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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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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探。”刘策喝道。

    “是。”探马起身上马,绝尘而去。

    李落抬头看了看夜色,无月无星,傍晚时分,大营百里方圆起了乌云,遮住天色,入夜之后,四处俱是漆黑一片。

    “月黑风高,好一个杀夜。”李落冷哂道,“除中军外,其余各营灭掉火把。”

    “遵令。”迟立急忙传下李落军令。

    牧天狼大营突地一暗,只剩下李落所处的中军仍是火光通明,余下各营都隐入了黑夜之中。

    李落极快说道:“羌行之和羯城兵合一处,不予我牧天狼喘息时机,这一战,已是破釜沉舟,胜,则可尽收狄州疆土,败,除退回沙湖外,再无他途。今夜无月,虎贲营难战,传我军令,越骑胡骑两营居首,结刺马阵,夜色太深,西戎难成军阵,余下射声次之,屯骑居后,步兵营和中垒营守住大营,西戎骑兵兵行极速,谨防他们劫营,中军左右两营,随我御敌,记住,中军将士手中的火把不能灭。”

    “大将军,太危险了。”刘策和呼察靖急忙说道。

    李落冷喝一声道:“出兵!”

    众将见李落意绝,无奈只好各自整军出战,刘策唤过迟立,仔细叮嘱了一番。

    不过盏茶功夫,西戎骑兵的马蹄声清晰可闻,牧天狼各营准备停当,只等李落下令。

    “传令射声营,敌骑靠近后将营中的强弩弓箭都射出去,一支不留,弓箭过后,越胡两营即刻出兵。”

    “是。”迟立调转战马,疾去传令。

    中军左右两营已整装待发,呼察冬蝉跟在李落身后,掩不住一脸的凌厉战意。突然兵阵侧旁稍有骚乱,呼察冬蝉望过去,冷叱道:“什么人?”

    李落转头一看,却是当日被李落赎下的无名女子,骑在马上,欲与中军将士出战。营中众将大多都不识得此女,只知是随楚影儿一同回营,一时没敢让她近前,喧哗了几句。

    李落一愣,正颜说道:“你不善马战,天色太黑,我也顾不得你,回去。”话音刚落,就听弓弩声绝弦而去,迟立策马飞奔过来,道:“大将军,西戎大军已攻上来了。”

    李落一展疚疯,率先上前几步,立在阵前,作势欲击。

    黑夜之中,两军谁也没有出声,就听马蹄沉闷的声响。箭雨刚落,越骑营和胡骑营便杀了出去,眨眼间,刀枪相击声传入李落耳中,战马嘶鸣和将士呼喝声慢慢响了起来。

    幕天夜色,被中军处的火光一激,更映得不远处的战场漆黑如墨。

    李落微微侧着头,仔细分辨两军将士的声响,突然间两军将士杀喊声猛然高了起来,李落回揽马缰,战马长嘶一声,直立而起,李落朗声喝道:“中军骑,随我冲。”说完当先向营外疾奔出去,迟立和呼察冬蝉及中军骑将士紧随其后。

    李落边行边沉声向迟立和呼察冬蝉说道:“入阵之后,中军骑避开我军将士,突入敌阵,结刺马大阵,把西戎骑兵引过来。”顿了顿,接道:“若我战死,命刘将军暂代牧天狼主帅一职。”

    “大将军!?”迟立和呼察冬蝉惊呼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显身诱敌() 
李落奔行在前,看不清脸色,只听得幽幽说道:“保重。”轻叱一声,战马再快几分,跃入西戎军阵。

    如墨的夜,笼住了惨烈的厮杀,任凭两军将士纵声高喊呼叫,却总是刺不破黑夜。

    中军骑的火把锐减了半数,只剩下不到千枝绕成一团,围出一个不规整的圆来,火光及处,映出一阵妖异的暗红,不时有几枝火把从大阵中被割了出来,转眼间,便淹没在了夜里。

    西戎骑兵自始都未亮起火把,李落以中军为饵,突入敌阵,将夜色中的西戎骑兵迫了出来,纤毫毕现,引过西戎将士半数攻杀,不到三两刻,中军骑死伤近半,李落匆匆变阵,结圆月阵,勉强守住。

    两军一场混战,除了牧天狼中军骑和零星火箭燃起时微弱的亮光,其余各处仅能分辨出人影,却看不清是样貌,两军将士各自为战,不少士卒伤在己方将士手中。

    牧天狼借刺马阵之利,将士六人一组,免了不少误伤,集越胡两营和刚刚攻入战场的射声屯骑两营,以少破多,抵住了西戎骑兵强攻。

    羌行之本欲借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攻袭牧天狼大营,不想李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显身诱敌,其余各营一如西戎般没有半支火把,借中军指引,反将西戎大军围了起来。

    两军交战刚过半个时辰,迟立飞奔到李落身侧,气息颇为紊乱的说道:“大将军,中军伤亡过半,西戎攻势极盛,将士们抵挡不住了。”

    李落脸色数变,猛然道:“传令变阵,将火把扔向西戎兵阵,突围撤回大营。”

    “末将遵令。”

    中军军阵突变,千枝火把被牧天狼将士高高抛起,扔进西戎军中,西戎骑兵微微一乱,中军残部借势,李落和迟立的长枪,呼察冬蝉的星宿剑杀开一条血路,向着牧天狼大营撤了出去。

    西戎见状,派重兵围追,呼察靖急率越骑营骑兵来援,护送中军脱开战场。

    到了大营,迟立略略巡查,中军五千将士出战,返营者不过两千上下,战事之烈,自两军交战之日起为最甚。入营之后,负伤将士被送到营后包扎。

    李落心头一沉,三千将士战死沙场,返营的伤者竟不足百数,余下兵将倒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就连呼察冬蝉的娇喘声也清晰可闻。

    营前没了灯火,只有营中几处亮着火光,李落站在马前,疚疯倒竖,刺入沙土之中。李落手扶着疚疯长枪,调息杂乱的内力,方才一战,便是李落,也生出力不从心之念,比之清晨之战,更胜百倍。

    许是羯城也知道此战关乎生死存亡,麾下将士拼死一搏,入阵之后,所遇将士,皆都奋勇厮杀,以中军精锐应付也颇感吃力,倘若再过半个时辰,中军骑怕是就要全军尽覆。

    迟立走到李落身旁,凝视了一眼前方战场,沉声说道:“大将军,西戎看似抱了必死之心背水一战,就看我牧天狼将士能不能坚持到天明之时。”

    李落萧瑟自语道:“离天明时间还长。”

    迟立抬头看看,长出了一口气,道:“少说还有四五个时辰。”

    李落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接言。中军将士休息了片刻,李落传令,中军将士又再杀回战场之上,不过这次没有再起火把,如越胡两营一般,摸黑冲了过去。战场上呼啸声此起彼落,两军将士各自有一套联络密语,奔走之时,交相呼应,连成一片。

    夜越来越深,目力所及之处愈来愈近,没人知道身旁数尺外的人是敌是友,只知道挥刃,收刃,估摸一下活着还是死了,又再出刀收刀。终于有将士忍受不住,大喊出声,不过转瞬便戛然而止,没了声息。

    西戎骑兵近倍于牧天狼四营,战事胶着,刘策无法,将步兵营和半数中垒营派上战场,才堪堪抵住西戎敌骑。除了屯骑营攻杀颇有建树外,越胡射声三营将士都需轮番回营休整,所幸离大营近些,牧天狼将士还能稍作喘息,复又再战。

    李落率迟立和倪青四人,成刺马阵,在战场上与西戎骑兵厮杀,凭借李落和迟立两人听音辨人之能,斩杀西戎骑兵过百,颇显狠厉。几人合力,又再击杀了几名敌骑,突然李落顿了一顿,迟立急忙低声唤道:“大将军,你受伤了?”

    “没有,迟将军,我们和西戎交战已有多少时间了?”黑夜中传来李落清冷的声音。

    “大将军,已过一个时辰。”迟立笃定的答道。

    “西戎兵力多于我军,为何他们只从西北一路攻我牧天狼大营,不去寻别路劫营?”

    迟立略作思量,回道:“莫不是为了集重兵优势……不对,”迟立猛地出声,惊疑道:“就算西戎抽出万骑劫营,西北一路兵将仍在我军之上,难道他另有所图?除非他已经派出奇兵劫营,又或者西戎尚有援军?”

    “若是羌行之派兵劫营,西戎大军无战阵优势,定然不能像现在这般压制我牧天狼四营,由此看来,西戎或许还有援军也未可知。”

    “羯城已尽率右军精锐而出,鹰愁峡余下的几千士卒大多是老弱病残,羯城当不会让他们上阵乱了自己的阵脚,这么看来,这援军恐怕还是从羌行之的左军中抽调出来的,羌行之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天水阵线,孤注一掷。”

    “有理,迟将军,速派人回营告知刘将军,小心西戎援兵劫营,尤其是大营以北的西戎左军。”

    “末将遵令。”迟立接令,速去派人传令。

    再战之时,不知怎地,李落心中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偏偏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件事关乎此战胜败,恍惚间,被一把马刀斩在身上,虽割不破惊邪甲,但刀上的内劲还是撞的李落胸口一闷,险些掉下马。

    倪青倪白骤然出枪,还不等敌将收回马刀,便被刺落马下,哼也没哼上一声。(。)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羯城死了() 
“大将军,你怎么了?”倪青略带惶恐的问道。

    李落没有答话,心中却暗暗吃惊,自冰心诀可心映外像后,几无人能近到李落周身三尺之内而李落还未知晓的,便是在沙场剧战之中也不曾例外,此刻不知是什么念头,萦绕在李落心上,竟然到长刀及身,李落才醒觉过来。

    迟立也吃了一惊,自从方才李落问过自己后,便觉得李落似有些心不在焉,如今差点伤在西戎骑兵手中,吓出了迟立一身冷汗。还不等迟立说话,李落便自言自语的说道:“我遗漏了什么?羌行之,羌……不好!”

    “大将军?”

    “羌清池!”

    迟立一愣,转即明白过来,寒声说道:“大将军,你是说羌清池会从我军阵后劫营?”

    “极有可能,羌清池从沙湖起兵,越过露水后,到我牧天狼大营也不过几个时辰。羌行之料定刘将军仓促安营,大营不会太过坚稳,一旦羌清池劫下大营,牧天狼首尾无法兼顾,此战必败。”

    迟立倒吸了一口凉气,急道:“大将军,末将去……”话音未落,只听见后方大营东南一侧传来西戎将士高呼声,营外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一眼望去,绝不少于万数,在黑夜之中极为扎眼。

    李落抬头一望,还不待牧天狼应变,就听敌阵之中一将扬扬出声道:“大甘大势已去,点火把,尽歼大甘残军,救回圣引,为我西戎战死的弟兄们报仇。”竟然是羯烽火的声音。

    随着纷杂的狂喊声,西戎阵中亮起了数以万计的火把,照的头顶的乌云一片通红,不少突入敌阵的牧天狼将士心神被夺,不及还手,惨死在西戎士卒刀枪之下。

    西戎骑兵攻势骤增,两军之间再无转圜,西戎全军压上,步步紧逼,自羌清池突显沙场,牧天狼已成危局,李落善用的先声夺人之势,反被西戎用在了牧天狼大军身上。

    李落静静的看了一眼,提气缓声喝道:“大甘李落,与牧天狼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各营将领纵声高呼,麾下将士也齐声应和,将士蓦然耸现勇力,生生阻住西戎骑兵,将西戎大军迫开了数十步。

    不过众将都已明白这种豁显的战力不能长久,过不了一时三刻,终会力竭。果然西戎大军避过锋锐之后,又再缓缓的压了过来,一步一步将牧天狼将士围向一处。

    若是大营被夺,牧天狼必败无疑,几将久经沙场,都明白个中轻重,牧天狼初时稍显慌乱,转瞬便在领将的喝令声中稳了下来,结刺马大阵,抵御西戎骑兵。西戎虽说兵多将广,一时半刻却仍攻不破牧天狼的军阵。

    李落会齐呼察靖几将,急令道:“迟将军,抽调五千将士,和刘将军守住大营,切记大营与我牧天狼四营之间断不能被西戎骑兵踏足截断。”

    “末将遵令。”迟立领命疾驰而去。

    西戎阵中,众将环绕着一名身穿大裘的将领,缓缓上前几步,与李落几人遥遥相对,领头的将领哈哈一声长笑,道:“大甘果然英雄辈出,有李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贵为辅国大将军,啧啧,别人就怕是这一辈子也熬不上个大将军。”

    呼察靖冷喝道:“狗贼,莫逞口舌之快,有胆量别躲在后面,出阵我们较量较量。”

    将领又是一声大笑,语气转冷道:“困兽之斗,要是你们将圣引送出来,本帅可让你们再多苟活几个时辰,若是还要用这种卑鄙手段,挟持一个无辜女子,本帅立誓,要与我西戎勇士踏平你大甘军营,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

    羯烽火知机高呼道:“救出圣引。”

    西戎将士杀喊声骤起,牧天狼危势剧增,守阵再退数步。李落几人拼杀在军阵最前,呼察靖愁眉蹙额,低声说道:“这样下去情势不妙,大将军还是早作打算为上。”

    李落哦了一声,突然问道:“说话的敌将是谁?”

    呼察靖一愣,回道:“羯城。”

    “双刃剑。”李落喃喃自语道。

    “什么?”呼察靖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道。

    李落没有再做解释,传令道:“命胡骑和射声两营先行撤回,越骑营和屯骑营断后,全军轻装,准备突围,不能丢下一兵一卒。”

    “大将军,你和丁将军先回营吧,让末将和石将军断后。”

    “造化无常,”李落强提一口气道:“我也留下来,速去传令,若被西戎大军包围,就走不了了。”

    说话间,丁斩从一旁杀了过来,疾声说道:“大将军,步兵营和中垒营将士已被刘将军传令撤回大营,西戎势盛,刘将军颇为吃紧,大将军,散开突围吧。”

    “不可,”李落断喝道:“若是散开,步兵、中垒和虎贲三营必难幸免,先护送他们突围,丁将军,即刻回营,我与呼察将军和石将军断后。”

    丁斩大喊一声,吐了一口浊气,领了军令,率胡骑营撤回大营。

    待胡骑营和射声营撤离战场,余下的牧天狼将士压力激增,西戎大军已向南北两侧移动,欲将牧天狼大军包围起来,尽歼于此。

    大营之中杀喊声愈来愈烈,迟立率五千骑兵入营,堪堪将羌清池的精锐左军骑兵挡在营外,日间的优势在羌清池纵兵回援后荡然无存,牧天狼前后阵线岌岌可危。

    呼察靖望着敌阵中谈笑风生的西戎诸将,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些人一一斩落马下,却被西戎骑兵缠身,勉强维持军阵已是捉襟见肘。突地,呼察靖惊呼道:“大将军,你瞧那边!”

    李落心中一紧,急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顺着呼察靖目光看去,西戎阵中羯城处一阵慌乱,似有人杀到了羯城身边,只听得西戎将士疾呼道:“保护大帅!”

    西戎大军营中一乱,恍惚间,羯城似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呼察靖一怔,随即高呼道:“羯城死了,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山穷水尽() 
两军将士都是一愣,果然见西戎中军处乱作一团,没了羯城身影。

    李落见机,疾令石冲率屯骑营冲杀过去,呼察靖率越骑营护住屯骑营两侧,两营殊死一搏,西戎将士以为牧天狼别有伏兵,军心一乱,被牧天狼大军杀开一条血路。

    羌行之再不能坐视不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稳稳传出:“各部稳住军阵,不要听信甘狗妄言。”

    只是羯城乃西戎右军主帅,主帅遇袭,生死不明,右军军阵一乱,一时喝止不住,被李落三人领军杀到了营中中军处。

    战场之上,顿时大乱,李落几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等杀到西戎右军中军处时,羯城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帐下几名将领在收拢显乱的骑兵将士。

    呼察靖和石冲面面相觑,猜不出羯城无端的怎会摔落马下,莫不是天佑大甘。就在几人一头雾水之际,李落身前伏地的尸首突然跳了起来,呼察靖一惊,手中长戟便是刺出,李落眼疾,急忙喝道:“住手。”

    尸身跳起后又落到地上,看衣着是西戎中军护卫,从西戎将士尸首下爬出一人,浑身浴血,已分不清是人是鬼,借着西戎将士的火把,见来人带着一个狰狞面具,身形修长,呼察靖大喜过望道:“是你!”正是随李落入营的无名女子。

    李落伸手喝道:“上马。”

    女子稍一踌躇,伸手握住李落,李落运劲一提,将女子引到马后,冷喝道:“撤军!”

    两营兵阵一变,以尾为首,冲出了西戎军阵,等到羌行之收拢了西戎大军,李落几人已撤回牧天狼大营。

    入营之后,李落未敢耽搁半刻,急命军中各部准备行装,趁西戎大军围攻前弃营突围,羌清池率部见牧天狼大军回营,不再强攻,后撤几里,稳稳围住大营东南一侧,以断牧天狼退回沙湖之路。

    大营之中,人影绰绰,战马长嘶声不绝于耳,刘策赶至中军处,见到李落,急道:“大将军,大营无险可守,只能突围。”

    李落双眉一扬,道:“向北侧突围。”

    “啊?”众将俱是一愣,不明白李落为何选营北突围。

    刘策眼睛一亮,喝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和狄将军汇合,或有转机。”

    诸将明白过来,急忙回营传令。越骑营冲锋,屯骑营和胡骑营断后,其余各营紧随越骑营,各营列好兵阵,就待李落下令。

    迟立和呼察冬蝉也赶到了李落身侧,中军骑已不足千人。军中将士皆都定定看着李落,眼中无惊无惧,仿若有一分别样的赤忱豪气,坦坦荡荡,便是朝堂之上也难得一见。只有一阵阵喘气的声息,似是夜太静了,不知是汗滴还是血滴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声声涟漪。

    李落看了一眼营中将士,这般目光刺得李落眼中剧痛,心口一闷,一股血腥味涌到了口中,却没有时间调息,强自压下胸中郁气,正要传令,突然身旁呼察冬蝉娇声叱道:“你们看那边。”

    众将回头一望,西戎阵后十里处,亮起了通天火光,映得西戎大军都是一暗,只看火光,竟似数倍于西戎兵将,人未至,苍凉的号声已先传到了众人耳中,刘策仔细分辨,带些颤音,缓缓说道:“是我们大甘的军队。”

    众将都呆在马上,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大甘的援兵终于到了,付秀书喜极而泣道:“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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