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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艮祖上是道家弟子,家中有许多道家古典,对“三尸虫”的概念当然十分明了,但了解是了解,谁都没有看到过真实的三尸虫。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三尸虫”不过是传说中的神话,道家也不过是凭空编造出来这个东西。
“你真的是三尸虫?”刘艮怀疑的不无道理,人体现代解剖学已经极其精细入微,除了中医中认定的穴脉没有找到实物存在,其他的都没有遁形,就连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细菌都被显微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么一个实体虫子,现代医学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没错,我就是人体里的三尸虫,不过我原本是以无形状态存在于人体内,一千多年前我还活在这个女子的体内”老妇人的声音有些默然。
刘艮越来越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只有手触及钵壁的纹路上才能听到那虫子说出人类语言;三尸虫真的存在;三尸虫可以离开人体**存在;三尸虫可以活上千年……
老妇人的苍老声接着响起:“本来我存在于人体会随着人体同生同灭,主要寄居于人体大脑里,会感应人体心念想法,会随着寄生母体的真实心境变换自己的行动方式,比如,母体人体心性沉迷于*邪,我就会给她制造各种*邪的景象,比如母体心性趋于残暴变态,我就会相应地在她的大脑里创造残暴场景,进而使母体遇恶更恶,遇贪更贪”
刘艮越听越惊讶,越听越不理解,不禁问到:“您为什么要这样?有道是善恶有报,为什么您不帮助母体做好事?”
苍老的妇人冷笑声隐隐传来:“哈哈,哈哈哈,乾坤天地,物必有为,为恶不恶,为善非善,善恶本无,自造自心”
刘艮不能完全理解尸虫说出的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但又好像觉得它说的有些道理。
“我被施蛊者放在这个尸虫里,已经取代尸虫的自身控制,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绿柳’,确切的说是防止她自毁元神,不过,现在看来她不会自毁,因为她痴迷于自己的幻境里已经不能自拔,上千年乐此不彼的重复,唉,可怜的孩子”
刘艮的看法却和三尸虫截然不同:“这也太残忍了吧,还不如了断了”
“了断?呵呵,她了断了我也会随着毁灭,这就是这个蛊术的关键之处,所以我只能尽心保护她,更等同于保护自己”
我还是有些不解:“那所有没被下蛊的人不也是有死期吗,如果人死了,三尸虫不也跟着灭亡吗,你们的命运就是如此,何必挣得时日?要顺应天地规律才对”
尸虫听我如此说,晃了晃硕大的头颅,然后望向绿柳,言语中有很多悲凉:“问题是,我们是一体时不会感应到自己可以**存在,和寄主同生同死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妥,我们在人体的一生,实际上就是磨练寄主心性的一生,并不是你们认为的,你们都以为我们是在勾引寄主做坏事,那只是你们看事情的肤浅,要想回归人心本性,没有我们的设障磨练,你们永远也探窥不到自己的本源。”
刘艮第一次听到关于三尸虫不同的说法,以前所有书籍记载的都是关于它的负面说法。
尸虫没有理会刘艮的惊异,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还会有疑问,明明是因为三尸虫的*造成许多人的堕落,这不是造孽吗?是不是?”
刘艮要说的真的是这句话。看来三尸虫对人类的想法早已揣摩清楚。
没等刘艮答复,尸虫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这又是你们人类的迂腐之处,你们把善恶只是做了表面的划分,看不到背后的诸多连带,就比如我在人体里勾引人去产生各种*,看似我是恶的,实际上我不过是在帮助人类分散着清除真正的恶,不至于恶长期积压造成你们自身的万劫不复。如果没有我们的不断干扰,你们永远看不到自己真正的恶,你们的心会一直处于自我之中,永远谈不上修行,更不会逃出坚固的轮回”
刘艮头有点大,仿佛自己的大脑被填鸭了异类的东西,这些理论和自己原有的人生观冲击着,一时转不过弯来,有种刺痛在神经里如同刺猬般乱跳。
尸虫丝毫没有在意刘艮痛苦的表情,依然喋喋不休:“我,也许是少有的被从寄主身体里分离出来的,能**于人体而存在,不再受制于人,你想,我能不珍惜这个机会吗!即使在这里等了千年,我一直在期望能真正脱离这里”
刘艮不解道:“你有尸虫的身体保护,完全可以寻找机会离开呀”
尸虫发出嘿嘿的冷笑:“嘿嘿,我以这副尊容出去就只能存于这个躯体里,我被下了蛊,只能在这个尸虫里生存”
“那你还在等什么机会?”刘艮更加糊涂。
尸虫眼睛转了两圈,嘴角向上弯起:“因为我发现了这个钵的秘密,你知道为什么你我能互为听懂对方的言语吗,不,不是言语,确切点说是能感应到对方的思想”
尸虫一提醒,刘艮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和钵壁接触着,对呀,为什么只有自己接触钵壁上的纹路才可以感应到尸虫的言语?
尸虫的声音又一次传入刘艮的耳朵:“这个钵上的纹路可以接通阴阳,沟通六道,如果仅仅是能使我们互为听懂对方的语言,那还不足以称之为秘密”
难道还有什么耸人听闻的作用?刘艮承认自己根本无法做出推断,自从发现自己出现在钵里后,一幕幕上演着自己无法理解的情景,平时超过常人的智慧也如同白痴般,这些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头脑范围里的事物,夏虫何能知冬!
尸虫的声音兀自响起:“在这里面可以置换身体,魂魄可以自由出入,只要有一个人道的有血有肉的真实身体,我就可以进入,并且可以控制这个身体,这个和我之前在人体里存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之前的主动权是人的思维意识,我不过是起着潜移默化的辅助作用,现在我经过分离后,有了自己的魂魄,所以被我控制的身体会完全听我的”
刘艮心下很是吃惊,这三尸虫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刘艮无从分辨真假,如果真如尸虫所说,三尸虫是在磨练人的心智,是在最终帮助人,这也还好,但万一它根本就是在害人,却为自己的行为编造出故作深奥的托词,那它出去后,有了自己的主动权,会不会把人类带进一场灾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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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逃出锁魂钵
尸虫接着说道:“要不我们做笔交易,我负责把你弄出去,你负责帮我找个完好的尸体,待我出去,我会报答你的大恩”
刘艮心底升起一丝希望,我还能出去!不过马上又有些犹豫,我答应他就等于把它救出去,是凶是吉不好确定。如果我出去后不帮它找什么尸体,它就出不来,那它又能奈我何?
尸虫接下来的话语马上打击了刘艮的想法:“你不用这样想了,你的想法在这个钵里是透明的,我完全能感应到”
什么,它竟然能知晓我的思想?刘艮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的手臂触到钵壁,可能因为什么磁场原理,把自己的思维重新编译了,变成其他形态生灵所能读懂的模式。自己的通过编译的磁场也能和其他生灵处于一个场态。既然这样,我何不探听一下尸虫的真正想法,想到这,刘艮凝神集气去感应尸虫。
还别说,刘艮把精神集中起来去感应尸虫时,竟然轻松感应到尸虫的思维:我是真的在帮助人类。
刘艮停留在尸虫的思绪里几分钟,没有发现任何恶的想法,整个思维里都充满着暖暖的爱抚,刘艮甚至舒服得不想把自己的思维抽出来。
“好吧,我答应你”刘艮下定了决心。
尸虫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不过,你口说无凭,我把你放出去,你要是万一不回来呢?这样吧,你现在刚离开身体不久,三魂七魄俱全,我先留下你的一魄,如果我出去,我会把这一魄还给你,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帮我,缺失一魄的后果你绝对会想到有多严重”
刘艮没想到尸虫会来这招,失魂落魄,这后果刘艮当然知道,自己从事风水大半辈子,处理这类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怎么会不知道缺失魂魄的后果。
不过,既然它内心没有恶意,我帮助它不就等于帮助自己吗。刘艮不再犹豫,痛快地答应:“好吧,我会履行我们的约定,你放心”
刘艮的思绪里突然有一丝痛感袭来,接着恢复了平静,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这时,刘艮又想到了那个“绿柳”,既然可以救尸虫,也一定可以救绿柳。
刘艮望向绿柳,绿柳依然旁若无人地深陷于自己制造的景致里。刘艮试图探寻绿柳的思维,但试了几次,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用试了,你感觉不到她的,她的所有精力都在她制造的幻境里”尸虫发现了刘艮的意图。
“那我们是否可以救她出去?”刘艮问到。
尸虫摇了摇头:“救她,就是害她,我们破不掉这个蛊术的,这蛊术是专门针对女子设计的,女子三魂七魄皆阴性占大部分,男子三魂七魄阳性占大部分,阳性可以借助实体生物逃离此处,只要自己的原身还在,在钵外就可以完成魂魄归位,如果自己的原身没了,就要在这个钵里借助钵内的力量进入其他生物体,而女子的阴性三魂七魄借助生物体也可以出去,但在钵外的时间却不能久留,即使进入钵外自己的原身,也不能久留,据我所知,这绿柳的原身已经不复存在”
刘艮心里一阵,内疚感油然而生,因为30年前如果不是自己让小久去偷这“锁魂虫钵”,那绿柳的原身就不会因为钵离得太远而彻底腐烂,当时自己太过于自负,以为是在帮助女子了断痛苦,唉,人呀,真的如尸虫所说的“善非所善”。
刘艮正在这想着,抬头发觉尸虫正看着自己,不仅有些心虚,赶紧把思绪转回来。
尸虫已经通过刘艮刚才的一刹那回忆彻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尸虫叹了口气:“当初我被你收养起来后就很疑惑,因为从那天后我就再也没有带着绿柳的魂魄去入她的原身,原来是你做的手脚,唉,不过呢,我不怪你,对错往往要事后才能知晓呀”
刘艮又看了看绿柳,心里百感交集,看着眼前的绿柳,自己究竟当初做的是对是错呢?她出去那短短的时间又能怎样,这么美丽的女子还要钻进生满蛆虫的原身里,就为和情人阳世一见,上千年无休止地重复,又不能在一起同宿双飞,这又有何意义?内疚感在刘艮的心里扭曲着,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刘艮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借着这尸虫的身体离开此处?”
尸虫苦笑道:“这是被下了蛊的尸虫,你以为下蛊者会让它逃离这里吗?况且,即使我能借着它的身体出去,这个样子去人世间,我从这里出去就是个小尸虫,你说我出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刘艮觉得这尸虫说的不无道理,曾经生存在人体里的三尸虫,回到人世间,如果一直生存于尸虫里,如果是自己也无法忍受,何况已经在尸虫身体里忍耐上千年的三尸虫。
“那你如何送我出去?”刘艮疑惑地问。
一阵诡异的笑声传进刘艮的脑海,接着是尸虫那苍老的妇人声音:“等下次上面的盖子打开时,我自然会爬出去,顺势藏起自己,那个打开盖子的就是要得到你魂魄的人,我想法避开他就可以”
避开要抓你的人,说的容易,你一个虫子能在他眼皮底下遁形不成?看来这终究是个三尸虫,没有太大的智慧,异想天开的本事倒是很强。
刘艮竟然又忘了自己的想法会被尸虫察觉。
尸虫挪动了一下身子,刘艮发觉它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一条一模一样的尸虫,而且还在蠕动。
“怎么样,你能辨认出它和我吗?”尸虫苍老的声音里有些得意。
刘艮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双胞胎,自己根本分辨不出。
突然,刘艮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传来微微颤抖,紧接着一道光芒从天而降,上面的盖子轰隆隆打了开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利剑般倾泻而下,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突然,一股狂大的吸力从尸虫处传来,刘艮嗖地一下进入了尸虫的体内,差点撞在同时进入的绿柳身上。
“您好”刘艮试图和她打声招呼。
绿柳仿佛没听见般,愣愣地向前走去,紧接着,绿柳的前方又出现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有那红彤彤妖艳如血的彼岸花,一个男子缓缓走来……
刘艮默默地看着绿柳自造的幻境,每次都是在男子即将走到她面前时轰然崩塌,就这样无尽地重复着,刘艮甚至把绿柳造境的细微过程都清晰地记了下来。
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已经无法用阅历来判断,刘艮只记得绿柳已经制造了121次同样的幻境。说是幻境其实也不完全正确,因为绿柳是利用物质世界的东西制造的真实存在的景象,而不是凭空幻化出来。
四周的空间骤然向刘艮靠来,刘艮在里面翻腾数十个来回,竟然看到了前面的白光,疼痛感又一次袭来。
刘艮咬紧牙关,强睁开双眼,竟然看到了绿柳就在自己身后,但紧接着,一道肉墙轰地把她隔在了后面,就在肉墙关闭那一瞬,刘艮看到绿柳之前那始终哀怨脸上又多了一分失望。
难道她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出去进入自己真身里而与情人相聚?那她的失望一定是因为这次没有出去,那她就从来没有以为自己进入生蛆的躯体里是痛苦,那自己上次拿走“锁魂虫钵”就是害了她,刘艮愧疚感无以名状。
看来,一个人只是以自己的观点去揣摩其他人的心境往往会犯错误,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意识到,还以为自己阅人无数,相术超群。经过绿柳这件事,老天给自己上了深刻的一课。
突然,刘艮被尸虫整个吐了出去,他被刺眼的光芒灼烧得差点昏厥过去,惶恐中,刘艮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多想,嗖地从头顶钻了进入。
拍着剧痛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刘艮才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刘艮开始打量自己身处所在,这显然是个石室,空气里发散着难闻的腐烂臭味。当他的眼神落在脚下时,不禁大惊失色,自己正站在一堆白骨之上,惶恐间,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踉跄从白骨上滚了下去。
刘艮回头再看那堆白骨,头上刷的渗出豆大的汗珠,全身寒毛倏地竖了起来。不是因为刘艮胆子小,而是这堆白骨太过惊人了,这起码要几百人呀。
刘艮甚是不解,自己进入石阵,钻进一个洞里,从瀑布落下来,然后又掉进一个洞里,然后进去钵里……刘艮越回想越糊涂,因为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记忆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做梦。
站在两人高的骨堆前,刘艮脑子里乱乱的,甚至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自己来蒙古山的目的,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大堆白骨上面。
刘艮刚要走向门口,抬腿之际,脚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人的头骨,不过刘艮觉得这头骨好像哪有点不对,刘艮俯下身子,这才发觉原来头骨上的天灵盖骨根本就没有,难道是被砸头顶而死的?
刘艮又看了看附近的其他头骨,然后又去查看骨头堆里的头骨,疑问在他心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好,这个问号随着查看头骨的数目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大,因为所有的头骨顶端都是一个大大的空洞!
刘艮惊异之际,又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石洞的光线来源是什么?由于人生活在现代社会已经习惯了白天日光,晚上灯光,有光源已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到一个地方不会首先注意光线来源问题,而是会首先注意有别于常理的事物。此时刘艮注意到石室的墙壁上有一盏油灯正着得甚旺,火苗有很大的摇摆,显然证明这里面一定有风。
刘艮走到油灯跟前,这才发现,油灯之所以摇曳,原来是墙壁下面有一个木门,木门做的并不严实,看样子却很结实,是用七八几公分的原木经过铁茆固定而成,上面一条粗粗的铁链上挂着一把老式的白铜锁,门缝里有阴测测的冷风吹进来。
看来自己是昏迷后被放到这里的,回头又看了看那堆白骨,刘艮似乎明白了,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不过,其他人头盖骨有大洞,为什么自己没有?还有,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活的?
刘艮琢磨一会也没有想明白,索性研究起那把锁头来,在不明真相的地方,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先逃出去。当刘艮摆弄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后,还是没能打开这把“白铜五环密码锁”。刘艮对于古锁的研究可以说是专家级别,从石器时代就开始有了锁头的雏形,后来逐渐发展,到了明清时期,中国式的锁具达到了鼎盛时期,中国的古锁有一开锁、二开锁、三巴掌锁、三道箍虾尾锁、四开锁、五开锁、龙凤锁、双元锁、迷宫锁、底开锁、转冲锁、倒拉锁、暗门锁、无钥锁、方锁、炮仗锁、马缰绳锁、牛角锁、牛尾锁、举梁锁、文字密码锁,数字密码锁等等。
文字五环密码锁通常在每个轮上有4个字,当五个环上设定次序的字都对应上后,就可以开启,无需钥匙。
可是刘艮已经把所有排列都试了一遍,铜锁依然没有打开。
怎么会有这样难解的锁?还是自己的哪个步骤弄错了?正当刘艮郁闷之际,门外远处传来了“吱吱”的声音。刘艮放下锁头,身子警觉地闪到门边,把头伸到门缝处向外望去,这才发现,外面也有隐隐的光线,只是很暗,但定神细看时还是可以分辨出大致景物。
一个人影从远处跳跃而来,几个起落就飘到了木门前,刘艮吓得倒退一步,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刘艮看到了脸上有两撮白毛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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