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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向杨中忠问道:“本太孙讲究证据,如今证据已然确凿,但为慎重计,本太孙再问你一句!适才周大夫所言,句句可是确实?”
杨国忠眼眸深处隐漾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迷茫,口中却按照我的设计回道:“周御史所言果有其事,只是罪臣身为国戚,职当重臣,功高劳苦,还望太孙殿下法外施仁,放罪臣一线生路!”我闻言故作大怒,趁机宣布道:“今查原礼部尚书杨国忠欺君罔上,贪赃枉法,横敛赋税,纵容不法,舞弊科举,罪大恶极,实不容恕!立即推出斩首!”
崔渐鸿当即将杨国忠押了出去!我接着说道:“原刑部侍郎吉温今日自陈其罪,跪求诛罚。本太孙念其主动坦白,真心悔过,且才能深具,可堪任用,故既往不咎,且赦其罪,令其暂理原职!”吉温连忙出列叩头谢恩。接着我沉声宣布:“即日起,凡污吏贪官,不论品级官阶,一概拿下问罪!由左相裴卿主管整肃吏治的事务,御史大夫周子谅、刑部侍郎吉温从旁协助,务必在新年之前拿出成效!”御史台本来就负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刑部则是掌管刑罚的机构,所以我令周子谅与吉温协助耿直方正的裴宽整肃吏治。我一言之下,因为这个政令既是我当政以来最严厉的政令,又有当朝显赫一时的杨国忠在前作为戒警!且素有酷吏声名的吉温也参入其中任为副手!殿中的群臣无不凛凛慎慎,暗暗自思自己往日的所为,是否有获罪之处!
第一百六十一章 智解心结
崇政殿的朝议散罢,天策府中的僚属齐聚靖安堂,李泌首先有些迫切地问道:“今日崇政殿中,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杨国忠竟然真的立时认罪,不知殿下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仙诀妙法?”前者在姚州大捷前夕,我运用“明心见性”,问供于南诏酋望逻且门的负排头领荷首康时,他们都没有在场,所以大家才有此疑问,我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众人,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只是运用一种有点类似于迷魂大法的秘技,得出的效果而已!”众人闻听涉及到门派的隐私之术,便住了口,不再追问下去。我接着一整神色言道:“如今,虽则内患未平,但朝堂之上已然安靖,我们正可励精图治,全力发展国力军力,只要我们强盛起来,三藩自是无忧患可言!”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正言谈间,孙六来报,宫中有使来传,言圣上紧急宣召我进宫!李泌等人不由为我如何应对杨大美人而担心。我笑了笑宽慰地说道:“众卿不用担心,待本太孙到至宫中,杨国忠早已人头落地,这个杨二佞已经是注定灭亡!至于如何应对圣上和贵妃娘娘,本太孙也已成在胸。好,渐鸿、孙六备齐车驾亲卫,众卿且行散去吧!”
再履兴庆宫,眼瞧着景象依旧的大同殿,我心头不由又泛起杨妍的娇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暗想,往者已矣,只有好好地把握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天。才能算是对得起杨妍为我而死的一番情意!沾带着些许凄惨黯然的心情,我步入了玄宗皇帝召见我的地方——勤政楼。
勤政楼中,玄宗皇帝正来回踱步,杨大美女则呆坐在绣榻之上悄悄抹泪。玄宗他老人家见及我的到来。不待我行拜见之礼,就急步进前,打断我的请安,急切地说道:“大郎!为何要查抄杨国忠的府第。并将杨爱卿押解而去?”看来,他老人家现在还并不知道崇德殿中的事情,一定是朱信东带兵查抄杨国忠的府第时,“五杨”中人眼见势头不妙,便立即入宫求救。这时,杨美女也泪眼朦胧地看向我。似花的娇容含带着悲怨之色。我心念转了转直接说道:“杨国忠欺君罔上,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舞弊科举;巧立名目,聚敛赋税;飞扬跋扈,纵容不法,罪大恶极,实不可赦!而大郎才刚监国理政,正当立信树威之际,如此查有实据,且案犯亦供认不讳。大郎万不能殉私枉法,因小而失大,因私而废公,否则,何以理天下!因此。大郎于万般无其奈之下,只有惩治处杨国忠,望陛下及贵妃娘娘谅解!”
玄宗皇帝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以他理政数十年的经验,他老人家当然知道,为政者立信树威执法如山的重要性!但是他老人家也确实不相信一直忧君之忧、乐君之乐、跑前跑后、忠心十足的杨国忠竟是如此罪恶滔天的人!然而,自己的乖孙却说这个杨国忠是证据确凿的罪人,而且杨国忠自己都直承其罪!想及近日贾昌、李林甫的事件!玄宗皇帝的心绪不禁混乱起来。杨大美女玉颜一变,心知如此大的罪名确实有些棘手,不由暗暗思想办法。
见此情状,我当即向玄宗皇帝奉上吉温所作的杨案卷宗。玄宗他老人家微一迟疑,最后还是伸手接过来杨案卷宗,细细地翻阅起来。结果,他老人家愈看愈是眉头紧皱!终于闭上双目,喟叹了一声,合上卷宗。我在他老人家耳旁轻轻地说道:“杨国忠自承其罪之时,有数十位朝臣在一边旁听!”玄宗皇帝闻言一睁双目,看了看杨大美女,又轻叹一声,径自举步行往帷闱之中。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老人家也已是无话可说了,只能听任我的处置。
我转目杨美女,却见她樱口微张,欲要喊呼玄宗皇帝,最后却犹豫了一下,没有发出声来。显见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状况,知道杨国忠确实身怀大罪。我举步行到她和身前,等待她的责问或者是怒斥,我也好因势导利,见招拆招地利用杨妍之死来瓦解我和她将要产生的矛盾。然而,杨美女默然良久,却低头轻声问道:“大郎打算如何处置家兄?”在这个当口,一向胸大无脑的杨美女竟然出奇地精明起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接提示性地点出了她和杨国忠的关系渊源,并且还特意去掉那个堂兄的“堂”字。我一听之下,也没有迟疑沉吟,直接回道:“鉴于大郎掌政之初,而他所犯的刑法又是罪大恶极,并且他也俯首认罪。大郎无奈之下,只有忍心下令将他判为死刑!”我有意暂时不告诉她已经将杨国忠斩首之事,我认为相对来说,一步一步慢慢地告知她已将杨国忠斩首效果比较好些。
杨美女当然心知杨国忠获罪非小,但在闻听到我这一句话时,身子还是不由地一颤,娇艳的脸上登时没有了血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霍然抬头,眼睛红红地直视着我,颤声说道:“大郎何其残忍,昨日我的三姐饮鸩暴毙,今日你就向我堂兄开刀!难道大郎你是铁石心肠吗?”语含凄怨,声带哭音,一付惶急惊怒的样子。我当即下跪在地,由怀中取出杨妍所写的遗书,奉向这位一直顾念姐妹情义的杨美女,同时我语真意诚地说道:“大郎自幼至今,环目四周,仅有可托心事的至近亲人,不过是圣上和娘娘而已,大郎安忍让娘娘伤悲憔悴?然而,大郎确有难言之隐,请娘娘明鉴!”杨玉环闻言,虽犹然心有怪怨,但为了明白情由状况,为了能搭救自己的堂兄,却也以手接过绸帛观看究竟。
我在一旁缓缓言道:“昨日妍姐中毒倒入大郎的怀中,曾亲口告知大郎,于酒中下毒者,正是她的嫡亲堂兄!而他的目的就是想毒害于我,另扶他人为皇,以成盖世之功,以得一世荣华!而我犹然顾念着娘娘的感受及杨氏家族的安危,对此事密而不宣!只罪杨国忠一人,其阖府老小一动未动!娘娘还要大郎如何?”为了打动杨玉环,我加编了一点杨妍诉说主谋的情节,但是我如此说也不算伪造事实。而杨玉环既明白她三姐的品性心思,也知道我对杨妍的态度,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如何干涉开解罢了。此时看了杨妍的遗书,真是无奈中掺杂着凄楚,决绝中带有着不甘,杨玉环一看之下,忍不住双目盈泪顺颊而下。听到我的解说,她更是陷入了沉默,整个殿堂之上只有她轻泣的声音。是啊,如今看来,杨国忠不论在情在理都是死有余辜,如果认真按照大唐的律法论,更是有九族之诛!
良久,她轻声问道:“这个毒死我三姐的凶手——我的堂兄,什么时候行刑?”由她的话中语气,我完全可以猜知她内心矛盾。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没办法,为了解决我和她要产生的矛盾,我只能利用她内心的矛盾!当下,我简洁地回答道:“现在大概已经行刑完毕!”
杨玉环闻立言,身子一震,目光惊骇地看着我,我轻声再次解释道:“大郎掌政之初,百事待举,没有威信,就无法在具体的政务实施上做到令行禁止,既然杨国忠有如许多的罪状,大郎正可借机树信立威,戒警百官,所以大郎就从快地判处了他!”杨玉环的神情随着我的话语渐渐缓和回来,她凄然一叹道:“大郎对我和杨氏家族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我怎会再怪怨于你!想我杨家自蜀中东迁以来,盛极一时,而今却‘五杨’凋零,难道世上万物真的是盛极而衰,荣枯不恒吗?”
感受着杨玉环凉凄的感叹,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心中却掠过张子野的一段词句:“荣枯梦幻,功名儿戏,争甚一时闲气!”我不禁暗暗扪心自问:我几经艰辛,现在成为一国储君,权柄一时无两,难道也是一场争一时闲气的梦吗?不,我断然而又决绝地否定!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能运用思维,来疑问生命、认知生命,而“人”的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发现一切、发掘一切,进而无休止地深入生活、体味生活,感受生命、热爱生命,而我所作所为,正是本着这个原则,在这个我重新认知的世界里,开拓奋斗,挽救即将沉沦于苦难中的生命!
是的,回顾前世静夜读览中国盛唐以后的历史时,桩桩件件的辛酸耻辱,次次回回的凝泪攥拳,造成我无数个无言无奈的无眠之夜,空有满腔满怀的郁憋气闷、怒发冲冠,却又更向何处论说?如今,天赐我回归盛世之末,我竭心尽能以冀望改变我大唐民族运命的行为,又怎能是一场争一时闲气的梦?重振大唐!再塑一个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全盛的欢歌大唐!进而引导世界更快更稳地步入一个繁华世界!
第一百六十二章 贾昌之恨
我私处杨国忠之事,虽然玄宗皇帝已经默认,杨美女也没有因此而心存芥蒂,但是从兴庆宫出来,我心中却没有一丝欣喜的感觉。杨美女凄悲哀婉的模样和目触大同殿的感怀伤情,让我心中有些凄然,直到我回至天策府中的靖安堂,心绪依然未能恢复。然而,不待我稍抿香茗,略事平复,孙六就由外而入,进前禀道:“内侍省已选派五百名太监仆役前来,以供殿下挑选。并按照殿下所嘱,将李姓太监二百余名造册,恭候殿下过目遴选!”听到孙六的禀报,我才记起昨日的交代,精神也不禁一振:那在即将步入晚唐时期祸国专权的李辅国倒不可放过!我立即吩咐道:“内府所需要的太监仆役由崔渐鸿挑选,且把李姓执事太监的名册呈上来!”孙六恭应一声,把李姓太监名册敬奉上来,而后,躬身退下。
我把名册细细地翻阅了一遍,却没有李辅国的名字,心下不由一阵迷惑,仔细地想了想,现在的李辅国大概就是四十岁左右啊?而我做为下一代即将正位的帝王,内侍省它也不会不奉承我的令谕呀!难道李辅国现在就已经跟从忠王李亨了吗?我把名册随手放在身前的书案上,闭日沉思起来。
不觉中思绪张开,滤想自剑南回来的这段时光,件件桩桩的事情却发生不少,自己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为天策上将,一国储君,并灭除李、杨二佞,靖平朝堂。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由坏的方面转向好的一面,唯有杨妍之死,令我一旦思及,不胜凄伤愧疚。难以完全释怀。心念及此,我的思绪更加飘忽起来,心思在灵动之下,泛起好几个念头:明天又是大朝会之期。如今朝堂清明,朝臣心中再也没有什么疑惑不定的猜度迟疑了吧?如果再次重申一下自己所颁布的政令,想来效果一定会更好;先前牛贵儿向我推荐的那几个可以信赖的监军人选,我必须找个时机分派下去;而再过四天,我就要大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太孙妃会是什么样的品貌。当初定下这门亲事。我纯是从利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压根没有想过这个王可君的美丑贤愚!不过依照她在长安时,能指出应该注意掌控军权一事来看,最起码是个心思灵慧着眼于大局的人!
“东瀛使团执节使阿倍内亲王求见!”孙六的一声禀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听及是阿倍这个媚女到来,心内一阵莫名的烦躁。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在这个当口,我一点都不想见阿倍,也许是她和杨妍过于相象的原故。我怕再引起我的感触。但是,毕竟有一欢情,我也不愿太伤了她的心,我便想了想吩咐道:“就说本太孙忙于政务,一进无暇接见。若无紧急事务,且等明天下午再来!”见到我有些焦燥,孙六也不再在这个事上多言,一顿之下转而再次禀报道:“原宫中锦翅使贾昌也在求见!”我心下一愕,这个贾昌不是被押至刑部问罪去了吗?我当时曾经吩咐属下之人向刑部为他开解,只是自己后来忙于事务,一时没有再顾及此事!怎么他这么快就出了刑部大牢?好象还是无罪而释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贾昌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呀!我带着疑惑,连忙吩咐有请,孙六恭应而退。
不久,贾昌在孙六的领带下步入靖安堂。贾昌一见我的身影,立即跪拜于地连连叩了几个响头。我连忙上前以手相扶,贾昌一脸感恩地说道:“微臣拜见太孙殿下,微臣此来,一是叩谢殿下维护之德,二来是向殿下辞行!”
我借着他的话头说道:“贾卿客气了,本太孙也没有帮上贾卿的什么忙!只是贾卿怎么这么快地得脱牢囚?既要辞行,又是要去何方?”贾昌感恩地说道:“前者微臣承蒙殿下助言,使得圣上将微臣交与刑部勘问,而后又复蒙殿下派人交待刑部有关职司为微臣开解,于是刑部才有心为微臣开脱罪名,微臣也因此没受到什么刑罚委屈,这一切微臣岂能不知?适才,圣上派阿翁(高力士)前来刑部探询情况,听得只是醉酒闹事的罪名,阿翁当即传了圣上的口谕:立即释放微臣,贬为永州清源县县尉!”闻听至此,我心下明白,玄宗皇帝眼见自己多年来恩宠有加信任非常的三个人相继祸变,心中震动之余,对罪名不彰的贾昌,心生恋旧之情、了断之意,便派高力士相机代为了断这一事件。
当下我温言说道:“对了,贾卿如此说来,本太孙倒有个疑问,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贾昌恭声问道:“但不知殿下有何疑问?微臣当知无不言!”我略作沉吟问道:“那东平郡王常年镇守在范阳、平卢两大军镇,即使身在长安,也是时日甚短,而贾卿却是久居长安,两下相隔千里,贾卿因何故如此仇恨于他,以至于不惜惊动圣驾,臂勒那东平郡王?”
贾昌闻得此问,黯然叹说道:“殿下即便不问此中事由,微臣也应当奉告!”接着,他一顿话语,神情带着悲愤地缓缓说道:“微臣自得圣上宠用,封为五百小儿之长,另建府第频有恩赏以后,长安亲朋争相保媒拉聘!因此,微臣年及十五即娶妻潘氏,到如今已有二子。”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长子名为至信,次子唤作至德,二子自小聪颖过人,微臣也都寄望颇深。大儿至信立志报国,于去年年初从军于陇右军镇,到至今年却已因功而任为牙将!微臣阖家不盛欣喜。不料安贼横起事端,为求战功,在平卢一带频挑战争。并于六月报请圣上,征调陇右、河东两大军镇三万兵力以为助力,共集结八万大军征伐契丹与奚,而微臣的大儿至信也随军其中。更料想不到的是,决战之时,安贼引陇右、河东两大军镇三万兵力为前驱,而将自己的五万兵马充作后卫!而且,及至契丹与奚联军迎战,至信所在军伍于沙场喋血,竭力而战,战事胶着之时,安贼本可出动五万生力军一举拿下敌军,安贼却坐待旁观,一无举动,直待所征调的军队终不敌众、溃不成军,再无战力之时,安贼才出动自己军镇的军队击溃敌军。战后,九死还生的至信眼见同袍残惨所剩无几!便觅机质问安贼,在明明占有优势之时,为何不发动出击反而按兵不动,致使战事胶着,无意义地枉折许多大唐兵将?安贼大怒,反诬至信临阵不前,并斩至信于军前!而后,却向圣上大报战功!月前,至信幸存的军中好友,将此中事节作书相告,微臣悲痛之余,心中万分愤恨!如果至信是以身报国而为国捐躯,微臣虽有伤子之痛,但也犹为自豪,由此也可略表微臣心感圣上恩宠,忠君报国之心!然而,至信却不是死于敌国之手,而是伤于贼人之手!且挂着临阵不前的耻辱罪名,微臣如何能心平?!”
言语至此,贾昌咬牙切齿愤恨异常。我这时恍惚记得,历史上贾昌确有二个儿子,好象是“贾昌之子至信从军,郭子仪以侄女招至信为婿,荐于朝。德宗朝时贾昌之子贾至德,贩缯洛阳市,往来长安间”。没想到,由于我所造成的历史改变,竟然让贾至信过早地折于安禄山之手!而且我心里也明白,安禄山这么做的用意决不仅仅是为了战功,他还想借此来消损大唐军队的军力,挑起大唐的边患,引起大唐民众的矛盾!
贾昌略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安贼压根没有把斩杀军中小小牙将的事情放在心上,也许是在军中习惯了这么草菅人命,完全不以为意,更没有打探至信的出身来历。微臣那至信孩儿幸存的军中好友,将此事的因由作信相告,八月末微臣才得知至信孩儿的噩耗!但是,一则,安贼圣眷正隆,每次入京,圣上都赏有官爵珍玩,他在圣上的心中是宠信非常。而微臣说到底,终是个平日调剂心情的弄臣,安贼这般深受宠信的封疆大吏决非微臣所能撼动;二则,有道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安贼所犯的罪过,微臣苦无实证,如若空言向圣上哭诉,只会被斥为丧子伤痛之下的一面臆想之词,甚至由此而让安贼有了提防!因此,微臣虽然郁恨难言,也只得暂时隐忍,以待时机!可是那日酒宴之上,安贼如此放肆猖狂,微臣在冲动之下,只想立毙安贼于手下,却忘了身在禁中!唉,若非殿下设词搭救,微臣绝对是难逃死罪!今后,微臣的残生只有两个目标:报仇与酬恩!”贾昌这番话说完,唏嘘不已,并且又要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