却可以。
老鬼表情一个凝滞,一字字道,“全身没有血皮的王团长,似乎真没有心脏?”
我望着地面道,“看来化为浓水的心脏,就是他当年留下的。”
“几十年前的王团长,他够狠的啊?”老鬼吃惊继续道,“能活着……将自己心脏硬生生挖出来……一般人……真做不出这等狠事。”
为了防止鬼物作祟,阴害活人。
我和老鬼用红绳围圈,再贴上一些白色符纸警示,接连发生不详事,差点惹出人命,尤其是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一浮现就骇然听闻,周围只剩下老奎了。
老奎是个卖墓碑的,见惯生死,并没有多少恐慌表情。
我们两个走出去,老奎立马问道,“年轻人,这门楼什么时候能拆除?”
我道,“可能今晚,可能明天!”
老奎又着急道,“你们两个的力量,有些单薄,要不要我再找人帮忙?”
“不用了!”我回道,“这种事,人越多越乱。”
昏暗的天,还是下起了小雨,我和老鬼没有去老奎家吃饭,因为还需要购买一些东西,那个酒罐里的财物,眼下也不怕被人盗走。
买好东西,回到门楼这边,已经接近下午六点钟,街道上黑漆漆一片,几个早就损坏的路灯,也没人修理,附近的商铺很早就关门歇业,使得周围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
原本是热闹的镇中心,却变得毫无生机,令人感慨。
老鬼道,“老鬼,时间还早,要不去走一趟刘老板家?”
我道,“算了,这老狐狸只是贪财,没有害人之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老鬼道,“被我们赚了一笔钱,老狐狸的心里还是很不甘心的!”
我道,“事不过三,他再有逾越规矩的举动,再让他知道灵异高人不可惹的禁忌。”
没有等多久,已经开始做法。
诡异的门楼底下,桌台、香炉、惊魂木、香烛等等一一摆好,又将买来的另一个密罐放在桌旁,与酒罐并排,烛火、长香燃起后,我在密罐前供上五碗米,立起五鬼神位,相当于一碗一个财鬼。
随后,再将我的一些指甲,毛发,以及生辰八字放入密罐内。
接着就是催咒烧符,这个过程需要耗上一个小时,野史上记载,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有效果,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在家里,自然没有那么多时辰。
站在开坛的桌前,烛火摇曳,香雾飘起,我开始全神贯注念咒;
“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押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拜请五方生财鬼,拜请东方生财鬼,拜请西方生财鬼,拜请南方生财鬼,拜请北方生财鬼,拜请中方生财鬼……”
念到一个“鬼”字时,身前发生惊变,三个酒杯倒了?
一时间,我心头一震剧跳,没有扶正酒杯,站得笔直继续口念咒语。
“鬼是鬼,门入门,神通大无比,威灵显五方,专管人间运财事,运来东西南北中方财,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阴财……”
“嘭嘭!”又是一阵急促的杂乱声。
五鬼神位歪倒之异状,我不动声色,调整好继续拜如常,倒是一旁的老鬼在干瞪眼着急。
开坛做法,最忌猜疑、口无遮拦。
心里有数就行了。
“有财来,无财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刚念完最后一字,整个香炉突然起火了,火焰冲起,照破黑暗。
老鬼站在身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担心惊扰法事。
“法成!”
放下手头的黄纸,我不紧不慢后撤三大步,顿时间,前边的桌台上发生各种奇异现象,桌子先是自动震动,香炉发火,米粒也自动跳来跳去……
等异象消失,我和老鬼小心翼翼上前,酒罐的盖子已经坠地,往里一看,已经是空荡荡的,那些财物宝器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是神奇。
五鬼运财。
不同凡人搬运,确实不能以肉眼渡量。
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步,就是亲自登上“诡异门楼”拆砖揭瓦了。
第226章 诡异门楼《十》()
地掘三寸,再无丧物。
当年王团长残忍剥下的那张人皮,极有可能在“门楼”顶端,尤其在葱郁柳叶覆盖的区域,夜里八点,我和老鬼决定趁早登门楼寻人皮。
因为“诡异门楼”的缘故,此时的八塘镇静悄悄一片,没有一点声响。
偶尔呼啸的冷风,在阴森森的黑夜里诉说着无情的萧条。
商议好应对策略,顺着一架本就不牢固的木梯往上,踩了几个阶梯,老鬼突然停下,我问道,“发现什么了?”
老鬼诧异问道,“老林,先前你说的五鬼运财,恶尸分赃是什么意思?”
剥下的人皮,几十年时间,积压在阴暗地带,可能衍生一丝灵性,布可裹银,皮可藏金,相当于是王团长日后的“自己”留一条生死路。
老鬼听得一知半解,道,“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不好变故发生?”
我道,“那我上去,你在下边策应吧!”
老鬼摇头,道,“我身手比较敏捷,万一有危险,还能高处跳下求生。”说罢,老鬼手持一柄锋利铜剑,继续一步步往上走着,近乎两层楼的高度,此时看着凶险万分,门楼顶部也是黑压压一片,仿佛盘踞着什么穷凶极恶的鬼物?
“呼呼!”
刺骨的寒潮风浪扫过,老鬼身体突然一颤,木梯子左右摆动,他差点跌落下来,我连忙扶住梯子,往上喊道,“老鬼,你没事吧?”
“没事!”
老鬼简单回道,没有再开口,不一会,已经登到了最高处,就见他四处徘徊张望,“老林,你刚才看到什么东西飘过去了吗?”
我道,“没有!”
上边柳树太过葱郁,遮掩视线,从下往上确实看不见什么东西。
老鬼咦了一声,又道,“难不成见鬼了?”
“嘭!”
一片瓦砾重重摔碎地面,引起一阵巨响,我冷不禁被吓了一跳,上边又有声音传下,“老林,我开始拆除最高的瓦顶,你帮忙观察情况。”
紧接着,一阵阵碎音持续不断。
四周虽然冷飕飕的,看不见的角落,尤其是一些屋檐下,时常有莫名的声响,不过站在高处的老鬼,还没有遭遇什么生死险境。
半个小时后,老鬼开始掰动一块块楼砖。
啊?
我抬头往上看时,发现原本黑糊糊的门楼上,突然闪烁起一阵妖艳红光,就在老鬼的脚底下升腾,一瞬间,老鬼的动作僵硬在原地,我连忙喊道,“老鬼……老鬼……怎么回事……找到人皮了?”
“咔咔!”
墙壁破裂的声响传出,整个梯子也开始摇摇晃晃。
扭头看去,旁边的门楼壁在一寸寸开裂,激起尘埃,仿佛上边有数千斤的重物往下压塌,我大声喊道,“老鬼……赶快下来……要塌了……”
诡异的是,老鬼置若罔闻,还是呆若木鸡站在高处。
“靠!”
此时,老不及爬上去了,我捡起一个塑料瓶,猛力往上丢去,正好砸在老鬼的左侧脑门,他脚步一个趔趄,斜着身子骨就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