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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得活转。汝母之死,与你却是没有半分干系,莫要多想。如今汝母已亡,汝父醒来必将悲伤。汝为人子,正当多加开导,承欢膝下解其哀思才是,如何却自持偏执,而寻死觅活地。===汝父尚存,若你有何闪失,要汝父如何自处?若因你再生变故,却是真不孝也。”
郭奕闻听柳飞一番话。方始真的明白。父亲如何能得救的,而娘亲当真是救不得了。心中大是悲恸。只是得了柳飞所言,心中认定是自己害死母亲的执念也是淡了。但说一点自怨没有,也不可能。却只能等时间,去慢慢抚平了。
柳飞见他稍抑悲绪,让他为郭嘉找了一身衣服换过,略做收拾,便要离开。郭奕拉住道“如此便走,奕母之遗骸该当如何?”
柳飞微一沉吟道“汝母已亡,尸身难带。不若以火焚之,收其骨灰留存,以做供奉”郭奕大惊,道“如何能毁吾母尸身,此天理难容也,侄儿不敢为之”言下极是震惊。
柳飞不由苦笑,知晓这个时代,自己的想法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无奈之下,只得又出主意道“如此,只得寻一忠仆为汝母行那安葬之事,待得日后得暇,再来拜祭便是。汝为照应汝父而不得亲自施为,想来汝母泉下有知,也定是安慰的。===只是汝父之事,却不得宣扬,免生无谓事端。”
郭奕想想,也只得如此。当下,将父亲所穿的寿衣等物,合着一些陪葬之物,尽数放入棺中,对着母亲遗骸,又是大哭了一顿,方恋恋不舍的将两具棺材俱皆合上钉死。柳飞自带郭嘉隐于一边,郭奕却唤来一个老仆,细细嘱咐,只说自己得了高人指点,要去为双亲送魂,须得于三日内赶至,不能亲为云云。那老仆虽是疑惑,但主家之事却容不得多问,只是诺诺应了,自去准备。这边柳飞带着郭奕,背负着郭嘉,径往城外而去。
郭奕被柳飞拉着,只觉身子动间,周围景物变幻。只是一眨眼间,已是处于一座小山之上。待得柳飞唤来金翅,二人坐于雕背上,腾空而起,郭奕已是满面震惊之色了。心中对柳飞实是崇拜到了极点。
柳飞自得了八部之法,功力大进,此时已是能借着金翅腾空之力,而轻附其上。虽不能真个飞于空中,但使自己不将份量加诸于金翅身上,已是能够做到。否则此时,金翅是万万载不动三人的。
坐于雕背上,眼见郭奕竭力瞪着眼睛,但满面俱是困倦地神色,知道这孩子两日里实是心神俱疲了。便让他靠着自己,温言道“奕儿可小睡片刻,到了地头,伯父自会叫醒于你”
郭奕实是疲累至极,闻听柳飞之言,点点头,依着柳飞稍一合眼,便即沉沉睡去。这一日一夜于他来说,所遇之事,不是悲惨之极,便是诡异离奇至极。他以弱龄之年,心中承受早已到了极限,此时心神一松,自是睡得极快。
睡梦中,忽而惊惧,忽而微笑,竟是幻梦不断。隐约间,似是到了仙界,花香浮动,轻风微拂。忽然好似看到了母亲,正拉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满脸慈爱的看着他。母亲看起来似是年轻了许多,微笑间,口中说着什么,他却总是听不清。心急之下,大声叫着娘亲,向前跑去。身子一动,却猛然醒来。
只觉周身暖洋洋的,似是躺在一个柔软的榻上。一只温暖的手,正为他抹拭满脸的泪水,耳边不停地有个女孩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叫着娘亲,问东问西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不断的漫应着,却毫不不耐之意。一如当日母亲在世之时,和自己说话一般。郭奕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不敢张开眼来,心中一股浓浓的温馨之意萦绕。
鼻息间,幽香阵阵,合着风中送来的花香,让他周身舒畅。各种鸟儿的清脆鸣叫之音,萦绕四周,好似身处在一个山谷之中。耳中听着女孩稚嫩的声音和母亲地一问一答,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此时却已是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如这个女孩般,这样快乐无忧了。心下难过,眼角不由又是流出泪来。
耳中听着女孩问道“娘亲,这个哥哥为甚么总是哭呢?他不乖吗”随即不等其母回答,便又自己低声自语道“嗯,定是这样,所以道士伯伯不肯给他举高高”
郭奕心中正自疑惑这“举高高”是什么,却觉得一个小身子努力的爬上榻来。随即,那女孩地声音近了好多,“你莫哭哦。变乖就好咯。香儿很乖的哦,你跟着香儿学,香儿帮你去求义父。义父说话,道士伯伯是肯听的,便会给你举高高了”言下,似极是得意。
郭奕心中大是尴尬,他已十四岁了。此时被一个小女孩轻言漫哄,而且言中之意,竟似是因为自己不听话,没得到奖赏而哭。他自幼随父亲读书习文,颇得郭嘉赞赏,常以大丈夫自居。此际,听着小女孩言中呵护之意,实有些哭笑不得,脸便慢慢的红了起来。只是心中温暖,那股哀伤之意却是淡了。
此时那女孩的母亲显是发现他已经醒了,先是对着女孩道“香儿,莫要去扰哥哥,快快下来。”那女孩极是听话,“哦”了一声,口中答着,一个小身子已是往外移去。耳中却听得那女孩母亲道“小哥儿可是醒了?若是醒了,便起身进点吃食吧”
郭奕不好意思再装,慢慢睁开眼睛。但见一个极美的妇人,正坐在旁边,满面关切的看着他。旁边一个小女孩儿,粉妆玉琢一般,一身大红袄裙,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大红百褶裙下,一双葱绿的水绣花鞋露出,两个毛绒绒地圆球装饰其上。这女孩有四、五岁的模样,此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顶在下巴上。那只小手白皙粉嫩,胖嘟嘟的,口中正自含着一根春葱般的食指,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
第二百八十一章:山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山谷
郭奕脸上又是一红,撑起身来坐起。那妇人见他起来,向他微微一笑,道“你且坐着,我这便让人给你准备吃食。”说着转身往外走去,却是没容郭奕多说什么。那小女孩眼见母亲往外走去,赶忙挪动小脚跟上,红裙闪动,头上的两个小辫跟着一颠一颠的动着。待的跑至门边,却又回头看来。
郭奕冲她友好的一笑,点点头。那小女孩顿时喜动颜色,举起那只白皙的小手向他挥挥,娇声道“哥哥莫要再哭哦,香儿一会儿便来陪你,你要听话哦”说着,眉眼俱动的向着郭奕一扬头。那神情,分明是素日大人呵哄她时的模样,却被她学来在这用上了。
郭奕大乐,只觉这女孩儿甚是可爱。眼见她不放心的看着自己,遂笑着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乖的。那女孩儿大喜,这才转身跑出屋去。随即屋外传来她焦急的喊叫“娘亲等等香。”脚步声渐渐去的远了。
趁着空挡,郭奕下榻将自己外衣穿好。这才抬眼打量四周,却是在一个小屋之中,只是屋中摆设,却是让他大感惊奇。半人高的案几、带着一圈木背的胡凳、一个满是格子,摆着许多怪形怪状石头的大橱、案几上挂着毛笔的木架,俱是从未见过之物。
自己所在的木榻,却是好似父亲说起过的胡床,只是却从四角向上延伸出一个棚盖,自棚盖上垂下轻纱罩着。床头处亦有个高高的案几,上面却有一只琉璃瓶。里面装满了水,插着几枝正自怒放的梅花。
窗户却是分作两边开地,此时虽是春末之季。按理说仍是有些料峭,然此间却甚是温暖。柔柔的轻风,自敞开的窗户中吹进。花枝轻摇,满室便是暗香浮动。午后明媚地日光撒进,那只琉璃瓶便耀出梦幻般迷离的色彩,衬着花儿的清丽、鸣脆地鸟叫和满室的幽香,便营造出了一份出尘的静怡。
对面那个摆放着笔架的案子,当是书案了。后面墙上却挂着一幅大画,画中漫天飞雪下。一株梅树傲立雪中。虬枝舒展间,朵朵嫣红,承珠吐露。笔法细腻传神,让人望去,有如走入了画卷,竟自感受到了那漫天的雪意,听到了那雪落花开的静寂。画轴左下角一行小字:建安五年,涂鸦于青城隐神谷。下面尚有一方朱色小印。却是看不清楚。
那画轴旁却是左右各有一竖垂下来的条幅,上面写着两行大字,笔力遒劲,金勾铁划。左边是:万花敢向雪中出;右边则是:一树独先天下春。寓意深刻,意境深远。使人读之,自有一股豪迈洒脱之气,扑面而来。
郭奕心中暗暗惊讶,究不知是何人所作。这隐神谷又是什么所在。屋中摆设陈列。典雅大气,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是难以猜测。只是看着那琉璃瓶,以及那方朱印,应俱是宫廷所用之物。难不成这里所居之人,竟是皇室之人?
他正自满心疑惑,耳中却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接着,红影一闪,那个唤作香儿地小女孩已是先跑了进来,一双大眼睛溜溜地看着他,见他果然未哭,显然甚是满意。
门口一暗,外面又是走进三人来。一个是个丫鬟,托着一个食盘,一碗米粥,四个馒头。几样小菜,两荤两素。两样素菜,一碟是切的细细的丝,黄光宛然,甚是娇嫩;一碟是素炒豆芽。荤菜一碟是一条蒸的鱼,另一碟却是红艳艳的,油光致致的方肉。郭奕看的肚中不禁一阵轻响,食欲大兴。那丫鬟将食盘放在窗边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郭奕不再去看那些食物,却来看后面两人,一个正是方才地那个美妇人,即是香儿的母亲。另一个却也是个女子,亦是做妇人打扮,只是年岁颇轻,估计最多双十之年。长的却是极为白皙,整个人如同一尊白玉雕成一般,莹莹间似有光华流转,美艳至极,容貌竟似尚在那香儿的娘亲之上。
这女子一身紫裙,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药箱,显是通晓医术的。郭奕眼光扫过时,却是被这女子肩上的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吸引。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小貂,一身紫色毛皮,油光滑亮,毛蓬蓬地大尾巴翘在身后,一双小眼却是金光四射,凛然有威。郭奕心中暗惊,料想不是凡物。
他正打量间,却听那香儿地母亲道“小哥儿暂忍饥饿,容我这妹妹为你察看下身子,若是无碍,我等也好向汝伯父交待”说着,将手向那女子一引。
郭奕连忙称谢,只是耳中闪过“伯父”一词,猛地惊醒。他自醒来,便被所闻所见之物震住,一时竟是忘了旧事。此时乍然听到伯父二字,近日之事便如潮水般涌现。面上已是露出焦急之色。自己本是随着伯父坐着一只大鸟而飞,然后自己睡了,睁开眼睛便到了此处。只是伯父和自己父亲却在何处?自己父亲如今又是如何了?心中想着,便要张口来问。
那香儿的母亲却笑道“汝莫要着急。此处乃是青城山,便是你伯父地居所。吾等俱是你伯父妻室。”郭奕闻听,“啊”的一声,连忙重新见礼,口称伯母。那香儿母亲自是陈惜怜,后面提着药箱之人则是甘媚儿了。
甘媚儿自进屋来,一直未曾开口,等的陈惜怜介绍完,方才对郭奕道“郭家小哥莫要着急。我家公子正为汝父施术,明日定可相见,汝父既是到了此处,定不会有碍,你只管放心便是。且让小妇人为你诊看一番,你再进食”说着,已是聘聘婷婷的走过来。
郭奕心中方自安定,见甘媚儿过来,坐于那奇怪的胡登上,却让自己也做。郭奕试探着往上面坐去,却感觉处处合适,很是舒服,比之素日跪坐不知强了多少。面上不禁露出陶醉之色。却听旁边香儿“咯”的一声笑了出来,不由脸上一红,忙自正襟危坐。
甘媚儿给他检查了一下,微笑点头,道是无碍。让他自行去用饭,自己便是先行离开了。香儿却是走了过来,拉着郭奕走到窗边桌子,催他赶紧吃饭,好与她玩耍。陈惜怜坐于旁边微笑看着。
郭奕先行谢过,这才提著进食。他自父母出事,便几乎水米未进,此时饥饿之下,只觉四样小菜俱是美味无比,尤其那方肉,直似入口即化一般。风卷残云间,已是将四个馒头合着白粥尽皆吃下,那四样小菜,自也是尽皆入肚。
吃完微觉饱胀,却见旁边香儿瞪大眼睛看着他,口中却道“哥哥真厉害,比典满哥哥还能吃”一句话,却让郭奕甚是尴尬。
旁边陈惜怜忍住笑,呵斥道“香儿休要胡言。”又转向郭奕道“小哥儿可是用好了?若是用好,便随处走走吧。汝父之事你不必担忧,你伯父即已伸手,定不会有半分差失。这谷中你随处可去,只是切莫往谷外去,谷外你伯父摆下了阵势,若是陷了进去,却要遭些罪了。若是有任何需要,使人前去唤我便是,不需生份了。”说着,已是站起。招呼那小香儿,便自离去。
香儿满是失望,本望能与这个新来的哥哥玩耍,却要被母亲叫走,只得乖乖的跟着去了。郭奕起身相送,待得香儿母女走了,这才走出屋来,信步而逛。
眼见谷内花红柳绿,溪水潺潺,一片春色盎然。顺水而行,却见前方有一水潭,潭水清冽,绿意喜人。抬眼看去,水潭对面一道瀑布飞溅,珠溅玉碎之际,带起一片生动。那水潭边此时正有一个道人打扮的老人,面对潭水,闭目而坐,一动也不动。
郭奕心中好奇,悄步往前移去。尚未走近,陡然见那老道双眼睁开,向自己看来。那眼光如同实质,亮的怕人。郭奕心中一惊,连忙停步。躬身施礼道“晚辈郭奕见过道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那老道却正是左慈,他早闻柳飞救了一人回来,还带了一个少年,想必便是眼前此子了。眼见这少年年纪虽然不大,然却是彬彬有礼,心下不禁喜欢。当下呵呵一笑道“哪有那许多礼数。不妨事不妨事,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郭奕见老道甚是祥和,便又施了一礼,这才过去坐下。左慈已是听柳飞简单说起了这少年的事情,眼见他眉宇间仍是有些纠结,便寻些自己云游时的异事与他闲聊,郭奕听的大是有趣,不时也做些评论,虽显稚嫩,却是颇有些道理。一老一少相对而谈,倒也融洽。
左慈见郭奕眉宇渐开,方问起此番事情的详细缘由,郭奕遂将曹操如何去探视,郭嘉如何如何突发癫狂,以至惊到曹操,曹操如何心慌急走将郭嘉拖倒在地,自己又是如何发现父亲已死,这才至有母亲身陨的事情细细说了。
左慈听了亦是唏嘘,想到曹操所行之事,不由沉思,心中暗有相助柳飞的心思。却不知他的一番好意,终至奸雄毙命,汉室被篡。
第二百八十二章:残念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残念
青城山隐神谷中,在大溶洞最深处的一间石室外,典韦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搓着双手,向紧闭的石门看上一眼。旁边典满微微撇嘴道“老爹,您急个甚么,伯父若要救人,阎王也不敢留的。您当初那般情况都能无恙,更何况那个病痨鬼”
感情郭嘉来时模样实在难看,在典满口中,便成了病痨鬼了。典韦听的大怒,走过去敲了典满的脑袋一下,低声喝道“小子休的无礼。那书生如何容得别人这般说他,若给他听到,定没有你好处。”口中说着,望向石门的眼内却是露出追思的神色。
典满雪雪呼痛,抱着头躲到一边,向自己老爹翻着白眼,却是不敢再说。典韦却是不再管他,只是心中暗自着急。
他自看到柳飞将郭嘉带回,见着郭嘉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这位昔日同僚,如何变成这般样子。眼见柳飞面色沉肃的将郭嘉抱了进去,只是嘱咐自己守住门口莫让人打扰。心中虽是疑惑,却是不敢多问。
此时已是过了一天一夜了,主公尚是未出来,却不知那郭奉孝又是怎样了。他自在外面等的心焦,室内柳飞处,却是到了紧要关头。
当日郭嘉发病之时,柳飞恰好正在谷中与左慈闲聊,这左慈眼见柳飞内功神奇,死活要柳飞说出其中之秘。他二人如今已是极熟,皆将对方看做自己的生死之交。故而左慈也没了初时的顾忌,但凡见了入眼地。便定会想着法儿让柳飞办到。柳飞虽是头疼,却也由得他去。便将坎离真气传了给他。老道得了功法大喜,自是日夜习练不辍。只是他年纪已大。如何练得这般绝学,眼见自己整日打坐,虽是微有气感。却始终不能精进,想及柳飞所炼的丹药,便欲讨得一颗,助自己行功。
这日正是与柳飞吹胡子瞪眼的讨要,柳飞本正笑意晏晏地跟他胡扯着,却忽然身子一震,起身蹙眉。眼望着北方。满面忧虑之色。
左慈一愣,不明所以,待要再问,柳飞却取出一颗培元丹给他,只说了声有一人需自己去救,便急匆匆的离开。左慈瞠目间,柳飞已是走的不见影了,回过神来看看手中地丹药。却又大喜,自是不再去管柳飞要去救谁了。趁着那小香儿今日没来纠缠自己,赶紧寻个安静所在修炼是真。
柳飞却已是急急唤过金翅,直往许都而来。于路暗思,为何郭嘉的护身玉佩此时便传来警讯。按照历史记载,不应这般快便出现变化,却不知正因着他的缘故,郭嘉却是嗑药将自己搞成这般。
待得赶到。却察觉郭嘉竟是没有服用自己昔日留给他的丹药。只所以尚未完全死去,实是因护身玉佩紧紧护着其最后一丝元神不灭而已。这所谓元神。其实就是人体的大脑意识。郭嘉本是因服药中毒,被毒素侵蚀神经和体内脏器导致的衰竭,原本还能拖延个十天半月,只是他若届时仍不服药,肌理全部丧失功能后,便是护身玉佩也起不到作用了。却不知正巧不巧的被曹操带到地上,一撞之下,大脑震荡,他本已是到了油尽灯枯地边缘,这下又受外力伤害,便进入了假死状态。
柳飞当日所留护身玉佩,本就是柳飞精神力凝聚地东西,主要作用便是探查人脑意识的变化,起到传讯的作用。此次郭嘉进入假死状态,大脑意识便传递出这个信息,同时将脑神经的异状也传导给了玉佩,这护身玉佩才得以发挥作用。
柳飞在灵堂内看到郭嘉尸体时,正忙于以精神力检查郭嘉的状况,故而才没来得及理会跪在那的郭奕,也因之让郭奕起了误会。待得二人返回时,见郭奕疲惫,遂对其施了手段,让他进入深层睡眠好好休息一下。回到谷中,将事情跟几位妻子说了,陈惜怜闻听郭奕之事,动了母性,这才有亲来照顾一事。柳飞有嘱咐甘媚儿待其醒后,为他检查一番,自己则急急的抱着郭嘉,来至密室,开始抢救。
他在郭嘉府上之时,便已知晓郭嘉的状况,知道除了夺天丹外,实是无法将其救活,而欲要用夺天丹,则必须自己真气辅助才可。而郭嘉地状况比之当日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