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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阳说：“我们暂时不降落，我把附近看一遍。”
“好，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就降落。”
直升机从外围开始盘旋，越转圈子越小，四圈以后，在矿区的平地上降落了。“午阳，蕴藏的矿石多吗？”
“四周都是矿脉，他们开采的只是其中一条的一段。你如果不想买，我们就在另外的矿脉开采。”
“不，‘花’几千万能够赶走他们，我就落得清静。”
“好吧，反正我不说话就是了。”
下了直升机，看见四个人排成一排，脸上挂着笑容，肯定是在欢迎他们呢。中间这个人，不是秦大个吗？
“秦大哥，是你吗？”午阳老远就喊。
这个秦大个，是从外地来渌江做生意的，刚开始是开饭店，午阳买了烂尾楼，装修成服装市场，对外出租、出售的时候，这个秦大个是第一个来买的，而且一次就买了6个。加上他身高1米90以上，体重230多斤，给人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午阳10多年以后还记得他。
“你是哪位，我都不记得了，对不起啊。”
午阳笑笑说：“我是渌江的，在你饭店吃过饭，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你了。”
“我改行去做服装了，早几年把服装店‘交’给老婆和‘女’儿、‘女’婿，自己跟朋友过来开矿了。”
午阳笑笑说：“秦大哥是个发财人，干什么都赚钱。当年买了那6个‘门’面，现在还留在手里吗？”
“啊，我想起来了，你当年在卖‘门’面那里，是黎老板的侄子，听说你现在是省委副书记了，爬得可真快呢。我当年是‘花’一万块钱一个平方买的‘门’面，当时别人都说我是傻大个，连我老婆都跟我吵架。现在看看怎么样，5万块钱一个平方我都不卖，自己做3个，租出去3个，每个一年18万租金，不做事吃租金也够了。”
“在这里也赚了大钱吧？”
“没有，这里亏本了。在野人山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还亏本，只能打道回府了。黎书记，于老板你熟悉？”
“熟悉，我们是大学同学。她一直帮我的忙，到我任职的地方投资，让我有政绩。”午阳不好怎么说，只能撒谎了。
“那我要看你的面子，优惠一点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秦大哥已经亏本了，又是几个人的事情，我不能让你为难。”
“不为难。出‘门’在外，就是要靠朋友嘛，人抬人，无价宝呢。以后我们兄弟也可以到您治下去投资，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呢。于老板，是这样，这座矿山还有6年的开采权，每年向地方政fu‘交’20万美元就可以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交’给你，你给我们一千万美元就行了。”
于慧娟说：“秦老板是给足了黎书记面子，一下子就降低了500万美元，可还没有给我面子呢。”
午阳笑笑说：“于老板，秦大哥给我面子，我们是同学，不就是给你面子吗？”
于慧娟说：“理是这个理，可还是太贵了呢。他们这些机械设备、冶炼设备，甚至是矿‘洞’，我都用不上，只有一个开采权有用，但还不知道有没有矿脉呢。”
午阳说：“于董，秦大哥没有漫天要价，你做点让步算了，把生意谈成了。”
“你叔叔是大老板，他公司也做矿山开采，你替他买下来好了，我不要了。”
午阳笑道：“我说错什么了，惹你生这么大气？”
“我们是十几年的同学，你怎么老帮着人家说话呀？”
“好了，我不说了，到矿‘洞’那里转转去。”
矿‘洞’离住房300米左右，一会就到了。两个竖井并排在一栋高大的钢铁棚子里面，井口立着铁架，是人员进出的通道和矿石运出的路径。午阳看了一下，矿脉在100米的地下，真佩服这些人，是怎么在这野人山的原始森林的地下找到矿脉的。
矿山的生产设备比较原始落后，矿石开采后装进斗车，从作业面运到竖井，倾倒到竖井的大斗里面，用电机绞上来后，再运往旁边高处的冶炼炉。冶炼炉也是在棚子里，低的一边堵满了炉渣。
午阳走近冶炼炉看了看，还是那种国产的老式冶炼炉，只能冶炼出一种锑产品，其它金属都包含在锑里面，相对于新型冶炼炉来说，是‘浪’费了一些贵金属，而且冶炼炉的耗电量也大，在这里完全靠柴油发电机发电，生产成本肯定就高了很多。秦大个说亏本的话不可信，但如果使用机械化开采矿石，使用新型冶炼炉，利润肯定会更高。
这附近的矿脉很多，如果于慧娟想开采，倒是可以大干一场的。她不想搞，自己就可以开辟一个巨大的财源了。；
第一千章 乌骨羊
转了一会回来，于慧娟看到他就说：“黎书记，我们已经谈妥了。总价888万美元。这里没办法转款，等会秦老板他们一起乘直升机回国。”
“好啊，祝贺你们交易成功。”
于慧娟说：“现在还要跟这里的几个工段长安排一下，我们就可以走了。”
“行，你去安排吧。”
两个股东带着于慧娟走了，午阳笑着问：“秦大哥，你们开采矿山，到底赚了多少钱？”
“等会这笔款子到手，我占四成，可以分到350多万，算起来每年可以赚到400万出头。”
“那你赚大发了呀。”
“什么呀，还抵不上人家赌中了一块毛料呢。”
“赌石的风险多大呀？一刀地狱，一刀天堂呢。”
“那是。我们这一千多万，只够买一块毛料的，切不出翡翠，马上就变成穷光蛋了。不过我们不会去赌石，回去老老实实做点生意，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么想是对的。秦大哥，于老板接下矿山，会有什么风险吗？
“风险当然有，主要就是矿脉的问题。没有矿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在附近还能够找到矿脉，可以开采吗？”
“可以。这里是野人山，没有人来管的。我们当初是从当地人手里买矿脉，才买开采权的。如果自己能够找到矿脉，国内那边货物进去，一般是不查的，这里根本就见不到一个人影。完全不要去花那个冤枉钱。”
“你这里用的几个工段长，品质还可以吗？”
“不行，他们几个都是偷渡客，找上门来的，我们只有这么大的力量。不能从国内带人过来，只能用他们了。于老板是大公司，肯定要使用机械开采，必须把这些人都辞退了。我们四个人经常要守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们的鬼名堂太多，让我们防不胜防呢。如果不是受制于他们。我们赚的肯定多一些。我们要卖掉矿山，也是为了要摆脱他们。黎书记，于老板有能力不至于被他们控制吧？”
“于老板在缅甸投资多年，手下的人才多得很，光是特种部队退役的官兵。就不下一千人，随便安排一些过来就行了。”
秦大个笑笑说：“这就好，出了问题，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就是了。”
“好，我会提醒于老板的。”
很快，于慧娟和两个股东回来了，“黎书记，我们走吧。”
“都安排好了吗？”午阳问。
“安排什么呀。我让他们停产。遣散工人，留几个人看守，我派人来接管。可他们根本就不理这茬。说这里有柴油，可以发电，要继续生产，产品怎么销售，他们也懂的。”
“这样矿山就成了他们的了？”
“他们肯定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们错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我那么多特种兵，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了。”
午阳说：“赶走他们算了。可别做其他事。”
秦大个说：“这些人本来就是罪犯，要是在国内。肯定是要吃花生米的。在这野人山，根本就不要有什么顾忌了。这么多废矿渣，还不够埋他们的呀？”
于慧娟说：“我们走吧，反正这里我能用上的，就只有油罐和发电机了。如果他们聪明，就把这些偷去卖了。赖着不走，就会让他们知道马王爷为什么长着三只眼。”
“于老板，回去就不要走老航线了，最好是相隔几公里。”午阳嘱咐道。
于慧娟说：“已经加满了油，就干脆绕道半个小时吧。”
回到兰江机场，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几个人在伍莎莎的带领下，先去吃饭，吃过饭午阳没有停留就赶往市区，那里还有一帮子客人呢。
下了车，杨书记一群人三三两两在坪里溜达，午阳看到一个个两手空空，就笑着问：“杨书记，没有切到翡翠？”
杨书记看看四周没有外人，就小声说：“切出来了，又都被人买走了。黎书记，那么小小的一块翡翠，值那么多钱吗？”
午阳也懒得问他们卖了多少钱，反正在田玉这里，不会被别人当初哥宰的。“正好中巴车来了，你们可以打道回府了。我就不去机场送了。”
刘司令笑笑说：“黎书记，刚才他们觉得将翡翠卖了太可惜了，我告诉他们，黎书记还会帮我们挑选的。”
“对，举手之劳，我肯定不会推辞的。”
杨书记说：“黎书记，我们已经问好了价格，您这次就帮我们挑选一块大一些的毛料。”
午阳笑笑说：“挣了钱不想留着呀？”
“收藏翡翠，也是财富嘛，还免得来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留着翡翠，很容易就可以讲清楚嘛。”
“好，我们进去挑选吧。”
进了门，正好遇到许庄利，“许兄，这么巧呀？”
“哎呦，黎老弟，真是太巧了。我本想找你的，知道你是公务员，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也没时间，不曾想正好在这里碰上了。”
“许兄，来这里，可是要买翡翠？”
“是曹老师的儿子要买。他不是移民去了美国嘛，老师过世时，他把遗存的翡翠卖了大部分，带了几块过去。在那里被他朋友买走了，早几天回到东海，让我带他过来挑选毛料。老师对我那么好，我不能推辞，昨天我们就来了。可我挑选毛料的本事，连老师的皮毛都没有学到。昨天挑选了3块毛料，只有一块有翡翠。”
“那就很不错了呀。”
“可是狗屎地的，不值钱。他们几个还在那边的珠宝城，我一个人来这边碰碰运气呢。黎老弟，碰到了你。我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嘛。”
“许兄，今天恐怕会让你失望了。今天我来了很多同事，必须给他们帮忙呢。”午阳笑着说。其实，他在想，曹老师的儿子想卖翡翠给别人。可不关自己的事。以前给曹老师帮忙，是看在他关照谭竹青的份上，他儿子可没有这个面子。
“今天不行，明天也可以啊。”
“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
许庄利如果还听不懂，要么这几十年是白混的。要么就是装不懂了。“是这样啊，那你先忙，我跟他们联系。”
到了摆放毛料的地方，午阳指着一块标价480万的毛料问杨书记：“这块价钱合适吗？”
“还可以挑选大一些的。”
午阳没有问他们赚了多少钱，这会就真搞不懂了。两块翡翠。不过一公斤多一块，莫非都是冰种阳绿以上的？当时没有仔细看，这下也就不好问了。
干脆就跳过中号毛料，来到大毛料区，直接挑选了一块标价1100万的，88折下来，还要968万。“杨书记，可以吗？”
“还行吧。如果挑选两块。飞机就装不了。”
“那倒是没事，可以租车送回去的。”
“好，那你就帮我们每人挑选两块。”
同样是30多块。挑选起来不费劲，在挑选过程中，发现了几块特别细腻的，午阳给自己人留下了，同来的还有小雅、娜娜嘛。让他们先去切石，自己人的最后慢慢切好了。
过了个把小时。杨书记等人的翡翠擦出来了，田玉安排给写上名字。装上货车，午阳和小雅、娜娜的六块还在切。但已经显出颜色了，是三块红、三块黄。
“杨书记，我不送你们了，一路平安。”
杨书记笑笑说：“飞行员也一直在这里看切石，我安排他们去休息半个小时。你们弄你们的，我们不会再麻烦你，人生能有这么一次满载而归，已经是最大的际遇了，我们知足，谢谢你。”
这时许庄利带着三个人来了，指着其中亚洲人面孔的人说：“黎老弟，这位就是曹老师的儿子，他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啊，有事说就是了。”
曹老师的儿子已经40多，但养尊处优，看起来很年轻。他上前一步，用英语说：“黎先生，我想挑选毛料切出来翡翠卖给朋友，看来已经做不到了，但我不能失信于朋友，能不能将你们正在切的几块翡翠卖给我朋友？”
午阳估计他的朋友肯定是不会汉语，正准备用英语说，可旁边的阮娜娜已经说话了，“没问题，搞好了过磅付款就行了。”
两个白人连连说“ok”。现在英语已经很普及了，在场的人都能够听懂，不禁发出一片惊呼。他们那么小的两块翡翠卖了多少钱，这两块大的能够卖多少钱，都可以猜到，不惊叹才怪呢。
“各位，还要请你们保密啊。”午阳说。
郭司令笑笑说：“这个事情保密，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我们学过保密条例也不行。”
杨书记说：“想保密不可能，不见得泄露出去就是坏事，起码以后你花钱，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们可以给你作铁证的。好了，没有悬念了，我们该走了。黎书记，黎夫人，再见了。谢谢啊。”
送他们离开，李西泽笑笑说：“大哥，能不能帮我卖掉那两块翡翠？”
“没问题，如果客人不要，我让这里的老板娘收购下来，她们反正要翡翠加工物件的。”
李西泽说：“她们需要翡翠，自己这么多毛料，不是只要切就可以了？”
午阳笑笑说：“说傻话了不是，你在哪里看见卖毛料的人自己切石的？”
“也是啊，一块毛料上千万，十块也可能切不出一块翡翠来，不如卖毛料实在。”
很快，几块翡翠都擦好了，过磅付款后，许庄利说：“黎老弟，你朋友这两块翡翠可以卖给我吗？”
“可以啊，你要就过磅好了。”瞌睡送了个枕头来，当然高兴了。
许庄利屁颠屁颠的去叫叉车，过磅后马上就付款。
午阳问：“许兄，你好像很高兴似的？”
“当然了。这两块翡翠到手就赚了15％，不高兴是傻瓜呀？”
“翡翠又涨价了？你不早说。”
“我和曹总的交情20多年了，能坏他的事吗？说了我自己也捡不到便宜了嘛。再说，你也不吃亏呀，花几千万买两块毛料。就赚了上百亿，不要嫌少了。”
李西泽笑笑说：“大哥，我们有了这些钱，在雪域高原开采矿山，本钱已经有了。以后的矿产品，基本上就是白赚的了。”
午阳笑道：“今天是皆大欢喜了。田老板。我帮你挑选几块毛料去吧。”
“好。小雅姐，你们去我办公室休息，那里沙发、床铺都有。我想请黎哥多挑选几块呢。等会我上去请你们吃晚饭。”
田玉是跟丫丫她们到过午阳家里的，跟小雅也熟悉。小雅拿了田玉的钥匙，就上楼去了。田玉提了油漆桶。跟在午阳后面，“午阳，快点，随便挑选几块就行了。”
午阳笑笑说：“还有正事要办？”
“你个冤家，干吗要来呀，从接到你电话，我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现在不抓紧，晚上就没我什么事了。”
“干脆离婚去我家里得了。”
“不去。让董平之主动要求离婚，就不会怀疑我，也免得害了你。”
挑选了十几分钟。不管翡翠好歹，标记了3、40块，田玉就带着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就在一楼，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张木门，可里面是一个套间，装修豪华。家居用品齐全。还没有等午阳看清楚，田玉就扑了上来。
六点半钟。田玉才强打精神爬起来，冲了凉。才上楼去叫小雅她们吃饭。下楼到了坪里汽车旁，还是显得疲惫不堪。小雅说：“田玉，我来开车吧，你指挥往哪里走。”
“去野生菜馆吧。黎哥，现在野生菜馆又增加了两个菜品，一个是孔雀，一个是乌骨羊。”
午阳说：“孔雀吃过，乌骨羊是不是羊？”
“就是羊，跟乌骨鸡也是鸡一样，不过骨头、肉，甚至内脏，都是乌色的。去年和今年我陆陆续续买了两百多只回来，现在已经繁殖了两百多，又吃了几十头了。”
小雅说：“田玉你真是舍得干呢。两个珠宝城要管理，还要去养羊，不怕把自己累着呀？”
“也不觉得累，反正都是请人做嘛。乌骨羊跟别的羊一样，有草吃就可以了。现在也没有买山地，只买了几百亩建羊圈和种草。乌骨羊的味道比一般的羊好，营养成分也高一些，我准备把这个项目做大做强。”
午阳说：“你准备做大，怎么在这么少的时候，就开始杀了吃呢？”
田玉说：“这个乌骨羊跟乌骨鸡、藏獒一样，容易变种，父母都是乌骨羊，生出的羊羔，就可能变成中乌、淡乌，肯定不能用来繁殖了，只能杀了吃呢。我自己没有开饭店，就寄在陈老板的野生菜馆卖。今天我打电话，特意送的一头真正的乌骨羊。”
小雅说：“那怎么好意思呀？”
“没事。我这些乌骨羊以后发展了，还要靠你和黎哥帮我销售呢。我准备发展到万头种羊，，每年可以出栏两万头商品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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