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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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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飞机,挣开他的桎梏,远远地拣个位置坐下,头往窗户那边一歪,数地上的蚂蚁,大约5分钟后,飞机开始起飞,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小,很快就只剩下白乎乎又连着白乎乎的云层了。前天坐飞机的时候心里装着事,没特别的感想,今天坐飞机才发觉在空中的时间是何其漫长,尤其是,和一个不搭调的人同行。好在上飞机前,我偷藏了一把瓜子在裤兜里,这会闷得发慌便全数掏了出来,一颗一颗地慢慢剥,慢慢吃,宝贝得比金子还金子。假如哪个国家有吃瓜子比慢大赛,没准那冠军就是我。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总算出现了第三个人,一个侍应跑到身边,问:“少夫人,需要什么饮料和吃食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自觉地一口回绝了,说:“不需要。”然后埋头继续和桌上的红瓜子奋战。可惜今天这侍应貌似是新来的,并不晓得司徒墨扬对我态度。
  他站在旁边又说:“少夫人,这是您的卡。”
  “都说不需要了!”我皱眉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声。
  卡什么卡,又不是银行卡。
  不料,那侍应说:“少夫人,是老爷规定小的一定要亲自交到少夫人手里的身份卡。”
  身份卡?我耳朵动了下,这名词够新鲜的,从来就只听说过身份证,还没听说过身份卡的,好奇地抬头朝侍应手里看去。一张薄薄的,金光闪闪的,5cm乘3cm的磁卡正呈在眼前。以我过往多次到金铺收取保护费的经验,这卡,不是纯金。
  当下兴致缺缺地应付一声:“哦,卡有什么用。”
  侍应很专业地说:“卡上面安装了最新的GPRS系统,无论少夫人在哪,只要有危险,下人们都能立即找到您,而且它是司徒家身份的象征,无论白道黑道。。。。。。。。”
  “行了,行了。”接过假金卡,没兴趣继续听他瞎吹鼓,挥手令他退下。
  他明白我的意思,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补充了句:
  “少夫人,司徒家的打款时间是每月9号。”
  “等等,回来!老娘一个月有多少钱啊?”打款??靠,最重要的他放在最后说,表演压轴啊?真不通气。于我来讲,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筹到那80名保镖的下个月工资了。
  他说:“50万。”
  “什么?”我惊叫一声,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别误会,我不是嫌多了,而是嫌少了,虽然以前在帮里当二把手的时候一年也就百来万,平均下来一个月还不到十万,可现在是司徒家开给少夫人的卡啊,一个月才50万?他们家保镖都一月20万。
  能在司徒家当侍应的人也不是傻子,察言观色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鞠了一躬,又非常专业地解答道:“少夫人,只要您顺利诞下继承人,一个月就有500万零花了。”
  “500万!?和50万??靠!就是没生,也不用削掉十分之九啊!哪个混蛋定下的王八制度啊?”我将身份卡一甩,骂咧一句。本只是随口发泄下,岂料那侍应竟紧张地向远处的司徒墨扬看去,仿佛害怕他听了我的话大发雷霆。这会,恐怕,再蠢的人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
  想想下个月要发给保镖们的1600万,我咬咬牙,走了过去,一手将他面前的手提电脑推到地上,瓮声瓮气道:“司徒墨扬,你凭什么克扣我的工钱?”
  司徒墨扬看到我粗鲁的动作,浓眉微微一皱,淡淡道:“你不但,每个月只有50万,而且,头37个月一分钱没有。”
  “什么!?”我嗓门一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徒墨扬微侧过头,食指轻敲桌面,淡淡道:“昨晚吃饭花了300万,安抚小弟1000万,今天下午撞坏了部法拉利576万。一共1876万再加上。。。。。。。。”他顿了顿,往地上的手提电脑瞟了眼,继续道:“1分钟前摔坏一部手提电脑,4万6千2。合起来就是1880万还多6千二,零头免掉给你,整数分37个月扣款,第三十八个月,你就可以拿工资了。”
  他流利地吐出一大堆数字,我一个都没记住,可最后一句老娘记住了,他是说我第三十八月才可以开始领那可怜兮兮的50万人民币!在现今随时会爆发金融海啸的年代,谁晓得三年后的50万会不会贬值成5万一样使?
  我说,司徒墨扬,安抚小弟的钱是你提出的,不该扣我头上。
  他说,你也没反对。
  我说,那,那部法拉利一定值不了五百来万,老娘就不信你这样的人还能记住一些零头。
  他说,别拿你的智商和我相提并论。
  我说,不行,一定要有证据。
  他指了指地上的电脑,说,里面有单据,你可以查查。
  这下,我乐了,捡起地上的手提电脑,摆到他面前,还特意拍了拍上面的灰,说:“别的帐咱先不说,这手提电脑的钱总不能算。”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
  我说,它没坏。
  他说,它坏了。
  我在上面按了几个键,耐性地解释道:“你看,我打A它就弹出A,我打B它就弹出B。它没坏。”
  司徒墨扬轻抿了口红酒说:“我说它坏了,它就是坏了。”
  道理打横讲么?
  我怒了:“老娘不就是撞了个路灯,砸了你点泥巴么,还没砸头上呢,你他妈的。。。。。。。”
  岂料,话还没说完,司徒墨扬已经淡淡地打断道:“从今以后,说一句粗口扣25万,做一个不文明的举动扣50万。”
  “你螃蟹投胎的啊,我操。。。。。。”
  “25万。”
  “我靠。。。。。。。”
  “50万。”
  怒气在心底暴走,我双目赤红,操起他桌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哗啦一声,殷红的葡萄汁洒了一地,他微笑地看着我说:“100万,你要第42个月后才能拿工资了。”
  “是40个月!!”
  “有两个月是分期付款的利息。”、
  无语了,彻底的没有语言了。
  我气得对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转身向侍应咆哮:“你。。。。。。。你。。。。。。。马上把飞机上最贵的食物和饮料给我老娘过来!”
  侍者应身声而去,我举步走回自己座位之前,禁不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司徒墨扬一眼,却发现,他万年不变的寒冰脸上竟泛起一抹匪夷所思的淡笑。
  先入为主的我,不禁啐了一口:“呸,还以为你有多高贵,还不是和老娘一样,看到别人倒霉,看到别人窘迫自己就乐呵!?”
  他闻言,眉间的淡笑愈浓,风轻云淡地又添了句:“150万。”
  “你。。。我他妈的,又没真吐口水,怎么就不文明了!?”
  他笑了:“175万。”
  shit!这句我没再说出口,转身头也不回地坐到开初的位置上,假如给老娘挖出一盏神灯,老娘第一个愿望就是离司徒墨扬这厮远远的,哦,不,是司徒墨扬这厮给老娘滚得远远的。
  。。。。。。。
  ——
  032 赌命(上)
  而事实证明,神灯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但由于它还埋在地底尚未被挖出,所以有些失灵,竟用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暂时分开我和司徒墨扬。
  侍应遵照吩咐上了一份河豚刺身。
  一片一片薄薄的粉红色生豚片在盘中央摆成一朵漂亮的小花,我颤颤巍巍地夹起其中一块,有种反胃的冲动,据说河豚肉是有毒的,万一厨师技术处理不好就会立马暴毙,神仙都救不活。飞机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么。纳闷地瞟了一眼远处淡淡的身影,想起那莫名其妙没了的1888万六千两百块,无名火又起,干脆把心一横,化悲痛为食欲,妈的,怕死咱就不是毒蛇晴!
  不管是什么味儿,一份七八片的直接一筷子塞到嘴里,边吞边又嚷了句:“那个谁,再多来几份,这么点喂猫啊!?”
  声望输了,钱也给人扣光了,要是再不多吃点,就越亏越多了。大约干掉了十来盘河豚肉的样子,忽然听到滴答,滴答,滴答,一声一声很均匀的沉音。
  难道是河豚的毒发作了?心头一惊,忙把手搭在心口上。还好,心脏跳动的速度和耳边传来的响声速率并不一样。当下,心神微定,轻啜了一口橙汁,含在嘴里仔细品尝着其中的酸甜,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危险的信号在大脑区域一直亮着红灯。总感觉有些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可在司徒墨扬的私人飞机上,有谁敢对我这个司徒家的少夫人不利呢?
  司徒墨扬固然是惹人憎厌,但几次交手下来,也大约摸清了他的底,无非是被司徒老头逼得迫不得已,名义上娶了我,只要我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属于吓唬却不会动真格的级别。
  可眼前这种危险的信号却让人有一种随时丧生生命的预感。
  我能在道上畅通行走多年,除了有过人的魄力之外,运气也是不可缺少的。而运气又可以理解成为一个人的直觉,对潜在危险的直觉。
  又过了两三秒钟,木头被火灼了一下却又未被点燃的烟味飘进鼻里,我再也忍不住,倏然起身,对远处的司徒墨扬厉声道:“喂!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司徒墨扬微微一扬眉,没有回话,继续浏览手提电脑里一大串一大串的鸡肠(英文)。
  我按捺不住,走过去,一巴掌合上他的手提电脑,迫使他看向我,吼:“听到没有!?我闻到有股火药的味道,你的飞机不对劲!赶快叫人检查!”
  他视线一滞,似乎诧异了几秒,才向我瞟了一眼,淡淡道:“你对火药很了解么?”
  “在海垣也算玩过两把枪。”我皱眉,有些急躁,鼻尖那股类似火药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了,本不想回他话,但在这危险关头也只能和他连成一气了。毕竟,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一个市级大姐大,遇到的多半是冷兵器,对于军火这玩意,御天,一个环球黑道枭雄的经验一定比我要丰富得多。
  司徒墨扬慵懒地向后一靠,淡定地说:“不错,有炸弹,大约还有20分钟爆炸。”
  我轻舒一口气:“原来你早知道了,叫人拆了没有?”
  “没有。”
  他的语气一贯的清冷,霸眉下的冰蓝深眸蓦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和轻蔑。似乎正看着一只掉进他陷阱里的兔子,向他摇尾乞怜,任他肆意玩弄。
  他古怪的神情我猜不透,也不屑猜,我只知道,本就烦躁的我看到他这副慵懒傲慢的姿态更加不爽了,当下没有压制自己的火爆性子,亦不管罚钱不罚钱,一句粗口直接轰过去:“操!你他妈的说话能不能有点起伏?那是炸弹,吗的,从你嘴里说出好像变成糖果一样!”
  司徒墨扬闻言暗沉的双眉蓦然一凝,一抹冷幽的狠光过底闪过,古铜色的大手重新打开notebook,淡定地继续研究他的鸡肠。
  “司徒墨扬!!!!”
  任凭我怎么怒视,他都当我透明人一般。
  算了,算了,于小晴,算了。不要和这男人一般见识,还有二十分钟,赶快看看有没降落伞之类的,准备跳机。
  我深呼吸一口,回到自己座位上,弯腰,翻查起来,不管司徒墨扬有没有后招,我都要做好保障自己生命的准备。
  因为,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非常不智的,愚蠢的。
  。。。。。。。。。。。。。。。。。。。
  ——————
  033  赌命(下)
  却不料,找遍了整个机舱,也没见到有降落伞之类的,看看手机,显示只有10分钟了,我打开间隔门冲进服务室。人,瞬间愣了,只见7个应侍已经背好降落伞,带好头盔,一副随时准备跳机的模样,得,敢情,我是最后知道那个。
  我问:“还有没有降落伞。”
  他们错愕地看着我齐齐摇头。
  “你们。。。。。。。司徒墨扬的降落伞呢?”我咬了咬牙,生死攸关,也不容得你推我让了。
  “少主他没有降落伞。”领头的侍者向前一步躬身答道。
  什么?司徒家的家奴不是号称,主子叫我去死我就去死么,怎么这会到生死关头就全变卦了?一个个顾着自个,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东家?
  不过也无谓,反正不关我的事,兴许,跳机之后,我还要和他们其中一位共患难一段时间。
  我说:“你们这降落伞坚固么?“
  领头的侍应听完,露出惊异的神色,但还是非常专业地说:“很结实,是采用ALLLQ最新塑胶。。。。。。。。”
  “行了,我只想知道它最多能承受多少重量。”我一挥手制止住他的罗嗦。
  “500公斤。”
  “很好!”我嘴角咧开一丝笑容,指着其中看起来最瘦的侍应令道:“你过来!”随后抽出捆箱子用的红头绳往自己腰间一系,两头分别也绑在降落伞的两跳背带上。
  “少夫人,这。。。。。。。”侍应的脸色乍青乍白。
  我抬手往他肩膀拍了拍,正要开口说几句类似降落伞能承受两个人重量之类的安慰话,不想,那侍应却噗通一声跪下直打哆嗦。
  身后一道冷冽的光芒横扫过来。
  不消回头也知道是谁,这群侍者也真够倒霉的,偷跑竟被东家发现,以司徒墨扬的性子,恐怕是前途黯淡啊,我暗叹一声,只希望他的怪脾气能赶在爆炸之前发泄完,放人才好。
  我拿起地下的5盒方便面,抓紧时间每盒用随身匕首穿了个对洞,串在腰间的绳上,以防一会跳机之后降落不到有人住的地方。
  整整两分钟,仍不见身后的司徒墨扬有任何的指令,不禁奇怪地回过头去,难道他对侍应也喜欢玩沉默游戏么。
  刚一回头,才发觉我错了,因为司徒墨扬的那抹冷光,明显,是针对我的。
  他坚毅的下巴微侧,因为身高正居高临下地倪视着我,一双沉幽难辩的冰蓝深眸,轻扫过我腰间挂得可笑的方便面,嘴角略勾起一丝似笑非笑,淡道:“解下来。”
  我笑了,为这声淡音中的不容反驳。
  侍者们全都背上了降落伞,说明,司徒墨扬并无拆弹的打算,而是选择直接跳机,在这一时刻,降落伞就是一道救命符,谁会将原本控在手中的生命放掉?
  我以为侍者们都站在我这边,故意往周围的人扫了一圈,嘴角吊起讽刺道:“也许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的为人了。出了意外。竟没有一个属下通知你。”
  “通知我?他们有这本事么。”司徒墨扬讥屑淡道。
  什么意思?
  余光扫向附近颤栗的侍应,目光落在领头的男人身上,他见躲闪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弓腰道:“少夫人,是少主通过电脑通知我们背降落伞跳机的。”
  什么,只是不通知我?
  我眸光霍然一闪,对司徒墨扬说:“你想怎么样。”
  司徒墨扬冷吐两个字:“解开。”
  “不可能。”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淡漠地数道:“3——2——”
  好笑,嘴角的讽刺正要进一步加深,却发现一抹亮光晃过面庞,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地上的侍者已经一把冷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见识过司徒家奴的忠心后,我知道只消司徒墨扬数到一,这个跪在地上的侍者便会顷刻自裁。当下,不禁厉喝一声:“等等。”随后对司徒墨扬道:“你好像把我看得太伟大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是在我面前死上一百个也威胁不到我半分!”
  这话,是真的。
  可惜,司徒墨却不信。
  他晦暗的长眸一眯,淡道:“是么。”随后,彻冷的视线往跪倒在地的侍应一瞟。
  侍应双眼一红,毫不犹豫地横刀抹去——
  shit!!我一声暴喝,最后一刻,拿起身旁的方便面反腕一扔,借力打下那把寒刀,殷红在侍者脖子上的血痕处瞬间涌出,却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司徒墨扬倨傲负手一笑,挥手令家奴们跳机。我抽出匕首迅速割断连在降落伞的红绳,最后看了眼手机,还有6分钟,而后悠悠地将手机狠狠往飞机门外一扔,亮红的VERTO在空中直线坠下云层。
  嘴角吊上几分嘲讽,走到司徒墨扬面前,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抬起下巴,以高姿态挑衅他,狠声冷道:“司徒墨扬!!你给我听着,割断绳索不是因为你用人命威胁!而是我于…小…晴!要证明给你看——到最后,不是我求你救!而是你,司!!…徒!!…墨!!…扬…!!求我,于小晴让你救!!!”
  他赶走所有人,不留下一把降落伞,无非是想最后,我求他出手相救,又或者是想借机除掉我,应付司徒老头硬性要求他娶个不喜欢的女人。二选一之间,年轻气盛的我,血液里总流淌着一股豪赌的热血,固执地认为他是第一条,想借机在我身上寻找凌驾于弱者之上,属于强者的快感,于是,冲动地,倾尽所有,包括生命,全部押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滴答——,滴答——,滴答——,耳边炸弹的催命声愈来愈近,我的心脏,不知不觉已调成和钟表一样的韵律,脑海,一点一点地麻木被空白侵蚀,背部宛如水洗一般,可面上,却,凤眼微眯,依就保持,讽刺,镇定地,锐利地射进他的双瞳。
  他悠然冷笑,如霜冰寒,充盈了整个机舱,在最后一声滴答,变音为嘟的时候,冷眉骤然一挑,幽冷如鬼火的眸光倏然一闪,蓦地,拦腰搂过我,跳下飞机!!
  两人坠下不到一米,上空,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火舌疯狂地冲出亮白的机壳,吞噬着一切,热浪将玻璃,轮子,机身顷刻搅碎,艳红的火雨在周遭堕落。
  他单手牢牢扣住我的腰,我亦单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四不着际的空旷,不禁令人恐慌暗涌,高速坠落下,疾风剐得人生疼,也同时模糊了我和他的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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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4  戏剧的现实
  渐渐的,我们开始保持不住站姿,两人翻滚地朝下,我胸前的一小片柔软,紧贴着他如铁刚硬的冷膛。
  耳边,传来他的淡音:“害怕么。”
  我已发青的脸色,愣是挤出一声冷笑:“我又赌对了。”
  他淡淡说:“你这是用命赌。”
  我用力,扭头,向下看,陆地,越来越近,心头淡淡涌起一丝后悔,但嘴上,却强硬地假装潇洒,说:“有你这身价千亿的御天,垫底,值了。”
  他冷道:“你真的觉得我会陪你摔死?”
  我笑了:“不,不到脑浆迸溅的那一刻,我都不相信你会就摔挂,更不相信你会一个人独活。”
  他声线无波无缓,嘲讽道:“嘴上倒是自信过人,但你的腰已经开始鸡皮疙瘩了。”
  我笑说:“你不是挺有文化的么,小学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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