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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猿举
无思百忧
校辕O兮
无将大车
维尘冥冥
无思百忧
不出于熲
无将大车
维尘雝兮
无思百忧
校灾刭馑棵炕毓耍计怀缮亩喔锌亩嗵鞠ⅲ翰灰ネ贫橇敬蟪担
只怕弄得一身的灰尘。
不要为无尽的小事发愁,
只怕弄得一身的疾病。
不要去推动那辆大车,
溟溟濛濛地扬起灰尘。
不要为无尽的小事发愁,
纷纷扬扬地失去光明。
不要去推动那辆大车,
遮天蔽日地扬起灰尘。
不要为无尽的小事发愁,
只怕弄得一身的疲惫。他吟诵着,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通宵达旦。
中文系这种杀气腾腾的形势着实让尚金堂看到了危机。跟随高昌录读硕士学位,已经过早地将自己站进了一个孤立的队列,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自己成为中文系的高昌录第二,他得挣扎,他得融入中文系的社会语境,换个活法。
尚金堂喜欢读书,那是中文系出了名的,都认为他的肚子里的确是有点儿墨水的。不过,他在课堂上的亢奋状态和他在系里公众场合中的不苟言笑、寡言少语,总让人觉得他的形象有那么一点儿断裂。其实,在课堂上,他自然挥洒他的学问,得心应手,无忧无虑。平日里,他尽量地少说话,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这是他听从了高昌录的教导,系里的事情,很难说。说简单,真简单。说复杂,真复杂。简单的事情可以复杂得变成理不清的千丝万缕,留下为世诟病;而复杂的事情可以简单得变成如同一阵风吹过,说没有就没有了。那得看是什么人在遭遇什么样的事情,还得看这个事情由什么样的人来处理,更要看这事情牵扯到谁的利益且还与其他谁的利益相联系。系里人多,自然形成派别,明争暗斗,又与校领导和校部机关不无关联,当然,还与上级部门息息相关。他始终恪守一个最高原则:礼貌。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
高等学府 第五章(2)
尚金堂最怕惹是非。他一个农民的儿子,没有保护伞,也没有加入帮派,一旦惹出什么是非,那还不是任人宰割,或白案,或红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能够凭着自己的努力留在全省著名的东方大学当老师,那已经是造化了,且得珍惜!
“不要去推动那辆大车,只怕弄得一身的灰尘……”他每天早晨对着镜子抹头油的时候,都会这么以完整的“无将大车”来提醒自己。
不过,尚金堂特别喜欢跟中文系收发室的刘师傅聊天。他的语言最鲜活,跟他聊天,最轻松,没有咬文嚼字,没有含沙射影,没有唇枪舌剑。他是中文系的编外小人物,却是真实、有趣而可信。
“你看那学生瘦的,下巴可以当锥子使了。满脸的疙瘩,跟开水果铺子似的。”刘师傅指着个路过的学生这么对尚金堂说,“他体内寒热往来不均!”
“你这是说我吧?”尚金堂玩笑。
“唉呀,你也就跟他差不多,我就是看惯了。不过,没见你开过水果铺子。您呐,早过了青春期啦!”
说起水果铺子,几乎每个星期天早晨,刘师傅天不亮就骑着辆自行车,冲寒冒露,叮叮当当地赶往南京下关区秦淮河长江入口处附近的果品批发市场。他每每挑选最新鲜的水果,放在自行车前的篓子里,又叮叮当当地一路赶到尚金堂家,把新鲜水果交给家佣许妈,总不忘叮嘱:“别说是我给买了送来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就刘师傅那永远红彤彤的四方大脸和那永远“俺们那圪塔”的东北口音,辨认起他来,实在是太容易。
刘师傅还真就是个独立的人。在东方大学的校园里,勤杂工基本上都来自安徽的无为县,他们一个带三,三个带九,九个带来八十一,再加上拖家带口的,满校园里都是他们的老乡,教师们称“无为帮”。经常,老师们正上着课,忽听得走廊里大呼小叫:
“活干完啦?该做饭喽!今吃什么?吃腊肠子还是腊肚子?”无为口音。
课堂里的老师忍俊不禁,跟着学生一起哄笑。
在上午十点钟以后,也就是第三节和第四节课的时候,教师休息室里总是飘出饭菜的味道,若是寒假过后第一周的课,那必定是腊肉饭香四溢。按照职责,勤杂工在教师休息室负责用煤气炉给老师们烧开水。不过,如果他们五六个人在课间能够不坐在教师休息室聊天而让老师们能稍事休息,那准定是老师们的福气了。如果他们在课间不洗头、不剪指甲、不大声说话、不脱了鞋子把脚跷在茶几上,那准定是对老师们的客气。东方大学主干道上有一条红底白字横幅:没有一流的后勤就没有一流的大学。后勤在东方大学的显赫地位由此可见一斑。对勤杂人员的种种行为,老师们至多只是之间相互嘀咕一番,不屑花时间花精力去向后勤机关抱怨,不知道他们都是谁的七大姑八大姨呢!有那么一天,教学楼每一层楼的卫生间都漫溢,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久闻而不知其臭”的,整个楼层蚊蝇成灾,这实在是影响到正常的教学,有老师便鼓足了勇气,打电话给后勤:
“请问是科长吗?卫生间的下水道堵了,能不能麻烦您派人来看一看?”
“什么卫生间?啊哦——是厕所啊?哦,知道了。”电话还没挂,就听见那位后勤科长大喊,“你们几个,别老坐在这里抽烟,去看看教学楼茅房,不行就带几个毛竹劈子……” 。 想看书来
高等学府 第五章(3)
对于后勤工作的各种失职,教师们通常是轻描淡写,知识分子的温和着实让后勤机关看到了知识的力量: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明明是茅房,非要说卫生间。”这成为后勤科长的一句口头禅。
直到二〇〇九年的春天,也就是二十七年之后,教师休息室里终于挂出了一只蓝底白字的小牌子,上面写着:
“请让老师就座,谢谢!”
与“无为帮”相比,刘师傅确实是够孤单的。不过,若没有人推荐,他也断断不可能进入东方大学中文系。已经年近四十的他文凭不高,识字却很多,曾经是吉林省四平市第一中学的学生,下放后便一直回不了城。跟乡下姑娘牛紫薇结婚,没两年,妻子却莫名地死去了,是晚间睡觉,一觉便没有再醒过来,没有留下孩子。他呢,也就再也没有娶妻。他刚到东方大学的时候,尚金堂还在跟着高昌录读硕士研究生呢。他从没有告诉任何人,是谁把他给介绍来的,而且,当初,中文系的主任雷一鸣给了他非常好的待遇。他为人热情、周到,大家也都善待他。收发室里有他的一只小橱柜,里面有各样的茶叶、点心、坚果,都是系里的老师们随手送给他的。至于他如何从东北来到南京,只有尚金堂会一个人在私底下里琢磨,终究也是枉然。
尚金堂跟刘师傅两人交流最多的时候是一九八二年年初,尚金堂晋升中文系副主任。他做了第一件大事:彻底装修中文系。雷一鸣不屑做这类事情,便把这个差事全部交给了他。刘师傅一个人晚间住在收发室里间六平方的小屋,二十四小时都在系里,自然也乐意帮着多多照应,在办公室主任杨小兰的直接领导下,看管那些装修的工人,负责他们的餐饮,检查他们的工作质量。他的主动配合,减轻了尚金堂和杨小兰的不少负担,这让尚金堂非常高兴,私下里,也会送些小礼品给他,一瓶头油、一盒香烟之类的,偶尔也会多发给他些奖金。而更让尚金堂称心的是,他颇懂装修的艺术审美,每次评价,都让尚金堂深为首肯。
整个装潢是以黑桃木为主体,镶以银色饰品。做了个样品间,便在系里贴了个告示,希望各位老师出谋划策,多提宝贵意见。尚金堂的诚恳让大家觉得他太过谨慎,太过*,不过就是个装修,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大部分老师差不多都是两点一线,从教室到家里,偶尔到系里无非就是开开信箱,看看通知。
尚金堂却是极其地认真,在样品间里来来回回地看,时近时远,拿不定主意。回头正见刘师傅走来,端着两只纸杯子,正要递给尚金堂和杨小兰。
“你看怎么样?”尚金堂接过两只纸杯,随口问刘师傅。
“不好。”刘师傅直率。
“不好在哪里?”尚金堂将一只纸杯递给杨小兰。
“太黑。”
“读书人喜欢沉稳的颜色。”
“咱们这个老楼,本来采光就不好,黑咕隆咚的,那可老不舒服了!”
“哎!有道理,有道理!”
杨小兰也附和,这样,整个系里的装修便改为榉树原木的本色,浅橙色。
“把会议室的四扇门做成推拉式的,你看呢?”尚金堂问杨小兰。
“好的,行。”杨小兰点点头,又问,“会议室里挂什么?油画行吗?”
“行呵。你去办吧。”尚金堂又看了看刘师傅,笑了笑,说,“油画色彩要鲜亮一些。”
尚金堂喜欢荷花,杨小兰便找了南京艺术学院油画专业的教授萧雪垠给作了两幅。一幅《荷塘月色》,一幅《荷色清清》。前一幅是对千里荷塘的俯瞰,气势浩渺;后一幅是荷塘的近景,小荷才露尖尖,惟妙惟肖。尚金堂觉得两幅都不错,但是,会议室南面全是窗,只有北面墙可以挂一幅,便问站在身后的刘师傅:
高等学府 第五章(4)
“怎么样?”
“两幅都好,不过,咱这个会议室不能挂《荷塘月色》。”刘师傅很是认真。
“怎么?”
“太闹,都听得见蛙叫。”
“大刘,可真有你的!”
“《荷色清清》好。”
“怎么?”
“吹得到荷风,闻得到荷香。”
“有意思!嗯——有点儿意思!”
“有这幅画,会议室没准能安静些。”
“有道理。”
“热闹的画要放在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画要放在热闹的地方。”
“有道理,很有道理!就这么定了!”
就像人的打扮一样,穿上新的衣服,还得配上新的鞋子;脸部上了妆,还得梳理出一个配得上的发型。中文系室内、外墙都修葺一新,门前的小土坡就显得凌乱而不得体了。要整修东倒西歪的自行车棚,也要整理草木。
“种什么花草呢?”杨小兰问尚金堂。
“做绿地啊?”
“你说呢?”
“现在好像时兴棕榈树,南方过来的。南京街道、校园、公园到处都有。”
“是呵,南方人会做生意。棕榈树在南京这个地方长得都很难看,毕竟有分明的四季,不像海南。”
“你看呢?”尚金堂问刘师傅。
“棕榈树不好,南京这地方没人会割棕,看上去都是脏乎乎的。干净点儿的树好。紫薇最好,小土坡上至少可以种上百八十棵,那——开出一片紫薇,浓的,淡的,一准好看,你信不信?这树,主干、叶子、花骨朵,统统都干干净净的,成天的,跟水洗过的一样。真是!真是!准定的!”
“那就这么着吧,种他一片紫薇树。应该好看的。”
“这树是本土的,没啥水土不服。”
“行,就这么定了。”尚金堂交代杨小兰去办这事。
“这事交给我吧,我下放的时候,主要就是种树,有经验。”刘师傅直乐呵,半天合不拢嘴。
这片紫薇树,他爱若性命,每天一清早,就开始侍弄来侍弄去的。傍晚时分,总要在这片林子里溜达来溜达去的。只要跟这片紫薇林朝夕相处,他每天的日子就是有滋有味的,他就觉得对这个世界心满意足了。当小土坡上的紫薇在第二年六月底开始完全绽放的时候,他每天都站在窗口,俯瞰那深浅浓淡的花,俯瞰那不胜娇羞的枝叶,他五大三粗的身材,却有着极其细密的心思。牛紫薇跟了他还不到两年,而他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是永远的。东北汉子也柔情!
有趣的是,这片不胜娇羞的紫薇林常常成为校园里的谈资。东方大学原本重理轻文,理科的教授对文科的教授也颇有微词。物理系的邹季超教授经常跟他的弟子们念叨:
“应该有文学修养,唐诗宋词要读,但不可像中文系的教授们那样太过深入,看上去阴柔无比,说话、办事、思维能力,哪里还有男人的气度可言。听说,他们经常为一些琐事争论不休,从‘*’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没消停过。到最后,连争论的目的都忘记了。他们的争论实际上又解决什么问题了呢?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树敌,只知道耍嘴皮子。看看他们楼前的那片紫薇林,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小花小草的,小男小女的,真受不了!大学里边,就不该设文科!”
物理系的楼前是一条不宽的路,路的两边有两块方方正正的大草坪,上面疏朗而对称地种有高高大大的玉兰树、繁繁茂茂的桂花树、挺挺拔拔的香樟树、阔阔绰绰的银杏树,还有清清爽爽的含笑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等学府 第五章(5)
对于理科的狂傲,中文系的老师对他们却多有怜悯,认为理科的学者不过是解决实际问题的社会机器,工具而已,少有审美,也少有情趣。而在文科各系中,中文系又最瞧不起外文系,认为他们都在做形而下的活计,成天就是围绕着外语教学法、外国文学教学法、外国文论赏析编写教材,写点拾人牙慧的、可有可无的东西。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心理,中文系从本科生到博士生,外语成绩总是全校倒数的,他们也因此得上了外语恐惧症。
关于文、理科教师之间的是是非非,尚金堂倒是十分的谨慎,从来都不多话,跟学生也是这样。不过,他在课堂上却是口若悬河的,学生们对他则是十二分的景仰,总觉得他是不一样的老师,总觉得他有不一样的天赋。尚金堂不无针对地在课堂上慷慨激昂:
“什么是科学?对中国这块土地而言,科学就是拿来主义!对西方而言,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西方科学的彻底破产!不能想象一个科学至尊的社会,不能想象一个对人文传统没有敬意的社会。就世界范围内,现代社会的悲剧恰恰来自科学家的狂妄与无知。对于西方的科学和文化,我们要保持足够的谨慎,对我们自己的文化传统,我们的选择只能是谦卑,只能是敬畏。即便我们的民族满载着苦难,我们也没有资格诅咒自己的民族!这是底线!”
因为他的这番话,学生们便自然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精神领袖了,高山仰止!
“很多人在生活上是有定式的,心灵却没有指向一个特定的方向。”尚金堂这么告诉学生,笑盈盈地。
尚金堂在事业上已经开始全面起飞,而国家教育委员会颁布的一纸明文——“凡工农兵学员一律不得任教”对于已经硕士毕业的尚金堂而言根本不能形成任何程度的宰制力。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尚金堂便开始进入阳光灿烂的季节。
但凡听过尚金堂讲课的,大都记得他的招牌形象:他油头却不粉面,他长吁却不短叹,乳黄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空落落地挂在他瘦削的肩上。他还没有当上教授,就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的典型代表。在他走马上任副系主任的半年之后,气色才渐渐地一日好过一日,也不像从前那么瘦精精的了。
在大学一年级新生的第一节课上,他总要点名,点名的时候总要抓住一两个在他看来有歧义的名字,狠狠地发表一番议论。
一九八三年秋季开学后的课堂上就有这么一番场景:
“你怎么能叫杨伟呢?告诉你父母,无论如何得把这名字给改了。大男孩,叫杨伟,不好,十分的不好。你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够得上是好莱坞牌的。不过,这个名字所产生的意象可没有你本人那么英俊阳刚了。而且,名如其人,名字是有暗示作用的。”八三级的新生绝大多数是高中应届毕业生,或许都还有几分羞涩,没有呈现集体性的表情反应。有个男生大笑两声便戛然而止,几个男生小声嘿嘿相视而笑,女生的脸上大多没有显现出任何特别的表情,像是没有听懂,只有一个前排的女生不住地回头,摇摆身体,左顾右盼,想看看究竟谁是杨伟。
与他们目光接触,却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可交流的潜力。于是,他接着说:
“这样吧,你们听听这些名字:夏剑、武建民、盛凡、郑建、胡恩、金晔、倪悲苾、殷慧、宋忠、钟峰、费言,感觉不怎么样吧?”他在黑板上写了一栏同音字:下贱、贱民、剩饭、证件、混、精液、卑鄙、*、送终、中风、肺炎。整个阶梯教室开始有些骚动。在他看来,这表明学生们已经开始进入他所设定的话语体系之中。于是,他又接着说:
高等学府 第五章(6)
“他们都是我教过的学生。你们一定要有这方面的意识,这个方面可以算作整个汉文化中的一个不可小觑的颗粒。记住,语言的本质就在语音!再有,与他人交往的时候,也要特别注意。一个比你们年长一点儿的女人姓李,你们可以称呼她‘李姐’;姓陈,可以称呼她‘陈姐’;但是,如果姓姚……”学生们会心地大声笑起来。他扫视整个教室,开始找到了操纵课堂的感觉,“是不是啊?还有,如果别人问你姓什么,你姓李,可以回答‘我姓李’;你姓赵,可以回答‘我姓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