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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识干戈?
那本来就是一个英雄美人的时代,铁马金戈,倾国倾城,悲欢离合就是一折
传奇。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痴情得令人发指的那一个,竟然不是旷世才子李煜,而
是一代枭雄
赵匡胤。
一路行来,千里江山如画,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烽烟阵里,唯有红颜是心
之所系。但
情深似海,竟只是咫尺天涯。
初相识,他只是一介草莽,她却以心相许。
遥遥一水间,伫立船首,目送离去,他远远呼喊:“我很快就会去金陵找你
。”
而她只是应:我一定等你。
盟誓终身,他为了她千里追寻,她为了他一意悔婚,把皇权富贵,视作浮云
。
终究不敌运命家族,把万缕情丝,挥尽斩断,在飘摇的火苗前,她只是泪垂
如珠。
“迟了,事情都已经,变了。”
如果她可以跟他走,却将父母族人,置于何地,如果她可以跟他走,却将百
年门楣,置
于何地。
从此后心如余烬,遵约另嫁。
凤冠霞帔,万重枷锁。
纵然是风流才子的吴王李煜,在她的心里,无时无刻,却有着另一重身影。
到底意难平。
而十余载光阴似箭,翻云覆雨的那只手,步步紧迫。
风云变幻,他天下在握,她的良人,却是他的敌人。
两国交锋,剑拔弩张。
明明知是不得不,万钧铁蹄压境而来,明明知是不可为。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而他只是言道,李煜,倘若你真心实意待她,我这一辈子,也就罢了。
把万重心事,十载光阴,只是为了她,宁静喜乐,便愿意,便舍得,便可以
,止了干戈
。
终是银河轻浅,天堑难逾。
最后一面,瓦官寺中,水榭亭台,清波如镜,而她翟衣盛妆,姗姗而来。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老了。
在征战烽烟里老去,在相思刻骨里老去,在相思相望不相亲里,老去……
可是,她容颜病损,仍是他的娥皇。
仿佛当年,垂髫少女,明眸含笑,执意率性,任由他携了她的手,翩然如蝶
。
十二栏干曲,垂手明如玉。
把轻罗绣帕,掷若彩蝶,触手生凉。
十余载相思,到了这一日,终等到这一日,可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数次南来,以万乘之尊而鱼龙微服,孤身潜入敌境,干冒奇险只为见着她这
一面。
却清清楚楚的听她说,南唐国后恳请大宋皇帝……
大礼跪拜。
而他只能退却,一步一步,往后退却。十余年焚心如煎,重见面,她却只求
他放过,放
过她的国家,她的子民,她的夫君……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如他般爱她,即使她的李煜,亦不会。
隔着漱漱的泪光,终于还是应允,只是因为她恳求他。
便把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痴子啊痴子,只因为她恳求,便予取予求。
真正的心碎,大抵还是与李煜兵刃相交,利剑互指的那一刹那。
她惊惧而至,以身相拒,伏入李煜怀中,只是痛哭。
十余年痴心妄想,于这一刻,终于轰然间分崩离析。
伤心欲绝,掉头而去。
明明他是先遇到她的那一个,明明他是被迫放开手的那一个,明明他是她最
先爱上的那
一个。
十余年的执念,最后落得伤心欲绝,掉头而去。
那方锦帕,不离不弃,长日相伴,携于身畔,如同至珍。
夜深更阑,批阅奏折,忽然间疾风吹落锦帕,卷飞雨中。
追出殿外,濠雨如注,电闪雷鸣,忽然心如明镜,是娥皇,是他的娥皇。
大雨如泼如溅,立在雨中直如痴了一般,任由雨水浇泼而下,淋漓满脸,宛
如泪痕。
夜暗如晦,风雨似狂。
娥皇。
报丧的唐使跪在殿下,骈四骊六的辞章,一句一句,没有人知道,每一句便
如一枝利箭
,便如万箭攒心。
娥皇。
重帘垂幕,百官恭敬伏地,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泪光。
枉在这万人之上。
“娥皇向大宋皇帝请命,大宋强,江南弱,请您体恤我江南的百姓,在您将
来一统江山
之际,不要对江南动干戈。”
气息微弱,却似是馨若兰花,孱孱似云若流去。
而他只得一步一步,踉跄退却。
十余年,把相思熬成血箭,每一枝,都攒入心口,痛不可抑。
终于是灭了李唐。
壁上素绢,一一描画,衣袂飘飘若举,寸心如茧,千丝万缕。只得凭尺幅画
笔,聊慰相
思。
夜诏降妃小周后,李煜狂愤,小周后惊怯,满族惧怕,以为必受其辱。
可是小觑了赵匡胤,可是小觑了他心中的娥皇。
而小周后入得宫去,他其实只是为了问一句:你的姐姐,昔年在唐宫里,可
曾过得平安
喜乐?
一点一滴,一词一话,但有她的片语只言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亦是好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昔年有人举杯自饮,泪光盈然,道:“我这一生,不过是一辈子伤心人罢了
。”
此一生,终其生,不过是千古伤心。
濠雨如注,浇在锦帕之上,便如浇在他的心上。
而此生已尽,春意阑珊,独自莫凭栏。
别后无限江山。
PS:
这部戏颇符合某匪的恶趣味,煽情狗血之处堪称集言情之大观,完全颠覆了
李后主与大
周后的爱情,令我变成铁杆的宋太祖派……觉得他与大周后真是痛彻心扉的一对
。
怪不得专家们对此“戏说”非常不满。
可是,容我可是一下,如果真的像剧中一样,如果真的是赵匡胤先遇见了娥
皇,如果他
们才是被拆散的那一对……如果真的是手握无限江山,却无法拥有最爱的那个人
……
错姻缘 '作者:匪我思存'
“嗤——”
尖利的西洋剑尖,恰到好处的点在对手的左胸上,只要手腕轻轻往前一送,就会刺破厚厚的防护服。
场边唯一的观众,缓缓的鼓起掌来。冷峻的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目光中还是透出几丝赞许。
摘掉面罩,顺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青丝,对着被逼在死角的对手嫣然一笑:“宛昔,你今年输了我十九次了。”
美女笑起来好好看哦!
若若赶快摘掉面罩大饱眼福,虽然女人看女人是有点——呃,诡异。不过这种状况放在祁绡隐身上,就显得正常多了。她曾开玩笑说祁绡隐的魅力是天下无敌,这话也不算夸张,连她那才上幼稚园的宝贝外甥一看到“漂亮的祁阿姨”就会飞奔过去,凑上他胖乎乎的萍果脸讨个香吻。
美女掠头发的样子好好看哦!
纵然她若若与祁大美人相交十二年了,可是祁大美人一举手一投足总能够吸引全场惊艳的目光。若若叹了口气,从前觉得李隆基是个大傻瓜,为了个肥肥的杨玉环弄丢了江山多不值得啊,认识了祁绡隐后,终于对历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们有了几分理解——绝代佳人的魅力实在令人招架不住啊!连她这个女人见到这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后都不知不觉被折服,何况那些有色无脑的男人们。
可以说,正因为与祁绡隐的交往,令她着实看多了各式各样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的臭男人——也许就是因为看多了他们神魂颠倒的样子,方才觉得世间男子似乎个个面目可憎。
“想什么呢?”祁绡隐巧笑倩兮,招呼女伴回神,接过服务生送上的毛巾拭去额头的汗珠。
若若一边擦汗一边答:“我在想世上的男人。”
祁绡隐樱唇抿成绝美的弧线,口气淡然的说:“天下男人只有两种,一种可以远观不可近处,一种可以近处不宜远观。”向场外的冷峻男子斜睨一眼,媚态横生,声音也腻成化不开的蜂蜜:“景文,你属于后者哦!”那种妩媚入骨,听得若若心中都是一荡。
冷峻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倒是若若“嗤”的笑起来:“贺木头你再怎么逗他,他也只是块木头,不过这年头流行他这种调调,他倒是有一票小女生喜欢的哦。”
啜着冰凉爽口的柠檬茶,突然又想起来:“你说贺木头是后者,那前者可不可以举个典型?”
“当然可以啊。”祁绡隐无限慵懒的舒展着身体,姿式妙曼如兰花盛放,不假思索的说道:“比如我的前夫符晏楠,正好就是那种可以远观而不宜近处的男人。”
若若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祁美人耸了耸肩,笑容点缀出一脸的“天真烂漫”,口气中也隐绰着一丝顽意:“因为他最近是新闻人物。”伸出白玉一样的纤纤柔荑,拿起桌上的一份八卦周刊,一本正经的念出头条上煽情十足的标题:“钻石王老五将奉子成婚。”笑吟吟的数道:“一、二、三……六、七。嗯,这是离婚之后,第七个自称要嫁给他的女人了。”
“哈!”若若打个哈欠:“这一个一定要真的嫁成,不然就又让人失望了。”
一直静如止水的贺景文,薄薄的唇中突然吐出一句话:“不可能。”
“什么?”若若大惊小怪:“你说什么不可能。”
“结婚。”言简意骇的回答,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为什么?” 尹大小姐饶有兴趣的反问。
“任何女人都动摇不了他。”淡然的目光扫过近畔旷世绝艳的一张脸:“包括你,绡隐。”
祁绡隐明眸流转过一丝异然,她淡淡的说:“我?我是他唯一主动追求,并在圣坛前起誓,要爱怜一生的伴侣!”
“前妻!”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挑起大美人的骄傲,可是不动声色的反问:“赌多大?”
贺景文认真的竖起食指:“一块钱。”
祁绡隐以绝美的姿态掠起不听话的纷乱鬓丝,笑靥如清水芙蓉一般,颠倒众生呵……
她朗声反问:“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上当了!她清晰的看到贺景文眼底闪过那丝根本难以觉察的得意。她懊恼得想咬掉舌尖,她做了什么蠢事——她刚刚还亲口说过,符晏楠可远观不可近处,只有她知道——她是上了贺景文的当了!
被大美人的剪水双眸瞪一下,也算是艳福中的一种吧,贺景文悠然自乐的想。
雨已经连绵下了两个礼拜了,今年的春季一直是这样缠绵在湿冷的天气里,不曾好好晴过一日。
连累得心情也低回不已。
程雨缃偷瞥了一眼老板的脸色,亚洲市场的总监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历数着公司业绩,老板似乎听得很入神。
但是——
程雨缃凭着自己四年行政秘书的经验打赌,老板这会儿心情跌至谷底,对总监的报告压根儿兴趣缺缺,他哪里是入神,走神还差不多。
不过,如果说他对报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那也是大错特错,他最擅长的招数之一是一心二用。
果然,市场总监一不小心口误将“3%市场占有率”说成了“30%市场占有率”。未及改口,神游天外的大老板已敏锐的觉察到错误,温和的打断他的报告:“哦?有这么高吗?”
“哦……”可怜的总监磕磕巴巴:“对……对不起, 符先生,是3%。我说错了。”
符晏楠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未完的报告,自己径直靠向舒适的椅背,想找个更放松的角度安置自己隐隐作痛的头。
老板今天不太对劲哦!
一会议室的高级主管都隐约察觉。
基本上,符晏楠并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刚接触他的人很容易被他温文儒雅的外表迷惑,把他书卷气的斯文当成软弱可欺,以为他不过是个好运到家产独占的富家子弟。
呵呵,把一只独霸天下的王者之豹当成毫无自卫能力的病猫……
程雨缃经常同情那些尸骨无存的呆子们,他们的大脑里一定全都是浆糊:符晏楠稳坐台实董事长这把交椅已经五年,董事会里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们个个对他俯首称臣;公司每年的盈利连续数载排在十大公司之首,这一切,哪是“好运”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可是——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如果符晏楠的情绪已外露到令旁人觉察,那就说明事情已经严重到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试看今日天下,除了天灾人祸他无能为力之外,其余一切他名副其实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仅在商界可以只手遮天,连那些政界人士,谁不肯给他三分薄面?
程雨缃知道!
她知道,春风得意马蹄轻,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符晏楠,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虽说襁褓失恃,但家财万贯似乎很好的弥补了自幼丧父的悲哀,到他长大成人,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母亲将蒸蒸日上的台实集团交到他手中,他的人生似乎是万众景仰,完美得几乎无可挑剔。
只是几乎。
如果不算上他的婚姻的话。
众所周知,三年前名列黄金单身汉榜首的符晏楠迎娶了大美人祁绡隐,敲碎了多少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玻璃心。当年两人在教堂的那场盛大婚礼,让媒介津津乐道了足足一月有余。从新娘的头纱长短到订婚钻戒的克拉数,全成了八卦杂志的新闻话题。
比较起来,两人婚后的生活显得讳莫如深,三年里记者拍到两人出双入对的照片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数是长焦镜头偷拍,画面上的两人面目都不甚清晰。
当然,也有例外,六个月前记者在一家会员制俱乐部就成功拍到一张两人近距离的合照,就是这张唯一清晰的合影,再次掀起哗然大波,令大小传媒蜂拥而上。
在那张照片上,清晰的拍下两人争执的一个瞬间:祁绡隐愤怒的指斥符晏楠,肢体语言百分百说明了一切。而平日面对镜头沉静优雅的符晏楠,落寞而无奈的皱着双眉,冷淡寂辽的扭头望向窗外,似乎对这样的争吵已经麻木而疲倦。
而无孔不入的传媒,第二晚却在另一家PUB门口,偷拍到祁绡隐与一神秘男子亲密相拥的照片。
两张照片被各报纸杂志争相转载,在这两张照片公布于众四个礼拜后,台实发言人就正式公布了符晏楠与妻子祁绡隐签署分居离婚协议的消息。
汉宫秋【作者:匪我思存】
今年咸阳的秋天仿佛来得特别早。蝉声渐渐的稀疏下去,阶草间听得到低吟的寒蛩,秋天就这样来了。
明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
他说,他会亲自送她到玉门关。
她听宫中白头的阿监唱过:“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前面是戈壁,后面是荒滩。”凄惶的歌调令人潸然泪下。
出了玉门关,便永远离开了他,离开了山明水秀的世界。
匈奴,他的口中轻轻吐出这个词。令多少小儿女梦魂惊悸,伴着铮铮铁蹄,在天朝的边界耀武扬威。
出了玉门关,淌过无定河,草原的那一头,便是匈奴。传说里彪悍无比的民族,烧杀掳掠,惊扰天朝多年。
她却要去那白山黑水,从此后,做一个逐水草而居的匈奴女人。
她现在一定还很美,因为他见到她时,惊怒交加,杀了御画师毛延寿。
很久以前,她爱在家门口的那条香溪里洗脸。然后坐在溪水边梳着她长长的头发,平缓的溪水倒映出她绯红的脸,和溪畔无数的桃花。
寂寂深宫,一入似海。满地梨花里蹉跎了多少春日?御沟里的红叶,还可以流去人间。她却只能在红墙琉璃的那方天井里,遥看河汉。
他说,他痛悔失去她这沧海遗珠。
她安静的笑,低垂着浓密的长睫。
她一直等,等了这么多年。只为着这一天,在他面前,绽出最美的笑颜。然后绝决的转身离去,让他一生一世都永远记得她。无论三千粉黛,无论六宫胭脂,他永远都记得她。
她要成为他心中牵痛的那个角落,那怕牺牲今后所有。
她不要在深宫永巷,绝望般的等侯着……红颜未老恩先断……眼睁睁看着他的金辇绝尘而去。
于是选择寂寞。
于是选择永离。
大汉天子,遵守了他的诺言,亲自送她到玉门关。
依着出关的俗例,她下车,拾起一块光洁的石,遥遥掷入关门内。祈祝有去有还,一路平安。
眼泪并没有流下来,虽然她知道,她这一生是回不来了。
出塞的路走了整整三个月了,冰霜遍地,渺无人烟。
天朝还是秋,她却在前往冬天的路上。
手冷得麻木,脸冷得麻木,连心都冷得麻木……
抱过琵琶,调了调弦。铮铮的弹唱起,唱起那些歌,这么多年来,苦心练习,原本想为他唱的歌。
远远一只孤雁,咿呀叫得人柔肠寸断。
最后竟遥遥落在了马前,是听到她的琵琶,也禁不住那样的幽怨么?
“雁子,你一路向南,可否去到汉宫……
有一句话,一直未曾让他知道……
他错杀了毛延寿,那颗本不曾有落泪痣,是我用金珠买通毛画师,央他替我的画像点上去的。”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她在最美丽时离开,于是在他心里,她永远最美丽。
她不要做他众多所爱中的一个,即使牺牲今生所有……即使一生再也不能见到他……她只要他记住她……每到秋天就会想起她……
汉宫的秋色,枫红浓于火了吗?
《纪嫣然》
纪嫣然觉得中央空调太冷,后颈里碎发被空调的出风吹得痒痒的,皮肤隐隐生寒,手里的录音笔也仿佛冷滑,有点握不住的趋势,总之是浑身不自在。
她其实觉得很服气,因为李堃坐在斜对面的沙发里,神色自若,这男人真是永远泰山崩于前不色变的模样。他穿白衬衣,领扣解开一粒,因为没有系领带,很少见到他这样子面对媒体,纪嫣然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