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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常清躬身恭声道:“探子禀报,平卢方面近日有不少兵马频繁调动,虽然都是在平卢史思明掌管的地面上,但微臣以为,这史思明机狡非常,丝毫不逊于安禄山,丝毫不逊于安禄山,只恐在存亡危急时刻,史思明抛却一切顾虑矜持,与安庆恩秘密达成协议,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统一调配叛军近十八万核心人马,突击一点,作乾坤一掷!”自从安贼阵营分为两派,范阳、平卢军马暗动,渐渐地在有意无意之间,范阳成为安庆恩所据有的地方,而平卢则变成史思明一人作主发号施令的地方。
剑南节度使封常清的顾虑极是正确,我沉吟了一下,思想中心里不觉一动,我抬头看了看封常清和哥舒瀚,缓缓开口问道:“高秀岩和李庭望现在可有动静?”倘若史思明与安庆绪有什么不妥当地地方,身为恒阳军使和卢龙军使的高秀岩和李庭望又怎么能不知?而如若真的是有什么情况地话,依他们现在的情况分析,他们应该如何做为?
远在后方的皇甫惟明及李光弼对于当前的情况虽也比较明白,但他们二人根本不清楚高秀岩和李庭望的事情,此时听我出声询问,惟有相看了一眼,作洗耳恭听状。出京前即知状况的哥舒瀚缓声说道:“范阳、平卢局态张弓拔弩,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臣以为我们大唐军队应当紧急出手,尽快控制住局面!至于陛下所说的二人,高秀岩依然是恒阳军使,李庭望也依然是卢龙军使,只是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密信!”
我知道高秀岩和李庭望既然没有任何消息,那就说明他们二人的情况不是多妙,使得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沉吟了一下,我心里重新滤想着对于东北的兵力。良久,我沉声吩咐道:“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叛军灰灭在即,难保他们不会孤注一掷临死一搏,四位卿家一定严加警备,万不可心存轻敌之念!”四位节度使连忙躬身恭应。
第三百零六章 引蛇出洞
清晨甫露,草木莹珠,微微轻拂的晨风,送来一阵阵清新的气息。北方四月的清晨,有若江南的三月,清新,微凉,同样是花草茁壮,生机一片盎然,只是多了山的崇峻、地的辽阔,少了水乡的婉约、迷濛的气韵。昨夜,因为身在敌前,需要了解当前军事,参详敌情,我便休歇在府街中的书房之中,并没有陪伴我的娇妻美妾。
任灵儿轻手轻脚地端来盆水供我洗漱,我含笑望了一下她那双迷人的丹凤眼,示意她将铜盆放下。任灵儿俏脸一红,拘谨地放下铜盆,螓首低垂,轻悄地退后两步,静静等待收拾盆具。自从得知我的身份,这个任性的丫头就变得规矩起来,而她内心中的真实想法我却更难以触摸的到。不过,有她这付别有特色的样貌陪伴在我身侧,我暂时也已感到心满意足了。
“启禀圣上,封大夫、哥舒大夫、皇甫大夫及李大夫四位节度使听旨候见!”门外的亲卫低沉着声音禀报道。由传报四位节度使的排名,可以知道这四人现在的名望。封常清之所以排在首位,不仅仅是我和封常清关系特别亲厚,还在于他参战平乱以来的功勋和他有礼谦和的人格表现;哥舒瀚则是威名久著,功勋也是甚多,更是我大老婆的爷爷王忠嗣的爱将:但若非皇甫惟明在忠、永之乱时,略有过失,这列于次位的排名也不会是他;至于李光弼,虽和哥舒瀚一样是王忠嗣的心腹爱将,但因他现在声名不张,所以排在最后。
匆匆地擦了一把脸,我直接扬声传见。一大早四位节度使便齐齐候见,可知他们必定有事禀报。所费的时间不大。四位节度使鱼贯而入。参拜完毕,封常清出列奏道:“臣启陛下,昨夜子时,前方臣的巡查探哨接到卢龙军使李庭望的密信,臣等四人夜来聚议,终是不敢擅专奇+shu网收集整理,特请陛下圣裁!”说着。封常清双手恭敬地献上李庭望地密信。
我打开信笺仔细瞧去,心里微微一震。李庭望的密信里言道:史思明在大军压境后,曾与安庆恩在范阳与平卢交界处的蓟州密会,似乎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范阳与平卢两地才先后请降于大唐;近日平卢兵马调动频繁,虽然都是在平卢地面,但整个平卢的兵马在调动中形成一个侧重点,所有精锐的人马都悄悄地隐蔽在范阳与平卢交界处一线,只有不足五千的老马弱兵在平卢地面来回佯动;而在近邻于渤海国的辽城州。只有二千兵马虚张声势地阻在郭子仪部前。
夜来我仔细地思考过当前地形势,表面上范阳和平卢相比,范阳的地域宽广,统有九军九州,物产也相当的丰富;平卢则地近蛮荒,统管的地带相当狭小。治下只有平卢、卢龙二军,营、平二外以及安东都护府。而按照玄宗皇帝的规定,范阳拥有常备兵九万一千四百人,平卢却只有三万七千五百人的编制,两者的差距何其大呀!
但认真而论,事实却决非如此!范阳地接大唐的隶州、冀州,甚至与河东节度相连,安禄山虽是草包般的学问。但却机狡非常,他十年谋逆,岂会尽在范阳暗暗准备谋反地资本,大部分的亲信兵马以及粮草都储藏在平卢!所以。平卢才是安氏势力实力最雄厚的地方,范阳只是表面上的繁盛之地。因此,安氏势力分为两派后,加上安禄山一手培植的“曳罗河”,连带着同罗及九州的蕃兵,范阳方面总共才有八万左右地人马;而平卢方面光嫡系边兵及隐藏的精兵就有六万之众,加上平日拢罗的奚、契丹、室韦人马,总兵力已有近十万左右!
如果史思明一面以请降的手段来麻痹我们。另一方面暗与安庆恩协力行动,只要他们全力同心,出其不意地选择到正确攻击目标,确实有扭转逆境,偏安东北的可能。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对方,会把攻击的目标选择在哪里呢?又在何时发动攻击呢?
如今,李庭望的密信让我可以肯定史思明已与安庆恩达成协议,我更确定史思明与安庆恩是假意请降,意图麻痹我们、待机反噬!嗯,虽然我不易推断出史思明所选择的攻击点在哪里,但我自会让他选择我所选定地地方,并创造一些时机给他!所谓弓蛇出洞,我要牵着他的鼻子走,而不是整个围着他打转转!
我沉思着,无意识中,手上的密信被我缓缓地撕扯成细条、碎片,四位节度使屏息以待,不敢打扰我的思路。良久,我抬起头来,向一旁静候地封常清等微微一笑说道:“常清所部近临恒阳军,可先派细作通知恒阳军使高秀岩,并令他设法转告李庭望,不论在哪个地方,只要与大唐军马发生争战,在即将接战之前,一定令自己的部下人马临阵倒戈!”封常清连忙恭声接令。
“哥舒爱卿在沧州城前的营盘,所领十万余人马做到随时可以远途出战!一待瀛州方向有变,立即领五万人马往战,余下五万五千人马,狂攻沧州城!”我向哥舒瀚下令道。哥舒瀚虽有不解,但也恭声应诺。
我看了看皇甫惟明和李光弼,意有所指地说道:“两位爱卿可以风传天下:朕为亲理东北事宜,驾临瀛州,虽近邻叛逆,但恃仗着前有剑南十三州的嫡系精锐抵敌,右有哥舒爱卿十万精兵护卫,后赖两位节度使以为屏障,朕在瀛州只用随行一万豹骑为卫即可,实不愿增兵护驾,再扰瀛州百姓的安宁!”
皇甫惟明和李光弼见我言语之间似乎别有用意,细思之下登时对我的真正意思倒也心领神会,皇甫惟明乖觉地说道:“正是!臣等曾多次劝谏增兵护驾,奈何圣意已决!”李光弼接着说道:“陛下惜民之心想来不久天下尽知!”他这一句话算是保证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第三百零七章 连锁反应
至此,我的用意四位节度使已然完全明白。封常清担心非常地说道:“如若叛贼真的绕过微臣,兵临瀛州城下,陛下万余军兵如何抵敌?”哥舒瀚则不无怀疑地说道:“以陛下的武功天下无人能及,倒不用担心陛下的安危!只是听闻那史思明也是个不亚于安贼的狡猾家伙,况且,他又有高尚高不危这等绝智之士辅助,只恐史思明不会上钩!”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哥舒瀚当真是豪直的可以,这番对我置疑的意思要是其余三人表达的话,一定委婉隐晦的多!当下,我不以为忤地向哥舒瀚说道:“朕会吩咐下去,今日而后,瀛州的城门依然按时开放,绝不能因为朕的到来而干扰平民百姓的生活!朕之所以这么决定,实则是以便于叛贼细作坐实城中的情况。当然,这里面也要有个度,要严把城门的盘查关口,既不能让贼人大批进入,又要控制住贼人在城内的情况。这样,叛贼自会相信朕在瀛州城,而且仅仅有万人护卫!”
哥舒瀚能积功成为大唐十大节度使之一自非庸人,听我言语至此他省悟过来:“哦,如今叛贼之势日薄西山,如无奇迹的发生,可说已是灭顶在即,如若眼前突现一丝起死回生的良机,而且经由他们侦得情况是可靠属实的,他们如何不全力以赴孤注一掷呢?!”
我笑了笑又向封常清说道:“要想尽快地战平东北,而且不落天下人的口舌,就必须担一下风险!不过,只要你们及时回援,朕这里绝对是有惊无险!回头常清再隐秘地调运来一些床弩,这瀛州城又岂是一时三熟便能攻克的?”封常清想了想。觉得我所言确实不差,恭应一声垂袖一旁。
“范阳、平卢如若想迅捷地攻下瀛州城,就绝对会竭尽全力!如今,叛军除了留下几处麻痹我们的人马外,大概可以调动十六万左右的大军!而为了保证有相对充裕的优势和时间来攻克瀛州,叛军就必定会分出三支兵马,防止有人马回援瀛州!一支牵制面对范阳、紧邻瀛州地常清部。一支阻滞陈兵太原一线的皇甫惟明部和李光弼部,一支袭挡驻扎在沧州地面的哥舒瀚部的增援!
所谓守城容易攻城难,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为了有足够的兵员保证己方作战计划的实施,这三支人马必然是兵精人少,一定得依靠或者创造各种有利的条件来阻滞我大唐各路援军地到达时间!所以,四位爱卿一定要有充分的准备和警惕!“我为求一举功成。这一次也确实冒了一点险,而兵伐战谋一直都是双刃剑,稍一疏忽就可能胜败易势!为了使自己眼下的四大军帅完全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到时再出纰漏,虽明知他们一定心有所觉,我依然进一步耐心地分析道。
四大节度使齐颂万岁恭然受教。我沉吟了一下。吩咐封常清道:“常清派代令王林部及郭子仪部,一旦瀛州战起,趁着平卢空虚,两处人马急速兵清平卢,然后,集结在范阳和平卢的交接地带戴州一线候令,没有我的令谕不得放过一兵一卒!”封常清再次恭声应令。
我目光一扫四大节度使,轻轻地吁了口气。温颜说道:“如今战局未定,尚有许多事务有待诸位爱卿操心劳力,如此,四位爱卿退下吧!瀛州战起之前。若非有紧急要务或朕的传召,四位爱卿不要再前来瀛州!”封常清等人既已知道自己的君主胸有成竹,又思虑自己该如何尽快援战护驾,一时便也不再多言,齐齐向我礼拜而退。
我静了静心神,扬声吩咐门口的亲卫:“速速将贤妃召来!”亲卫恭应一声转身而去。如今这个关口,正是我正式实施清倭计划的开始,而且一举两得赚得朝云欢心地时候。
时过未久。随着一阵急疾的脚步声,朝云出现在我的面前。经过一路上的精心呵护,此时的朝云再无复扬州会面时的那般凄惨憔悴,虽然娇面上仍有一丝清瘦急惶,但已难掩其丽容艳色。我知道她之所以面色急惶,却是她身在东北心忧父兄地缘故。
“棠郎唤我前来,可是关于我父兄之事?”一待亲卫退下,朝云便急步来到我的身前,双手握住我的左手,急切地问道。我见朝云的情绪这么紧张,为了使她稳定住心神,便轻柔地一拍她的纤纤玉手,温柔地问道:“朝云儿怎么知道我找你前来,是为了你父兄之事?”
朝云轻瞟了我一眼,语带娇脆地答道:“平日棠郎无拘身在何时何地,只要想与我们姐妹见面,都是亲身前往,几时派人召请?而若非是事关我父兄,依照棠郎平日的性子,又怎么会单独地只召我前来?”真不愧是身担过情报收集的人,就从召见她的这一件小事上,竟推断出事情地大概来。
看着朝云已渐平稳的神色,我点头笑了笑,一把搂她入怀,朝云柔顺地依偎在我的怀中,似有所待地仰目向我。我见她如此心切父兄情况,便顺手从一旁案几上拿过来事先准备好的圣旨,递在她地手中说道:“你也深知自己的亲父长兄实难怜而恕之,如今大唐有近三十万大军兵临范阳、平卢,眼看局势渐渐更为紧张,为了我对朝云儿的承诺,更为了了结你的心结,稍后你拿着这张圣旨回见家人,紧急时刻,定能保得你二哥朝信一命!”
朝云听着我的言语,美目之中漾出一抹深深的柔情,她轻轻地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自古以来,诛奸锄恶,行善施德,乃是天下大道。今有史思明助贼叛反,罔顾国法,残毒百姓,罪实不容恕!但念及其略有悔过之心,曾作表请降,且幼子朝信未沾恶迹,特赦史朝信一死,允其自引一部自保,在十日之内,逐放外域,终生不得入大唐之境!”
作为主持一方情报事务的朝云,一目之下,当然深知我网开这一面实在是法外容情到了极点,不觉紧紧抱着我的腰身,香唇喃喃:“朝云泣不饰言,此生惟以身心相报棠郎!”
第三百零八章 瀛州城防
我在风云暗涌剑拔弩张的微妙时刻,放出朝云回见自己的父兄,除了体贴朝云救兄的急切心情以外,还另有深意:史思明此番必定不会放过翻身的机会而欲孤注一掷,如此一来,胜则成王霸之业,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可谓是一无退路,生死系于一战,惟全心死志前进,战力斗志决不容小视!
朝云一旦携旨而归,蓦然间有一条生机大道出现史家老小的眼前,而且准许自带一部域外活命,并没有限制所带部属的多少,这就意味着无论东北战场上的结局如何,史家依然可以延续,最不济也可以在大唐域外为霸称王!史思明机狡奸诈,既有这么稳赚不赔的生意,在与安庆恩协力攻打瀛州的同时,为了保留为霸称王的实力,也一定会做两手准备,向自己手下的一些精锐兵马布置情况不妙时的行动任务。这样一来,只要叛军战况略有不利,已有退路在胸的部分叛军必定再无死战到底的心力斗志。如此,我大唐的将士就减少些牺牲,战场之上就少些惨烈景况!
在接下来的两天,依照我的计划,各大城门在加大盘查力度的情况下,瀛州城如常城门大开,而剑南精制的床弩也秘密地运至城内。每日里瀛州城内外松内紧,只待东北叛军前来上钩。然而,万事俱备以后的三天时间里,我依然没有接到叛贼一丝一毫的异动情报,我不由暗暗心焦。若不是认定东北叛军目下扭转乾坤地最好目标就是瀛州城中的我,我真的怀疑自己判断有误。我想,可能是叛贼们要在不惊动周围大唐驻军地情况下。绕至瀛州城下非常困难,所以拖延了一些时日吧?
在患得患失中,我送走了朝云离去后的第五天。在暗夜将尽时,我心中不禁疑虑:我给史朝信的时限是十日,如今算来已是第五日了,难道史思明窥破其中的玄机,真的放弃这个稳赚不赔的机会?不会啊!他不可能知道我想借刀清倭的计划呀?
思虑之中,天光不觉蒙蒙而亮,突然瀛州城楼上报警用的梆鼓齐鸣。几日来食宿于书房之中的我,闻声眉头一松。心中的疑虑一扫而光史思明、安庆恩终于来了!接着,只听北边方向鼓角四起。我知道叛军情知已被发现,索性以鼓角为号攻城!
早在三天之前,城楼之上就已经布置好了守城地利器,而且文若海的豹骑将士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瀛州城原有的三千守城官兵眼见豹骑将士有条不紊地在城楼之上观敌协防,兼之当今圣上即在城中,所以,今日的遇袭实算是好整以暇的迎敌而已,根本没有在军中引起慌乱。
我贵为一国之君。身干大唐百万家臣民的福祉,本应当安在稳妥周全之地,但叛军姗姗来迟,我静待书房几日确实感觉抑闷,加之自忖武力高绝,正可置身战场。慑敌声威,张我士气!所以,我在听到叛军鼓角四起之际,立时起身步出书房。当值的亲卫团正柴可然跟随我时间最久,自是知道我很难改变决定的性子,虽不再出言劝谏,却一面传令所有亲卫集结护驾,一面令人召请颜真卿和令狐潮伴驾。
我一路骑马行来。但见街道两边店铺紧闭,城中一片沉寂,只有一批批一火编制的小股马队时时来回巡查,我为文若海的谨慎而暗暗点头。当我来到北城门楼下地时候。颜真卿和令狐潮急急赶来。礼拜完毕,相处时久的颜真卿和令狐潮倒也没有出言劝谏,只是自充前驱地在我身前引路。我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沉声问道:“二位卿家莫非以为自己的武力可以胜朕?”
颜真卿和令狐潮闻言躬身答道:“微臣不敢妄狂,但纵是力或有不逮,却可代陛下挡遮叛军的箭矢!”面带恭谦,语含真诚。我心不禁因此一热,暗暗地吁口气,我放缓了语调,和声说道:“文臣筹谋,武将伐战,各本其位,俱有职司!今叛军临城,二位卿家伴朕观敌了阵,纵然朕不加挡护,也有亲卫挡箭遮矢,二位卿家却万不可逞于血气,枉负朕望!”
颜真卿和令狐潮细思之下,心里一凛,深觉自己护主心切,确实有些失于计较,当即愧然受教,而后由一团的亲卫作为前队,拥着我登上了瀛州城楼。走登上城楼,我再次俯视瀛州城防体系,心中对于能否坚守住瀛州,更是颇具信心。
大唐朝廷对于一般城墙的规定,要求筑城地高度与城根厚度、城顶厚度之间是四、二、一的比例。而瀛州城或许是地邻边陲的缘故,筑城的高度与城根厚度、城顶厚度虽合乎规定的比例,但明眼可以看出,整体高度与厚度却较一般城墙尺度大了许多。而为了加强瀛州城防,在城墙的墙体上,马面、埤垸、城楼和弩台相继排列,城墙的四隅也出现了高出城墙的角台。六架巨型地床弩距离均匀地分布在城墙之上,并间以许多便携的小型床弩。竹立牌、木立牌、布幔、木幔、皮帘、垂钟板、蔑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