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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先起的头,到底为的是哪句话。“是有点不值得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只顾了跟他怄气、要劲儿,把刚才跟晓梅他们说的话都给忘到脑瓜子后去了!再说了,这样让母亲也跟着担心。算了,不跟他一样儿的了,不值。”这样想过之后,心口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就像被掀掉了一样,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她很快恢复了常态,跟母亲又有说有笑了。当她再次回到里间屋时,已经跟没事人似的了。
顾洪春虽然还有点不是心思,但看到媳妇对自己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也只好把心中那口怨气给压了下去。表面上没事了,心里却还在生气,看着田雨婷的脸,忍不住恨恨地想:“先压下这口气,看回家以后我怎么对你!”
第七章 激情在燃烧
这一段时间康雷荔就像跟妹妹雷薇比赛一样,每天晚上都要跟顾洪光约会。顾洪光来康家的脚步就像康雷荔家的那只老挂钟一样准时。小县城里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年青人谈恋爱所能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一个电影院。于是,在电影院里便留下了他们俩人频繁出双入对的身影。当然只要是康雷荔医院串休的日子能赶上顾洪光厂休的日子,他们俩人也会相约着到县城附近的江边或城北的山上去玩一玩,以此来拓展俩人的娱乐空间,寻找俩人独处的机会。处对像嘛,就是这样,不经常接触怎么能了解对方,增进双方的感情呢?何况俩人又是经人介绍才相处的,多接触,多了解,就成了他们俩经常约会的理由。就这样,处了还不到两个月,俩人的感情已经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
又过了一段时间,双方家长见了面,把他们的婚事给确定了下来,并且还举行了一个订婚仪式。通过了家长这一关,婚事就板上钉钉,没什么大变化了,俩人也就名正言顺地处开了。
这一天,康雷荔和顾洪光的休息日又碰到了一起。吃过早饭,顾洪光早早就来到康雷荔家,准备约她一起到北江水库去玩儿。康雷荔的父母和妹妹都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收拾打扮自己,于是顾洪光就坐在炕边等她。
坐在炕沿上,顾洪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康雷荔,看她一下一下地用梳子梳理着那头瀑布似的长发。俩人离得很近,康雷荔一扬手,一扭腰,都让顾洪光着迷,尤其是当康雷荔将梳子从头顶梳到发稍再优美地一甩时,几乎让顾洪光看得眼睛发直。恰在这时,康雷荔回过头来对着顾洪光嫣然一笑,有意无意地将她那光洁柔软的长发拂到顾洪光的脸上,撩得他心里一阵激动。也许是康雷荔的美貌让顾洪光不能自制,也许是康雷荔的笑容鼓励了他,顾洪光一把将康雷荔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他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放到一边,再搬过她的头来对着她的唇就吻。他吻起来又猛烈又狂热,吻得康雷荔浑身发软,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面对心上人的吻,康雷荔没法反抗,也无力反抗,她只能听凭顾洪光吻下去。一头尚未梳好的柔软黑发,乱糟糟地缠在两个人的脸上。康雷荔激动得面红耳赤,她战栗着,想说什么可顾洪光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她的嘴堵得紧紧的,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她越搂越紧。可能是康雷荔的顺从让顾洪光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开始搂着康雷荔顺炕沿倒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顾洪光有了更深一层的要求。
“不行!现在不行!决对不行!”迷离中的康雷荔突然清醒过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拚命挣扎,尽力摆脱开那只手,努力爬起身来使出全身力气把顾洪光推倒在炕上。她气得満面潮红,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瞪圆了眼睛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歪倒在炕上,顾洪光斜眼瞧着康雷荔,有点发愣。刚才涌动在身体内的激情已然消退,康雷荔的激烈反抗外加一声怒吼,竟然在一瞬间让他觉出了一丝耻辱,他用一种令人奇怪的眼神盯着康雷荔看,许久,竟愤然蹦出一句话:“怎么,你瞧不起我吗?”话音未落,人已经跳起来冲向门外。
愣怔了一刹那,见顾洪光人已经冲到门外,康雷荔突然醒过神来,抢上去伸出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拖着他不让他走:“你要去哪呀?不,我不让你走,不让!”
“你松手!”
“我不!”
“松手!”
“不!”
僵持了一会儿,顾洪光身上僵硬的肌肉松弛了下来。他掰开康雷荔的手颓然坐在了炕沿上,低垂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康雷荔瘫坐在一旁,心头怦怦跳着,担心地注视着他的脸,半晌,问他:“怎么,还生气了?我还没生气呢,你生的什么气?”
顾洪光依然沉默着不发一言。
“嗯?”康雷荔走过去半蹲在他的面前,将身子向他靠了靠,仰起脸,肯切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看,祈求宽恕。顾洪光低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于是,她再试探地用手轻轻触摸他的手,察看他的神色。
“别动我!”顾洪光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把脸转向门口。
“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康雷荔伸出两手,把顾洪光僵硬的头搬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为什么?你为什么生气?我不明白,你告诉我。”
顾洪光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康雷荔,眼里涌出了一丝儿泪花:“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太喜欢你了,跟你在一起我总控制不住自己。你拒绝了我,使我受到了打击。不过我不明白,咱们俩已经订婚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或者,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让我太伤心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在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之前,我们不能那么做,一旦出了事儿,可不是好玩的,丢死人了!”
“能出什么事,大不了早点结婚就是了。”
“结婚是一件神圣的事,我可不想在那之前就……再说,这对你们男的可能不当一回事,对我们女的可是非常重要的事。”
“你真让我失望,我觉得你心里没有我。”
康雷荔拿过顾洪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抚摸着摇晃着,歉疚地注视着他:“你不能这么看我,我要是心里没有你,怎么会不生你的气?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不信,换个人试试,决轻饶不了你!别生气了,啊?”
康雷荔的抚慰让顾洪光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但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一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的模样。他轻轻掰开康雷荔的手,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哑声说:“你快梳头吧,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今天就不去水库玩了。”
“不,你别走!”
康雷荔急忙站起身来拦他,但他将她一拨,人已冲出屋子去了。她本想撵出去把他拖回来,无奈长发还没梳好,怕披着一头乱糟糟散发出去让外人看见笑话,只好泄气地缩回脚步。
一连一个星期,顾洪光人不露面,话也不捎一句,似乎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看不见心爱之人的面,康雷荔思之切,想之甚,度日如年。她饭不下咽,食不甘味,人整个瘦了一圈。最最让她难以应对的,是父母关切的目光和时不时的询问。像这种长时间脚踪不送的反常现象,在顾洪光是没有过的,不容康文和雷愫芬不起疑心。面对父母一遍遍的刨根究底,康雷荔真想自己也一下子从地球上消失了才好。好容易盼到顾洪光厂休,康雷荔以为他一定会来找自己。一个星期了,他不能总不来找她吧?怕他真的来了,自己却不在,康雷荔连班也不上了,编个理由跟别的护士串了休,专门在家等候。然而,苦苦等了一个上午,她却连顾洪光的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想起那天顾洪光如同一头受伤的小鹿似的一蹦老高逃走的样子,康雷荔的心里真是难受,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顾不得什么未婚姑娘的面子不面子,康雷荔决定主动去找他,哪怕他骂她一通打她一顿都行,只要他别不理她。说到做到,负疚感让她下定了决心:去找顾洪光,马上。
为让顾洪光看到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康雷荔很快擦干了眼泪,匆忙对镜梳洗打扮起来:脸太黄,还有泪痕,先洗干净,再敷上一点美白护肤蜜,唇太苍白,用红唇膏将一对唇涂得血红;长发再梳理齐整些,拢到脑后,用一方白手绢儿扎上,这样人会显得妩媚一些;穿上最喜欢的一套米白色衣裙,换一双米白色皮凉鞋。打扮完了,对镜照照,还算满意。临出门前康雷荔打开靠墙放着的一只红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方雪白的手绢儿,揣进兜里。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走出屋去,将屋门反锁上,就直奔顾洪光家而去。
还好,顾洪光果然在家,而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还好,和解的事情会变得容易多了。”康雷荔长长嘘了一口气。顾洪光百无聊赖地躺在炕上,看见康雷荔走进屋来,他不但一动没动还故意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她对理都不理。面对顾洪光的冷漠,康雷荔有点难堪,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走上前去,小心地触了他一下,说:“哎,是我,你怎么还记仇啊?别生气啦,嗯?我爸我妈直问你怎么不来了呢。好了吧?啊!”
顾洪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仍然没有动,也不吱声。
康雷荔从衣兜里掏出那方白手绢,羞涩地往他面前一递,说:“喏,送给你。接着呀!”
“什么?手绢儿呀!”顾洪光没法再绷下去,不过,他还没完全从所受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躺在那儿,不经意地把小手绢儿接在手中看了看,又抬起眼来傻愣愣地瞅了瞅康雷荔的脸,弄不明白康雷荔为什么神神秘秘地送他一只小手绢儿。“怎么,看我愿意用手绢儿,就送我一只?”
“嗨,这不是一般的手绢儿!你看我在这上面绣了什么?”康雷荔有点不好意思。
“绣了什么?”顾洪光不得不展开白手绢儿瞧了瞧。在手绢的一只角上,他发现了手绣上去的一小堆类似花朵样的红色图案,“噢,是一朵小红花儿呀!”
“什么呀!怎么是小红花儿?!你好好看看,这是一朵小红花吗?”康雷荔撒娇似地抢过手绢儿,抖开,将一只角抻平了送到他的眼皮底下给他看:“你好好看看,这是小红花儿啊?这明明是两对正在相吻的红唇儿嘛!这一对是我的,那一对是你的,你看像不像?”说着,她羞红了脸。
“是两对红唇儿呀?我看看。”顾洪光来了点精神,坐起身来,从康雷荔手中把手绢儿夺了回去,放在眼皮子底下认真地看了看:“嗯,你说的没错,真的是一对红唇儿,绣得还真像。送给我的吗?”
“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谁的?人家是特意给你绣的!”见顾洪光来了精神,康雷荔也高兴起来。
“哦,送给我的,那好,我就收下了啊。你的手还真巧,越看越像一对正在接吻的红唇儿。”顾洪光对着那对红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斜眼看了康雷荔一眼,把那手绢送到嘴边亲了一下,再小心地叠好揣进了衣兜里。
一对正在接吻的红唇儿,让顾洪光低迷的情绪有所恢复。他不像康雷荔刚进屋时那样地垂头丧气了,不过也没完全高兴起来,仍旧慵懒地侧卧在铺上不肯动地方。在康雷荔的力邀下,他才爬起身来,从仓房里推出自行车,随她默默地踏上去往水库的路,就是他俩那天想去而未去成的地方。
山路上,顾洪光骑着自行车,车后载着康雷荔,在微微吹拂的春风中时隐时现。顾洪光能跟自己出来,让康雷荔很高兴。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人坐在车后,挥舞着手臂指点着远处的青山碧水,跟顾洪光又说又笑。顾洪光只是偶尔哼哈附和两声,更多的时间他都默不作声地听着。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康雷荔不作声了,轻轻地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将脸伏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任他把车子蹬得飞快。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我那天把他伤得不轻,否则这一路上他不会这么寡言少语,他过去是多么爱说话的一个人。不行,我得想法让他高兴起来,其实他那么做还不都是因为爱我?我不应该那么伤他,何况我们俩已经订了婚,结婚也就是一早一晚的事情了,又何必那样对他呢?能靠在这样宽阔温暖的脊背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今后的一生不是都有了依靠了吗?今天我豁出去了,一切都听他的,任凭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任凭他把我怎么样,只要他高兴,我什么都不管了!”
“雷荔,你坐好了,车要上小道了。”顾洪光在前面扭过头来对康雷荔说了一句。
“随你骑到哪儿,我不管!”康雷荔仍伏在他的背上幸福地闭目遐思,听他这么说连头也没抬,只是闭着眼睛回了一句。
“啊!?”见康雷荔这么回答,顾洪光若有所思。
车子拐进一条窄道,又骑了好长一段时间,顾洪光才两腿一叉将车子停住:“到了,下车吧。”
“哦。”
睁开眼睛,跳下地,康雷荔就地转了一个圈,她被库区上美丽景致迷住了,伸展开两只手欢快地跑到水边,冲着水库上的粼粼碧波大声喊起来:“真美啊!洪光,你快来看呐,水库的景色真漂亮啊!树美,水美,山美,一切都是那么美啊!”
“嗨,一看这样就知道你是没来过,我经常跟朋友来这里钓鱼玩,早就看惯了,习以为常了,看不出怎么美了,哪像你看什么都新鲜。”面对孩子似的康雷荔,顾洪光笑了。
“我看你简直就是一根木头,这么美的景色,就是看一百遍该美还是美,我喜欢这地方,咱俩今天真是来对了。”
“过来,在这儿坐一会儿,歇一歇,一会儿我领你到那边爬山去。”顾洪光掏出康雷荔刚刚送给他的那条绣着两对红唇儿的白手绢儿,展开来,铺到水边一块青石板上,对康雷荔招招手。
康雷荔顺从地走过去,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顾洪光坐下来。
“那边的山上,看见了吗,那边,可好玩儿了,正好在靠水那面有一个大石砬子,石砬子下边有一个大山洞,足有两间房子那么大,洞口外刚好有三块大石头挡在那里,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是那是一个山洞,人呆在里面从外面一点也看不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一次来钓鱼时发现的,别人谁也不知道。”
“洪光,你说你将来会对我好吗?那天,看你那样,我都有点害怕了。”
“你怕什么呢?我那是爱你才那样啊。”顾洪光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康雷荔的肩,又把她的两只小手拢在一起,都握在了自己另一只手里。眺望着远处碧蓝的水面,他将脸贴在康雷荔的秀发上,嘴里喃喃地说:“我向你保证,绝不对你有二心,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那天那么做,真的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换了别的人我怎么会呢?如果以后有哪一天我对你不好,就天打五雷轰,让老天爷把我劈死。”
“你瞎说什么呢!?谁让你许愿了?”康雷荔急忙伸出手去捂住了顾洪光的嘴。“我不许你再瞎胡说!”
这一刻,康雷荔突然母性大发,闪电般地伸开两手环抱住顾洪光,仰起脸儿,在顾洪光的腮上“吧”地一声来了一个吻,吻完,便羞得把脸埋进顾洪光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了。她觉得顾洪光就像她的一个孩子,她不忍心再让他受到伤害,她要给他安慰,她要让他高兴。顾洪光的心里一阵激动,紧紧将她拥进怀中,垂下头去,用唇吻抚着她的粉颈,良久,他长长叹口气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唉!我多么希望咱俩能早点结婚呐!”
“处了还不到三个月就结婚,多让人家笑话呀!”闷闷的声音回答。康雷荔伏在他的怀中,仍然没有抬头。
“我们是给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活着?我们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自己高兴不就行了吗?”
康雷荔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怎么可以,我们毕竟是生活在社会中,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别人看?探究别人的隐密可是很大一批人的喜好!我可不希望我们被别人说三道四,让人戳脊梁骨,那是最可悲的事。我觉得做人就应该行得正,坐得端,这是做人应有的准则。”
“呵,不愧是教师家庭出身啊,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好吧,就听你的,你说咱们啥时候能结婚就啥时候结婚。”
“你真好。其实不用你着急,早有人比你还急呢。”
“谁会比我还着急?”
“你说能有谁?郑锦军呗,我敢说他一定比你还着急。”
“哈,你说得对,那小子肯是比我急多了。他就等着咱俩结了婚,好跟你父母提他和雷薇的事呢。”
“所以,你就等着擎现成的吧!”
笑着站起身来,她拉住顾洪光的手把他也拽了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爬山吗?走哇,爬山去!”
“好,走,爬山去。”顾洪光顺手抓起石板上的手绢儿揣进兜里,拉着康雷荔的手跑起来。
俩人把骑来的自行车寄放到不远处一户农民家的小院里,就肩并着肩小跑着向不远处的山上爬去。不一会儿,康雷荔就拉在了后面,由开始的一溜小跑变成了后来一步一喘地往前挪,很快她就连挪也挪不动了。她想撵上顾洪光,无奈力不从心,于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洪光,你等等我,我走不动了。”
“你个小笨蛋,才上这么高一点山就爬不动了?看来唯女人才是最可怜的呀。好吧,我来背你,你在那儿等着。”
顾洪光又从半山坡上跑下来,转过身去蹲到康雷荔的面前,背对着她:“来,趴到我背上。”
于是,在绿树丛中就有了一对时隐时现的亲密情侣的身影,他们男的背着女的向山顶上爬去。
趴在男人背上的感觉真是奇妙,尤其是自己爱人的脊背。康雷荔紧贴着顾洪光的背部,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嘭嘭”心跳,体会着他成熟男人肌肤的悸动,心里着实有点儿激动,一颗心也呯呯乱跳起来。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闭上眼睛,老老实实地趴着动也不敢动。
背着个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