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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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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姑苏小娘不忿。

    “属下谨记王爷教诲。”

    “还不快谢谢姑苏姑娘。”

    “多谢姑苏大人救命之恩。”潘南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着实怕了姑苏小娘。

    “那盲眼之物被什么人劫了去?”

    潘南安看了姑苏小娘一眼,就听姑苏小娘淡淡说道:“我。”

    “你?”李落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姑苏小娘脸上恼色一闪即逝,冷声说道:“又不是没人帮我。”

    “咦?是谁?”李落心中一动,忽地笑道,“怎么等在外面,让他们进来吧。”

    随着说话声,十余道人影翻过院墙,稳稳落在地上。李落举目望去,愕然说道:“你灵雀姑娘,乌兰巴日,你们怎会在大甘!?”

    当先那个女子背脊娉婷挺拔,见得腰细颈直、下颔尖尖,曳地的白裙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行走时足尖交错,摇曳生姿,既似白鹤盈秀,又有雌豹的优雅敏捷,原本温雅含情的人儿,去了牧州才不久,竟然变得这般野性难驯,就连衣裳在她身上也不是遮羞,而是狂野的延伸与展现,格外迷人。

    吉布楚和抿嘴一笑道:“怎么,不欢迎了?”

    “欢迎”

    

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 白帝城漱家() 
“自然是欢迎的很,只是有些出乎意料,一时惊讶,灵雀姑娘莫怪。”李落面含惊喜,绝非是宫里那些宫人承颜候色的变脸功夫,而是打心底的高兴,就算没有今夜吉布楚和援手相助,故人重逢,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乌兰巴日神色清冷如昔,一如当年在地下鬼市之时,见到李落,微微颔首便是打了招呼。李落嘴角微扬,止不住心间莫名的情绪,酥酥麻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吉布楚和微微歪着头,眨着眼睛,笑道:“什么事让王爷这么高兴?应该不只是见到我们吧。”

    “哈哈,故友重逢,此为其一。”

    “其二呢?”

    “其二不说也罢。”

    “哼,我替你说吧,我们既然能从牧州赶来卓州,那就是说牧州四境平安,王爷挂念的那人自然一切安好,所以王爷才会这么高兴。”

    “是么?哈哈,灵雀姑娘多虑了。”

    “遮遮掩掩,好不痛快,既然思念,说出来不就好了。”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不予置辩,脸上的笑意不减,和声问道:“牧州果然还好?”

    “嘻嘻,还说不挂念呢,放心吧,牧州都好,那位蒙厥拨汗待牧州宽厚的很,比你强多了。”

    “那就好。”李落笑了笑,看着跟在吉布楚和身后的十余人,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他们怎么也跟来了。”

    吉布楚和看了看身后诸影,奇道:“他们怎么不能来?”

    “卓城人多眼杂,倘若泄露行迹,我虽无碍,但是他们若遭非议,我是担心他们心结难解。”

    “有心才有心结,他们现在这个模样,想有心结都很难。人是我从幽州军中带出来的,你离开太久了,再这样下去,那点人性恐怕就要消失殆尽了。”吉布楚和回头看了看身后人影,亦或是鬼影更贴切些,俱带着狰狞青蝠面具,大张的恶口畔溅出一滴殷红血珠,獠牙尖锐、黑翼箕张,极为可怖。而吉布楚和身侧那鬼影略见纤细,尚及吉布楚和肩头,头戴漆纱幞头、身穿碧绿蟒衣,腰悬斩魔钢剑、足蹬粉底皂靴,像极了戏文里的狰狞判官。这些鬼影子面孔及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涂成碧油油的一片,明知是活人所扮,仍教人不寒而栗,也遮去了本来的面目模样。

    忽地,院中亮起了一盏青蝠血灯笼,晃晃荡荡,周围次第亮起青色的磷磷鬼火,此起彼落,每一团鬼火之后都现出一张狰狞鬼面,或青或赤,手里拿着各式刑枷,分别是春、夏、秋、冬、拘、锁、刑、问八大阴差,以及含冤、负屈、大头、大胆、精细、伶俐等六鬼,无声无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显出令人胆寒的怪声。

    李落眼皮直跳,不觉胆寒,只是无语,道:“这装扮可是灵雀姑娘的手笔?”

    “嘻嘻,嘿嘿,怎么样,是不是有未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吉布楚和喜滋滋的邀功说道。

    李落咳嗽一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只得冲那个纤细人影招了招手,示意过来身边。纤细人影吓了一跳,怯生生往吉布楚和身后躲了躲,李落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好不尴尬。吉布楚和掩口轻笑,将纤细人影推了出去,人影回头看了看吉布楚和,两步换成四五步,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到了李落身边,甚是乖巧的将脑袋凑了过去,让李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略带宠溺的揉了揉人影秀发,摇头叹道:“你怕我干什么。”

    人影轻轻拉了拉李落衣袖,依偎在李落身边,半是欣喜,半是依恋,却有和吉布楚和一起时没有的亲昵。吉布楚和哼了一声,叱道:“小没良心的,姐姐白疼你了。”

    李落微微一笑,做出手势让人影揭了面具,人影猛然往后一缩,执意不允。李落一愣,心里五味杂陈,着实不是滋味。

    “他们中毒已深,毒解了,不过依旧无法恢复本来面目,带着面具,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吉布楚和淡淡说道。

    李落嗯了一声,理了理纤细人影耳旁发丝,人影安安静静,看模样颇是受用。姑苏小娘暗吸凉气,方才瞧见这群鬼面人出手的狠辣和绝情,比之当年叫天王横行江湖之时还要狠毒百倍,实在不知道这样一群人怎么会对李落言听计从。

    “他们可有身份?”

    “原来的出身来历是找不到了,这次南下卓州,我从袁将军那里讨了点便宜,都是军中造册的将士,就在你的中军骑帐下听用。”

    李落沉默片刻,颔首应道:“好,这份因果也该我担下来了。”说完之后,李落定神问道,“姑苏姑娘,盲眼之物在何处?”

    “在这里。”吉布楚和闪身让开,众人身后一个身形颇高的鬼面人提着一个面如金纸的男子走了出来,将男子往李落身前一丢,转身回了人群之中。

    李落看着眼前男子,男子牙关紧闭,眼睛也是闭的严严实实,形似昏厥,只是胸口微有起伏,这般脸色多半是吓的。

    李落轻咳一声,和声说道:“你不必害怕,我是巡检司李落,有话问你。”

    男子睁开眼看着李落,张了张口,苦涩一笑,跪拜一礼道:“草民漱知节,参见王爷大驾。”

    “漱知节?你姓漱?”李落微微有些错愕,诧异问道。

    男子叹息一声,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诚声回道:“回禀王爷,草民的确姓漱,是白帝城漱家山庄的人。”

    白帝城漱家山庄,吉布楚和久在漠北,一众鬼猿神智已去七八,没听说过漱家山庄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院中旁人却不在此列,只因为这白帝城漱家山庄的名头在朝野内外实在太过响亮,以至于好多人都不知道漱家山庄的名号,但却都知道漱家另外一个名字,金玉满堂。

    黎民奔波,为的就是饿了有口饭吃,冷了有件衣裳穿,病了有一剂药喝,此为民生。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富可敌国() 
固然俗气了些,但世间所谓文雅风流、富贵堂皇莫不都在这之上。漱家,不入朝堂,不事科举,不奉行伍,管的是天下间黎民百姓的一张嘴,常见如人吃的大米白面,牲口添的粗粮草料,小到天南一带的蟹点心、干蒸烧卖、粉果、马蹄糕、玉液叉烧、糯米鸡、白糖伦教糕,北地的娘惹糕点、蒸发糕、红曲糕、荷叶酥、凉糕、米花酥等等,还有各地南来北往的时令蔬果,去病救命的药材,凡是由口而入的,除了官家面上的不算,天下若有十成,漱家足占其七。

    大甘六大世家,权倾朝野,不过不论是天南宋家还是蜀州唐家,卓州太叔,中府洛林两家,再算上这些年有厚积薄发之势的顾陆世家,单比钱财,却没有一家敢说冠绝群阀,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只剩下钱的漱家。

    漱家没有达官贵人,也没有名扬天下的文士墨客,更有甚者,还为大甘的清雅之士所诟责,便有金玉满堂,却成天和那些贩夫走卒的泥腿子混在一起,俗了身份,难登大雅之堂。而漱家似乎也无意攀龙附凤,倒是很乐意混迹在市井之间,纵然富可敌国,但风评口碑却一向狼藉的很。如若不然,依着漱家的丰厚家财,三公未必,但堆出来一个九卿说不定也大有可为。

    李落怔怔出神,随即释然,也只有漱家这样财大气粗的世家豪门才舍得花费百万两银子买下一件地下交易中尚不知道为何物的盲眼。

    “漱先生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不敢当,多谢王爷。”漱知节深深拜首一礼,这才起身恭敬站在一旁。

    “先生在漱家是何身份?”

    “草民是漱家家主的七弟。”

    “漱无厌?”

    “王爷认得家主?”

    “大名鼎鼎的有进无回,略有耳闻。”李落淡淡说出漱家家主的绰号,这是江湖中人为漱家家主起的诨号,一半是讥讽漱家爱财如命,一半却是赤裸裸的眼红妒忌。

    李落故意言辞轻佻,暗含轻慢,漱知节神色不改,恭声回道:“正是家兄漱无厌,今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草民感激不尽,等回去白帝城后草民便即秉明家兄,酬谢王爷搭救之情。”

    “我立身巡检司,救你性命也是分内之事,无须答谢。倒是你们漱家为什么要竞这一尊盲眼,惹祸上身?”

    漱知节微微一怔,欲言又止,李落笑道:“若是私事,不说也罢。”

    “王爷,若是草民说漱家有钱没处花,换些腾手的宝物以备不时之需,王爷信么?”漱知节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落看了漱知节好半天,才明白漱知节的的确确没有说假话,和传闻中漱无厌大腹便便,贪财好色的嘴脸映衬起来,李落只觉心里好一阵子的不舒服,眼皮跳的厉害,总有那么点跃跃欲试的杀心。

    漱知节这句话着实招人恨,不单是李落,就连吉布楚和一双妙目也止不住在漱知节身上打转。

    潘南安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么有钱,怎么不见你们漱家行善积德?”

    漱知节眼皮也没有抬上一抬,和声答道:“前年武陵州大旱,饥民数十万,家主解囊,赠武陵州十万石米粮解燃眉之急;去年索水河遭昆江洪水倒灌,波及数州,近百万灾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朝廷赈灾,漱家也不甘人后,家主捐赠白银八十万两,米粮无算;更有今年,家主也花三十万两买了一块牌子,这,也算积德吧。这都是近来几年的,草民冒犯,漱家并非只是一味敛财,请大人明鉴。”

    “哼,漱家财大气粗,出手赈灾却还不如买一件盲眼花的钱多。”

    “南安,慎言。”李落脸色微沉,平声说道,“不管漱家是不是金玉满堂还是富可敌国,只要钱财来路清白,那都是漱家之物,施舍一钱是义,施舍万两为恩,就算一钱不出也只是本分,莫要携私德而令百姓。”

    潘南安连忙应是,不过大约一时半刻还转不过脑筋来。漱知节面带讶色,似是重新打量了打量这位权倾朝野的大甘殿下。李落瞥见漱知节的眼神,荣辱不惊,似是暗藏了什么沉淀在历史中的过往和厚重,似曾相识,却又全然不同。

    再看时,漱知节那抹一闪而逝的异色早已敛去,换上了错愕和知己感激之情,恰到好处,只不过怎也不如刚才李落匆匆一瞥看到的让人动容。

    “盲眼贵重,漱家家道殷实,怎么不雇些高手相护?”

    漱知节慨然一叹道:“要是只有草民一个人,兴许还不会出这些事。”

    李落明白过来,见财眼开也在意料之中,足足一百万两银子,足够后半生用之不竭,刀头舔血的营生,不知道要多久才攒的出来一百万两银子。

    “是什么人出的手?”李落看了一眼姑苏小娘,吉布楚和初来乍到,多半不认得,而姑苏小娘浪迹江湖多年,眼界还要胜过李落许多,牧天狼里只有翟廖语才能略胜一筹。

    “除了那几个里通外敌的漱家高手,再来的人死的太快,没看清楚。”姑苏小娘淡然说道,言语之中竟有一丝凉意。李落一怔,姑苏小娘的目光正巧落在院子里一众鬼面人的身上,却不知道怎样的狠戾才能让姑苏小娘心有余悸,“再往后去,差不多就都吓跑了。”

    “盲眼还在?”

    “在这里。”漱知节赶忙应道,从怀中取出一物,不算太大,半尺见方,缠着锦缎。漱知节剥开锦缎,露出一块黑檀木的盒子,做工很是精美,说是“盒子”也不大对,那物件有多面,但每一条棱角却都是弧形,通体似方似圆,既像一只木盒,又有几分球状模样,十分怪异。盒子的每一面都被切割成横九竖九,共八十一个小小的凸起,每块浮凸之上刻有小小的花纹,似图似字,夜里纵是眼力再好也看不真切。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她,来了() 
最古怪还不是此物的外形,而是此盒竟然会动。毋须以双手触碰,也没有外力,数个面上的凸起浮雕过个半晌就会自行移转,或纵或横,宛如活物一般。

    李落曾在书中瞧过,以簧片绞紧机括,可以借着簧片所释放的力道,驱动些木偶竹雀之类的小玩意。但他足足观察了盒子一刻有余,凸起浮雕一共变了三次,移转几乎是定速恒常,不像簧片力有尽时,而且也没有机簧绞扭的声响,极其安静,仿佛榫接处悬在空中一般。

    “这,莫非是万万藏表?”

    漱知节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道:“万万藏表,那是何物?”

    李落轻咳一声,掩去脸上的惊意,和声说道:“一个精妙的机关,价值不菲,用此物盛放盲眼倒也相衬。不过他们可有说如何破解此物么?”

    “有。”漱知节取出一物,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锦帛,上面该是书写此盒机关开启之法。

    李落沉默数息,忽然问道:“如果盲眼就是玉观音,此物能盛得下么?”

    姑苏小娘打量了几眼,答道:“能。”

    “那便好。”李落忽地破颜一笑道,“漱先生还请里边歇息,天亮之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这,草民的命是王爷救的,王爷若是需用此物,草民不才,愿以此物相赠。”

    李落讶然问道:“盲眼贵重,你就这样拱手送我?”

    漱知节洒然一笑道:“就算再贵重,如果草民死了,这件宝物早就易主了,还轮不到草民在这里借花献佛。”

    李落点了点头,笑道:“漱家能有今日之势,看来绝非侥幸。此物是你竞得之物,便是你漱家之物,日后倘若我用得到,我自会遣人求借,至于借与不借,日后再说。南安,带漱先生去里屋歇息。”

    “属下遵命,漱先生,这边请。”

    漱知节收起木盒,恭敬一礼,随潘南安去了屋中歇息。

    “灵雀姑娘,你们也进来歇歇吧,一夜辛苦,怕还来不及喝口茶水吧。”

    吉布楚和抿嘴一笑道:“你还在等人?”

    “哈哈,不错,今晚夜长。”

    吉布楚和点了点头,顾盼摇曳,闪身进了里屋。一众鬼面人跟着吉布楚和和乌兰巴日向里走去。忽地,李落脸色微变,沉声喝道:“呼察冬蝉!”

    人群中一个身形颇高的鬼面人身子微微一颤,转瞬便又稳了下来,只是这小小一颤,又怎能逃得过李落的眼睛。吉布楚和回过身来,一脸窃笑的倚在屋门上瞧好戏。

    李落盯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高挑人影,喝道:“谁让你来的!?”

    人影闷不吭声,一众鬼猿抓耳挠腮,不知道李落在和谁说话。李落又叫了一声,那人影就是装傻充愣,只当作没有听到,气得李落接连呼气。实则那人影也是方寸大乱,思绪万千,便是一句坏了,被他瞧出来了,这下怎么办才好,都藏得这么严实了,他怎么还能瞧出来,眼睛有这么贼么。人影一边诽谤着,一边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只觉甜甜暖暖,他终究还是记得我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敲门声,李落定了定神,气结喝道:“过会我再来问你!”说罢,强运冰心诀压下心头火气,定睛瞧着院门处,这一次不知道来的是谁。

    横疏影拉开院门,门外是一个女子,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一袭黑衣劲装,身段窈窕,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冷若冰霜,衬得她白刃似的锋锐逼人,满园鬼影却依旧压不住她那冰锋般的冷冽,正是经年未见的楚影儿。

    楚影儿看了看院中诸人,似是皱了皱眉,让开身子,露出挡在身后的一人。李落只一看,整个人就似定住了,眼眶骤然模糊起来,痴痴的,一时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身外的人和事,就连那人身后的李缘夕也没有留意到。

    来人一脸病态的苍白,面颊却有红晕,下颔尖尖、皮肤细致,模样自然十分端丽秀美。她腰如细柳,个头不甚高,许久不见,或许还是不及庭院里那株海棠吧,身段却很是窈窕出挑,一身明黄单衫柳黄裙,里外包得严实,俨然是书香门第的闺秀;领上围了圈雪纱细绉领巾,竟连交襟处的一小片肌肤锁骨也不露,但巾上支起鹅颈似的半截雪项,细直挺秀,骨肉匀停,行走间约束裙腰的系带长长曳地,当真是坐牵纤草、行扫落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她终于还是来了。

    院子里一阵寂静,落针可闻,李落神游物外,熟知李落心性之人,诸如呼察冬蝉都已察觉出来,今夜那个仗剑笑天下的定天王,心乱了。

    吉布楚和直起身子,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看着庭前那个如弱柳扶风的女子,就连呼察冬蝉也已顾不得藏匿行迹,踮起脚尖张望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足以让李落乱了心绪。

    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三分娇羞,三分责备,三分怜惜,唯有一分伤心被她小心翼翼的遮掩了起来,朱唇轻启,柔声说道:“王爷,你回来了。”

    李落一滞,猛地咳嗽起来,边咳边笑道:“这夏至的日子,怎地夜里的风还有些寒,杨姑娘,你身子弱,怎么来这里了?”

    好蹩脚的借口,吉布楚和撇了撇嘴,甚是揶揄。

    “今夜卓城风云际会,我睡不着,就央了楚姑娘和缘夕姐姐带我过来瞧瞧,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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