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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微觉奇怪,却不暇多问,上前给二人施礼,三人落座。方由华佗道“恭喜柳小哥儿,呵呵,老朽却是要向小哥儿讨碗酒喝了”言罢,捋须大笑,甚是愉悦。
柳飞一愣,瞬即便已是反应过来。却听华佗继续说道“乔公之女,自幼知书达礼,贤惠过人,且国色天香,实为仙苑奇葩也。只是因此病症才一直未能许人。今日若不遇柳小哥儿,此女也就真是要香消玉殒了。不想实是天意,老夫竟是机缘巧合才与小哥儿相遇相识,而今天下,能治愈此症者,却也唯小哥儿一人也。而要治愈此症,却又要跨过男女之防,此实为天缘也。故此,乔公亦是有意将其许配于小哥儿,不知小哥儿意下如何啊?”
柳飞默然,心道:你这老儿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自己难不成以后每给人治一次病,便要娶回一个老婆不成?于是遂拱手道“多谢乔公青眼,奈何柳某家中已是有了四房妻子,恐非小姐良配。且此事也只是因事就事,况自古病不讳医,柳某也非那口碎嚼舌之人。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并不伤小姐名节。乔公自可在小姐痊愈之后,另择贤人以配之,岂不是强过如此牵强之事。还望乔公莫怪”
柳飞说完,华佗已是愕然,他首次与人保媒,便是断戟沉沙,一时间竟是颇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柳飞心中其实也并不是讨厌大乔,相反,好好色,恶恶臭,人皆尽然。自己于后世也曾颇是意淫过这江东二乔。若是刚来之时,得此机会,怕不亦是暗喜不已。
然则此时,一来所见多了,家中众女尽是天之骄女,正所谓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大乔虽美,却也不曾使他一见钟情。二来,他与那大乔相见不过两面,眼见大乔清冷孤傲,也并不是像家中几个,均对他钟情。自己总不能因想改变其命运便即将之娶回。三来,他自知家中诸女对他深情一片,唯恐有负诸位娇妻,哪敢再轻易招惹情债。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实是有些挟恩图报的味道在其中,让他更是感到别扭。
乔玄亦是愕然,他自知自家女儿貌美,一般人闻听自己愿意将女下嫁,俱是千肯万肯,岂有拒绝之理,哪知原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是被柳飞一言而拒,亦是颇为尴尬。
室内三人各有所思,一时无声。良久,乔玄方才长叹一声,道“老朽怪罪先生。老朽自知小女蒲柳之姿难配君子,只是若不如此,眼见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之苦,实难言表。先生高洁,自是不会随处去说,然我等自己这关却是难过。便是无人知晓小女清白已失,然则小女自己岂能不知?先生若是不纳,小女竟还有何等颜面存于世上?至于那等掩耳盗铃之事,依小女之性情,怕是难以为之。”
说至此,悄然拭泪。见柳飞蹙眉,便又接着道“先生若不伸手救治,小女命必绝矣,救了,若不纳之,小女也是难容于世。如此,岂不是我那苦命孩儿已是死路一条?因绝症而不生,因生而不得清白,亦不生。老朽年事已高,尚要遭此惨事,纵铁石心肠,宁不悲乎”言罢,已是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第一百六十三章:叙说(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叙说(一)
柳飞见乔玄偌大年纪,于自己眼前痛哭,却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嘴巴张了张,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旁边华佗亦是黯然,不由出声对柳飞道“小哥儿也是作怪。那朝容侄女儿,何等颜色,竟不能入得你眼!虽说你家中已有妻妾,但大丈夫立于世间,三妻四妾乃常事耳。吾只闻人患无妻,何曾闻患妻多者?且此事关乎一人之性命,小哥儿怎的心硬至此?”说罢,长叹一声,竟是不再看柳飞。
柳飞大感尴尬,竟没想到自己只是拒绝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竟是上升到关乎人家性命的高度。眼见乔玄以袖掩面,径自悲苦。旁边华佗满面的不以为然,心下无奈,只得嗫嚅着道“乔公且莫伤心,便是柳飞答应此事,然则小姐处又岂是能答应的”
乔玄闻听,哭声顿止,道“先生这却不需多虑,休说婚娶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我家大女处,老朽昨晚也是通过气的,并无不允。故此,先生不需顾虑”说罢,不由眼巴巴的望着柳飞。
柳飞心里直是别扭,好好一段姻缘,怎就像是逼婚一般。略一沉吟,道“即使如此,可容我与小姐相见,当面问之。若小姐之意亦是如此…。”柳飞说到这,咬咬牙,道“飞便应了这门亲事”乔玄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容儿此刻便在院中,贤婿尽可去问便是”这老儿却是得闻女儿活命,高兴的过了,贤婿二字便已是喊了出来。听的柳飞直翻白眼,旁边华佗却是捋须莞尔。
柳飞无奈,只得站起,施了一礼,转身出屋来院中寻大乔。进得院中。果见大乔正自坐在早上自己的那个位子上,正自看着满园落花出神。
此时已届入秋,金风乍起,颇是有些凉意,风过处,叶落花飘,几分萧瑟中。大乔那孤寂的身影便愈发显得单薄。**
柳飞立于她身后望着,心中一时也有一丝悲凉之意。或是感应到他来了,也或是凉意使然,大乔身子竟是微微有些颤抖。
柳飞终不是心狠之人,见状心中一叹,默默解下自己大氅,将之披在大乔身上,却是并未说话。大乔身子愈发抖得厉害,两只纤白的素手紧紧的抓住大氅,将自己深深的裹在其中。
亭中二人一时无语。半响。大乔清幽的语声方起,道“君可是奇怪,朝容如何便已应了此事?可是不耻朝容惧死,以至如此不知耻乎”说着,慢慢转过身子,面色苍白中,两只大大的眼中清冷如旧,却是掠过一丝嘲弄。
柳飞张口欲说。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默然不语。大乔却是突地凄然一笑。她终日冷面,此际突然一笑,竟是如同春回大地。百花竟放。直与人目驰神迷之感。只是其中那一抹无奈与凄凉,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柳飞缓缓摇头,沉声道“我知你不是惧死,更非无德之辈。若说对我柳飞有情,更是无稽之谈。正因如此。才不明所以,还望小姐予以解惑”
大乔听他坦然而述,双眸定定地看着他,清冷的眸光中,却也闪过一丝波动。她自知自己容貌,一般男子见了,无不若苍蝇般。蝇蝇而绕。或以才学,或以家世。妄图打动自己。眼中却总是闪动着攫取的光芒。
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眸光清正,淡然的看着自己,竟是对自己的容貌毫无所觉一般。她本已看透世间,但觉此世男子,不惟名声与功业,便是自己父亲,亦是如此。女子不过是男子的配饰,女子的貌美不过是配饰地档次稍高些而已。为了功业与名声,随时可以拿出来牺牲的。
但眼前这人,眸中分明带着一股尊重,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是一种平等的相询。^^^^大乔心中微有一丝感动。
她缓缓转过身子,望着满园在秋风中飘舞的落叶,缓缓的道“很久以前,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幸福。那时候,娘亲还在,弟弟也在。父亲在朝中却是官至太尉。那时候,我亦是可以跑跑跳跳,每日里,除了随着母亲学习花红,便是和妹妹、弟弟一起读书识字。要么便是在院中捉虫扑蝶,我记得,那时候,家中总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太阳也必现在的暖和,照在身上,从里到外都是透着暖意的。”她说着,双眼已是渐渐迷离,眸子中,已是冰冷全消,满是柔和温暖之意。
“我与妹妹、小弟每天便是顽皮,总要想着法儿玩耍。小弟那时候很小,却最是顽皮,他敢爬上那么高的树丫,却将我和妹妹的手帕去树丫上挂了,总是惹得我们大哭。每回却都是被夫子教训,将手板打地通红。小弟便跑去和娘亲诉苦。娘亲那时便总是把我们叫过去,将我们都拉到怀里,一边帮小弟上药,一边告诉我们,日后他与父亲不在了,却是要我们姐弟相亲相爱,莫要为了小事吵闹。这世上最亲之人,却是父母兄弟姐妹了。”大乔说着,不由的怔怔的出神。她突然想到,娘亲那时候说这些话时,总是带着些忧虑,是不是娘亲那时候就有些预感了。
大乔怔怔的出神,柳飞便静静的站着,他知道这些事压在她心里很久了,怕是从没向人说起过。她说的虽然平淡,几乎是每个人小时候都经历的事情,但那股浓浓的温馨却慢慢地弥漫在小院之中,便时时刮过的秋风似也带了股暖意。
过了半响,才听大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却是不懂的,娘亲为什么要说那些。大家在一起不好么?为什么父亲和娘亲会不在,他们要到哪里去?那时候,我们总是使劲往娘亲怀里挤,娘亲的怀里很暖和,很柔软。我们三人挤来挤去,终是有一人总被挤出去,那时候只是笑闹,却不知终是有一人,总要先离开那个温暖地怀抱的。而原本容纳三人的怀抱,若是突然少一个,那个怀抱却也是会冷的,终有一天会离去的,因为她要去把离去地那一个找回来”大乔说到这,脸色已是苍白,胸间急遽的起伏着,脸上竟隐隐的透出一股青气。
柳飞大惊,忙伸掌抵住她后心,缓缓送出一股真气,沉声道“够了,不要说了,你自己的病自己不知道吗!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大乔得他真气之助,身子缓缓暖和,颤抖已是渐渐平息。但却是凄然摇头,道“让我说完,我从没和人说过呢,你怎的如此不解风情”说着回眸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满是凄婉。
柳飞看的心中一酸,微微侧转头,轻叹口气,道“那你便等下再说,我有地是时间,却是不着急地”
大乔望着他,突然微微一笑道“君心肠很软,妾身突然觉得嫁与君为妻,也许是不错的”说着,脸上却是泛起了两抹殷红。
柳飞见了,却是面色大变,这分明是心血逆冲,毛细血管渗血所致,赶紧运起静心诀叱道“住口,你还要命不要了”口中说着,另一手却是急速取出两支晶石针,半空中带起一片残影,迅速将两针插入大乔心脉附近,闭目默运玄功,亭中气流忽地一窒,隐隐一层氤氲之气飘荡,却是柳飞将天地运气导入她体内,帮她滋润心脉枯竭的所在。
大乔看了他一眼,轻叹口气,却终是没有执拗,美目微闭,身子斜斜的倚在柳飞身上。
直过了盏茶时间,柳飞方轻叱一声,又是两支晶石针取出,径自插入她乳下三分处和脖颈一侧,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手掌却是不敢稍离。
大乔在柳飞针刺要穴之际,身子一颤,睁开双眸,眼见柳飞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眸中不禁掠过一丝暖意,缓缓道“君却是霸道,妾尚是首次被人如此呵斥”
柳飞微觉尴尬,微微转头,道“好了,有什么话,你便说罢,只是尽量控制,莫使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大乔眸中又是闪过一抹柔情,微微点头。闭上双眸,少顷,才又缓缓接道“幸福总是像梦一般,终要醒来。那一日,我早上起来,和小妹一起寻着小弟,到了院中,前晚,我们便约好的,要一起偷偷出去,到家门前的那片林子中玩耍的。我们想法引开大门的丁叔,很顺利的就溜了出来,待到了林中,心中很是兴奋,却不知,就那一次的任性,却让幸福远远的甩开了我们。我记得的,我永远都记得的,那张脸,黑黑的,满是胡须,他的手好大,只一把,就把小弟拎了起来。他跑的好快,我和小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的不见了,不见了”说到这儿,大乔满面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起来。
身上插的四支晶石针,齐齐划出几抹光晕。柳飞沉喝一声,静心诀如当头棒喝,霎时间,让大乔平静下来。娇躯颤抖半响,方才平复下来。
柳飞不由怒道“你若再不能控制自己情绪,便不要再说了”大乔闻听他又是呵斥自己,不由斜目嗔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叙说(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叙说(二)
“那一刻,我忘不了”大乔喃喃的道“我与小妹簌簌发抖,相互扶持着,跑回府中,将这事告知爹爹。那一夜,府中很乱,到处都是人,拿着火把”
大乔说到此,闭目喘息了一下,方又接着道“我们跑回娘亲的房间,却看见娘亲睡在榻上,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大家脸上都是惊慌的样子,我和小妹很怕,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回到房中,只有我们姐妹相互靠着,没人理我们。”
柳飞见她满面疲倦,微微蹙眉,眼见她倔强的眼神,却只是无奈的叹口气,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大乔接着道“第二天,府里却发现了那贼子的踪迹,他们竟是三个人,便是躲在我们府里的阁楼上,他们跟爹爹要钱,给了钱他们便把小弟还给我们。我和小妹很开心,小弟能回来了。我看的很清楚,小弟那时候很害怕,他的眼睛看着我,分明是让我去救他,那是我的小弟啊。我大喊着,去找爹爹。那时候,好多兵把阁楼围住了,那些贼子跑不掉的,我知道,只要爹爹肯把钱给他们,小弟定是能回来的,到时候,咱们还在一起,和以前一样。可是…。”
说到这,大乔大口的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方才道“爹爹来了。可是却不肯拿钱赎回小弟。于是那帮人,便带着小弟要跑出去,我记得,领兵的人姓阳,阳大人怕贼子伤害小弟,不敢让人追击。可是,可是我的爹爹,却说,却说”
大乔说到这儿,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柳飞心中已是猜到了答案。定是乔玄下令追击,致使绑匪撕票了。眼见大乔辛苦,忙自又慢慢的度了真气过去,他此时实是已是欲罢不能。刚才因为大乔情绪太过激动,已是大伤了心脉。自己不得已之下,只能先用针刺和真气帮她提前滋润修补,但六阴绝脉一旦进入诊治,便不能停下,须得一口气将整个过程施展完。^^^^这个过程中,血管、经脉刚刚滋润,已是有少量血液浸入,若趁势打通,则沉疴尽起,后面只要慢慢调理即可。
然则此时地点、时机都不适宜。柳飞只得运用真气,尽量延缓血液流动,一边加强天地元气的浸润,否则,必会出现血管爆裂的现象,那大乔瞬间便会玉陨香消。是故,柳飞此时也是颇为吃力。见大乔还待要说,便道“我知道了,定是令尊不允”
大乔两眼垂泪,点头道“小弟就这样被贼子害死了。我当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好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好久,我醒来才看到小妹坐在我身边,她紧紧的拉着我,满眼里都是恐惧。那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娘亲说的话。我让小妹莫怕,告诉她我会保护她,小妹却只是哭”
说到这,大乔苦笑了下,满面地无助。道“原来小妹却是听到给我诊病的大夫说,我竟是身有六阴绝脉,本来要到十八岁才发作的,哪知受到这次刺激,心绪太过激动,伤了心脉,便提前引发了。那年我十二岁”
柳飞恍然。大乔接着道“娘亲本来因小弟的事情。就病在了榻上,起身不得。后来又得知了我的情况,惊悸之下,加上心痛小弟之死,竟是就这样撒手人寰,离我们去了。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小弟到外面玩,不然小弟就不会被抓,小弟不被抓,就不会被杀死,小弟不死,我就不会发病,娘亲也就不会死。我恨爹爹,恨爹爹为了维护什么朝廷法度,不肯拿钱救小弟,不然后面地事也不会发生。”说到这,大乔已是嘤嘤而泣
柳飞心中亦是暗暗鄙视乔玄,却也没有安慰大乔,让她趁此将那股郁塞之气尽量的发散出来。只是自己这边却实是更为吃力了。
幸好大乔只是一会儿,便即平复。接着说道“自那以后,大夫便让我尽量不要有大喜大悲,少活动。我每日除了看书弹琴之外,便是妹妹陪着我。我做姐姐的原本说要保护她,却始终是她在保护我。”说到这,大乔满眼尽是温柔之色。柳飞看的暗暗称奇,这清冷孤高的美女,在提起妹妹的那一霎那,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温婉慈爱之意尽显,说起小乔,便犹如母亲说起女儿般来。
柳飞不禁摇摇头。大乔看到,却以为他不信。便道“君摇头可是不信我所说。”柳飞才待解释,大乔却道“我十五岁那年,却有个人家来向父亲提亲,那男子却是有些才气,只是我对他的眼神却甚是不喜,只不过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做主,我又如何抗的。便也就打算如此了了一生也就是了。哪知,那人家最终得知我病,却是再也不肯求取,若是要娶,便要我姐妹二人俱都嫁之,以防我死之后,可由小妹为他家生养。直未把我姐妹做人看待。”说至此,已是满面怒意。
柳飞暗叹,这个时代的男子可不尽是如此。却听大乔道“我听了之后,却是大怒,不防病症发作,那家人看到之后,说我定是冲撞过什么神灵,再也不肯娶我,转而要求娶小妹,小妹却是宁死不从,从此宣布,若是我这姐姐未嫁,她便终身不嫁,陪于我身边”大乔说着,已是腮边带泪。
柳飞想起小乔发作的模样,却是不禁暗暗佩服。这小乔也堪称为奇女子也。这姐妹二人地感情却是让人即敬且佩,想是家中剧变之后,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才至如此。
大乔道“自此,多少世家不少好男儿来此求亲,小妹俱皆拒之,想我已是必死之身,竟还拖累的小妹至今未嫁,我心中如何忍得”说到这,看了柳飞一眼,方道“自昨日见君,知君能医妾身之病,我亦欢喜”说到此,忽然面色一红。
接着道“哪知父亲竟与我说之治病之法,妾身当时便想,且不论君是否能将朝容治好,便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小妹,既是朝容被君看了身子,便当奉君为夫,这样也算破了小妹的誓言,小妹自可尽早嫁的有情郎。故君若能伸手救治朝容,实无异于救了小妹的幸福。至于妾身,若能得活,便以这身子尝这活命之恩和救妹之恩。朝容自也会尽心服侍,若不得活,便以这清白之躯,以换小妹之终生,朝容亦是绝不后悔。这便是我答应的原因”一气说到此处,柳飞方始明白其中原委。
大乔却因为说话太多,元气消耗极大,脸上潮红又增。柳飞正自焦急间,却忽闻一声哀啼,一个身影已是冲了进来,扑进大乔怀中,放声大哭。双手抱着大乔,道“姐姐怎可为了我这般作践自己,若是这般,颜儿便是嫁了人,又怎的快活”说罢,放声大哭。却是小乔在旁偷听。此时实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