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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回病房去,“死人脸”把我叫住了。
“喂,你站住!”
我一楞,转过身问:“您找我有事吗?”
“死人脸”严肃地说:“你是陪护人员,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今晚你的种种不良表现,我都给你记了帐。要是屡教不改,就吊销你的陪护资格。”
我心想:我有重任在身,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呢。
“我记着了,我会注意的,谢谢您的提醒。”我谦恭地说。
“死人脸”不依不饶地说:“把你的陪护证拿来我看看。”
我心想:莫非“死人脸”要收走我的陪护证?
我找了个借口,说:“我的陪护证在老婆的枕头下面,现在她睡着了。明天早晨我再拿给您看吧。”
“哼!”“死人脸”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心想:娘的,一个小医生牛b个啥,要是她知道我和文惠是来灭鬼的,非把她吓趴。
我懊恼地回到了病房,往折叠椅上一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打记事来,今晚最倒霉了。
我知道:刚才在走廊里呻吟的孕妇,就是那个在街上纠缠我的女鬼。
怪了,我一来到妇产科,就被这个女鬼盯上了。
难道就是这个女鬼在妇产科作乱,屡屡溺死婴儿吗?
第【161】章:得罪高老头()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守门的老头子。
“你是咋进来的?”老头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看,天大亮了。
文惠已经起了床,见老头子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说:“他是我老公,有陪护证的。”
“你昨晚是咋进来的?”老头子不依不饶地问。
我笑了笑,回答:“我是从大门里进来的。”
“大门进来的?”老头子狐疑地问:“我昨晚一直守在门房里,咋没看见你?”
我脑瓜子一转,说:“昨晚,我让老婆把我的陪护证扔了下来,我想拿给您看,但在门房里没看见您呀,所以,我就进来了。”
“我没在门房?”老头子想了想,说:“哼!你一定是趁我上洗手间时,偷偷溜了进来。”
“没呀,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陪护员呀。”我笑着说。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你以后小心点,别犯在我手上了。”
老头子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隔壁病床的女人望着老头子的背影说:“小梁呀,你可别得罪了这个高老头,他可倔了,就象一头牛。”
“他姓高?”我问。
“对,医生、病人都叫他高老头。六十好几了,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孤老头子。”
“啊!怪不得这么古怪呢。”我顿时领悟过来。
一般来说,不论男女,凡是一辈子打单身的,性格、脾气都比较古怪。
“你怎么把高老头得罪了?”隔壁病床的女人问。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昨晚出去时,忘了带陪护证,这个高老头硬是不让我进门,所以,我只好瞅了个空档,偷偷溜了进来。”
文惠劝说道:“我看这个高老头吸烟,你等会儿给他买两包烟,缓和一下关系。”
我撇撇嘴,不悦地说:“我凭啥要拍他的马屁呀,不就一个守门的老头子嘛。”
文惠见我不愿意给高老头买烟,便不再勉强我了。
我准备出门去给文惠买早饭,文惠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小声说:“别忘了你是在保胎,不能乱走动的哟。”
文惠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临走时,文惠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带陪护证,不然,又会被高老头拒之门外的。”
我揣上陪护证,出了妇产科小楼。
路过门卫室时,我对着高老头笑了笑。意思是:老子以后不会忘了带陪护证,看你还能把我咋的。
我买了早点,一进妇产科大门,高老头就板着脸说:“站住,把陪护证拿出来。”
我掏出陪护证,往高老头眼前晃了晃,问:“您看清了吧。”
高老头一把抢过我的陪护证,故意翻来复去地看。
“喂,您眼睛不对劲吗?”我不耐烦地问。
高老头翻了翻眼睛,得意地说:“我有权力查验陪护证。”
我心想:如今这世道呀,每个人都想多揽点权力,都想把权力用足,用超。
“您看吧。”我索性在门卫室的椅子上坐下。心想:我看你能磨蹭多长时间。
“你的陪护证有问题。”高老头说。
我心想:娘的,看来,高老头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啥问题?”我问。
高老头指着陪护证下面,说:“你陪护证下面没签日期。”
我一看,确实没签日期。
高老头把陪护证往抽屉里一放,他啪地锁上抽屉,说:“你的陪护证被没收了。现在,我不能放你进去。”
我一看,这个高老头还真会报复人呀。
我望着高老头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个啥?”高老头疑惑地问。
我瞅着高老头,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你有病呀?”高老头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笑够了,说:“高老头,你还是老老实实把陪护证还给我吧,免得让自己下不了台。”
“我…我咋下不了台?”高老头不解地问。
我阴阴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只需要打一个电话,您就得乖乖把陪护证还给我,信不信?”
高老头瞅了我老半天,摇着头,说:“我不信。”
我掏出手机,立马给妇产科陈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我故意用了免提,让高老头听见通话内容。
“陈主任,您好!我是小梁。昨晚,您签发给我的陪护证,因为没签署日期,被人没收了。”
“谁没收了?”陈主任问。
“一个老头子。”我回答。
“是不是妇产科看门的高老头?”陈主任问。
我装糊涂道:“他是谁,姓啥叫啥我都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象医院的院长,牛b哄哄的。”
“是不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的老头子?”陈主任问。
我故意说:“陈主任,您等等,我看一下。”
我夸张地审视着高老头的眼睛,然后,回话道:“对。一个眼睛象金鱼眼,一个眼睛象一线天。”
“小梁呀,你让高老头接电话。”陈主任说。
我把手机递给高老头,说:“陈主任要跟你说话。”
高老头接过电话,谦恭地说:“陈主任,您好。”
“高老头呀,是你没收了小梁的陪护证吧,赶紧还给他。”陈主任命令道。
“好,好,好。”高老头点头哈腰地说。
我笑着问:“高老头,我没吹牛吧。”
高老头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他尴尬地把陪护证还给我。好奇地问:“你跟陈主任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我狐假虎威地说。
高老头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是陈主任的亲戚?”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高老头,这个您就别多问了,反正我跟陈主任有关系。”
高老头讨好地说:“你跟陈主任有关系,咋不早说呢。你看,咱俩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我一惊,忙问:“您跟陈主任也是亲戚?”
高老头呵呵一笑,说:“远亲吧。”
我心想:高老头跟陈主任是远亲,倒是有这个可能。不然,妇产科咋会聘他守门呢。不过,也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否则,他也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
第【162】章:流浪女孕妇()
我端着早点进了病房。文惠好奇地问:“梁哥,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呀?”
我摇头叹息道:“进门时,又被高老头纠缠上了,差点又被拒之门外。”
“啊!”文惠惊诧地说:“这个高老头真够倔的了,看来,他和你有孽缘呀。”
我苦笑了一下,说:“也许吧。”
“梁哥,还是按我说的,给高老头买几包烟吧。”文惠说。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已经把高老头摆平了。”
“咋摆平的?”文惠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向陈主任告了高老头的刁状。”我嗬嗬一笑。
文惠含情脉脉地瞅着我,说:“梁哥,您真有办法,竟然搬出了尚方宝剑呀。”
“我骗高老头,说我是陈主任的亲戚,以后他再也不敢刁难我了。”我小声说。
“啊!梁哥,难道你不怕露了馅?”文惠担心地说。
“哈哈…我才不会露馅呢。你想想:即使高老头去问,陈主任也会承认这一点。因为,陈主任还指望着咱俩赶紧灭了鬼呢。不然,她这个主任就没法当了。”我充满自信地说。
“也是。”文惠钦佩地望着我,说:“梁哥,和你在一起灭鬼,我觉得很有依靠。要是跟刘雄呀,我会提心吊胆的。”
“为啥?刘雄灭鬼的本事比我还大呢。”我谦虚地说。
文惠撇撇嘴,说:“不知道咋的,我见刘雄第一面就印象不好,也许是跟他没缘份吧。”
我暧昧地问:“你觉得跟我有缘份吗?”
“有呀。”文惠爽快地回答。
我心中大喜,心想:文惠这是暗示我:她已经爱上我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咱俩就是……”我正想说:咱俩就是天生的一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想:还是含蓄一点好。
“梁哥,咱俩就是一对好搭挡呀。”文惠接口道。
文惠的话就象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原来,我还以为文惠的意思是:和我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她竟然说我俩只是一对好搭挡。
“对,对,对。”失望之感笼罩了我的整个心。
我和文惠一起默默地吃完了早饭。
八点半钟,陈主任带领医生、护士查完房,我对文惠说:“我去找陈主任谈谈。”
“谈啥?”文惠好奇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把昨晚我遇到两次孕妇鬼的事情告诉了文惠。
“唉!你说怪不怪,我一来,就招惹上女鬼了。所以,我想问问陈主任,近一年来,死亡孕妇的情况,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我说道。
“梁哥,你认为昨晚遇到的女鬼,是在这个妇产科死亡的?”文惠问。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有这个预感,不然,她干嘛要徘徊在这个妇产科附近呢?”
文惠想了想,说:“有道理。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劝阻道:“文惠,你就别去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病人,需要静养。”
文惠愁眉苦脸地说:“我姐让我装作保胎病人,主意虽然高明,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吉利。将来我要真怀孕了,不会也需要保胎吧。”
我嘻嘻一笑,说:“照你这么说,咱俩现在装扮成一对夫妻,将来也会结婚了?”
文惠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梁哥,你瞎说啥呢,多不好意思呀。”
“人总得结婚的嘛,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暧昧地瞅着文惠,心想:将来文惠要是真跟我结了婚,该多幸福呀。
我突然想起了文娴,心想: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梁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文惠突然问。
我本想回答: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但一想,这么说太不含蓄了,说不定还会让文惠反感。于是,我含沙射影地回答:“我喜欢的女人呀,一时还真说不清楚。”
“咋说不清楚?”文惠不悦地问。
“怎么说呢,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嘛。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条件,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嘛。”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文惠想了想,点点头,认可道:“是呀,喜欢就是喜欢,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对文惠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吧,现在,我得去找陈主任了。”
“去吧。”文惠深情地瞅了我一眼。
我敲了敲陈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陈主任说。
我推门走了进去。
“小梁,快坐。”陈主任客气地说。
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陈主任,我找您,是想问问:最近一年内,妇产科在接生时,死亡了几个孕妇,了解一下这些人的详细情况。”
“哦。”陈主任沉思了一下,说:“最近一年来,只死了一个孕妇。”
“啊,死亡率挺低的嘛。”我惊叹道。
陈主任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们的目标是零死亡率,但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却生了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件。”
陈主任向我讲述了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突然驶来一辆警车,上面载着一位孕妇。
警车径直驶到妇产科门前,一位警察跳下车,跑进了妇产科。
那天晚上,陈主任正好在办公室。
“医生,车上有一位孕妇,马上要生小孩了,流了不少血。请你们赶快抢救吧。”警察急促地说。
陈主任一听,立即组织医护人员投入了抢救。
这位孕妇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警察介绍说:“我们刚才接到报警,说是有一个流浪女快要生产了。到现场一看,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就赶紧送来了。”
陈主任一检查,这位流浪女已经气息奄奄了,肚中的胎儿也已死亡。
经过紧张的抢救,流浪女和胎儿都没抢救过来。
陈主任遗憾地说:“来得太晚了,要是早半个小时还有生还的希望。”
流浪女死亡后,陈主任见她穿着一身破烂衣裳,所以,就从家里取来一套衣裳,给流浪女换上。
陈主任述说完,伤感地说:“唉!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怪难过的。”
第【163】章:不解的疑团()
我不禁有些疑惑了,妇产科已经尽力抢救了这个流浪女,陈主任还送给流浪女一套衣裳,可是,流浪女死后为何还要骚扰妇产科,甚至给妇产科制造麻烦呢?
我和鬼打过不少交道,以我的经验:鬼一般只会骚扰那些对不起它的人。
我问陈主任:“您这儿有流浪女的照片吗?”
“有。流浪女死后,我曾给她照了一张相片,因为,她是无名氏,我想:说不定以后会有亲属来找她。”陈主任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一看,惊诧地叫道:“是她,果然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在大街上纠缠我,在妇产科病房走廊上呻吟的女鬼。
我心想:怪了,我又没招惹她,干嘛一下子就缠上了我。也许,她已经意识到,我就是来灭她的人。
陈主任惊诧地问:“你认识她吗?”
我赶紧摇摇头,撒谎道:“我只是见过她而已。几个月前我见她在大街上乞讨,就给了她十元钱。”
我可不想让陈主任知道:这个女鬼就在妇产科附近活动,制造这种紧张空气,只能让陈主任慌了手脚。
“哦。”陈主任的神态缓和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流浪女的遗照,翻拍了一张。我想:留着这张照片,兴许用得上。
我告辞了陈主任,一进病房,见文娴和三梅来了。
我好奇地问:“文总,您咋来了?”
文娴笑了笑,小声说:“文惠住了院,总得有几个人来探望吧,不然,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嘛。”
“嘻嘻…文总想得真周到。”我拍马屁道。
其实,我不觉得文娴有多高明,不过,她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还是一个喜欢听奉承话的顶头上司,所以,我只能迎合她。
“梁灵,我和刘雄有新任务,顾不上照顾三梅了。你呢,反正住在医院里,出租屋空着。等会儿,你把三梅带过去,暂时就让她住在你那儿。”文娴说。
“让三梅住在我的出租屋里?”我吃了一惊,心想:你即使有新任务,也不会影响三梅住在你那儿嘛,为何要把三梅赶到我的出租屋去呢?
“对。”文娴撇撇嘴,问:“难道你不欢迎?”
我总不能当着三梅的面拒绝吧,所以,只好答应道:“欢迎,当然欢迎啦。”
文惠笑眯眯地说:“梁哥,我已经给叔叔打了电话,他答应给三梅安排一份工作,等会儿,你就带三梅去吧。”
“好。”我满口答应道。
“这一下好了,三梅有了工作,也有了栖身之处。”文惠高兴地说。
“麻烦梁哥了。”三梅感激地说。
我站起身来,对三梅说:“走吧。”
我刚出门,文娴也跟着出来了。她喊住我:“梁灵,你过来一下。”
“文总,你还有啥指示?”我问。
文娴瞅了三梅一眼,问:“梁灵,你觉得三梅长得漂亮吗?”
“漂亮呀。”我心想:文娴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竟然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梁灵,你对三梅的印象如何?”文娴幽幽地问。
我更奇怪了,文娴有病呀,突然问这些古怪的问题。
“印象不错。”我淡淡地说。
文娴意味深长地说:“梁灵呀,你对三梅好一点。”
“难道我对她不好吗?”我反问道。
“嘻嘻…我没认为你对三梅不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对三梅印象不错,就跟她谈朋友吧。”文娴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文娴给我牵线,让我跟三梅谈朋友,这是啥意思?
“我…我的个人问题会自己解决的,就不麻烦您了。”我客气地拒绝了。
文娴不悦地说:“梁灵,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发现你喜欢上文惠了,文惠也对你有了一点意思,我呢,坚决反对你俩在一起。梁灵,你记着:你和文惠只是搭挡,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关系。假若你超越了红线,会死得很惨的。”
“您这是威胁我吗?”我不快地问。
“算是警告吧。”文娴瞪着我说:“梁灵,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儿,当心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文总,我和文惠只是搭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