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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汇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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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再爱她一次?

  他办不到。

  手里的烟慢慢地燃,仿佛时光一寸一寸地悄无声息地被蚀尽。

  他跟她的时光,总是这样短,短得他觉得好像只是一个恍惚。

  十五岁的少女穿着一条淡蓝色的圈子,其实裙子洗得泛白,又短,并不合身,每次在街坊公用的水龙头那儿遇上,她总让他想起栀子花,幽幽若有香气。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却知道她是孤儿,跟着姑姑姑夫住。

  她姑姑有病,几乎起不来床,家里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她干。他每次路过公用的水龙头,总看到她在那里洗衣服,包括她姑夫又厚又重的帆布工作服。

  她认真地搓洗着,那样专注的样子,总使他想起她的蓝裙子,也是这样被她一点点洗到泛白吧,仿佛月光,在厚重的云层后渐渐透出皎洁。

  她成绩很好,街坊们都知道,后来她果然考上了重点高中。有天晚上他有事出去,正好遇到她下晚自习走回来,被两个小流氓逼着。

  她很倔强,没有哭,他与他们擦身而过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明明泪光盈盈,却偏偏咬着嘴角,硬是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她的眼睛很漂亮,明明是单眼皮,可是水汪汪的,那样美。后来他一直喜欢单眼皮的姑娘,手下一帮人全都知道。

  他把那两个小流氓赶跑了,还是没有跟她说话,她也么一欧跟他说话,只拎着书包,默默地低头往前走而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头,一直看着她进了家门,才又掉转头出去。

  就着亚差不多一年,刮风下雨,风雨无阻,一到固定时间他总咬远远迎出几条街去,然后再跟着她走回来。

  直到她姑姑去世,她开始住校。

  他连着两天到了固定时间,仍旧打开门下楼,往往走到楼梯口,才想起来,她已经住校了。

  星期天她回来一次,他最后一次看到她在水龙头那儿洗东西,是洗床单,她赤着脚踩在盆子里,很白很秀气的足踝仿佛玉一般,五个小小的脚趾就像是花骨朵,他简直不敢看。而她抵着头,只是踩洗着,专心致志,根本没有留意到他。

  后来,他离开了那个狭小嘈杂的大杂院,跟着麦哥去了广东。

  当他们再见时已经过了快十年。那时他回到这城市已经又四五年了,半个城的娱乐事业几乎都归他照应,手下还有着大队人马,声势浩大。

  他从没有想过会再见到她。当时她正过马路,他的奔驰车正巧等在斑马线外第一排,开车的彪子吹着口哨不耐烦的用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脚踩在油门上,使得引擎声蠢蠢欲动,仿佛随时会闯红灯。

  如果他的车闯过那次红灯,他鸠见不到她了;如果他不是正好一抬头,他鸠见不到她了。

  可是美欧早一步,没有迟一步,那时,她从车前走过,他正好抬起头来。

  只一眼,他便认出来,那时他的那朵栀子花,隔了近十年,依旧绽开在天涯。

  他没有多想,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把彪子跟王森惊得脸色都变了,那时候风头正紧,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们都以为他见着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滚滚红尘,慢慢众生,而只有他是他的不寻常。

  他追上她:“林云翌!”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但他知道她的名字。他没想到脱口交出她名字的那一刹那,竟如此顺畅,就像他已经唤过她千遍万遍,而他自己不知。

  她转过身来,很多年后他仍记得那一刹那的情景。十年光影流转,她的脸庞依旧清晰皎洁,岁月重的那朵栀子花,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她十分震惊:“萧勇?”

  他没有想到她也记得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就那样站在街头,仿佛在那一瞬就已经天荒地老。

  他只要她从此喝自己在一起,所以不管不顾,没有去考虑人社事情。

  他这次问到她的收集号码,然后一次次约她出来,最开始她不肯,后来终于答应他的约会。

  他约她去餐馆吃饭,与她看电影,陪她逛街……他像毛头小伙子一样谈恋爱,但他只觉得欣喜。他只要有她在一旁就觉得万事足矣,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他没想过她念的是警校,他没想过她会是警察,他没想过她当时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其实是因为她管理的刚好是重案组档案,而他榜上有名。

  发觉他师徒约会她后,整个重案组行动起来,把她的警察身份抹除得干干净净,给她安排假的工作,给她假的住所,甚至安排假的朋友、同事。

  他们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一头扎下去。

  他本来以为兜兜转转十年,他遇上的会是一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换来的确实撕心裂肺般的背叛。

  再没有一种痛楚,比那样的结局更令人绝望。

  最后她绝望了,一直说:“萧勇,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有多痛,像把一颗心生生剜出来,只有他知道,那到底有多痛。

  而他竟然思念她,哪怕再痛,他却一直思念她。

  他把砸坏的表送到香港去修,可是他却已经没有了她。

  五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然而现在她却回来了,那样平静地告诉他——

  他们有一个女儿,而她,将活不过三个月。

  五年,他用了五年把相似煎熬成仇恨,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得如此彻底如此强烈,恨得几乎想要将她挫骨扬灰。是不是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完全忘记她?

  可是,她连他恨她的时间也不肯给他。

  她就这样回来,问他:“重新再爱我一次好不好?只在这三个月,可以吗?”

  重新再爱她一次?

  他办不到。

  因为他从来没有停止过爱她,第一次都还没有结束,他怎么能够重新再来一次?

  小美觉得非常幸福,自从爸爸回来后,妈妈就不送她去幼儿园了,而是每天喝爸爸一起带着她,去游乐园、动物园、海洋世界……去吃快餐、看马戏、看木偶戏……一家三口形影不离,恨不得连一秒钟都不分开。

  有几个晚上她偶尔醒来,还看到妈妈坐在椅子上,就那样看着自己。

  而爸爸站在椅子后,默默地看着妈妈。

  小美前不久刚学会一个词:补偿。

  小美觉得,爸爸实在补偿自己。

  他离开得太久,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他想补偿自己。

  可是他的眼睛总是离不开妈妈,仿佛如果一秒钟看不到她,他就会再也见不到她似的。

  小美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之前她一直担心,担心爸爸妈妈是离婚了。同班的何小雷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何小雷的妈妈骗何小雷说,他爸爸去出差去了,其实他们是离婚了。

  幸好没有,幸好爸爸回来了,而且这样疼她。

  虽然爸爸的样子看起来凶凶的,其实他很喜欢她,因为有一次他在楼下大发雷霆,身边的一堆人都吓得屏息静气,她跑下楼去叫道:“爸爸!”

  爸爸转过脸来冲她笑,那帮人看到爸爸突然这么一笑,简直像见到鬼一般,然后一块儿齐刷刷地盯着她,仿佛他们盯着的是个小怪物吧。

  她只想翻白眼,难道这群人从来没有见过爸爸笑?

  黄毛叔叔有一次跟她讲:“你爸爸对你最温柔。”

  于是,她又穴道一个词:温柔。

  其实爸爸对妈妈才是最温柔,爸爸跟妈妈说话的时候,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总是小心翼翼地慢慢跟她说。

  那是因为妈妈身体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身体最近总是不好,但妈妈又不肯到医院去,最后家里就变得跟病房一样了,天天有医生来给妈妈看病,还有护士来给妈妈打针。打完针妈妈就会吐,她就灰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而犯疼的时候妈妈就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爸爸就会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力气。

  妈妈变得很瘦很瘦,最后她连针都不肯打了,她说:“算了,萧勇,让我过两天好日子,好不好?”

  每次妈妈叫爸爸名字,跟他说话,爸爸就一定肯答应妈妈。

  那天爸爸也答应了妈妈。

  妈妈吃了药终于睡着了,爸爸走下楼来,小美看到他走到窗子前点着烟,却没有抽,他在流泪。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爸爸那样威风凛凛,连铁塔般的王叔叔被他眼风一扫,都会乖乖地低下头,他怎么可能流眼泪?

  可她就是看到了,爸爸虽然没有出声,可眼泪就那样落下来,淌得满脸都是。

  她没有走上前去,她知道肯定是妈妈的病严重了,不然爸爸为什么会哭?

  她天天呆在妈妈的病床前,连睡觉时间到了都不肯离开,她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总是看着妈妈,因为没过一秒钟,爸爸能看见妈妈的时间就少了一秒钟。

  她没有哭,她很乖,妈妈生病了很痛,她不能哭,不如妈妈会觉得更痛。

  天气渐渐热气来,妈妈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她连床都起步来了。

  这天妈妈的精神好一点,爸爸抱着她下楼去庭院里。

  樱花早已经谢了,树上长满绿右优的晔滋,爸爸将妈妈放在树下的藤椅上坐着,妈妈想喝桔子汁,爸爸没有叫佣人,而是自己进屋去拿了。

  妈妈叫小美过去,摸摸她的脸,还对她笑了笑,跟她说:“乖,妈妈说一句话,你要记得,好不好?”

  小美重重点头,不管妈妈叫她做什么,她一定都会记得。

  “今天晚上……”妈妈似乎有点累,声音也很小,“小美,记得叫你爸爸一定要吃饭。”

  她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妈妈只叮嘱她这件事:“妈妈,你放心吧,我记得。”

  爸爸端了一杯桔子汁出来,一点点喂妈妈喝。

  小美坐在草地上看着爸爸妈妈,爸爸低声同妈妈说话,妈妈一直在笑,他们两个真幸福。

  有蝴蝶从小美眼前飞过来,她都没有起身去捉。

  那天没有任何人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那里,从早晨到中午,然后再到黄昏。

  妈妈最后睡着了,爸爸还是抱着她,一动没有动。

  小美觉得肚子好饿,可是没有出声,乖乖坐在原地,一直到天黑透了,她想起妈妈的话。

  于是她走到爸爸面前,他还是一动没有动,她轻轻拉着他的衣袖:“爸爸,妈妈叫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吃饭。”

  他只读过中专,但五年前她离开时,曾经有本书留在那里,书签上印着一首诗。

  她没有别的东西留给他,五年里,那本书他 看了又看,包括那枚书签,上头的每个字他都记得滚瓜烂熟: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番外‖完结】《张前志》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唐少波第一个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我靠!连手机都用这么肉麻的铃声,老五,我看还是你上吧,咱们这堆人里头,就数你还有点风花雪月的苗头。”

  张前志笑着骂回去:“滚你妈的蛋,你丫叫我干别的可以,叫我追女人,我没招。”一边说一边就晃出去接电话了。

  钟瑞峰悻悻的说:“犯得着吗?多大点屁事,不就是个妞。我看就叫俩人天天24小时盯着她,寸步不离,看她还有能耐翻天不成?”

  唐少波嗤之以鼻:“要是派人盯着她就行了,丁爷还用得着慎重其事的专门把咱哥请过去,交待了又交待,嘱咐了又嘱咐。不说别的,就丁爷手下那万来号人,派谁盯着那丫头不行?”

  钟瑞峰抓了抓头发:“可老五那说法也忒不靠谱了,还跟咱们讲《鹿鼎记》里的韦小宝,说什么有一样宝贝,惦记它的贼骨头太多了,防不胜防,捉也捉不完,只好自己当贼骨头,先把宝贝给偷了。这他妈是什么狗屁说法?在咱们的地盘上,谁敢下手偷咱们的东西?哥,只要你放句话,我管叫那丫头方圆十米,干干净净,没一个喘气的敢靠近。”

  麦定洛终于笑了一声:“扯淡,人家是来读大学的,你要是这么一搅和,人家还怎么念书?”

  唐少波说:“其实丁爷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看中咱哥呗,想让他当女婿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拐了这么个弯,把那丫头托付给咱哥。老五那主意是对的,咱哥虽然跟嫂子离了,但迟早有天也会破镜重圆的啊。怎么也不能娶那丫头!所以不如找个人去先把她追到手,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钟瑞峰拍着大腿:“这种花花肠子,只有丁爷这种老狐狸想得出来,差点上了他的当!哥,可惜我是有主的人了,不然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把这丫头弄上手,省得你成天皱眉头。”

  麦定洛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置之不理:“不管怎么说,丁爷的面子要给,咱们兄弟总要有个人要出面。老五是单身汉,主意也是他出的,叫他多关照关照那丫头吧。”

  钟瑞峰正巴不得,连忙抬起头来四处看:“老五?人呢?”吼了一嗓子:“老五!咱哥有话吩咐你!”

  “不是出去接电话了吗?”

  “我操!溜了!”钟瑞峰喃喃的骂:“老奸巨滑。”

  溜也溜不到哪里去,晚上还是被麦定洛叫回来:“去看看那姓丁的丫头,人家现在在咱们地盘上,咱们还欠丁爷人情呢,怎么说也要给面子。”

  张前志没想到自己出了主意,结果却是请君入瓮。

  没办法,皱着眉头走出来,替他开车的华子问:“五哥,去哪儿?”

  “电影学院。”张前志在心里直叹气。

  华子顿时敬佩得五体投地:“五哥,如今您都改泡明星了啊?”

  泡!泡!泡个头!

  麦定洛刚扔给他一张照片,漂亮是真漂亮,可是——他认真看了足足三十秒钟,才问:“现在电影学院还招童星?这丫头有十岁没有?”

  “九岁。九岁那年照的。”麦定洛非常幸灾乐祸的告诉他:“据说那丫头最不爱拍照,所以没有比这更大的照片了。丁爷派人在楼上找了老半天才找出来,其它的照片更小,全是奶娃子。”

  张前志生平第一次有眼冒金星之感。

  好在还可以搬援兵,他在路上给老八打了一个电话,还没等到电影学院门口,老八已经打电话来,清清楚楚告诉他那丫头住几栋几楼几号宿舍,寝室里另三个女生的姓名籍贯父母工作单位甚至还有每人的专业分数文化分数……

  真不枉麦定洛老夸:“咱们老八最适合干情报,人才!”

  老八顺便还把学校电脑档案中的登记照给他传过来一张,然后在电话里呱呱叫:“漂亮!真他妈漂亮!有明星范儿!想不到丁爷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老五,这回你发了,近水楼台啊!”

  “滚蛋!”

  到了学校大门口,张前志乐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车太招眼了,谁知这天是周末,校门口奔驰宝马停了一大溜,甚至还有宾利,怪不得丁爷不放心,这哪是学校,简直比夜总会还招摇。放自己这么漂亮一女儿在这儿,怎么能放得下心来?

  华子大摇大摆把车违章停下,然后说:“五哥,我在这儿等你。”

  “行!”他下了车,又想起来,敲了敲车窗,华子忙把车窗摇下来,张前志说:“你小子老实在车里呆着,别手痒去动那几部好车,这种地方,车主没准大有来头,你丫的别偷腥不成惹身骚,到时候真出了乱子,咱哥都罩不住你!”

  华子咧嘴一笑:“五哥你就放心吧,我长了眼睛。”

  张前志从来没有进过大学校园,九月里天气凉爽,顺着林荫道走进去,很快找到那幢楼。

  管楼栋的老太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干什么的?女生寝室楼!你怎么就乱闯?”

  “我是丁梅的哥哥,我来看看她!”

  老太太眼皮一翻:“你是丁梅的哥哥?今天有十几个男的自称是她哥哥来找她,你都是第十六个了,你妈也太能生了。”

  张前志哭笑不得:“算了,您替我打个电话,叫丁梅下来吧。”

  老太太不干:“我们这公家的电话,凭什么给你打?你要找她自己上外头叫去。”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有人扯着嗓子喊:“张子怡!张子怡!”

  张前志回头见是个毛头小子,站在花坛上昂着脖子只管叫:“张子怡!张子怡!”

  隐约听见楼上有女声答应,过不一会儿,果然有个女生嗒嗒的跑下来了,出了楼门跟那男生携手并肩而去。

  张前志打了个哆嗦,对一脸凛然正气的老太太说:“您给个寝室的号码,我自己打给她得了。”

  老太太更正气凛然了:“女生寝室的号码属于隐私,我们不给随便查。”

  难不成真叫他跟那男生一样,站外头花坛上昂着脖子叫?

  太丢人了,走出来又给老八打了个电话,才算问到丁梅寝室的电话号码。老八只是笑:“我以为你有她手机号,所以刚才没告诉你,嘿嘿……”

  他早打过了,她手机关机,不然他干嘛这么憋屈?

  寝室的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刚一接通,只听见铺天盖地的震憾音乐:“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他不知道这是的黑豹的歌,只觉得像鬼哭狼嚎一样,电话里隐约有人“喂”了一声,他连忙问:“请问丁梅在吗?”

  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楚,音乐声太大了,他只好又提高了声音问了一遍,对方说的话他还是听不清楚,到了第三遍,对方终于不耐烦了,他也终于听清楚了,原来她说的是:“我就是!”

  他长长舒了口气:“我是张前志,麦哥叫我来看看你。”

  她还是那样不耐烦的口气:“那你等着。”啪哒一声就把电话扣了。

  张前志想,好大的脾气,这位大小姐。

  过了一会儿果然下楼来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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