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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为难（上）
所谓盘古大阵，是这梦境碎片的意识用来维护自身的系统，这个位面不比寻常位面，能量虽然高，但却消耗不起，因为自己培育出来的高级生命走不出去，自然就无法夸大生产，或者靠侵略其它位面来补足自身。
所以循环系统，都是内部演化，而当场面失控，比如大量缺失能量，天地养不起那些高端生命的时候，它便会利用大劫难造成伤亡，通过高等生命体的气血来回收能量。
至于这梦境碎片的原理，郭浪有些搞不懂，按理说，它应该是不存在的，可是里面的能量却是实实在在的，要不然西维尔和卡蜜儿也不可能突破传奇，自己也不会有这么多收获。
想不通这些东西，郭浪只能根据现有的情况来分析局势，自己的机会便是那复苏大阵。
从师傅的给自己的记忆里，郭浪稍稍有些明白这个位面的形成，所谓梦由心生，这是师傅三千梦境大道里第一个梦境，也是起源梦境，梦境里面大多人物和场景都是师傅自己记忆构成的。
比如仙庭、比如仙帝王，当然也包括一些更古老的神话人物。
在师傅以前那位面里，传说中，混沌初开，最初孕育的一批强大无比的巨人，被称之为盘古一族，而这个种族在上一个轮回的时候归于混沌，一个个已经不死不灭的盘古大能用自己的血肉回馈了天地，让天地由灭亡到新生，完成了轮回！
新开的世界，位面之神，叫鸿钧，按理说每一个轮回都应该有一个主持宇宙整体运转，毫无私心的存在，与天合道，掌控世间才对。
可上一个位面，师傅告诉自己，有一个人利用师傅心里的心魔，妄图改变原本的轨道，而这个人，师傅不知道是谁，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在当初他们那个时代，不多！
导致了后面无数个轮回的时候阴阳失调，到了郭浪这个位面，宇宙的阴影面既然已经将正面世界侵蚀到如斯地步，这就说明，这么多个轮回过去了，那个人，一直都还在！
不过那个是谁，出去这个位面后该怎么应对，不是郭浪现在该想的问题，郭浪现在要做的，首先是活下去，安全带着艾莉丝他们从这个梦境碎片里出去才是王道。
按师傅所说，这个盘古大阵原本是天地轮回开始，万物众生回馈天地的一种回收法阵，是天地结束到开始的一个轮回过程，原本不应该被利用。
可在这个位面里，却因为掌控天地的人用了私心，想要避开生死轮回，便有了献祭式的方式，用来维持世界的运转！
卡蜜儿创造的吐纳之法，让这个位面的高等生命质量大大的提高，而且是低消耗，高能产，于是早在几十万年前，众仙佛便有了这个计划，利用轮回躲避天劫，待时间这种高等血食多了之后，一并屠宰，便可回复当初被卡蜜儿窃取的能量了！
连屠百周生灵，上百亿的生灵，而且大多都是习武之人，气血强大，通过大阵运转后，获得的精粹能量回馈天地后，天地自然便会恢复当初的高浓度灵气程度。
而郭浪的计划，就是要虎口夺食，去抢掉一部分能量来恢复自身！
要不以郭浪现今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有和其它几个势力博弈的资格！
“小娃娃。。。。。”晚上吃饭的时候，郭浪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只有这对夫妇和自己一起。
大家都埋头吃饭，说实话这雪花村的伙食还不错，毕竟是高产粮村，就算被上面的人分走一半，也比当初绿柳村要吃得好得多！
这等高级位面种出来的粮食能量不低，但也是相对而已，郭浪如今的状况，这些东西能恢复的能量实在太少。
吃完饭后，原本一直沉默的夫妇，那老头终于还是开口问话了：“听小雪说。。。。你明天就要走了？”
“诶，是顾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去办，必须走了！”
“嗯。。。。。。”老汉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还回来吗？”
郭浪一愣，随后看向了房门后躲着的顾小雪，估计这话，是她拖父母来问的，这家人倒也朴实，郭浪有些为难，做人要有做人的原则，一饭之恩必偿，本就是基本底线的问题，那姑娘将自己带回来，让自己没发生意外，说严重点，是救命之恩。
可要因此给一个什么承若，郭浪做不到，因为这个位面的特殊性，即便想要将那女孩带出去，恐怕也。。。。。。
“应该。。。。。不会回来了。。。。。”郭浪老实道，承若这种东西不能乱给，做不到的事儿乱应承不是他的风格。
这话一出，藏在外面的顾小雪脸色顿时一白，眼中泪花闪闪，一脸煞白！
“嗯。。。。。猜得到了！”老汉叹了口气。
“老人家有什么心愿吗？”郭浪很认真的问道，承若不能乱给，但恩情要还，以后可能就回不来了，该偿还的东西，郭浪不想欠着。
“心愿？”老汉抬头望了郭浪一眼，突然咧嘴笑道：“看来公子是一个大人物呀！”
“大人物不敢当。。。。。。”郭浪谦虚道：“但如若我能做到的，必然竭尽全力！”
“我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头子，有什么心愿？”老头笑了笑：“儿子生死不明，多半也就。。。。。。”说道这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后又道：“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闺女了，公子一看是一个本事人，现今局势动荡，你看。。。。如果身边缺一个丫鬟的，就将小雪带走吧。”
“老头子。。。。。。”一旁的妇人闻言，顿时大惊，但立刻便被老汉伸手打断：“你看闺女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怕是对这个结果不甘心喽。。。。。。而且现在这局势，有个能人能照顾她，也是极好的归宿啊。”
郭浪闻言一愣，深深的看了这老汉一眼，心中暗道：“这大叔倒也是一个务实的人，如若是平常情况，他到也答应了，可如今。。。。。恐怕不行。”
“抱歉。。。。。小子我去办得事儿很危险，您将小雪托付给我不是什么好选择，会害了他的！”
砰！
郭浪话音一落，大门突然就被打开！
“我不怕！”
第九百二十一章：为难（下）
“我不怕！”如电视剧里面的狗屎桥段一般，那女孩鼓起勇气闯了进来，郭浪有些发愣的望着她，说实话电影里很多这种桥段的时候，他一开始是不信的，可是后面才发现，这种事其实还真不稀奇。
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男女，青春幻想永远大过自己的责任感，应该说这个年纪其实是没什么责任感的，他（她）不懂顾及父母的感受，甚至不明白家里人对他那毫无保留的感情，只会因为一些新奇感情就不在乎抛弃一切。
女孩对郭浪只不过是春心萌动的一种表现，倘若失去了，一时间就会觉得像失去一片天一样，而相反，对于父母无边的爱却经常会视若无睹，因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给予。
郭浪的脸色从发愣，逐渐转为阴沉，声音也沉了下去：“你不怕？”
“是的！”少女鼓起勇气看着郭浪，说是天真也好，说是没心没肺也罢，至少这鼓起勇气的眼神，到像模像样的。
“如果你跟着我，然后死了呢？”郭浪幽幽道。
“我不后悔！”顾小雪义无反顾道。
这话一出，一旁的父母都是脸色一白，刚想说话，突然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旁边压了过来，场面顿时一滞，顾小雪浑身一颤，几乎毫无抵抗力的就坐到在地，一脸煞白！
郭浪很小心的控制着这股气息，既造成了一种压力，又不至于影响心神！
“不害怕？”郭浪冷冷一笑，再次询问。
这一次，有着这股气息压着，如一盆凉水将少女心中冲动的火焰彻底浇灭，对生命本能的保护让她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仿若之前那股炽热的眼神是幻觉一般。
面对真正的杀意，和对生命可能会失去的恐惧，很暴力的打破了少女这个年级的倔强，见对方没有说话，郭浪摇了摇头收回了气势，顿时，对方紧缩的肌肉一松，整个人如泥一般软在地上。
“记住，你父母将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脑袋发热，跟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陌生男子去死的！”
“呜。。。。。。”少女脸上的惊恐慢慢消退，望着郭浪冰冷的脸色，一股酸痛的委屈敢蔓延心头，也不回话，摇摇晃晃的起身后，便朝着屋外跑去！
“诶，丫头！”少女的母亲连忙追了过去，倒是那老汉，惊恐过后，坐在郭浪对面，愣愣的望着郭浪良久，好半响过后才幽幽道：“公子。。。。。。果然是个大人物呀！”
“顾叔言重了！”气息收回去的郭浪又回到了之前谦虚温和的形象，这一放一收之间，转变极为自然！
“顾叔。。。。。。”郭浪叹了口气道：“令爱我真不适合带到身边，此去危险，根本无法抽身保护她这么一个小女孩。”
顾老头闻言点了点头：“明白。。。。。”
“顾叔之前说您儿子下落不明？”郭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而是立刻转移到一个对方可能最为感兴趣的话题上。
“公子此言何意？”顾老头闻言脸上一惊讶，表情顿时复杂起来，有警惕、也有期待。
“是这样。。。。。。”郭浪温和的笑了笑，气场在他的控制下，暗中安抚着对方的心灵，柔声道：“小子我颇懂一些术算，看顾叔的面相不像子女早夭之状，料想您儿子应该还在世间，顾叔若能拿出一两样他平时所用之物，或许小子能为您将他找来！”
“公。。。。。。公子此言当真？”顾老汉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才表现一直老成的他瞬间激动无比！
“自然不敢欺骗长者。”郭浪也站了起来，施礼道：“顾叔一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此乃大恩，不得不偿，这次将顾叔您的儿子找回来，也当是了却这段因果！”
话里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此次忙帮了过后，至此两不相欠，听起来很没人情味，但顾老汉心里却越发的相信，像这些大人物，一般是不太想和他们这些小人纠缠不清的，这才是大人物应有的风范。
“公子稍等。。。。。。。”老汉跌跌撞撞的朝着屋内跑去！
不多会便拿出了几件布衣，似有缝合过的痕迹，应该是改过的，郭浪点了点头，接过衣物，低声道：“芬里尔！”
话音刚落，一头白色的巨狼突然凭空而现，顾老是个乡下人，虽然性格沉稳，也有些见识，但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顿时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郭浪连忙上前扶起，此时得到他身体虚弱，要不也不会在对方坐到在地后才反应过来：“顾叔莫慌，这畜生不伤人！”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芬里尔不满的叫着。
“休得聒噪！”郭浪横了他一眼，递过衣物：“去，将这衣服的主人平安带回来，速去速回！”
“切。。。。。。”芬里尔一脸不屑：“穿得人模狗样，还学人家说古语。。。。。。。。”
郭浪：“。。。。。。。。。。。。。。”
“老头子，还不睡在等什么呢？”家里的活路一直燃着，大半夜了还没有封火，安慰自家丫头睡后，顾老汉的妻子走了出来，看到郭浪也在火炉旁，语气顿时一下变得冷了很多：“公子明早还要赶路，不早点歇息？”
“你这婆娘，头发长见识短的，说些什么呢？”顾老汉瞪了自己老伴一眼：“去，烧糊热水来。。。。。”顿了一下又道：“把我床头的茶叶拿点过来。”
郭浪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顾老汉，这大叔在经历短暂的激动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在那母女回来后，对郭浪所说之事只字未提，到让郭浪有些没想到。
当然对方是怎么想的郭浪还是猜得出，显然是对自己所说之事还有所保留，倘若到时候是真的能将儿子带回来，那便是皆大欢喜，家里人晚一点知道也没什么，倘若带不回来，那么失望之情，自己默默承受就好，免得让老板再度伤心。
这顾老虽然是个乡下农户，但心思却细腻得很呢，对于这种人郭浪是比较敬佩的，倘若不是因为这个位面的问题，说不得。。。。。会邀请顾老加入自己的势力。
这种人，倘若用来管后勤，用着心里也踏实。
此时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卡特的这只老狗办事靠谱，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到时候不好交代啊。
第九百二十二章：处境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金阳城内，一波装备精锐的士兵正值着夜勤，如今世道大乱，各个世家在受到重创后，都纷纷撤到了乡下地方，而边境的军事将领，自然也是在跟风，不过和那些家族势力不一样的是，这些将军根本是不会放弃手中的兵权的，尽管朝廷已经没了，但依旧牢牢的掌握着这些士兵！
有家族势力的都想方设法带着这些士兵到了家族那边，没有家族势力的，便占领一个县城观望，越靠近边境，局势越发的混乱。
只不过现在大的威胁还在上面，大家偶尔有小的摩擦，但并没有大的争斗，内乱也还没有开始。
顾扬飞便是其中之一，原本去年武试过后，他侥幸过关，虽然排名不高，但也得到都城城主的推荐函，来到了西境边军，成了一个副连，手底下管了三十多个小兵。
顾扬飞骑术天赋不错，得了上司赏识，虽然还是个副连，但手底下管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骑兵，比起陆战营，地位可大不一样！
就在月前，一个长着翅膀的怪人，突然攻进了他们西军的大本营，大肆屠杀，高层军官都被杀戮一空，少有几个漏网之鱼在外面执行军务的，躲过了一劫，也导致整个西境群龙无首。
短暂混乱后，自己这些士兵便被剩下的将领，三三两两的像分货物一样给分走了，自己是重骑营，在军中属于高等兵种，自然颇得重视，被分到了西境豪门蔡家的一个校尉手里！
跟随着他来到了菜家如今占据的金阳城内。
说实话，这些被分过来的士兵待遇并不好，没有了朝廷的军饷，他们这些兵丁就是靠跟随的家族来养，世家大多底蕴深厚，不缺钱粮，可是局势未明，都不敢太过铺张浪费。
特别是在高层力量大大折损的情况下，大量资源都堆积给了一些中层力量，希望快点培养出顶梁人物出来，而后便是家族的小辈，至于自己这些外来人，只要能有份活命的口粮，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军饷，和修炼资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种完全没有盼头的日子，当兵自然是没有意思的，也难怪大多数人心中思家，大乱之后，自己亲人是否在世，每个人心里都是悬着的，时间一长，便开始有了逃兵！
有了一个便会有第二个，很快就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但是为了遏制这种局势，高级的军官一开始便是雷霆手段，抓到就杀！
几日血腥过后，人头滚滚，那个时候顾云飞这些人才明白过来，比起最近传闻里，导致乱世的那些吃人怪物相比，这些世家的人，何尝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呢？
认清这一点的顾飞扬，第一次有了一丝悔意，当初老父亲知道自己过了武试后，曾极力想让自己在本地的县尉府内当个领班，或者加入本地天谕城加入城主军！
可是一心想要奔前程的他不听老父的话，执意要在边境里来闯一闯，一副功名但在马上取的样子！
到了边军才知道，这功名，哪里那么好赚，提着脑袋的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热血。
如今前途渺茫，连家也回不去，算不算自己做的？
……
夜晚，训练完后，顾杨飞带着自己的爱马回到蔡家安排的军营，吩咐着手底下的人喂养马料，他们骑兵营的待遇还是要比其它营好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一些而已。
顾杨飞将自己分到的粮食，大多换成了豆料，用来喂养马匹，是骑兵的都知道，马匹是骑兵的第二条命，自己饿了也不能让马掉膘，他管辖的队伍里，都一直坚持着三分草料、七分豆料的比例，还经常用蜂蜜、菜油来给马匹润肠。
他们是重骑营，士兵和马匹都要负甲，对体力要求更高，可蔡家发的那些粮食，连以前军中一半都不到，不得以，士兵都用自己的口粮来喂养马匹，过得那个辛酸。。。。。。
“老猫和刺头呢？”就在清点人的时候，顾杨飞眉毛一扬，面带严肃的问道。
“头。。。。。。”为首的一个骑兵小心翼翼的望了对方一眼，轻声道：“他们。。。。。。。”
话还未出口，顾扬飞心中便是一惊，随机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他大概已经知道结果了，怒喝道：“混账，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如今这个当口，高层都是杀一儆百，你当是想逃就能逃的？前几天隔壁刀盾营被连斩四十人，你们是瞎了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底下了头，其中一个声音细微道：“老猫说了，他们有马，能逃走的几率比步兵营高得多！”
“马？”顾扬飞冷笑：“如今把控局面的可都是世家子弟，对于那些学武高手来说，你骑着马就能跑了？”
正训斥间，营地里突然传来大量的马蹄声，让顾杨飞一愣。
“重骑卫营长何在，速速出来见我！”
“糟糕！”顾扬飞听着这阵仗，心中一股不安升起。
“头。。。。老猫他们？”众人一脸苍白。
“哎。。。。。。”顾扬飞摇了摇头，穿戴整齐后，便率先走了出去，到外面后，便看到他们骑兵营的营帐：老寇！
“寇志德见过大人！”老寇浑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你可认得这二人？”为首的白袍小将一脸冰冷的扔出了两个首级，众人纷纷后退，那两个脑袋目眦欲裂，一脸狰狞，鲜血还未流干，看得众人一阵心寒。
“老猫。。。。。。。刺头。。。。。”看到那两个头颅，顾扬飞瞳孔一缩，不等老寇开口，便主动迎了上去，单膝跪地：“大人，此二人是小的队下的骑兵，小的教管无方，请大人降罪！”
“这两人，胆大妄为，不仅出逃，还挟持了蔡家的人，罪无可赦，与其一个连的，官至连长以下，连坐，斩！！”
轰！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只见那白袍小将手中长枪微微一扬，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扑来，数百骑兵顿时纷纷跪地，连老寇都有些没站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