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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试过走近她的世界,甚至连她的亲生父母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感到很无助。晶晶的过去就像一个谜一样,所有的私家侦探都没有办法查到,好像被人刻意地无痕抹去了。倘若能找到她的父母,我想和他们道歉,是我,没有尽力保护晶晶。
小晴,这段时间又失去了你的消息,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过得很好。因为,你有个好男人守护着,不像晶晶,旁边站的是无用的何遥易,不但百年的家业无法保护,连女朋友都无法保护,最差劲的男人。呵呵,打了这么多,小晴,你能看见吗?也许你正和司徒少爷在某一个角落幸福地度假吧。可能是太久没有找人抒发了,苦闷得只能对着手机打字。不管你看见与否,遥易祝小晴永远幸福快乐!”
我的心瓣,近日来,第一次,除了恨意,有了抖动。
何遥易,于小晴,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她哪会有什么好男人守护。
南宫绝翊的无情,我可以理解,可以无动于衷。
但是司徒墨扬的无情,不可以!永远不可以理解!也不可能原谅!
我按下回复键,想回复,却最终取消了。二十日之后,是死是活都未知,就让何遥易一直以为我幸福的下去吧。多一个人快乐总是好的。
二十天,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原本属于我的世界。那时候什么恨意,什么包袱,都消散了。
二十天,如果我死了,最起码,于小晴,在这短短的5年记忆里,也曾有人真心关怀过,夏芸,辣鸡,宇子,黑豹,还有何遥易……
不枉此生。要名,海垣黑道的神话一姐永远是我。要兄弟,也有了。
我还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
重新整理了情绪
下楼。
吃饭。
洪姨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小晴,没事,没事,都怪墨扬这臭小子,什么都没弄清,还动手摔你!你放心,这个宝宝就是倾尽所有财力也要保下来。”
“嗯。”我嘴角牵起几丝冰冷,向司徒墨扬看去。差点,还忘了,这个男人听到我怀孕后将我往死里一摔。
大约是目光中的恨意太浓烈了,司徒墨扬冰蓝的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有些痛色。
“少夫人,您坐……”不知道什么时候,七婶已经拉开凳子。
我收敛神色,坐到椅上。
“小晴,这卤蛋可是很有营养的……墨扬,给小晴夹块呀……快。”洪姨在一旁催促。
司徒墨扬手中的筷子微动,终究偏离了那叠卤蛋,夹起一片芦笋……
洪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小晴,以后宝宝出世了,让宝宝也不要叫他爹哋!”
司徒墨扬眸中淡掠过一丝异色,与他棱角分明的冷硬而高傲的面庞明显不符。
我冷笑:“嗯。”
司徒墨扬浓眉一拧,烦躁瞬间而起又湮没下去。
我忽然发觉,原来司徒墨扬真的有些期待这个孩子。
可惜,他却是假的。
哈——哈——哈!
他定是以为那日他摔过我而导致胎位不正,其实,根本是吃药的日子不够30天b超彩照下的“胎儿”才不够正位罢了。
“爱是一种伤……”
洪姨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手机,示意我们先吃,走到露台阳台煲电话粥。
这时,七婶端过一盅血燕,到我面前:“少夫人,您喜欢什么口味,有椰子汁,姜汁,糖浆……”
我皱皱眉,对这些高级食物向来没有好感:“我不吃这些,留给姑小姐吧。”
七婶说:“少夫人,这是泰国专门订购的顶级棕尾金丝燕窝……孕妇吃,最好了,可以降火,减少孕吐反应,对宝宝将来的皮肤也好……或者七婶把做好的十七种口味都端上来给少夫人挑选……”
我不耐烦道:“都说了,不吃!”
七婶尴尬地看了司徒墨扬一眼,似乎在等待司徒墨扬的命令。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燕窝定是司徒墨扬吩咐人做下的,否则,七婶不会这幅不敢撤又不敢不撤的模样。
司徒墨扬眉间微蹙,示意七婶端下去。
我冷笑:“你和你父亲果然流淌的是同样一种血!”
司徒墨扬大手一紧,本不想应,最终却像给个机会让我说完似的:“什么。”
我嘲弄道:“把女人当成一个肚子。”
他面色一寒,性感的喉结,剧烈地波动几下,最终开声淡淡的道:“不想吃就不吃。”
我嘴角牵出一抹冷笑,自己夹起一块卤蛋,放入嘴中慢慢嚼着,回味。
不是故意无聊地小打小闹刺激他,而是,我的态度,绝对不能缓和。因为于小晴,向来不会轻易原谅人,如果突然转变,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认为我有后招,反而将这种恨意摆上桌面,他倒觉得正常了。
司徒墨扬薄唇微微一挑,淡勾出讽刺的笑容,但似乎没有对象,仅是给自己看一般。
当洪姨聊天回来,两人已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般,我拿着筷子细嚼慢咽,他端起七婶呈上来的茶轻啜一口。
洪姨笑道:“刚才同事打电话给我,说啊,怀孕期间,要是多见谁就像谁。小晴啊,墨扬这臭小子,虽然没什么好,可你看,他的眼睛长得不错是吧……眉毛也不错……脸型也不错是吧……”
我自然知道洪姨的目的,也想顺水推舟,但还是冷淡道:“明天贴几张明星照在我房里就是了。”
洪姨急道:“小晴,你说哪家明星有我家墨扬长得帅?”
我讥嘲道:“我的孩子永远不要像他!”
司徒墨扬手中的餐具一碎!脸色阴鸷得吓人。
第三卷:迷雾重重 077 爱的方式
原以为,他的耐性到了极限,定要撂下一句狠话,却不料,愠怒的眸子逐渐降色,宛如随波在烟雨之中,一切归于平静。古铜色的大手缓缓松开,捏成粉末的瓦碎扑簌落下。他淡然起身,上楼。
洪姨在旁边拍着我的背,轻声一叹:“小晴,不要这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为了孩子好,难道你想孩子将来和墨扬一样没有父爱,没有母爱的长大吗?”
我夹起一块卤蛋,往嘴里送。
洪姨恳求地摇了摇我的手:“今晚搬到墨扬的房间好吗。两人要多在一块,才会冰释前嫌。”
我装作沉默片刻,最终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饭后,和洪姨逛花园,走到一个不显眼的花盆处,耳蜗上的通信装置微震起来。我冷眼扫去,果然某一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下暗藏着两小袋药粉。我找了个借口支开洪姨捡起,不动声色地装进裤袋。
晚上。
拿着熏香走进司徒墨扬房间。
他没有抬眼,只将指间雪茄随手掐灭。看了,洪姨已经提早和他说了。
我并无和他交谈,插上熏香的电插头,也不管他在做什么,盖上被子侧身睡下。
一小时后。
房内,薰衣草的香味逐渐浓郁。
墙上,一个黑影渐渐拉近,冷魅的身形停在电熏灯前,蹙眉想拔下电插头,最终大手一顿,拿起旁边的一瓶精油,晃动着上面的标签,而后放下了。
标签上的字很简单,不过是适合孕妇怀孕期间睡眠不佳使用罢了。
但,这却是对付司徒墨扬的最好办法。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或许是比他的父亲更无情,只有牵涉到宝宝的事,才能不被怀疑!
精油里面掺杂了南宫绝翊给我的药粉,那些粉末在熏灯下逐渐融化成液态掺入精油中,蒸发出来从呼吸管道,或者毛孔侵入司徒墨扬体内。它只针对拥有御尸术的人,对我,却是无害的。
司徒墨扬睡上床,大手将我身上为了观察他的举动而盖得并不严实的被角往上拉了拉,而后沉默地关上床头灯。
强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绕过来,掌心停在我的腹部,柔力反复摩擦着,仿佛极期待里面的东西。
我厌恶地想甩开他的手,但一想到20天后就可以手刃这个仇人,我嘴角微微一勾,最终什么也没动慢慢沉入梦乡。
晨起,司徒墨扬已不在身旁。我下楼吃了早餐,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支油性笔,在那瓶掺了药粉的精油上,慢慢地平均划分了二十个格子。
看着已经降下的一个空格,冷冷一笑,还有19天。
起身正要站起去抽屉拿装怀孕的药,不料,脚下一软,腹部一阵翻搅的疼痛,仿佛里面被人当成刚刚洗净的衣物般,用力地,用力地拧干着。冷汗自额头滑落,唇边突然干裂异常。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咯吱’——另一手的油性笔在劲力下断成两截。
怎么回事?
好痛——!
眉头紧拧着,正思量,忽然大腿间,一缕艳红流下——
那是什么?不是月事的颜色!
大片大片暗红的色彩,它们不断地向外流着,从我的身体里面毫不间断地流了出来——!
难道……难道……?
未曾试过,却也看过电视有些常识。
我手指颤抖着,按下书桌上的内线:“叫医生,来房间……”
昏眩,头,好重。
我咬牙撑着,只为听到一句落实的话!
很快,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少夫人,少夫人……”
我凝聚所有的力气,厉喝一声:“进来!”
“门反锁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回话。
Shit!
我又痛又急,一点点,一点点,强撑起身子,头晕沉着,下身,鲜血流得更急。看不清眼前的画面,踉跄地扶着墙壁,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一个圆凸的东西,扭开——
“少夫人,少夫人……”门外的人冲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我抬起。
我的视线全黑了,运用最后一丝理智,冷问:“是不是流产了!”
“……”医生支吾着。
“说!快!”我的十指陷入掌心,用力地内扣,利用刺疼保持最后的清醒。
“是的,少夫人,流产了……”
真的是,流产了!
仅剩的理智淹没下去,我来不及想任何,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洪姨含着泪坐在身旁,司徒墨扬站在五米开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着烟。
我的视线缓缓扫视着,很静——
忽然,‘哗啦’一声,猛地坐起!
我听到我的声音很冷,很镇定,却带着某种希冀:“我是不是发烧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这样……”
我嘴角轻扯:“不过是发烧!哭什么,一年一小病,十年无大病!”
我记得的,昏迷前有人说我流产了。但,那怎么可能,于小晴分明是假孕啊!怎么会有流产?一定是我烧糊涂了,有了幻听。哈哈,一定是!
但是,一把颤抖的声音彻底地断了我的念——
“少夫人,您是流产了……”
什么?
为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机器人般偏过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你再说一遍!”
“少夫人……”
“我让你说!”我厉喝一声。
她低头,不敢言语。我‘哗啦’一声扯开被子!裤子,我的裤子换了!谁他妈的未经允许给我换个裤子!谁他妈的擅作主张!
不,不是啊,于小晴,好多血从你腿间流出,所以要换裤子啊!
是流产了,流产了……
司徒墨扬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鞋尖用力地踩着。
我呆滞地问:“为什么会流产?”
十几个医生低着头,没一个人回话。
我将视线投向洪姨,最后看向司徒墨扬,希望有人告诉我答案——
司徒墨扬沉音有些钝痛:“因为胎位不正。”
我听不懂:“什么叫胎位不正?”
他说:“那天,我摔了你,所以胎位不正。”
“你……你害死了我的宝宝?你,你害死了我的宝宝?”痛楚一泻千里!恨意愈加浓郁!我咆哮道,“为什么?司徒墨扬!我于小晴到底欠了你什么!欠了你什么!”
我手往裤兜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枪,枪……
我茫然地扫向周围寻找,所有人都怯懦地看着我,他们,都是司徒墨扬的爪牙!
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帮我!
光脚落在地上——
洪姨要扶我:“小晴,你要去哪,先好好休息……”
我已经没有知觉了,一把摔开她,跌撞地走向司徒墨扬,没有任何色彩,对上他的双眸,双手缓缓举起,对准他的脖子,那个象征着生命涌动的地方——
猛地!狠狠掐下去。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活活掐死你!
司徒墨扬没有动,任由我掐着,脖子开始红涨。
洪姨从后面跑过来,剧烈地摇着我的手:“小晴,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不冲动?怎么能不冲动!虽然从未预料到,我会有孩子,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我孩子被这个男人杀了,我怎么能不冲动!怎么能不冲动!
司徒墨扬伸手搂上我的腰,低沉的声音柔淡道:“以后还会有的……”
奇怪,我掐得这么紧,他为什么还能说话?我抬眼看着他面上淡蹙的浓眉,他怎么没有呼吸困难的模样?
是了,我怎么可能活活掐死他,他的力气比我大,功夫比我好,我掐不死他的——
对,我要冷静,冷静。
我要将南宫绝翊给我的药给司徒墨扬一点一点地吸下去,然后半夜,用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他的体内,让那大蓬大蓬的鲜血祭奠我的孩子!我的父母!
手渐渐地,被洪姨摇落。
我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人扶上床,也不知道谁,递粥过来喂到嘴边。
我只知道,我的双眼,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该死一万次的男人!
我收敛目光,低头看着碗里的粥,猛地一把夺过洪姨手中的碗,一口气喝掉半碗!
洪姨摸着我的头:“对,小晴,养好身体,你还年轻,还会再有的。”
我笑了。
是的,养好身体,杀了这个男人!将他剁成肉碎!
洪姨哭了:“小晴,别这样……”
我推开她,笑笑:“没事。”
洪姨的泪水更多了,整个妆都花掉了。
我喝完粥躺下,睡觉。
莫名其妙,我明明在笑,她哭什么?
我坚持和司徒墨扬同一个房间,每晚,狞笑地看着他,睡前点燃那一瓶薰衣草味的精油。半夜,时常起身试探司徒墨扬的敏锐度。果然,他从开始,我一动身,就醒,渐渐过渡到,我要轻摇他才觉醒。
当然,他亦不会问我为何半夜会摇醒他,因为我永远的只有那一句:“我不会让你杀了自己的孩子还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问理由,只是他自找痛苦而已。
所以,他从不问,我亦也不说明,只是冷笑地看着他。
这世上,言语的折磨永远是最没有意义的!
也许,是对逝去宝宝的愧疚,又或者是想重新哄回我,要我再帮他重新怀一个,对于我的挑衅,他总是宽容的。
洪姨经常在饭后,怂恿我和司徒墨扬出去散步等等,我亦欣然接受。
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父亲,和这个孩子的母亲,在一起,多呆一刻,都会是痛苦的。即使,二十天后,他有可能变成一具死尸,我亦不要他好受!在他,或者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尽一切力量折磨他!
我们相对的时候,大多是沉默,两人间的鸿沟越来越大。
但,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他想再次靠近我。
洪姨怕我们老在花园里逛会厌倦,将我们驱赶到海垣的江湾。
那里,霓虹幻彩,有很多情侣,和一些增进情侣间感情的小玩意。
我和司徒墨扬始终保持半米距离散步,周围,不时有狂蜂浪蝶围绕着他,但皆被一旁的暗卫截住了。几天后,大家或明或暗都明白,江湾有一位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桀骜身影总是淡淡地跟在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后面。除了那个女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但依旧地,会有女人不时脸红心跳地停驻在我们5米开外,她们身边的男人嫉妒着,却又不得不掺杂着羡慕的神情。
不晓得,我们这些天来这里散步,拆散了多少情侣,又或者,引起了多少情侣的争吵。总之,司徒墨扬这个男人摆在哪里都是一个祸根!
一晚,我们如旧在江湾散步,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正耍花枪的情侣。
男孩走过去想握住女孩的手,女孩一把甩开,生气道:“都说分手了,我们完了。”
男孩在旁边跟着,柔声哄劝:“不要生气嘛,乐乐,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都顺着你的意好不好?”
女孩不理睬:“每次你都这样说!”
男孩举手发誓:“这次是真的!”
这时,一个卖花女童走过来,甜笑:“哥哥,买支玫瑰花,哄女朋友吧。”
女童手里的玫瑰花很普通,但是在花朵下一厘米处装了个小小的铁圈,上面倒挂着十数条蜡丝。
那个叫乐乐的女孩被吸引了去:“这下面的东西有什么用?”
女孩弯起杏眼:“用打火机一点,会亮,很漂亮。”
女孩心痒道:“会烧到手吗?”
女童说:“不会的,燃完就灭了。”
女孩眼里透出跃跃欲试的眸光。男孩一见有门路立即问:“多少钱一支?”
女童道:“二十五块。”
男孩踌躇了,还是上学的年纪,大约二十五块也不是小数目。乐乐一跺脚,就要走,男孩忙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塞到女童手里:“买一支。”
女童收过钱,点燃一支递给男孩,男孩拿着灯花向女孩追过去。远远地,看到女孩接过花,踮起脚,在男孩的额上,送了一个响亮的吻!而后两人肩并肩地走了。
女童笑盈盈地继续提着篮子,吆喝:“卖花咯,卖花咯……”
我经过她身边时,看到她的小手上沾满了蜡烫的痕迹,怕是研究出这些特别造型的鲜花也用了不少心思吧。大约察觉到我的视线,她转过身,莹亮的眼睛闪着聪慧的光彩,瞥见我和司徒墨扬的距离,立即明白过来,提着花篮,跑到司徒墨扬面前:“哥哥哥哥,买束花送给女朋友吧。”
她将先前的‘一支’换成了‘一束’,大概是观察到司徒墨扬属于口袋不缺粮的类型。
我听到她娇嫩却带着市侩的口气,蓦地笑了,突然想帮下这个努力生存的小花童。
司徒墨扬淡扫她一眼,绕过。女童不甘心地追着,暗处的护卫立即冲出就要把女童揪到一边,我却回头走过去,蹲在女孩面前:“如果姐姐把这些花全买了,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