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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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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着疑惑和欣喜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琥珀川的你去过那里”

    李落一怔,没想到这个龟兹女子有这么大的反应。龟兹一族,世居天外,有一座山,叫作白晴山,有一个湖泊,名曰琥珀川,龟兹族人世世代代就居住在白晴山下,琥珀川边。如果没有世人贪婪,龟兹人过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日子。

    关于龟兹的记载,李落在卓城读书时就曾看到过,在大甘的书卷记载中于龟兹有一个悲情苍凉的注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而李落很是不以为然,数年之后,在木括残城的秘藏中得到了几卷书,其中有一卷描述的是大甘之外的山川地理,其中就有龟兹一族。龟兹的记载着墨不少,白晴山和琥珀川都是从此而来,只是对于龟兹的评语却和大甘的记载大相径庭,亦是引了一句古典,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天边有山,山名白晴,头顶有晴空万里,身后有皑皑白雪,晴的纯澈,白的无暇。

    山边有湖,名曰琥珀川,以琥珀为名,这片湖水,就是天边山下的一颗明珠,恬静而祥和,再倒影出晴空的湛蓝和雪山的洁白,美的像一幅画卷,更不要说世代居住在湖岸边的俊男美女,这是一群被天神眷顾的宠儿,所谓乐神后裔,也许当真存在。

    每每念起书中的描述,李落总会生出一阵感慨,物极必反,有了天地的眷顾,却失去了存活立世的血勇之气,也许百年千年之后,名动天下的龟兹一族就将永远的消失在历史长卷之中。

    如慢藏而不知防者,是教人使盗;冶容而好自炫者,是教人以淫,何莫非自致哉。世人错,龟兹也错,这才是龟兹一族的真实写照。

    龟兹的先辈如此,眼前的美丽女子也是如此。

    “我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已,并没有去过龟兹,那里太远了。”

    女子脸上的笑容黯淡了许多,低声说道“那里真的很远,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来到这里,但是琥珀川是我的故乡啊。到了这里,从来没有外人和我提起过琥珀川,你是第一个。”说完之后,女子脸上又绽出了如星般璀璨明媚的笑,比刚才还要好看。笑容里还有一丝希冀和向往,只不过是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口中听到了故乡的名字,就能让女子这样满足,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龟兹最可贵的也许不是那些绝色容颜,而是人心。

    女子的高兴由衷而来,没有别的念头,只是因为别人知道自己的故乡,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好像一瞬间就离那个遥远的家乡近了许多,不再只存在于自己一个人的思念里。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往生醉() 
    看着神情雀跃欣喜的龟兹女子,李落话音不高,但却掷地有声的说道“人有美丑,人心也有美丑,姑娘的心地很美,犹胜你的容颜。”

    女子一愣,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晕,娇艳不可方物,一双美目中流出来的情丝情意让李落也止不住头皮一麻,都说龟兹女子多情,莫非一句话的工夫就能让这女子坠入情网。

    “哈哈,北人粗豪,南人风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才眨眼的工夫,本尊的美人就要投进别人的怀里了,佩服,哈哈。”贺楼岱钦一竖大拇指,不见丝毫芥蒂,大笑道,“李少侠,这里的美人你喜欢哪个,今晚就让她陪你,如何”

    李落神色不变,没有理会身边女子带着期望的眼神,目光一转,停在了酒娘身上。只见酒娘脸上怒色一闪,随即隐去,贺楼岱钦一滞,没有说酒娘不算在内,刚刚夸下的海口,这会收回去似乎有些太伤面子了。不过酒娘不比殿中的龟兹舞姬,贺楼岱钦以势压人,酒娘就算不愿也只能屈服,只是这样一来,为了一个李落让酒娘离心,贺楼岱钦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位鬼市雄主看似粗豪,但是孰轻孰重心中早有分寸。

    好在李落无意让贺楼岱钦难堪,看了酒娘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平声说道“尊主的心意我心领了,异日贺楼尊主倘若来大甘,我必以同礼相待。”

    “哦,这么说少侠要回大甘莫非本尊的鬼市不够大,还留不住少侠这样的天南英杰”

    “鬼市的确不小,不过毕竟不是我的故乡,叶落归根,来时无口,总还是要回去的。”

    “好一个叶落归根。”贺楼岱钦眼中精芒一闪,脸色转寒,盯着李落身边的龟兹女子喝道,“柔奴,你来说,往生崖不是龟兹,龟兹才是你的故乡,你到底想不想龟兹,如果你想,本尊派人送你回去,如果你敢骗本尊,本尊活扒了你的皮,留着当人灯”

    女子娇躯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发抖,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说道“龟兹的确是奴家的故乡,但这里才是家,奴家不想龟兹,不愿回去。”

    “说得好,哈哈,故乡嘛是只有一个,但大丈夫何处不可为家,可没说故乡就一定是家。少侠,你这心思还不如一个歌姬想的明白,啧啧。”贺楼岱钦摇了摇头,大手一挥,喝道,“起来吧,好好陪你的酒。”

    女子匆忙站起身来,垂首走到李落身边,捧起酒壶满满倒了一杯酒,双手奉给李落,轻轻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意道“奴家敬少侠一杯。”

    李落笑了笑,眼神清澈的看着这个龟兹女子。女子偷瞄了李落一眼,看见李落温和的笑容,心里的惊慌定了几分,极快的嫣然轻笑,将头低了下去,不动声色的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事到如今,李落那还不知道贺楼岱钦的打算,看样子是要将自己困在往生崖。刚送走了一个胡和鲁,如今又来一个贺楼岱钦,原本以为救出钱义就能离开往生崖,如今看来这只是李落的一厢情愿,非但没见到人,还越陷越深。

    不知道贺楼岱钦是不是真的舍得用龟兹女子的皮做人灯,但这位鬼市雄主除了城府极深和老谋深算外,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大度,实则睚眦必究,震慑龟兹歌姬,恐怕还是憎恶唤作柔奴的女子太过亲近李落了,如此佳人绝色,怎会不视为禁脔。

    李落接过酒杯,颔首一礼,转头看向贺楼岱钦,刚要说话,就被贺楼岱钦打断,就听贺楼岱钦长笑道“看起来龟兹的女人还提不起李少侠的兴趣,那本尊就再换一个人,要是她还入不了少侠的眼,那本尊可就为难的很了。”

    鬼殿中充斥着贺楼岱钦的笑声,笑声虽大,只是听起来很冷,与此同时冷起来的还有李落的心和背上的当关。时至今日,李落早已心生疑虑,更有些不相信,当关竟然还能留在自己身边。昏迷之后,当关没有被人取走,其中缘由李落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就像这鬼市,古怪离奇。

    不等李落思索太久,贺楼岱钦拍了拍手,朗声喝道“来人,上酒,鬼市的往生醉,哈哈,本尊珍藏多年了,今日高兴,请诸位喝上一杯。”

    殿中众人窃窃私语,脸上俱有震惊之意,酒娘更是玉容微变,以酒为号,自然在酿酒之术上颇有建树,如今听到往生醉的名字亦能面露惊讶,足见这坛往生醉的不凡。

    话音一落,鬼殿后方传来几个清脆空灵的声响,一个人影,聘聘袅袅,端着一个木制的盘子,上面放着一尊漆黑如墨的瓶子,瓶身古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殿中诸人的目光悉数落在黑色的瓶子和捧着木盘的人影身上,黑如墨,白衣胜雪,更显得脸上那张面具心荡神迷,间或听着来人身上小巧的配饰铃铛发出灵动悦耳的声音,单是走上几步,就有不逊于龟兹歌舞的诱人。

    奉酒而来的亦是一位熟人,吉布楚和。

    贺楼岱钦也同样在看着吉布楚和,脸上挂着一丝不怎么协调的温和笑意,道“好酒配英雄,倒酒的人自然也不能差,李少侠,这次可还能合你的心意”

    李落看了吉布楚和一眼,吉布楚和眼帘低垂,瞧不见眼中神色,就这样怯生生的站在鬼殿当中。

    “尊主说笑了,夫人是尊主身边人,的确艳盖群芳,但我却难有非分之想。”

    “哦,少侠是不该有非分之想,还是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落淡淡一笑,回道“两者兼有吧。”

    “少侠见过她”贺楼岱钦眼中精芒连闪,沉声问道。

    “斗兽之地见过尊主和尊主左右,贵夫人如此容色,看过一眼很难不记得。”

    “是么少侠不该只见过她一次吧,她的名字你不是也知道了吗这么算起来,你和她也就不算陌生人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出手暗杀() 
    贺楼岱钦语气转冷,平声说道。

    李落眉头轻轻皱在了一起,不等李落说话,只见吉布楚和慌忙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

    “难道本尊说错了”这一句问话已然带上了杀意,贺楼岱钦冷冷的盯着李落,如山岳一般的气势冲天而起,震的鬼殿中一片死寂,就连壤驷丹和呼延烽堂也变了颜色。

    “天南诸地自称是礼仪之邦,这难不成就是少侠的礼仪过门不入,私会本尊的女人,哼,少侠不如早些说,本尊把她送给你又有何妨”

    “尊主”吉布楚和低鸣一声,这般音色,带着惶恐和可怜,着实惹人怜惜。

    “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尊只不过离开片刻,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些狼崽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胆敢背叛本尊”贺楼岱钦看着跪在地上的吉布楚和寒声一字一句说道。

    吉布楚和娇躯瑟瑟发抖,模样让人心生不忍,连声告罪,只是却不敢抬头。

    贺楼岱钦冰冷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壤驷丹和呼延烽堂,漠然说道“那头老狼的手段越来越让人不齿了,你们以为花言巧语能蒙蔽本尊的女人,也能骗得过本尊么无稽之谈”

    壤驷丹一怔,眼中杀机一显,指着吉布楚和厉喝道“你敢出卖狼主”说罢腾身而起,宛若苍鹰般扑向吉布楚和,双掌狠厉的切向吉布楚和白嫩晶莹的玉脖,下手狠辣绝情。

    吉布楚和听到风声,刚刚回过头就看见凶神恶煞一般的壤驷丹,吓得花容失色,想要呼救,一时却仿佛失了声,直愣愣的看着当面而来的杀招。

    吉布楚和来不及闪躲,眼见就要葬身在壤驷丹掌下。贺楼岱钦似乎并不在意,事不关己般冷眼瞧着殿中两人。就在这时,原本伴在壤驷丹和呼延烽堂身边的两个龟兹舞姬忽然一左一右闪身而出,身法竟然丝毫不慢于壤驷丹,在呼延烽堂来不及出声示警之际,两柄小巧,薄如柳眉的弯刀一左一右刺入壤驷丹两肋,破骨入肉没有半点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情人的爱抚,只剩下弯刀刀柄留在壤驷丹身外,而刀刃已悉数没入壤驷丹的身体中。

    壤驷丹怒吼一声,双目赤红,伸手想要抓住这两个行刺的龟兹舞姬。两名龟兹舞姬一击得手,便远远跳开,依旧还是那般浅笑嫣嫣的看着壤驷丹,只是眼底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李落没有动,不过眼皮不由自主的微微一跳,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龟兹女子。女子神色如常,痴痴的看着场中困兽一般的壤驷丹,嘴角还带着柔情蜜意般的微笑,着实骇人。

    壤驷丹身形蹒跚一晃,内劲四散,周身的力气随着刺入两肋的弯刀顷刻间消失的点滴不剩,借着身上的杀意向前迈了一步,便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的瞪着两步外的吉布楚和,生机消散,死不瞑目。

    吉布楚和惊恐万状的看着壤驷丹凶厉的表情,俏脸煞白,不顾仪态的在地上连连爬出去了好几步远,这才勉强定下心神。

    如此惊慌中更见那股扣人心弦的媚色,好一个天生尤物。

    呼延烽堂厉啸出声,就要出手,身边人影连闪,围起了数位鬼市高手,冷漠的看着呼延烽堂,寒雨连江也在其中。

    这一战,不必等到结束就已知道结局了。

    “不自量力。”贺楼岱钦冷哂道,“拖出去,来来来,李少侠,就当助兴了,还没尝过往生醉,这酒宴还不到时候呢。”

    吉布楚和打了个寒颤,呼了一口寒气,捡起一旁的黑色瓶子,强颜欢笑。

    有人快步入殿,拖走了壤驷丹的尸首。弯刀很薄,没有流多少血,些许血迹在暗黑的地面上微不可查。李落生出一个错觉,鬼殿地上黑如墨染,也许是凝了太多的血。

    连江几人稍稍让开几步,不过依旧围着呼延烽堂。呼延烽堂看了看石台上的贺楼岱钦,狂笑一声,抓起桌上酒壶旁若无人的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壶掷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大喝道“贺楼岱钦,尔敢与我一战”

    连江冷哼一声,嘲弄道“找死”

    呼延烽堂看也不看连江一眼,指着贺楼岱钦的鼻子怒喝道“你怕了”

    “怕”贺楼岱钦好整以暇的瞧着呼延烽堂,摇摇头惋惜道,“如果是那头老狼来还差不多,你还不够资格向本尊叫阵。不过本尊念你这份胆量,如果你原归顺本尊,本尊既往不咎,如何”

    “呸,狼主麾下岂有贪生怕死之辈”

    “那她呢”贺楼岱钦指了指吉布楚和,温颜问道,“她可是将你们的算计全盘托出啊。”

    呼延烽堂冷冷的看了吉布楚和一眼,寒声说道“背叛狼主的人,狼主自然不会放过,用不着我出手。”

    “说得好,说得好,哈哈,本尊这会倒是真想见见这位老友一面。”贺楼岱钦看着李落,闲聊谈心般说道,“本尊其实很佩服这位老友,你说他如今半死不活,用你们天南的话说就是苟延残喘,却还能有这样忠心不二的手下,本尊想不佩服都不行。”

    呼延烽堂怒啸一声,身如离弦之箭,刺向石台上的贺楼岱钦。不过有连江这样的鬼市高手在,又怎会让呼延烽堂如愿。

    两掌一腿,劲气相击,呼延烽堂的身形硬生生被拦了下来,连江漠然说道“退回去,鬼殿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连江。”石台上的贺楼岱钦很是随意的扬声唤道。

    “是,尊上。”连江躬身一礼,聆听示下。

    “既然那头老狼派人来打探本尊的身手,那就遂他心意吧,要不然岂不是平白辜负了草海苍狼的一番美意。”贺楼岱钦哈哈笑道,说完之后长身而起,在横案后坐着的身躯便似一座小山,如今龙行虎步的走到殿中更增气势,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只求死,不求生() 
    又或是深不见底的海渊,让人望之生畏。

    贺楼岱钦一指呼延烽堂,冷冽喝道“既然想和本尊动手,那就来试试,记住了,生死有命,本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呼延烽堂冷笑道“不必了,草海苍狼麾下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呼延烽堂领教了。”

    贺楼岱钦道了一声好,眼中杀意骤显,一摆手,喝道“出来吧。”

    呼延烽堂跃入殿中,抱拳一礼,虽是生死相搏,但贺楼岱钦这般风度确也当得起呼延烽堂这一礼。不过李落却没有这么想,所谓风度,怕是只有面对必输将死的对手,如果贺楼岱钦面前站着的人是孛日帖赤那或是胡和鲁,也许贺楼岱钦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呼延烽堂没有急着出招,贺楼岱钦自然也不会趁机出手暗算。转头看向李落,呼延烽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唯有轻轻的点了点头,有缘的话只有来世再见了。

    李落静静的看着呼延烽堂,没有做声。与呼延烽堂说不上有多熟悉,自从卷入草海苍狼与鬼市这场纷争之后,不论是胡和鲁还是眼前的贺楼岱钦,于李落而言都是敌友难辨,即便是解了冰窟中苍狼死士的毒,呼延烽堂和李落也没有怎么亲近,只是最后关头呼延烽堂的欲言又止让李落心生不忍,这场交手,结局早已注定。

    贺楼岱钦看了李落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上去甚是满意,有一股胸有成竹的淡然。

    呼延烽堂收回心神,冷冷的盯着贺楼岱钦,运起体内所有的内劲,这一战纵死无悔。

    没有等得太久,呼延烽堂暴喝一声,挥拳直直冲向贺楼岱钦,只攻不守,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

    这一拳,是呼延烽堂此刻能挥出的最强一拳,生死成败,只在那碗口大的拳头上。

    铁拳破空,激起了呼啸声,应和着呼延烽堂脸上的决然,让殿中诸人也不禁微微失色。

    很凶的一拳,只求死,不求生。

    李落黯然,呼延烽堂这一拳已经心存死志。拳风很烈,凶厉绝伦,仿佛能砸开往生崖底哦的黑暗,如果没有对面那张风轻云淡的脸。

    没有暂避锋芒的意思,贺楼岱钦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讶,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称赞,低低的断喝一声,不退反进,对着呼延烽堂的拳头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贺楼岱钦的拳头不比呼延烽堂的小,也更沉。

    以石击石,以劲破劲。

    两拳相交,鬼殿中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劲气四散,惊的美人花容失色,亦让殿中高手面露凝重,呼延烽堂只不过是草海苍狼麾下的一名死士而已。

    拳劲一散,呼延烽堂猛退了三步,脸色先是一红,而后骤然转白,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而贺楼岱钦宛若小山一般的身躯纹丝未动,这一拳,有一丝以卵击石的凄凉。

    “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本尊一拳。”贺楼岱钦战意昭显,踏了一步,整个人就到了呼延烽堂面前,和方才呼延烽堂一模一样,没有花哨的招式,提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这一拳直来直去,听不到风声,也不够快,就像是一个寻常市井壮汉争强斗狠一般,不过却让心如止水的李落眼孔微微一收。这一拳大巧若拙,内劲聚而不散,悉数都附在贺楼岱钦铁拳寸许之内,劲气凝聚到了极致,没有外泄,自然就没有破空的呼啸,只是这一拳的威力远在呼延烽堂方才那一拳之上。

    不单如此,在李落的眼中,呼延烽堂周身四处竟然形成了一个内陷的漩涡,这一拳仿佛将虚空砸出了一个缺口,天地元气皆都从外向内涌了过来,将呼延烽堂整个身躯都包裹在了漩涡之中,寸步难行,破不开这一拳禁锢方寸的气劲,除了硬抗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

    冷傲不屈如呼延烽堂,此刻脸上竟也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怒吼一声,既然后退无路,那就破开这天,砸碎这地。

    两只拳头又撞在了一起,这一次,没有劲气相击的轰鸣,只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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