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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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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抱着司游倦,悔恨不已,怎也料不到活人口中竟然会藏着一条毒蛇,胸中郁气难消,只想纵声长啸。房千千颤声说道:“我去她们身上找找,说不定有解药,你撑住啊。”说罢,房千千惶急的跑去一边,在死去的女子身上翻找起来。一旁的宋无缺全然不顾世家公子的风度,当着众人的面搜魂刮骨,欲图逼迫持剑女子交出解药。女子惨叫声不绝于耳,咒骂着,祈求着,狂笑着,却怎也不肯说出解药的下落,或许这条同心蛇毒的的确确无药可解。

    “天已经黑了么?”司游倦眨了几下眼,双目无神,顷刻间便笼罩上了一层血雾。李落沉忧伤魂,竟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司游倦声息渐渐断续微弱起来,没有半点施救之策。

    “嘿,没想到闯过了摩朗滩的大风大浪,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让乐今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个狗血淋头。”司游倦洒然笑道,“王爷,日后见着乐今。

    。

    

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回光返照() 
还请告诉乐今,司游倦没有丢她的脸。”

    李落应着,想说定能救司游倦一命,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司游倦动了动几近僵硬的身子,笑道:“王爷,别白费力气了,留些内力日后替我报仇吧。”

    “游倦兄”

    忽地,司游倦反手抓住李落手臂,压低声音道:“王爷,附耳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李落一怔,连忙凑到司游倦身前,司游倦传音说道:“当心房千千,我问过她是怎么遇见鲛人的,她只字未提,我怕其中有诈,王爷千万小心。”

    李落心中一痛,应了一声好。

    司游倦哈哈一笑,道:“时也命也,我死后还请王爷将我的尸身抛到海中,扶琮男儿,生于海,死于海,那是我的归宿。”说完之后,司游倦声息绝断,安静的躺在李落怀中,再也没有醒来。

    李落呆呆的看着司游倦,方才司游倦的回光返照仿佛一把带刺的刀,不住的勾划在李落心头。司游倦的身子冷的很快,几乎就在眨眼间僵硬在李落臂弯之中。李落呆呆的看着,宋无缺红着眼走了过来,身躯微颤,恼了,恨了,却也救不下司游倦一命。一旁持剑女子气若游丝,依旧嘲笑着李落和宋无缺的无知。

    “王爷”

    “找不到解药啊。”房千千焦急的喊道,眼眶泛红,虽说一路上和司游倦吵吵闹闹,但此刻也是悲伤不已。

    “不用找了。”李落轻声说道,低头看了一眼司游倦,嘴角微微一颤,平声接道,“将她们挫骨扬灰,祭游倦兄在天之灵。”

    “王爷,今日之事我天南宋家必不会袖手旁观。”宋无缺一字一句的恨声说道。

    李落笑了笑,道:“好啊,那就和宋公子赌上一局,且看日后谁先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好,一言为定!”

    “算我一个。”房千千撇着嘴,忍着哭,脆声接道。

    李落缓缓放下司游倦的尸身,长身而起,徐闻达噤若寒蝉,心头狂跳,不敢出声。

    “徐大人。”

    “下官在。”徐闻达忙不倏诚惶诚恐的应道。

    “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杨家受了无妄之灾,不必追责,问清缘由便可,至于杜府中人,若是被人欺瞒,秉公处置就好,不可迁怒。”说罢,李落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范进之,平静接道,“摘了他的乌纱,依大甘律法惩处。”

    “下官遵命。”徐闻达恭敬领命,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条命终于保住了,至于范进之,此际哪里还有工夫管他的死活。

    “王爷,节哀。”

    李落轻轻颔首,道了一声谢,转身向街角尽处走去。

    “哎,你去哪里呀?”房千千叫了一声,正要上前,却被宋无缺拦了下来。宋无缺微微摇头,示意房千千莫要打扰李落。

    李落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说道:“倦了,出去走走,你们不必管我。”

    房千千低声嘟囔道:“可是那人还没抓到,他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放心吧,倘若再遇见那人,死的一定是他。”宋无缺笃定的答道,目光落在李落孤寂萧索的背影上,久久没有收回来。

    盘雁镇外。

    月儿挂上枝头,细碎的月光在海面上游来游去,像是打碎了的星辰,漫不经心的散落进了大海之中。

    李落枯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的看着神秘悠远的大海,司游倦的尸身此刻不知道被海水带去了哪里,或许也该替司游倦点上一艘引魂船。

    一滴水珠,凝了很久很久,久到它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又因何而成,只知道自己将要往哪里去。水滴凝望着身下,身下是一张棋盘,一束光,尺许方圆,从头顶的高处透了进来,不偏不倚的照在了棋盘上。棋盘分左右,棋子黑白分明,瞧得真真切切,不过持棋的人却躲在暗处,朦朦胧胧,难辨真容。

    棋盘上犬牙交错的布满了数十棋子,看上去势均力敌的模样。黑白二子久久未动,没有持棋的人落子,也没有人应子,若不是那滴水珠渐渐变大了些,让人几疑这是石刻玉雕的景致。

    忽地,水滴耐不住寂寞,从空而降,直直落向棋盘。就在水滴离着一枚白子还有三寸之时,一只手从暗处轻轻扫了过来,将水滴拂出了棋盘之外,巧到巅峰。

    手很白,指纤细,很是匀称,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晶莹剔透,似能看见其中的葱葱指骨。水滴撞上手指,发出一声玉碎的脆鸣,着实好听。这一声响,动了棋盘,忽见白子活了起来,持棋之人落子如风,白子叮叮咚咚的进了棋盘,棋盘上风云乍起,数条白龙风卷残云,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向黑子,招招皆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杀招,只攻不守,凶险万分。再看黑子,守的固若金汤,不显山不漏水,瞧不出有什么点睛之笔,每一个落子都只是中规中矩,却能拦下白子的攻势,大巧若拙,颇有些返璞归真的意味。

    十子后,握着白子的手悬在了棋盘上空,微微发抖,屡次想要落子,却还是强忍了下来,如此反复了数次,持棋之人缓缓收回白子,轻轻将手缩回了黑暗之中。

    “他已经回去了,如今就在福州桑海。”黑子那边有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算不上悦耳,没有平仄起伏,听起来有些怪异。

    白子那边没有人应声,静悄悄的,桑海二字在黑暗里回荡了几次才渐渐消散。

    “你费尽心思引他入局,有用么?”

    半晌之后,白子一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回道:“你怕了?”

    “怕?”黑子那边传来笑声,“你觉得我应该怕么?”

    “除了他,我找不到别人了。”

    “呵呵,你的眼光向来不错,我听说过他,可惜他本就不是局中人,如今也只知道个一鳞半爪,现在入局也是迟了。”

    “他和我一样,在你们眼里只是蝼蚁,多一个少一人又有什么分别?”

    

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醉生梦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不必自谦了,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在我们当中也属少有,谁说小就不能搏大呢。”

    白子那侧一阵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惜了他,虽得你的青睐,只不过心性太过冷淡了些,不惜命,但也不喜搏命,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的本事了。”

    良久之后,白子那边有人应了一声好,便再无声息。又过了很久,头顶的水滴滴了整整十三滴,才有衣袂的声音。黑子那侧有人渐行渐远,遥遥轻语道:“此地阴暗潮湿,辛苦诸位了。”

    黑暗中隐隐传来数个呼吸声,很轻微,想仔细分辨的到吞噬 时候却又不在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倒是白子一边确确实实坐着一个人,就在声音消失之后,一只手伸了出来,慢慢的将白子黑子各自归拢起来,放入玉质棋罐之中。

    那玉,名为寒玉地髓。

    一场喜宴不欢而散,草草落了幕。徐闻达将盘雁镇掘地三尺,当然找不到那名男子的下落。徐闻达惶恐不已,不过李落倒没有强求,原本只是打算让徐闻达善后而已,并不奢望徐闻达能找出男子的藏身之处。

    范进之问了罪,丢了官职,被徐闻达下狱候审。杜不晦也受了牵连,万幸有李落一句不可迁怒的嘱托,这才免了杜不晦的皮肉之苦,要不然下场多半凄惨的很,而杜府十有仈jiu也会被官府一纸查封,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若说范进之和杜不晦是罪有应得,那么最无辜的当属程雨嘉了,一张绝美的面容竟成了怀璧其罪,引来这等祸事。

    此事虽说与李落干系不大,但怎么说那人也是假冒了李落的名号,借势以杨家生死兴亡来要挟程雨嘉,逼得程雨嘉受辱就范。李落暗自思量,名节一事可大可小,大可断生死,小则轻如鸿毛,众口铄金,便要看堪舆所向。

    倘若程雨嘉不堪议论,大不了随自己返回卓城,不管是开个医馆还是留在弃名楼里,总归也能护她周全。程雨嘉心底善良,行事颇具仁义之风,很受盘雁镇百姓敬重,出了这等事,众人惋惜之情却要胜过流言蜚语,而杨家家主杨奕然更是磊落,大笔一挥,将程雨嘉入了杨家族谱,有了名分,实实在在的成了杨奕然义女。

    风波暂歇,余波未了,程雨嘉有了落脚处,得杨家庇护,少了风言风语,但心中的伤却非数日之功就能开解得了的,与杨昭遂之间的隔阂和疏远也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日才能化解,重归于好。

    宋无缺独自离开了福州,没有说要去哪里,不过李落听宋无缺提了一句,宋家长子宋无方便在福州左近,不知道所为何事。

    官山,索水。

    李落从东而来,索水西岸就是卓城,李落骑在马上,遥望卓城。暮烟蔼蔼,卓城便绵亘逶迤在盈水之畔。城墙高耸,雄浑威严,虽说前后不过数百年,但积攒的帝王之气倒也壮观,当初建造这座雄城的大甘先帝,想必也是打算让李家子孙能够传承百世吧。

    日头还早,卓城的灯火还没有亮起来,索水河畔也还打着盹安静的睡着。一旦入夜,火树银花不夜天,河畔就将是一副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的景象,那个时候,索水倒影下的卓城就会变成一副连绵不绝的画卷,波澜壮阔,一如那首月下春江里云间笑语,使君高会,佳人半醉的逍遥模样。

    卓城没有变,索水流淌不息,其实也没有怎么变,就连对岸树荫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彩船花舫看上去也还是当初的风流模样。可是看在李落眼中,却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陌生感觉,像是见过,可总是和记忆中的那些画面有些不同,像是隔了一层纱,似是而非。

    骏马站的久了,刨了刨土,打了个响鼻。李落轻轻拍了拍马鬃,可惜不能信马由缰。

    “王爷,前面就是卓城了,咱们找船渡江吧。”一个声音扰了李落的愁思,将李落从繁杂难言的情绪中惊醒了过来。李落转头望去,房千千骑在马上,怀里揣着一兜子从集市上买来的杏子,一口一个,惬意的很。

    “好啊。”李落展颜一笑,自去寻船家渡江。

    索水河畔最不缺的就是船,有打鱼唱晚的木船筏子,有商贾载物用的沙船,还有昆江里借道索水南下的广船和鸟船,有水性好的,一片弄水的竹排就敢在索水中游来荡去,当然最缺不了的就是那些逗弄人心思的彩舟花船。在索水之上,小到乌蓬竹筏,大到内海水师的楼船舰船,一应俱全。

    做摆渡营生的船家不少,两个人两匹马不过两钱银子而已,倘若不是因为这两匹马,单是李落和房千千花费总共不过几十文而已。

    索水浩渺,但比起昆江小了不是一星半点,渡江而过花不了多少工夫,见识过摩朗滩的狂风恶水,这索水上的些许波浪温顺的犹胜猫儿。房千千好吃,腰身盈仅一握,李落着实想不明白房千千哪来这么好的胃口,一路从福州吃到卓州,除了睡觉,李落便没见房千千闲下来过。房千千如今腰缠万贯,不偷不抢,只是贪嘴而已,李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而且这一路上李落借光倒是尝了不少大甘各地的风味小吃,不敢说有多精致,但总要多点御膳房做不出来的烟火味道。

    蜀州在卓州西南,而卓州又在福州以西,房千千要回蜀州,李落也要回去卓城,两人便结伴同行,说不上是谁提议结伴的,反正出了盘雁镇之后房千千就跟在了李落身后。李落没打算赶走房千千,房千千也没孤身上路的意思,走走停停,这就到了索水河畔。

    “前面就是卓城了,房姑娘有什么打算?”

    房千千歪了歪头,想了想道:“没什么打算,在卓城吃上几天再回去。”

    李落猛地咳嗽了几声,好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大兴土木() 
果然很合房千千的行事之风。

    “也好,我府中倒是有几个年岁与你相仿的姑娘家,让她们带你在卓城到处走走,尝尝卓城里的美味佳肴。”

    房千千眼睛一亮,拍掌叫好,咽了好几口口水,只恨不得即刻插翅飞到卓城里去,着实让李落忍俊不禁,冲淡了些近乡情更怯的闲愁。

    房千千不停的问着李落卓城里都有哪些好吃,李落当年号卓城四少的时候也算没少在卓城里晃荡,山珍海味,巷子里的百年小店,的的确确知道几家老字号的招牌,不必添油加醋,只是略略描述一番,便引得房千千垂涎三尺,生生悬下了一条口水河。

    就在房千千盘算着先去哪家,后去哪家的时候,忽然,船舱外传来一声大喝:“少府监船令,各船避让!”三次之后声音渐渐远去,这艘载人渡河的船急急忙忙调转了船头,往索水东岸绕了回去,等到听不见呼声之后,船家才摆了船头,向索水西岸驶去。

    李落掀开帘子走到船尾,举目四顾,有三艘官船成品字形沿索水向北而去,气势十足,桅杆上旗帜招展,正是少府司的令旗。李落摸了摸鼻尖,倒也没怎么在意,但凡卓城里的衙门官吏,出了城,没几个不显山不漏水,低调行事的,只要不敲锣打鼓就算好的,像这样招摇过市委实寻常的很。

    “少府司的船,怎么跑来索水了?”李落向船家拱手一礼,和声问道。

    “嘿,这都好几个月了,来来回回,忙得很。”船家摇着桨,冷笑道。

    “几个月?什么事要这么久?”李落愕然不解道。

    “公子不是卓州人氏?”

    “我从福州桑海来。”

    “难怪!”船家恍然,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说道,“好叫公子知道,如今朝廷大兴土木,听说是要在北边的昆江边上建一座宫殿,名字叫承运宫还是承运殿来着,反正也都差不多。官家的船三天两头的就在索水上过,前些日子说是载了几船工匠,这些日子就不知道了,刚才看着吃水深浅,船上多半还是重物。”

    “好端端的修什么宫殿?”李落皱眉道。

    “谁说不是呐,听人说北边建的那宫殿大的很,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跟神仙家的宫殿一个模样,好看的不得了,等着几时有闲了我也去瞧瞧,过过眼瘾。”

    “这么大的动静,想来朝廷的花费必然不小。”

    “这谁知道,皇上高兴呗,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咱们这老百姓的,听听也就算了。”

    “什么喜事值得朝廷如此大动干戈?”

    “哈哈,这事公子倒是问对人了。”

    “哦,还请先生赐教。”

    “不敢,不敢,此事说来话长,老朽有个侄儿在卓城当个小差,前些日子回乡,带了不少东西回来,老朽多问了几句,原是宫里大赏,老朽那侄子也得了些赏赐,说是万岁爷喜得贵子,普天同庆呐。”

    “哦,果然是喜事,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做了凤母?”

    “嘿,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李落微微扬眉,原来是云妃,离都之前云妃确已有了身孕,当日朝凤宫一叙,李落便觉云妃心思太重,恐伤了元气,不顾云妃心怀芥蒂,曾有告诫云妃之言,没想到匆匆一别经年,云妃当真诞下龙子,如此一来,她皇后的位子算是坐稳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的确值得贺礼,不过如今外患之战刚刚停歇,大甘四境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大兴土木,传出去未必是好事。”

    “嘘,公子,话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船夫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道。

    李落莞尔,四下瞧了瞧,江面上风平浪静,最近的船也要在数十丈外,这要是也能被人听去了,那可真是奇谈。

    船夫见李落不以为意,只当李落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恻隐之心大起,忍不住劝说了两句,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这是索水,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去了卓城,你可千万不能乱说话,老朽那当差的侄子告诉过老朽,说是现如今朝廷又立了一司衙门,专门探听百官和大甘百姓有没有人通敌叛国,忤逆谋反的,权柄极大,有什么先杀头后什么来着,反正就是说他们权势大得不得了,公子千万要当心。”

    李落一怔,微觉讶然,一年未归朝廷竟然又立了这样一处衙门,有些出乎李落的意料,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树大招风,枢密院和巡检司在旁人眼中都是李落的一言堂,心怀忌惮和猜忌也是寻常,只是让李落有些意外的是新立的衙门竟然有先斩后奏之权,要知道当初李落起意巡检之时,也还留了监法司制衡一二,时至今日,朝中这些人便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船到西岸,李落和房千千会了船资,船夫看着李落,欲言又止,李落笑了笑,诚颜示礼,与船夫拱手作别。房千千看着李落,奇道:“王爷,你干嘛对一个平常百姓也这么客气?”

    李落哈哈一笑,道:“没有缘由,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

    “嗯,从出生到死去,人总会给自己戴上一张一张的面具,有人喜欢作威作福,有人喜欢嬉笑打闹,有人喜好女色,有人喜好钱财,皆是欲念使然。而人有欲念也并非都是坏事,所谓善恶皆因多寡而起,有人喜欢呼来喝去,觉得高人一等,见到别人曲意奉承自然会觉得开怀,而有人比起颐指气使更喜欢自在随意多些,如此一来,待人待物便有分别,其实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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