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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贼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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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则道轻声道:“妖儿,委屈你了”

说话间,就听不远处的水王流川低喝一声:“田羽娘,你既然赶来了,就别躲着了。”

就听土石开裂之声,从水王流川一侧土坡后,缓缓走出五个人来,打头一位女子,半老徐娘,不怒自威,正是土家田羽娘。田羽娘身后四位,分别是土家发丘神官田遥、御岭道宗田观、摸金督尉田令、搬山尊者田迟。

水王流川笑道:“土家日行千里,五行居首,想必田羽娘比我们更早到这里吧。”

田羽娘冷哼一声,并不与水王流川做答,而是向郑则道走上几步,厉声道:“严烈到底怎么死的?他死前说过什么?你如实讲来!”

郑则道认得这个田羽娘,虽不是土王,却实际掌握土家大事,乃土家说一不二的人物。

郑则道当然记得火王严烈所说的陈年旧事,可他怎么会说,于是郑则道恭敬一拜,慎言道:“日本忍军此行,乃是杀火王,夺火王之位传于火小邪的阴谋。忍军狠毒,用毒水封了所有密道,再用毒烟围困火家祭坛,以烟雾破了火家火锥阵。火小邪是忍军少主,一直强攻火王大人。火王大人对火小邪多有忍让,却让忍军放出血液带毒的忍者,火王大人不慎吸入毒气,与我退往地下。而火小邪穷追不舍,进入地下之前,从背后偷袭,刺中火王大人后背要害。火王大人与我、严景天在地下相遇,转往密室暂避,此时火王大人已经油尽灯枯,便把火家信物传于我,大笑而死。死前只交代了火家信物的种种要旨,其余并未多说。正当我祭拜火王大人尸身时,火小邪闯入,杀严景天严堂主,夺走两颗火煞珠中的一颗!”

田羽娘大骂道:“放屁!你在撒谎!”

郑则道大惊,但他能熬过种种苦难,并不会被田羽娘吓住,反而脾气一硬,同样大声道:“田夫人!土家有开山遁地之能,你们出面营救,火家必有退路,可你隔岸观火,不伸援手,现在反而在质问我所说真假!火王大人死前并未说过什么对不起土家的事情,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质问我,又是何意!”

田羽娘被郑则道这么一问,倒是一下子哑口无言。

水王流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田羽娘,你太固执了。我的小婿死里逃生,拼死拿到一枚火家信物,不至于让火小邪成为火王,算是保住火家纯粹。你这样问他,不妥,不妥。”

田羽娘面色一沉,再不说话,避开郑则道的眼神。

有听一声报道的细语,有一个黑衣水家人,领了几个人来。

这几个人分为两拨,一拨人一副坐店经营的店掌柜和伙计打扮,另一拨人则是西服革履,他们显然赶的着急,均是风尘仆仆。

水王流川笑道:“木家青云客栈,金家有钱人也到了。”

店掌柜摸样的人站出一步,向水王流川、田羽娘行礼,喘着粗气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日夜兼程,还是来得迟了。”

另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也上前一步,行礼后说道:“日军封锁的很厉害,飞机也飞不得,抱歉抱歉!”转头看到伤痕累累的郑则道,又故作关切的行礼道:“哎呀,这不是火传使者严道大人吗?怎么搞的伤这么重,差点认不出来”

郑则道心里的憋屈愤恨,已经到了极点,回想严烈死前说的旧事,感情金木水土四家是巴不得火家被围剿,报当年炎火驰盗取四家重宝的怨恨。什么五行世家,看着都是首鼎之人,其实明争暗斗,落井下石的本事才是第一。

郑则道哇哇大叫,拔地而起,气的脸孔扭曲,大骂道:“你们看到火家有今天,是不是高兴的要死!是不是来这里看火家出丑!以五行世家之能,倭寇这么大的行动,你们会毫不知情?还要水王大人叫你们来?无耻,你们简直是无耻!”

眼见着郑则道暴跳如雷,金家、木家也不解释,只是退开一边作罢。

郑则道发了一通脾气,又哇哇吐了两口污血,方才瘫倒在地。

水王流川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木家青云客栈的掌柜说道:“木家掌柜的,火传使受忍军毒水所伤,还麻烦你们用木家灵药施救。”

木家掌柜的赶忙答道:“好的,好的!”

郑则道骂道:“我宁肯烂到肠穿肚烂,也不要木家人救。”

水王流川笑道:“小婿啊,别计较了,现在我们金木水土四家,都欠你和欠你火家的。”

郑则道一听,心头一跳,水王流川厉害啊,一语道破天机,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郑则道哀叹一声,忿忿不平的说道:“可我只有火家一枚信物,辜负了火王大人的临终嘱托,我有何面目见火家人啊。”说着说着,郑则道痛苦不堪,显得自责难当。

田羽娘一旁哼道:“罢了罢了!严烈总算是个故交,土家没有帮到火家解困,确实有失五行信义!火家不可无火王,严道,你既然持有一枚火煞珠,又得到严烈临终托付,土家愿助你暂列火王之位。”

水王流川跟风道:“小婿心里稍安,先去青云客栈疗伤,火家那边,我会出面先行打点一二。”流川看向木家、金家,又说道,“几位意下如何?”

木家掌柜的忙道:“水王大人说的极是,火传使严道大人早有耳闻,本就该是火王不二人选!我们为严道大人治伤,同时派人向木王大人说明原委,请示火王之位破例操办。”

金家西装男子也抱拳长声道:“田夫人、水王大人、木家掌柜说的有理,金家虽不才,也知乱局当中,理应特事特办,先扶持严道大人暂列火王之位,当是合情合理!”

水王流川看着郑则道,说道:“小婿,你看如何?”

郑则道叹道:“承蒙各位厚爱,但我毕竟缺失了一件火家信物,暂列火王之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火家经历此次惨祸,面临危局,我回火家后,仍需和火家众人商议。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水王流川笑道:“火家内政,的确不宜太多干预。小婿你若在火家为难,随时可与我们商议!眼下此地凶险,不宜久留,请各位先护着严道退去吧。”

水王流川一通安排,便由水家领路,众人护着郑则道撤走,很快便渺无踪影了。

清晨,奉天城门刚刚打开不久,南来北往的商贩行人,正在鱼贯进城。

只听得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一骑快马,绝尘而来。

马上一人,穿着夹克常服,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一夜的路。此人虽面有疲态,一双眼睛仍然神采奕奕,一看就不是个平常人。

这匹马来的快,加上马上之人大声吆喝着让开让开,路人纷纷避让,看着快马直向关卡驰去。

此时的奉天城,早就在日军的控制下,所以内外岗哨,皆是日军把守。

关卡的日军见到有人疾驰而来,竟不减速,不由得把枪举起,紧张的用日语大叫:“站住!站住!什么人!开枪了!”

马上那人用日语高叫:“天皇御前护驾持身!滚开!”

日军一听,便明白过来,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于是日军赶忙收枪,想把拦路栅栏挪开。而马上人仍不肯减速,不等路障清除,一拉缰绳,这匹马直接跳过栅栏,继续向城内飞驰。

眼见着一人一马进了城,守城日军和来往百姓还惊魂未定,看着人马所去的方向议论纷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驾马闯入奉天城的这人,正是火小邪。

原来火小邪离了火家祭坛,一路上越想越是心凉,他隐隐觉得,伊润广义同意他留在火家祭坛寻找郑则道,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火小邪设想了各种可能,但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尽快赶回奉天,先找到雅子再说。

火小邪日夜兼程,中途跑死了两匹马,不敢稍作停留,直奔奉天而来。

火小邪进了奉天,便多留了一个心眼,一边向雅子的居所疾奔,一边留心街边的情况。只是一路行来,除了惊扰了路人商贩,倒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越是这样,火小邪反而越是心寒,背上直冒冷汗,手脚冰凉。

火小邪奔到自己的行馆,也不等来到正门,直接松了缰绳,双脚脱出马镫,踏着马背一跃而起,攀上墙头,单手一点,便翻入墙内。

院内正有一个穿着日本衣裳扫地的女子,见火小邪从墙头跃入,竟不慌乱,扫帚一扬,刷刷两道飞镖向着火小邪直射而去。

火小邪倒也不怕,这扫地的女子是院内的侍女,她忍者出身,功力一般而已。

火小邪一侧头便躲过飞镖,脚步不停,继续前冲,同时用日语喝道:“雅子在吗?”

侍女一听,立即认出是火小邪,赶忙跪下,紧张道:“少主大人!请惩罚我对您的不敬!”

火小邪也不答话,仍是闷头往内院赶。

身后侍女还是叫道:“雅子夫人应该还在休息!”说着急追火小邪而来。

火小邪脚步不停,奔向内院,里外里的侍从纷纷赶来,知道是少主火小邪归来,四下恭迎。

“哗啦”一声,火小邪拉开雅子的睡房,里面所有物件齐整,只是没了雅子!

火小邪如同一下子被投入了寒冰之中,透体冰凉!

火小邪转头大喝道:“雅子呢!不是还在睡觉吗?人呢!”

尾随而来的侍女们见屋内空无一人,也是着了慌,顿时跪下来一片,其中一个管事的侍女颤声道:“不知道!昨晚少夫人还在!今早来问候,少夫人还与我们说话!”

火小邪推开众人,大踏步跨出屋外,张口大喊:“雅子!雅子!”

可惜无人答话。

火小邪捏紧了拳头,骨骼啪啪作响,面孔扭曲,身子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火小邪心里只有一句话反复萦绕:“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

火小邪啊的一声大叫,返身回到屋内,大骂道:“全部滚出去!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众侍从们慌忙起身退去,不敢面对火小邪。

火小邪见所有人已走,满脸焦急的神态陡然一变,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火小邪凝神静气,在房间内一小步一小步的行走,用手一段一段连续的触摸着墙壁,慢慢用手指敲打,细细听声。一圈一圈又一圈,一直走了七八圈,火小邪才停了下来,身子一蹲,用手按在一面墙壁上。

火小邪伸出手指,在木质的墙壁上微微一抠,立即有一小块木漆被抠开,再抠几下,便显出一个小孔。这小孔好似被一根钢刺钉入后形成的。火小邪眯起眼睛,细细的在小孔周边按了按,辨出更多的信息。

这个小孔形成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而且是有人大力投掷钢针,被击打改变了力道和方向后,才钉入墙内形成的。小孔形成后,被人用类似的材料修补,显得天衣无缝,若不是火小邪心细,实难发现。

火小邪再走一圈,很快又发现了几处可疑之处,有的是钢刺形成的小孔,有的则是小刀形成的划痕。按照各处痕迹,火小邪在脑海中拼出了一副连续的画面——就在火小邪来这里前一个多时辰,房间里曾有一次无声无息的激烈打斗,一人使钢刺,一人使小刀,一共用了七到八招,使钢刺的人便落在了下风。而宫本千雅,拿手兵器就是钢刺

雅子的身手,火小邪是非常清楚的,她自幼修习忍术,忍术段位之高,仅在几人之下,而且战斗力极强,就算火小邪亲自动手,七八招想制住雅子也绝不可能,更别说雅子居然没能逃出屋外示警。就算雅子怀有身孕,有所顾忌,也不可能落得无声无息被人抓走的境地。

唯一的可能,雅子被某种法子先行制住,言语行动不便,方会如此。如果是忍术中的手段,能够不引起雅子警觉的法子,只有区区三种,一种是“八能强压”,一种是“苦菊奥义”,一种是“板山降”。可这三种法子,均属于密殿宗一系,而密殿宗的宗主,就是伊润广义,除了伊润,还有一人能够做到,就是与伊润广义亦师亦友的土贤藏丰。

这次围剿火家,土贤藏丰留守奉天郊外凉山庵,并未跟随,他如果来抓雅子,是绝对有这个本事的。

火小邪一番猜测,大概分析出个原委,眼下的这些变化,只怕是在忍军围剿火家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回想火王严烈临终前所述旧事,伊润广义此人城府之深,做人之狠毒,心胸之狭隘,远超自己的想象。想那伊润广义认自己为子,原来是一层套一层的阴谋,自己的所有行动,均在伊润广义的设计之内,自己一直在当伊润广义的棋子,这么多年竟毫无察觉!

火小邪惨笑一声,席地而坐,心如刀割,事到如今,怪的了谁人啊!若有天地道,天地道即是贼道;若有人道,人道亦是贼道;若有万物之道,也逃不过贼道!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

若不是孤儿,哪有苦寻父母执念;若不是好强,哪有火门三关之遇;若不是情仇,哪有杀灭火家之恶;若不是血肉,哪有火盗双脉传承;若不是!若不是!怪的了谁人!怪的了谁人!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物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火小邪双目含泪,苦苦梳理自己胸中翻滚的怨念,良久之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火小邪长身而起,目光平静,恍若无事一般,走上几步,拉开房门。

院内的一种侍从还跪拜在屋外台阶下,见火小邪出来,连忙跪拜行礼。火小邪心知肚名,这些人里面,至少有一半人与自己貌合神离,说是服侍火小邪和雅子,实际却暗中监视。

火小邪淡然道:“去书房看看夫人有没有给我留下书信。”

一名侍女赶忙跑去,片刻即回,果然取了封书信来。

火小邪并不奇怪,展开书信一看,只见信纸上用中文写着:

“父亲大人有要事相商。夫君若回来,亦要秘密赶来。地点可问土贤藏丰先生。盼!妻,宫本千雅。”

火小邪取出打火机,将这封信点燃,付之一炬。对于这封信的真伪,火小邪已经毫不在乎了。

火小邪看着这封信稍为灰烬,这才说道:“我有事外出!”说着大踏步向一侧走去。

火小邪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来到围墙边,几个抓握蹬踏,便跃墙而出。

火小邪一落地,并未左右观望,只是捡着行人稀少的地方快步而行,一直走到人烟稀少之处,才站定下来,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块干粮,大口咀嚼吞咽。

一团轻淼淼烟雾从一道残墙后喷出,有人嬉皮笑脸的说道:“火小邪,我当你不会来呢。”

另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笑道:“贱男人,你是巴不得他来吧。”

火小邪咽下嘴里的干粮,缓缓站起,冲着向他走来的一男一女微微一拜,说话声音竟哽咽了:“请,帮帮我”

来的一男一女,就是火小邪的老熟人烟虫、花娘子。

烟虫还是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烟,见火小邪这副样子,赶忙走上一步,将火小邪扶住。

火小邪在此等苦难的境地下,再见烟虫,心里好似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感慨之余,更是难掩伤心绝望之情,面对烟虫,好似见到了值得依靠的人一样,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住。

烟虫啧了啧嘴,说道:“哎呀哎呀,火小邪,是丢了老婆了吧。”

火小邪点头道:“是”

烟虫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从马上跳进院子,我就给你打手势,当你没看到呢。”

火小邪说道:“我看到了,可当时我着急。”

两人所说不假,在火小邪骑马来到宅院外,打算翻墙而入的时候,烟虫正躲在一边,冲火小邪挥手招呼,当时火小邪看的真切,也认出了烟虫,但火小邪觉得事态紧急,没有功夫和烟虫先聚。火小邪艺高人胆大,便舍了烟虫,先进到内院寻找雅子。直到确认雅子失踪后,火小邪才转念想到烟虫,于是再次翻墙而出,寻找烟虫。

火小邪、烟虫、花娘子相会之地,乃是火小邪七年前在奉天时,就与烟虫约定的几个地点。

烟虫拍了拍火小邪,说道:“来来,先坐!”烟虫扶着火小邪坐下,才说道,“你啊,快三十岁的人了吧,怎么还象个孩子,你一进城就这么猴急马跳的冲进去院子里找老婆,是个人都知道你害怕了。你这个做法,不是盗贼,而是侠客了。”

火小邪惨笑一声,说道:“可我又能怎么办”

烟虫抽了口烟,说道:“我猜也猜得到你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和日本人翻脸了,害怕他们对你老婆不利,所以急急忙忙赶来相救。哎呀火小邪,你一路赶来,都是在明处,别人如果已经准备好要算计你,你再赶也没用的嘛。现在你的心思,别人弄得一清二楚了。”

花娘子一盘发嗲道:“臭男人,就你知道的多!火小邪赶来救老婆,你还让他不急,你这个没心没肝的,以为别人像你这么无情无义不要脸啊。”

烟虫谄媚一笑:“骚婆娘批评的入木三分,分外精屁啊!我错了,我错了!”

花娘子一乐,但有马上生气起来,一把捏住了烟虫的耳朵,叫骂道:“什么精辟?是那个屁?你说!”

烟虫也不挣扎,任凭花娘子把自己揪起来,满脸堆着笑容,骂道:“你这个骚娘们,没素质没文化害死个人,我当然是说的好话!哎哎哎哎,别使劲,骚娘们你就不能在我小兄弟面前给我留点面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哎哎哎哎,我服了,轻点,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花娘子这才把手松了,对火小邪说道:“小邪,你这个烟虫大哥是个无牵无挂,吊儿郎当的货色,一肚子歪理邪说,你别信他说的!”

火小邪倒是被这对冤家夫妻的嬉笑怒骂弄的哭笑不得,心情稍缓,也知道这是烟虫、花娘子的一片苦心。

火小邪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可我现在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还请烟虫大哥,嫂子多多指点。”火小邪说完,左右看了看,又说道,“奉天是忍军重地,我们在此说话多有不便,要不”

烟虫哈哈一笑,抽了口烟,说道:“不要紧,现在奉天城内,鬼子的高手全部出城了。至于水家人,爱听不听,不用管他们。”

烟虫从怀中摸出一个铁皮酒壶,拧开盖子递给火小邪,说道:“来,先喝一大口。”

火小邪也不客气,接过酒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辣的嗓子火烧火燎一般。这烟虫自己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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