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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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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庭族民群情激奋,神色激昂,围成一圈不让大甘将士靠近,面对森寒的刀剑也没有分毫退让,屹然无惧。

    李落有意无意的看了伊合叶拉一眼,淡淡说道:“看来又需杀人了。”

    伊合叶拉凄然说道:“大甘的将军,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相比死人,我更重活人。”

    “将军苦苦相逼,死也没什么了不得。

    我以前听过大甘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将军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也不会得到活着的少主。”

    李落饶有兴致的看着伊合叶拉,这个瑶庭祭司倒是煞费苦心。

    瑶庭族民七嘴八舌的大声喊叫起来,有瑶庭言语,也有蒙厥话语,大概的意思就是刚才伊合叶拉所说,就算死也不会让大甘将士带走瑶庭少主。

    李落摇了摇头道:“这是逼我出手杀人么?”

    “你敢杀他们任何一个人,瑶庭一定会十倍一百倍还给你,我也不会活着让你抓住!”听着声音年纪不大,不及落冠的孩童而已。

    “我本无意杀人,或是不想杀这么多人,左右都是这个结局,那我也用不着多费唇舌,众将听令,都杀了吧。”李落淡淡说道。

    诸将齐喝一声,就要动手,又听到另一个稚嫩孩童的声音,微微有些怯意,而且还是个女娃儿,惶急叫道:“你抓了我们就不会再杀他们了?”

    “嗯。”

    “那你来抓我们吧。”女娃下定了决心,决然说道。李落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这般心性倒也算得上不凡。

    “居次,他是骗你的,你别出去,出去了我们一样会死!”

    “咦,你抓了我们,真的不会杀他们?”女娃将信将疑道。

    李落哈哈一笑,不知何故,心中的杀气弱了许多,颇觉问话的女娃有些意思,随即反问道:“你们可还有别的选择?”

    女娃沉默半晌,脆声说道:“你们让开。”

    “居次,不能信啊,他骗你的。”众人连连劝阻道。

    女娃老成的叹了一口气道:“他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没有别的选择。我和弟弟出去,至少试过保住你们的命,至于他还会不会杀人,那就看他是不是说话算数。”

    “小小年纪,倒识得用激将法。”

    人群中分,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脸倔强,仇恨的看着李落,一只手牵着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男童,该是小姑娘的弟弟,瑶庭王室的子嗣。

    “我们出来了,你快放人。”女娃脆声喝道。

    李落笑了笑,扫了瑶庭族民一眼,此间诸人中不乏瑶庭权贵,不过该是以这三人为尊,剩下的也就不必再一一分辨了。

    “你们可以找两个人一起走,路上彼此有个照应。”李落淡淡说道。

    “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瑶庭中阏氏护着两个孩子,警惕的望着李落。

    “暂时没有想好,大约会换些粮食吧。”李落不理会瑶庭阏氏眼中的怒意,随意说道。

    往日的权贵终于尝到了任人宰割的滋味,大甘诸将神情愈见不耐,而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虽说神色清冷如故,但谁也不敢断言下一道将令的凶吉,就算此刻瞧着似乎有些仁慈,这份仁慈怕是也留不得太久的。

    瑶庭阏氏带着两个孩子,愤恨、羞恼、悲伤、忧愁、不安,怎一个五味杂陈了得。李落也算是仁至义尽,许瑶庭两人伴在三人身侧代为照应,总好过孤儿寡母跟在敌将身边。

    伊合叶拉从人群之中点出两人跟随在三人身侧,一男一女,李落瞧了一眼,都有武功在身。

    李落暗自失笑,这位瑶庭祭司的心思虽然滴水不漏,只是有些太过招摇过市了。不过李落并未言语,既然有言在先,怎也要应了那个女娃的激将法才是,说话还是要算话的。

    李落挥了挥手,示意众将整军动身,山谷中的细软财物和粮草被北征将士一扫而空。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可怜的七彩小花() 
取之与敌,也好先应了李落出兵前许给麾下将士的厚赏。至于带不走的李落也没有可惜之意,漠然传令,命诸将纵火,将沿湖两岸的帐篷诸物烧个干净。

    有瑶庭族民按捺不住愤怒,赤手空拳与大甘将士相争,结局早已注定,诸将可以依令不杀,但若有瑶庭族民以身殉国,大甘兵将也不会吝惜出手。

    李落诸将翻身上马,还有兵将纵马引燃对岸的帐篷,忙的不亦乐乎。

    李落手中疚疯长枪一摆,朗喝一声,军阵初成,宛若一道江潮从山谷东侧向山谷西侧漫了过去,将谷中瑶庭族民也一道驱了出去。

    如果有人执意不走,就算不被大甘将士的战马踩死,也要活生生被烧死在这处双龙抱珠的风水妙地。

    一处天成之境,此刻浓烟四起,愁云惨淡,湖中碧水也染了颜色,不见纯澈。

    而死在北征将士刀剑之下的数千具瑶庭将士的尸体,李落也没有命诸将掩埋,借着大火,尸臭味凝结不散。

    好在是背些风,要不然不等出谷非得呕吐出来不可。

    大甘将士驱赶着瑶庭族民向西侧谷口走去,两者间距数丈之遥,有瑶庭族民步履散慢,或是借故越走越慢,李落神色清冷,没有多话,只命麾下将士将这些离大甘将士有些近的瑶庭族民射杀当场,不必容情。

    瑶庭阏氏和女童据理力争,李落充耳不闻,待李落亲手刺死两名瑶庭族人时,诸将才知道李落当真是有杀心的。

    先后有数十名瑶庭族人被大甘诸将下手射杀,众人这才加紧了脚步,不敢拖拖拉拉。身后这些大甘将士虽是熄了杀意,但杀势仍在,许是对着自己这些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本就不必浪费杀意。

    数千瑶庭守墓人踉踉跄跄,蹒跚而行,身后大甘诸将步步紧逼,往日需得数个时辰的路今日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完了。伊合叶拉回头望了一眼,悲从中来,湖泊被烟尘笼罩,山间的花草绿意也被这场烈火毁于一旦,一处妙地竟成了这副模样。

    李落策马站在谷口,谷口外是一个缓坡,这些瑶庭族人不等大甘诸将呵斥,俱都自行向山下走去,大约是想离这些杀神恶鬼远一些。

    李落静静的看着远去的瑶庭族人,忽然说道:“可惜了。”

    瑶庭阏氏嘲弄的看着李落,冷哼一声,道:“你还会知道可惜?是可惜杀人太多,还是杀人太少?”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瑶庭王妃,展颜笑道:“阏氏想错了,我只是可惜那一株摇摇欲坠的小花,花瓣天生七彩,我在大甘之中从未见过,很好看,也很可惜。”

    说罢,李落没有理睬气得脸色发青的瑶庭阏氏,径自下马上前几步,蹲在一朵小花前。

    这是离谷前的最后一朵七彩小花,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断了几个花叶,少了几朵花瓣,眼见就要被山风吹倒。

    李落伸手挡住秋风,心生怜悯,忽然想起朝木山万梅园中葬花的公孙婉清,不知道和周放去了卓城半分楼之后是否一切安好,有没有寻到自己的兄长。

    诸将神色古怪的瞧着蹲在花前的李落,只有袁骏心中隐约有一分猜测,背对众将的李落也许心中尚有一分怜悯之心,如今将这些怜惜不忍的心思放在这株娇弱花草之上,剩下的心境当不会再被心中善念扰乱。

    李落长身而起,长啸一声,宛若游龙惊凤,正在下山坡的瑶庭族人心神皆动,停下脚步惊愕的望了回来。先是惊愕,再是惊讶,而后是恐惧。

    李落反手一引,长弓入手,正是当日淑妃常庭燎所赠的神弓,李落尚不知道名字,暂以无名代之。

    箭在弦上,所指之处正是还没有退去的瑶庭族人,阏氏五人脸色大变,就听这绝色女子怒斥道:“言而无信,卑鄙小人!”

    女娃涨红了脸,脆声喝道:“你说话不算数!你今天害我瑶庭一个人,明天我要一百倍的还给你!”

    李落没有回头,弓弦渐渐成了满月,而军中的规矩,主帅弓箭所到之处,就是军中将士弓箭射向的地方,一先一后,既为指引,也是索命追魂。

    “草海兵将杀我大甘无辜百姓何止万千,死在你们瑶庭将士手中的更不在少数,如果大甘血债我以百倍偿还,今天这里的人死十次都不够。就算我踏平这两座山,断了你们瑶庭先祖的根基,在我眼中还比不上我大甘无辜百姓的一毛一发。至于你,”李落微微一顿,语气转寒道,“只知空口狂言,天下并不是你想的天下,天下也并非只有一个瑶庭而已。”

    女娃心中一寒,看着李落的背影说不出话来,似乎在思索李落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跑到亡帐杀人,还放火,就是你们不对,我父王一定会把你们都杀了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男童忽然大声叫道。

    李落冷声一笑,懒的和这个瑶庭王子多费唇舌,转而向瑶庭阏氏平声说道:“大甘有句话叫做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之果,便是他日之因,至于你明不明白亦无所谓。”

    “你们杀人放火都要偷偷摸摸,瑶庭男儿顶天立地,没有你们这样的孬种。”男童抻着脖子大声吵闹。

    瑶庭阏氏脸色一变,连忙挡在男童身前,警惕的瞧着周围神色不善的大甘诸将。

    李落哈哈一笑,道:“原来瑶庭男儿都是顶天立地么,哈哈,今日一战,我只是要告诉你们瑶庭和草海,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说完,箭离弦,急如闪电,破空无声,转眼间已到了瑶庭族人身前。这一箭没有伤人,在半空中急转而下,稳稳刺入落在最后的一名瑶庭族民身后半步的地上,入土数尺深,只余箭羽在外,微微有些轻颤。

    李落闪身上马,手中疚疯一指前方,朗声说道:“箭羽,分流,冲!”

    众将齐喝一声:“箭羽,分流,冲!”

    声音汇聚成一道洪流,响彻于天地之间。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安营扎寨() 
向瑶庭和整个草海宣告这一支大甘骑兵已降临北疆之地,自此,漠北草海和大甘的生杀予夺不再是仅仅握在掖凉州和雁沉州的草海联军之手。

    数万将士沿着山谷谷口急冲而下,这个声势丝毫不弱于山崩地裂,饶是见惯了战马驰奔的瑶庭族人也不由自主的齐齐失色,惊骇绝伦。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开始往下跑,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往山下跑去,慌忙中被山石牧草绊上一下,就像个滚地的葫芦,咕噜咕噜向山下滚了下去,这一滚就未必能再站得起来。

    大甘骑兵将士到了李落射落的弓箭之前,没有多余的传令,一分为二,正是分流阵。

    就好像一道山洪遇见了一块巨大无比的岩石,不能淹没,不能冲垮,只能从岩石两旁流过,自然而然,尽管这块岩石只不过是露在地面上不足尺许的箭羽。

    战马呼啸而下,不算太快,但也远比这些乱作一团的瑶庭族人要迅捷整齐的多。

    瑶庭族民不知道李落和阏氏说了什么,就见飞出一支箭,和李落最后的一句断喝。

    至于大甘将士和草海骑兵有什么不同,这些人无暇去想,瞧着李落手中泛着寒光的长枪,只以为是这大甘将领要赶尽杀绝。

    慌乱之中,跌跌撞撞,纷纷化作鸟兽散。

    就在这个时候,大甘军阵忽然一分为二,从这群惊恐慌乱的人群两侧疾驰掠过,带着无尽讥讽嘲弄的狂笑。

    马上的大甘将士居高临下,瞧着面无人色的瑶庭族人,眼中是不屑和嘲讽,这便是大甘北征大军与南下草海骑兵的不同之处。

    “尔等记住,吾乃大甘十三鬼将,静候与瑶庭王一战!”

    战马挟军阵之威洒然远去,似乎抽走了这里所有的生气,瑶庭族人四散坐倒在地上,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亦有恨意杀心,只是每个人心头都还萦绕着离去前大甘将士的话语。

    大甘十三鬼将,到底是何许人也。

    伊合叶拉脸色苍白,怅然无语,自己在山间的所作所为,兴许那个大甘少年将军早已看的明明白白,不问不说,也许只是这个地方在他看来太小了,不值得费心而已,又或许便如他说的,对于死人,这个大甘少年将军更看重活人。

    伊合叶拉神情数变,渐渐平静了下来,杀戮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这个大甘少年将军的恨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烈,他的名字叫李落,不知道在大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暮色罩野,数百里外。

    一路疾行之后,北征大军在一处溪水边安营扎寨。溪水不宽,战马可以一跃而过,溪水时而没于草下,时而流淌在牧草身边。

    两侧是缓坡,远处望不到这里,但山梁上的守夜兵将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远处敌情。草海地势不同于大甘山川,平日那些安营扎寨的法子大都排不上用场,如今只能随机应变,因地适宜了。

    此来草海,天气似乎都不错,今夜也是个不错的好天,繁星点点,同处一片星空之下,李落倒觉得草海这方夜空里的朗星比之大甘要更亮更显眼些。

    如果没有战事,一壶酒,一匹马,几个好友,走走停停,在这样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当也是一桩游兴正浓时的幸事。只是现在马多了些,人也多了些,未免有些大煞风景。

    钱义点燃了篝火,草海空旷,火光散的极快,根本传不到远处,除非是冲天大火。

    草海少树多草,生火颇是不易。枯草虽说火势急,但难以持久。

    不过草海族民与天争命,自然各有绝技手段。

    钱义所用就是从瑶庭亡帐搜刮来的取火之物,有些像大甘官宦人家用的炭火,不过是用草烧制而成,不知道工序是什么,易燃,不如木柴暖和,但胜在持久,比之木柴要多燃数刻,着实不易。

    诸将各有要事,自去营中各处忙碌,呼察冬蝉自从李落遇刺之后就加强了巡夜,如今的营里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袁骏前去盘点此次所得,除了细软钱物,主要是粮草供给,当要谨慎安排,万一没了粮食,这四万人便要生生饿死在这荒野之中。

    李落借着火光仔细瞧着手中一张三尺长的兽皮,这算是此行最大的收获,瑶庭亡帐中保存的草海地图,比起秀同城少来楼掌柜奉上的地图要更加详实,而且在那张地图中没有的,在这张地图中初见端倪。

    李落看得入神,好半天没有抬头。

    “你今天说的是真的么?”忽然身边有一个稍稍有些落寞的声音问道。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是今日被擒而来的瑶庭王女,连同阏氏随从眼下都扣在中军骑帐下。

    李落收起兽皮,直起身子,和声问道::“那些话?”

    “就是你说我们瑶庭的将士去了你们大甘,杀了很多人,还做了很多坏事。”

    “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我也不知道。”女娃沮丧的撇了撇嘴,神情颇显黯然。

    李落双眉一扬,平声说道:“坐吧。”

    女娃嗯了一声,坐在篝火旁,望着火光怔怔出神。

    “我和瑶庭是敌非友,我说的话,做的事,自当以大甘为重。于我而言,我的敌人恰恰是你的朋友助力才对,身份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看相同的一件事自然会有好坏之分。”

    女娃懵懂呆滞的看着李落,李落笑了笑,问道:“不明白?”

    “不太明白。”

    “瑶庭将士犯我大甘北府,劫掠抢夺,对我大甘北府的百姓而言,的确是家破人亡的祸事。只是对于你们而言,所得财物悉数拿回瑶庭,倒是有不少人家得了好处。

    几百年前,每逢入冬之际,就有漠北游牧部族兴兵南下,抢夺棉衣被褥,更或者是供之奴役生养的女子,以此来渡过严冬,来年春暖花开之后休养生息,让一族得以繁衍传承。

    如果只凭善恶之分,也许这些部族都没有办法活下去。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善恶,对错() 
要么被别的强大部族吞并,要么绝了传承,消失在时光长河之中。那你说这些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女娃想了想,低声说道:“对别人来说是坏人,但对他自己的族民却是好人。”

    李落展颜笑道:“不错,立场不同,所见所闻就有分别。两国之战,身在其中,早就没有了纯粹的好坏善恶之分,我为的是大甘,你和瑶庭的将士为的是自己的部族,在我大甘百姓恨之入骨的人说不定恰是你们瑶庭受人敬仰的英雄。

    论定好坏,不能单凭一面之词,更不该听信我一个瑶庭的敌人说的话,你再长大些,可以多去走走看看,自然会有你自己的判断。”

    “我不小了!”女娃面有愠色,不满娇叱道。

    李落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般年纪,约莫正是自己和章泽柳狄承宁胡闹的那个时候。

    “我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女娃老气横秋的说道,而后瞥了李落一眼,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杀那些人呢?我们是你的敌人才对呀。”

    李落添了两块草炭,缓缓说道:“国之战,摒弃了对错,但为人从事,却不能没有善恶之分,仅此而已。”

    “对错?善恶?”女娃喃喃自语,似是有所触动,皱着小小的眉头,盯着篝火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李落温颜一笑,看着这个童心不泯的瑶庭王女,倒是想起了自己在云隐山连云寨教过的那些孩童,也是只看得见黑白,只是眼前的瑶庭王女不会叫自己先生罢了。

    女娃看见李落的笑意,恼怒不已,以为李落在取笑自己,张了张口,赌气般说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向你报仇。”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再坚持自己已经不小了。

    李落嗯了一声,和颜点了点头。

    “你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我觉得我并不是很讨厌你,就算以后我杀了你,也不一定就是因为讨厌你。”

    “哈哈,言之过早。讨厌或是喜欢一个人,是要花些时日的,切莫太早断言。”

    女娃还要再说什么,李落忽然扬声说道:“阏氏,听了许久,不如过来坐吧。”

    营帐暗处传来一声冷哼,女娃侧头望去,却见这位瑶庭阏氏一脸戒备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女娃轻唤道:“婶娘。”

    瑶庭阏氏走到女娃身边,没有坐在篝火旁,而是用手臂揽住女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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