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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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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与典韦相对看了一眼,均是面上露出古怪地神色。郭奕却是出声接道“回禀恩师,道长伯伯说是要往许都一行,说是欲要帮你尽一份力。只是却不肯明言,说要给你个惊喜。”

柳飞闻听,顿时一愣,斜眼看了郭嘉和典韦一眼,心中已是明白。想及后世演义中曾记过这么一段,却不知此时竟是自己的原因推动的。不由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郭嘉亦是叹口气,却不再言语。旁边只典满不知所然,开口道“师父,你们怎么都摇头,是不是老道士做地不对?若是如此,下次他再让俺帮他偷酒,俺定不帮他。”

众人闻听顿时哄笑,典韦面皮涨的通红,狠狠的敲了一下典满的大头。骂道“混小子,在那胡说些什么?道长又何时让你偷过什么酒了。赶紧闭嘴,吃你的就是,休要多言。”

典满大声呼痛,不忿道“爹,你干吗又打我。每次偷来的酒,你又少喝了?干事的是我,享受地是你们,今日却又来训我,下次再休想我帮你们。”说着,恨恨的插起一块红烧肉,丢入嘴中大嚼,似是要把满腔恼怒,都发泄到那吃食上。

众人听着,都是大笑不已。典韦一张丑脸满是尴尬,手足无措,打又打不得,无奈之下,只是念叨“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个小兔崽子。”

柳飞微微一笑,向着典韦摆摆手道“你不需那般懊恼,我所酿的酒有多少,岂能不知。休说是你,想来那偷来之酒,便是奉孝也自少喝不了半口。”说着瞪了郭嘉一眼。

郭嘉却是神色镇定,自顾举杯饮了一口方道“君子不阻朋友之谊。他人请我。嘉又怎可抹人之面。却不知什么偷窃之类的。”

众人闻听一愣,旋即轰然。典韦却是恼道“好你个酸儒,难不成是我父子逼你饮的不成。却这般将自己撇清。”

众人尽皆大笑。笑过之后,郭嘉却是面有忧色,问道“公方才可是料到左慈道长所为何去了?”

柳飞叹道“元放之心,吾如何不知,只是他也恁的天真了。曹操其人,一代枭雄也。安肯轻易退身?况此刻也是容不得他退了。元放此次之行,其后果委实难料。”抬眼望着许都方向。又喃喃的道“吾只恐他此次之行,实是烈火填薪之举。一旦引发后果,后必悔矣。”说着,长叹一声,目光悠然。

他自在青城山叹息,许都城却又是一番景象。原来自曹操称魏王后,众臣歌功颂德,俱言其功可盖世,当造台以记之。时逢有人报邺城外有金光透地而出,操使人挖掘。竞得一铜雀,众人尽曰祥瑞。曹操大喜,遂敕令建造铜雀台以记之。更遍发工匠。搜集奇石异木,修建魏王宫。

这日却正是台成之日,操大会文武于邺郡,设宴庆贺。其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之台,左名玉龙之台。右名金凤之台。三台森耸,可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是日,操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朱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于台下。

曹操引众人大宴于台上。武将们各献绝艺。文臣们俱做诗词唱和。曹操自是志满意得。其时有东海人王朗,自景兴。正任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先自出班贺道“小臣不才,愿先抛砖引玉,可乎?”

曹操大喜,便叫吟来。王朗拂笺援笔,立七言诗以进之。诗曰:

铜雀台高壮帝畿,水明山秀竞光辉。

三千剑佩趋黄道,百万貔貅现紫微。

风动绣帘金凤舞,云生碧瓦玉龙飞。

君臣庆会休辞醉,携得天香满袖归。

曹操看毕大喜,取玉爵赐酒,就以玉爵赏之。王朗拜谢,受赐归坐。座上却又有一人道“老臣亦有俚语,愿进于王上。”众人视之,却是那位在潼关跑回来的钟繇。曹操笑道“元常高士,必有佳作。快快咏来。”

钟繇躬身应命,援笔立一首七言。诗曰:

铜雀台高按上天,凝眸览遍旧山川。

栏干屈曲留明月,窗户玲珑压紫烟。

汉祖歌风空系筑,楚王戏马谩加鞭。

主人盛德齐尧舜,愿乐升平万万年。

曹操取过看罢,不由哈哈大笑。捋须笑道“二公佳作,过于太甚矣。”原来这二人所做之诗,却俱是以帝王比拟。曹操虽是嘴上谦逊,心实喜之。

唤人重赏钟繇,方才对众文武道“孤本庸愚,始举孝廉,聊立微名于世耳。后值天下大乱,故以病回乡里,筑精舍于谯东五十里,欲夏秋读,春冬射猎,为二十年之计,以待天下清平,方出仕耳。然不能如意,朝廷征孤为典军校尉,遂更其意,专欲为国家讨贼立功,图死后得题墓道曰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使不辱于祖宗。此平生愿足矣。”

转头四顾众人,又接着道“后遭董卓之难,兴举义兵;因黄巾之乱,剿降万余。又平定吕布,讨击袁术,摧破袁绍,枭其二子;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如国家无孤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有一等人,见孤强盛,任重权高,妄相忖度,言孤有篡位之心,此言大乱之道也。

齐桓公、晋文公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孔子云: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为至德也已矣!夫能以大事小,此言耿耿在心。又读《乐毅传》:毅昔日归赵,赵王欲与之图燕,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燕王,犹事大王,宁死不为非义之事。孤又观《蒙恬传》:昔日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德于秦三世矣;今臣手下精兵三十万,卒能背叛,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君之恩也。

孤读此二人之,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安有篡逆之心哉?此言皆肝膈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滕》之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孤所封武平侯之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已离兵为人所害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也。汝诸文武必不知孤心也。”

众皆起拜曰“虽周公、伊尹,不及丞相耳。”曹操自是捋须颔首,洋洋自得。真真个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日身便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第三百四十二章:传玺

曹操于铜雀台大宴文武,各臣属尽皆谀辞如潮,曹操颇是自得。坐中唯有一人却是不乐,正是尚令荀。曹操瞥见,不由问道“文若缘何如此?今日之盛事繁华,亦不自出于君手,尚不可乐乎?”

荀面色淡然,就于座上躬身道“自随王上,每临事机,皆穷竭思智,不敢稍怠。今幸得稍有局面,皆赖王上开明纳言,众将奋力而致。身临盛事,如何不乐?只是心下有些思绪,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操闻言大笑“文若乃孤之股肱,但有何言,大可讲来,不需顾忌。”

荀微一沉吟,道“若此,斗胆放言了。”说着抬起头望着曹操道“以为,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当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主公如今进位为王,已是逾越,必招致天下诟之。今尚听如此谀辞,非仁君所为。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荀此言一出,众皆大惊,一时鸦雀无声。曹操亦是愣在当场,旋即却是怒气勃然。他此时已是微醺,斜眼睨着荀,冷声道“文若可有二心乎?若非如此,便是已醉矣,且休多言,可速去!”说着,已是拂袖而起。

荀攸在旁大急,急向曹操请罪,拉着荀退去。荀下得台来,回望高峨的铜雀台,不由仰天长叹,道“吾不想竟见今日之事。”说罢,转身离去。

这边台上,曹操与众人却也失了兴致。曹操强忍怒气,草草与众人散了。回至府中,越想越气,自此对荀已是大有猜忌。

消息传进宫中,献帝和皇后俱皆感叹,实为想到荀还有此番忠义之心。及至见了王朗和钟繇所做诗词。又俱是暗暗垂泪。

献帝泣道“但观此诗,曹贼谋篡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却不知你我二人将身葬何处了,只可惜了我汉家天下。终是要断于此撩之手。”

后劝道“陛下且勿担忧,妾闻川蜀皇叔处颇是昌盛,想来定可治的那贼。臣妾与陛下虽是命系一线,然社稷却必不会就此崩摧。”

献帝闻听,稍抑悲声,点头道“朕亦知皇叔英雄,只是为何这般时候。竟还是不见北伐,朕心实忧。”

伏后想了想道“想那曹贼以陛下为质。动辄便以皇命行天下。皇叔处怕是少了名义。又顾虑陛下安危。投鼠忌器。故而才未能轻动。唉。臣妾此番倒突然觉得。若是能不为帝王之家。陛下与妾当能安度一生了。”说着。亦是不由地轻泣。

献帝闻听。却是不由地眼睛一亮。起身来回踱步。暗暗寻思。半响道“今朕与卿家俱陷于贼手。便是这帝位亦只不过虚名耳。未得其利却先受其害。还被贼子所用。今不若禅位于皇叔。即使皇叔有了名义。也使曹贼失了所持。不定反是我二人得脱之机。”

伏后闻言愣住。才喜又愁道“便是陛下肯舍了这皇位。却又如何将旨意布达天下。今陛下之言出不了二门。便只有些手段。却也是难出。为之奈何?”

献帝一呆。面现焦躁。终是长叹一声道“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否?”伏后想了想道“妾有一策。陛下可将传国玉玺。使人贲往皇叔处。再附一手诏。就叫皇叔先正大位。恢复汉祚。皇叔若遵诏。则妾与陛下不过许昌一民家耳。操挟之为无名。杀之无足轻重。或反留陛下以饵皇叔。转胜于袭虚位以受祸也。”

帝道“孤方寸巳乱。卿可为孤作。”伏后领旨。即操笔为道。“朕遭家不造。幼遘闵凶。近益孤危。命悬旦夕!今遣内臣穆顺。赉玺付叔。玺到日。便可速正大位。以定人心。无以朕故。致多所疑虑。以误事机!若宗佑重光。钟无恙。朕死之日。犹生之年!愿叔以天下为重。以一人为轻。上慰高祖世祖之灵!朕虽遘灾。有辞以对。功成之日。当以少牢告朕也。建安年月日”献帝览流涕道“汉室再兴。卿之功也。惜孤德薄。累卿同此困苦耳!”伏后亦泫然。即唤穆顺近前。告以此事。顺顿首帝前。以死自誓。密密地藏了诏玺。借个名色。出了宫门。

及至出来。方才猛省。自己一身宫人装扮。如何出地那城门。待要寻个所在换衣。却一时没有去处。正自焦躁中。却忽见街尽头一队甲兵奔来。心下大骇。自己一命固不足惜。然陛下之大事却要误了。

惶惶中不敢稍停,急往人流密集处躲避。正自三步一回头,心惊胆颤之际,不妨迎面正撞到一人。只觉一阵柔和之力迎来,身子不觉已是退在一旁,并无疼痛。

抬头看时,却见一个白发老道,正自诧异的望着自己。穆顺赶忙施礼道“急于赶路,冲撞了道长,尚祈勿怪。”

老道捋须摇头,目光却往后面看去,见那队甲兵正自推开路人,急往这边赶来。又见穆顺一身宫人打扮,面色苍白,浑身微抖,不由心中一动,微笑道“休要惊惧,且随我来。”

说着一把挟住穆顺,脚下发力处,已是接连几个纵跃,消失于屋銮叠嶂之后。穆顺被挟住,心中大骇。方要叫出,只觉劲风迎面,口鼻难张。但见西周景物飞速倒退,竟是快愈奔马,不由的一阵目眩。

不片刻,只觉身子一顿,已是置身于一处林间。穆顺只觉胃中翻腾,不禁扶树呕吐,忽觉后背一只手掌搭上,随即一股温和的暖流传入,不消多时,已是将那股不适抚平。

转头来看,却见那道人正自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下惶惑间,施礼道“多谢道长救助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老道左慈是也。我观你一身宫装,可是宫中干事?又怎会被兵士追捕?”

原来这老道正是自青城而来地左慈,他自当日和郭奕一番谈话,便心中念着能助柳飞一臂之力。及至自己坎离真气小成,自是忍耐不住,这日才赶至许都。不想方入城中,便遇上穆顺。眼见他一身宫人打扮,想及素日所闻,心下不由怀疑,这才伸手将其救下,带到此处问话。

穆顺闻听左慈报名,不由的一呆,随即大喜道“道长可是称作乌角先生的左慈左神仙?”口中说着,两眼已是放光。

左慈颔首道“正是贫道,却不敢当什么神仙之称。汝且将方才之事说与我知晓,若是偷拟宫中财物,却莫怪老道要将你送官置办。”

穆顺惊道“顺如何敢为这般逆事,实是有事情需要出城办理。奈何魏王府中兵丁强横,但是宫中所出,俱不轻放,这才惊慌躲避。”

左慈一愣,旋即沉脸喝道“何敢乱言瞒我?你身着宫装,即出地宫门,如何没有出城令牌,若非有甚么隐情,魏王府又如何前来拿你?”

穆顺心下惶急,素日听闻这老道修为精深,方才还想着能得他之助,定可想法出的城去。此际眼见其疑心大起,恐却是脱身也是难了。想到急处,不由额头冒出汗来。

左慈心中电转,忽的想起柳飞当日言说血带诏一事,心下不由暗衬,莫不是宫中那位不甘寂寞,又是生出什么事来?权且诈他一诈。

想及此,突然出声道“你既身怀帝命,可是欲往南方而去?”

穆顺正自暗自苦思脱身之道,乍闻此言,如同一个炸雷响在耳边。心中狂震之下,已是面色惨白,蹬蹬倒退两步,颤声道“你待如何?汝虽世外之人,亦是我大汉臣民,难不成也欲行那助纣为虐之事吗?”

左慈见状心中如何还能不知,不由哈哈一笑道“汝且休慌,老道乃是皇叔蜀王之师,神隐谷主柳飞之友,此番前来许都,便是为着老友稍尽薄力。你既是欲往川蜀而去,可将事情细细告我,我必全力助你。”

穆顺闻言,几疑身在梦中。只是左慈出现实在太巧,而自己所谋甚大,如何敢轻易相告。当下道“道长若真能相助,待得到了蜀王驾前,顺自当尽数告知。此刻却恕顺不恭之罪,便斩某头,也是无可奉告。”

左慈心中赞赏,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这般打扮,却是休想能出的城去。老道且帮你找个托身之处,你且暂时隐匿。待我将事情办好,为你寻些衣物,亲送你往成都去,你意下如何?”

穆顺暗思此刻自己也是无处可逃,若是老道心怀害己之意,以其身手,只需将自己拿住送到魏王驾前便可,终不需费这许多手脚。当下颔首而谢。

左慈见他应了,便自领他往西而走,道“此处乃是老道昔日落脚之处,号曰天都观。观中乃是老道一个记名弟子。汝且暂时在此安身,待得老道办完事,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自来接你。”

穆顺大喜应了。转出林子,果见前面一个道观,颇是小旧,却是少有人来。左慈上前叫门,半响,一个四十余岁的道士将门打开。一眼望见左慈,登时一震,旋即大喜跪倒,口称师父。

左慈呵呵笑着,将其扶起。三人随即进去,将门关好。待到进了静室,左慈才将穆顺介绍给他,嘱咐他定要将穆顺安顿好,万勿走漏了风声。那道人自是应下。

左慈见穆顺安顿好,便自出门,径往魏王府寻来。

第三百四十三章:鬼拘

左慈重入市间,但见方才所见兵丁已是不见,众人尽皆各按其事,并无慌乱。市间繁华喧嚣,叫卖讨买之声不绝。心下亦是暗暗点头。这曹操治理之力,究是不凡。

他自顾顺着街市而行,不多时,便遥遥望见一座气势雄壮的府邸。斗角飞檐,楼台殿阁,丘山迭起,亭台掩映。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宽阔,配合着亦是高大的院墙,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门口站着两个浑身甲胄的兵卒,虎背熊腰,神情剽悍。左慈伫足停在门前,便有一个兵卒冷冰冰的目光扫了过来。

左慈微微一笑,上前一个稽首,道“劳烦小哥前往通报一声,便言王上乡中故人,左慈来访。”

那个士卒闻听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一下左慈,躬身请左慈稍后,这才快步跑进去,向下人通传。

这日曹操却正在府中静卧,他前日于铜雀台大宴,一时酒水进的多了,又被荀一番话所气,回来之后,便觉头风又是发作。疼痛难忍之际,命人取过柳飞当日所留方子,照方抓药,服食后方才好受。只是年纪当日柳飞所言,是药三分毒,亦是不敢多用。只稍解难过,便自停了。却于房中静养。

正自养神之际,却听下人来报,道是乡中故人左慈来访,顿时一惊。他亦闻听过左慈之名,还在柳飞未出现之际,这左慈便已是天下知名了。今日来此,却不知究是何意。

略一沉吟,便安排下人将其请入,自己更衣而出。到得前面厅中,果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自端坐席上,闭目不语。此际闻听脚步声。睁开双眼往来,顿时一道光亮闪现。

曹操只觉厅中似是蓦然亮了一下,心下暗自惊异。遂拱手对左慈道“先生远来。操未能亲迎,恕罪恕罪。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左慈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向在山中修行,寡忧少思,得无尽寿数。前日下山,眼见世事纷扰,民生多苦。心中不忍之余,特来觐见大王,有一言想进,不知大王可肯听否?”

曹操一愣,随即道“先生有言,便请说来。操自有斟酌。”

左慈点头。道“贫道观今日天下之乱。盖由诸侯纷争而起。如今中原南北对峙。{兵连祸结。其中所流尽为我汉人之血。延绵时日。定伤我汉族命脉。大王今已位极人臣。功业柄著。更有何求?便是如帝皇至尊又能如何?何不退步。随贫道往山中静修。大王亦有诗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蛇乘雾终为土灰。如此何不抛却桎梏。转求天道寿元。岂不快乎。”

曹操心中电转。口中却答道“非是操恋栈权位。实是如今国家尚未得人耳。先生之意。操甚感之。权且俟之异日。再随先生出世。”

左慈笑道“王上何忧无人。今蜀王刘玄德。汉室之胄。德威服。天下俱皆敬仰。大王何不将此位禅之。一可使天下平定。少却许多战火。也可自得无数功德。得大自由身。何乐不为呢?”

曹操拍案而起。嗔目大怒道“孤方才便自猜测。究为何人作势。原来竟是大耳贼之犬牙。”喝令左右拿下。

左慈毫不理会。哈哈大笑道“汝不知进退。害贤戮士。乖行戾张。更逼死国母幼主。已是祸不远矣。今良言相劝。犹自不知收敛。直复可怜可叹矣。”口中说着。双手一挥。陡然间。但见烟腾火现。光影之中突出金甲巨灵。大斧四下抡开。迫退周围士卒。直逼曹操而来。

曹操大惊。身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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