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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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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世昌:“记得你是怎么走上教师的岗位的吗?”

  王小兰:“刻骨铭心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是令人难堪的记忆:

  七年前,王小兰刚刚从外县嫁到十八盘村,还穿着新嫁衣。

  还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房屋,唯一不同的是,经过七年的烟熏火燎,墙壁黑黢黢的,当时堂屋粉刷过,比较白净。大门和堂屋正中贴着喜字。

  王小兰的丈夫闪身进了厢房,闩上了门栓。

  王小兰坐在堂屋里缝补着丈夫的衣服,问:“你干嘛呀?慌里慌张的?!”

  丈夫的声音:“田校长来了!肯定是要我回学校去上课,你替我挡一挡驾!”

  话音刚落。田世昌进了门:“新娘子,刚到我们十八盘,还习惯吗?”

  王小兰笑笑:“不习惯也得习惯哪!出门就爬山,腿脚直打颤……”

  “哈哈!”田世昌笑问,“花老师呢?”

  王小兰按丈夫的交代撒谎:“他……没在家。”

  田世昌:“哪里去了?”

  王小兰:“呃……下地干活去了。”

  “那……我去地里找他。”田世昌转身欲走。

  王小兰拉住田世昌的衣袖,朝厢房指了指。

  田世昌会意,面对紧闭着的厢房门喊道:“哈哈!花老师,出来吧!别跟我捉迷藏了!大老远我就看见你了!”

  两人开始隔着房门交谈。

  花老师的声音:“田校长!您就别劝我了!我的决心已定,下矿井挖煤去!”

  田世昌:“民办教得好好的,你咋说走就要走呢?!”

  花老师:“我表弟带信来,在井下挖煤,干一个月挣的钱,比我教一年民办还要多!”

  田世昌:“你把门打开!咱们打开房门说亮话!”

  花老师的声音:“不!我不能打开!”

  田世昌坚持:“打开嘛!有啥不能打开的?!”

  屋里反而没了声音。忽然,门缝里塞出一张纸条。田世昌看了看,说:“写的啥呀?小王,你帮我念念。我没戴老花镜。”

  王小兰念纸条:“田校长,请原谅,我不能打开房门。我怕看到您的眼睛,只要一看到您的眼睛,我的决心肯定又会动摇了。可是,我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我不能让王小兰跟着我吃苦受穷。要致富,我只有走弃教务工这条路。再次恳求您……原谅我这个教育战线上的……逃兵!”

  田世昌干脆拖一把椅子,坐在房门边,说:“小花呀,你说的都是实情。眼下,民办教师的待遇确实不高。有人啊,还编了歌唱,说什么‘站了一年课堂,买不到三只羊’、‘教了一年书,不如喂头猪’、‘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可是,谁都不当孩子王,山里的娃娃岂不都成了文盲?!还怎么脱贫致富?怎么建设小康?!”

  田世昌就像是对墙壁说话,厢房里毫无动静。

  王小兰插嘴道:“他呀!决定要干个啥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我也是劝了他多少回,他愣是不听。”

  田世昌叹口气:“咳!要走,也不能搞突然袭击呀!他这一走,学生们不就晾在教室里了?!”

  王小兰自告奋勇地:“您看我去顶他的课行不行?在娘家,我也一直在教民办……”

  “你……?”田世昌思索片刻,道,“行,明天你来学校试教!”

  王小兰忧伤地:“第二天,我丈夫吃过天光饭,就走了。他这一走哇……就没有再回来……”

  田世昌赶紧安慰道:“你看,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覃文锋:“妻子顶替丈夫上讲台,这个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新鲜!”

  田世昌:“是啊,就这么一直顶下来了。小花的课由她来上,补贴也由她领。咳!都怪我疏忽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去教委认证、备案呢!”

  覃文锋猛然记起,问王小兰:“哎!你刚才说,你在娘家就在教民办?”

  王小兰:“是啊!”

  覃文锋:“经过认证、备案没有?”

  王小兰肯定地:“当然有!一切手续都是正规合法的!就是……外县的认证,能起作用吗?”

  覃文锋:“至少……有争取的余地吧?!”

  “哎!你这话提醒了我。”田世昌一直为自己的失误而内疚,此刻大喜过望,拍着覃文锋的肩头说:“你呀!真不愧叫做‘三肚子’——一肚子好学问、一肚子牢骚话、一肚子鬼点子!”

  覃文锋得意地:“今天这个点子……不‘鬼’吧?”

  田世昌:“不鬼!好!”说罢,对王小兰交代,“你赶紧抓紧时间复习,至于上边批不批准的事,有我呢!你放心。”

  王小兰感激地点头。

  张德州的家门口。

  去医院一趟,张德州骤添了七分失望、三分疑惑,因而全身乏力、走路不稳。

  张念念搀扶着他,缓缓向自己家里走来。

  看着房门把手上挂着的破鞋和花束,张家父女惊呆了。

  张念念取下花束,看卡片:“祝贺你!许……”既意外,又羞恼,她怔怔地念叨着:“许……许……”

  张德州掏出钥匙开门,手哆哆嗦嗦,不听使唤。张念念接过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屋后,张德州赶紧关上了房门,浑身无力地靠在房门上……

  张念念担心地询问:“爸……你怎么样?没……事吧?”

  张德州抡起巴掌重重地摔在张念念的脸上,厉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说‘没事’?!我们张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张念念捂着脸,痛哭流涕地申辩:“爸爸!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呀!”

  张德州怒不可遏地:“你给我跪下!跪在你母亲的遗像面前!”

  张念念脖子一拧:“我没有做错事!不跪!”

  张德州气得急剧地咳嗽,脸胀得通红。张念念担心父亲发生意外,赶紧说:“您别生气,我跪!我跪!”

  张德州举着扫帚,面对着万紫的遗像,不禁老泪纵横:“万紫!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这丢人现眼的女儿吧!我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她就是这样报答我,报答我的呀!当着你的面,我要打死她,打死她……”扫帚雨点般地落在张念念的头上、背上。

  张念念护着脑袋,抬起泪眼:“爸爸!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呀!”

  “我不听你狡辩!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哪个下流胚子的孽种?!”张德州咆哮如雷。

  张念念恨不得再长出一千张嘴来:“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

  张德州气得连连咳喘:“你还在撒谎!你……你想气死我呀?!咳……咳……”他用力一咳,口里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张念念吓坏了,赶紧拿来痰盂。很快就接了半痰盂鲜血!张德州面色惨白地瘫倒在躺椅上。

  张念念赶紧抱住张德州:“爸爸!我……我们上医院去!”

  张德州有气无力地:“不去!你……你让我……死了算了。我正愁……这两块老脸……没地方放呢……”

  张念念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肆意地发泄着满腔的委屈和悲愤!

  张德州越听越烦。喝道:“你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有生……没有养你!”

  张念念打算顶嘴,忽然,她发觉父亲没有了声音,仔细一看,父亲已经昏死过去……

  “爸爸……”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惊动了邻居。“怎么了?怎么了?”

  张念念:“我爸爸他……吐血……昏过去了!”

  邻居:“快!快叫出租车,送医院呀!”

  县城,大街上。

  出租车载着张家父女,朝县医院疾驶而去。

  县医院。急救室里。

  张德州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之中。

  医生向护士吩咐:“支气管扩张,伴有心力衰竭。失血过多,引起昏厥。必须马上输血……”

  护士:“是。最近血源紧张,不知道血库里……”

  守候在一旁的张念念:“输我的血吧!我是病人的女儿。”

  护士:“走!随我去验血。”

  县医院。血液中心。

  护士拿着化验单,出门:“张念念!”

  张念念坐在走廊的长靠椅上等候着,赶紧答:“到!”边起身,边挽袖子。

  护士:“你不能给病人输血,血型不对。”

  张念念:“血型不对?!不会吧?!我是他女儿啊!你们有没有搞错?!”

  护士很反感这句话,抢白道:“绝对没错!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犹如五雷轰顶,张念念拿着血液检验报告,痴痴呆呆地愣着。

  一直坐在旁边的罗花,起身问道:“医生,输我的吧!我的血好,不论什么型号,人人都能用的。”

  经常来卖血,护士已经认识她了:“罗花!怎么又是你?!”

  罗花:“没办法呀!男人住在医院里,等钱用啊!”

  护士:“跟我来吧!”

  张念念如同找到了救星,上前拉住罗花的手:“谢谢你!谢谢你!”

  罗花反倒不好意思地:“有啥好谢的,两好合一好呗!”

  护士领着罗花进屋抽血去了。

  张念念仍然呆立在走廊上。护士那句冷冰冰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喜鹊岭乡卫生院。

  丁赤辉半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打着吊针,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田世昌拎着几个苹果,走进病房,问:“丁老师,看啥书啊?”

  丁赤辉:“数学!马上就要考试了,再温习一遍……”

  田世昌的心顿时沉重起来:“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打算考哇?!”

  丁赤辉:“当然要考!这一天,我盼了多少年了!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田世昌:“可是,要转正,还有体检这一关,看你的伤势……”

  丁赤辉恳求地:“田校长!我可是因公负伤,因公负的伤啊!你就不能够向上级反映反映,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么?!”

  田世昌:“这个……”他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拒绝,又不忍心把换人去考试的决定告诉丁赤辉。

  一位护士走来,口头通知:“11床,你的医疗费已经用完了。这是催款通知单,你们赶紧再交5千块钱,要不然……会停药的。”

  田世昌焦急地:“这么快,又用完了?!”

  丁赤辉看着田世昌:“田校长。你看这……我家里可是一点积蓄都没有,坛坛罐罐也值不了几个钱。我……我可是只能靠组织了哇!”

  田世昌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上窜下跳,哪怕是跑断了腿、说干了嘴,也要去帮你要!可是民办教师没有公费医疗,这钱……咳!难得要哇!你看看,这两天,我的头发都急白了!”确实,他头上的白发,明显增多。

  丁赤辉反转来安慰田世昌:“你也别太着急了。万一再把你累趴下了,我,还有学校,指靠谁呀?!实在要不到钱……大不了,这医院咱不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日子还长着呢!这么收费谁受得了哇?!带点药,咱回家去养伤!”

  田世昌感激地:“丁老师!谢谢您!这么体谅组织上的困难……”

  县医院。住院病房。

  张德州已经苏醒,脱离了危险,但手臂上还扎着针头,正在输液。

  张念念在给他喂水。

  张德州依然相信女儿不肯复查是因为害怕,而去省里复查只是一句托词。因而对女儿依旧冷淡。他面无表情地吞咽着。

  张念念看着父亲,心里却还在想着护士的话:“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喂完水,张念念轻声道:“爸!您休息一会。我去帮您买点吃的。”

  张德州:“我不想吃。你自己上街去吃点吧!”说罢,闭上了眼睛。

  张念念感到额头上疼痛,她掏出小镜子查看,发际边有一处伤痕,被父亲打得红肿破皮了,摸上去火辣辣的痛。

  张德州睁开眼,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感到内疚,赶紧重新闭上了眼睛。

  夜。王小兰的家里。

  花小朵在床上睡着了。王小兰独自在灯下演算数学题。显然是遇到了拦路虎,她一会儿冥思苦想,一会儿查找资料,迟迟不能动笔。

  传来敲门声。王小兰不禁自语:“这么晚了,谁呀?”

  她走到门边,问:“谁?”

  “我。”是覃文锋的声音。

  王小兰撒谎说:“啊!是覃老师啊!这么晚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门外。覃文锋:“你骗人!马上就要考试了,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呢,你还睡得着?!”

  门里。王小兰:“那……你……”

  门外。覃文锋:“我也替你着急呐!怕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看看……”

  门里。王小兰正想拉开门闩,忽然犹豫,道,“啊!谢谢!暂时还没有。等有了,我再向你请教……”

  覃文锋的声音:“啊!既然是这样,那……我走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王小兰赶紧拉开了门闩。其实覃文锋没走,仍然站在门口。王小兰惊讶地:“你……”

  覃文锋责怪地:“干嘛撒谎呀?!害怕我非礼你?!”

  王小兰赶紧否认:“不!我是怕……”

  覃文锋:“什么也不用怕!我们是光明正大的!”

  王小兰依然否认:“不!我是……”

  覃文锋:“不用解释了。我拿自己的人格担保,今天只谈复习考试,不谈风花雪月……”

  王小兰不再说什么,让覃文锋进了门。

  夜。县医院住院病房。

  张德州已经睡着了。

  张念念给父亲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眼望着窗外的一勾残月。

  几天来的曲折经历,又在脑海中翻腾:

  县医院的走廊上。女伴接过体检表一看,大惊失色,念道:“检验结论:妊娠反应。”她疑惑地询问:“你怀孕了?!”张念念一阵昏厥,倒在走廊边的长椅上。

  小副食店前。一邻居小声对胖嫂说:“兴许是医院诊断错了?” 胖嫂幸灾乐祸,故意大声说道:“那可不一定!念念在广东打工,啥事都干过,娱乐城啊,按摩院哪,没准就……”这话像一把尖刀,剜得张家父女心头流血……

  县医院院长办公室。焦燕冷冰冰地:“……至于说,你女儿还没结婚,怎么就怀孕了。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你该问她呀?!咳!也不奇怪,现在呀,未婚先孕的事,我见得多了!”

  张德州家门前。张念念搀扶着父亲,缓缓向自己家里走来。猛然发现房门把手上挂着破鞋和花束,张家父女惊呆了。张念念取下花束,看卡片:“祝贺你!许……”既意外,又羞恼,她怔怔地念叨着:“许……许……”

  张德州的家里。张德州手拿扫帚,责打女儿:“当着你的面,我要打死她,打死她……”扫帚雨点般地落在张念念的头上、背上。张德州指着张念念骂道:“我张家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你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有生……没有养你!”

  县医院的走廊上。护士将血液检验报告单扔给张念念,说:“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张念念越想越伤心,不禁轻声抽泣。

  张德州惊醒,问:“怎么了?”

  张念念:“没……没怎么?”

  张德州轻声地:“咳!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也不能全怪你。环境不好哇!自打你那天给我按摩,我心里就像塞进了一把稻草……念念,你姑妈是医生,不如去找她,趁早……”

  张念念又气又急:“爸爸!您还以为我……咳呀!我再跟您说一遍!我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绝对不可能怀孕!我是被冤枉的!!”

  张德州见女儿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里开始有些怀疑:“你……没有欺骗我?”

  张念念:“是您的病,得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我早到省里复查去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张德州:“这么说,我明天就出院!”

  王小兰的家里。

  王小兰摊开练习本:“你看看这道题,我想了一晚上,还是……”

  覃文锋笑着学王小兰的话:“啊!谢谢!暂时还没有不懂的地方。等有了,我再向你请教……”

  王小兰生气地抽回练习本。覃文锋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违反了约法三章。看题,看题目。哦!这道题目,应当这样解!喏……”

  王小兰的屋子外。

  王小兰的邻居田大爷出门,见灯光把王小兰和一个青年男子的头影映照在窗户上,很好奇地走拢来观察。一不小心,绊响了地上的杂物。

  王小兰急问:“谁?”

  田大爷:“呃……是我。”

  王小兰:“是田大爷。有事吗?”

  “哦,没事,没事……”田大爷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我就是想告诉你,你那一斗丘的谷,该割了。要遇上一场雨,就全糟蹋了!看这月亮生毛,保不准明后天,就会有雨呀!”

  王小兰隔窗回答:“啊!知道了!谢谢您,田大爷!”

  覃文锋问:“你总共也就种了那一斗丘的水稻吧?不赶紧抢收回来,明年吃什么呀?”

  王小兰:“咳!我又没有分身术……哎,怎么又忘了?——只谈复习考试!”

  覃文锋:“对不起!我……思想又开小差了。来,这道题,你再做一遍。”

  王小兰很快演算了一遍。覃文锋查看后,说:“对了!全对!”

  王小兰关切地:“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覃文锋:“那我走了。”

  王小兰:“走好!谢谢你!”

  覃文锋出门时,把门边的一把镰刀带走了。

  王小兰装了一碗咸菜,准备给覃文锋带走,追出来时,见覃文锋已经走远,她想叫,又觉得不妥。进屋。闩门。

  夜。乡卫生院。

  丁赤辉躺在病床上看书。忽然,电灯熄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丁志强的身上。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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