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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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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满饮一杯,笑道:“或许只是巧合而已,襁褓中的幼儿大几个月或者小几个月实难分辨,说不定是凌家小儿先天满盈吧。”

    章泽柳冷冷一笑道:“这些话糊弄糊弄凡夫俗子还好,但你我没必要藏着掖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这些隐婆一望便知,很少会看错。

    李落,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才一定要不顾天下人非议,将凌依依休出家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真的,我便要凌家付出代价,让天下人耻笑太傅府的龌龊,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容这些小人兴风作浪。”章泽柳恨恨说道。

    “兴风作浪?”李落眉头一皱,莫非太傅府的手已经伸到冢宰府了,“这件事除了你和子遥,是否还有别人知道?”

    “没有了,这厮胆子太小,吓得魂不守舍,前几天跑出去投奔亲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如果不是呢?”

    章泽柳哈哈大笑道:“如果不是就最好了,我倒要看看凌家有什么手段,能压的下这杀头的大罪。”

    “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将太傅府与冢宰府卷了进去,你可想好了,此事并无明证,只是猜测而已,一旦不能定罪就难以善终。”

    “哈哈,我又有何惧?且看大哥的手段。”章泽柳自信满满的说道。

    李落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并不想如此。”

    “你怕我作茧自缚?”

    “这是其一。”

    “其二是什么?”章泽柳目露凶光,聚精会神的盯着李落。

    李落好像没有看见章泽柳眼中凶狠的神色,悠然说道:“喝酒吧。”

    章泽柳猛一拍桌案,暴喝道:“我就猜到你一定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个节骨眼上休了凌依依。

    好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做出这样不守妇道的事,还要你来替她承担这些骂名,真是岂有此理。”章泽柳义愤填膺,破口大骂起来。

    李落反倒平静的很,无喜无悲,和章泽柳喝了几杯酒,淡然说道:“凌依依怎么说也算是和咱们自小相识,只不过生在侯门,婚姻大事做不了主,不过和你我一样都是牵线木偶而已,能顺手为之也好,总算是有少小相识的香火之情。”

    章泽柳却还是不曾消气,怒声说道:“凌依依和凌孤眠做下苟且之事,当真不要脸的很,这一对狗男女,不除之难消我心头之恨。”

    “算了吧,我本就不是凌依依的意中人,这不过是朝堂上的勾当而已,何苦为难了一个弱质女子。

    是也好,非也好,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必再打扰他们的清静,至于太傅么。”李落眼中寒芒一闪,洒然回道,“我如果在,他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章泽柳有些气闷,见李落执意不允,还是要顾及与凌依依的相识之情,心里的确有些不痛快,不过也不好拂了李落的意思,只能连声催促喝酒。

    酒喝的很急,李落初时没有怎么在意,喝到最后,纵然是李落也有些力不从心。

    章泽柳打着酒嗝,拍着李落肩头,有些放肆的说道:“玄楼,我不骗你,自从我娶了杨柳烟,我真的连一次都没碰过她。”

    李落亦是有些醉意上涌,坏笑道:“莫非你转了性子,不喜欢杨家姑娘这样的佳人了?”

    章泽柳知道李落话中的取笑用意,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我喝了很多酒。”

    “哈哈,你可是担心嫂夫人回来了耳提面命的收拾你。”

    章泽柳摇摇头道:“非也,只是有些话我非得借着酒劲才说的出口。”

    “喝酒壮胆,是什么话你且说出来听听。”李落有些好奇的看着章泽柳。

    许是用酒杯喝起来不够尽兴,章泽柳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大口,骇了李落一跳,连忙拦下章泽柳,这个喝法,只怕一顿酒下来就要搭进去半条命了。

    章泽柳双目赤红,呼吸之间都是呛人的酒气,伸手抓住李落手臂,沉声说道:“玄楼,我要学你。”

    “学我?学我什么?”李落愕然不解道。

第九百零七章 酒后真言() 
“我要学你,休妻。”章泽柳哈哈大笑道。

    “娶了杨柳烟,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如意,我章泽柳本就是个登徒浪子,喜好寻花问柳,不管是什么出身,只好模样好的,我就想拉上床戏耍温柔一番。

    有这样一个菩萨在家供着,我能去哪?当真憋屈的很。

    我家老头子凡事都让杨柳烟做主,再有几年,这个家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瞧着她病怏怏的模样就让人生厌,早些打发她走最好,反正成婚以来我也没碰过她,算不上耽误她的清白,玄楼,你怎么说?”

    李落出神半晌,悠悠一叹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章泽柳硬着脖子喝道,“你听我说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像喝多了的样子么?”

    “不像。”

    “那不就是了。”

    “或许是因为这番话在你心中已经重复了许多遍。”李落静静的望着章泽柳,眼中清朗的神色让章泽柳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章泽柳咧嘴笑道:“你这话倒也在理,我是想过很多次,可是一直不敢说出口,这次原本想借着杨大人失势休了她,省得瞧着她碍眼,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是你说有些话要借助酒力才能说出口,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说也罢,我叫你一声大哥,莫非你应不起这一声?”

    “玄楼,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你到底是想怎样?”李落打断章泽柳,静静相望。

    章泽柳一滞,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喝酒。

    李落没有阻拦,良久之后一把夺过章泽柳抱起的酒坛,将坛中酒一饮而尽,咳嗽几声,朗声说道:“你这些话是要骗我还是要骗你自己,却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好,你让我说,我有什么不敢。”章泽柳似乎豁出去了,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指着李落喝道,“我知道你喜欢杨柳烟,早前是我没有留意到,只当是你心里有苦,陪我醉酒诉苦罢了。

    后来我才慢慢想明白,多少次都是在听到杨柳烟之后你才会这个样子。

    还有你从没有叫过我大哥,就为了让我善待她,叫我声大哥,这一声老子都等了多少年了,终于听到了,可是听到后我更觉得心虚。

    你娶了凌依依,我敢一万个肯定你不喜欢她,至于为什么,我怎知道!

    直到你休了凌依依,我就知道你当真是喜欢柳烟,她或许也喜欢你,奈何造化弄人,最后反倒嫁给了我!

    你既然能为了一个凌依依担起不该你担的事,我为什么不行!?

    杨柳烟人虽在我府中,我知道她的心不在这里,索性我就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你,只要我休了她,她再去你的弃名楼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李落怔怔的看着章泽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郁气,似乎只有冲破血脉禁锢才能吐出来一般。

    章泽柳见李落脸色有异,也是吃了一惊,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是你让我说的……”

    话还没有说完,映月阁的屋门被人从外推了开来,杨柳烟俏脸阵红阵白的看着屋中狼藉的章泽柳和李落,珠儿一脸吃惊的盯着章泽柳,似乎从这一刻才认得这个人一样。

    李落心神悸动,竟然没有察觉到屋外来人,醒觉过来的时候两人的说话却已经落到了杨柳烟耳中。

    阁中一静,杨柳烟俏脸生寒,走到章泽柳身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颤声叱道:“我可是那下贱女子,要你们在这里推来送去?

    不用你这么麻烦,我自会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一了百了。”

    许是这一巴掌激起了章泽柳的傲气,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拽过杨柳烟,指着李落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今天就想让你瞧瞧我这兄弟,他做的事不用我费力气去说。

    他喜欢你,他没有说,我替他说,你若是不喜欢他,今个是我自作多情,来日任你怎么责骂都好,你要是喜欢他,你怎能忍心!?”

    杨柳烟俏脸一白,摇摇欲坠,只是这两个字又怎是这么容易能说出口的。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也就是这样了吧。

    眼前情形,诡异突然,便是李落也措手不及,连喝了数杯烈酒以掩饰此刻的慌乱。

    珠儿悄然将屋门掩了起来,轻轻退了出去,离去之前看了章泽柳一眼,心中生出一丝震惊敬佩来,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竟然有如此豪气的一面,当要叫人刮目相看。

    章泽柳说完这些话,有些脱力般坐倒在地,口齿不清的疑声问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杨柳烟轻咬朱唇,看着李落。李落萧索无语,漠然笑了笑,轻轻说道:“他醉了。”

    “嗯。”杨柳烟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柔和之意,望着东倒西歪的章泽柳,低声接道,“他是醉了。”

    “我没醉!”章泽柳大喝一声,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的酒意,沉沉睡了过去,偶尔有几句梦呓,说的不是李落,就是杨柳烟了。

    这些酒早已超出了章泽柳的极限,如果不是因为心里的这桩事,有两个章泽柳也经受不起这么多的酒,早就该醉的不省人事。

    映月阁中只剩下李落和杨柳烟,气氛有些古怪。

    李落扫了章泽柳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只听杨柳烟柔声笑道:“王爷可是想和他一样醉酒过去么?”

    李落一愣,没想到此时的杨柳烟还有这样的镇静,更被杨柳烟看破心中念头,只好用一声轻咳掩饰此际的尴尬。

    杨柳烟没有追问下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笑了出声,眼中的神色像极了情窦初开时的娇羞动人,让人心醉不已。

    这一笑,让李落的心神有些恍惚,万般过往未得一人相伴,而此刻眼前人近在咫尺,或许能有什么仙家法宝可以定住这一刻的乾坤,让心里的一丝温柔可以稍稍留的长久些。

    杨柳烟的脸庞在模糊和清晰中流转了好几次,李落渐渐沉迷了进去。

第九百零八章 一曲终了() 
杨柳烟在初时的愤怒之后有了羞赧和懊恼,娇羞痛惜,更有为章泽柳的一句你怎忍心而心神摇曳,不过纵然再是不忍心,却还得有一人狠下心来。

    杨柳烟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酒,责怪的摇了摇头,稍事整理,轻轻说道:“王爷,让我替你斟一杯酒吧。”

    李落心中一疼,疼的果然痛快,有一种酣畅淋漓的苦楚,这些年苦心遮掩,终在这女子落寂无声的一句话中狠狠的撕了出来。

    李落似乎难以遏制胸中的苦痛,又或者酒喝的多了,伏案咳嗽起来,久久没有起身。

    杨柳烟似未所觉,静静的替李落倒满了一杯酒,神情平静的宛若映月阁外烟波浩渺的静湖一般,只是素手带起的涟漪却也暴露了此刻激荡难安的心绪。

    “王爷。”杨柳烟轻声唤道。

    “嗯。”

    “往事如烟,过去的终不会再回来了。”

    “的确如此。”

    “王爷生性不喜欢争,淡泊如水,皇权你不愿争,天下亦不愿争,只可惜就算王爷不愿,也总有人会将这些推到王爷身上。”

    李落收敛心神,轻轻一笑道:“倒也不算我不争,只是有些事争与不争结局早已注定,有些时候不争也是另一种争而已。”

    杨柳烟安静的看着李落,和声说道:“他的心性不坏,其实有时候想起来在卓城里难有他这样的人了。

    我原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和他们这群人相交莫逆,现在看来总算是明白了,你和他有些地方很像呢。”

    “哈哈,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本性也未必算什么良善之辈。”

    杨柳烟朱唇微张,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终了只是化成一息长叹:“有些事我不该问。”

    “有些事你问了我也不能说。”

    杨柳烟神情一暗,柔声说道:“他让我取酒过来,如果这是一坛想喝的酒,定是早就准备好了。”

    李落洒然说道:“太着痕迹,一定瞒不过你。”

    “我只以为他有事要和王爷单独来说,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我也没有想到,哈哈,说起来是泽柳的胆小了些,这些话如果说的再早一些,或许杨姑娘就听不到了。”

    “不,他的胆量很大,我虽不喜欢他,但在这件事上确让我刮目相看。”

    杨柳烟似是耐不住如此压抑的气氛,悄然站起身来,轻声说道,“我先扶他回去了。”

    “也好……”

    “你等我。”

    李落一怔,章泽柳已醉得不省人事,正欲起身告辞,却被杨柳烟截住。

    “我有话要和你说。”杨柳烟幽然说道。

    李落轻咳几声,低声说道:“我留下来只怕多有不便。”

    “今日之后,我便是冢宰府的少夫人,这些话除了今天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杨柳烟定定的望着李落,言语虽轻,却不容李落质疑。

    李落黯然一叹,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虽是烈酒,但也不能让李落感到有一丝刺痛,这一刻已然有些麻木了。

    “你担得起么?”杨柳烟幽冷问道。

    李落沉默半晌,突然展颜笑道:“好,我留在这里,听完之后我会离开。”

    这句离开一语双关,既是离开冢宰府,也是要离开与章泽柳和杨柳烟的纠葛。

    杨柳烟借故扶章泽柳回去屋中歇息,未尝不是留些时间整理此际杂乱难平的心绪。

    杨柳烟嗯了一声,起身去唤映月阁外的珠儿进来。

    转身的瞬间,有一滴泪,很小心的流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李落眼中。

    李落黯然神伤,轻轻摸了摸掌心,一缕情意,如跗骨之蛆一般盘绕在李落身上。

    此刻的杨柳烟,容颜清冷,透着些许孤寂单薄,只是深处却是伤心无望的彷徨。

    杨柳烟匆匆离开了映月阁,酒宴已经凉了,李落枯坐了半天,往事如烟,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闪过,不留意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这些事越想越让李落心中烦躁,李落抓起桌上的酒坛,也不用杯盏,就这样将一坛烈酒一口气喝的一滴不剩。

    李落起身走到窗前一只古琴前坐了下来,也不是无意,更不是故意,琴声激荡,一曲刺沁寒绕着窗外烟波荡漾的湖水传了出去。

    琴声很疾,满园树枝飞叶竞相追逐应和,就连水中的沉鱼似乎也受到琴声的浸染,不时跃出水面,想要打破这一面虚实相隔的明镜。

    在这琴声的天地里,一方诸物在这一刻似乎都是为了琴声而存在。

    悠扬处如大漠孤烟,激昂处又似雨打枇杷,快慢流转之际只在抚琴之人心念一转之间,来无踪,去无影。

    如果先听了琴声,再去看身旁的花草,就算是杂草蔓枝,一瞬间也在琴声中活了过来,就像是仙家撒豆成兵的手段一般。

    刺沁寒是一支宫曲,诉的是急变之中的生与死,或许写下这首曲子的人是个刺客,或者是个将军,又或许是一位宫门外的乱臣贼子。

    曲意很冷,但变化诡异多端,因为曲谱寒了些,宫廷宴会之中极少有人弹奏刺沁寒的,不过教坊中琴艺大家考较之中便有这一首刺沁寒。

    教坊中固然会有人指尖灵动不逊于李落,但想要弹出这样冷冽生死相随的刺沁寒,除了李落,天下间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一曲终了,被琴声卷起的风雨也慢慢沉寂了下去,这座万灵院又缓缓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只有几个府中侍女还痴痴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映月阁,没有从刚才的琴声中回过神来。

    弹完这一曲,李落稍稍平静了些。

    心不再乱了,只可惜疼痛还在,没有撕心裂肺的猛烈,却有刻骨铭心的绵长。

    屋门轻轻推了开来,杨柳烟回转,脸上的神色安宁了很多,幽幽的仿佛罩着一层迷雾,一时让人看不真切。

    “好一首刺沁寒,百年之内定成绝响。”杨柳烟轻声说道。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杨柳烟已经换了一身外衣,玄黛鹤氅,素水披肩,更加显得冷凝淡然。

第九百零九章 拥入怀中() 
李落眼孔一紧,别过头望向窗外,湖面的烟波如同眼睑上笼罩的水雾,迷迷离离。

    李落背对杨柳烟站在窗边,似乎是为了让章府下人看见,又或者是难以面对眼前决然的杨柳烟。

    杨柳烟幽幽暗叹,往日里惯了一肩担天下的身影,如今也有了些飘飘摇摇,只不过当断不断,日后的纷扰更加害人。

    “这一次家父幸亏有王爷援手,才能侥幸留得一命,这份恩情,柳烟此生不忘。”

    “杨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又有圣恩眷顾,自然会逢凶化吉,和我却没有多大关系。”李落没有回身,望着窗外沉声说道。

    杨柳烟似未所觉,径自说道:“这次为救家父,王爷舍去的暗子不少,其中又以天子左右的这一招棋最为可惜,只为了救家父一命……”

    李落猛然转过身,寒声喝道:“我说了和我没关系,你还想说什么?”

    杨柳烟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李落只觉得胸中郁气难消,突然看见杨柳烟脸上凄然苍白的神情,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恐怕说不出这样淡漠清冷的话语来。

    李落心中一热,那道用高墙厚土筑起的城墙倏忽间有了一丝裂缝,所有压在心底的情绪悉数迸裂出来。

    李落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闪,在杨柳烟惊诧绝伦的神色中紧紧的抱住了杨柳烟。

    杨柳烟低沉的呻吟了一声,李落抱的不算太紧,却很稳,就像是存在了万年一样,而这一次相拥,也似乎足足等候了一万年。

    杨柳烟同样无法维持数刻前的清冷决然,泪如雨下,整个身子轻轻颤抖着,仿佛要融化在这个怀抱之中。

    泪温热,人却有些发烫,两个人就像是飘在云中,四周没有着力的地方。

    就在即将沉溺于这种感觉的一瞬间,杨柳烟咬住衣衫,呢喃低语了一声:“泽柳。”

    声音很轻,杨柳烟也不能确信自己到底有没有吐出这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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