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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儿海得到哨马快报,走到船头一看,宋军的方向果然一片漆黑。
旁边副将道:“将军,灯火全灭,必有异常,是否报告千夫长大人?”
忽儿海冷笑道:“千夫长刚刚睡着,这点小事何必惊动于他?我看宋军这是故弄玄虚,目的就是让我军不敢进攻。传我的命令,攻击不停。”
“得令!”
哨马将命令传了下去,元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就在离江无忌指挥高塔二十艘船宽的地方,顾大嫂和顾铁蛋靠在船舷边上,将七尺长五尺宽的两块地刺铺在地上,然后一个握紧长竹枪,一个拎紧了杀猪刀。在两人旁边,各有一名精锐战士。
借着元军阵营传来的微弱灯火,精锐战士还能看见两人的一点轮廓。那战士擦着战刀上的鲜血,道:“这位大嫂,你叫什么名字?”
顾大嫂道:“我姓顾,是个杀猪的,名字早就没人叫了,大家都叫我顾大嫂。”
那战士道:“原来是顾大嫂,你不认得我,我倒吃过你家的肉。”
顾大嫂道:“军中的猪,有一大半都是我杀的,你当然吃过。”
那战士笑道:“不是,以前我是个伙夫,是经常到你那儿拿肉去的。”
顾大嫂道:“这位兄弟,我可真记不得你。没办法,自我家那口子战死后,我就哪个男人的脸都记不住了。”
那战士道:“大嫂好情份。我那战友好福份。我说顾大嫂,等会儿敌人上来了,你护着你家儿子就行了。杀敌人这种事,我们来就好。我说上面也真是的,把你们孤儿寡母的派上来干什么啊?”
顾大嫂道:“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上来就是杀敌人的,不是来添乱的。你等着,待儿不准跟我抢。”
那战士笑道:“好,我不抢就是。”
顾铁蛋本来有些紧张,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好了些,此时插嘴道:“叔叔,你说你原来是个伙夫,后来怎么成为禁军的?”
那战士笑道:“杀着杀着就成禁军了。很简单的。”
顾铁蛋点头道:“真的那样简单?”
那战士道:“真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午夜三通鼓()
正说着,元军阵营之中,突然响起一阵鼓声。那战士嘘了一声道:“敌人擂鼓,这是又要进军了。不能说话了。”
嘘嘘嘘嘘!一片嘘声低低响过,大宋水寨之中,顿时寂静。
战鼓声起,元军将士们嗷嗷叫着,驾着大小船只,乘着海雾,向宋军水寨冲来。在一条水哨马上,一个元军士兵提着弯刀,向旁边的什夫长道:“什夫长,那边黑灯瞎火的,怎么打?”
那什夫长不屑的道:“怎么打?随便打!宋军就是仗着利箭火炮才守到现在。你看他们敢跟我们近身肉搏吗?”
那元军战士道:“也是。宋军个个都是弱鸡,我一个可以干他三个!”
那什夫长道:“才三个,你太弱了。本将一个人,能干他十个!”
那元军战士道:“将军厉害。”
那什夫长道:“老子不是什么将军,别拍马屁。到了,冲!”
“冲啊!”
“杀!”
什夫长与那战士左手提盾,右手拿刀,一跃而起,跳进了宋军水寨。
那战士刚刚跳进去,脚下一滑,好似踩着了一根木头,一个趔趄,屁股不自觉的往后一坐。这一坐不打紧,正好坐在一根削尖的竹刀上。那战士还以为后面有敌人,痛呼声中,弯刀后斩,嚓的将那根竹刺斩掉。
刀斩出去的手感,分明不是活人。那战士怔了一怔,小腿处突然一阵冰凉,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腿已经被人砍断。
啊!过得一瞬,那战士才痛呼出口。但刚叫到一半,一根竹枪已捅入他的胸口,叫声呃的一下,从中而断。
那什夫长更惨,跳进水寨之时,说巧不巧,正好踩在一根地刺上面,一条腿直接被地刺穿得透透的,还没有痛叫出来,一根铁枪已穿透他的脖子。这个杀人无数的元军什夫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黑暗之中,那些元军士兵忽忽忽跳进宋军水寨,接着发出或长或短的惨叫,竟是一一被杀死。还在船上的元军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往上面跳,跳上去一个就一声惨叫传回来,再跳上去一个,又是一声惨叫传回来。但奇怪的是,上面既没有呼喊之声,也没有打斗之声,倒似埋伏着无数的杀手,上去一个就杀掉一个一般。
如此跳了五六拨人上去,元军总算发现了情况不对,呼喊之中,叫住了后面的人,赶紧撤了。
这一次交战,时间极短。也就平时砍杀一轮的样子。时间过去之后,宋军水寨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过寂静之中,还断断续续响起无数牙关打架的声音。
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男女老少们,平时看看别人打仗还没什么,等到亲手杀掉了敌人,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听话了,一直发抖,牙也不听话了,一直打架。特别是胆子较小的半大小子,有的竟紧张得尿了出来。
咯咯咯咯,一阵牙关打架的声音传进顾大嫂的耳中,份外清晰。顾大嫂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低声骂道:“猪都敢杀,你抖什么抖?”
顾铁蛋道:“没、没,我没、没抖。”
顾大嫂道:“没抖就好。刚才杀了几个?”
顾铁蛋道:“就、就、就一个。”
母子两人低声说话,旁边那战士爬了过来,塞给铁蛋一块槟榔,顺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错不错。上战场半个时辰不到,就杀了一个。”
顾大嫂道:“大兄弟,你上战场多久才杀到第一个敌人?”
那战士嘿嘿笑道:“三天。第一天正好是从焦山跑出来的时候,被敌人一路追,还被追上了。有个敌人骑兵抡着弯刀从后面砍来,我一低头,弯刀把我头发都削去一半。嘿嘿。”
顾大嫂吓了一跳,道:“好险好险。”
那战士道:“是啊。跑到第三天,又被敌人追上了。我们百十号人,被杀得只剩下七八个。我一怒之下,就冲了上去,嘿嘿,就杀了第一个敌人。你说巧不巧,那个家伙正是削掉我半片头发的敌人骑兵。”
顾大嫂轻啊一声,赞道:“大兄弟真厉害。”
那战士道:“你儿子比我厉害。刚上来就捅杀了一个敌人。我说顾大嫂,你的刀也很快啊。刚才我一听刀声,莫非练过?”
顾大嫂道:“练啥练?只是斩骨头斩多了,这人的骨头嘛,比猪脚也硬不到哪里去。”
“嘿嘿嘿嘿。”那战士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旁边的战士赶紧喝道:“行了,保持安静!”
刚说得这么几句,元军又开始了攻击。这一次,他们点起了熊熊燃烧的牛油火把,在离宋军水寨还有三四丈的时候,就嗖嗖嗖嗖将火把丢了上来。
“冲啊!”
“杀啊!”
元军战士喊冲喊杀,又跳了上来。宋军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拿着火把丢上来,一时有些忙乱。但敌人跳上来时,虽然看清了宋军水寨中的情况,但也没有办法马上拼杀。
挨着船舷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地刺,脚都挪不开,怎么杀?
更可恨的是,那些宋人,就靠在船舷上,外面的人一跳进来,他们拿着长长的竹枪就捅。那些离船舷近的,更是被人一下子就砍断了腿脚。
啊啊啊啊!
惨叫起此起彼伏。
宋军虽然开始慌乱了一下,但一杀起来,发现杀得更准,顿时不慌了,刀枪齐下,将跳上来的敌人,又尽数杀死。
火光之下,那战士偷眼看顾大嫂母子。只见顾大嫂几乎是趴在地上,一手一把杀猪刀。有敌人到了近前,抬手便是一刀。那刀似是非常的锋利,一刀下去,准是嗖地一下,连骨带皮削得脆断。胖乎乎的铁蛋咬着嘴唇,双手握着竹枪,只等敌人身子一歪,便是一枪捅出去。他也捅得奇准,不是捅在敌人咽喉,就是捅在敌人胸口。有个敌人跳得高了些,他便一枪捅进了敌人的屁股,还一直从屁股捅进了胸腔里。那敌人身子一僵,还在空中就死了。
“好样的!”那战士忍不住叫了声好。
顾铁蛋嘿嘿傻笑了两声,又专专心心的捅杀起敌人来。
这一次的元军来得多了些,顾铁蛋直捅到第六个,后面才没有敌人来了。
铛铛铛铛,元军冲锋无果,鸣金收兵。但回去的,除了船夫之外,便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百夫长忽儿海大怒,抓住一个士兵的脖领,吼道:“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回事?”
那士兵面皮胀红,挣扎着道:“禀将、将军,属下不、不知。我们冲到宋人水、水寨外面,他们并没有、没有放箭。但上去、上去的兄弟,却一个、一个也没有回来。”
忽儿海狠狠一搡,把那士兵搡在地上,骂道:“兄弟们都没回来,你回来干什么?”说着拔出弯刀,一刀把那士兵砍了。吓得旁边的士兵全都缩紧了脖子,生怕他砍到自己。
忽儿海喝道:“擂鼓,本百夫长亲自上去,你们要是哪个再敢逃回来,老子直接把你们砍了!”
众人见百夫长都要上去,无不凛遵,齐齐应了。
有一个什夫长跟忽儿海平时关系比较要好,此时大着胆子叫道:“将军,宋营今晚大有古怪,还望将军慎重。”
忽儿海还想拔刀,一看是他,将刀按下,口中却骂道:“本将岂是鲁莽无谋之辈?跟着本将冲就是了,这里不要你们啰嗦!”
忽儿海这样一说,其他人真不敢再说什么,各自招齐本部人马,跟着忽儿海的拔都兵船,再冲宋营。
却说忽儿海冲到一半,也觉得这样直接冲上去太过鲁莽,于是将船缓了一缓,调了十门回回炮上来。
“听本将的命令,冲着水寨正前方,十炮齐放!放!”
“十炮齐放!”
“放!”
轰轰轰轰轰!
炮声隆隆,轰向宋军水寨。
宋军水寨之上,顾大嫂母子跟着其他军士百姓,将元军丢上来的火把尽数扔进海里。刚刚扔完,元军火炮已至。
虽然皇帝宋昺早有命令,令敌人开炮时便隐藏起来。但顾大嫂母子刚才铺放地刺时,铺得太过严实,竟把自己两人困在了中间。此时炮火突来,两人奔走不及,只得看着斗大的火球向自己砸来。
这一炮砸得太准,竟是直接砸向两人。
顾大嫂脸色突变,一片灰白。死神临头之时,只来得及把儿子抱在怀中。
“娘!”
顾铁蛋失口喊娘,心中也是无限的惶恐。
正在这时,旁边一双大手伸过来,一手扯过顾大嫂,一手扯过顾铁蛋,扯起两人,拼命往外面一扔,堪堪扔到地刺之外。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出去五六丈远,刚刚停住时,耳边轰隆一声,接着甲板剧烈抖动,两人又滚倒在地。等震动停止,两个爬起身来时,只见甲板已被轰破了一个大洞,尺长的火苗正从洞口烧起。
一片衣角挂在洞口上,被火一烧,眨眼间化为灰烬。
“大兄弟!”
“叔!”
母子两人已明白,刚才是旁边的战士救了自己。此时惊呼之下,连滚带爬,扑了过去,趴在洞口,去找那战士。但哪里还找得着?
“救火!救火!”
“注意!注意!敌人上来了!敌人上来了!”
战友们的喊声此起彼伏,早没了先前的平静。这些新上来的五千民兵,到底没有经过大战的洗礼,被火炮一轰,顿时有些乱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不是大黑的小白()
正在这时,一阵悠长的海螺声传了过来,每一个军官侧耳听见,立时大叫道:“所有的战士,寨边接敌!所有的民兵,灭火,收起地刺!”
“所有的战士,寨边接敌!所有的民兵,灭火,收起地刺!”
“所有的战士,寨边接敌!所有的民兵,灭火,收起地刺!”
开始时声音很少,到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洪亮。听到喊声的人,原来的战士们,提起刀枪,扑到水寨边,阻击冲过来的元军。新来的民兵们,手忙脚乱,有的去用水龙灭火,有的收拾地刺,卷成一卷,捆绑起来。
待把火扑灭,水寨之上又是漆黑一片。
螺声忽地一变,那传令的军士又高吼起来:“弓弩手,放箭!”
立于寨墙之上的弓弩手,对着火光之中的元军,嗖嗖嗖一阵劲射,顿时压住阵脚。
此时元军高举牛油火把,宋营一片漆黑,真个是敌在明、我在暗,弓弩手射起来,十分方便。
元军还没来得及调整阵型,已死伤大半。
忽儿海在拔都兵船之上,看得真真切切,自己的兵虽然冲了上去,但几乎是瞬息之间,就被打了下来。
啊啊啊,扑通!扑通!
惨叫声,落水声,此起彼伏。
忽儿海脸色铁青,只得鸣金收兵。
锣声一响,元军撤回,数十条水哨马撤到了忽儿海附近。
一条水哨马径直向忽儿海的拔都兵船驶了来,船上一个元兵带着哭腔叫道:“将军,将军——”
忽儿海呛啷拔出弯刀,骂道:“本将最恨吼吼嚷嚷的人,放他过来,老子要砍了他。”
亲兵们闪过一旁,将那元兵放了进来。
“将军——”
那元兵跪在地上,膝行过来,伸出双手,似要抱住忽儿海的腿。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忽儿海握紧弯刀,想等他过来,再一刀砍了。哪知那元军行到近前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突然一跃而起,一下撞进忽儿海怀里,竟是抱着他,扑通一声,跌进大海。
怎么回事?众亲兵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这是有奸细来了。
亲兵之中也有精通水性的,三两下脱了衣甲,口衔尖刀,接二连三跳进海里,四处乱找忽儿海。
有一个亲兵正找着,面前突然浮起忽儿海的面容,伸手去抓他肩时,却抓了个空。原来只是一个脑袋。
就这功夫,忽儿都已叫人割了脑袋。
那亲兵大骇,在水中四下乱转,提防暗算。转了两圈,没有发现敌人,却又捞着一颗人头。
刺客很强!
那亲兵有了判断,急着离开险境,急忙踩水要上去时,一只脚已被抓住。亲兵大惊,身子一团,拔出口中尖刀向身下刺去,又刺了个空,待要回首时,脖子一凉,接着失去了意识。
却说这个混进元军之中的奸细,不是别人,正是苏刘义的贴身护卫苏小白。苏小白也是苏家人,只爱吟吟诗,舞舞剑,却不喜做官。他诗吟得好,剑练得更好。苏家宗族便派他到了苏刘义的身边,做个贴身护卫。
小皇帝赵昺异想天开,想得混间一计,苏刘义回来一说,苏小白顿时来了兴趣,当即拿下第一个混间的名额。
今天晚上,苏刘义去到皇帝龙舟之上,久等不回。苏小白心中痒痒,竟是摸到最前面来,趁乱扒了元军的衣甲,混进败兵之中,直接瞧准了百夫长忽儿海,一击得手。
苏小白在水中,三下五除二,将忽儿海和追下来的五个亲兵全都割了脑袋,才浮上来透了一口气。
忽儿海的拔都兵船上还乱成一团,苏小白从后舵处又悄悄爬了上去,遇到元兵就令他们赶紧救人,没遇到元兵就直往底舱里跑。竟让他混进了最中间的火器舱中。看守火器舱的两个元兵,自是让他杀了。
苏小白抱起两桶火药,一路走一路撒,撤到通道口,掏出火石,咔嗒点燃,然后一个鱼跃,又跃入了大海之中。
待游出去二三十丈远,忽儿都的兵船轰隆隆一声大响,被炸得四分五裂,带着熊熊大火,沉入大海去了。
苏小白得意的笑笑,哼着小曲儿,游到宋军水寨边角处,用尖刀插着寨墙,爬了上去。但刚刚爬到寨墙边上,两把长枪,一左一右,忽地刺了过来。
这两枪来得好快!饶是苏小白身手惊人,但也只来得左扭一扭,右扭一扭,避过要害,双枪擦着他的肚皮刺过。
“自己人!自己人!”苏小白急得大叫。
双枪嗖嗖一闪,一左一右抵上了他的脖子。接着两个小脑袋伸了出来,一个脑袋方,一个脑袋长。
“自己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小白。东坡居士的苏,不是大黑的小白。”
“哥,他说的是啥?”
“他说他叫苏小白。你认识?”
“不认识。不过他这身衣服,我倒认识,是元军的。”
“那就杀了?”
“行,哥,杀了吧。”
苏小白听两人一对一答,最后还是要杀自己,不禁骂道:“杀什么杀?两个兔崽子不认识我苏小白,难道不认识我哥苏刘义?快放我上去,我这样爬着,快累死了。”
“哥,他说他哥是苏刘义。”
“我还说我祖上是岳飞呢。元人的话,不可信。”
敢情这两人连殿前都指挥使苏刘义都不认识啊!苏小白哭笑不得,叫道:“两个小祖宗,你们认识最大的官是谁?说出来,我一定认得。”
上面又说话了。
“哥,最大的官是咱们的爹爹不?”
“爹爹才是一个推官,不大。我们认识最大的官是崇义侯柴侯爷。喂,你认识柴侯爷吗?”
苏小白道:“柴侯爷?你们说的可是长着个娘们儿脸的柴安?”
柴安男生女相,确实是个娘们儿脸。两个小家伙互看一眼,收了长枪。苏小白身子一纵,翻身上寨。
嗖嗖,两道枪影,一左一右,又抵上他的双肋。
苏小白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过去,只见是两个半大小子。方脸的使一把黝黑的狂蟒枪,长脸的使一把白缨的亮银枪。俱是虎气勃勃,双眼虎亮。
嗯?两人腰间,还各挂着两颗元军的脑袋。
有种!
苏小白正想夸这两位少年一句,眼光无意间又瞥过这两把枪,顿时忘了自己还被双枪抵着呢,问道:“你们这枪是什么枪?”
是什么枪?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
两人摇摇头,只是喝令苏小白丢下武器。
苏小白也大摇其头,心说哪里来的两个楞小子,竟连自己也不认得?罢罢罢,谁叫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