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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觉得不敏感,我看够敏感了,你想:谢慧之已经失踪了,现在,你打听她的情况,她能不害怕吗?”我说。
“也是。”秃顶保安说:“祝你明晚能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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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我又来到沿河路口。天擦黑时,我接到了秃顶保安的电话:“梁老弟,小惠下班了,刚离开酒店。”
“好,我知道了。”我慢慢朝路口走去。
我看见小惠骑着电动车驶过来了。
我在马路边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肚子,嘴里出“哎哟”的呻吟声。
小惠眼睛尖,她一眼就看到我了。忙停了车,跑到我身边问:“法官,您咋了?”
我装作痛苦的模样,喘息着说:“我…我胃疼……”
“我送您到医院去,好吗?”小惠着急地说。
我望着小惠焦急的模样,心想:小惠真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呀,我这么骗她,似乎有点不太道德。我又一想:我不这么办咋办呢?为了把谢慧之的死因调查清楚,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你…你扶我到那边的饭馆里,喝一杯热水就没事了。”
小惠扶起我,一步步挪到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里。
小惠拿了一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一手端着杯子,凑到我的嘴边,说:“您快喝吧。”
我喝了几口水,说:“疼得好点了。”
“您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小惠劝说道。
我摆摆手,说:“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犯就要命,但一会儿就好了。”
“您得多注意一点呀,老毛病总是犯,不好的。”小惠关心地说。
我指了指椅子,说:“小惠,你也坐下歇歇吧。”
小惠诧异地问:“您…您怎么知道我叫小惠呢?”
我一听,知道自己失了言。忙找了一个自圆其说的谎言:“我…我昨晚听那个保安喊你小惠呀,难道我听错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小惠释然了,说:“我确实叫小惠,您没听错。”
我揉了揉肚子,说:“我今晚胃疼呀,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少了,饿出来的。”
“那您想吃啥,我给您去买。”小惠说。
“小惠,光我一个人吃,让你在旁边看着,多不好意思呀。我看,咱俩就一起在这儿吃吧。”我提议道。
昨晚我邀请小惠共进晚餐,被她拒绝了。今晚,她总不会再推托了吧。
“我…我还是回家吃吧,不然,姐妹们会等我的。”小惠说。
我不悦地说:“你把我一个病人扔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小惠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今晚请客。”
我摆摆手,说:“今晚,你帮了我,应该我请客才对嘛。再说了,你一个打工妹,赚的钱没我多。所以,还是我来请客吧。”
“我…我……”小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楞楞地坐着。
我挥了挥手,喊来了服务员。
“把菜谱拿来。”我说。
服务员拿来了菜谱,我问道:“小惠,你不喜欢吃啥?”
小惠一楞,不解地问:“您…您是问我不喜欢吃啥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告诉我不喜欢吃啥,我就不点啥了嘛。”
“哦。”小惠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您和我开玩笑,要点我不喜欢吃的菜呢。”
我呵呵一笑,说:“小惠,你真幽默。谁会点客人不喜欢吃的菜呢。”
小惠说:“我啥都喜欢吃,好象没有不喜欢吃的。”
“那就好,说明你嘴巴泼辣,吃杂点,对身体有好处。”我瞅了小惠一眼,问:“小惠,我看的体质不太好嘛。”
小惠低下头,说:“我赚的钱都寄回家了,我弟弟要娶媳妇,需要彩礼钱。还有,我家要盖新房,也需要钱。”
“你自己每个月留下多少钱?”我关心地问。
“我自己留三百元生活费。”小惠回答。
我一听,吓了一跳。小惠每个月只留下三百元生活费,也太抠门了吧。看来,小惠是个非常孝顺的小孩。
“小惠,你对自己太刻薄了吧,三百元连吃饭都不够呀。”我心疼地说。
“够了。我每天在酒店吃两顿免费的饭。”小惠说。
我本想给小惠一笔钱,但一想,既怕她误会了,也怕她不会接受我的援助,于是,我问:“小惠,你每个星期休息几天?”
“两天。”小惠回答。
“小惠,我工作太忙,你每个星期来帮我做一次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好不好?”我问道。
“您家几口人?”小惠问。
“就我一个人呀。”我回答。
小惠瞅了我一眼,说:“您还没结婚吗?”
我点点头。
“那我不能去。”小惠拒绝了。
我不解地问:“为啥?”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人家会说闲话的。到时候影响了您,我可担待不起呀。”小惠说。
我望着小惠,心想:这个乡下妹子挺小心谨慎嘛。
第【090】章:套出了实情()
我想了想,问:“小惠,你有哥哥吗?”
小惠摇摇头,回答:“我是老大。Ω ”
我笑着说:“我是孤儿,既是老大,也是老小。说实话,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呢。”
小惠虽然是个乡下妹子,但脑袋挺好使。她一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一本正经地问:“小惠,你愿意做我的干妹妹吗?”
小惠抬起头,问:“您…你瞧得起我这个乡下妹子吗?”
“咋瞧不起?城里,乡下人都是一样嘛。”我说。
小惠使劲点点头,表示愿意做我的妹子。
我高兴地说:“那从今晚开始,我就是你的干哥哥了,以后,你有啥困难就找我解决,有啥难言之隐也向我诉说,咱俩可不能见外呀。”
小惠又点点头,她幸福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来,小惠在城里很孤单,现在,她意外有了一个干哥哥,当然很高兴了。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内疚,心想:我为了套小惠的话,不惜“演戏”,甚至打起了“感情牌”,假若小惠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我又一想:我以后只要对小惠好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也想有个干妹妹。
我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
小惠关切地问:“哥,您的胃才疼过,能吃米饭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这胃呀,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别说吃米饭,就是吃铁饭也没大碍。”
小惠说:“哥,您还是注意一点好,我建议您吃面条。”
既然小惠这么关心我,那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吧。于是,我对服务员说:“那就要一碗米饭,一碗面条。”
我看得出来,小惠是个十分贤惠的姑娘。
吃饭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酒店的那个保安又纠缠了你没有?”
小惠摇摇头,说:“没纠缠了,也许,他害怕了,怕我报警。”
“哦,那就好。”我幽幽地问道:“小惠,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保安究竟想找你打听啥事呀?”
小惠抬起头,回答:“那位保安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叫谢慧之。这个谢慧之是我们酒店的大堂领班。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
“啊!”我故作吃惊状。
“那位保安说,半年前的一天早晨,谢慧之曾经哭着从酒店里跑了出去。他问我见到过没有,还问我是从酒店哪个房间跑出去的。”小惠向我诉说着。
我急切地问:“你看见了这一幕,但害怕惹事,所以,就不愿意对保安说,对吗?”
小惠点点头,说:“我确实看见了。”
我急忙问:“你看到了什么,详细对我说说。”
小惠好奇地望着我,问:“哥,您干嘛关心我们酒店的事儿?”
我笑着说:“因为你的缘故嘛,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干妹妹了,所以,有关你的问题我都应该关心嘛。”
小惠一听,认为我说得有理,便点点头,对我诉说起来:“半年前的那天早晨,我正在八楼值班。突然,从八零八房间跑出一个姑娘,她披头散,边跑边哭。我一看,她竟然是我们酒店大堂的领班谢慧之。我赶忙问:出了啥事?谢慧之没理我,哭着跑了。”
“是从八零八房间跑出来的,你没记错吧?”我问。
小惠说:“我当然不会记错的,因为,八零八房间住着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是第一次住我们酒店了。每次他来时,都会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是个老**。”我笑着问。
小惠点着头,说:“是啊,而且还骚得很呢,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带了两个女人进了房间。”
“哦。谢慧之哭着跑出来后,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没出来?”我问。
“谢慧之一跑出来,那个老头子也跟出来了。他望了一眼谢慧之的背影,还笑了一下呢。”小惠不屑地说。
“啊!他…他还笑得出来呀。”我鄙夷地说。
“这个老头子看见我在服务台,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嘴巴紧一点哟,别到处乱说。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我,说:这是封口费,记着,你收了我的钱,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小惠回忆着说。
“你收了钱?”
小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凑巧那个月我爸生病,让我多寄点钱回去,我只留下了一百元生活费。我正愁一百元没法过时,这个老头子就给我送来二百元钱。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
“哦。因为你收了人家二百元钱,所以,就要替人家保密,对吧?”我问。
小惠点点头。
我心想:这个小惠真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区区二百元钱就让她死守着这个秘密。
“你做得对,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守信用嘛。”我夸奖道。
小惠问:“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收这个钱呀?”
“不收白不收。反正你又不是和那个老头子一起干坏事,怕个啥。”我赞同道。
“我一直为这个事不安,觉得不应该收这个钱。”小惠说。
“收就收了,也该收,不就是二百元钱嘛。”我说。
小惠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那个月实在没法过了,我决不会收这种钱的。”
“小惠,那个老头子姓啥叫啥,你知道吗?”我问。
小惠摇摇头,说:“总服务台肯定知道,住宿是要登记的。”
我得意地笑了,这一下总算找到了新线索。
我借口上洗手间,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向小惠问清楚了,二月八号清晨,谢慧之是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去的。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一个老头子。你赶紧去查一查,看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什么人。”我急切地说。
“好的,我马上去查。”秃顶保安说。
半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给我回了电话,说:“二月八号住在八零八房间的家伙叫胡明,五十二岁,是本地人。”
我一听,大吃一惊。胡明就是胡小明的父亲呀。
我早就怀疑胡小明的父亲谋杀了谢慧之,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果然是胡小明的父亲。
第【091】章:敲山震了虎()
我仔细仅仅凭着胡父曾在《东风大酒店》八零八房间住过,而且谢慧之曾从这个房间哭着跑出来,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尽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胡父曾欺负过谢慧之。否则,谢慧之怎么会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呢?但是,谢慧之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胡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也决不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敲山震虎”,让胡父“跳”出来表演,这样,在“表演”中或许能露出马脚来。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于是,我掏出手机给胡父打了一个电话。
“胡伯伯,我是梁灵。”我恭敬地说。
“哦,是梁灵呀。你吃了晚饭没有?刚才,我还跟小明说,让他请你来吃晚饭的。”胡父亲热地说。
最近两天,胡小明回父母亲的别墅住了,所以,我就没必要陪胡小明过夜了。
“胡伯伯,谢谢您了。我现在打搅您,是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我说。
“你说吧。”
“胡伯伯,关于谢慧之死亡的侦破有了新进展,据我了解,在今年的二月八号,谢慧之曾从《东风大酒店》八零八号房间里哭着跑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也许,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就是嫌疑人。”我幽幽地说。
“啊…哦……”
我听得出来,胡父的音调里充满着惊恐和慌乱。
“我准备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也许很快就能找到谋杀谢慧之的凶手。”我说。
“这个…梁灵呀,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追查谢慧之的死因毫无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梁灵,你上次不是答应了我嘛,怎么又变卦了?”胡父气急败坏地指责道。
“胡伯伯,我不是不听您的话,是觉得要灭了谢慧之这个女鬼,先得搞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觉得谢慧之这个女鬼的冤气很重。”我心平气和地说。
我从胡父的语气里,感觉到他已经象惊弓之鸟了。
“梁灵,我出资五百万,已经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了。所以,你要严格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不能擅自行动嘛。”胡父愤愤地说。
我觉得今晚的“敲山震虎”已经达到目的了,便说:“胡伯伯,我明白了,不过,我手下的人恐怕不听我的,他们也想查清谢慧之的死因呀。”
“梁灵,不听话的手下人,就应该立即解雇嘛,怎么能让他们自行其事呢?要是我的手下呀,我早让他们滚蛋了!”胡父恼怒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假装顺从地说。
“梁灵呀,我觉得你也有点不听我的话呀,这样很不好嘛。”胡父不满地说。
我赶忙表态:“我今后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
我挂了电话,得意地笑了。心想:胡父尽管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但是,我这个“猎人”也不赖呀。
我回到饭桌上,见小惠已经吃完了。她幽幽地问:“梁哥,您真忙呀,我看您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工作嘛。”
我一惊,忙问:“你…你听见我打电话了?”
小惠点点头,说:“刚才,我也上了一趟洗手间,我听见你在里面打电话。”
我笑了笑,心想:这个小惠也是个有心人呀。
“你吃饱了吧?”我问。
小惠心满意足地说:“吃饱了,吃得可饱了。”说完,还摸了摸肚子。
“我送你回家吧。”我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喊道:“买单!”
我把小惠送回家,然后,又到《东风大酒店》去找秃顶保安。
秃顶保安今晚值夜班,他一见我便问:“那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人,应该立即着手调查,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谋杀谢慧之的凶手。”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我不想对秃顶保安说多了,说白了,他只是我棋盘上的一粒棋子,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秃顶保安说:“你真行,硬是从小惠嘴里套出了实话。”
我警告道:“关于谢慧之的案子,你别对任何人透露,这个事儿要严格保密。不然,也许我俩会遭遇不测。”
我已经预感到:假若这个谢慧之真是胡父谋杀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胡父被我“敲山震虎”后,也许会采取弥补措施。
“喂,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人?”秃顶保安问。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这两天我到处追问谢慧之的事儿,已经搞得酒店里人人皆知,也许已经打草惊蛇了。”秃顶保安担心地说。
我突然想:得给小惠交代一下,让她也对这个事儿守口如瓶。不然,她也会有危险的。
我立即给小惠打了电话,告诉她:“关于谢慧之的事儿,不论谁问起来,都要一问三不知。”
“我知道了。”小惠回答。
我觉得:小惠是个聪明的姑娘,也许她早就意识到:不能卷入这个旋涡中。
我告辞了秃顶保安,往家里赶去,我觉得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在回家的途中,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靠边停下摩托,一看,是小萍的电话。
我心想:莫非她今晚要到我的出租房来睡觉?
“喂。”我忐忑不安地接了电话。
“是梁灵吧?”小萍轻声问。听声音,似乎说话不方便的样子。
我回答:“是呀。”
“喂,你仔细听好了。现在,我在胡小明父母的别墅里。刚才,我一个人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时,突然见胡父从别墅中走了出来,他站在花园里打了一个电话。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提起了你的名子,还说:教训一下就行了,要让他害怕……”
“啊!”我惊叫了一声,心想:胡父真要对我下手了。
“梁灵呀,你怎么得罪了胡父呀?”小萍担心地问。
“这个……”我心想:这个事儿跟你说不清楚,而且,也不能对你说。
“梁灵,我告诉你:胡父是个心毒手辣的家伙。我听胡小明说过,他父亲手下有一帮打手,个个都是从山上下来的。”
我知道:“从山上下来的”意思就是坐过牢。这些坐过牢的家伙,不仅是亡命徒,而且都有一些反侦察手段。
第【092】章:遇夜半惊魂()
“我知道了,谢谢你呀。Ω ”我充满感激地说。
我知道:小萍是爱我的,否则,不会冒着风险给我通风报信。
我站在路边想了想,小萍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今晚,我对胡父“敲山震虎”,让胡父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他。对于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野兽,一定会做最后的挣扎。
胡父说要教训一下我,显然是想让我乖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