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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此刻,她很很确定自己为什么哭,心疼柏风的痛苦。她已经明白,自己,喜欢柏风,她绝对绝对不允许,柏风,再独自一人了。
“童郁,怎么了?”听到童郁的哭声柏风不知所措,温柔地问着。
“唔——柏风你个笨蛋,你个大笨蛋!”正大哭的童郁口齿不清地说着。
“你在哪?”
“西门口的咖啡屋附近。”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到。”
“我不要!我不要你来!”童郁真是够折磨人了,“柏风,你能不能听我在电话里说。”
“好,你说。”柏风答着,尽最快速度向西门走去。
“柏风,你不要再自己去咀嚼痛苦了,好不好。不要再去在意像闵茕那样不在乎你的人。柏风,我要陪你,我不要你再孤单!”
“我不要你再孤单。”柏风放下脚步,无论过了多久,无论经历多少人和事,这是柏风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童郁在电话那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一堆又一堆,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哭得这么伤心仍在讲电话的人,不禁惋惜,这小女孩可能是——失恋了。
也许是哭累了,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渐渐地平静下来,到后来,童郁坐在路崖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就像是那一次通话一样,只是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干净的球鞋出现在童郁的眼前,激动地抬头看,在阳光下,柏风整个人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什么都不顾,立刻站起身来去拥抱你,就是要拥抱你,就是要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你。
“你个笨蛋!一天天装什么成熟,明明像个孩子一样知道赌气,知道闹情绪,干嘛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能不能不要这么辛苦。”童郁埋在他的怀里哇哇不停地叫着,也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总之都蹭到他的衣服上。
他也不嫌弃,满是幸福地微笑轻轻地拍她,辩解道,“谁像孩子一样赌气了?”
突然离开他的怀抱,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还敢狡辩?那你干嘛在施源面前牵我的手?”
“我——”好吧,柏风认输了,说不出话了。
“噗嗤。”看到这样的柏风童郁很高兴。
柏风入神地看着破涕而笑的童郁,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的微笑是这么地美好。
童郁很不适应柏风这样的目光,立刻擦干眼泪,换成义正言辞的表情:“柏风,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恩?”
“我喜欢你可以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发孩子脾气,我喜欢你的微笑,你的专注,你的沉默,你的忧伤。”
柏风只是听着,童郁更是鼓足勇气,一字一顿地说着:“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在你身边,不让你孤独。”
一个吻,就那样简单地封缄了她的唇,童郁整个人酥麻麻地瘫痪在柏风的怀里,因为忘记呼吸好像要窒息一般,但却又不忍心推开,渐渐地试着去适应,感受着来自柏风身上的绿茶气息。这一刻,童郁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这个晚上,童郁很激动地辗转反侧,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拿出笔和纸,写出: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是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唇,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聂鲁达
然后,拍下来发到微博上,最最重要的是,@柏风 ;!
当发布成功后,童郁心里有些兴奋,有些忐忑,但是可以确定,脸上一直一直在挂着美美的笑容。
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看到柏风的回复:
你看不到我寂静的样子了,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我才是最寂静的。
——
要怎么形容现在童郁的心情,拿着手机不停地亲吻屏幕,激动地不停地捶打着被子。
“童郁,你疯了!”上铺的宣萱气愤了。
“看微博!”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是苏岩的评论:
这就在一起了?宣誓主权了?
——
童郁毫不犹豫地回复:
宣誓主权才能保证领土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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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自童郁宣示“主权”后,仅仅在两周之内,成了众矢之的。走在哪里都有一群女生投来利剑一般的,目光,生是要把童郁活剥了一样。据说c大“柏风后援站”(就是一群花痴女建立的网站)出现及其分化的局势:观点一、柏风欧巴终于被爱了,要幸福
观点二、童郁放开你的咸猪手,我来
童郁自己也是打死也没有想到,柏风很会照顾人。作为男友,早上尽量送早餐,没事儿送各种好吃的,晚上在自习室门口等着披上暖暖的大衣再给她送回寝室,最后睡前道一声晚安。
所以,对于某些女生的目光童郁是视而不见,没办法,选择柏风不就是选择承担么?咱行得正做得直,对于柏风又不是偷的抢的,怕啥。
一天童郁和宣萱在食堂吃饭,突然一摞奖状重重地摔在她们的桌子上,这两人抬头看一个长相还可以的女孩直勾勾地盯着童郁。
“你是?”童郁尽量对充满敌意的人礼貌些。
“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念大二,和柏风一个系。从大一入学我就喜欢这个耀眼的学长,他虽然冷酷,但会毫无保留地把笔记送给我们,那记得很认真的笔记真的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于是,我也要让自己变得优秀,每年都努力让自己的功课是年级前三,还要去参加好多好多活动。”
童郁真是听傻了,转向宣萱,宣萱示意她看看奖状,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什么“国家励志大学生”“全国英语演讲比赛二等奖”,居然还有世界级钢琴比赛三等奖。
“那,那个。”童郁目瞪口呆,但是很正经地问,“然后呢?”
“你就是长得漂亮,会跳芭蕾,你有什么资格被柏风喜欢?”
强大的情敌居然这么了解自己。但是,童郁当然不能认输,理了理思绪,“也许我不懂,但一个人喜欢你,未必是你多优秀。”
再调皮地补上一句:“不过你这么优秀肯定会有人喜欢的,快擦亮眼睛看看身边的人吧,别错过了哈。”
这人仔细听着童郁的话,趁着这她还没反应过来,童郁拿起餐盘和宣萱示意:“走。”然后,两人成功地逃脱了,走出食堂刚想喘口气,一阵可爱的儿童铃声响起——
“喂,苏岩学长。”
“童郁,前两天咱帮策划部写的稿子呢?”
“我昨天上午就交给她们了。”
“可是岑瑶说没有收到。”
“岑瑶”听到两个字,童郁想到岑瑶一天到晚对她的各种敌意,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怪不得突然拜托记者部给她们写稿而且还点名指姓让童郁写。
“那好,学长,我马上回去。”
“尽量快点。”
“恩,好。”
挂上电话,笑着对宣萱说,“我回一趟活动中心,下午不陪你了哈。”
“去找你的柏风吧,真是。”
“嘿嘿。”
另一边——
柏风接到岑瑶的电话,说是童郁的稿子一直不交,童郁一向是很认真的,不太相信她没交稿,就翘了一节课来活动中心看看情况。
正走到活动中心的走廊,却看到走廊的尽头是——闵茕。
她站在窗边,还是那样的优雅娴静,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闵茕转过头,冲着他微笑,缓缓而来。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有课的。”闵茕还是一贯地温柔。
“有事。”
好像知道柏风会这么说,闵茕只是无奈地笑,“我要走了,来跟你告别。”
“知道我有课,还在这儿等。”
从容地耸下肩,“碰运气。”
“那见到了,一路顺风。”没有表情地说完,转身离开。
“柏风。”闵茕轻声呼唤,转身走到他的面前,双手覆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尖,闭上眼睛的同时眼角划过一丝泪痕,按着预想的位置吻上去——
但她不知,那人,早就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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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吻上的依旧是空气,闵茕缓缓地睁开眼,
“连个告别之吻都不能给我么?”
“我不想,和别的女生有什么不清楚。”
“柏风。”看到此刻这种画面的童郁,只是像往常一样叫着,这种叫声对于柏风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美好的期待。
两人同时回头,童郁像一只小燕子一样跑到柏风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是闵茕无法想象的温暖,条件反射一样放开了柏风。
“听说你有稿子一直没交。”
虽然语气很冷酷,但童郁听得出没有太多的责备,即使是自己明明交稿了,也是顽皮一笑,“忘交了,我马上去弄。下不为例。”
“还敢笑。最近大家工作都这么多。写两千字的检讨书。”
“知道了。”童郁撇撇嘴,明知故问道,“你在干嘛呢?”
“你看到了。”柏风的嘴上是无所谓,但心里想的是:这丫头肯定会误会。
看着柏风这种语气,童郁眯上眼睛,流露出的是想象不到的醋意,在柏风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踮起脚尖在他的吻上轻轻一啄。
猝不及防地看到面前这一幕,闵茕一震。但是她不知道,童郁就在轻轻一啄时,很很地咬了一下柏风的嘴唇。
因为疼痛,柏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唇,嘴角上扬一抹邪魅的笑,但是这一切在闵茕看来,是柏风——多么留恋这个吻。
“嘿嘿。我去认错去。”童郁傻呵儿地笑,然后离开柏风,走向活动中心,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被岑瑶冤枉了,但,谁让她有柏风呢。她不想和谁争辩,因为这样只是让柏风为难。刚刚的吻,就当是柏风给她“认栽”的勇气了
——
进了屋子,主动认错,听完部长的碎碎念,又要听苏岩学长的念叨,然后柏风进来了,冷冷一句:“童郁写两千字的检讨书明早交上来。”堵住了众人的嘴。
写策划部的稿子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之前写好的童郁像手贱一样把它——给删了!然后一股劲儿地把检讨书也给写完了。
等忙活完抬头看,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再看看窗外,黑天了。心里想着:柏风,会不会来接我呢?
这是门被打开,激动地回头,看到的是——岑瑶。
“哼,都写完了,还有心情看风景。”岑瑶冷言冷语道。
知道来者不善,童郁只是简单地说,“写完了,闵茕学姐。给你造成困扰了,不好意思。”
越看童郁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岑瑶越生气,又想起柏风对童郁丝毫没有责备,“童郁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就不想想明明交上的稿子为什么我没收到么?”
“懒得想。你帮我想吧。”
看着童郁好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样,岑瑶不禁打了个颤栗,但是还是不甘示弱地说,“看来,你还是猜到了。哼,我就是要柏风看看,你是多么不负责,我就是要柏风生你的气,但是——”
“但是,一切不是你所期望的,柏风并没有对我失望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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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对,我不甘心!”岑瑶从暴跳如雷又渐渐转为平静,“但——我也并没有输。难道你今天看到闵茕和柏风在一起,心里不难过么?”
童郁真是没想到,岑瑶这儿玩得是连环计啊,不禁好笑道,“原来你给我设计一出又一出的戏啊。真是谢谢你——这么高估我。”
“你!你就不觉得柏风和闵茕明明是一对的,自己根本就是个第三者么?”
“岑瑶,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只要柏风不是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砰!”门开了,看到门口的人,仿佛整个世界,空气都凝固了。
“柏,柏风。”岑瑶不可思议地问,“阿姨说你今晚回家的啊?”
柏风对岑瑶视而不见,大步向前走到童郁面前把她拉走,脸上愤怒的表情真的是让人害怕。
“柏风!”岑瑶在身后用尽全力地喊,“为什么是她!”
“我柏风选择谁,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
柏风一路上因为愤怒狠狠地拉着童郁的胳膊。
“柏风,你拽疼我了。”终于把胳膊抽出来了,“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为什么不说清楚!”
“会让你为难呀。”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柏风一怔,而后是有些喜悦,没有想到,童郁这样在乎自己。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女孩拿着一摞奖状来找我,说我配不上你,真是,闵茕和岑瑶又这样讨厌,怎么和你在一起,明箭暗箭各种防啊。”
“后悔了?”
“哼。”童郁顽皮一笑别过头去,“当然没有。”
“以后对我要更好,知道不?哪有人会像我这么有勇气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你啊。不过啊,真是讨厌她们的样子,我也很优秀的好不啦——”
童郁又开始碎碎叨了,柏风也任由她在讲,反正,自己也爱听。于是,牵起童郁的手,悠哉地走着,心情大好地听着童郁像念经一样,偶尔童郁偏过头问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一愣,“啊?对。”
——
把童郁送回去的柏风刚刚进寝室休息,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闵茕的:
我明早八点,就走了。
柏风看着看着,入了神,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闵茕。也许,这样就代表着一段旅程的结束,而这段旅程——
手机响了,
“喂?”
“柏风,我刚翻到席慕蓉的《七里香》,最后一句话是:‘微风拂过时,化作满园郁香。’你看,这句话里有你的‘风’,有我的‘郁’。”
“恩,这好像是怀旧和乡愁的诗吧。”
“我才不管咧,总之,好兴奋啊。”
“呵。”柏风终于露出笑容了。
童郁沉默了一会儿“柏,柏风,我们刚分开我就给你打电话,这样粘着你,你会不会嫌烦啊?”
“没,没有,我更需要你。”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而后,“童郁?”
“啊?”
“今天关于岑瑶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你记住,我的选择——是你。”
最后的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突然给童郁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不早了,睡吧,晚安。”柏风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开郁香’还没发表,你先睡吧。”
“早点儿休息。”
“恩,好。”
听到童郁挂了电话,柏风才缓缓地拿下手机
——
当柏风看到今天的“花开郁香”时,真是愣住了——
要想一个女人变得优秀,就要有一个又一个优秀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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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童郁拨通柏风的电话:
“喂。”声音不似还未起床的懒散,而是无尽的疲惫。
“柏风,你生病了?”
“大概是吧。”
童郁想起昨晚下了大雨,两人都没有伞,柏风坚持把自己送回寝室,心中无限的愧疚,“那你吃饭了么?”
“还没。”
“凌瑞学长在寝室吗?”
“那家伙昨晚去疯了,还没回来。”
“我,我去照顾你吧。”
“童郁。”柏风不知是哭还是笑,“这是男寝。”
“啊。”童郁这是——遗憾?
“今天是周末,你自己好好玩吧。不用担心我,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也许是头晕,柏风说完话就挂了。
挂上电话,童郁很担心柏风,突然想到每次生病吴妈都会熬姜汁红糖水,便马不停蹄地往家奔。
——
吴妈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呀,小姐回来了。”
“吴妈,想我没?”
“你这学校离家也不远,怎么不经常回来呢。先生没在家,但太太在家呢。”
提到那个后妈童郁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告诉她我回来了,那个,我同学生病了,我想给他带去姜汁红糖水,你帮帮我吧。”
“你打个电话给你送去不就好了么?”
“那个——”童郁很不好意思,“我想,自己熬。”
吴妈用好笑的表情问,“男同学女同学?”
“女,女同学呗。”真是狡辩啊。
“哈哈,那好吧。吴妈教你熬。”
熬个水也是够麻烦了,要不停地搅拌姜片和红糖才能充分结合。熬好了,童郁高高兴兴地把它装进保温壶里,又大喊,“吴妈,我那个,女同学还没有吃早饭,我还要熬粥。”
“恩,好。”吴妈又投好米教她熬粥,正当童郁学得不亦乐乎时——
“看你这高兴的样子,是谈恋爱了吧?”
听到后妈阴冷的声音,童郁顿时没有心情,不满地放下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