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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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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将神色一黯,没有多说,静静的跟在李落身后。刚到营门前,一名年长的士卒嘶声吼道:“起兵棺!”

    “起兵棺!”一声起,众声应。眨眼间一座兵棺就出现在李落眼前,李落愣了愣神,轻轻将朱智放在兵棺上。

    “送牧天狼朱智回营!”

    “迎牧天狼朱智回营!”几乎就在前一声刚起的同时,第二声就接踵而至,连绵不绝,悠扬的传了出去。

    李落轻轻咳嗽起来,谢兵之礼再好,可这绝非是李落想看到的,也许李落唯一想看见的就是有朝一日只有自己被众将士这样抬回军营,定天台封将,一句我带你们回来到底负了多少人。

    人群中姑苏小娘静静的看着李落,没有上前,往后藏了藏身,随即悄悄的退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数天之内连起两次谢兵之礼,这在大甘沙场上也不多见。军营里弥漫着一股悲伤愤懑的气息,有同是大甘袍泽战死沙场的伤心,也有堂堂大甘殿下为求手足性命跪地的愤慨,仇既已深,唯有用血来偿还。

    回营之后,关悦厉兵秣马,整点各部将士,军心可用,眼下就等涧北城的将令了。

    中军大帐。

    关悦调兵遣将,布置各营的排兵布阵。如今大甘与草海三部的军队只有十余里之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众将士俱是弓在手,马上鞍,没有丝毫松懈。

    李落话语不多,偶有指点,每每都能直指要害。关悦心悦诚服,神态上更见恭敬,只在此刻,大帐上下的将领皆是同仇敌忾,不分你我。

    突然,有军中将士帐外急报:“报,王爷,将军,蒙厥来人拜营。”

    关悦怒拍桌案,喝道:“好大的胆子,好一个目中无人。”说罢望向李落,等候李落发令。

    李落点了点头,示意关悦自行决断。

    “带他们进来。”关悦压下心头怒意,冷冷喝道。

    帐外传声:“带蒙厥来使入帐。”

    半柱香的工夫,帐外走进来一群人,其中只有三个是蒙厥将士,一个是刚刚才和李落见过一面的斛律封寒,还有两人一身黑衣,是李落在秀同城见过的蒙厥鹰爪侍卫。在这三人之后,是四个步履蹒跚,浑身血迹斑斑的大甘中人。

    帐中诸将错愕不解,不知道蒙厥将士带这四人拜营有什么居心。

    “蒙厥斛律封寒,前来拜营。”斛律封寒不卑不亢,抱拳一礼,朗声说道。

    关悦冷哼一声,语含杀气,漠然说道:“所为何事?”

    “奉蒙厥拨汗之命,特来应诺。”

    “稀罕,我大甘与你蒙厥仇深似海,蒙厥拨汗应的什么诺。”关悦冷笑道。

    斛律封寒淡淡一笑,环目一扫,望着神色冷幽莫测的李落,清朗回道:“应我蒙厥将士与大甘定天王一诺。”

    关悦脸色一寒,前脚辱大甘殿下,后脚便来拜营,蒙厥欺人太甚。帐中诸将脸色都不甚好看,不少人已握住兵刃,如果李落和关悦示意,就要将蒙厥来人乱刀分尸。

    斛律封寒面不改色,平声接道:“我营中将士违令出营,自有军中律法惩处,不过漠北草海没有食言而肥之辈,既然我营中将士曾答应了定天王,不论生死,蒙厥就一定会办到。这四位就是王爷身陷秀同城的属下,我送他们回来。蒙厥行事,公私分明,这点气度还是有的。王爷曾对我蒙厥拨汗大人有救命之恩,这也算是回报王爷恩义,异日再战,你我沙场上一决高下。”

    两名黑衣侍卫左右一分,让出身后四人,帐中诸将不认得,李落却认得,鸱吻钱义,穷奇侯西来,勾陈金屈卮,诸怀应峰,除了已经身死的腾蛇朱智,只是不见了蛊雕尚黎。

    李落缓缓起身,看着钱义四人,和颜一笑道:“回来就好。”

    “大将军。”钱义愧疚唤了一声,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冷汗直冒。

    四个人浑身上下处处染血,斛律封寒似乎也没有存心遮掩,钱义几人这些日子囚禁在蒙厥大营受尽折磨,比起朱智身上的伤痕稍稍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尚黎何在?”

    “大将军,尚将军已经不在了。”

第一千零九十章 最忌有情() 
李落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嗯了一声,看着斛律封寒淡淡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送客。?ane?n?。??a?n??ena‘cbsp;  斛律封寒朗笑一声,拱手一礼道:“告辞。”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帐而去。大甘诸将没有阻拦,蒙厥有这份气度,大甘也不能弱了声势。虽说众人对蒙厥深恶痛绝,但拜营的三人神色潇洒自如,面无惧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有胆有识之辈,草海豪杰果然名不虚传。

    诸将目送三人离营,李落平声说道:“关将军,军中诸事你自行决断,我先去带他们疗伤。”

    “末将遵令,末将这就派人叫军中大夫过来。”

    李落颔首一礼,和几名大甘将士扶着钱义四人返回营帐。入帐之后,钱义见定北军将士离开,勉强站定身躯,重重一礼,黯然说道:“大将军,我……”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落轻声截断钱义说话,看了一眼皆有沮丧愧疚之意的四将,和声说道,“决战沙场,就一定会有胜有败,这一次在秀同城,蒙厥拨汗技高一筹,是我们输了。不过就算输了,我们也不能轻言生死,只要还活着就有赢的机会。舍生取义固然慷慨,不过如非万不得已,能活下去就该活下去,命都没了,还怎么替死去的弟兄报仇。朱智死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他,如果要死,我才是最该死的。”

    “朱智他?”钱义几人齐齐变色,应峰几将还好些,钱义却是耐不住心中悲苦,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凄然看着李落。当初李落初入军旅,身旁只有七个人,除了沈向东、武塔和楚影儿外,就只有淳亲王亲自从定北军中为李落挑选的四名亲卫,钱义朱智和倪青倪白,算起来朱智和钱义一样,都是最早跟在李落身边,陪李落历经了不知道多少生生死死,这一次阴阳相隔,日后却再也见不到了。

    钱义心有郁结,吐血之后反而好了些。李落萧索一叹,缓缓说道:“钱义,这一仗完了,你替我将朱智送回故里。”

    钱义惨然回道:“大将军,我和朱智都是孤儿,自小就在军营里长大,哪里有什么家。真要说起来,也许卓城弃名楼更像我们的家。”

    李落心中一伤,朱智不也是一直恋着弃名楼中的罗佚姑娘么。

    “这样也好,和咱们同路,省得让他觉得寂寞。”李落轻轻一笑,道,“朱智身故,还有我们在,莫要等日后马放南山的时候让他看了咱们的笑话。”

    “是,大将军。”钱义几将哽咽应道。

    军中大夫为钱义四将医治了伤口,外伤还好,内伤好起来要花些时日。四人受伤都不轻,以钱义和金屈卮负伤最重。侯西来本是英俊不凡,此番负伤,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逾数寸的伤疤,深可见骨,再也下不去了。钱义断了两指,好在不是善使长刀的右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金屈卮最惨,经脉重创,如果休养出点差错,一身武功能留下五成已算万幸。

    这一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甘众将士都绷紧了心弦,但蒙厥并没有攻营。

    夜里的天气稍稍凉快了些,不过还是有些闷热,没风的时候就有些难熬。

    李落独自一人站在台上望着隔川相对的草海大营,敌营中灯火依旧,不见少也不见多,离得太远,看不清对面营中的情形,只能看见乌压压黑沉沉的山峦下盘踞一道火龙,望之生畏。

    “王爷,属下来守夜吧。”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姑苏小娘。

    “哦,没事,回去了也睡不着。”李落轻轻回了一句,接道,“姑苏姑娘的伤可好了些?”

    “嗯,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一问一答,便又恢复了平静。过了许久,姑苏小娘忽然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姑苏姑娘以前可去过战场?”

    “没有,这是第一次。”

    “入了中军骑,日后就少不了这些刀光剑影。”

    “属下知道,王爷放心。”姑苏小娘清冷应道。

    李落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道:“姑苏姑娘行走江湖多年,又曾跟随叫天王一段日子,定是见惯了生死。不过在军营沙场,不怕冷血,最忌有情。”

    姑苏小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落,叫天王座下五鬼,冷血无情是常事,有情么,怕是此生无缘了。

    李落笑了笑,接道:“军中最忌有情,如果遇上手足兄弟惨死,便恨不得将凶徒碎尸万段,往往会意气用事,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姑苏小娘闷哼一声,论起意气用事,这些日子的李落在自己生平所见之人中绝无仅有。一个身负家国安危的当朝王爷,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险些自尽,这样的人说出意气用事来当真让人可笑。

    “最忌有情,也只是忌讳,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都是人心。有些时候,这些意气用事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王爷为了朱将军的死要意气用事么?”

    李落怔了怔,和声说道:“我好像已经记不清朱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陪在我身边了,每次我想到他的时候他就在,也许是太习惯了吧,总觉得无关紧要,呵呵,当真是愚不可及。”

    “王爷要为朱将军报仇?”

    “不单是朱智,也有尚黎,他在秀同城尸骨无存,还有许许多多战死的将士,这个仇都要有个交代。如果心里没有怨恨,在这场大战之中撑下去会很辛苦。”

    姑苏小娘眼皮一跳,如果心中没有怨恨,这场仗李落不愿打么。

    “王爷想到为朱将军报仇的办法了?”

    李落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想想以前的种种往事,怕时间久了会记不得,哦,对了,我好像还记得一件事。”

    姑苏小娘见李落说的郑重其事,惊讶问道:“什么事?”

    “从蒙厥大营回来的时候,我依稀好像听到你骂我了。”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蒙厥劫营() 
姑苏小娘一滞,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怎会。?火然文。?anena‘c。

    李落哈哈一笑,笑声未落,姑苏小娘就已经消失不见,只是不知道这小小的插曲能否稍稍扫去李落心头的阴霾。

    前半夜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到了下半夜,李落刚刚睡下,突然就听到帐外有人厉声高喊:“蒙厥劫营!”

    帐外人声鼎沸,呼喝传令声此起彼伏,仿佛绷在大甘将士心头的一根弦突然断裂,有些人仰马翻的杂乱。

    李落躺在床上,懒懒的有些不愿起身,过了几息,这才叹息一声,翻身下床离开了营帐。营帐外火光摇曳,战马嘶鸣,将士来回奔走,急是急了些,但不算太乱,毕竟关悦能有现今为将的名气,总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李落探手一抓,握住一支差不多快要力竭的弓箭,箭身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图案,弯弯曲曲,像是一条小蛇,不知道是草海哪部的军械。

    太叔古和姑苏小娘赶到李落帐外,太叔古疾声说道:“王爷,蒙厥劫营。”

    李落嗯了一声,凝重的看着火光大起的大营左侧,看样子蒙厥是从西北一侧攻营。李落神色凝重,但不算太过担忧。劫营大多时候要在立足未稳或是另一方掉以轻心的时候才能见功,眼下大甘军营草木皆兵,军心齐备,敌方草海兵力又是一目了然,单凭劫营还不足以击溃大甘守军。

    李落脚下的这座大甘军营虽说只是仓促之间安札起来的,但军营之中该有的都有,大营营体、营门、台、营楼、马面、敌楼、角楼、角台、雉堞、马道、排水槽,除了护营河、炮眼、羊马城外几乎应有尽有,虽说比起牧天狼经营的贯南大营要简陋不少,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立起这样一座完整的军营,关悦的确有过人之处。

    营外还有专门为了应付草海骑兵而设的防波堤,其中诸如陷马坑、绊马索这样的陷阱比比皆是,如果草海诸部强攻,伤亡必会惨重,而且防线之后的大甘定北军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草海诸部强攻关悦大营。蒙厥和瑶庭胡丹司三部想要攻陷这座大营,没有数倍的兵力很难在短时间内见功,而且损失不会太小,以相柳儿的行事之风,绝不会做出这样事倍功半的决断来。

    所以李落的凝重是在不知道草海诸部打的什么算盘,除此之外,定北军将令,确切的说是淳亲王传出的将令,与李落的想法南辕北辙。淳亲王在涧北城外设下两道防线,在李落看来是分散兵力,画蛇添足。李落虽有心以攻为守,稳住涧北城阵线,只是定北军毕竟不是牧天狼,李落没有越俎代庖之权,如果做的多了,说不得恰恰正中相柳儿下怀。

    李落极快的看了一眼西营火光,沉声说道:“随我去东营。”

    太叔古与公孙小娘相视一眼,飞身而起,三人越过营中将士,直奔东营而来。

    西营战火连天,站在东营也看得清清楚楚。火光萦绕,似乎能将这片天地之间的黑暗点燃,分外灼热。比起西营的喊杀声和利箭划破夜空发出的冷嗖声响,东营安静的让人有些惊疑,除了大甘军营中将士的说话声和传令声,营外寂静一片,和西营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界域。

    一边是动,一边是静,尤其再瞧东营外看上去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由不得心底发寒。戍营士卒紧紧攥着兵刃,睁大双眼拼命看着营外黑漆漆的旷野,也许是西营的火光太亮,照的东营这侧更加昏暗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黑夜中冲出什么洪荒猛兽来。

    东营领将熊弼霆额头微微渗出冷汗,西营吃紧,草海三部强攻不止,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攻势不减反增,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如今频频冲击西营营门营墙,大甘守军已见吃力,营中将士死伤也渐渐多了起来。

    此际营中兵力较之草海诸部逊色不少,西营吃紧,关悦从东营抽调了不少将士增援,另有严令,命熊弼霆固守东营,不可放一名敌营将士入营,倘若守不住东营,提头来见。熊弼霆在中军大帐是立了军令状的,如果有一兵一卒穿过东营阵线,甘愿领罚。眼下西营战事胶着,东营的平静愈发让人不安。熊弼霆望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旷野,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寒意。

    “熊将军,营外可有异动?”

    来人无声无息,吓了熊弼霆一个哆嗦,回头正要破口大骂,一看竟然是李落,熊弼霆慌忙将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抱拳一礼道:“回王爷,眼下还没什么动静。末将已派出探马四下巡查,如果有变,即刻以烟花示警。”

    李落点了点头,对熊弼霆的异色不以为意,久在军伍,这些老油条的德性李落知道的一清二楚,早也就习惯了,随即站到熊弼霆身侧,凝神望着营外的漆黑夜色。

    “王爷,西营那边怎样了?”

    “西营还好。”

    熊弼霆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咽了一口唾沫,涩声说道:“王爷,依你看蒙厥他们会来东营劫营?”

    “熊将军怎么看?”

    “这,嘿,劫营的时候声东击西是常用的手段,没准西营那边打着打着,这帮孙子就跑到咱们这边了。”

    李落莞尔一笑,道:“极有可能。”

    熊弼霆啐了一口,诽谤着诋毁了蒙厥几句,这些龌龊污秽的咒骂如果灵验,多半要应在相柳儿身上。

    “现在还不好猜他们是要攻西营还是东营。”熊弼霆闷哼一声道。

    “也有可能东西两营皆在蒙厥和草海诸部图谋之内。”

    熊弼霆一震,吸了一口凉气,愕然望着李落。

    李落淡淡一笑,道:“以如今草海三部的兵力,不说一个劫营了,就算围攻涧北城也不奇怪。”

    熊弼霆心头一沉,只觉得眼前的夜更黑了。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破营危机() 
回身喝问道:“还有多久天亮?”

    “启禀将军,还有一个时辰。?燃?文小??说。??a?n??e?n?a‘c》    “一个时辰,快了。”熊弼霆呼了一口气,猛然记起李落就在身边,忙不倏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只见李落神游物外,似乎并没有留意到熊弼霆的怯战。熊弼霆这才松了一口气,收敛神色,谨慎戒备。

    营中将士屏息静气,似乎下一刻就会有草海骑兵前来劫营。岂料直到营中传令兵报来西营外蒙厥和胡丹司的骑兵已经撤了回去,东营这侧还是风平浪静,别说草海骑兵将士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出现在大甘将士的视线之内。

    天很快就要亮了,最多只要半个时辰。

    黎明前的夜据说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候,熊弼霆和东营将士没敢松懈,死死的望着前方旷野,一夜枯守,莫要到了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当第一抹亮色从远处山尖上探出头的时候,熊弼霆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使劲打了个哈欠,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从东营抽调过去协防西营的将士也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返回了东营,忙碌了一夜,终于可以稍稍闭会眼睛歇歇了。炊烟冉冉升起,有米香的味道,让饿了一夜的将士垂涎三尺,恨不得现在就能端起碗喝上一口米粥。

    熊弼霆动了动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眼,李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熊弼霆撇了撇嘴,颇有些不以为然。一军之帅,名震天下,却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似乎和牧天狼的名声比起来也有些名不符实。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这一响,惹得身旁数名亲卫腹中也一阵蛙鸣。熊弼霆笑骂道:“他娘的,上辈子都是饿死鬼投胎么?”

    几个亲兵侍卫相视一眼,暗暗好笑,这一骂熊弼霆却连自己也骂了进去。不过这几个侍卫跟随熊弼霆时间不短了,知道自家将军的性子,没有不忿,不约而同的装出一副害怕羞愧的模样,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亲卫连忙说道:“将军,属下去后营瞧瞧,粥熬好了先给将军端过来一碗,将军是在帐里吃么?”

    熊弼霆大咧咧的一挥手,道:“端过来这里,去吧。”

    “属下遵……”亲卫嘿嘿一笑,行礼之后正要下去营楼,突然脸色骤变,使劲眨了一下眼,呆呆的望着远处。

    熊弼霆一愣,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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