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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只觉一阵头疼,吉布楚和定是知道些蒙厥隐秘,尤其是让李落忌惮的蒙厥拨汗相柳儿,不过想让吉布楚和痛快的说出来,多半也不容易。
大战之前,草海诸部对大甘商旅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除了有数的几个边陲小城,凡有大甘子民踏足草海境内,立斩不赦。查无可证,李落已经记不得枢密院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失去了草海的消息,探知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消息,至于一些隐秘而又事关重大的动静,大甘朝堂向来都是后知后觉。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终于出来了()
要么干脆就没有得到半点风声,就像吉布楚和刚才所言,十年前的蒙厥大乱,李落便不曾从大甘哪司的卷宗中见到过记载。
杨万里之前,枢密院因循守旧,无所作为,对草海知之甚少。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枢密院和当年被李落溺杀的司徒大人,淳亲王李承烨经营定北军数十年之久,在北府根深蒂固,曾想尽各种办法搜寻草海诸部的秘密,一样成效不大。
李落这些年也命杨万里想方设法探查草海诸部的动向,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收买草海族民,诸如些见不得人的百无禁忌的手段,就连绕道西域诸国,用西域行商旅人的名头,从西到东,刺探草海动静的法子都想了,只可惜收效甚微,让李落徒呼奈何。
就在李落暗自思索该如何才能让吉布楚和开口之际,夕阳骤然一沉,暮色席卷而过,遮天埋地,牧野四下眨眼间就笼上了一层暗色。
吉布楚和一愣,发出一声不知道是惋惜还是轻松惬意的感叹,只怕就连吉布楚和自己也理不清此刻的心绪。
少顷之后,火光从两人身后照了过来,数人静谧闲散的走出了往生崖,不知道是谁感慨了一句:“天黑了啊。”
李落回头望去,一行十数人,有孛日帖赤那,也有黄台哈桑几人,最后一道枯瘦的身影,正是萨林尊者。
孛日帖赤那深吸了一口气,长啸一声,声震长空,久久不息,一扫胸中闷气。
“终于出来了!”几人异口同声的慨然喝道。半生困在往生崖底,一朝脱困,都有两世为人的感觉,眼前草海的夜空果然比往生崖底更加透亮。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抬头看到天上的繁星是什么时候了,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这样自由自在的味道果然格外诱人。
“前辈,往生崖诸事可已妥当?”
“嗯。”孛日帖赤那应了一声,不以为意的淡然说道,“愿意跟随我们离开往生崖的不足一成,也由得他们。”
黄台哈哈一笑,道:“人各有志,强求不来,李少侠的药方业已留在鬼市,如果想走,没有人拦着。这一次多亏李少侠仗义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李落微微一笑,示意无妨:“暂且只能这样了。”
“少侠医治的鬼猿大半都活下来了,尚存三十三人,如今稍稍恢复了几分神智,不过还是记不得姓甚名谁,痊愈恐怕还要些时候。”黄台想了想,叹息说道,“这些鬼猿身上中的毒虽然已经压制住了,不过说老实话,我觉得他们很难恢复到中毒之前的神智。”
孛日帖赤那冷哼一声,漠然说道:“什么时候起鬼市的人竟然也开始关心起鬼猿的死活了。”
黄台脸色不愉,不过看了一眼李落和吉布楚和,没有反唇相讥,沉默不语。
孛日帖赤那与鬼市称得上是仇深似海,换成当年,不说贺楼岱钦,诸如黄台哈桑之辈恐怕也会被草海苍狼屠戮一空,如今一番纠葛,孛日帖赤那不好再对鬼市中人狠下杀手,当然也不会对黄台有什么好脸色。
李落朗笑一声,岔言说道:“记不起来也许更好,以人为食,总归没有几个人能担得起这样的重轭。”李落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鬼市众人,淡淡说道,“我会带他们一起走。”
孛日帖赤那冷笑一声,笑声不大,听在鬼市诸人耳中却刺耳的很。就算鬼猿暂且压下凶性,不过难保不会旧病复发,倘若遇见人就吃,没了囚笼,鬼猿本就力大无穷,寻常的武功高手也极难应付,到时候只怕很难制得住。
如今的鬼猿,就连烫手的山芋都算不上,分明是烫手的毒药,没有人愿意沾染。李落心思通透,明白鬼市中人的念头,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怎么说也要有始有终。再者说了,倘若这些鬼猿依旧留在往生崖,李落实难预料他们能活得过几天。
“我和少侠一道离开。”孛日帖赤那冷着脸说道。
李落含笑点头,看着吉布楚和问道:“灵雀姑娘有什么打算?”
吉布楚和幽怨的瞥了李落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这般让人心惊肉跳的眼神无异是一副埋怨负心薄情郎的模样,不用言语,就能让人一眼认定李落必然是个白白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而后就要溜之大吉的无情无义之辈。
李落眼皮一跳,微微有些发烫,总觉有祸事临头。
吉布楚和捉弄够了,扑哧娇笑道:“我当然也要跟着你,谁知道你的解药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是假的,哼,我也好变成鬼天天缠着你。”
李落笑了笑,吉布楚和虽是玩笑的语气,但有这样念头的人绝非少数,愿意离开往生崖的三千人中少说有一半人存了这样的心思。
“哼,如果解药是假的,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人群中一个脸色不善的年轻男子寒声喝道。
不等李落说话,孛日帖赤那眉梢微扬,冷声说道:“没人逼你走。”
吉布楚和眼中亦有异芒闪烁,淡淡接道:“既然这么怕死,不如你就别走了,留在往生崖,过个几年等听到我们还没死的消息了,到时候再出来吧,省得你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何苦呢。”
男子愠怒,刚要说话,黄台脸色一沉,喝道:“闭嘴,回去!”
男子一愣,张了张口,狠狠的瞪了李落一眼,垂头丧气的返回了往生崖底。
黄台抱拳一礼,神色谦恭的说道:“手下人不知道规矩,顶撞了少侠,还请少侠莫怪。”
“不碍事。”李落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方才的话不无道理,黑山引的解毒之法传自一位医道前辈,在这之前我并没有遇到过相似的毒症,抱着最坏的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留下的几人神色不变,不约而同的装聋作哑,对李落口中所说最坏的打算充耳不闻。
李落甚觉诧异,不解的摸了摸鼻尖。吉布楚和笑问道:“你的那位医道前辈医术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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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灵雀姑娘的局()
“很好。”
“有多好?”
李落想了想,直言应道:“如果说黑山引这样的绝毒在天南之地只有一个人能解得了,依我之见,十有八九会是那位前辈了。”
“那就行啦。”吉布楚和一拍手,娇声笑道,“我没见过他,但我相信你。”
李落好一阵无言以对,半晌之后才和声说道:“既然要离开往生崖,那便早些走,三千人恐怕要花上不少时日。”
吉布楚和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李落一怔,随即恍然,这往生崖下定然另有一条密道,不必像来的时候那般辛苦。
“愿意走的就都去收拾收拾细软行囊,要是哪一天想念这里了,还能回来看看。”吉布楚和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各去准备。
“你们走吧,我老了,折腾不起,就留在往生崖终老。”这时,众人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正在思索都要带些什么随身之物的鬼市中人尽皆愕然,回头望去,却见萨林尊者淡然中带着些许倦意的看着众人,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了吉布楚和。
“尊者,你这是?”哈桑惋惜一叹,有意劝说几句。
萨林尊者哈哈一笑,缓缓说道:“往生崖是死地,但是这里还有活人在,总还得有个人照应着。你们都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能照看几天是几天。”
数人苦劝萨林尊者,看得出此老甚得人心,虽说看着有点不近人情的模样,但想必鬼市之中不少人都领受过萨林尊者的恩义。
李落微微一怔,与萨林尊者并无深交,也就是配制解药时交谈过几句,为人荣辱不惊,寡言少语,没想到竟能有如此担当,的确是一位值得旁人尊敬的前辈。
众人苦劝,萨林尊者最多也就微微颔首示谢,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诸人这才知道此老心意已决,怕是不会离开往生崖了。
吉布楚和盯着萨林尊者看了许久,朱唇轻启,正颜柔声说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
“见随缘,再见也随缘,缘分到了自然会再见,缘分要没了,留个念想就好。”萨林尊者平淡说道。
吉布楚和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鬼市众人三三两两的返回了往生崖,各自去准备,却是忧喜参半,患得患失。
萨林尊者咳嗽几声,望着远处瞧了许久,慢慢收回目光,转身缓缓向往生崖底走去。
孛日帖赤那忽然扬声唤道:“尊者留步。”
萨林尊者身躯一顿,回头看了孛日帖赤那一眼,难得的露出些许笑意,平声说道:“不想走的人不止老朽一个,狼主宽心,老朽活着一天,他就一天不会有事。”
孛日帖赤那沉默少顷,抱拳一礼,道:“多谢。”
萨林尊者回过头,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李落三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谁听:“往生崖终究是个死地,能活一时,活不了一世,走得好,也该走,这是好事。”说完之后慢慢的,带着一丝苍凉之意,缓缓的走进了往生崖下的黑暗之中,这一去纵然不是阴阳两隔,却也相差无几了。
众人离去,往生崖前只剩下李落、吉布楚和与孛日帖赤那三人,李落望着早前看去宛若凶兽巨口,此刻却显得垂暮萧索的黑山石隙,忽然扬声问道:“这场局,灵雀姑娘布了很久吧?”
吉布楚和一怔,讶然看了看李落,忽地嫣然一笑道:“从狼主十年前大闹往生崖那一刻起,我就料想着今时今日啦。”
“十年前,前辈闯山,若我没有猜错,当时的黑山大狱并无任何动静,也就是那个时候起,灵雀姑娘便已经开始怀疑黑山大狱不复存在。”
吉布楚和嘻嘻一笑道:“十年前的事谁说的准呢。”
“我倒是很佩服灵雀姑娘。”
“哦?你佩服我什么?”
“灵雀姑娘能等十年,换做旁人,未必能有这般耐心。”
吉布楚和瞥了孛日帖赤那一眼,倘若李落所料无错,孛日帖赤那实则算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不过孛日帖赤那定然也明白其中玄机,甘愿当作吉布楚和的棋子。两个人,一里一外,一近一远,唯有如此,才能将贺楼岱钦戏耍于股掌之间。
李落看着吉布楚和,微微一笑,和声说道:“我大约猜到你是谁了。”
吉布楚和狡黠一笑道:“那就劳烦李少侠接着猜吧,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孛日帖赤那轻咳一声,打断两人说话,从怀中取出一物,握在掌中,看着李落平静说道:“少侠前些时候对烽堂说起过一物,烽堂夸下海口,鬼市奇珍无所不有,不过鬼市中的确没有找到少侠说的天韬。烽堂虽已不在,但草海苍狼绝非食言之辈,这样东西送给少侠,就当是了了烽堂那日一言。”说完之后,孛日帖赤那翻掌亮出手中之物。李落刚要婉拒,忽然瞥见孛日帖赤那手上黑灰古朴的物件,瞳孔骤然一紧,吃惊的看着孛日帖赤那。
此物若是在大甘,名为补天龟甲。
如果说秀同城僻静小院中,李落示于人前的补天龟甲昭显的是苍莽玄奇,那么此刻在孛日帖赤那掌中的这块补天龟甲便是内敛深幽。果然,这补天龟甲绝非只有一块,大甘朝中,如今落在相柳儿手中的只是其中一块残片。
这块补天龟甲大小比之相柳儿手中那块略微小些,其上不见毫光,却能看到龟甲之下有流光掠影,好似将一方小小的天地藏于这片龟甲之中。
盯着看的久了,恍惚间眼前有星空浮现,目光随掠影而过,有星辰生,有星辰灭,转瞬便是千年。亦有明月忽远忽近,有星光缥缈无踪,有苍穹的无尽深邃。透着小小龟甲,这方天地不觉时间长短,不知其中几千里宽阔,但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龟甲外的宇和宙,高悬于空,俯视着天下苍生,却道恰似无情却有情。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另一片补天龟甲()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双眉一扬,诧异问道:“这是?”
“此物,出自那钦人的黄金圣坛,原本该有两块,我手中这片是其中一块的残片。”孛日帖赤那看了看手中龟甲,眼神似有玩味,难知深浅,淡淡说道,“在天南,你们叫它补天龟甲。”
李落一怔,看着孛日帖赤那和这块补天龟甲一阵失神,孛日帖赤那既然知晓补天龟甲的名字,自然会知道事关补天龟甲的种种传闻,这份大礼不可不谓之厚礼。倘若只为了呼延烽堂一句无心之言,确实让人有些吃惊,而孛日帖赤那恰恰在这个时候送出补天龟甲,无论是真心诚意,亦或是另有玄机,一时间李落也没有头绪。
李落不掩讶色,诚颜以谢,若说没有心动,那多半是自欺欺人。不过礼虽重,李落却无意收下,也不会因为故亡人的一句话而得这般珍宝。李落和颜轻笑,正欲婉拒,忽然看见孛日帖赤那的眼瞳中倒影出的一抹血红异色,身躯一滞,转头望向黑水之外。
一道刺空的火光,带着血色直冲天际,眨眼间便染红了半边天色,绚烂中肃杀更盛,一道道火光宛若泣血而歌,暗藏千百呐喊,无声处更盛有声。
孛日帖赤那与吉布楚和愕然相望,不知道往生崖外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李落的脸色忽地肃穆了起来,相视一眼,隐约猜到了几分。
“这是?”
“烽火狼烟。”李落一字一句的说道,“军中有变。”
吉布楚和轻呼一声,看了孛日帖赤那一眼,道:“狼主”
“动身吧。”孛日帖赤那沉声应道,说罢将补天龟甲抛了出去,冷然说道,“少侠收着吧,日后会有用处的。”
李落接住孛日帖赤那抛过来的补天龟甲,正欲说话,却见孛日帖赤那不由分说的转身步入往生崖下。
李落张口欲言,只是孛日帖赤那看起来并没有客套多说的意思。吉布楚和轻轻一笑,道:“既然给你,就拿着吧,保不齐哪天就用到了呢。”说完也进了往生崖,只留下李落一人愕然无语。
半晌之后,李落吐了一口气,握了握手中这块补天龟甲,稍有沉吟,只觉得吉布楚和最后的一丝轻笑分明带着些许诡异的意味,格外让人难解其意。
夜里的草海,还不到漫天繁星的时节,星光不算多么璀璨,却亮的很,虽说少了些,不过伶仃单薄中自有一股惬意和逍遥。
黑山依旧破空入云,淡然的审视这一方天地。不管往生崖何去何从,黑山大狱在或不在,对于这座黑山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过客罢了,至于穿梭其中的人影,渺小的如蝼蚁一般。
黑水湖畔一片静谧,夜风轻轻吹过,牧草随之起伏,高也好,低也罢,都打着瞌睡,睡眼惺忪的摇头晃脑。
冬未去,春还没有尽来,少了一场春雨轻洒后的青绿一色。吉布楚和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身旁的草叶,唇间含笑,柔的让人心颤。
虽说差了些时节,不过看着眼前的牧草,自然而然的也就能想起再过些日子后的黑水湖畔。风过,吹绿了牧草,艳了繁花,当百花齐放,白的如雪,粉的像霞,红的似火,黄的胜金,惹来飞鸟蜂蝶在百花丛里狂歌乱舞。应和着草海自由自在的风,听牧羊的姑娘清脆婉转的歌声回荡在风会吹过的地方;闻花香草香,雨露纯甜,便是那些成群成片的牛羊骏马也带上了几丝好闻的味道;看几株不知名的花儿从睡梦里醒了过来,懵懂的晃了晃身子,拼命的扒着身边的绿意探出脑袋,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给这片醉人的翡翠里投下了点点绚烂色彩。
那个时候,草海如诗如画。
不过此刻草海的萧瑟还未褪去,肃杀犹存,沉寂而苍莽,还有那些在夜里亮了起来,宛若长龙猛兽一般的火把,平添了几分金戈狰狞之气。
气吞万里如虎。
火光六分,正中处遥遥一点,形如一朵绽放的梅花,彼此泾渭分明。落在李落的眼里,恰是左右两翼各自相对,殿后的后军营,居中的中军营,各成一派,剑拔弩张。
往生崖一行众人悄悄靠了过来,孛日帖赤那凝望片刻,眼孔一收,低声说道:“瑶庭的雄库鲁,不简单。”
李落轻轻应了一声,众人离开往生崖之后,李落原本无意让孛日帖赤那和鬼市诸人来蹚这一趟浑水,不过没等李落说话,孛日帖赤那与吉布楚和竟然先李落一步凑了过去,走的理所当然,从容镇定的让李落哑口无言。
这两人不约而同的靠上前去,苍狼麾下自然不必多说,定然不会离开孛日帖赤那左右,而那些鬼市中人竟也跟着吉布楚和走了过去,更加坐实了李落的猜测,倒成了眼下众人盛意拳拳相助李落的模样,让李落一时间也没了婉拒的言辞。
两方兵将一触即发,一侧是孛日帖赤那口中所说的瑶庭雄库鲁,另一方自然就是李落所率的大甘将士。
孛日帖赤那隔远瞧了半晌,转头看了李落一眼,略有诧异的说道:“能与瑶庭雄库鲁相持而不落下风,你带的这支骑兵不弱。”
“瑶庭的雄库鲁很厉害么?”吉布楚和似是听过瑶庭这支骑兵营的名头,只是不甚了解,随口问了一句。
“草海之中有十飞禽,十走兽,是长生天的宠儿,为鸟祖兽王,雄库鲁就是其中之一。雄库鲁本名鹧应矛隼,是一种极其凶猛的大鹰,号称飞的最快最高的鹰隼,飞天翔云,入海戏浪,很是不凡。草海七部八十三族,精擅骑射搏杀的部族不在少数,但敢以十鸟十兽为号的却不多,你说厉不厉害。”
吉布楚和撇了撇嘴,甚是不以为然,不过倒也没有出言反驳,至于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李落听过孛日帖赤那的一番言语,不禁暗自点头,远处瑶庭的骑兵阵势散而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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