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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翻身而起。
“我跟你一起。”
拉着河宝恩的手腕,三两步就走到了浴室门口,行动力十足。
“欧巴,你没有拿待会儿要换的睡衣……”
河宝恩在垂死挣扎,或者说因为两人的空窗期实在太久,这一次,她又有些害羞……
“不用了。”
权至龙把河宝恩推了进去,自己紧跟在后面,然后扣上了浴室的大门。
不用了……不用了……
河宝恩脑袋都快当机了,反复想着这三个字,也没破译出权至龙要表达出的含义。
而很快地,她连这三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温温的,滑滑的。
权至龙把她抵在浴室的壁上,冰冰的,凉凉的。
一朵一朵的火焰,像是罂粟一样,附着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整个感官世界都开始燃烧。
河宝恩抱着权至龙的背,如何可以,她想要就这样两个人相爱着,直到天长地久。
权至龙没有去公司,就抱着个电脑,在沙发上完成着昨晚未完成的工作。
河宝恩躺在他旁边给费南迪打电话,这个男人明明很是焦急,但依旧在言语间保持着风度,只是反复地问河宝恩:
“你什么时候回来?”
河宝恩玩着权至龙的衣角,突然有些分神。
直到费南迪又催促了一声后,才终于下了决心,问道:
“就和《nifty》当时那样,在首尔这边来制作吧。录音师那边,看能不能帮我请一位过来,价钱稍微高点也没关系,但一定要了解整个音乐市场的。”
权至龙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河宝恩回他一个阳光满面的笑容,然后继续与费南迪交涉着,两个人一直谈了好几十分钟。
“宝恩啊……”
权至龙把她的手拉过来亲,他其实想说,他可以陪她去美国的。
这阵子的工作主要是写歌,他在哪里都一样,当然了,不是自己熟悉的工作室效果可能会差一点,但旁边不是有河宝恩么,她足以弥补一切的缺憾了。
“欧巴别拦我,反正我还得录《三时三餐》,这样不用两头飞了的话,说不定效率更高呢。”
河宝恩笑,然后拍拍权至龙的手臂,让他继续工作。
权至龙没有带耳机,他正在编写的音乐一阵一阵地从电脑中流泻出来。
河宝恩认真听了会,趴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场演唱会,这让她刚合上双眼不久,就又猛地惊醒过来。
“怎么了?”
权至龙抬起头来问她。
“没什么……”
河宝恩摇摇头,那些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如跗骨之蛆,恶心而让人恐惧。
时间走入深冬,《三时三餐》的高粱地也被砍得一片荒芜,节目的录制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接档的,应该是由其他人拍摄录制的《三时三餐》渔村篇。
大家一起吃了暂时的散伙饭,酒酣饭饱后,回到自己温暖的家。
“今年要不去我家过年?”
权至龙这样提议着,却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往年到年末时,河宝恩要不不在韩国,要不就是去刘在硕家蹭饭,从来都没有他权至龙插脚的余地的。
可是今年,父母也见过了。
权爸爸权妈妈都催着他来问自家女友,于是他就来问了。
果然,短暂的犹豫之后,河宝恩摇了摇头。
“我还是去在硕欧巴家吧。”
不可避免地,权至龙心中有些失望。
而河宝恩握紧了他的手,解释道: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待在在硕欧巴家过年了,让我留在那儿吧,不要伤心。”
等权至龙回过味来后,瞬间被惊喜淹没。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这两年他一直在发射着想要结婚的信号,他不信以河宝恩的智商,会一定都没看出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最迟明年?
权至龙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河宝恩的肩,把她揽入怀中。
随后再往深里想了一些,才想起来,为什么是明年……
“你是不是又感觉到了什么?”
短暂的拥抱和狂喜过后,权至龙又把河宝恩拉开,神情严肃。
“嗯。”
河宝恩不瞒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几秒钟前,还挂在权至龙脸上的笑容,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不是说是在我们的演唱会上出事的么,大不了我们今年不办演唱会!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权至龙咬紧了牙,但话说到最后,自己也是犹豫。
怎么可能呢?
为了一个虚幻的猜测,而把已经三年没有回归的bb,再往后面继续推?
而且就算推了呢?能挡住吗?会有变化吗?
河宝恩重新钻回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欧巴我会小心的,我会努力挺过去。”
“这或许就是我的最后一关了,等我顺利通关,我们就结婚吧,好不好。”
河宝恩抬起头来看着权至龙,眼睛里全是期待和恳求。
权至龙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亲了亲她的额头,道:
“好。”
这样约定好了过后,河宝恩开始只在公司与公寓之间,进行单调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权至龙总是黏着她,过年时都只是回家刷了一天脸,第二天,两个人就又在公司汇合了。
“真是劳模情侣啊……”
公司里其他前辈都这样赞叹着。
“欧巴也不用这么紧张,应该还有一阵子的,我记得当时都到初夏了……”
河宝恩缓解着权至龙的紧张。
但就有那样一天,两个人回到公寓。
河宝恩先下了车,站在车旁等权至龙搬东西。
那是胜腻前两天送给两人的礼物,据说是过年时出去旅行了,给两人带的土特产。
有一个男人从边上冲了出来,把河宝恩狠狠地推到了地上,还踢了两脚。
河宝恩懵了,随即她感觉到疼痛,肚子一缩一缩的,抽搐着,夹杂着撕裂的感觉。
“欧巴!”
河宝恩的声音里满是惊惶。
已经从车里下来,和男人打成一团的权至龙回过头来,只看到鲜红的血液浸了下来,染红了河宝恩的裤腿,汇成她身下的小小一滩。
那一幕,他记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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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生活的恶意
在再一次获得生命的这些年里,河宝恩承受过太多人的恶意。
还在修女院的时候,她不听话,所以修女们不喜欢她,她可以理解。
进入yg当练习生后,她不够圆滑不够亲善,所以练习生们不喜欢她,她也可以接受,还会适当地改正一下。
正式出道后,她如履薄冰,生怕前辈们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失误,就开始讨厌她。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她还没有稳住脚步,必须做足新人的低姿态。
最后,前辈们没有讨厌她,孤儿院事件和抄袭事件却突然爆发。
她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anti站,他们聚集在那里不停的谩骂,侮辱她的家庭,侮辱她的人格,甚至诅咒她的一切。就像恨不得她这个存在从世界上消失才好。
但其实多么可笑,河宝恩可是个孤儿啊,她甚至都没有全家可以供他们骂。
从那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你努力做了,就可以获得所有人的认可。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而你也必须承受光辉背后的黑暗。
但别人讨厌你无视你的话,也并不就意味着你做错了。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因为那么多的人,你永远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认可你。
河宝恩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些老早就烂大街的大道理,原来真实的残酷。
幸好,电脑的电源是可以关闭的。
粉丝寄来的东西都有公司检查,她管好刘在硕家的邮箱就可以了。
i冲她扔鸡蛋,anti把她堵在街道上供路人围观,anti在她家大门口泼红色油漆,anti一直叫嚣着总有一天给她好看。
这一切的一切,河宝恩都可以忽略,忍耐。
毕竟她的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她的事业中还有那么多未竟的心愿。
她不打算妥协,也不算遂了他们的恶意。
如果认输,如果哭泣,如果软弱,那么她就是在向他们低头,甚至无声认可他们对她的诋毁。
而她,不想。
忠诚于自己的内心,站上生命的高台。
让那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抬起头时,都只能悲哀地用手背去捂住双眼。
这就是河宝恩的回击,她活得爽快,至少到那一晚之前,她都一直活得悠游自在。
当男人从地下停车场的柱子后面冲出来时,河宝恩的第一反应是往旁边让开了点。
或许是有急事,或许是落了什么东西。
但男人脸上狰狞的表情否决了她的猜测,河宝恩心下一惊,甚至莫名的感觉到全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那是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本能的反应。
她想把迈开的步子放大一些,离男子更远一些,但身体却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男人几步跨到了河宝恩的身前,粗糙的大手抵住她的双肩,惯性和来自于壮年男性的恶意,都化成了推力向河宝恩涌来,那种力量悬殊的可怕差距让河宝恩感到恐慌,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小腿无力地后退一步,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看着那个男人狰狞的面孔她瞳孔下意识的紧缩起来。
“杀人犯……杀人犯……”
男人的声音很喑哑,发出的声音像是磨砂纸擦在了墙上,有种诡异的冰凉,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下面是肥大的运动裤,以及破破烂烂的运动鞋。
其中的一只,鞋带散开了。
而男人就是用穿着这只鞋的右脚,向着河宝恩的腹部,狠狠地踢了过来。
一下、两下……
脏兮兮的鞋带在昏暗的空间里翻飞着,旁观着这场暴力,身不由己、无精打采。
明明只是两三秒的时间,河宝恩却觉得自己,像是走过了好多个瞬间。
她拼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那里的疼痛是如此的难捱,像是被锋利的匕首插进去了,还肆意地搅了几圈。
不自觉地,她的双手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地扎进了手心,牙齿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萦绕在她身边的不安,像是魔鬼的烟雾一般聚拢起来。
恍然间,仿佛有看不见的巫婆隐藏其中,贴近了河宝恩的左右,阴森着脸对她召唤:
“走吧,跟我走吧。”
有什么,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消失。
这种感觉很熟悉,曾经飘荡了四年的戚何,在最后一刻时突然感觉到轻盈,一切都再也无力掌控,只能任随自己向深渊里坠落的轻盈。
那时候,是因为生命被抽走了,所以身体没了重量,灵魂也解锁了封印。
而现在呢?这一刻呢?
什么,在她的身体里,被狠狠地抽走?
河宝恩用手肘撑着冷硬的地面,微微地把头抬起一些。
她看到暗红的血浸湿了双腿,那血腥滴落在灰暗的水泥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小片,微微泛着光,在死寂中持续扩张。
无声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欧巴!”
看着那滩从自己身体流出的血迹,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河宝恩的声音里有了哭音,她瞪大了双眼,慌张地看向权至龙的背影。
而她叫出的名字,那个她爱的人正为了保护她,跟一个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搏斗着。
头发凌乱着,墨镜早不知飞去了哪里。
上衣被扯脱了线的权至龙回过头来,只一眼,就让河宝恩感到了绝望。
因为那双眼里的怔忪极其短暂,几乎是刚刚出现,就被滔天的怒意掩埋。
为什么露出了想要杀人的表情?为什么连后面还在抡拳的男人也不管,踉踉跄跄地地向她走来?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河宝恩看着这样的权至龙,再也止不住眼中的酸涩,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没入水泥地里,只剩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欧巴……”
她的双手依旧捂在肚子上,偏执地保护着。
双眼紧盯着权至龙,用颤抖着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慌张,自己的彷徨……
“没事的。”
权至龙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那么小心翼翼,怕把她吓坏了。
“马上,马上欧巴就带你去医院。”
这样说着,却被男人从背后踹了一脚。
权至龙忍着痛没有叫出声来,趴倒在河宝恩身上时,还用双手撑在了地板上,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到了她。
“干什么呢?!”
监控室里的保安终于赶来,隔得远远地就开始大喝。
男人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在权至龙的背上踢蹬着,双眼猩红,额上暴起了青筋。
三个保安一齐上阵,把男人拉开,按在地上。
一直撑在河宝恩身上的权至龙松了口气,咬着牙站起来,从三米外的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河小姐没事吧?”
有一个保安蹲在河宝恩身边询问着,神情忐忑不安。
权至龙没理他,自己弓着身子,把河宝恩横抱起来,放进了车子后座。
他的双手在刚才撑到水泥地上时,被擦伤了,冒着一颗颗的小血滴。
额前也擦破了一块,被衣服掩盖的地方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伤。
河宝恩看着这样的他,一直处于快要失控的情绪突然冷静了许多。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安全带。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这样对权志龙说:
“这件事,别让在硕欧巴知道。”
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坚定。
下定了决心后,河宝恩甚至还抽出手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手机,找到了金终国亲哥哥的电话。
以前罗敬恩怀孕检查时,11年河宝恩车祸时,都没少麻烦过他。
河宝恩咬着牙对他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在权至龙一路飞驰,把车子开到医院时,冷着脸的金医生已经带着护士等在后门口,撑着布帘,直接把河宝恩送进了急救室。
等候在走廊里的时间……
如此漫长。
权至龙拒绝了想为他包扎的护士,他甚至连双手的血污都不想去洗。
就那样垂着头,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插在发丝中。
静静等着,等一个宣判。
而医生最后所下的判决书,让匆忙赶来的金终国给了他一拳,揍得他一个踉跄,往旁边跌了几步。
“宝恩没事了,至龙你去包扎吧。”
金医生拉住了自家弟弟,示意护士把失魂落魄的某人带走。
“宝恩昏过去前,还在说别让在硕哥知道,别让他怪权至龙。”
金医生拍了拍弟弟的肩,未说出口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河宝恩连刘在硕都要瞒,就是不想让权至龙被她的哥哥埋怨。
对如兄如父的刘在硕尚且如此,那金终国就算再疼爱河宝恩,再为这件事情感到愤怒,也没有立场妄自为她出头,为她去揍她想要保护的人。
而这件事情,居然也就真的被隐瞒了下来。
公寓那边的保安实在失责,被李贤宰带着律师警告了几番之后,就把自己的嘴闭严实了。医院那边,因为当天走的是后门,而且刻意拉了布帘掩盖河宝恩的伤势。
很多人压根儿不知道河宝恩为什么被送进急救室,而知道的人里,大多都是金医生的下属,黑着脸呵斥几句再给点恩惠。
这场意外也就大致地被压了下来,连那个男人的宣判会,都静悄悄地没让媒体知道。
这是一个有前科的男人,曾因为酒驾杀人,而且还肇事逃逸,所以去牢里蹲了几年。
男人是在11年的车祸事件中,记住了河宝恩的名字的。
在他看来,河宝恩未必没有杀人,只不过这些明星背后都是有人的,能帮她好好地掩盖,甚至借由在医院昏迷的理由,想掩盖自己杀人且吸毒的恶行,博求那些脑残的少男少女们的同情心。
随着他了解到的信息越来越多,他越发地觉得……
这无疑,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女人!
态度嚣张,而且还为非作歹!
那么,凭什么,她就可以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凭什么,那么多人都被她欺骗?
她凭什么是大明星?凭什么有事业有爱人?还不要脸地在电视上和网络上大秀恩爱?
凭什么?!她能够过得那么好?到底凭什么?!!!
这个男人,在被审查的过程当中,检查出了精神疾病。
狂躁症加上反、社会人格障碍,把他从牢里救了出来,囚禁的地方换成了精神病院。
这,就是河宝恩所知道的全部了。
权至龙显然没打算就此收手,但后面的那些事情,他不打算让河宝恩知道。
河宝恩未必没有感觉到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