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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贼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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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点了点头,坚决的说道:“一切听您的吩咐!”

奉天城内僻静处,一所戒备森严的大宅内,五辆轿车相续驶入。高大的院门随即紧闭,停车场四处又是没有人迹。

车门打开,火小邪、伊润广义、宫本雅子、土贤藏丰等人相续从车内走出,由武士带路,向大宅内走去。

起初还是中国式的建筑风格,穿过一段房舍后,推开一扇木门,眼前便见到一个日本式的庭院,闹中取静,颇为雅致。

火小邪在日本已经住惯了日本式的宅子,习以为常,而且以日本忍军的能力,在奉天修建一套供自己休息的宅院,并不奇怪,欣然享受就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比起七年前,火小邪早不是那个缩手缩脚,感觉地位卑贱,处处抬不起头的小贼了。

进了内屋,早有四五个日本女佣等候着,武士、司机将火小邪、雅子他们大大小小的行李放置好,鞠躬退下。

伊润广义、土贤藏丰并不久留,让火小邪好好休息几天,再做其他安排,说完便先后离去。

火小邪见人终于都走了,钻进卧室,伸了个大懒腰。

突然间,火小邪的表情一松,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完全不是一路上那副深藏不露、平静如冰的模样。

火小邪把衣服几把拉松,就在地上一滚,四脚八叉的躺在地上。

雅子拉门进来,见火小邪没有个正经的躺在地上,啊了一声,用日语说道:“火邪君,别人一不见到你,你就没有正经了。”

火小邪坏笑一声,抬起身把雅子拉在怀中,用中文说道:“怎么,想告我的状?”

雅子连忙摆手,认真的用日语说道:“雅子不会告诉别人的。”

火小邪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其实就这个德行啊!骨子里的东西,不好改啊!父亲大人他清楚的很。哈哈,要冷静下来也容易,只是现在回奉天了,我不愿意再忍着。对了,雅子,到中国来了,就说中文。”

雅子说了声是,用中文说道:“火邪君,你饿不饿?我去准备吃的。”

火小邪刮了下雅子的鼻子,说道:“说了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要叫我火邪君,听着总是别扭的很。”

雅子脸上一红,说道:“是,小邪小邪,你饿不饿?”

火小邪嘿嘿一笑,说道:“雅子,我以前的衣服你都带回来了吧?”

雅子说道:“是的!都带回来了。”

火小邪翻身站起,牵着雅子的双手,挤眉弄眼的说道:“雅子,把我的衣服拿来,还有,把你的便装也拿来!”

雅子惊讶道:“小邪,你要出去?”

火小邪呵呵呵直笑,说道:“当然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简直一分钟也不想呆在房间里啊。奉天可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带你在奉天玩玩,吃点新鲜的!到处逛逛!”

雅子忙说道:“小邪,我们就这样出去,不和伊润大人和土贤先生说一下吗?”

火小邪抠了抠脑门,又坏笑道:“不管他们了,我们两个,偷偷的溜出去,不让人跟着,这样才刺激嘛!奉天是我的地界,谁能把我怎么样?”

雅子说道:“小邪,我们应该留个口信吧。”

火小邪抱住雅子,猛亲她的小嘴,说道:“不留,不留,就是不留。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其实火小邪在日本七年,原本嘻嘻哈哈、调皮捣蛋、倔犟执拗的性格一点没有改变,相反越发强烈。火小邪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他自从被火家逐出火门三关后,历经坎坷磨难,情感之路跌宕起伏,在认了伊润广义为父亲时,以为自己会性格大变,谁知越是这么认为,性格越是重归老路,尤胜于幼年时期。

说到底,只是火小邪形成了两套性格罢了,俗话说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伊润广义他们面前,是冷静沉稳,言辞谨慎,泰山崩于前而不惊;在自己和与雅子独处时,则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两套性格,都是火小邪的性格,发自内心,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只是拆分的过于明显罢了。日本甲贺孔雀山是忍军的总部,各流派不同级别的忍者在此修习的数不胜数,火小邪接触过的少说有千人,甚至火小邪发现,许多日本男性的忍者也有这个毛病,平日里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要多谨慎就有多谨慎,屁都不敢放响,话都不敢大声,可一旦给他们机会,允许他们胡来,几杯酒下肚,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光着屁股跳舞嚎叫这些都实乃平常。土贤藏丰经常给陪同火小邪修习的忍者机会,允许他们发泄一通,火小邪见的多了,就不再奇怪。相反,象雅子这种女性的高级忍者,性格就非常稳定,绝不会有失态之处。

火小邪、雅子穿上洋装,从后窗翻出。以他们两人的手段,无声无息离开这个院落,不让任何人发现,可以说轻而易举。

别看雅子是女流之辈,但她在忍者中的级别相当之高,乃是密殿流忍术的千代目藏,此种流派和五行世家的水家有相似之处,就是特别善于藏身、隐蔽、跟踪,运动起来行云流水、不露声息。所以雅子和火小邪一起行动,绝无半分拖累。

火小邪、雅子出了院子,疾行不止,很快便远离住所,混入了人群。

火小邪时隔七年,故地重游,看什么都觉得亲切,心情好的无以复加,直带着雅子去奉天最繁华的街道游玩。

奉天被日军占领七年,说起来国人可能觉得不信,经过七年日本占领的奉天,繁华程度远胜当年!原本破烂的街道全部翻新过一遍,路面是水泥铺成,平整坚固,以前污水横流的沟渠也不见了踪影;其他城市基础设施大大增加,电力装置比七年前多出数倍,大街上奔驰的汽车亦是数不胜数。连大街上的行人,衣衫褴褛的也少了很多。不管怎么说,奉天恍如旧貌换新颜了一般!张作霖统治下的奉天,十几年如一日,变化甚慢,怎么日本人来了,七年间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奉天城市变化大这是其一,其二是奉天的人,最大的变化是大街上几乎随处可见身穿和服的日本人,男女老幼皆有,表情轻松,神态自若,好像不觉得这里是异国他乡。

再看奉天本地的人,他们和以前并没有太多变化,该笑的笑该哭的哭该忙的忙,只是大街上时常能够听到掌柜、伙计们用日语大声的招呼日本顾客,模样态度尽管看着很是恭维巴结,但也是商人的常性,有钱便是爷,并不奇怪。

火小邪一路逛的兴起,原本熟悉的街道显得既熟悉又陌生,着实出乎意料。

火小邪沿路张望,啧啧称奇:“七年没有回来,奉天变化这么大啊!看样子老百姓过的不错!”

火小邪见奉天比想象中的还好,一副太平祥和的景象,心里最后的一丝困惑抛开一边,笑逐颜开,拉着雅子,一路指指点点,回忆自己在奉天的生活,说来给雅子听。此时火小邪再讲幼年的经历,又是另一幅心态,恍如过眼云烟,什么委屈和辛酸都可一笑置之。

雅子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被火小邪逗的轻笑,眉目之间尽是温柔。

两人走过了几条街,不远处人群渐密,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摆摊的商贩密密匝匝看不到头。火小邪心里一算,笑道:“雅子,差点忘了,今天可是奉天的大集!热闹的很!来,跟我来,如果走运,还能看到大戏呢!”

今天还真是奉天的大集!一条大街上热闹非凡,游人如织,摩肩接踵,比七年前的奉天更甚!游人中多了许许多多的日本人,商品也多了很多日本的玩意,彩旗如林,自然也多了很多日本的各色招牌!感情是中国人、日本人的一次大聚会!

火小邪笑念了声有趣,心想奉天已经是中日文化混合之地,中国风不减,日本的东洋文化也是相得益彰,两者融合在一起,丝毫不觉得别扭。

按土贤藏丰教育给火小邪的,中日同文同种,皆是大中华的一份子,实在不必分出你我,日本若能得到中土大陆,打造大东亚共荣圈,届时破除国界,华夏一统,何乐而不为?

火小邪回到奉天,本来害怕日本人占据东北,会如同满清入关时那样,有扬州十日屠,有种族隔绝人分贵贱的事情发生,可这次亲身体会,耳闻目睹,熟悉的店铺一家未倒,生意反而更加红火,熟悉的老板、伙计的面孔一个不少,红光满面,未见愁容;满大街上,中日民众相处融洽,两国文化和谐共存,根本不象清朝覆灭时,众人言传身教,说那满族是如何如何残忍,削发易服,屠尽汉血忠良,两者格格不入。

火小邪已经认为自己是日本人,所以内心中竟为日本侵略开脱,想道:“满族不是统治了三百年吗?也没见人反抗,晚清时还处处受人欺负,割地赔款,丢尽了脸面。现在日本人比满清可不知好到哪里去了!万幸万幸!东北万幸!若不是日本人,奉天没准还是又破又旧的样子呢!”

火小邪有所不知,东北沦陷之后,日本在东北采用的是安抚政策,不仅减除以前的苛捐杂税,而且大兴土木基础建设,改善中国人的生活;公办教育,学费一律全免,并不强迫只能学习日文,尊师重道,倡导华学之博大;鼓励通商,税费极低;重整律法,一切行为有法可依,有制可寻;中日合作开荒分田,解除土地矛盾;支持中日两国人民通婚,不设种族界限。诸般现代化的举措,公平公正,哪是东北国人敢想的!

日本为了将东北完全占领,真可谓煞费了苦心,从中国历朝历代的教训中吸取经验,行仁道而抑暴政,顺应民心所需,想民所不想。这般举措,还真算得上廉政、勤政,是相当优秀的政府,在东北的整个日据时期,经济、文化、艺术等都取得了重大发展,比民国军阀统治,的确好出了很多。所以二次世界大战中,东北的中国人有数万参加日军,远征到东南亚等地,而且大多数并非日军强迫。日本战败后,东北仅中日混血儿就有数万,大多东北日侨不愿撤离东北,早已把东北当成故乡,最后三令五申,没收财产,限期驱逐,这才被迫回国。

日本安顿下东北,无疑得到了一个大后方,在东北获得的各类资源更是数不胜数,难以计算。

可以说,日本人的确是个好贼,侵占东北后,不是一味掠夺,而是知道盗取民心才最为关键,可得长治久安。

火小邪带着雅子,一路游玩,也是自得其所,其乐融融。只是唯一有点小小的麻烦,就是雅子长的实在漂亮,一身女式的洋装,更显出她的身材姣好,惹得无数人评头论足,垂涎欲滴,不住的猜测火小邪、雅子的身份。

火小邪也不计较这些,食色者性也,人之天性,只要不来骚扰他们,便随他们看去。

两人走到一个买中式绢花、手绢的小摊前,火小邪心头一乐,大大方方,也不还价,的给雅子买了一朵绢花,一条丝巾。那老板听出火小邪是奉天口音,又衣着不俗,带着绝色美人,一边收钱,一边巴结道:“这位爷,您是给日本人做事的吗?”

火小邪嗯了一声,但一回想觉得此话刺耳,说道:“给日本人做事怎么了?”

老板忙道:“挺好挺好,我是看大爷出手不凡,身边的姑娘又象日本人,所以瞎问了句。您千万别见怪!”

火小邪看了眼雅子,又问老板道:“你怎么看的出谁是日本人?”

老板说道:“气质不一样,气质不一样。象我们这种做小买卖的,察言观色的多了,能看个大概齐。”

火小邪呵呵一笑,又问道:“那我呢?我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老板听的一个激灵,脸上浮出惧意,居然一下子吓的哆嗦起来,说道:“大爷!我说错了话,您千万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火小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有生气啊。”

老板几乎要跪下来,只是一个劲的念对不起,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差点眼泪都要流下来。

火小邪啧了一声,低念了声莫名其妙,不愿在此扫兴,带着雅子走开。

雅子靠在火小邪身边,低声道:“小邪,你不高兴了?”

火小邪努了努嘴,抹了抹脸,说道:“脸上也没有写字也没啥不高兴的,就是觉得莫名其妙。雅子,你觉得刚才那人为啥一下子怕成那样吗?他以为我是谁?”

雅子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雅子也不明白。”

火小邪见雅子的认真表情,呵呵一笑,将雅子一搂,说道:“瞧你这个认真的表情!又不是什么事,我已经懒得去想了。”

话到此处,火小邪突然眼前一亮,脚步微停,看向前方一侧。

雅子是个明白人,目光立即顺着火小邪看去。

火小邪暗笑一声,说道:“雅子,有贼。”

果不其然,在人头攒动之间,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正眼神东张西望的游移不定,专门躲着别人的眼神,向路人脖子以下的衣裳包裹上打量。

火小邪见此人眼生,绝对不是数年前奉天荣行的,回想起当年自己也混在人群中偷鸡摸狗,不禁哑然失笑,又与雅子低声道:“终于让我碰到一个贼!呵呵,这个贼显然是个新手!照他这样子,没准就会发现。”

火小邪带着雅子慢慢前行,火小邪微笑着不断瞟着这个小贼,又说道:“雅子,你看他下手了!这个倒霉蛋,偷错人了!绝对会被发现!”

火小邪说话间,那个小贼已经把手伸向了一个正在低头买货的女子,那女子跨了一个鼓囊囊的布包,依稀能看到有硬物的痕迹。小贼手中亮出一个刀片,就要将布包划破。可是刀片刚刚把包下划出一道小口子,就听那女子一声尖叫:“你干什么!偷东西啊!偷东西!”

那小贼一下子着了慌,抱头鼠串而去。而差点被偷的女子一直尖叫着追赶:“抓贼啊!有小偷啊!”

火小邪耸了耸肩,说道:“真够差劲的!下五铃都排不上!荣行无人了吗?”

那小贼胡乱逃串,从火小邪身边不远处跑过,火小邪暗骂道:“这个笨蛋!这时候往人堆里钻不是找死吗?”

果然,那小贼跑不了多远,就脚下不稳,摔了个满地找牙。嘀嘀嘀的警笛声响起,就见迎面有几个警察拨开人群追了出来。那小贼爬起来还想跑,可被人群堵住了去路,眨眼便被警察追上,按倒在地,束手就擒。

火小邪看的有趣,对雅子说道:“警察来的好快!我以前在奉天的时候,荣行都已经把警察收买了的,警察根本不会管,坐地分钱就是。”

雅子问道:“这下子把他抓到了,会怎么样?”

火小邪说道:“换以前就算让警察抓到了,花几个小钱就能放出来。现在嘛,说不好,先看看吧。”

那几个警察把小贼拎起来,其中一个满脸凶相的男子,抓着小贼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骂道:“你妈的,赶在老子的地头上偷钱!活腻味了!”

那小贼哆哆嗦嗦的,也不敢说话。

李大麻子、候德彪支开其他警察,带着火小邪、雅子去了一家偏僻巷子里的小茶馆。火小邪也不怕他们有诈,只管跟着,并无异议。至于雅子,她识得时务,始终不与火小邪说话,保持沉默,仅与火小邪用眼神交流。

李大麻子、候德彪似乎对雅子颇多忌讳,不住的偷偷打量,窃窃私语。

这家小茶馆应该是李大麻子、候德彪常来常往的地方,掌柜的与他们很熟,一见是李大麻子他们带人过来,急忙将他们请入楼上雅座,麻利的上了壶茶,客气两句,就再不出现。

四人坐定,李大麻子目光落在雅子身上,始终是欲言又止,静扯些没着落的话语。

火小邪看出李大麻子、候德彪的顾忌,便说道:“李大麻子、候德彪,身旁这位是我的妻子,日本人,她听不懂中文,你们随便说就是。”

李大麻子、候德彪恍然大悟一般,齐声道:“日本人?哦!哦哦!恭喜恭喜!”

火小邪何等眼力,看破了这俩人口不对心,轻哼了一声,问道:“两位,日本人怎么了?”

李大麻子赶忙说道:“挺好!挺好!我们都是给日本人做事的,日本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来着!”

火小邪轻笑了下,说道:“两位,我火小邪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无论你们说什么,仅限于我们几人知道,你们不用顾忌!”

李大麻子、候德彪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之后,继续呵呵傻笑,为火小邪、雅子倒茶,候德彪说道:“火大爷,我们哪有什么顾忌啊,您言重了。”

火小邪算是明白,这俩人见雅子在,是绝对不会随便说话的。雅子相貌尽管出众,但已经把自己的忍者气势全部敛住,看着不过是平常女子罢了,怎么李大麻子他们也这么忌讳?

火小邪暗暗一想,转头对雅子用日语说道:“雅子,你先到楼下等我。我一会下来找你。”

雅子用日语点头称是,便起身出了房间。

李大麻子他们一直听到雅子的脚步声走远,才都暗暗的松了口气,端起茶杯猛喝了两口,脸上都浮现出沉重之色,绝不是刚才雅子在的时候那样故作轻松。

火小邪陪着他们喝了口茶,问道:“怎么?”

李大麻子叹了口气,说道:“火大爷,您是奉天人,又是个高人,所以当说不当说的,您别放在心上估计您这几年不在东北吧?”

火小邪哦了一声,说道:“的确今天才刚到奉天。”

李大麻子神色黯然道:“火大爷,小的以前是个无赖,觉得能花天酒地好吃好喝就行,管皇帝老子是谁,可自从日本人占了东北,我才知道当个亡国奴的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啊。”

火小邪皱眉道:“亡国奴李大麻子、候德彪,你们现在都当上警察了,算是改邪归正,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大麻子说道:“火大爷,自从你七年前离开奉天以后,东北很快就沦陷了。张少帅他们的东北军,连抵抗都没有,全部撤出了东北,把东北拱手相让。奉天这边,只有一帮子警察拿着枪和日本人干了一仗,后果可想而知,死的那个惨。唉日本人占了奉天以后,就把所有敢抵抗的警察全部开除了,有一段时间是日军直接维持治安。可这也不是长久的事,满洲国成立以后,重新建警察的衙门,我和候德彪,我的一众兄弟,多少为日本人做过事,便穿了这身狗皮。”

候德彪一旁说道:“我们哪想过能做警察啊,混吃等死过日子就是。日本人占了奉天,抓完荣行又清剿黑帮,奉天外八行的没几个讨的到好,治安一好,我们不当日伪警察,也没别的活路。”

李大麻子说道:“后来我和候德彪都娶上了媳妇,有了孩子,便指望着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便一直干警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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