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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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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学生拿了钱,捡起墙角处的小瓷茶缸,便扑通通地往楼下奔。急匆匆地,竟然忘记了关门。冯祖礼总算是感受到一丝空气的流动,小窗上厚厚的灰尘如泥浆一般黏在窗框和玻璃上,几乎遮挡了光线。玻璃破损处的层层蜘蛛网微微地掀动着,一阵一阵地。
  这间朝北的小屋原本是西语系的一间开水房,只有二、三平米。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冯祖礼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学生一路跑到围墙外网巾市街的一家小食品百货店,打了点白酒,买了五分钱一包的花生米,一分钟也没耽搁,又一路跑回到西语系二楼。气喘吁吁地:
  “酒来了,还给你带了一包花生米,下酒!”他一脸的淳朴、憨厚。
  “谢谢,谢谢你。”他双手接过瓷茶缸和暗黄色的花生米纸包。
  那学生在墙的另一边,面对着冯祖礼,蹲下。门依旧开着。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读过《哈姆雷特》?”四十四岁的他已是面色苍黄、气短无力,话语却依旧温暖而高贵。他浅浅地抿了一口酒。
  “没有读过。我叫闫爱莲。”
  “怎么是个女孩子的名儿?”
  “我们甘肃那地方穷,男孩子不好养,叫女孩子的名字好养。”闫爱莲憨笑道,“再说,我爸妈都信佛,莲花是佛的意象。”
  “哦,是这样呵。谢谢你,为我跑一趟。真是希望,师生能够以道义相期!真是希望,大学能把人当作人来教育。嗯,嗯——好了,你关门吧,我要好好地喝一点。别让人看见,别给你添麻烦。谢谢。谢谢。”冯祖礼煞白的脸上勉强显出一丝微微的笑意。被关第十一天的上午,秦伟民带着他的队伍集中到冯祖礼的门前。
  “报告,秦司令!报告,吴队长!敌人没有新动向!”是闫爱莲的声音,高亢却是没有力量的。
  “打开房门!”吴国杰命令。
  秦伟民腰间勒着宽大的军用皮带,摇摆着大步,趾高气扬地岔开双腿,正要抬手,发号施令,却掩鼻后退了两步,一股恶臭涌出门来。
  “资产阶级就是臭,就是臭,就是臭!”
  在他的指挥下,几个同学七手八脚地把冯祖礼拖出那间小屋,又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楼前的草坪上。这天出奇的热,太阳光把整个草坪都照射得直立起来,像一根根滚烫的芒刺。
  “他竟敢臭成这样,给我打!不打不足以解我恨!”
  同学们一个个地解下腰间的皮带,轮流上前抽打。秦伟民呵斥道:
  “都他妈的让开,看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他娘卖×的,不知道我们无产阶级的厉害。”
  秦伟民才几皮带子下去,冯祖礼便没有了气息。为批斗冯祖礼,他组织他的队伍写了几十张大字报,他自己也为讲演、辩论做了精心的准备。同时,他也准备好了一场舌战。全校来了上百名的学生和老师,围挤得水泄不通,都充满革命斗志,赶来看资产阶级的下场。他赢得围观师生们轰鸣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亢奋,三步两步跨上楼前的台阶,振臂高呼:

高等学府 第三十一章(4)
“造反有理!”
  “无产阶级万岁!”
  “反动学术权威永世不得翻身!”
  数百人的呼喊声在东方大学校园的上空久久回荡……
  面对冯祖礼“狗啃泥”姿态的尸体,他的队伍坚定地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大演讲、大辩论,虽然冯祖礼已经死亡而不能听、不能看、不能回应,但是,就是死了,也得挨他们的批斗。他们依旧是斗志昂扬,锋芒毕露,战无不胜,他们的气势像夏日里午间的太阳一样咄咄逼人。
  “这个老贼,居然敢自绝于人民,只能把他扔进垃圾堆!”秦伟民感到自己所有的努力竟然就这么不得施展,怒火冲天。
  待围观的人群陆续散尽,按照秦伟民的指示,吴国杰的小分队便七手八脚地把冯祖礼扔在已经封了的北大门边的垃圾堆旁,叫牛棚里来两个人拖去火葬场,烧掉拉倒。那时恰好是正午十二点。这块杂草丛生的地方是校园里最背静的一处,平常不大有人来。但打这以后,闫爱莲却神使鬼差的经常会来这里,独自静静站上一会儿。尽管此时的闫爱莲并不知道,这位死无葬身之地的学者已经取得的学术成就是后人难以企及的。一天,闫爱莲正要离开,却见司马红革的队伍从外面翻进墙来。想到他们逼迫熊雄雄的场景,他头也没回,穿过一片小树林,就拐进了生物系实验楼。他是生物系的学生。
  司马红革得到消息,东方大学美术系有资产阶级。他们用资产阶级的人体雕塑画修正主义的肖像。她没有选择走东大门,因为她不想遇见吴国杰的队伍。他们带了棍子和麻袋,直冲美术系。美术系三层高的大屋檐下空无一人,这支队伍开进来,见门就踹开,进了门,便掀桌子,砸柜子。最后,他们冲进了画室,与六尊石膏雕像不期而遇。
  “砸!”司马红革一声令下,嗓音沙哑。她的队伍便行动起来,第一棍便是对着雕塑的下半身猛砸过去,整个雕塑的上半身倒落在地。第二棍便是对着女性雕塑的胸部猛砸下去,身体从左肩斜裂,分成两半,一半东倒,一半西歪。忽然,有美术系的老师和学生冲进来,他们推开司马红革的人,用画室里的画架和画板砸向其余四座雕塑。这六尊雕塑是徐悲鸿大师省吃俭用、倾其所有而从法国购得并辗转托运回南京的。对此,当时美术系的老师和学生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美术系的师生和司马红革的队伍共同合作,就这么干净、利落地砸掉了这六尊雕塑。在他们看来,这些不知羞耻的雕塑应该粉身碎骨并死无葬身之地。
  等吴国杰的革命造反派小分队赶到美术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派激动人心的场景:
  “向革命小将学习!向革命小将致敬!”美术系的年轻教师杨夕照带领他的队伍振臂高呼,声音响彻整个美术系,惊飞大屋檐下栖息的一群小麻雀。
  这么两次交锋,吴国杰彻底地记住了司马红革。而面对前来庆功的吴国杰以及他的小分队,司马红革则是一笑泯恩仇,足够大气,颇具领袖风范。吴国杰和司马红革再度相遇,则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之前,两人虽说是在同一座校园里,彼此也都知道对方,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已经三十四岁的司马红革依旧风风火火,而四十一岁的吴国杰正值人生的巅峰时刻。
  吴国杰做学生处长已经三年了,他是三十九岁上任的。在他上任之前,东方大学就开始申请自主招生的资格,一直都没有获准。这件事情让他坐卧不宁。他写了厚厚的一沓报告,陈述自主招生的社会价值和学术意义。他以“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名义,多次随校领导去拜访省委领导,去十次,有八次见不到领导的面。他多次随校领导飞往北京,希望能够见到部领导,哪怕是司长,可是,*衙门大啊,一级一级的,不经过科长怎么能见到处长呢?不经过处长,怎么能见到司长呢?去十次,差不多九次都在处长的门外坐冷板凳。作为东方大学学生处的处长,吴国杰觉得憋屈。思考再三,他向校领导提出“曲线救国”的方针,先与相关部门的相关基层领导建立感情联系,而后,在合适的时机再提出自主招生的申请。正当校党委决定采用吴国杰“曲线救国”方针的时候,吴国杰偶尔在广播里听到一则消息:军区政委夏邑鼎与省委书记会面,商谈军民共建。全校有谁不知道夏邑鼎是司马红革的父亲呢?于是,试探性地向校党委书记提了个建议,希望请司马红革介入这件事情。司马红革倒是办事爽快,三天之后便带着父亲的一纸亲笔信,领着吴国杰顺利拜访了当时的省委领导,并签下了工作交流备忘录。而后,司马红革又带着父亲的一纸亲笔信,领着吴国杰,专程飞往北京,部领导热情接见他们,并把他们引荐给相关部门的具体负责人。从下级往上级走,太难!从上级往下级走,容易!他们在北京,一个星期之内,便取得了正式批件。自主招生之事迎刃而解。。 最好的txt下载网

高等学府 第三十一章(5)
吴国杰在北京拿到批件的那一瞬间,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畅快,想着:怎么着也得把司马红革给供奉起来,这个可以通天的女人,当她是小姐,当她是公主,当她是女王,当她是慈禧,怎么着都不过分,就是给她做药渣子,给她做面首,供她采阳补阴,我都心甘情愿。他决定自己掏钱,请司马红革在北京最高档的饭店吃最贵的一餐,而且,坚决不索取发票。可惜,他没有机会。部领导设宴为他们俩饯行,吴国杰受宠若惊,好在他是东方大学一帅哥,撑得住面子,在宴席上,不局促,不木讷,大大方方的,给部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上海的男人贵族!司马红革颇觉称心,在这样的场合,东方大学能不给她丢脸面的,非吴国杰莫属。
  部领导派车把他们送回宾馆,并让秘书安排好第二天送他们俩去机场。临走,部领导握着司马红革的手,热情而洋溢:
  “欢迎你们再来!代向夏政委问好!这两条烟带给你父亲,你父亲就好个熊猫烟,呵呵——”
  吴国杰从前并不知道军队与地方竟然有这么密切的关系。
  两人进入宾馆的电梯间,吴国杰把脑袋轻轻地靠在司马红革的头顶上,模模糊糊地说自己好像是喝多了。司马红革推开他的脑袋,嘲笑,说连点红酒都能醉了他,可见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吴国杰哼哼哈哈,一句也不反驳。走出电梯间,吴国杰又轻轻地往司马红革身上靠,让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只是发飘,并没有歪歪倒倒。司马红革搞不清楚他是真醉了还是假装的,便伸出手臂,扶着他,先送他回房间,把他安顿在床上,颇费了点儿力气,之后,便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哪知,吴国杰又软软地站起来,坚持要送司马红革回房间,嘀嘀咕咕地说,就是醉了,也不能失去绅士风度。
  “怎么搞的,像个大男孩一样!我要知道你是这副德行,就不带你出来了!”司马红革真真假假的,觉得他比平时的样子有趣、可爱。
  “把手给我,我牵着你,别走丢了。我也不瞒你,我就是没有酒量,但是,我有气量。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我确实喝酒了,但是,但是,你是女人,把你送回房间,我才能放心。你说呢?好啦?”吴国杰似醉非醉,眼里是柔柔的光芒,唇上是柔柔的话语。伸手牵了司马红革,便向对面的房间走。
  他把头轻轻地靠在门上,等着司马红革开门。
  “哎呀——你这不是出洋相嘛!”司马红革一开门,他一个踉跄,便冲进门,把司马红革也拉进门里。“好了,我到了。松手,你回去吧。”司马红革拉他的胳膊,让他松手。
  “你别赶我走,好?我想画画。”
  “你跟我说,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我不瞒你,我没有酒量。我不瞒你,我会画画。我不瞒你,我会画人,画的跟活的一样。”他抬起手,撩开司马红革的刘海,“我画人物肖像,一绝,信不信?不信,你给我机会试一试,好啦?”
  “别动手动脚的啊,小心我揍你!”
  “我怕,我真的怕,我是被吓大的。你别揍我。”
  “那好,你听话,回去吧。”
  吴国杰便转身往门边走,乖乖地,到了门边,却又站着不动了。
  “自己开门,表现好,我不揍你——好吧?”司马红革被自己的母性语调给怔住了,看着吴国杰那大男孩的样子,身体上有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
  “我不会开门。”吴国杰依然是软软的。
  司马红革愣怔片刻,才挪动脚步,却是轻脚慢步的。走到门边,抬起头,看着吴国杰大大的眼睛里是干干净净、明明亮亮的,像个无辜的孩子;两颊绯红,撅着嘴,像个认错的孩子。
  “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你要是真醉了,你一个人住对面,我也不放心啊。这可怎么是好?”司马红革说着便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自己斜靠床头,轻轻地拍着,像是哄着一个即将入睡的孩子,哼唱着摇篮曲……好一会儿,吴国杰伸出双臂,慢慢地,搂住她,像是一个依恋母亲的孩子。然后,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慢慢地,柔柔地,司马红革心里觉得痒痒的……这一年,上级*门照例组织出国考察团,分别给二十来所院校各一个名额,只有东方大学有两个名额,而且,指名是吴国杰和司马红革。其他院校都是党委书记、副书记、校长、副校长参加,也只有东方大学是个例外。党委书记华子离自嘲,说感觉自己的个子太矮,比不上吴国杰。校部机关的人给他们俩起了个雅号——“金童*”。对他们俩,心里是嫉妒得要命;可是,见到他们俩,脸面上的笑容却灿烂得无以复加。
  因为自主招生之事,吴国杰和司马红革自然成为东方大学的功臣。此后,在工作上长期配合,两人之间形成的信任、和谐、默契以及彼此的仰仗都达到了至臻完善的境界。他们常常一起愉快地遥想当年造反派的壮举,一起笑谈“十四撞到二十一”之后二十年“三十四又撞到四十一”的逸闻趣事。
  夏邑鼎日后从南京升迁北京之时,司马红革也日益受到校领导的赏识和提携。说来有趣,只要是司马红革提出的要求,吴国杰没有不满足的。凡事只要吴国杰和司马红革两人联手,就没有办不成的。这是东方大学的一道不可或缺的景致。
  

高等学府 第三十二章(1)
“金童*”的传言,尚金堂自然是有所耳闻,倒也难以想象他们之间能冲撞出什么爱情的火花:一个是上海小资的儒雅,一个是革命小将的霸气;一个是面容俊朗的男人,一个是相貌平平的女人;一个让女人趋之若鹜,一个让男人避之不及。司马红革冷冰冰、傲滋滋,没有性,没有趣,脾气比本事高,就司马红革那火爆脾气,除了我尚金堂这么个出身低贱的农民,有谁能容得了她呢?如果他吴国杰这么个上海男人愿意受着她的脾气,活该他受气、受累、受伤,我没意见,我坚决没有意见!
  约吴国杰之事,果不其然,应了尚金堂的如意盘算,只要司马红革出面,一准搞定。一个月后的星期六上午,尚金堂带着杨小兰和司马红革,开着奥迪,接了吴国杰,直奔南京东郊的国际会议中心。吴国杰和司马红革坐在后排,杨小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们聊起,有的车是为驾驶员设计的,前排特别舒服;有的车是为乘车人设计的,后排特别舒服。四个人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午夜电话里的那股火药味。
  难得街面上没有多少车,他们穿过中山路尽头的中山门便进入中山陵的林阴大道。不多远,便弯进青山绿水环抱之中的南京国际会议中心。
  走进这片庭院式的建筑,四个人都感叹这风水宝地。遗憾没有带上相机。走入大厅,他们还忍不住驻足,透过巨大的玻璃,遥望远山,近看流水。这里的亭台楼阁让人眷顾!在奢华的沁园春餐厅包间里,服务生高挑、水灵,带着都市里温婉、恬淡的气息,端茶、递水、展巾、理台。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四壁柔光飘渺呢,还是因为如穹庐般高阔的天顶,包间里一切的优雅、别致、舒服都具有势不可挡的感染力,他们四个人情不自禁地都让自己的面部盈满开朗、善良,以高贵的微笑来回报这份令人畅快的空间感。片刻间,包间静悄无声。
  “这里比金陵饭店好,设计现代,到底是新的。”尚金堂先开了口。
  “不是说你们文学院的人,一点辩证的思想都没有。这两家店,能放在一起比吗?一个在闹市口,一个在郊外。”司马红革埋怨尚金堂愚钝,“比什么比!”
  “新的总归比旧的好。”吴国杰玩笑接话。
  “是人还是物?”杨小兰故意。
  “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女人还是新的好。”尚金堂想这么说,看看司马红革,又看看杨小兰,便闭口不说了。
  “别说新的旧的了。这世界,就是不公平。我告诉你们,我最倒霉了,我比谁都要倒霉。你们看看尚金堂,脸上的皮肤挺好,光滑滑的,他身上的皮肤又黑又糙。我呢,跟他刚好相反,我脸上的皮肤不怎么样,但是——”司马红革下意识地看了看吴国杰,“我身上的皮肤,是——”
  “又白又嫩。”尚金堂赶紧接话。随后哈哈大笑。
  “他把好的一面都给别人了,我呢,把好的一面都留给他一个人了——”司马红革也跟着朗笑。
  四个人笑得前仰后反,由此便开始说不尽的玩笑话,讲不尽的开心事。似乎是红酒的作用,四个人走出包间时面若桃花。杨小兰絮絮叨叨地提议,开个房间,聊聊天,休息休息。刚吃完中饭,又喝了酒,不能开车,也不能坐车。开车会出事,坐车会犯晕。吴国杰认为,这主意不坏。
  “吴校长,给你单独开个套间。”杨小兰靠近吴国杰,低声说。

高等学府 第三十二章(2)
“红革,你们俩怎么开?是合开,还是单开?”杨小兰扭过头来看他们俩正在窃窃私语,不免有些不爽。
  “平时太累,抓紧这个时机,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我们一起玩牌。好久没有放松放松了。”吴国杰乐呵呵地,神采飞扬。
  正在此时,尚金堂接到教务处电话,让他即刻赶到教务处参加紧急会议,说是他们刚刚接到上级*门评审团秘书的通知,评审团临时改变行程路线,从广州直飞南京,下星期一就提前飞抵南京,到东方大学考察、评估汉语教学及对外汉语教学。这是一次全国性高校专业评审,涉及到几个亿的对外汉语基地项目的落实问题,不可有丝毫的怠慢。尚金堂立即打了个出租车,赶回学校去了。说好了晚饭时间一定赶回来陪吴校长玩牌。
  这么着,杨小兰便为吴国杰开了个套间,另外开了个标准间,她和司马红革一起午休。
  杨小兰和司马红革进了房间,各自在一张床上躺下。还不足三分钟,司马红革便起身,说自己没有午休的习惯,要出去溜达溜达。杨小兰窃喜,想着她一离开,自己就去吴国杰的套房,悄悄地把红包和笔记本电脑交给他。尚金堂交代的,给吴国杰红包和电脑的时候,必须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否则,吴国杰便会打官腔,拒绝接受。这么一来,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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