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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黎晋西面前,她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扭捏,更没有故作谦逊和卑微。这一点小小的却难得的真实,让黎晋西的心里又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西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今天可是人家的发布会,迟到不太好。你不是说要送人家过去吗?”
季红在黎晋西面前的娇嗔,让家家浑身恶寒。尤其是看到她那明明五大三粗的身板竟然还厚着脸皮学人家小姑娘说着“人家”的时候,她都快冷的要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了。好吧,原谅我们家家的脑细胞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事实上,季红的身材是属于高挑形的,模特出身,身材自然是一级棒的。只是在普通人看来,却是高壮了些,少了些女人的小巧玲珑和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看起来,也的确是不太适合撒娇的那种女人了。
牧兰芯察觉到家家的异样,为免这损友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来,她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家家马上对一切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好似刚才看好戏的人,压根就不是自己。
“你先去车上等我。”黎晋西抢着说道。潜意识里有些担心因为季红的出现会把眼前的小美人给吓跑。
“西少!”季红有些急了,在娱乐圈努力了这几年,站到今天的位置。她太明白当中的沉浮无常,更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强硬的靠山,能助她立于不败之地。这个男人,要是有心捧她,她离国际巨星的目标也就不远了。
第九章 颜一的出场
“乖!”听似宠溺的话,却饱含危情和胁迫。
季红只好故作大方的先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注意,她背转身之后,拿着晚宴包包的一只手,已经彻底丧失了作为女人的美感,那么骨节狰狞!
牧兰芯出于礼貌一直没有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直接离开,有失教养。怎么说,别人也出手帮了自己。倒不是说她有多觊觎黎晋西的“美色”,而舍不得走了。眼下看到季红已经先离开了,就打算和黎晋西正式告别。
“先生,对你的帮助,再次表示感谢。再见!”牧兰芯略微欠身,以示最为真诚的谢意。昂首之后又对对方点了点头,才迈脚离开。打算和家家继续去寻找自己的战利品。闹归闹,今天出来的目的她可是没忘。
“你来这里购物?”黎晋西和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脚下跟着一动,随着她们一起走了起来,擅自又起了话头,这下把牧兰芯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看样子,这男人也不象是随便就和小姑娘搭讪的人,条件这么优秀,连大明星都缠着他不撒手。他会缺女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牧同学这么想着,也就丝毫不去怀疑男人的动机,脚步又停了下来。眨了眨眼,思索着要不要告诉这个陌生人一些事情。她向来不是喜欢炫耀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有难得的轻松。好象和这个人已经认识了很久。望向男人的眼底,视线连接之处,没有别的男人看她时的那种孟浪,只有最为直接的欣赏。光是这一点,就令她对黎晋西无法生出任何的反感。
“前段时间报名参加了一个活动,过些日子就要决赛了,今天专程过来,就是为了买几件比赛时能穿的衣服。决赛那天是现场直播。我妈咪和舅舅都会守着看的。”牧兰芯说到家人,笑得暖暖的。
“我知道!”黎晋西眼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丫头倒是单纯,随便就对一个陌生人说了实话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牧兰芯并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
“你知道?”
牧兰芯和家家同时脱口而出,两人同时用迷惑的眼神望向黎晋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闺蜜吗,说话都这么默契。这是我的名片,有事随时找我。”黎晋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张名片,就这么递给了牧兰芯。
“小美人!还有美人的朋友,那么,再见了?记住,随时可以找我。”黎晋西伸手摸了摸牧兰芯的小脑袋。又冲家家顽劣地眨了下眼睛,电的某人小鹿乱撞。
头顶的温度让牧兰芯鼻子有些发酸,多久了?这样久违的温暖不曾有了。自从爹地过世之后,这样专属的动作,再也没有人对她做过。想起了爹地,牧兰芯有些失神,连黎晋西走开了,也没有留意。
黎晋西的声音飘远了。家家才反映过来,泄愤般的握着小拳头嚷道:“啊啊啊!气死我了,芯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什么叫美人的朋友!顺便夸下我会死吗?他就不能说两个美人什么的吗?啊,你说他情商怎么这么低。亏我刚才还把他视为男神!”
“你是美人吗?”牧兰芯收回心思,面无表情的开口。旁边的人撇了撇嘴,真想躲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她好委屈。呜呜!
旷世集团香港总部,一个男人的背影渐渐拉近,他正在俯瞰这个大千世界,这样的视野看出去,会令人徒生一种傲视群雄的气势。看大街上纵横的车队,或直行或蜿蜒,不论你开的是怎样的天价豪车,也只能默默的挤在当中,等待时间慢慢过去。来往匆匆的人,无论尊卑贵贱,被淹没在这城市当中,瞬间都变得如同蝼蚁,渺小脆弱。不管多么巨大的伤悲,置身于这样的钢铁森林当中,最后注定都要独自躲进一个角落里啃噬伤口。
男人的五官深邃迷人,眉宇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假如说黎晋西时而冷漠,时而狂热的邪魅气质总是吸引着女人想去靠近,那么这个男人,外貌上和黎晋西不相上下,浑身却散发出一种能冻结空气的寒意。看到他,正常女人,想到的不是去靠近,而是尽快逃离。小命要紧!
颜一,倪虹的继子,也是旷世集团董事长颜金席唯一的儿子。说起来,和黎晋西一样,也是独苗。只是两人的背景还是有所差距,同样是豪门,但豪门也分大小。但颜一,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从小他就有一份超乎寻常的成熟,深知所面对的家族,和自己未来要承担的责任。完成了商业课程学习之后,在十五岁时,被颜金席秘密送往美国某组织进行身手的强化培训,四年之后,在颜一十九岁的时候,又秘密去了日本,在那里发展自己的势力。
如今,二十三岁的他,回香港了。倪虹的突然离奇死亡,家中急诏,让他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一切,回到了这个他阔别已久的地方。
对于倪虹,不能说他是毫无感情的。这么多年,倪虹没有生育属于自己的孩子。从财产继承和分配上,给予了他最大的保障。在这样的家族当中,任何决定和选择都有可能触犯到另外一个人的利益。而倪虹的决定,不能不说是隐忍的,在当时的颜金席看来,甚至是伟大的。
孩子对亲生母亲有一种天生的依赖,即使不在了,也不希望有另外一个女人去霸占属于她的位置。亲母在颜一五岁的时候就因为身患恶疾过世了。后来没过多久倪虹就入主颜家,生活上把他们父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时间久了,颜一从开始的排斥到后面的习惯,渐渐的也就罢了。尽管在后来的那么多年,他始终不曾叫她一声妈咪,一直称呼她为aunty。但除此之外,他对倪红还是十分孝敬和尊重的。
如今倪虹人不在了,颜一的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并非痛彻心扉。但这个女人,照顾了他爹地半辈子,在他幼年和少年时期也给予了他不少的关怀。几年不见,说走就这么走了。从内心来说,他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警方那边的消息,迟迟不能报捷,他也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去查明此事。手下传来的消息,暂时和警方那里没什么太大的出入。重案组的人怎么说也不是吃素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必要去查明倪虹被害的真相。不管如何,她毕竟是颜金席现在名义上的夫人,如果这桩谋杀案背后牵连的是整个旷世集团,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势必会给整个集团与家族抹黑。
加上他本人在日本的身份,如果这次谋杀是冲他而来,那么,他就更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已经处于十分被动的位置,他不能不绝地反扑,哪怕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能再给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任何机会。即便,做不到后发制人,也绝不能,在防守上失了阵地。
第十章 纷扰的世界
“颜总?颜总?”几声呼唤把颜一从思绪当中拉回现实,总裁特助方忠义把他需要的文件送了过来。方忠义是追随了颜金席多年的忠心下属,年约四十多岁,办事牢靠,从未出过差错,如今他回来之后,自然是跟着他做事了。
“方叔,坐。”
颜一对于忠心又有能力的人向来是十分敬重的,这一点和他在日本受到的熏陶有关。在那个世界,无论身份家世,尊卑老幼,能者上,平者让,庸者退。除了杀戮和手段,智慧和能力,没有任何其它的方法可以让人上位。手下的人服你就是服你,不服你就是不服你。一切视你的能力而定。在他们的思维里,只有绝对的遵从,忠诚,或是反叛,抗争。即使再卑微的手下,也少有于上位者面前逢迎拍马的举动。
方忠义在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坐下,先是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文件朝颜一面前推了推:“这是去年到今年的财务报告,我调查过,董事局的那几个人,没什么大问题,但利用职务之便,干一些混水摸鱼的事是一直有的。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动作,暂时不足为惧。再来这些元老,也确实都曾经为公司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你爹地在位之时,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旷世这样的大集团,董事局里几个大股东身后的背景和势力,从来都攀连根深,错综复杂。动则动全身,对于习惯了长期稳定的局势,又有持续可观利益收获的小股东而言,也是不希望看到董事局内部有什么大动作的。其实在很多企业,这样的现象都不可避免。老爷想来一是无可奈何,二来是认清了局势,或者说,是认同了眼下的局势。”
方忠义内心其实是不太满意颜金席的做法的,但又恰好是这份念旧的情谊,又令他甘心跟随颜金席,一直忠心耿耿。一方面不满颜金席的优柔寡断,另一方面又敬重他的重情重义。横竖都有些矛盾。
颜一眼睛扫着文件:“据我所知,这些人每年从公司的吃红已经远远超过了同业的正常比例。这个,也是我爹地定下的规矩?”
“是,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也是因为如此,这些元老虽然贪心,倒也从来没有动过别的心思。”
“通知下去,从今以后,所有事情按规矩办事。有不服此事的,让人亲自来找我。”颜一面无表情的说着,似乎是在说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殊不只他就这么一句话,会影响到多少人的利益。一旦实施,将在整个公司掀起多大的风浪。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而认真的男人又何尝不是最有魅力的。眼中闪烁的睿智,不符年龄的魄力,都让方忠义不禁感慨如今的世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人,不服老不行。这少爷比起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心里对此事尚有斟酌,但方忠义也不能不按照吩咐办事。颜金席交代过,无论颜一有任何指示,都要全权听从。其实即便没有这样的嘱咐,想来他自己也不可能去违抗颜一的指示的。不说别的,就冲那份胆识和魄力。他也在心里给颜一打了很高的分数。
此时,黎晋西的别墅里,一间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脸色发白的女人,黎晋西是接到保姆的电话匆匆赶回家的。因为陈韵儿忽然晕倒了,回来之后,她还在睡着,让叶无夜给她做了检查,只是有些低血糖,并无大碍。听到这个答案之后,他不由得锁起了眉。
两年多前,把她刚接来的时候,她确实有这样的现象,甚至有些营养不良。但是通过他的照顾,已经恢复了。如今的生活,按理是不可能发生这种状况的。除非是她自己,不按时吃饭。又闹什么脾气,耍小性子。最近几天,他的确是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刚来香港,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而且,两年多了,他也在考虑,要不要改变些什么。他不可能永远把她当作女儿或是妹妹来养着看着。她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是想推脱责任,也并非把她当作累赘。但他并不期望一个他看的很重要的女人,在他的羽翼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西。”一声羸弱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维,黎晋西快速的从窗前来到床边,扶起挣扎着要坐起来的陈韵儿,在她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陈韵儿的眼角坠下一缕失落。她多想这个男人能温柔的把自己抱在怀里,好好的呵护一番。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和照顾。
“感觉怎么样?我让陈妈熬了粥,要不要现在吃一点?”
“不用了,我不想吃。”陈韵儿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黎晋西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说道:“既然这样,你先好好休息,等饿了的时候叫陈妈给你端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陈韵儿回应,就快步离开了房间。
望着门口早已不见的背影,陈韵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不会没有看出来她的委屈,以前如果她说不想吃饭,他总会耐心的安抚自己,甚至严厉的说教。如今是怎么了。为什么能够无视她的情绪,连最基本的询问都少了。
想着这么多天,他对自己的冷落,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西的身边出现了什么女人?一个能让他足够动心的女人?所以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没了耐性?不行,一定要查清楚。
胡思乱想着,心里又恨起了她那酒鬼父亲。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在遇到西的时候是那样的一无是处,除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长处了。而这个男人,却优秀的让人嫉妒。强烈的自卑感其实一直都如影随形的跟随着她。如果这个男人真的遇到了让他动心的女人,必然是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女人。那她的胜算又有多少呢?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陈韵儿内心就始终焦虑不安。
“芯儿!你快点!我们先去楼下门口挡车,快点啊!”家家催促着还在打着哈欠慢吞吞穿着衣服的牧兰芯。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人自己竟然都忘了,在床上睡起了大头觉。如果不是方芷燕打了电话过来,宿舍的人也都忙的全忘了这件事,几人心里头免不了有些懊恼和愧疚。
大伙一商量,决定要给牧兰芯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想到女孩总是把同室姐妹的生日都记得比任何人清楚,每个人生日的那天早上,一起床准能看到床头的礼物和写满祝福的卡片,这些都是这个被外界看作冷美人的牧兰芯会做的事情。外面的人再怎么谣传她的性格不可靠近。同室的女孩却知道,她其实才是最有情的人。
牧兰芯听到门被哐当一声的关上,先是被震的一阵耳鸣,微微地眩晕过后,她无奈的笑了笑。肯定是家家那家伙,什么时候都大大咧咧的。但就是这样,才有了一份难得的纯真,她喜欢这样的家家,什么都放在脸上,开心不开心的。和她在一起,自己也觉得快乐。
她本是不打算过什么生日的。但又不想扫了姐妹的兴致。而且,大伙确实很久不曾一起出去好好的玩一玩了。和她做朋友,处处都要受到她的“管制”和“威胁”。成绩被她逼着节节攀升。这让和她同室女孩的父母都乐不思蜀。这不,各自接到自家宝贝疙瘩的电话,知道今天是牧兰芯过生日,都毫不吝啬的给了赞助。
第十一章 危险降临
几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出现在夜色的时候,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牧兰芯,经不住家家的纠缠,最后只能听从安排在一家化妆店里,让人简单的化了淡妆,打理了头发。本来柔顺的长直发在被上了一些细微随意的大卷,看上去浪漫迷人。一件白色洋装,将她衬托的又多了些小女人的优雅。如梦如幻的眼波微微流转,扫过之处,无不让人窒息。搭配着粉色和蓝色的浅浅眼影,粉嫩的唇色淡然一抹,令牧兰芯整个人都摇曳出一种精灵的感觉。
显然的,她的出现,让周围的一些人蠢蠢欲动了,家家率先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把拉过牧兰芯,大步朝事先定好的包厢奔去。
同室女孩中,有一位家境相当不错,家里面开着一家不算小的建筑公司,女孩的爹地得知她们要开生日趴,大方的献出了自己在这里的会员卡。一帮人闹得欢腾了,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想要呼朋唤友,牧兰芯不置可否。只要大家高兴,她是无所谓的。说起来是自己生日,其实不过是一次出来玩的机会而已。
包间的灯光有些昏暗,几个女孩叽里呱啦的,与音乐夹杂在一起的喧闹声没有一刻停闲,直把牧兰芯吵得头晕脑胀。和家家耳语几句后,她就走了出去,想到走廊上透口气,或是去洗手间洗个手什么的。
在这个世界上,意外的发生往往只需要一秒钟。
牧兰芯刚刚把门拉开,脚下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一步,就觉得头上一阵巨痛,然后有什么东西就那么湿湿热热的淌了下来。她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好象还听到家家她们的尖叫。然后,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双大手给抱了起来。一张似曾相识的男人的脸,就这样映入了她越发沉重的眼中。终于,女孩彻底陷入了昏迷。
黎晋西望着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不察的心疼。如果不是他和兄弟们今天恰好来这里玩乐,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个丫头。刚刚走出洗手间路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了几声尖叫,换作平时,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这种地方,什么事情不可能,只要不出人命,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即便有事,自然有人会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