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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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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吵架的男人不屑地低声骂道:“烧包筒子,鬼大牛吹(苏北方言,自吹自擂)……”

    话音未落,虞松远已经平地凌空跃起,脚在墙上轻轻一蹬,人在空中灵巧地伸出手指,借力捏住近五六米高的仓库房檐上的瓦片边缘,便轻灵地吊在空中了。另一只手很从容地将瓦上面干净的积雪慢慢滚成团,然后捏紧两个雪团,人象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轻轻飘下。

    “我的天……”几名男工女工一片惊嘘声。

    他递一个雪团给林雪,自己一边啃着雪团,一边擦把脸上的汗,这才顾得上对高工女工说:“您好,上次我见过您。谢谢您对林雪的关照。我不姓林,我姓虞,是林雪的表哥。”

    “我知道。”女工低声说,接着又高声说道:“看我这记xing,都忘了你姓什么了。我姓黄,你叫我黄师傅就行。林雪这丫头真是有福气,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罩着。以后再有人欺负林雪,你把他的皮给他扒了……”

    林雪则捂着嘴,幸福地、甜腻腻地笑着,看着他俩演戏。在他们一团人之外,那个曾嫌弃林雪的中年男人早已经悄悄溜走了。

    下班后,虞松远抱着书本,带着林雪回宿舍。“虞大哥,你这么厉害啊!怪不得你敢一个人住哪鬼地方。”

    “厉害个鬼,也就是雕虫小技,我大、小爷和师傅,那才真叫厉害呢。”

    林雪小小的身影,无限幸福地紧紧跟在虞松远的身后,咯咯笑个不停:“你知道和你吵架的是谁吗?”

    “还能是谁,不就是厂长?”

    “是的。今天晚后,看他再对我威风。平时就是他带头嫌弃我,嫌我不能干活,嫌我个子小没力气,其实就是嫌我穷没给他送礼。要不然那些女工也不敢明着欺负我。”林雪心情大好,展颜欢笑,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河滩的上空。

    “怪不得把一个小女孩扔在那种地方不管,也只有这种鸟工厂的鸟厂长,才能干得出这种鸟事来。”

    “什么鸟不鸟的,难听死了。嘻嘻,现在我不怪他了,备不住我还要感谢他哩。现在,就是他让我再搬家,我还不愿呢。”

    “为什么?”

    “因为认识了你……和大将啊!再说,你都这么厉害,那还有地方比这更安全的。”

    “天,这什么理由。再说,明年六月份我要参加高考的。我上大学后,大将我就要送回家去,到时你怎么办?”

    “没想那么多,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再说呗。”

    “你师傅真是个好人,硬扛着这么帮你,让我很感动。象我们这样的乡下人,穷透了的人,无人瞧得起的小人物,能遇着一个好人愿意帮我们,不容易啊。”

    “你知道吗?厂长很怕我师傅的。有一次,师傅加班晚了,一个人在洗澡。他竟然偷看我师傅洗澡,被师傅当场抓住,光着腚,摁在池里呛了个半死,灌了一肚子黄汤。”

    “他还有这爱好啊,你师傅怎么没告发他?这种鸟人,就应该让他进去坐几天班房。”

    “你说这叫爱好?这算什么狗屁爱好?师傅才有心计,虽然没有告发,但从此,全厂只有师傅敢治他,他一点招没有。”

    “你师傅好象很漂亮啊,只可惜让这只sè狼全看光了。”

    “你们男人全是这德xing。师傅说看就看了呗,又不少什么零件。让他喝了一肚子浑汤,现在还可以指挥他,不吃亏。”

    “打住,我不包括在内。哇,你师傅还真想得开。对了,厂长不会真扣你奖金吧?”

    “你讨厌,不准瞎想,那可是我师傅。奖金我估计他不敢扣的,有我师傅罩着我呢,真要扣,我师傅饶不了他。”

    从此开始,每天晚上,虞松远二十一点下自习后,会准时来到校办工厂,帮助林雪装车,工作效率大增。装车工人和裁剪女工们都很喜欢他,也开始关照林雪了。直到学校要放寒假了,校办工厂才将当年的订单基本上赶完了。

    就在林雪工厂最忙碌的时间过去,寒假即将来临的时候,“鬼屋”忽然又有“不速之客”到访。
第三十九章 不速之客
    这天晚上,虞松远接回林雪,两人一路亲密地打闹、说笑着,返回宿舍。虞松远忽然感到不对劲。

    往常这时,大将都会奔跑过来迎接他们,可今晚大将没有来。他拉着林雪的手快步跑到宿舍前,看到大将威风凛凛地坐在厨房门前,不时发出威严的低声嘶吼。见他和林雪走近,大将也没有起来迎接,只是低吠了一声,似是呼唤虞松远与林雪,然后又jing惕地瞪着厨房里面。

    虞松远知道有情况,他让林雪远远站着不要过去,自己轻轻地走到大将身边。只见厨房内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大将的神sè分明说明,里边肯定有人或者动物闯入。

    他走向门前,忽然,里边有人惊慌地说话了:“你不要过来,我手里有刀呢。”

    虞松远站在门前,忽然笑了:“你以为有把破菜刀,我会怕你吗?你是三只手(苏北方言小偷),对吧?”里面人却不说话。虞松远又问:“几个月前,这里也是你光顾的吧?”

    里面的人依然不说话,虞松远不陪他玩了,他走向厨房门前,林雪已经走过来,手里提着藤柳做成的鱼杆想递给他,见状急促地说:“不准过去!”

    虞松远向她摆摆手,径直走到厨房门前,伸手拉亮了灯。只见一个头发脏乱、满脸泥污、一身破烂衣衫、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子,手里拿着刀,象木偶一样站在桌旁,一动不动。虞松远纳闷:“你不是有刀吗,干吗不砍我?”

    男子也是一脸不解,“我干吗砍你?你又不是坏人,我只是怕狗咬,从小就怕。几个月前,我就被狼狗撕咬过,伤得很重!”

    虞松远将他手里的刀取下,哑然失笑,“这么说,你是怕狗不怕人?”

    男子说:“不对。我是怕狗,也怕坏人,但不怕好人!”

    虞松远说:“你出来吧。”

    男子佝偻着身子,这才走出来,虞松远说:“说吧,几个月前这里被盗,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男子老实地说:“是我干的,原来我就住在这个厨房里,你们来了,我就只能住桥洞底下。但今天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就想来找点吃的,刚进门就让这畜牲给堵住了。真气人,它也不咬我,就是不让我出来。后来我明白了,它是故意困住我,等着你们来收拾我呢!”

    “它不是畜牲,它比有些人强。”

    “你说的没错。世上最大的恶魔,是有些恶人,不是动物。”

    “我看出了,你有外伤,也有内伤,内伤很重。”虞松远说着,一拳掏向他的肚子,他立即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咳嗽着,嘴里呕出一口污黑的脏东西。

    虞松远说:“你把我害惨了,害我吃了一个星期罗卜白菜,差点没饿死,甚至直接晕倒在教室里。这一拳算了结了。”打完,又对他说:“你走吧。”

    男子终于停止咳嗽,慢慢站了起来:“谢谢你救我,吐出来了,我轻松多了。你真放我?”

    “难道我还要留下你一个小偷不成?”

    男子一口黑污血团吐出,果然说话利落多了。他一抱拳,“小兄弟,我偷你粮食是我不对,我表示真诚道歉!人失意时,连狗也会对你投来鄙视的目光……难为你了!”说完就要抬腿走。

    林雪说:“你等等。”她走进厨房,从锅内拿出两块玉米面饼子递给他,然后才说:“看你也不象是好吃懒做之人,回家吧。再苦还能比农村苦?就是农村,现在政策好了,联产承包了,你身大力不亏,起码也能混上个饱饭的。”

    男子接过,低头向林雪致谢,声音分明是感动得哭了,“小兄弟英雄了得,少年才俊,前途无量!小仙女象一朵娇嫩的花骨朵,清新脱俗,娇而不媚,冰清玉洁!张成真诚祝福,一对玉人,神仙眷侣,今ri虽然苦难,他ri定然飞黄腾达……”

    “慢,先别奉承我们。你先到池前洗干净,然后到厨房吃饭!”

    “你,当真……”

    林雪仍然带着恐惧,拉了拉他的衣服。虞松远拍拍的小手,然后认真地说,“当真!”

    男子果真到池前好一顿洗,林雪递给他毛巾擦了一下。虞松远已经将剩的稀饭热了,盛到桌上,拿出咸菜、鱼冻、玉米饼,男子来到厨房,看着“丰盛”的食物,喉头不停吞咽着涎水,不太相信地问,“这些真的都让我吃?”

    “对。”

    “大家一起吃?”

    “我们吃过了,你吃吧,再客气就矫情了。”说完,虞松远带着大将退出厨房,来到林雪身边。见林雪不解地望着他,他拉起她的小手,将她拉进宿舍,让她坐在床上。“你在问我为什么对一个小偷这么好?对吗?”

    林雪点点头。

    “你见过这么笨的小偷吗?你见过肚子里这么有货的小偷吗?我和你刚来这个‘鬼屋’的时候,还不是与他一样落魄么?这分明就是一个落难之人,我一想到我和我的全家,曾经走投无路时候的样子,就想帮帮他。你能理解吗?”

    善良的林雪点了点头,“我们应该帮他,可我就是有点害怕,他的底细我们一点不知道,这里又这么荒凉。”

    虞松远安慰道:“你相信我,这不是一个坏人,这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他受伤太重,尤其内伤,自古英雄相惜,我不是英雄,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一会男子吃完了,静静地坐在厨房里等着他们。见虞松远和林雪走过去,男子抱拳yu施礼,虞松远摆摆手,“走吧。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也是穷人,穷得叮当响,也是不被人理会的最底层的人。走吧,回家去吧,别再胡混了。”

    男子畏畏缩缩地千恩万谢,一边诺诺称是,一边又拿出一个小红本本递给他。虞松远接过对着灯光一看,“‘新浦一丁公路运输公司,张成。’这可是一个很有名的乡镇企业,你是新浦人?”

    “说是乡镇企业,其实就是我叔叔张一丁一手打拚出来的,挂着乡镇企业的名而已。我是张一丁的侄子,也是张家目前唯一的男丁……”

    “豪门之子,你为什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小兄弟,莫氏物流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们县有名的社队企业,现在叫乡镇企业了,也是个公路运输公司。他们企业集资开发的莫愁园、莫氏庄园,都是县城最有名的豪宅小区了。这个企业怎么了?”

    “这个莫氏物流说是乡镇企业,其实就是莫万英的个人企业。莫万英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他以合作为名,骗我和两位哥哥来到这里,却把我们抓起来,逼我们签订不平等合同,想吞并我们张氏物流。”

    “后来呢?”

    “我们当然不答应。他就不放我们走,我亲眼看着我大哥、二哥被他们泡进大缸里的王水里,那惨叫,那痛苦,我终生……难忘……”

    “害死了?王水……”虞松远与林雪同声惊问。

    “是。那天同时被泡进去的,还有江南两个物流商人。莫万英在金瓯市还有一个魔窟,据打手说,他在那里至少害死了有几十条人命,都化掉了,什么也没留下。”

    “那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害死大哥和二哥后,有事外出,让我躲过一劫。我许诺重金,贿赂一个打手。这个打手让我穿着保安衣服,并用买菜的车将我带出魔窟。我们出去后,一起到一个小旅社,取出钱共**千块,都给他了。”

    “后来呢?”

    “我虽然逃出来了,但伤得太重,也没有钱,莫万英的人到处找我,我根本无法跑回去报信。莫万英正在琢磨着要吞并张氏物流,而我却只能躲进这个少有人烟的大河滩里养伤。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只有这里安全。”

    “这半年多你都吃什么?”

    “学校的罗卜、白菜,也抓鱼、虫子、知了、蛇,什么都吃。实在饿了,也偷。我就一个念头,活下去,回去报信,保住张氏物流公司,让恶人有恶报!可我现在身体虚弱,靠要饭是走不到新浦的……”

    虞松远与林雪对视一眼,林雪将剩下的六七个玉米饼子,全部放进一个布口袋里,放到桌子上。虞松远将外面铁丝上一双已经洗净晾干的旧胶鞋,拿进来放到桌上,又拿出二十元钱放到桌上。

    男子眼里充满感激的神情,泪已经流下来。嘴上却说:“如果,你们把我交给莫万英,肯定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封赏……”

    虞松远说:“兄弟,我们是学生,不会干你说的这种害人的事。尽管你说的我们不全信,但是,这些吃的、鞋子和钱都给你。回新浦去吧,先夜晚顺着灌河边,向北走几天,等走出百八十里了,再坐车走。回去吧,张一丁老人肯定急坏了,你的家族恐怕正在用人之时,现在就走!”

    男子扑嗵一声跪下,虞松远和林雪一惊。男子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庄重地说:“小英雄侠骨丹心,小仙女凡胎仙骨,戚戚善心,感天动地。张成有救了,张氏有救了!请小英雄和小仙女相信,苏北张氏绝非无名之辈,更非无情之家。他ri若有危难,不管天涯海角,张氏都会倾尽人力财力相助!”

    虞松远将他扶起,“你错了,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世故!刚才的一拳,对不起了……”

    “不打不相识,小英雄你打得好。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你是驻力帮我驱郁通脉。张成也是自幼习武,心里明镜一样。敢问尊姓大名?”

    “不必了。我们没想过要你报答,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本该互相帮衬着的!”

    “你们要不说,这东西和钱就是施舍,那我就不要了。”

    “那好吧。我叫虞松远,虞家村人。这是我女……朋友,叫林雪。”
第四十章 我才这么小
    “在下张成,现在是张氏儿孙辈唯一的男丁,也是张氏唯一的继承人。滴水之恩,他ri定当涌泉相报。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张成就此告别!”说着,向虞松远和林雪长鞠一躬,回身远去。

    男子歪歪扭扭地走了,大将蹦起就要去追,被虞松远喝住。大将不解地瞅瞅他,不满地低声呜呜几声。那意思分明是,他难道不是小偷,你们还给他吃的,同情心泛滥可不对!

    回到宿舍,林雪跟着虞松远走进他的房间,“你刚才不会把他打坏吧?”

    虞松远说:“不会,我只是吓吓他。另外,他气血郁集,内伤不轻,我也是在帮他。”

    “你说他偷过你?还饿晕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话?是偷过我的粮食好不好。”虞松远便将刚来时被偷,害得他吃了一周罗卜白菜、并晕倒的事都给她说了一遍。

    林雪一阵唏嘘,恨恨地骂道,“你打他活该。但愿他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不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缺德事了。”

    虞松远说:“我们村里有一种人,懒到恨不得天上按时、定点掉馅饼,油瓶倒了不扶。队里分粮后就大吃大喝,吃没了就等救济,吃完救济就去讨,讨不到就偷,偷不到就躺家里等死。但他确实不象这种人,他的伤其实并没全好,如果是真的,能不能走出去都是问号……”

    “莫氏物流真的会这么可怕吗?害死这么多人命,jing察都在干吗?”

    “我并不全信他说的,但他肯定也不象是在瞎编。有一个外国伟人说,资本是肮脏的,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肮脏的血。我们还年轻,人世间的罪恶、残酷和血腥,没有经历过,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提醒我们,以后的生活中,需要更加谨慎地面对一切!”

    “虞大哥,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

    “啊,我刚才说过吗……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你再小,也是女的。所以,只能叫女朋友!”虞松远知道刚才无意间说漏了嘴,慌乱中只好反守为攻,一语双关地说,“小不点,你才多大,尽胡思乱想的。”

    林雪低下头来,声音象蚊子一样小,“我才这么小,你也好意思说……再说,你这么厉害,学习这么好,要上大学的……”

    虞松远哈哈大笑,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不点,你羞不羞,才这么一点点,就想这些事。”然后又认真地说,“命运让我们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相遇,就是缘分,大哥永远也不会忘了还有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妹妹。”

    “虞大哥,你太讨厌了。”

    晚上,林雪失眠了。她开着灯,望着室内的屋顶,想着虞松远无意中说出的话,“女朋友”、“小妹妹”。她心里热血沸腾,他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女朋友了?可我才十五岁啊,还要差一点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每天上班时就盼着下班,就盼着快点回到宿舍。她的心里象小鹿一样嘣嘣跳个不停,她不停地问自己,我是不是早恋了。自己什么都不是,虞大哥前途无量,他真的会要我吗?他父母那么厉害,能看上自己吗?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很晚很晚才睡着。

    终于放寒假了,补习班比其它班级放假时间早,其它班级四五天后才能放假,校办工厂则要一直到大年二十八才放假。

    这几天,林雪心里紧张得要命,补习班放假了,虞松远当然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她实在不敢一个人一天两次穿过这一千多米要命的路,更不敢一个人在远离学校、孤独地位于河堤下边的“鬼屋”过夜。

    补习班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虞松远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正抱着书本往宿舍走,张老师气喘吁吁地在路上找到他,交给他三百六十元钱,把虞松远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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