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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事。”美美微微一笑,抚摸着怀抱中的幼虎宝宝,问道,“对了,大飞哥,这只幼虎宝宝,还有那两个剑齿虎蛋,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对对,大飞,要是实在没办法,咱们就吃了吧!”傻彪很认真的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大飞狠狠的骂道。
见到二人又要吵,美美紧忙劝说道:“好了好了,大飞哥,傻彪哥是在开玩笑呢。不过,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啊?这还得需要你来拿主意啊,大飞哥。”
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难题,大飞鼻息间吐了一口气,情绪稍做缓和,想了一想,说道:“这个女神庙已经废弃很久了,很少有人来,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找一些干草来,搭个草我,先把它们藏在这里,等找到了其它好地方再做打算,”他强调道,“总之,千万不能让村里人发现,听见没有,傻彪!”
“听……听见了。”傻彪唯唯诺诺的道,“但是大飞,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咱们非要把它们带回村,然后又藏在这里干吗?”
“唉,真是一点儿远见都没有。”摇摇头,叹了一声气,大飞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傻彪,你害不害怕你们家养的那些黑猪?”
“我们家养的黑猪?”傻彪正色道,“当然不怕,而且你不愿意出来玩的时候,我还经常跟它们一起玩呢!”
“呃……”大飞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想到自己在傻彪心中的地位竟然跟黑猪一样,但他没有纠结于这些,而是继续说道,“那就对了,那些黑猪是你家从小就养的,所以跟人很亲近,要是野生的黑猪,保不齐就要伤人!这跟剑齿虎一样,如果咱们从小养的话,等它们长大了,也不会伤害咱们,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将它们培养成坐骑呢!”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可是……可是咱们要坐骑干什么?咱们村附近的路很好走,只要有脚就好了!”
“呃……算了算了,跟你是说不清楚了,总之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咱们就先将它们藏在这里!”
经过了一番合作,他们在神庙靠墙的地方挖了一个坑,随后又找来了一些干草填充了进去,做成了一个四周高、中间低的草窝,将两个剑齿虎蛋放进去,刚好合适。
而在这时,只听美美“哎呀”叫了一声,一只手瞬时收了回去。
“怎么了美美,是不是被干草给扎破了?”大飞紧忙问道。
“没有,大飞哥,是这只幼虎宝宝,它刚才咬了我一下。”美美说道。
剑齿虎宝宝破壳而出时就已经长了牙,只见它的小嘴一嘬一嘬的,那样子十分的可爱,完全无法与长大成年后的那副凶悍相连到一起。
“大飞哥,看样子,这只幼虎宝宝应该是饿了。”美美说道。
“饿了?”看着幼虎蠕动小嘴的样子,大飞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傻彪说道,“傻彪,把上衣脱了!”
“干……干什么?”傻彪一愣,诧异道。
“你说干吗,当然是喂奶啊!”
“喂奶?我没有啊!”傻彪反应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让我脱?你怎么不脱?”
“我?我也没有啊!”
两个人互视了片刻,随后竟是一起将目光集中到了美美身上。
“大飞哥、傻彪哥,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美美被这两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向后躲闪了半步。
“啊啊啊啊……没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大飞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到傻彪仍然盯着美美的上半身,表情一滞,抬手在他头上就是一下。
“你你……你打我干什么?”傻彪气愤的道,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打你,打你怎么了?看你不爽!”
“你这……你这叫什么理由。”
看到傻彪满脸无辜的表情,美美竟是噗嗤一笑,似乎并没有把他们俩刚才那种猥琐的样子放在心上,抿了抿嘴唇,随后说道:“大飞哥,这只幼虎宝宝应该是还在吃母亲的奶,现在母虎不在,我想,我们可以用绵牛奶来代替。”
“用绵牛奶来代替?”
“嗯,虽然跟母虎的奶有些差别,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美美是巫医的学生,说话自然有分量,大飞点了点头,托着下巴,思考了半晌,说道:“村中有好几家养了绵牛,不过,奶质最好的,还得说是村东头的寡妇家,对了,傻彪,你去一趟寡妇家,跟她要点奶回来!”
“为……为什么是我?”傻彪指着自己,诧异的道。
“你不是给她送过信么?咱们三个人之中,就你跟寡妇交情最深!”
“这个……”
“好了好了,这个什么这个,就这么定了。”不等傻彪抱怨,大飞便是打断道,“美美,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回头让你爷爷发现就麻烦了!”
“嗯,大飞哥,那……那你呢?”
“我啊?我没事,我回去多晚都没事,就算不回去,到时候也只是说我两句而已!”
“嗯,那好,大飞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美美将怀抱着的幼虎宝宝交给了大飞,那幼虎宝宝果然是饿了,小嘴不断的蠕动,还不停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傻彪,你跟美美一起,先送她回家,然后再去村东头的寡妇家,快去快回!”大飞催促道。
“我……我……”傻彪还想抱怨,却只能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017 寡妇屋里是非多
夜幕四合,家家户户树洞里的油灯都点燃了起来,星月交相辉映之中,此时的马斯奇村,一派安静与祥和。
傻彪一路轻行,躲避开站岗的武工队队员的目光,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村东头寡妇住的树屋前,说来也是凄惨,但事实的确如此,寡妇家中大概是全村唯一黑着灯的,长年一个人生活,与寂寞相伴,让她万般无奈的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好似这样,就能够躲避开孤独的夜色的袭扰。
“谁啊?”
当当当,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屋中油灯燃起,传来了一声询问。
“啊,是我,阿……阿彪。”傻彪做贼心虚一般的低声回答道。
“阿彪?哦,是那个小鲜肉啊,等一下,等我穿了衣服就来。”屋里,寡妇迅速的穿了衣服,过了一会儿,打开了门,见到果然是傻彪,一脸笑意的道,“小鲜肉,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么?”
“啊,大娘,那个……我就是……那个……”见到寡妇的一脸笑容,傻彪顿时有些紧张,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怎么了,小鲜肉?是不是在这里不方便说啊?来来来,进屋来说!”说着,寡妇伸手抓住了傻彪的胳膊,将他往屋里让。
“不不,大娘,我就是来……”
“没关系、没关系,大娘这里就一个人,你就进屋来陪大娘坐一会儿,不妨的!”
“大娘……”
“哎呀,紧张个什么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来来来,进屋来坐一会儿!”
傻彪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是被连拉带拽的让进了屋中,寡妇在门口左顾右探了一阵,眼见并没有人发现,旋即关上了门,“咔嚓”一声上了门栓。
这是傻彪生平第一次走进闺房,心理不免有些紧张,其实屋子里布置的简单至极,一张木床、一张梳妆桌、一把木椅子、还有一个生火做饭的土灶,完全体味不到女性的气息,然而最惹人注意的,应该就是那个祭品桌了,上面依次摆放着被寡妇克死的三任丈夫的画像。
“坐,随便坐。”寡妇走到祭品桌旁,将三任丈夫的画像倒扣过来,指着木椅示意,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床边,突然变得有些腼腆了起来,问道,“小鲜肉,这么晚了,你来找大娘,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啊,大娘,其实我是来……”一想到上次把老光棍给她的信给丢了,这次又大言不惭的来要绵牛奶,傻彪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是不是村东头的那个老光棍,又托你来给我送信了?”看到傻彪一脸窘相,寡妇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大娘……”
“你……你不会……不会又把信给弄丢了吧?”傻彪刚想说话,结果还不待他解释,寡妇便是莫名其妙的拍着大腿,痛哭了起来,“你说,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嫁一个死一个、嫁一个死一个,好不容易有个暗恋我的,想跟我就伴儿的,信……信还让你给丢了!”
傻彪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寡妇她情绪这般激动,想必也是这多年来的寂寞,让她的心变得越发敏感了。
“艾迪雅女神,你说,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寡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了起来,“那年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在我最好的年华,幸运的遇见了我的第一任丈夫,他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潇洒,我们一见钟情,很快就坠入了爱河,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月落,一起照顾绵牛、一起挤奶,后来在村长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妻,可是……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早上醒来,我发现他死死的睡在我身旁,我就摇啊摇啊、晃啊晃啊,可他……可他却是再也没有醒来!”
说到这里,寡妇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个时候,傻彪虽然还没有出生,但是后来听村里的大人们谣传说,寡妇的第一任丈夫之所以离奇的离世,主要是因为寡妇的要求太强烈,而她丈夫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外强中干,经不起折腾,一夜风雨之后,便是一命呜呼了。
“后来,我又遇见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他。”寡妇呜咽着,继续道,“这一次,我不再注重人的相貌,只要看的过去,身体好,就行。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跟随武工队外出狩猎,竟然被一只毒蝎给……给毒死了!”
寡妇是个守妇道的人,依照村里的规矩,她为第一任丈夫守了三年寡,才又寻了个男人嫁了,然而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他的第二任丈夫是村中武工队的队员,在一次外出狩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分了神,一脚踩在了一只毒蝎身上,后被那毒蝎的利刺刺入了脚掌,毒液也随之进入了身体,抬回村中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
“你说说,我都死了两任丈夫了,谁还敢再娶我啊?”寡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那第三任丈夫,虽然身体上有些残疾,但还不至于一点儿都不行事,我一个女人,夜晚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啊,再说,我还死了两任丈夫,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天下大雨,他在圈里头忙着把绵牛拴好,我就眼看着……眼看着一个大雷……窟嚓!”
傻彪虽然长相彪悍,可他内地里却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听寡妇讲述了自己悲惨的爱情经历,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哭的竟像个泪人一样。
“好孩子,别哭了、别哭了,能有个人听我说说,大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寡妇抹了一把眼泪,安慰道,“大娘不怪你把信给弄丢了,就算我跟村西头的老光棍成了,到时候,我也早晚会把他给克死,不怪你、不怪你!”
“大娘……”傻彪仰天号哭。
“好了,好孩子。”寡妇走到土灶旁,从一个木桶中舀了一勺绵牛奶,盛在木碗里,走回来递给了傻彪,“来,好孩子,不哭了,喝点儿奶、喝点儿奶。”
“嗯”了一声,傻彪接过木碗,一边啜泣一边将绵牛奶灌进了嘴中,回味了一番甘甜,说道:“大……大娘,这奶真好喝,以后……以后要是每天都能喝到就好了。”
“大娘的奶当然好喝了。”寡妇一笑,似开玩笑的说道,“好孩子,你要是能帮大娘找到‘克夫草’,以后大娘的奶,免费喝!”
“克……克夫草?”傻彪一愣。
“唉,我也只是听说。”寡妇叹气道,“听说这种草可以驱邪,让克夫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死丈夫!”
“真有……真有这种东西吗?”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大娘摇头道,“好了,小鲜肉,谢谢你听我唠叨了这么多,信的事,唉,也别放在心上了。时间不早了,大娘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大娘。”忽然想起了什么,傻彪问道,“大娘,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绵牛奶,我想带回去。”
“好,奶,大娘多的是,这就给你盛去!”说完,寡妇便是从土灶旁的木桶里给傻彪舀了几勺绵牛奶,盛在了一个编织极密的藤条框中。
“谢谢大娘!”傻彪抹着眼泪,说道。
“嗯,小鲜肉,想喝了,再来找大娘。”寡妇说道。
018 家庭矛盾
“哎哎哎哎呦,轻轻轻轻点!”傻彪提着绵牛奶回到废弃的女神庙时,大飞正在袒胸露乳的给幼虎喂奶,看到傻彪,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的说道,“傻彪,你总算是回来了,看看,都给我咬肿了!”
傻彪没有说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痛哭之后未能完全停息的抽泣声响。
见状,大飞诧异的问道:“傻彪,你……你怎么了?”
傻彪仍旧没有回答,只是将绵牛奶放到了大飞身前,说了一声“给”,然后蹲在一旁扣起了手指头,嘴中发出的抽泣声不断增大,随后竟然又是哭了起来。
“傻……傻彪……”大飞错愕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傻彪,脑筋飞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傻彪,你不是被寡妇给……给……”
听到寡妇二字,念其悲惨的爱情经历,傻彪的哭声顿时更大了,使得大飞越发相信起了自己的猜测。
“傻……傻彪,为了幼虎宝宝,你的牺牲真是太大了!”
“呜呜呜呜……”
哭声充斥了整座神庙,大飞也为傻彪的遭遇感到痛惜,因为不光是女人,其实男人的第一次也会在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看着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傻彪,大飞却又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慰他,只能是暗暗的骂道:那寡妇也太缺德了,竟然连……连孩子都不放过!
摇摇头,哀叹一声,大飞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全靠傻彪自己来给自己宽心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傻彪,不辜负他用身体为幼虎宝宝换来的奶!
大飞弯下腰,用手指头蘸着绵牛奶,放进了幼虎宝宝的嘴里,只见幼虎宝宝的小嘴一嘬一嘬的,样子甚为可爱,仿佛真的是在吸吮母虎的**一般,这样接连喂了几次,剑齿虎宝宝终于是满足的睡去了。
将幼虎宝宝放回窝中,用干草覆盖在上面,走到傻彪身旁,大飞心情复杂的挠了挠头,他有些怪自己,若不是他让傻彪去寡妇家要绵牛奶,也就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傻……阿彪。”为了不刺激到傻彪,大飞思前想后,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道,“阿彪,人的一生当中会有很多的不尽如人意,如果无力改变,那么,只能是顺其自然了,或者……或者说是节哀顺变。”
“嗯。”抽泣了两声,傻彪点头认可道,“嗯,寡妇是应该节哀顺变,她真是太惨了,三次,三次啊!”
“三……三次?”大飞虽然未经世故,但也能够听的懂,惊讶道,“三次,你是说……天啊,那寡妇也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大飞,你不要这么说大娘,其实大娘她特别可怜!”
“这……”
大飞本来是想劝劝傻彪,让他想开一些,也好减少一点自己的负罪感,然而却是没想到,傻彪竟然还替寡妇说话开脱,让人一时间闹不清楚,在这个老大娘和小鲜肉的故事中,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陷入了沉默,半晌过后,废弃的女神庙中,傻彪的抽泣声渐渐的停息了。
大飞没有继续纠结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者细枝末节,再次确认了幼虎宝宝的安全,就与傻彪一起离开了废弃的女神庙,各自回了家。
而大飞刚一进家,就是听到母亲大声的呵斥:“你个死孩子,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偷偷跑到村子外面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爹已经告诉我了!”
大飞先是一愣,随后目光一转,看到了父亲正面冲着墙,跪在藤条编织的垫子上,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平时,只有他夜不归宿的时候,母亲才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今天只不过天刚黑下来,回来的稍晚了一点而已。
“从明天开始,不准到处乱跑!”母亲严厉的道,“这些天外面不安全,每天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哦哦。”大飞应付了两声,看了一眼父亲,心神一动,随即问道,“老妈,你和我老爸,是不是……是不是又吵架了?”
“你少转移话题!别支支吾吾的应付,你妈说的你听见没有?!”飞爸抬高嗓音道。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这是在向大飞的母亲示好,然而飞母并不吃这一套,狠狠的道:“闭嘴!我让你说话了么?给我好好跪着反省!”
“我……我反省什么?”飞父委屈的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呀!”
“没做?你还想做什么?!”
说着,飞母便是气冲冲的走过去,揪起飞父的耳朵,三百六十度的拧,树屋之中旋即响起一阵杀黑猪般的叫声。
大飞摇摇头,不管这仇深似海的二人,径直走到土灶旁,掀开砂锅,惊喜的从里面拿出了两条大肉蛆,坐在垫子上,一边吃、一边看起了热闹。
“你还想做什么,你说,你还想做什么!”飞母不肯轻饶,质问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