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媚儿也不与潘子多说,走到墙边一摸,说道:“好大的手劲,这些黑网的绳头全部打入墙中了。田问,麻烦你从这里挖掉绳头,我们就好走了!”
田问应声而来,顺着水媚儿所指之处,拿怪刀一探,咔一下,就剜下一大块土石,顿时眼前的一片朦胧的黑影垂下地面。
潘子吓的叫了声:“这些影子会动!”
田问得了方法,与水媚儿配合,不断在墙内剜出黑网的绳头,使得黑网一片一片落地。伊润广义所辖的忍者,这么仓促的离开,居然能够在通道入口布下五十余道黑网,这种速度和配合程度,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所有黑网降下,显出了道路,乔大、乔二、林婉也早就赶来汇集,众人见人来齐了,再不多言,奋力向前追去。
通道漫长无边,九曲蜿蜒,寂静无声,伊润广义他们早就不知跑了多远,毫无线索。
虽说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但火小邪他们丝毫不敢松懈,不住前行。火小邪不知为何,脑海中想着的不是能不能把鼎夺回,而是再见伊润广义一次,与他问个清楚。
众人追了一段,就见分出了一条岔路,岔路一边的墙壁上嵌了一块石碑,上书“十里纵横宫”五个大字。
火小邪腿脚较快,跑在最前面,见了此碑,回头叫道:“怎么这个岔路口能通向十里纵横宫?”
田问指了指另一边,说道:“不用管他!”
水媚儿嘻嘻笑道:“这条秘道只怕是贼王专用的呢!真是讨巧!他们进出取鼎,入宫废宫,根本不用费时费事!怪不得我爹从来不说他以前怎么进地宫的,这是贼王们独有的权力啊!”
潘子叫道:“感情五个地宫都是摆设,故意诱惑我们在地宫里折腾!好狡猾好狡猾!我还一直纳闷,五个贼王是不是每次来地宫,也要象我们一样一个一个走一遍呢,感情是有捷径啊!”
苦灯和尚低念了一声佛号,对郑则道说道:“则道,此战凶险,你最好不要参与,我建议你还是退到建昌城等候消息。”
郑则道一愣,连忙一鞠身问道:“师叔,我怎能这个时候退出?坐享其成?难道师叔你信不过我的功夫吗?”
苦灯和尚说道:“则道,你的功夫早已远胜于我,我们这群人里,你无疑是第一,想必你也明白。但我隐隐的担心,这次的对手如果是忍者,厉害程度会超出我们的想象以外。从表面上来看,鸦片战争以后,特别是日本的明治维新,西洋文化渐盛,使得日本传统忍术逐渐没落,所见到的忍者多是些玩弄小伎俩,故弄玄虚的武夫,不值一哂!但这次的忍者若是日本天皇直接派遣来的,那就非常难说了。日本忍者最初不过是一些日本贵族雇佣的小偷,跳梁小丑一般,他们所学的忍术,本就是中国五行盗术的畸化之孽花,尽管画虎不成反似犬,但千百年忍术把五行盗术杂七杂八的揉合起来,倒有了一套不容小视的理论。顶尖的忍术和忍者,也有避世之法,寻常人不得以见到,就如同五大贼王、五行世家一样,虽说许多顶尖忍术的传说,都是倭人自吹自擂,经不起推敲,但仍有一成可信!就只是这一成,就不得不慎之又慎!则道,多你一人诚然是好,我们实力大增,可你越是超群,越容易成为主要攻击的对象,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爹数十年培养你的心血,就全部完了!”
郑则道听完,一拜在地,说道:“苦灯师叔,我知道你的担心!你也是告诫我不要持才傲物,太过自信以至于心生骄傲。师叔、爹爹,你们请放心,则道绝不会轻敌,绝不卖弄本事!请让我留在这里,助一臂之力吧!我自幼苦修十余年,就是为了今天啊,怎能让我此时作壁上观啊!”
郑则道说的情真意切,郑有为已有些难忍,连忙将自己的爱子扶起,说道:“则道我儿,那你留下,可一定要小心啦!你爹我信的过你。”
苦灯和尚念了声佛号,暗叹道:“是福不是获,是祸躲不过,罢了罢了!郑则道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聪明过人,谦卑有礼,行事周全,不惧辛劳,种种圣人的优点,你无一不有!可你就是野心太大,万事求全,轻易不肯舍弃一物,从不放过一丝机会,这也不是缺点,你要是做官,没几人比得上你,可你却唯独喜欢上盗术,想走捷径而窃国为候,不肯无为。你既能行君子之礼,又能与小人同乐,只可惜你生不逢时啊!则道啊,你若留下,绝不会害了我们,也没有杀身之祸,而是我预感到你会不自觉的把灾祸引向别处,冤死无数好人!唉!这些说出来如同镜花水月,说也无用!天意若是如此,便就如此吧!”
苦灯和尚沉声说道:“好吧,则道你就留下吧!万事谨慎!”
火小邪他们转过一个弯道,就听到前方机关隆隆做响,伴随着日语的吆喝声。
火小邪心头一喜,喝道:“追上了!”
田问加快脚步,与火小邪齐头并进,再转过一道弯,就见许多个黑衣忍者正飞速的钻入一道石门中,笔直的向上方爬去!好似那石门内,是一口井的中部。
火小邪等人追了近一个时辰,追的人困马乏,好不容易才见到日本人的身影,顿时抖搂起精神,纷纷向石门处赶来。
火小邪从石门处探头一看,好家伙,果然是一口深井的中央部位。这口深井约有一人宽窄,用条石铺成,参差不齐,也使得井壁上形成天然的攀爬阶梯。向上看,井口甚高,有光亮依稀透出,使得隐隐约约看到的井口只有碗口大小。向下看,深不见底,好像不是完全笔直,而是弯弯曲曲的。总而言之,这就是一口极深的怪井。这么个幽深的怪井,中间有一个秘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到的。
火小邪不住催促乔大速上,不用迟疑,乔大本来就是个不怕死的家伙,加上有火小邪支持,手脚加劲,轰隆轰隆撞的石屑乱飞,如同一只大猩猩一样迅猛的向上攀爬。
可眼看着井口逐渐接近,却一点忍者的踪迹都没有发现,一路平安无事,好像所有的忍者都已经出了井口,压根没打算伏击他们。
火小邪暗骂道:“真是王八,竟不设防!如果不是我们四个当亡命徒,还不知道要被你们骗在井里一寸寸的爬多久!”
火小邪他们从井口互为掩护着一跃而出,左右一观望,发现井口外乃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明亮的光线从洞外射入,照的洞内亮堂堂的。这个山洞毫无特色,连井口也是未加布置,几块条石堆成一圈便了,比起五行地宫内的庞大工程,精密建筑,这个进宫出宫的九荒深井以及附属的低矮山洞,粗燥、简陋而且不设防的程度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火小邪飞快的看了一圈,不禁皱眉,嘀咕道:“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这个五行地宫完全是反过来的,败絮其外,金玉其内。奶奶的,防盗防盗,就是不能按常理去理解。”
田问、水媚儿、林婉随后跳出井口,对眼前的鸡笼狗舍一般粗陋的山洞和井口都有些尴尬。七人聚齐一处,基本确定这个小山洞内无人,便向洞外追去。
殊不知,伊润广义和一大群忍者,在洞外不远处的空地上静立了许久!他们并不是等火小邪他们出来搞伏击,而是在他们对面的山石上,或坐或站着三四十个身穿土黄衣裳的男女,衣裳颜色虽说一样,但有道士、武师、商贾等等的各色服饰,甚至还有几个全身都是树枝乱草石块的怪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一身土黄长袍,神态自若,白面无须,背手而立,除了年龄比田问略大几岁外,身高五官与田问颇为相似。此人便是田问的哥哥,土家四门宗主之首,发丘神官田遥!
在发丘神官田遥身后,依次站着的是御岭道宗田观、摸金督尉田令、搬山尊者田迟,其余人等,乃是土家各宗三売(音同脉)的正土行士,依次是印、封、守;前、砗、罔;行、遣、墜;盾、集、围。这样的阵势,可谓土行贼道世家精英尽出!
难道土家要与伊润广义一战?
伊润广义肃立不语,与发丘神官遥遥对视,既不象要战,又不象要跑。而他身后的忍者军团,却摆出一副月牙形的阵势,乃是攻防之态。
两边的队伍就这样默默僵持着,气氛颇为凝滞。
其实伊润广义和忍者们来到洞外,摆开架势,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就这么一会功夫,在双方看来,却有如半日之久。
啪啪啪,田遥率先动作,鼓掌三下,终于打破了僵局,平静的说道:“伊润大人,恭喜啊!恭喜你将圣王鼎取出。”
伊润广义呵呵冷笑两声,说道:“发丘神官,你们土家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似乎太劳师动众了吧。”
田遥说道:“圣王鼎出宫,乃是大事,当然土家四宗,要恭候在此,没什么奇怪的。”
伊润广义说道:“发丘神官,你还怕我不守信用吗?”
田遥答道:“当然不会!伊润大人的人品,我是信的过的,要不然土家也不会默许日本人公然挖掘地宫。伊润大人,我们已经知道土家的龙嘴灯已经熄灭,请按照约定,把圣王鼎上龙嘴里的一颗珠子给我,我拿到后立即就走。”
伊润广义说道:“给你可以!但除你以外,其他人需后退三十里,不然的话,你们只能从我们手里把鼎抢走,才能拿到珠子。”
田遥呵呵笑道:“伊润大人,我们早就和你说过,龙嘴里的珠子,是五行世家的守鼎信物,灯灭必须取走,灯亮即会归还入龙嘴里,做为五行世家守鼎、助天子得天下的承诺。这珠子和圣王鼎本身并无太大关系,你留在身边不给我们,有些为难我了啊!”
伊润广义哼道:“数百年来,中华礼崩乐坏,奴才小人遍地开花,忠信守诺之人却已罕见,中华正宗的体统道德,几如粪土!我在地宫中,就被一个叫田问的土家贼人骗过,你说只要珠子,却领着这许多人在此,我哪知道你是否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田遥沉吟一声:“田问,这个土家大逆不道之徒!他早就叛出土家,不是土家的弟子了!”
伊润广义哼道:“他们马上就会上来,我倒想看看你们见面后,又怎么做戏。”
田遥说道:“伊润大人,土家早就厌烦了大清的末代皇帝溥仪,只是碍于世家规矩,土行灯不灭,就不能舍了他和大清。现在土行灯灭了,土家幸甚!而且土家与日本颇多接触,倒认为你们比中国人更象中国人,而且有实力争霸天下,日本天皇也是个可以荣登中华帝位的良君,所以一直对你们颇多客气,不愿与你们冲突。这番苦心,伊润大人应当理解!”
伊润广义说道:“承蒙土家厚爱,不胜感激,但将圣王鼎万无一失的取走,我等不敢有一点闪失。我还是那句话,发丘神官你一个人留下,其他人后撤三十里,我绝对将珠子双手奉上,绝不食言!”
田遥沉吟道:“只能这样么难办啊”
伊润广义正等着田遥的答复,就听脚步声从洞中急奔而出,正是火小邪、田问他们一行七人追出洞外。
火小邪他们一看伊润广义和土家人列阵两旁,似乎在一直等着他们出来,这种情景,倒让火小邪他们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都站定了身子,缓缓走到一侧,伺机而动。
田遥一眼便认出田问,眉头一皱,斥骂道:“大胆田问!你叛出土家,私结党羽,不尊家规,擅入盗鼎,毁了十里纵横宫不说,还妄取圣王鼎让土行灯寂灭!你已犯了土家六大罪,还有胆追上来?你要是还有一点清醒,立即滚过来束手就擒!”
田问脑袋歪了两歪,看着田遥,骂道:“你是汉奸!”
田遥面色如土,喝道:“田问,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土家四宗,速将田问这个逆徒擒下!”
田问迈上一步,两把怪刀已经持在手中,哼道:“谁敢来!”
田问强横起来,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四人当然不在话下,反正与土家没有什么交情,田问有难,当然要帮。
只是水媚儿、林婉有些犹豫,不肯上前。
田问若不叛出土家,地位与他亲哥哥田遥一般无二,都是土王的继任人选,在土家素有威名。田遥的发令,气势不足,明显有些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以田遥身旁的御岭道宗田观、摸金督尉田令、搬山尊者田迟,以及一干正土行士见田问耍起蛮来,倒犹犹豫豫的,没有立即一拥而上。
田问扫视了众人一眼,横刀立马,盯着伊润广义说道:“倭寇!还鼎来!”
伊润广义呵呵笑道:“田问,我就是不还呢?土家人都不帮你,你还是想办法自保吧!”
田问紧咬牙关,又瞪视田遥等人,骂道:“汉奸!亡国奴!”
田遥气的按奈不住,腾的一下从大石上跳下,三步两步来到田问跟前,怒道:“田问,你太放肆了!日本人拿走了鼎,又何称亡国?大清灭明三百年,削发易服,屠汉人,兴文字狱,禁焚万卷书,改明史丑化中华,修典法奴化民众,你何尝不是满奸加亡国奴?你照样不是穿长袍马褂?你照样从未觉得满清不是中国!我问你,满族人和日本人有何不同?虽然都是外夷,但日本人更象唐宋时代的汉人,同文同种,甚至在中华文明的保存和发展上,比现在的中国人强的太多!你所尊敬的孙中山先生,若没有日本人的扶持,可有推翻满清的功绩?我宁肯让日本人入主中原!另外,你要搞清楚,我们是五行世家,只认鼎不认人,就算是俄国人、德国人、英国人来了,只要能把鼎拿去,守到五行灯齐亮,五行世家照样守护!田问你能如何?你想以你一人之力,与五大世家相抗吗?”
田问轻蔑一笑,说道:“哥,你错了!”
田遥怒道:“我何错之有?你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舍不得抓你,惩治你?”
田问淡淡道:“尽管来!”
田遥哼道:“好!那我就顺从了你的心意!”田遥退后几步,高声喝道:“各宗听令,立擒田问!不得有误!违者家法处置!”
田遥严令已下,这回四门宗主和正土行士们再不敢有误,就要向田问围过来。
“田问!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同室操戈吗?”一声苍老的女子声音从土家众人身后传来。
所有人立即站住,不敢来擒田问,只见一个半老徐娘,慢慢走上前来。
田遥抢上一步,叫道:“娘!您来了!”
田问也愣住了,心中一软,将手慢慢垂下。
这半老徐娘直勾勾的盯着田问,一路走来,径直走到田问面前,喝道:“跪下!”
田问不由得身子一颤,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这妇人颤声骂道:“都怪我和你爹从小太宠爱你,才让你变的如此顽冥不化!你知道你叛出土家,写的一封与土家的决裂信,让你爹土王伤心到什么程度吗?你爹旧疾复发,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只想着死前能见你一面!你哥哥一直让着你,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你还要逼着你哥哥与你一战!你是想把娘也气死吗?”
田问一跪不起,说道:“我”
妇人喝道:“不要说了!我田羽娘既然生了你,你犯下的过错,也由我来亲自处置!田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立即罢手吧!”
田问跪起身子,两行清泪畅流,念了声娘啊,双手一松,两把怪刀当啷落地。
田遥等人见状,瞬间上前,将田问按住。
火小邪不甘心田问有此下场,跳上一步叫道:“你们要怎么处置田问?他犯的过错,我愿意帮他领受一份,你们放开他!”
田羽娘轻笑一声,颇为不屑的说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土家的事,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火小邪还是要为田问辩解,只听田问闷声喝道:“别管我!”打断了火小邪的话语。水媚儿、林婉两人齐齐上前,把火小邪拉住,示意火小邪不要再说。
火小邪见好端端的一个田问,眨眼丧失了斗志,心如刀割一般。火小邪想不明白,田问为什么会心如死灰,他如果要逃走,一定是可以做到的。是因为田问知道逃不掉,还是因为他承认自己彻底的失败了
田遥等人将田问捆住,由搬山尊者拖着就走,田问任由搬山尊者拖着,毫无反抗的意志。
田羽娘冷冷道:“将田问打入九生石,让他在石头里反省一生,直到命终!”
搬山尊者得令,将田问扛在肩上,眨眼走了个没影。
田遥还呆呆的看着,直到看不见田问的身影,才转回头看着田羽娘,说道:“娘,是不是惩罚的太重了点,这个地宫迟早迟晚要毁掉的,毁在田问手中,不是挺好吗,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田羽娘低骂道:“住嘴!”
田遥赶忙闭嘴,连声都不敢哼出来。
田羽娘抛下田遥,向伊润广义走来,说道:“伊润广义,你还记得我吧!”
伊润广义笑道:“田羽娘!当然记得,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田羽娘说道:“伊润广义,既然是我来了,你可以信的过我吧,把龙嘴里的珠子给我!我可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
伊润广义哈哈笑道:“二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唉,真是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啊!可惜你没时间和我叙叙旧!”说着,伊润广义手一挥,一枚珠子向田羽娘飞来。
田羽娘一把接过,微微看了眼,说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来!后会有期!”
说着,田羽娘一转身,向火小邪他们走来。
火小邪知道这个老妇人不简单,心中忐忑不安,她要过来说什么?
田羽娘走到火小邪等人面前,说道:“火小邪、潘子、水妖儿、林婉、乔大、乔二,你们没事就走吧!田问已经不在了,你们没有必要再和伊润广义纠缠,白白丢了性命,很划不来!”
火小邪还没有觉得什么,就见身旁的水媚儿全身一颤,神态唰的一变,但马上恢复原样。火小邪一琢磨,马上想起田羽娘刚才叫水媚儿为水妖儿。火小邪心头一惊,向水媚儿打量过来。
水媚儿一副妩媚的表情,嘻嘻一笑,说道:“田阿姨,我是水媚儿,不是水妖儿。”
田羽娘哦了一声,说道:“水妖儿,你装成水媚儿做什么?我可是发丘神官的师父,我绝对不可能看错的。无所谓了,水家人嘛,谁是谁也差别不大。你们几个,走吧走吧!世道险恶,不要久留!”田羽娘根本不管火小邪等人有什么表情,说完话径直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乱石间,不见了踪影。
田羽娘这番话真如五雷轰顶一般,震的火小邪全身直摇晃,怎么身边的这个水媚儿,就是水妖儿乔装的?可是,水妖儿从来不装成水媚儿的样子,一路行来,也没有发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火小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