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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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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兽大惊,见李落还没有死透,一溜烟顺着崖底溜得不知踪影。

    李落呼吸了几口气,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恐惧,如果再稍稍过上半刻,恐怕自己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落守住灵台空明,疼痛和恐惧背后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格外的思念起弃名楼里的亲人和牧天狼军中的袍泽弟兄,这样急迫浓郁的思绪李落还从来没有过,也许只有听到意中人嫁与旁人时的心痛才比得上吧。

    李落心念急转,微微侧了一下身,让开后背上的伤口,环目一扫。

    乐裳就躺在自己左侧一丈处,生死不知,但腰间斜插着一根两指粗细的树枝,上面的血迹都有些凝固了,触目惊心,是坠崖时撞断山腰的树木时被刺穿的。

    此刻除了两个人受伤都很重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的杀手才是迫在眉睫的危险,伤再重,总归能让两人挣扎一些时间,不过一旦杀手赶到这里,李落和乐裳必无生机。

    李落吐了一口气,缓缓收拢呼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今没有力气再走,只有想法设法骗过追杀的刺客。

    山崖虽高,但也难不住一众武林高手,李落大约估算了一下,最多三个时辰,这些杀手就会找到这里。

    为今之计,只有借活物伪造两人已经逃走的假象,看看能否骗过这些杀手。

    方才李落是将死,此刻是装死。

    刚刚撕咬了李落一口的走兽名唤狐獾,生性狡诈贪婪,以小些的走兽为食,也偷吃家禽家畜,偶尔也能听见狐獾叼走孩童的传闻,虽不知真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到了嘴边的美食狐獾很少能舍弃得了。

    李落双目微闭,轻轻向乐裳靠了靠,平心静气的等待狐獾近身。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那只狐獾似乎真的舍弃了李落和乐裳,半晌都没有动静。

    李落不急不躁的等着,若说耐性,总归是比这只畜生要强上些。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身后传来沙沙声响,这只狐獾终是舍弃不了到了嘴边的美餐,又一次跑了过来,不过这次比前两次都要谨慎。

    亦步亦趋,上前几步,竟然还会倒退几步,虚虚实实,着实让李落惊叹不已,区区畜生竟有这样不亚于常人的聪慧奸诈。

    狐獾到了李落两人身旁,侧着脑袋打量地上的两具尸首。

    原本该是乐裳这边看起来更安全些,可是不知为什么,李落身上流出的鲜血总有一股野兽才能察觉的醇香,引得狐獾馋虫大动,垂涎三尺,嘴里的口水顺着尖利的牙齿滴在地上。

    李落自然不知道是因为吞天兽的丹液才有如此功效,不过见狐獾似乎更中意自己这具皮囊,求之不得,静静的等着狐獾自投罗网。

    狐獾思量了盏茶工夫,终于忍不住如此诱人的香甜醇厚,缓缓靠近李落。(。)

第六百八十八章 伪装逃跑() 
不过两只后腿用劲,没有松懈,如果李落有丝毫异动,跑为上策。

    狐獾低下头轻轻的舔了舔李落腿上受伤流血的伤口,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李落,观察李落有无动静。

    李落似乎已经了无知觉,一动不动。

    狐獾又再用前爪抓了抓李落,划出几道血痕,李落依旧没有声息。

    狐獾猛然窜了起来,扑到李落胸前,作势欲咬,不过身在半空之中,后腿施力蹬地,从一旁闪了出去,竟然还是在试探李落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落地之后,狐獾警惕的看着李落,确信李落没有动静之后,这才稍稍放松了几分戒备之心,靠上前来,在李落口鼻处不停的闻着,猩红的舌头不时的添着李落胸前的血痕,似乎极为受用一般,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狐獾食指大动,瞧了瞧李落,该还是腹脏好吃些,用嘴将李落拱开放平,前爪按在李落胸透,兽眼凶光一显,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

    就在这时,李落突然一个翻身,右手抓住狐獾前爪关节,借势向一旁翻滚过去,借着身躯将狐獾压在身下,左手牢牢扣住狐獾长满利齿尖牙的大嘴,将狐獾埋进腐烂的树叶中。

    狐獾怎料会有这样的变故,拼命挣扎,只可惜身下的树叶软绵绵使不上力,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嘴被李落扣住,咬不到李落,四肢也被死死压住,一时没有反击之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是这样动上一动,已经疼的李落一头冷汗,双手不敢泄力,如果让到手的狐獾跑掉,那只能任凭宰割了。

    过了一刻,狐獾不再挣扎,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李落,谁能想到原本是嘴边的美餐会变成猎手,而原来的猎手竟然变成了猎物。

    看着狐獾欲哭无泪的眼神,即便是在这样危急时刻也让人忍俊不禁,李落哑然失笑,和声说道:“我不杀你,只是请你帮个忙而已。”

    狐獾自然听不明白李落再说什么,只能呜呜的悲鸣几声,一脸祈求的看着李落。

    李落不为所动,调息了几下呼吸,狐獾眼下看着乖巧彷徨的静卧在地上不动,只是李落按住的四肢还在暗暗发力,一旦李落松懈,这头畜生必然会伺机逃跑。

    李落松开抓着狐獾大口的左手,扯下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丧衣,将狐獾四肢分别一前一后的绑到一处。

    还不放心,随性将整件丧衣脱了下来,打成死结,牢牢拴住狐獾,这才翻身倒在一旁大口喘息,方才一番争斗,刚刚聚集的几分力气已经耗尽,手足乏力,狼狈不堪,伤口流血太多,此际稍稍有些眩晕的感觉。

    李落不敢再迟疑,稳了稳如同擂鼓一般的内息,拼命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乐裳,从刚才起乐裳就没有一丝动静,再拖下去只会是凶多吉少。

    李落长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刀身不长,但是寒芒四射,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正是诛杀蛇堂那晚英王李玄慈送给李落的,李落看它小巧别致,就随身带在身上,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狐獾见李落拿出一把小刀,惊恐万分的望着李落,拼命挣扎,两眼几乎要滴下泪来,似乎以前见识过这样的东西。

    李落微微一愣,和声笑道:“你不必惊慌,这把刀不是用来杀你的。”

    狐獾似乎听懂了李落说话,渐渐平息下来,只是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李落手中的小刀。

    李落爬起来取过一根三寸粗细的树枝,用小刀断成四节,依着常人鞋子的大小刻成木板,又再钻了四个小洞,中间处刻痕稍稍深一些。

    乐裳的拂尘还紧紧的握在她手中,李落取了过来,用小刀割下几缕尘丝,穿过木板上刻出的洞孔,打了个结。

    李落将木板提在手中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若是旁人看去就是四只木鞋,不知道李落用什么用处。

    李落拿着木鞋走了过去,狐獾恐惧中带着凶狠,目不转睛的望着李落,猜不出李落要怎样折磨自己。

    李落伸手想要安抚一下狐獾,这畜生脑袋一转,张口就咬,李落反手一绕,小刀刀刃向下,狐獾一口咬到小刀刀锋处,只怪用的力气太大了些,一颗牙齿应刀断开,这还是李落收刀及时,要不然一张嘴就要被小刀割成两半了。

    狐獾吃了大亏,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李落轻轻的摸了摸狐獾的脑袋,狐獾呜呜发出狠厉的闷吼,却终是没敢再尝试咬上李落一口。

    李落将木鞋套在狐獾四只脚上,用乐裳拂尘的尘丝牢牢系在狐獾四肢上,又用碎布布条包上木鞋,从上到下缠绕起来。

    几乎是替狐獾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最后又将一条长些的布绳勒进狐獾口中,和身上的布衣连在一起,远远一看,这哪里是一只狐獾,像极了一只浑圆白胖的肥猪。

    做完这些,李落已经眼冒金星,喉咙中涌上来一股血腥气,直窜脑际,仿佛要裂开一样。李落深吸了一口气,解开拴着狐獾的布绳,一指山坳正面的东南方,低喝道:“走。”

    狐獾一个激灵,挺身站了起来,只是脚上穿着这样累赘不堪的木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狐獾发狠,浑身抖动起来,想要把身上这些杂物都甩下去。

    李落冷哼一声,狐獾耳朵一竖,都可以看见脖子上的兽毛根根倒竖起来,不敢乱动,可怜巴巴的盯着李落。

    李落又再指了指东南方,喝道:“还不快走。”

    狐獾退开两步,依旧疑心难祛,不知道李落再打什么主意。

    李落微怒,手中小刀飞了出去,虽说力道不再,但准头还是不差的,将狐獾的尾巴斩断一半。

    狐獾吃痛,低吼一声,再也不敢逗留,斜斜歪歪的顺着李落手指的方向跑了出去,踉踉跄跄,不过留在地上的痕迹的确有些像重伤之后的人留下的,再加上木鞋有布条包裹,痕迹不重,倒也没有忽视了乐裳的身手。(。)

第六百八十九章 处理伤口() 
李落目送狐獾远远没去身影,稍稍查看了查看身上的伤口,有些深可见骨的就用碎布包扎一下,勉强止血也就罢了。

    即刻挪到乐裳身旁,心中有几分担忧,还有一丝害怕,轻轻将手放在口鼻前,试探乐裳的气息。

    呼吸声几乎无法察觉,似有似无,李落眉头一皱,又抓住乐裳脉门,良久神色才缓缓放松下来。

    脉象还在,只是十分微弱,这种微弱除了受伤很重外,似乎还和乐裳所习的功法有关,有些像春日里万仞高山上化去的雪水,不成流,但润物无声,滋养着乐裳的奇经八脉。

    李落松了一口气,这等时候没有余暇顾及什么男女之嫌,解开乐裳衣衫,仔细查看乐裳所受的外伤伤口。

    山坳中没有水,清洗不了伤口,李落只好作罢,先行止血之后再想别的办法。

    等到李落解开乐裳的衣衫,乐裳身上所受的伤就是久在行伍的李落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乐裳的伤口多在胸前,是救李落的时候被暗器所伤,粗略看去就有数十之多。

    伤口大小不一,俱都狰狞可怖,有些已经发出青黑之色,看来暗器上早已淬毒。

    所受的伤中最让李落怵目惊心的是乐裳腰间贯穿而过的木枝,生生撕裂了乐裳的束素柳腰,刺断了两条肋骨,其中一根肋骨刺破皮肉,从小腹探了出来,格外的狞恶可怖。

    李落没想到乐裳负伤如此之重,失血太多,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练就再神妙不凡的内功心法也一样无力回天。

    李落眉头紧锁,手中却不慢,用小刀挑开皮肉,取出刺入乐裳肉身中的暗器。

    割开乐裳血肉时,睡梦昏迷中的乐裳似乎感到痛意,眉头微微蹙在一起,睫毛不住的颤抖。

    李落扫了一眼,狠下心来不闻不问,极快的将这些暗器都取了出来。

    若是碰见有毒的伤口,身旁没有药物解毒,李落便按着鬼老所授医术,用刀割掉沾染毒水的血肉,随即用口吸允毒血,只要能救治乐裳,自己身中的毒以后再想办法。

    加上后背上的三支暗器,一共二十三枚,悉数钉在乐裳身上。

    李落不禁黯然动容,若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否还有余力奔行这么远。

    李落苦涩一笑,割了一些拂尘尘丝,从暗器中找出一支没有淬毒的青蜂针,穿针引线,将乐裳身上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还要收拾了腰间这道伤口。

    李落活动了活动双手,轻轻的将木枝从乐裳腰间拔了出来,好在这是一株椿树上的树枝,树干笔直,没有多余的旁枝,不会再有树枝横生枝节,卡在腰腹之中。

    树枝刚一离开乐裳蛮腰,鲜血就四溢了出来,先是紫黑色的血迹,慢慢转成血红色。

    李落神情凝重,但没有惊慌的神色,手起刀落,将刺穿乐裳小腹尚且还在藕断丝连的肋骨斩断,只是劲力不足,竟用了两刀才斩断肋骨。

    李落缓缓抽出碎骨,昏迷中的乐裳似乎也察觉到了剧痛,呼吸时长时短,喉咙中发出一阵阵痛苦难忍的呻吟,娇躯抽搐起来。

    李落担心缝好的伤口又再裂开,急忙压住乐裳,只是这个样子太过不雅了些,李落也顾不得其他,死死压住乐裳。

    乐裳挣扎的越厉害,伤口中流出的血就越多,不过几息光景,脸色比纸还白,若是白也就罢了,只是这个惨白中还带着一丝灰气。

    李落心直往下沉,也没有把握能救得活乐裳,不过只要乐裳还有一口气,总是要拼尽全力的。

    乐裳抽搐渐渐平缓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失魂落魄,李落见机急忙割断尘丝,极快的缝起伤口来。

    这道伤口很大,李落依法炮制,一支拂尘尘丝用去了七七八八才勉强将伤口缝上。

    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乐裳没有醒,脸色比起刚才更见苍白,如果不趴在乐裳胸口,根本就找不到心跳。

    李落擦了擦汗,心已是悬在半空,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就地取材,委实没有治好乐裳的把握。

    枯黑干黄的腐烂树叶上,一具雪白如玉的胴体,上面血迹斑斑,这个情形着实诡异。

    李落轻轻拉过乐裳残破不堪的衣裳遮体,李灵枫罩在李落身上的丧衣已被狐獾带了出去,没有外衣,山坳不见太阳,有些阴冷,李落刚才出的汗早已把衣衫浸湿了,这会冷风徐徐,有些刺骨的冰寒。

    李落喘了一口气,定下神查验了一番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在后背上,有七处,好在是杀手奔跑中打出的暗器,又是在夜里,为保准头,没有金针之类的暗器,多是飞蝗石或是追魂弹,个头大,入肉倒是不深。

    李落反手剜了出来,看不见暗器,下手的分寸不好把握,这七处暗器取的李落直吐寒气,额头上的青筋险些跳了出来。

    所幸这些暗器没有伤到筋骨,比乐裳所受的伤要轻上不少。

    李落胡乱包上伤口,收拾了收拾地上的狼藉,扶着断木站起身来,突然腿骨处传来一阵痛彻心肺的难忍来,李落倒吸了一口凉气,直直栽倒在地。

    刚才擒住狐獾,又再替乐裳医治伤势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到了心神稍稍放松时才觉出刻骨钻心的痛楚。

    李落撕开衣衫,左腿红肿一片,腿骨在掉下悬崖的时候摔断了。

    李落苦笑无语,原本还暗自庆幸,从这么高的断崖上掉下来竟然没受什么太重的伤,原来只是心神紧张,没有察觉到罢了。

    不过接骨对李落来说驾轻就熟,在军中时没少帮着术营将士医治坠马的军中袍泽,这些伤倒也难不住李落。

    李落接好断骨,用夹板固定妥当,只是不能用力,勉强也还可以行走。

    李落抬头看看天色,算了算时辰,和自己猜测的三个时辰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

    李落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急忙将这里布置一番,做成两人仓皇逃走的假象。(。)

第六百九十章 心境圆满() 
而后找寻了一堆阴湿的树叶掀了开来,容两人藏身其中,用木枝撑起,随即抱着乐裳藏进了树叶下,随即收下树枝,盖在树枝上方的树叶倾倒下来,将李落和乐裳埋在其中。

    树叶下闷湿难耐,呼吸最是不畅,李落小心翼翼的用一支小指粗细的树枝刺破头顶厚厚的树叶,让些许微薄的空气能透下来,要不然不等杀手找到这里,自己和乐裳就要先活活闷死在下面了。

    躺在这些腐烂的树叶下,耳旁听不见别的声音,安静的让人窒息。

    李落紧紧将乐裳抱在怀里,娇躯冷冰冰的,如果不是偶尔会有一丝轻微的抽搐,几乎让李落以为抱得是一具死尸。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心头的困意越来越浓,每每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李落就会惊醒过来,这样睡过去的话,两个人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落咬破嘴唇,让淡淡的血腥气流进喉间,强打精神,凭着心中强烈的求生欲望苦苦坚持。

    过了许久,或许并没有半个时辰,只是在黑漆漆看不见一丝亮光的地底,仿佛过去了数年一般,胸中的压抑越来越大。

    有几次李落只想掀开身上的树叶,钻出去大吼一声,是否走火入魔就是这样的感触,耳旁虽然没有丝毫声音,但耳膜边上宛若有千百只恶兽在咆哮,心绪激荡不堪,难以平静。

    渐渐的,李落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如果有高手就在头顶,该是已经能察觉地下这不同寻常的声音。

    就在这时,乐裳不知何故动了动,很细微,竟然让李落烦躁不堪的心绪平静下来。

    李落灵台一清,暗暗吃惊,垂死之时的魔念又再涌现上了心头,有后悔、羞愧、气愤、无助、惊慌、担忧、贪婪、嗜杀,种种以前被李落强行压下的情绪一一闪现了出来。

    李落极为惊讶,原以为这些魔念在那座苍翠碧绿的山谷中已被自己看清了,也看透了,没想到只是悄悄的潜伏在心底最阴暗的地方,伺机再出来张牙舞爪。

    地底下的景象,腐烂、残破、阴暗,或许正是这些相似的境况,才将心中不愿为别人看见的黑暗引了出来。

    李落恍然大悟,早年心中所思所念,不管找出什么样的理由借口,为自己所作所为开脱,原来都是虚妄的执念。

    人生在世,有正义凛然的磅礴大气,就会有灯火难及的暗处,一阴一阳,向来都是相辅相成,没有了黑暗,就没有光亮,贪图其一,终究落入了下乘。

    阴暗光明,不论再如何推脱,再怎样遮掩,总归就在哪里,行善行恶,只在一念之间,凡人终难逃阴阳轮回。

    李落悟透了心中的魔念,骤然间似乎整个心神从这具躯体中抽离了出去,浮在半空,静静的看着腐败杂乱的枝叶下的皮囊。

    这种感觉很奇妙,和喝下吞天兽丹液时有些像,不过犹有过之。

    有几息的错觉中,李落仿佛能看见自己心中的所有阴暗魔念在躯体中肆无忌惮的左右冲撞,但这个时候再看,没有了烦躁难耐的情绪,好像是在看一场戏。

    戏里戏外,虽然逼真的无以复加,可是总归是戏,高兴、彷徨、狂怒,有小人,有君子,但一切都只是戏,看过也就罢了,没有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到了这个时候,李落才明白自己的心境终于趋于圆满。

    李落平静下来,神思收敛了回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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